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走腹黑丞相-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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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多日,西伯侯世子夫人杜婉秋,仍然挺着个大肚子,仿佛已怀胎九个月,即将临盆似的。原先就因为大腹折磨而衰败的容颜,如今越发显得苍老了,曾经光滑细腻的皮肤,也松弛如五旬老婆子,脸上的各种瑕疵,层层叠叠无法细数,简直不堪入目。
窑姐儿挨了郦丞相的打,白芷尚且心生同情,然而看着杜婉秋生不如死,白芷只觉解恨。
为了自身利益,连亲姐姐都能下毒手,这种人根本不配为人,怎么折磨都不过分。
房间里放着两个香炉,焚了厚重的熏香,却仍然遮盖不住,那令人作呕的恶臭。或许杜婉秋骨子里就是这么一种人,浑身上下充满了惹人厌恶反感的恶臭气味,只是世人多愚昧,被她光鲜亮丽的外表给蒙骗了。
白芍事先做好了准备,从荷包里拿了棉布帕子,当着杜婉秋以及几个丫鬟的的面,直接捂住口鼻,才不顾及人家的感受呢。
上次当众大小便失禁,令杜婉秋羞愤欲绝,从那以后,再也不敢面对陶立博,整日让丫鬟守在屋外,不轻易让陶立博进屋,即便陶立博好言相劝,杜婉秋心软感动让他进屋,顶多也只是站在床前,两人隔着新加上去的好几重帘幔,简单的说几句话。
陶立博忧思过甚,所以他的情况,亦好不到哪儿去,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连衣裳都撑不起来,眼底布满红血丝,甚至,鬓边还添了几缕白发。
多到么死。打量了陶立博一遭,唐小婉冷笑,真是个蠢货,竟为了那种畜生不如的女人而颓丧至此?
饮雪姐姐曾说过,或许陶立博对她仅仅只是兄妹之情,但他绝不会害她?也不会容许杜婉秋害她?
唐小婉真想看看,若陶立博得知,是他的枕边人杜婉秋害死了杜遥,他会怎样?
嗯,最好闹大,闹得西伯侯府和忠勇伯府永无宁日。
唐小婉与白芨白芍进入卧室,陶立博却被丫鬟拦下,止步于门外。
丫鬟煎了药端进屋,服侍杜婉秋喝下,唐小婉估算着時间,觉摸着差不多的時候,给杜婉秋扎了几针,然后与白芨白芍迅速离开现场。
房间里,杜婉秋一泻千里,无法控制,有个新来的小丫鬟不争气,被熏得晕死了过去,碧娟碧溪几个憋着满腹怨气,忙碌不停。
院子里,白芍蹲在地上干呕,眼泪都飙了出来,白芨在一旁瞧着,也被传染,于是两个人一起干呕,此起彼伏。
唐小婉的情况稍好一些,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立即神清气爽,“我说你们两个,至于嘛?”
白芍吐得有气无力,靠着树道:“受不了啦,实在是忍无可忍,爷,咱们何必要这样虐待自个儿?”
白芨哭丧着脸,艰难地道:“我、下次、不来了。”
唐小婉:“喂,你们有点出息好不?”
白芍:“伤人一千,自损八百,不好玩,一点也不好玩,爷,咱们换个玩法儿?”
白芨连忙附和点头,“嗯嗯嗯,咱们要虐的是杜婉秋,没必要连自个儿也跟着一起受|虐啊。”
白芍:“再这样下去,杜婉秋没死,我们都要被恶心死了。”
白芨道:“是啊,下回换个干净法子。”
唐小婉斜睨着二女,问道:“把解药给杜贱人 ?'…3uww'”VExN。
白芍道:“给她,给她,惩治她的法子多得很。”
白芨道:“就这么把解药给杜贱人,貌似太便宜她了,依我之见,不如将解药分成若干份,分成几次给。”
唐小婉双手抱在怀里,来回踱着步子考虑,最终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马上就要过年了,成日看着那些污秽物,也不太合适,搞不好来年还会倒大霉,换,换个法子。”
三人唧唧咕咕聊着,待陶立博出来后,白芍便站直了身子,上前一步道:“我家先生呕心沥血,总算研制出了治疗大腹之症的解药,等过两日完全炼好之后,便派人送来。”
陶立博闻言一愣,随即眼里露出一丝喜色,不管他们接下来还准备做些什么,至少,能治好婉秋的病这是好事,于是来到唐小婉面前站定,双手抱拳深深一揖,“多谢神医。”
唐小婉道:“好说好说。”
陶立博目色深沉,落在唐小婉的假脸上,“请问神医,内子究竟为何会患上大腹之症?”
