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十年后-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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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日一口气说了许多话,说完后忍不住大口喘气。重阳上前扶住重日,无比矛盾得看着爹爹和祭月之间产生的矛盾。
爹爹什么时候说过这样重的话?从小到大,爹爹就教导她们三姐妹要相亲相爱,相濡以沫。因为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比父母姐妹更亲的人了,所谓亲人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所以无论日后发生什么她们婚嫁或者其他,只要活着她们就应该相依相扶,患难与共。如此,重家才能走得更长远,如此,才不辜负姐妹情深四个大字。
多少家庭就是因为兄弟相残,骨肉背离闹的分崩离析,多少家庭就是因为地位悬殊,心怀鬼胎闹的貌合神离,这种事情不止出现在书上,满大街,满城市,满世界都是这个样子。世界已经太过冷酷,为什么不能有一个安宁的让人安心的地方可以休憩?如果,连家都要成为这个世界的战场之一,她们的日子过得是不是太辛苦?做人是不是太累了?
爹爹没有再纳贤,肯定有爱母亲的情分在,但也包括对她们三姐妹的爱。重家若有主母,主母能好好待她们三个吗?若是主母有了孩子,她们又该如何?若生的碰巧又是个男孩,她们三姐妹的日子还容易过吗?爹爹宁肯孤独一生也不愿她们受相离相背之痛,如今重月又如何能说出这样的话?放逐?竟是要将自己脱离重家吗!
听闻这话,爹爹是有多伤心啊……因为爱得太深,所以才会痛的那么厉害,所以才会疾言怒色得呵斥。重月,你究竟明不明白爹爹的用心良苦?明不明白爹爹为了我们牺牲了多少?他甚至连儿子都不要了,这是绝种……想着重阳忍不出眼眶红湿,撇过头不愿让人见到几乎滴下来的泪水。
她和爹爹为了重家付出多少心血,今时今日重月竟然对着她们提出放逐,这让他们情何以堪?这让他们如何自处?他们这十几年的苦心经营又算什么?……
望着重日逼红的双眸,那双眸中透出的失望,痛苦,苍凉,祭月只觉得心中一沉,说不出半句话。从来没有人对她说出这么重的话,也从来没人告诉她什么是一个真正的家,什么是真正的家人。
那样的眼睛,即使是如此暴怒得看着自己,依然掩盖不住眼睛深处隐藏的悲苦。
她知道,他们是爱自己的,至少爱着这个名为重月的身体。而她是否能借着这具身体捉住眼前的亲情?她是否能毫无保留得信任这个家,信任家中的人?望着那双父爱一般沉重的眼睛,祭月几乎要冲动得忍不住答应……
眼前静静飘过一双巧笑倩兮的眸子,那明亮而美丽的笑容几乎点亮整片星空,弯弯的月牙似的眼睛,闪着说不出的狡黠和明慧……祭月捂住心口,手掌下面的心脏处传来一阵阵痛彻心扉的悲凉。那样一双动人的眼睛,此时想起却是痛苦难耐。
“放逐我吧……”祭月静静说道。
整个重家前厅就像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一样鸦雀无声,外面吹过一阵风,数片飞花打着卷穿过门沿,飞过屋檐,朝着重家外边奠地飘然远去。
瑟瑟的风声如女子低低的呜咽,有些萧瑟。
窗外月独明,一阵风吹过,数片飞花打着卷穿过门沿,飞过屋檐,朝着皇宫外边奠地飘然远去。
一个披风披上站在窗边望月人的身上,清秀俊美的脸上落着淡淡的愁容,他转头时却对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女子微微一笑。
“皇上,再过一个月就是您的成人礼了,要好好保重身子。”跟随了小皇上十多年的昭阳望着欧澈明,眼中闪着点点疼痛。
欧澈明微微侧头,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昭阳,你为何如此看着我?”
“皇上,昭阳懂你的苦……”昭阳掩嘴似是要哭出来。她虽是宫女,却是宫里一等宫女,随侍陛下十多年,谁人敢小看她?她做过公主,当过婢女,虽是一介女流,在十余年的政治斗争,皇宫的尔虞我诈下也懂了她该懂的事情。
一个月后,皇上成年。当年祭将军交给皇上的令牌必将在随后的日子里引发一系列的腥风血雨,偌大的陵城,准备了许久的多方势力,必将露出自己最锋利的利爪,试图将这块令牌握在掌中。所有的人都虎视眈眈得盯着皇上啊……
大汉百万雄师,最后将落在谁人手中?
