拖走腹黑丞相-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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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婶笑,“成,我等会就去,咱们小姐能坚持这么些天,已经很不容易了。”
苏饮雪点点头,“我看天籁是真的累着了。”
“大院里头规矩多,倒是难为她了。”王氏想了想,叹道:“不过,磨磨姓子也不是什么坏事。”
直到午饭后,楼天籁才打着哈欠从被窝里出来,洗漱的時候,听到白芍白芨和白薇在说闲话。
白芍:“哎,我刚听玉婶说,昨天夜里,郦丞相遇刺了……”
白薇:“郦丞相又遇刺了?”
白芍:“是啊,据说这次动静还不小。”
白芨:“这种事情,动静能小得了嘛……”
白芨:“据说那些刺客来头不小呢……”
白芍:“身居高位的人,就是危险,啧啧,今儿遇刺,明儿遇刺,天天遇刺,总有一天会被刺死……”
白芨:“郦丞相这事儿,恐怕不只是身居高位的关系?你们不知道么,郦丞相的身世很不一般哦……”
白芍:“不一般?多不一般?皇上的私生子?”
白薇:“若是皇上的私生子,皇后娘娘会对郦丞相那么好?简直比对太子爷还要好嘛。”
白芍:“莫非是皇后娘娘的私生子?”
白薇:“……”
白芨:“除了私生子之外,你脑子里还能装点别的吗?”
聊得正带劲,忽然间,楼天籁顶着一头鸡窝似的乱糟糟的头发,游魂似的出现在她们中间,脸洗了一半,水珠还未及擦,就那么湿漉漉的一脸呆滞的望着她们,道:“你们说,谁遇刺了?”
白芨吓一跳,下意识跳开一步,拍着答道:“是郦丞相。”
白薇疑道:“怎么了?”
楼天籁嘴角小抽了一下:“没死?”
白芍:“反正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传出死讯。”
唐小婉精神萎靡的趴在一边,听到这番问对,斜眼瞅向楼天籁,“小姐,这事儿八成又是你干的?”
白薇等三人闻言,惊得张大了嘴,她们到底跟了一个什么样的主子?
楼天籁揉揉一团糟乱的脑袋,淡定反驳道:“胡扯?我跟郦师白可是共患难过的,怎么会干这种事情呢?”
唐小婉嗤道:“装,装你就,恩将仇报的事儿你干得还少啊?”
楼天籁死不承认,“那你倒是说是,我有什么理由要刺杀郦师白?”
唐小婉觉得好笑:“你杀人需要理由吗?”
楼天籁:“……”
白薇白芍几个纷纷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楼天籁。
楼天籁的目光落在唐小婉那平板似的胸前,诅咒道:“说我坏话的姑娘,胸胸一辈子都长不大。”
真歹毒?唐小婉双手捂胸,恨恨地冲她龇牙咧嘴做鬼脸。
楼天籁问道:“哥哥散朝回来没?”
白芷道:“这時辰,该差不多了。”
楼天籁吩咐道:“打发个小丫头去金橘园瞧瞧,若是回来了,让他过来一趟。”
楼天籁打了个哈欠,重新去洗脸了。
郦师白不会真出了什么事?她让大魔头去杀郦师白,本意可不是想要郦师白去死,一方面只是想看看他们俩谁更强,她也能瞧瞧好戏,娱乐娱乐;另一方面嘛,是大魔头老缠着她,她没法睡觉,只得用郦师白为借口打发大魔头;最重要一方面,是想借此打发掉路边青一伙儿人……
万一郦师白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仅因为她要睡觉而导致一国丞相毙命,嘿嘿,嘿嘿,那多不好意思啊。
洗漱完毕,正在吃饭的時候,楼天远匆匆的过来了。
“妹妹,你找我有事?”
“也没什么事情,主要是我想哥哥了。”楼天籁牙齿咬着筷子,脸上堆着可爱的笑容,看起来甜美乖巧,“哥哥吃午饭没,要不要一起吃呀?”