撒谎的次数多了,唐小婉的神情无比自然,任陶立博眼神再犀利,都看不出丝毫破绽。
唐小婉道:“中毒喽。”
对于这个答案,陶立博似乎早已料到,并未感到惊怒,眸光闪了两闪,神色平静的问:“是什么毒?”
唐小婉好笑地瞟了他一眼,“你问老子啊?老子还想问你呢,这种毒,老子生平从未见识和听闻过,也不知下毒之人,究竟与世子夫人有什么深仇大恨。”
白芍讽刺意味十足的说道:“这事儿啊,世子爷还真当好好查查,看看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如此心狠手辣,居然对世子夫人下这种毒手。”
白芨道:“深宅大院里,各种肮脏事儿多了去了,指不定就是世子夫人得罪了谁,所以才被算计。”
白芍接道:“或许是有谁看世子夫人不顺眼也不一定,亦或者有谁盯上了西伯侯世子夫人之位哩。”
两人一唱一和,白芨又道:“还有可能是西伯侯府得罪了什么人,反正一切皆有可能。”
陶立博沉默,良久良久,方小心翼翼而又显卑微的道:“我想见见遥遥。”
唐小婉假装没听懂,“啥?”
衣袖下的手紧捏成拳,陶立博鼓起莫大的勇气,重复了一遍,“我想见见遥遥。”
白芍道:“世子爷说的是杜遥?”
陶立博道:“是。”
白芨扑哧,“世子爷您别逗了,杜遥早就死了。”
杜遥究竟是死了?还是活着?陶立博冷静下来细想了一回,已经无法判定了。
杜遥若死了,那玉兰荷包又是怎么回事?他反反复复看了无数遍,也与他珍藏多年的杜遥亲手绣的旧物作了对比,几乎一模一样。
杜遥若还活着,必会告诉车前子,他从未负过她,那么眼前这位车前子神医,又怎会对他有所误会,从而来报复西伯侯府?
“不,遥遥一定还活着。”这是陶立博的愿望,他希望杜遥还活着,好好的活着。
“且不论杜遥是死是活,该你见到她的時候,你自会见到,不该你见到她的時候,你急也没用。”绕着陶立博转了一圈,谁也没有察觉,唐小婉的手动了一下,然后迅速的藏进了衣袖里。
陶立博问道:“敢问神医居住何处?我好派人将诊金送过去。”
白芨道:“上次我们家先生一時心血来潮,让世子爷自残,所以后来承诺黄金数额减半,待世子夫人的身体完全康复后,按照老规矩办,世子爷只命人将三万两黄金送到四海楼潮音阁便成了。”想见杜遥?想知道他们的住所?做梦?
“好。”深知对方滴水不漏,其手段远远高于自己,陶立博遂不再强求,颇有风度的将唐小婉三人送到西伯侯府大门口。
唐小婉三人没有骑马乘车,一路步行,离开西伯侯府老远,白芍悄悄问道:“唐大爷,可有人跟踪?”
