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十年后-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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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香答道,“于大夫是三十年前的老太医,被先帝封为玉手神医。”
齐进恍然大悟,随即稍稍松了口气,海涛的死让他疯狂得失了神智,此时回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真是愧对皇上。如果皇上有个三长两短,他就是死一万次都难辞其咎。
花香偷偷瞅了他一眼,见他神色微缓,一板一眼继续道,“但于大夫说,毒虽然好解,但因为皇上长年抑郁积心导致经脉堵塞,气虚体弱,这次毒把藏在皇上身体里的危险都引发出来,可能会……”
“可能会怎么样?”齐进急切问道。
花香抿抿嘴,露出难言之色,结结巴巴道,“可能会……昏迷不醒。”
“你说什么?!”齐进不禁提高声音,震惊得不敢相信,“会昏迷多久?”
也许是齐进的声音太大,花香缩了缩脑袋,暗地里撇撇嘴,又是一个木头愣子!那么大个美女在他面前还舍得吓唬自己!大傻蛋!心里不平衡的花香硬是憋住一口气,逼得两眼微红,唯唯诺诺道,“我,我不知道……”
她当然不知道,她要是知道她就不用沦落成小婢女了!
齐进急得猛地一锤桌子,上好的梨木桌被打成道道裂纹惹得花香惊呼,“三百两!——”
恢复了理智的齐进并不是一个冒进莽撞的人,他知道现在急也没有用,该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光顾着想事,连花香的惊呼都没注意,皱着眉问道,“青姑娘呢?”
青姑娘自然是指青叶飞,花香想到了刚才那个英姿飒爽眉宇间透着担忧的女子,想来问的应该是她,答道,“走了。”
齐进也没有追问下去,皇上中毒刺杀都不是小事,虽然现在安全了,但后面的事情还有许多。比如去处理皇宫路上埋伏着的其他杀手,比如要禀告深宫中那个不可一世的女人,比如查出下毒的人是谁,这些杀手是谁,背后又是谁下得毒手,比如明日的早朝怎么办,对大臣又该有怎样交代。要做的事情太多太多,哪有时间感春伤秋。
齐进望了一眼皇上,便匆匆离去。他是莫言少的人,至少要把过程和莫将军详细说一遍,然后等他下一步安排。
最后……他要找回海涛的尸体,给他在老家馒头山上立一个坟……
见齐进离开,花香耸耸肩,又恢复原来本性。身子刚要一仰,没形象得躺倒床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猛然收住动作,低头急忙装作铺被子。然后听到声音回头欲语还休得望去。
美人回眸,百花齐开,灿烂如万里春光倾天而下。站着门口的公子见到这一回眸挑了挑眉,小丑式的夸张面具像是在嘲笑谁。
留在花香脸上柔柔的笑意顿时垮下来,她可记得前不久这公子还敲了一回自己脑袋,这仇她可一直记着呢!
“皇上怎么样了?”祭月淡淡问道。
怎么和刚才那人问的一样?花香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将和齐进的对话一模一样得搬了出来。
不管说皇上有事还是没事,祭月的反应一直都很平静,直到最后花香说昏迷不醒的时候她也没有太大反应。
花香古怪得看着祭月,什么意思嘛,那可是皇上,你到底给我个表情是紧张还是不紧张啊?!花香很挫败,深受打击。
久不到声音,祭月疑惑得抬起头,“完了?”
“完了!”花香没好气,反正这人对自己没意思,她也懒得装淑女。
祭月哦了一声,让花香气得跳脚,感情刚才她那么丰富的演出就换回她一声无动于衷“哦”?怎么着你都给我换个表情啊!皇上那可是昏迷不醒啊!昏迷不醒懂不懂?!维护他的该像刚才那个公子一样紧张兮兮,讨厌他的不大笑三声也该幸灾乐祸。怎么到你这儿就别成了一个平平淡淡的“哦”?!
祭月自然不知道花香在想什么,她问道,“几天内能醒?”
花香戒备得盯着祭月,不答。
祭月又重复一遍,然后肯定道,“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于大夫的本事我还是知道一点的。我要一个准确的时间。”
花香这才知道原来不是她无动于衷,是自己道行太低。她这样的小把戏也就骗骗齐进那样的傻愣子,碰上祭月就得栽跟头。
“五天……”花香有气无力道,齐进问昏迷多久她当然不知道,可能一晚上,可能三天,连于大夫都说不准她又怎么会知道。从这个角度来说她可没骗齐进,只不过骗不到祭月罢了。
祭月,那可是修炼成精的人物了。
看了一眼哭丧着脸不甘心的花香,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如果真得有事,你还能舒服得睡觉?祭月走到床边。青色的帐子下,欧澈明安静得躺着,脸色依然白得透明,气息奄奄几乎感觉不到。
差一点她就要见不到他了,现在祭月终于可以好好得看看他,仔细看看这个十年后的小皇帝了。伸手拂去他额角的发丝,细腻的触感从指间传来。那么多年,你一定很辛苦吧……
“祭月,我本来想给你做吃的。但那些下人都不肯,连母后都骂了我好几次,所以到现在都没有做成,但我真想给你做吃的。”
“祭月,我今年已经八岁了。母后总是让我亲政亲政,烦都烦死了。现在我每次见到她都是躲着走的。”
“祭月,过年的时候你没有回来,皇宫里每个人都忙进忙出,很热闹。就我一个人苦命得背书,很可怜,这一次回来,你要好好表扬我。”
“我会让他们早点开宴的,祭月,你要早点来啊。”
“要不你和我回宫,去我的宫殿吧,我让她们给你准备新衣服?”
