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走腹黑丞相-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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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半没有机会了。
因为当年之事,楼天籁和天籁园众女,均将他视作洪水猛兽,每逢他出现,便将苏饮雪给藏起来。
蓝花参沮丧已极,默然不语,良久良久,忽然一拍桌案,“事在人为!”
微生宗睿吓一跳,手一抖,茶水洒了一身,登时跳将起来,哇哇大叫道:“老花你被苏饮雪迷了心窍吧!”
遭逢小小挫折而已,何须沮丧?这世上,没有攀不上的花枝,只有不努力的儿郎!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杜大小姐原该嫁与陶立博的,因为杜婉秋的恶意挑拨,加上他无意中的离间,终断了与陶立博的姻缘,多年后化身苏饮雪,再次与他相遇,焉知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安排?
蓝花参想到此处,仿佛云开雪霁,豁然开朗,心头大转舒畅,冲外面唤道:“来人。”
两名堂倌应声而入,蓝花参朗声道:“上酒上菜!”
微生宗睿贼兮兮道:“老花,咱要不要去丞相府偷点儿美酒?”
蓝花参面上木无表情,“我还没活够,不太想死。”
微生宗睿颇为失望,却没死心,“老白出城了,多好的机会啊,不可错过,不可错过呀!”
老白此刻是不在府里,但迟早会回来的不是?蓝花参嘴角微微翘起,露出满脸温和的笑容,恭维怂恿道:“太子爷本领高强,纵横东盛二十余载,从未逢敌手,入丞相府偷点儿美酒而已,对于太子爷来说,简直小事一桩,我便在这凤歌苑里,恭候太子爷得手回来。”
微生宗睿舔了舔嘴唇,一甩手道:“算啦,等老白回来后,再去丞相府讨点。”
东盛第一不要脸之人,与东盛第一财神爷,对丞相府酒窖里的美酒,垂涎不已,虽然均心生不堪想法,但终究没敢付诸于行动。
三品居。
大门附近的树荫下,摆了一张竹制摇椅,午后,徐老伯安逸的坐在那儿,正闭着眼睛摇头晃脑,轻声哼唱着小曲儿,忽听到女子说笑声,越来越近,睁开眼,瞧见了白芷和白芨,两女手挽手,正向这边走来,徐老伯忙站起身,乐呵呵问道:“两位姑娘是要出门呀?”呢所是雷。
白芨笑吟吟道:“徐伯,我们出去买些东西。”
徐老伯边与两女寒暄,边手脚利索的打开大门。
白芷和白芨甫一走出大门,抬头便瞧见了对面槐树下,那白衣翻飞的青年男子,不由均是一愣。
徐老伯讶然道:“诶?西伯侯世子怎么还在这儿?那会儿不是随太子爷和蓝二爷一起离开了吗?”
白芷奇道:“西伯侯世子之前也来过?”
徐老伯点头道:“好多次了,都是这般站在对面,也不上门。先前倒不识得那是西伯侯世子,今儿听蓝二爷说起才知道。”
白芷蹙眉道:“好多次?”
徐老伯又点了点头,“嗯,可不好多次了嘛,有一回我跟老爷说起过此事,老爷说,人家既没妨碍咱们,那便不用管了。”
白芨忽然惊呼出声,白芷回头问:“怎么了?”
白芨急忙捂住嘴,低声道:“陶世子哭了。”
白芷闻言一惊,抬头细看,虽然隔得远,但仍能瞧见,陶立博满脸泪水。
正文208 往事不可追
当年蓝花参为杜婉秋所利用,顺势在阅芳阁轻薄杜遥之事,天籁园众女,尽皆一清二楚,唯有苏饮雪毫不知情。
倘若真如徐伯所言,先前陶立博与蓝花参一道离开,那么如今陶立博再次出现,又是这样一幅模样,想来多半是已从蓝花参口中,得知了当年事情真|相的缘故。
白芷轻轻摇头,低声感叹道:“往事不可追,纵然此刻幡然醒悟,明白所有之事,也再难改变什么啦。”
原本见陶立博雕塑似的立在那儿,目光痴迷的遥望三口居,怔然不语泪水涟涟,脸上满是伤痛迷惘的模样,白芨的心中不由生了几分怜悯同情,可蓦地记起就在几个月之前,陶立博与杜婉秋相处之时,那幅相依相守浓情蜜意的画面,登时恼恨厌恶已极,冷冷道:“有眼无珠,活该!”