“天籁想哥哥了啊?”楼天远只觉得受宠若惊,心里暖呼呼的,坐到她对面,点点头,“好,咱们一起吃午饭。”
白芨抢着给心目中的好男人送上碗筷。
楼天远舒展了眉目,心情愉悦的道:“听说这几天你挺乖的,不是陪着老太太,便是跟各位姐妹在一块?”
提起这个楼天籁吃饭都没了胃口,苦着一张脸道:“哥哥这是在表扬么?”
“当然,女孩子就是要乖一点才好。”楼天远笑容和煦,忽地,想到了楼天灵几人平日里的作风,便补充道:“咱们家这几位姐妹,与你的姓子相距甚远,想来你跟她们相处,并不会觉得有多么愉快?”
昨天累得要死,回到醉梨园之后浑身乏力,连话都懒得说,直到此時,睡足吃饱楼天籁才有劲抱怨:“都快烦死了啦,我最讨厌虚伪的人了,她们就会聊什么衣服首饰啊……胭脂水粉啊……还有刺绣啊……尤其爱卖弄文采,昨儿个还拉着我一起作诗呢。”
楼天远表示十分好奇,“那么,天籁可有作诗?”
“被逼着作了两句。”被问到这个,楼天籁眼神闪躲,四下里乱飘,“……作完她们脸绿了。”
楼天远眉头一扬,“被你的文采惊倒?”
呃,楼天籁有点儿心虚,闷头嗯了一声。
楼天远颇有兴致的道:“你作的什么诗?说出来哥哥听听?”
楼天籁咳嗽:“呃,哥哥,吃饭吃饭……”
“怎么了?不肯说?”楼天远给自己夹了菜,一面吃,一面道:“那我到時去问四妹妹五妹妹她们好了。”
楼天籁惊,“哥哥?”
楼天远觉察到某些端倪,笑道:“怕什么,说出来也让哥哥品品呀。”
楼天籁讪笑:“真要说咩?”
楼天远:“说。”
楼天籁:“人生自古谁无屎,谁人大便不用纸。”
“噗?”楼天远华丽丽的糟蹋粮食了。
“喷啥喷,多押韵啊?”楼天籁翻白眼,撇撇嘴。
“是是是,押韵,非常押韵……”尚书大人拍着桌子,差点没笑晕过去。
楼天籁羞愤得直跺脚,“哥哥不许耻笑人家?”
“不耻笑,不耻笑,哥哥怎会耻笑天籁……”楼天远笑得满面通红,“我家妹妹,果然不同凡响?”
楼天籁气呼呼的,扔掉碗筷,跑到墙角蹲下,捂了脸咕哝道:“坏哥哥,欺负人……我不跟坏哥哥玩儿了。”
楼天远笑了好一会儿,方才平复下来,走到墙角,一条胳膊就将小家伙抱了起来,“哥哥笑,是觉得天籁聪明可爱。”
楼天籁嘟嘴道:“是这样嘛?别以为我会轻易相信你的话。”
楼天远将其放回座位坐好,“当然是,有天籁这样的妹妹,哥哥很骄傲。”
楼天籁听了这话,总算满意了,重新动筷用餐。
吃得差不多的時候,楼天籁心虚的问起正事,“哥哥,听说郦师白遇刺了?真的吗?”
楼天远神色一黯,“确有此事,就昨天晚上。”
楼天籁:“郦师白他怎么样了?受伤了吗?”
楼天远眯了眼,“妹妹为何这么关心他?”
楼天籁忙解释道:“矮油,他不是你的好朋友咩?”
不知想到了什么,楼天远叹了口气,道:“听说是受了伤,今天没有上早朝。”
楼天籁:“严重么?”
楼天远摇摇头,神情黯然,“不清楚,散朝后本想去看看他,但是被挡了回来,傅明朗说,丞相府近日内拒不待客。”
正文073 丞相自残博同情
楼天籁不免有些吃惊,“连哥哥都不见?”
“可不是嘛。”楼天远放下筷子,擦了擦手,叹气。
楼天籁沉默了一下,问道:“传御医了?”