欧澈明伸手轻轻拂去昭阳眼角的泪水,柔声道,“昭阳,别哭。祭月死的时候只怪我太小,让那些狼子野心、口蜜腹剑的人拾了便宜。害的大汉成了如今这幅模样……”
“皇上,这不是您的错!您已经做得很好了……”昭阳哭着抬起头,眼角的泪水被欧澈明接住,顺着他的手指滑落地上。
欧澈明却依旧是暖暖一笑,对着昭阳问,“昭阳,这个世界我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我思念祭月太久,久得常常产生幻觉,若有一日我走了,请你别为我难过。我只是去找在奈何桥边等了我一十年的祭月而已。”
谁稻息,谁的哭泣,化在深黑的夜里变得冰凉。
第二卷 重生盐城 038 小黑屋
重家后院有一座祖祠,祖祠也叫宗祠,坐北向南,门前有一对蹲坐的石狮子。石狮威风凛凛的獠牙在深夜里显出无比的凶狠,如同一只隐藏在黑夜中神秘莫测的手,一点一点撩拨出夜色的,宁静,以及危险。
一盏红色的灯笼孤零零得挂在屋檐下,微弱的灯火在风中飘摇不定。几只飞虫缠绕在它周围,撞上去,掉下来,再撞上去,再掉下来,锲而不舍。吱嘎吱嘎的窗户声响起,风穿堂而过,那一切似乎都很遥远。
一个婢女提着一盏红灯笼走进视野中,她的身后跟着一个闲庭若步的人。婢女领着祭月走上台阶,跨过门槛,打开祖祠最深处的那扇门。
祭月负手堂而皇之,屋内没有一丝灯火的黑暗一下子淹没祭月单薄的身影。
门徐徐在她身后关上,咔嚓一声上了锁。
屋内顿时黑的吓人,明明暗暗的投影形成一张可怖的面容,如同一个被大火毁了容颜的女子凄厉而绝望得着你,无处不在。耳边是静得让人发慌的吱呀声和断断续续的风声,窗外灯火摇曳。
祭月摸索到一块软垫,翻身坐下,重家的祖祠就是重星口中的小黑屋,这样黑得不见五指的环境的确让人恐怖,难怪重阳总是那小黑屋吓唬重星。她如此忤逆重日,自然要受到惩罚:一天两夜不吃不喝对着祖宗忏悔。
黑暗,对某些人来说很恐怖,但对另一些人来说,黑暗,是一种保护色。有的人晚上睡觉必须要彻夜点灯,有些人不敢走阴森森的道路只奔跑在光明大道上,而有些人却是注定行走在夜间干些鸡鸣狗盗或者杀人放火。这些东西离祭月有些远,即使杀人放火她都光明正大干过,所以黑暗于她绝不仅仅是那么一点意义。
黑暗,宁静,萧索,总是容易让人陷入无边无际的回忆。祭月靠在身后的供台,即使没有回头,她也知道她的头顶整整齐齐放着三排森冷的红字牌位。这是重家列祖列宗长眠的地方。
屋内没有香烛的味道,大约是每次拜祖之后都有下人来给房间通风。这一点,让要在这里度过一天两夜的祭月来说好受很多。祭家没有祖祠,每到年节,家家户户都要拜拜祖先吃吃年夜饭,放一些鞭炮热闹热闹。这时候,祭家总是最冷清的一户。
姥姥有一座大宅子,有一个显赫的不能让人招惹的尊贵身份。但是她之下,女儿女婿俱不在,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送了一场又一场。只剩下祭月和祭晓两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姥姥总是遣了所有下人回家过年节,然后带着祭月和祭晓一起到厨房里忙活。
忙活完以后就吃饭,吃晚饭,姥姥扔下她们两个独立去后湖,坐在那里直到天明。姥姥说那里葬着姥爷,葬着一个很好很好的姥爷。有多好?祭月从未见过,所以无从了解。但祭月知道姥姥是深爱着姥爷的,能让一个惊采绝艳的姥姥一生再没二嫁,甘于沉默,一定是因为姥爷的缘故。
姥姥的爹娘是谁?姥爷的爹娘是谁?她们为什么姓祭,是跟姥姥的姓还是跟姥爷的姓?许许多多的问题祭月和祭晓都不明白,她们就这样在混沌和放牧式的教养中长大了。姥姥从不干涉祭月和祭晓的行为,但她有她别出心裁的教法。
祭月还记得小时候自己仗势欺人,为了体现自己老大样的风范儿,带着一伙人硬是抢了一个比自己小了两岁,买糖的男孩的五个铜币。姥姥碰巧路过就站在一边看着,没有出声也没有阻止,只是在祭月抢完后默默离开,晚上姥姥还给了她一大锭银子。在两个铜币就能买一串糖葫芦的年纪中,一锭银子那已经是一笔想都不敢想的财富了。以至于那天晚上祭月乐得睡不着觉,第二天顶了两个黑溜溜的黑眼圈。
然第二天。祭月就被那个男孩带来的一大帮彪悍的成年人给抢了回去,一锭银子也跟别人跑了,祭月狠狠得,悍不畏死得跟比自己大许多的男人打了一顿,最后鼻青脸肿,鼻子上还挂着殷虹一串。银子也没要回来,损失极其惨重。
孩子受委屈后最常干的是什么事?祭月也不例外,于是她飞一般得回去向姥姥告状,打架时凶得可以不顾一切的祭月在姥姥面前顿时委屈甸泪齐下,等她说完了哭完了,姥姥才轻飘飘得来了句,“那些打手是我请的。”
祭月顿时傻眼了。
姥姥说,这个理你要自己回去想。怎么想就决定你一生的成就,像鹰一样飞还是像蚂蚁一样爬,这都在你一念之间。
祭月想了很多,时至今日她都没想明白姥姥究竟想告诉自己什么。是冤冤相报何时了还是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老大?是怨恨姥姥对自己不好还是想着怎么报复回去?