又想到杜婉秋那凶狂残酷的毒妇,在谋害了杜遥之后,尚能若无其事,将陶立博骗得团团转,白芨更是眼皮猛跳牙根痒痒。与苏饮雪相处时间日久,她们之间的感情日益深厚,便越发恨透了杜婉秋。
现下正值春末夏初之际,四处皆是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陶立博身后靠着的老槐树,亦同样绿荫如盖蓬勃旺盛,因而愈发衬托出陶立博周身笼罩的悲哀寂寥,沉重浓厚,仿佛即便是热燥的夏风也吹化不开。
顺着白芷和白芍的目光望去,徐老伯只觉得十分的诡异,不禁有些惴惴难安,压低了嗓音忐忑问道:“两位姑娘,这、这……西伯侯世子为何……如此……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白芨吐出一口浊气,冲徐老伯嫣然一笑道:“没事的徐伯,不用管他。”
再次朝对面老槐树下瞟了一眼,白芨想到了什么似的,扑哧一声捂嘴笑道:“徐伯是担心陶世子一时想不开,吊死在咱们三口居外面么?”
徐老伯悄声道:“西伯侯世子的情形不太对劲,万一在咱家门口出了点什么事情,那可是个不小的麻烦呢。”
“咱们还是明儿再出去吧。”白芷收回目光,转身进入三口居。
白芨愣了愣,急忙追了进去,“怎么了?陶立博又没挡着咱们的道。”
见白芷和白芨原路返回,徐老伯踌躇了一会儿,也转身进了三口居,并紧紧关上大门。
白芷垂了眸子不发一言,朝着天籁园的方向,不疾不徐前行。
白芨抬起手来,在白芷面前晃了晃,“你在想什么呢?”
白芷略沉吟,“我在想,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饮雪。”
白芨思索片刻道:“告诉小婉吧,让小婉做决定。”
天籁园庭院中,唐小婉和苏饮雪正坐在一处说话,瞧见白芷于白芨去而复返,唐小婉不禁奇道:“两位姐姐为何这么快就回来啦?”
白芷和白芨相视一眼,迅速的交换了一下意见,两女一齐望向苏饮雪,白芷道:“我们在门外遇见了陶世子。”
苏饮雪闻言,笑容一僵,旋即恢复自然。
唐小婉眉头一挑,“陶立博意欲何为啊?”
白芨道:“倒没什么,不过是站在对面的槐树下发呆而已。”
唐小婉不以为然道:“堂堂西伯侯世子爷,能查到咱们的身份,并不奇怪,只要他不上门挑事,咱们不作理会就是。”狐疑的扫视着白芷和白芨,眯起眼睛问道:“既然陶立博只是站在树下发呆,那又碍着你们什么事了?不是要去逛街吗,怎么回来啦?”
白芷道:“回来跟你们说一声嘛。”
白芨上前搂住唐小婉的肩膀,将唐小婉拖开,直至确定她们的谈话,不会落入苏饮雪耳中,方开口说道:“陶立博应该已经从蓝二爷那儿得知了,当年误会杜大小姐和蓝二爷情投意合的事情。”
唐小婉的瞬间眼睛亮了,“陶立博有没有悔痛欲绝呀?”
白芨道:“表面上看起来是有的。”
唐小婉阴笑道:“活该!那他知道谋害杜大小姐的人就是杜婉秋么?”
白芨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呀?”
唐小婉笑得不怀好意,拉着白芨朝外面走,“如果蓝二爷没有告诉他,那咱们这便去跟他谈谈心。”
白芨:“……”
两人出了三口居大门,却已不见了陶立博踪影,于是只能失望而归。在回天籁园的路上,白芨道:“这些年来,饮雪一直以为,当年陶立博之所以退婚,是因为陶立博移情别恋的缘故,可是咱们都知道,事实并非如此,小婉啊,你说,咱们要不要将事实真|相告诉饮雪?”