“嗯,那三位御医到现在都还在丞相府里。”一点消息都打探不到,楼天远甚是担忧。
楼天籁不吱声了。
楼天远皱了眉头,忧心忡忡喃喃道:“看丞相府那般情况,这次似乎还挺严重……唉,希望他能度过这一劫。”
矮油,貌似闯祸了,不过,大魔头真有那么厉害么?她感觉,郦师白应该挺有实力的嘛。楼天籁偷偷吐了吐舌头,想起方才白芍她们的闲聊内容,不禁问道:“哥哥,郦师白是不是常常被人刺杀?”
前些天在黑邙山就遇到了一拨蒙面人,看起来,来头还不小,也不知郦师白究竟得罪了什么样了不得的人物。
“嗯。”楼天远有点心不在焉,不知在想些什么。
楼天籁好奇道:“为什么呀?”
“卑鄙无耻,人品太差。”楼天远不想与小家伙说起那些复杂的事情,在他心中,小家伙就应该过着简简单单、快快乐乐的生活。
他既不愿说,楼天籁也不再追问,来日方长,有些事情迟早会了解,她现在最想知道的是,郦师白究竟怎么样了?
若换作是别人也就罢了,偏偏郦师白是哥哥的好友,万一情况很糟,那……她会内疚的,真的。
兄妹俩聊了一会儿,楼天远还有公务要处理,于是离开了醉梨园。
稍后,王氏带了消息来,说是西伯侯世子夫人杜婉秋的情形愈发不好了,世子陶立博正四处寻找车前子神医的下落。
唐小婉正为自己的身材发愁,哪有心思理会那些不相干的人,气吼吼道:“不见?老子巴不得那个女人早点死?”
白芨自是知道她为什么烦躁,掩嘴偷笑道:“玉婶说了,那个陶世子愿多付一万两的黄金哦。”
“多付一万两黄金?”不提还罢,唐小婉一听到这句,顿時就炸毛了,“靠?王八蛋?他真就那么爱杜婉秋??亏得我饮雪姐姐因为他、因为他九死一生……要见我是,好,老子这就去宰了他?”
白芨忙一把拉住她,“急什么,咱小姐不是说了嘛,要慢慢玩死他们。”
唐小婉狠狠一屁股坐下,拍着桌子骂道:“看他长得人模狗样的,眼睛是瞎的,咱饮雪姐姐哪里比杜婉秋差了?啊?你们说说。”
“姐姐我阅人无数,还真没见过比咱饮雪长得更好看的女子,国色天香也莫过于此啊?”白芍猜测道:“那个陶世子,大概是自惭形秽,觉得配不上饮雪,于是退而求其次。”
“噗?”白芨捂嘴。
她们几个在这闲话,津津有味。楼天籁一个人待在屋子里折腾药箱,挑了几瓶觉得可能会用得着的药,装进荷包里。
吃过晚餐,待天黑之后,楼天籁便换上黑色劲装,扎了个马尾,一身利落的出门了。
临走前,笑眯眯望着唐小婉和白芷几人,“园子就交给你们了,若有人找我,嘿嘿嘿,知道该怎么做?”
白芷道:“我现在有些明白了,为何小姐会买咱几个作丫鬟。”
白芨早就悟了,七个字总结道:“迎来送往挡瘟神。”
楼天籁很顺利的溜进了丞相府,按理说,郦师白经常被刺杀,府里应该戒备森严才对,可是,怎么没见到有多少守卫呢?
貌似有点不寻常,楼天籁停下脚步,四下里乱瞄,或许,有可能是隐身在暗处?可是她却一点察觉不到诶,看来那些暗卫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啊。
呃,她只是来探病的,那些精英暗卫不会把她当刺客……然后杀无赦?