最后,祭月给姥姥的答案是:我错了,身为祭家长女我不该这么做。
姥姥没有说对也没有说错,只是慈爱摸了摸她的头沉默离开。
后来祭月把这事跟祭晓说了一遍,祭晓咯咯笑说道:如果是我,我就不会那么光明正大的抢。美人计或者偷梁换柱,这都是很不错的计谋。
那样珍贵的回忆离祭月已经太遥远,太遥远了,后来她和祭晓被迫送到陵城,在寸土寸金的陵城有了一座让无数人羡慕不已的大宅子,然后她和祭晓就这样光棍儿得独自在阴谋沉浮的陵城各自为战。
从此,越走越远……
往事如风,总是在不经意间撩起一大片不可追忆的思绪。在这个夜晚,不知为何,祭月格外想念自己的姥姥。那个孤独了一生,收敛了所有锋芒的姥姥。
一些晦暗不明的光线随着月光的偏移投到祭月身上,将她的脸微微照亮一半、她靠着供台的姿势如同石化的岩石没有一丝变化,却隐隐散发出一股难以言说的无边的落寞。
祭月沉醉在黑暗中幸福的回忆着过往,身上的孤寂却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发浓厚。现在的她能坚持的也只有那一份残缺的记忆,从身体到名字全都不是了。她是重家的二小姐,再也不会有人唤她一声祭月。
名字很重要,有时它代表着一种身份,一种坚持。若有朝一日连她自己都相信自己叫重月的时候,那一刻就是她真正抛开前尘所有恩怨情仇的一刻。爱也好,痛也好,她都不在乎了。
“咔”一声,窗户上传来轻轻得解锁声。
祭月瞬间绷紧身子,紧紧盯着出声的窗户。
窗户慢慢推开一道缝,钻出一个古灵精怪的小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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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重生盐城 022 赌局
“放心,我不是你,不会用这些拙劣的方式。”
祭月笑得风轻云淡,几分玩味,几分戏谑,几分认真。一袭青绿色的镂空锦织长衫,一对如黑似墨的眸子,一片斜飞飘扬的刘海,仅仅是站着就让人觉得气宇非凡,忍不住被她吸引,“你不甘心就找了一帮人来打我,被我打趴了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忽然,祭月回头问水石道,“你有钱吗?”
水石一摸钱袋,点点头,有些不明所以,还是答道,“有。”
祭月上前拿过他掌心的钱袋,掂掂重量,然后抬头问道,“借我吧?找个时间会还你的。”
还没等水石答应,祭月就转身对着仍怒气冲冲得禾嘉挑衅得挑了挑眉,伸手抛出一枚铜币把玩着,“我们不如赌一次,看谁的运气好?很简单的猜正反,五次!你猜对一次可以得到十两,猜错嘛……”祭月顿了顿,笑得不怀好意,“猜错一次学狗叫,猜错两次学狗爬,猜错三次学狗爬洞,猜错四次学狗狂吠爬洞……”
“你做梦!”禾嘉大叫起来。
祭月耸耸肩,无所谓,“当然如果你身上有十两银子也是可以当做筹码输给我,你有吗?”
禾嘉咬着唇,双拳紧握,气得全身起来。他的眼光真是太狭隘了,竟然从没见过如此狠毒,落井下石的妇人!竟然不知道世上还有这样狂妄心狠的女人!她竟然真的一点不念和自己的关系!竟然想要一个男人学狗叫!她以为他是好的下人吗!你是算准了自己没有钱吗!禾嘉满心怒火完全让了之前自己为什么找上祭月的。
祭月侧头隐隐浅笑,笑得风流倜傥,潇洒俊秀,相比红妆艳抹的女装,一身干净利落的男衣更加适合祭月桀骜不羁的个性,而此时她吐出的字却是让禾嘉真想冲上去狠狠得暴揍她一顿!