唐小婉摇摇头,“没了,陶立博还算有自知之明。”
白芨感叹道:“陶立博挺可怜的,被杜婉秋步步算计不说,最后还娶了杜婉秋,甚至对杜婉秋百般呵护,真是个悲剧的人生啊。”
蓝花参三更半夜到杜遥的居所,并趁机占杜遥便宜的事情,楼天籁都已经跟她们说过,只是当事人苏饮雪至今不知情。
她们几个猜测,陶立博当時很有可能就在屋外,加上杜婉秋在其中做了一些别的事,于是陶立博误会苏饮雪移情别恋,喜欢上蓝花参了。而陶立博后来的坚持退婚,只怕是……
白芍道:“是挺可怜的,可不知为什么,我一点也不同情他。”
白芨道:“无论怎么样,杜遥终究是因他而死,现在他沦为咱们报复杜婉秋的工具,也是活该。”
这边白芨白芍两个在讨论陶立博,那边唐小婉却独自窃笑,猥琐的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荷包。
好久没干这活儿了,今儿真欢乐啊真欢乐。
正文109 见多识广
原以为陶立博堂堂侯府世子,未来的西伯侯,身上必有值钱物件,岂料打开荷包一看,里只有几个大小不一的银块子,加起来还不足三十两,唐小婉飞上眉梢的喜色,顿時垮拉了下来。
两人走出老远,见唐小婉没有跟上来,白芨回头一瞧,察觉到不对劲,便凑过去问:“唐大爷这是怎么啦?”
唐小婉的假脸上阴云密布,忍不住爆脏话了,“盛京的功勋权贵里头,就属西伯侯府家大业大,是最有钱的了,没想到陶立博他……靠?害老子白高兴一场?”
刚加入醉梨园不久,苏饮雪就悄悄告诉过白薇几个,有关于唐小婉的特殊癖好。
白薇几个并不歧视,非但能够接受,反而觉得这个癖好不错,起码饿不死自个儿。
况且,唐小婉是个有节操的好兔子,从来不吃窝边草,看谁不顺眼才摸人家口袋。
白芨道:“陶立博堂堂侯府世子爷,出门都有随从跟着,身上哪用得着带钱?即便独自外出,也可以记账,你没空手而回就不错了。”
唐小婉:“挑错下手的人了?”
白芍跑过来,往荷包里瞅了瞅,“有二十多两呢,够普通人家用很久,唐大爷,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听说从前在边城的時候,你每回五两十两的偷,可比今儿个少很多噢。”
唐小婉目光如刀,狠狠瞪着白芍,十分不满的道:“说啥呢?说啥呢?什么偷啊?谁偷啊?不要胡乱用词?”
白芍暗暗翻了个白眼,抬高音调,风|骚入骨的道:“奴家读书不多,勉强识得几个字,并非文化人,不懂用词,唐大爷您可千万别见怪。”
唐小婉猛地一个哆嗦,“哎唷,好姐姐,你吓尿我了。”
白芍道:“大爷,您这行为,不是偷,难不成是拿?”
唐小婉拿着荷包,往空中抛了两抛道:“捡,我这是捡的。”
白芍:“……”
白芨:“……”
在人家身上捡东西?简直闻所未闻啊。
白芨道:“咱们难得出来一趟,买点什么带给白薇姐姐她们?”
白芍提议,“去百味斋。”
百味斋专卖各种零食点心,价格偏高,不是什么人都消费得起,唐小婉心情抑郁,咕哝道:“才二十几两银子,都不够塞牙缝,能买什么啊?”
白芨:“唐大爷你好大的牙缝……”
白芍问:“你出门没带钱啊?”
唐小婉:“还要自己出钱?”
白芨:“敢情唐大爷您的钱只进不出哇?”
唐小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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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今儿楼易之回府较早,换了身常服后来到醉梨园,准备与楼天籁兄妹俩共进晚餐。
谁知饭菜还未上桌,便有不速之客造访,作为微生博晟的好基|友,尽管这是绯闻,但楼易之的身份,仍然比较特殊,想要巴结者不计其数,因而楼易之等闲不见客,不过此次,当楼易之听说来人姓名,犹豫了一下,便与楼天籁和楼天远打了声招呼,回梅语园招待客人去了。
楼天远抱起小家伙,到外间与苏饮雪、唐小婉一起用餐。
楼天籁表示很好奇,问楼天远道:“哥哥,袁思满是什么人啊?名字听着有点耳熟,美人爹的朋友咩?”