唐小婉反问道:“你觉得呢?”
白芨道:“饮雪有权知道真|相。”
唐小婉背负着双手,点了点头道:“那就告诉饮雪姐姐咯。”
白芨犹疑问道:“小姐将当年的事情全都告诉了我们,却唯独瞒着饮雪,也不知咱们小姐是个什么意思呢?”
唐小婉笑道:“其实小姐并没有故意隐瞒的意思,只不过小姐当时是觉得,没有必要非得急着告诉饮雪姐姐,至于到了后来嘛,小姐每天忙着每天吃喝玩乐,便把这件事给抛诸脑后了。”在苏饮雪的这档子事情上,楼天籁和唐小婉的想法差不多,所以对于楼天籁的心思,唐小婉还算是比较了解的。
白芨啊的叫了一声,颇有些哭笑不得,“原来是玩儿忘了呀,枉我们还以为,小姐有什么阴损招数,没使出来呢。”
唐小婉笑着说道:“小姐最擅长的招数,莫过于挑拨离间了,小姐最喜爱的招数,莫过于血腥暴力。”
唐小婉和白芨刚出去没多大会儿,很快便又回到天籁园之中,端坐于树荫下的苏饮雪,投去温柔若春水的目光,微笑说道:“速度真快,难不成你们是拿了扫帚,凶神恶煞的将陶世子赶跑啦?”
见苏饮雪能拿此事开玩笑,当下便觉得心里轻松多了,白芨格格笑道:“陶世子可机灵着呢,方才瞧见我和白芷转身回来,便料到我们是找小婉去了,所以毫不迟疑,撒腿就跑了。”开婉真杜。
白芨说得有趣,院中玩耍的众女,全都笑出了声。唐小婉哼了一声,嘴巴撅得老高。
唐小婉和白芨一前一后,到苏饮雪身边坐了下来,白芷倒了两杯茉莉香茶,分别放在她们面前。
白芨整理了一下思路,像从前闲话家常一般,跟苏饮雪聊了起来,“饮雪可知,为何每逢蓝二爷出现,小姐便让我们将你藏起来吗?”
苏饮雪不假思索,“蓝二爷花名在外。”
白芨笑,“不是。”
“啊?”苏饮雪疑惑,转头望向唐小婉和白芷,只见唐小婉顾自饮茶,而白芷浅笑摇头。
仿佛讲故事似的,白芨将六年前的事情,娓娓道来。
苏饮雪安静聆听,脸上神情不断变幻,最后归为平和。
白芷三人紧盯着苏饮雪,紧张的等待着苏饮雪的反应。
抬眸望着唐小婉三人,苏饮雪忽然绽开笑容,刹那间,满园景色渺无颜色。
苏饮雪的反应,出乎唐小婉三人意料之外,担心苏饮雪是否受了刺激,白芷小心翼翼问道:“饮雪,你没事吧?”
苏饮雪仰起脸,闭目微笑,半晌,方睁开眼睛,由衷说道:“我很高兴。”
唐小婉:“嗯?”
苏饮雪玉靥泛起淡淡嫣红,嗓音低柔说道:“当年误以为他不喜欢我,所以我伤心难过,曾有过那么一刻,恨不能立即死去,如今得知,原来他其实是喜欢我的,我,我自然高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难怪元宵之夜,他见到她时,会是那样的反应。
唐小婉三人听到这番话,均松了一口气。
不知白芨想到了什么,沉吟良久,望着苏饮雪问道:“饮雪,需要咱们帮忙协助,将陶立博抢回来吗?”
苏饮雪一愣,“啊?”