“你没得选择,要不然我让全盐城的乞丐在你出城的时候都在你身上吐一口。哦,想想那恶心档,黄黄的,黏黏的,粘在衣服上,顺着脖子滑进衣服里……”
“闭嘴!”禾嘉没想到这样一个外表俊美的人会说出这样恶心的话,果然,她也不过是一个仗势欺人之辈!同禾嘉想的一样的还有周围的观众,他们中有几个人已经厌恶得皱起眉头。那些个春心荡漾的寡妇们也顿时移开目光。
品行,永远是为人处事的立标之本,即使是表面。
林彤将一切看在眼里,冷哼一声,上前扯扯水石衣袖,小声道,“水哥哥,她不是一个好女人。”
“好了,我们来猜吧,正还是反?”祭月没有给禾嘉任何拒绝的机会,面对众多不善得目光她依然故我。
禾嘉犹豫,他知道自己没有退路,这个女人绝对是那种说得出做得到的人!既然她说叫乞丐吐自己,如果自己真不应承恐怕到时候更难看,迟疑了会儿,他不确定道,“正。”
下一刻,躺在祭月手心的铜板突然向上飞去,在透明的阳光下激烈得翻滚着,形成一个完整的球体。
禾嘉的心随着铜币的上升也升得老高老高,在铜币渐渐慢下来,落在最高点的时候,禾嘉抽搐似地伸长脖子。
铜币哗啦啦得落下,怦得落在地上,沿着石缝滑了一长段路才啪得停下。
无数双眼睛紧紧盯着那枚铜币,正还是反?!正还是反?!
禾嘉冲上去第一个看,然后他猛地跳起来,大呼道,“正!正!正面!哈哈!是正面!”
祭月从水石那儿抢来的钱袋中掏出十两银子,甩手扔了过去。禾嘉大张双臂接住,宝贝似地搂在怀里摸了又摸,乐不可支,“真得是十两雪花银……”
祭月从腰间又掏出一枚铜币,直接往半空中扔去,动作之随意如同抛出一颗普通的石子。
禾嘉还在兴奋中,当他看到第二枚铜币落地时,立马冲上去,“正!正!正!”他狂喊着。
然后他的喊声在半空中戛然而止,像是突然失声一般。
“银子拿过来吧。”祭月看也不看冲禾嘉伸出手,淡淡说道。
禾嘉的内心无比挣扎,好不容易赢来的十两银子……这手还没捂热就又还回去了?禾嘉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相比学狗叫,他宁愿不要这十两雪花银。有时候,为了金钱可以牺牲尊严,有时候,为了尊严也可以放弃金钱。
“还选正吗?”祭月掂掂手中的十两银子,转头问道。
“正!”禾嘉咬牙。
随后第三枚硬币抛向空中——结果:反!
禾嘉傻了,看着那铜币表面烙印的百花缭乱图案呆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居然是……反,虽然他早有心里准备,但是当事实真的发生时,他还是不安,痛苦。
这本就是一场胜负难测的赌博,谁赢谁输从来没有定数。
他只是运气不好,一连猜错两次。真要学狗叫?一个堂堂读书人真的要像狗一样叫?他问自己。他不是小孩子,可以把学狗叫当成一个游戏。
禾嘉抬起头茫然得望向四周,所有的声音仿佛一下子退去,世界静得悄然无声。他看向周围望着自己的目光,那一双双黑黑的眸子里流露着同情,怜悯,戏谑,看好戏……什么都有。这是对自己的吗?他们就是这样以一种悲天悯人的情怀看自己的吗?禾嘉心底发笑,他是谁?堂堂一个读书人居然让市井之匹夫匹妇同情自己?这未免太过黄!
可是,心底那一丝丝隐隐的期盼又是什么……禾嘉苦笑,他知道他们同情自己,但不会有一个人会站出来帮助自己……
是啊,自己有什么值得他们帮助的。重府不大却也有些势力,对付这些终身住在盐城的小家小户足够了。
禾嘉自嘲笑笑,低落得,像是看透所有平静道,“我叫。”
我叫,他说。他认命了。
张了张口,声音像是卡在喉咙里半天发出不来,禾嘉又吞了口口水,紧握成拳的手松开,握紧,再松开……
叫吧,有什么不能叫的,韩非能忍胯下之辱,他不过学狗叫,有什么不能的……
叫吧,虽然知道自己永远做不了第二个韩非……
禾嘉再次张开口,正准备出声,就在这时被一个声音打断。
“我这里还有十两。”水石出声道,他问身边的小伺要了最后十两银子交到禾嘉手中,“先拿着,等赢了再还给我。”
禾嘉错愕得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得看着水石,呆愣得下意识道,“如果输了呢?”
“你走得时候我怕是来不及送你,这银子就算给你的盘缠,你若是现在花完了我也没办法。”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