楼天籁可不想就这么无辜的被宰,于是,站在某座院子的围墙上,冲着黑暗处挥手啊挥手,嚷嚷道:“嗨,暗卫哥哥们,大家好,我叫楼天籁,我是郦师白的朋友,特意带了药来探望他的,别杀我喔。”
反复喊了两嗓子,确定人家能听见,于是,才放心的跳下墙,寻主院而去。
黑暗中,有人忍将不住,噗的一声笑了。
丞相府很大,楼天籁找了半天也没搞清楚哪个是主院,见有小厮朝这边过来,想去问问,又怕人家说拒不待客什么的,因此,选择突然跳过去掐住人家脖子,逼问道:“你们家丞相在哪?”
小厮受惊,哆哆嗦嗦指了各方向。
楼天籁记下后,一记手刀劈向人家后脑,待小厮瘫倒在地之后,便朝主院方向而去。
待楼天籁走远之后,原本昏倒在地的小厮忽然坐了起来,满脸的怨怼,揉着后颈嘀咕道:“哎,主子爷这玩儿的是哪出啊?好端端的,捅自个儿两刀……变态啊……”
丞相大人与舒大魔头两虎相斗,都受了些皮外伤,后来不知怎的,丞相大人愣是将自个儿身上的小伤划拉成了大伤……难道,就是为博取这个小姑娘的同情心?
这時,头顶上有个声音幽幽接话道:“很明显,咱主子爷荡漾了。”
小厮抬头一瞧,只见江宽坐在屋檐上。
“莫非咱主子爷看上这姑娘了?可她才这么个小不点?”小厮想来想去,表示无法理解,碎碎叨叨,“皇后娘娘给挑了那么多千金小姐,咱主子爷一个都没瞧上,怎的竟然……竟然……不会?咱主子爷难道就喜欢这么……嫩嫩的?”
江宽仰面望月,叹道:“重口味啊重口味。”
想必这就是郦师白的房间了。
楼天籁稍微打量了一下,房间宽敞干净,布置得简单雅致,倒也符合他本人的气质。
空气中飘荡着药味,还有一丝丝她最熟悉最敏感的血腥气,楼天籁咬了咬唇,郦师白真的受伤了?
有些忐忑的进了卧室,转过那张精致大气的屏风,楼天籁一下子顿住。
是烧了地龙的缘故,卧室里温暖如春,楼天籁鼻尖上沁出了点点汗丝。
郦师白就那么躺在美人榻上,看样子好像是睡着了,与往日里相比较起来,他的脸色略显得有些苍白,那有着漂亮弧度的嘴唇,也有点干干的,起皮了。松松散散的衣襟下,露出了白色的绷带,雪白的绷带上还有若隐若现的血迹。
原来,他是真的受伤了啊。
楼天籁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那儿,望着他,想着初见時,他搂着她对她说的话。
不要再杀人了,若是一定要杀,我帮你杀。
黑邙山下,他陪她玩,陪她胡闹,并承诺。
我便做天籁手中之刀,又何妨?
此時此刻,他就那么躺在那儿,无声无息的,就像死去了一般。
不知怎么的,心里忽然有些难过。
这是以前,从来不曾有过的感觉。
良久良久,楼天籁才挪着步子,朝美人榻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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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天籁站在美人榻边,踌躇半晌,终是俯下身子,在他耳边轻唤,“郦师白,郦师白……”
想是睡得熟了,郦师白没有反应。
或许是因为有伤在身的缘故,衣衫宽大,松散的挂在身上,楼天籁毫不费力的,就解了郦师白的衣带,拉开来,想查看他的伤势。
从绷带上的血迹来看,约有两处伤口,只是不知道伤得深不深,有没有伤及脾脏?楼天籁探向他的手腕,准备号脉,不想,自己的手腕却被握住,还未来得及吃惊,腰身已被搂住,一阵天旋地转后,她被压倒在美人榻上。
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张俊颜,楼天籁瞪大了眼睛,“郦师白,你没有睡着?”
郦师白唇角弯弯,似笑非笑,“你再不来,我真要睡着了。”
楼天籁怔然,“你知道我会来?”
郦师白摇摇头,“只是想碰碰运气。”
“呃,那个,听哥哥说你遇刺了,所以,我带了些疗伤圣药来探望你。”楼天籁心里有点儿发虚,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略垂下头,冷不防,被他胸前那一道道深浅不一伤疤吸引,大多都已经很淡了,想必是年代久远的缘故,这个权倾朝野的男人,以前都经历过些什么?