白芷好笑的道:“哪里需要咱们帮忙?可以看得出来,陶立博一直到现在,都是喜欢饮雪的,只要饮雪愿意,勾一勾小指头,陶立博便会立即休了杜婉秋,重新回到饮雪身边。”
唐小婉撇撇嘴,一脸嫌弃,在唐小婉的眼里,陶立博根本配不上苏饮雪。
苏饮雪摇了摇头,低声道:“我早就说过啦,我现在是苏饮雪,不是杜遥,就算、就算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仍旧一点儿也没变,我和他,也已经不可能啦!我和他之间,隔了那么多的时光,那么多的人和事,再也不可能在一起啦。”
白芨摊手,“当我没说。”
唐小婉眉开眼笑,心中欢喜。
西伯侯府邸。
杜婉秋的屋子里,弥漫着浓浓的药味,使用多少熏香都掩盖不住。杜婉秋的大腹之症是治好了,但却从此留下了一个,十分可怕的遗留问题。正常女子,月信只在三五天时间,便会结束,可是杜婉秋自从大腹之症治愈,来了月信之后,下|体便一直不干不净,无论吃多少药都没有用。
是以几个月以来,杜婉秋和陶立博都没有亲热过。
自打元宵之夜见过苏饮雪,陶立博便夜夜宿在书房,甚至很少踏入杜婉秋居住的院子。
杜婉秋终日惶恐不安,一天比一天憔悴,往脸上抹多少香粉,都掩盖不住死灰之气,如此愈发患得患失,生怕陶立博厌弃她。
正文209 试探逼问
傍晚时分,陶立博从书房里出来,似下定了决心般,径自去了杜婉秋的居所。刚走进院子,便听见噼啪脆响,是瓷器摔碎的声音,紧接着,杜婉秋尖利的喝骂,伴随着响亮的巴掌声,一齐传入陶立博耳中。
陶立博脚下微顿,蹙了眉头。
守在门口的两个小丫鬟,听着里头的动静,颤抖的蜷缩着身子,面带惊恐之色,暗暗祈祷夫人赶紧消气,省得等会儿轮到她们倒霉,瞧见陶立博的到来,登时大喜,连忙行礼道:“世子爷来啦!”
屋里头杜婉秋惊呼一声,然后便悄无声息。
杜婉秋匆忙整理仪容,欣喜的迎到门口,“相公。”
立在门口默默望着杜婉秋,陶立博恍恍惚惚觉得,面前的这个女子,竟有些陌生。
屋子里,两个丫鬟蹲在地上,忙乱的收拾瓷器碎片,陶立博的目光,从那两个丫鬟红肿的脸颊上划过,眉尖轻蹙。
杜婉秋心中一凛,翩然闪身,挡住陶立博的视线,正要说话,不料陶立博却先开口问道:“婉秋,你怎么啦?”
“我……”杜婉秋心中咯噔一下,欲言又止,方才她惩罚奴才,动静不小,世子爷既在院子里,必然听到了,若撒谎的话,只怕会更惹世子爷反感,想到这里,杜婉秋泪目滢然,哽咽说道:“我身子不争气,没有福分服侍相公,婆母替相公安排妾侍,理所当然,可是……”
杜婉秋紧咬嘴唇,绝望而又凄苦的继续说道:“想到从此往后,相公身边有了别的女子,我……我……”娇躯震颤,往后面退了数步,撞在圆桌边缘,杜婉秋终究忍不住了,泪水汹涌而出,“我知道,男子理应三妻四妾,女子理应三从四德……我不该嫉妒的,我不该生气的……可是……可是……相公,我怎么都忍不住!只要一想到相公身边有了新人,将来会与我渐渐生分,我、我的心里说不出的痛苦……控制不住的想要摔东西,想要打人……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是……可是……相公,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瞧见杜婉秋这副模样,陶立博心下难过,揽住杜婉秋的腰肢,将杜婉秋揉进怀中,“我不会纳妾。”
被陶立博的气息包|围,杜婉秋整个人都欲融化,听了陶立博的话,杜婉秋不禁簌簌颤抖,欣喜若狂,“相公?”
陶立博低声道:“我不会纳妾。”巴从碎博。
这辈子,陶立博最想娶的唯有一个女子,那便是杜遥。杜遥死后,陶立博断了娶妻的念头,奈何他的身份、他的家族、他的母亲,都不准许。在陶立博一蹶不振的那段时日,杜婉秋不顾流言蜚语,时常到西伯侯府安慰他陪伴他,后来更是表明心迹,今生非他不嫁。既然她非他不嫁,既然遥遥已经不在了,既然他非得要娶妻生子,那便娶杜婉秋吧。
遥遥不在了,娶谁都无所谓了。
婉秋是遥遥的亲妹妹,并且是个勇敢有情义的女子,当然是西伯侯世子夫人最好的人选。
他和杜婉秋,由杜遥相连,这样很好。
纳妾?纳什么妾?