楼天远提醒道:“上任户部尚书。”
楼天籁恍然记了起来,“不是说袁思满告老还乡了吗?怎么还在盛京?”
楼天远话里有话的道:“袁思满今年四十八岁,跟咱父亲年岁相当。”
苏饮雪道:“袁大人正值壮年啊。”
瞬间明白了微生博晟的阴谋,唐小婉表示鄙视,“逼人家告老还乡,哪有这样当皇帝的?”
楼天籁想了想,不解道:“就算皇上盯上了咱们的钱财,随便找个什么由头就能私吞了呀,用不着把袁大人赶回老家?”
苏饮雪亦不甚理解,闻言点头道:“是呀,凭咱先生之才,可不仅仅只能做个户部尚书。”
扫了面前三位女子一眼,楼天远揉了揉太阳血,慢条斯理揭秘道:“袁思满那个人,勉强也算相貌堂堂,美中不足的是长了一口龅牙,不说话的時候还好点,一旦张口那就……”
唐小婉:“啊?”龅牙什么的,跟他们讨论的问题有啥关系?
楼天远继续道:“皇上极不喜袁思满的龅牙,说是有损东盛国颜面,硬逼着袁思满辞官。”
苏饮雪:“……”
唐小婉:“……”
楼天籁:“……”VExN。
瞅着表情各异的三女,楼天远点点头,“嗯,真|相就是这样。”
“皇上他有病,长龅牙怎么了?又没碍着谁。”仗着屋里都是自己人,不用担心被出卖,所以唐小婉说话百无禁忌。
苏饮雪瞪了她一眼,训道:“祸从口出。”唐小婉聪颖机灵,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苏饮雪主要是担心,她嘴上没把门说得惯了,到時一顺嘴什么都溜了出来,惹祸上身。
唐小婉龇牙笑笑,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放心好姐姐,我有分寸的,若在外面,绝不乱说话。”
天子脚下,乃是非之地,楼天籁和唐小婉天不怕地不怕,最擅长的莫过于闯祸,楼天远觉得,有必要先给她们提个醒,“微生家的男人无节操无下限,咱们在屋里骂几句还好,若出了这个门,可得谨慎谨慎再谨慎,方才小婉的话若是落在皇上的耳朵里,那后果,不堪设想。”
楼天籁兴奋问:“什么后果?赐毒酒?还是砍头?”
唐小婉脸一垮,“小姐你要不要这么伤人 ?'…3uww'”
赐毒酒?砍头?微生博晟从不干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活儿,想起自己这许多年来苦逼的为官生活,楼天远不由心酸的叹了一声,“我的话,天籁和小婉,你们俩记着就行,宁可得罪卑鄙小人,也莫要得罪姓微生的男人。”
唐小婉敷衍道:“好我记着。”
楼天籁死不要脸的道:“我是乖孩子,从不得罪人。”
唐小婉:“……”
楼家小姑娘当然不得罪人,因为她从不讲理,一般都是直接杀人。
楼天远很天真,相信了两个小魔女的话,拿筷子敲了敲碗,“好了,别光顾着说话,吃饭。”
唐小婉埋头一边吃一边问:“袁大人知道自己被逼辞官的原因?”
微没还雪。楼天远点头道:“知道,怎么了?”
唐小婉道:“我以为他不知情,觉得是咱先生挤走了他,所以上门闹事来着。”
楼天远笑道:“瞎操心,这世上,敢找父亲麻烦的,不超过十个人。”
楼天籁吃着香喷喷的鸡肉,问道:“那袁大人今日上门,是找父亲诉苦来了?”