气白是会。“郦师白,你没事?”
“天籁觉得呢?”
“……”
楼天籁忍不住伸出手,去抚摸那些伤疤,轻轻地,慢慢地,一道一道抚过去,好似是想抚平它们。
触电一般,郦师白禁不住身躯一颤,赶紧握住那只仿佛有着魔力一般的小手,长长地呼出一口粗气,压低身体,鼻尖贴着她的鼻尖,“你这是在挑逗我?”
“啊?”楼天籁懵懵抬头,樱唇轻轻擦过他的唇。
郦师白:“嗯?”
楼天籁很认真的道:“我没有。”
郦师白:“……”
楼天籁盯着他精壮的胸膛,小声问道:“郦师白,你是不是经常受伤?”
“从前是,现在要好些。”郦师白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往事已然消散。
楼天籁垂眸,沉默良久。
卧室里静悄悄的,只有他们俩的呼吸声。
怕碰到他的伤口,楼天籁不敢动作太大,只是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在他胸前戳了戳,“你没事我就放心啦,郦师白,我该回去了。”
丞相大人明显不悦,“这就想着要走?”
“哥哥说,女孩子不能夜不归宿,我是偷偷溜出来的,万一被哥哥发现,他会骂我的。”关键時刻,将楼天远拖出来当挡箭牌。
“是吗?”
“嗯嗯嗯。”
郦师白沉默着,半晌没有说话,像笑又不笑。
两人近在咫尺,鼻息交错。
楼天籁作娇羞状,低着头,心中难免有些忐忑。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了?大魔头那家伙,不会无良的将她招了出来?
白皙俊秀的手指捻着她枕边的发丝,好像这是一件多么有意思的事情似的,郦师白做的很认真,许久,方开口道:“天籁,你很希望我死吗?”
大魔头果然将她招出来了?混蛋,杀人就杀人,干嘛要道出前因后果??
楼天籁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一点都不希望你死?你若死了,哥哥会伤心的?”她才不要看到哥哥难过。
听到前面一句時,郦师白眼角流露出一丝笑意,可听到后面一句時,整张脸都黑了,“就因为怕楼郎伤心,所以才不希望我死?”
啊?貌似这么说挺伤人的,口误啊口误,楼天籁讪讪的吐了吐舌头,“不是不是啦,就算没有哥哥,我也不希望你死……嘿嘿嘿,你这人其实还挺好,真的。”后面这句,说得有些干巴巴。
看着她那粉嫩的小舌头,郦师白的喉结上下滚动,口里有些发干。
“是么?”
“是,绝对是?”
“舒姝说……”
不待他说下去,楼天籁便急忙道:“大魔头那种混蛋的话能信么?能信么?能信么??”
郦师白忍俊不禁,不知舒姝若听到她这么说,会作何感想。
“前些日子在黑风寨里,天籁都想将我卖到南风馆了,如今,要杀我也不奇怪。”
楼天籁撅嘴瞪眼,“郦师白你肿么那么小气,还记仇??”
她倒好意思赖他记仇?郦师白哭笑不得,叹息道:“是你这小东西心肝太坏。”
楼天籁理直气壮,哼道:“你宁愿信大魔头的话,也不相信我,亏咱们俩还同生死共患难过。”
听她这意思,好像都是他的错?郦师白苦着脸,捂着伤口咝咝喊痛。
楼天籁急得小脸儿煞白:“喂?你伤口裂开了?”
丞相大人恬不知耻道:“我内伤。”
楼天籁别过头去,恼道:“你不相信我,不理你了。”
郦师白:“……”他能信她吗?嗯?
楼天籁:“哼。”
郦师白:“……”
楼天籁:“哼?”
郦师白:“……”
楼天籁:“哼哼哼哼哼哼哼?”
郦师白无奈扶额:“你这个坏东西呀。”
见他似乎并没有真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