以为陶立博说这话,是在向她作保证,得夫如此,夫复何求?这一刻,杜婉秋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合上眼睛靠在陶立博胸前,两臂懒洋洋的搂着陶立博的脖颈,甜蜜呢喃着,“相公、相公……”
元宵之夜,陶立博遇见了一个长得有几分像杜遥的女子,并在大庭广众之下失态的事情,杜婉秋早已听陶紫菀说起过。
当年杜婉秋亲手毒杀杜遥,并因为妒恨杜遥,而将杜遥毁容,所以杜婉秋心中坚信,陶紫菀所说的那女子,不过只是长得像杜遥罢了,绝不可能是杜遥本人。虽然杜婉秋不太肯定,当时杜遥究竟有没有死透,但可以肯定的是,杜遥的脸被毁得彻底,决计没有恢复的可能!
即便明知杜遥已死,杜婉秋仍然惶惶不可终日,彻夜噩梦,只要一闭上眼睛,不是梦见杜遥找她索命,便是梦见陶立博弃她而去,直到此时,被陶立博紧紧抱在怀里,鼻腔里满是陶立博的气息,杜婉秋那颗如浮萍般,在汪|洋之中跌宕起伏的心,方终于落回实处。
泪珠扑簌扑簌滚落,心中又是甜蜜又是酸涩,杜婉秋暗暗发誓,一定要治好自己的崩漏之症,无论花多少钱,无论吃多少苦,她都愿意!她要与相公白首偕老,她要为心爱的相公生儿育女,她要让婆母死了为相公纳妾的心!相公是她的,是她一个人的,谁也抢不走!
“我今天见过遥遥和蓝二爷了。”忽然间,陶立博的一句话,仿佛万千焦雷,齐齐在杜婉秋头顶爆炸开来。
感觉到怀中娇躯僵硬,陶立博心头阵阵发寒。
碧溪与碧娟将地上碎片收拾干净,早已双双退了出去,如今房间里,就只剩下陶立博和杜婉秋两人。
静寂良久,杜婉秋直起身来,仰头望着陶立博,满脸骇异关切,颤声问道:“相公,你、你怎么啦?”
陶立博定定望着她,没有吭声。
杜婉秋妙目中浮动着滢滢泪光,哽声提醒道:“相公,姐姐已经不在了呀。”
陶立博道:“遥遥没死。”
“相公,别这样,我知道相公思念姐姐,我又何尝不……”
“原先以为苏姑娘只是长得像遥遥,直到今日,苏姑娘承认她就是遥遥……”
杜婉秋脑中嗡然炸响,娇躯猛地一震。
陶立博微笑道:“怎么啦,得知遥遥没死,婉秋不高兴吗?”
感觉到莫名的恐惧,飓风一般席卷而来,杜婉秋脸容瞬间惨白,仍自强作镇定,“我、我高兴,高兴……姐姐她、还好吗?”
“遥遥从不说谎,所以我对她的话深信不疑。”犀利的目光,仿佛带有能够穿透一切的力量,紧紧锁定着杜婉秋的眼睛,使得杜婉秋避无可避,陶立博往后退了几步,扶着椅子缓缓坐了下来,“可今日,从遥遥和蓝二爷那儿,得知了一件往事,让我觉得难以置信,必须得向婉秋求证。”
杜婉秋鼓起勇气,迎上陶立博的目光,“什么事?”
陶立博道:“遥遥说,当年她根本没有患病,更非不治身亡。”
杜婉秋紧咬牙关,死不松口,“姐姐为何这样说?”
陶立博心下存了一丝侥幸,希望蓝花参的那些话,只是蓝花参自己的猜测,而杜婉秋是清白的,到底夫妻一场,陶立博不愿相信他疼惜爱护的杜婉秋,是那等丧心病狂的毒妇。
但是细细想来,当年之事,颇多蹊跷,作为苏饮雪的好姐妹,唐小婉和楼天籁,从前一直生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