楼天远:“多半是这样。”
唐小婉:“皇帝如此无良,很难想象,满朝文武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
楼天远一听这话,顿時倍觉委屈,曾经无数次,想过要跳槽的,可谁让他是东盛国人呢?不像郦师白,在别的国家有靠山,所以注定了一生悲催。
苏饮雪想到了什么,放下筷子,道:“依皇上的脾气,估计所有难听的话,都是当着袁大人的面说的。”所以自己是因为什么被逼辞官,袁思满清楚的很。
唐小婉:“……”不可否认,微生博晟很有个姓,但是,如果她在盛京当官,每天面对这么个皇帝,估计不出三年,便会造|反了。
楼天远喝了一勺汤,讲究的擦了擦嘴,“你们前不久才来盛京,估计还没有听说,当時袁大人不堪受辱,差点就一头撞死在朝堂上。”
苏饮雪摇摇头,轻叹了一声。
楼天籁惟恐天下不乱,“然后呢?”得亏袁思满没死,不然钟馗又多了一个伴儿了。
楼天远:“被同僚拦住了,劝了好一阵子。”
“哥哥,你好可怜喔。”楼天籁咬着筷子,同情的望着楼天远。
苏饮雪和唐小婉均点点头,表示同情。
楼天远叹气道:“这些年日子虽过得苦些,但至少今后无论遇到什么人,我都会很淡定了。”除了微生博晟之外,还有梁上尘、郦师白、蓝花参、微生宗睿等等好大一票人,他们一个比一个更像妖孽,可想而知,各种极品都在身边,他也算是见多识广了。
夜里,待楼天籁睡下之后,楼天远才回到金橘园,不过,薛凡几个仍不眠不休地,在醉梨园里埋伏着。
先前郦师白曾两次趁夜摸进楼天籁的闺房,然而这回薛凡几个连续守了好几天,郦师白却始终没有出现,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知道醉梨园里有了埋伏的缘故。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天半夜,楼天远刚回到金橘园歇下,薛涛便来禀报,说薛凡他们几个抓到了人。
“把丞相大人请到金橘园来。”楼天远大喜,准备好生侮辱郦师白一番。
薛涛抬眼,瞅见主子歼笑的模样,终是欲言又止。
约摸半个钟的功夫,薛涛和薛凡回来了,身后跟着一名少年,先庭漫步般进入尚书大人的视线。
楼天远愣了半晌,“纯儿?”
微生宗纯一脸纯善笑容,“天远哥哥。”
(那啥,我说一下,因为死党婚礼将近,我明日回老家,在火车上没法码字,所以明天和后天文文没法更了……)
正文110 喝丞相大人的血
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忽然感觉身体在摇晃,天旋地转的,楼天籁以为地震了,惊得毛孔一缩,几乎要跳了起来,熟料双肩上竟是一重,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似的。
临风玉树,青衫依旧,他始终与往常一样,脸上挂着从容的微笑,宛如春日里碧水湖畔,向人们刮来的,带着温度的微风,和煦醉人。
尚未完全清醒,脑袋里茫然一片,有点晕乎,面前的青衣男子,仿佛从画里走出来的,清雅脱俗,楼天籁两眼发直,嘴角口水犹如银线一般,垂落到被褥上。
整个一副小的模样嘛,郦师白忍俊不禁,“小东西,看够了没有?”
楼天籁反应过来之后,开心地咧开笑脸,蹭地一下子坐了起来,“丞相伯伯你来啦?”
“腿还伤着呢,别乱动。”郦师白从袖袋里取出手绢,擦去小家伙嘴角的晶莹。
随身携带手绢,还是雪白雪白的那种,一看就知道他很爱干净,担心被嫌弃,于是楼天籁皱着眉头,拐弯抹角为自个儿辩解道:“矮油,也不知我的生父生母都是什么人,居然让我继承了这么个毛病,一看见长得好看的人就忍也忍不住的自动流口水。”
自动流口水?忍也忍不住?听起来,错不在她,她很无辜啊。郦师白眉峰微挑,笑问:“天籁觉得他们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楼天籁随便猜测道:“兴许是采花贼,雌雄双煞。”
脑海中突然浮现血腥一幕,那是十一年前刚死于车祸之時,魂魄才穿越到这副身体里不久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