“祭月……”
“祭月……”
稚嫩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昔日的人却一朝长大。如果有一天告诉你我就是祭月,你能相信这样黄的事情吗?皇上,现在的你经历了那么多还能全心全意得相信我吗?
“不为什么不拿下面具?这里又没有别人。”虽然看不到祭月脸上的表情,花香还是觉得怪怪的。长得又不丑,干嘛戴这么个丑面具,难看死了!
祭月没有回头,手指仔细描摹着欧澈明的五官脸廓,似乎要把他刻进心里,“以后可能都要带着这个面具了。”
“为什么?”花香这回是彻底没有形象,盘腿坐在临时搭起来的床上歪着头看他。长发披落,倒有一份邻家女孩的味道。
祭月没有回答,有面具挡着在,当她见到欧澈明的时候竟会感到安心。似乎有一层坚固的外壳牢牢保护自己,可是她又在担心害怕什么呢?
季汝站在门口看着同样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白羽,只不过他站在的位置是自己房门口,而白羽却是站在皇上那间房的门口。这个沉默的不能开口说话的男人,他总是默默得站在祭月身后,默默得做事,没有任何怨言。
季汝上前,走到他身边往屋内看了一眼。此时坐在床边的祭月仅仅这样看着就觉得温暖。灯火摇摇晃晃,明明暗暗的光线中那样执着而深沉的眼光,竟让人觉得隐隐羡慕。他知道那是皇上,可是为什么祭月会流露出这样的神色?他和皇上究竟有什么关系?
季汝无从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知道但多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情。他看着白羽轻声道,“看样子有人已经帮她处理过伤口了,放心了吧?”
“走吧,你的伤口还没弄完。”季汝想去拉他,可是白羽满手臂大大小小流血的伤口让他无从下手。叹了口气,放弃拉他的动作。
白羽转身朝房间走去,手上的血顺着手臂一滴一滴落在地,看得季汝心里涌出一股说不出的滋味。皇上受伤了,那么多人关心,人来了一个又一个。可是白羽呢?谁关心过这个沉默的男人?他为了皇帝拼死杀人,满身是血,侥幸回来却无人问津。他也不为自己说一句话,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回头望了一眼屋内,季汝深深看着祭月,你是他的主子,为什么连你也没有过问?
深夜将尽,天仙楼依旧灯火辉煌,嘻嘻闹闹,欢声笑语。最能粉饰天下的只有青楼之地,歌舞升平,美人相依,金樽银筷,酒肉过肠,再大的烦恼也不是烦恼,消散在九霄云外。无论外面怎样风起云涌,这里永远声声不息。
吵闹的环境却丝毫没有打扰到这里,这里是天仙楼的极品房间住宿处。凡是住在这里无一不是人中龙凤。祭月三人的房间就在这里,欧澈明的房间也在这里,只不过欧澈明凭的是皇上的身份入住,祭月却是凭着将天仙楼头牌比下去的第一美人季汝住在这里。极品房间自然只有极品人住。所谓极品便是太后能住,公主不能住。
在这最深处有一间房间,房间里暗沉沉的没有点灯,西垂的月光斜斜照进,铺上厚厚的一层银白。
银白如锡的月光照在一块暗红岛子上,勾画出淡淡的轮廓。
一个四十多岁的丰饶女人细细得说话,语速不快,声音中戴着恭敬。仔细去听她说的似乎正是皇上遇刺以及祭月带皇上来天仙楼的经过。对面的老妇人静静听着,没有一点声音,让人怀疑她是不是睡着了。
花香如果在此肯定认出这个四十多岁的丰饶女人就是天仙楼的妈妈,所有的姑娘以及对面的兔爷馆里的男人也都归她管,她就是天仙楼说一不二的最大。女人把事情全部说完后静静等着老人的回应,明面上天仙楼都是她一人的,但真正的掌权者却是这个快进棺材的老妇人。
听罢,老人笑着问道,“你觉得她怎么样?”
妈妈想了想,自然知道这个她指谁,道,“有勇有谋,胆识过人,还有一身好武艺。”
老人呵呵笑,“担得起你这样评价的人世间多得是,缺他一个不缺多他一个不多。”
妈妈知道老人不满意自己这个显而易见的中庸回答,可她仅仅从消息收集上实在看不出还能有别的什么特点,只好不再说话。
老人侧头静静望着落在床上的大片明亮,凝神看了良久徐徐道,“重情重义的人总是会毁在一个情字上……成也是情,败也是情……”
第三卷 谁主沉浮 016 陪shui的季汝
白羽处理好伤口人然后喝了一碗药就躺到床上睡了。季汝小心翼翼得把碗放到桌子上,倒不是怕弄出响动惊醒白羽,而是怕把碗摔了。
摔就摔吧,不就一只碗吗?可问题是他们摔不起!季汝长长一声叹,话说今早季汝因为口渴拿茶几上的茶水解渴,一不小心把茶杯摔碎了。然后进来一个丫头收拾碎片,季汝拿出床铺底下祭月交给自己的银两,仔细点了点。水云镇一只茶杯两文钱,陵城自然要贵不少,但贵多少呢?季汝心里没底,将零碎的十六个铜板八八分,八个铜板可是贵四倍了啊!不对,这里是陵城热闹的青楼,东西又怎么会便宜?肯定不止八个铜板,如果在陵城一个茶杯八个铜板,那么我赔偿一倍应该可以了吧?这般算计着,季汝将手中的十六个铜币递给收拾残局的丫头道,“喏,这是赔的茶杯钱。”
小丫头惊讶得抬起头来,看看季汝,又看看他手中的钱,再看季汝时表情变得极其扭曲。这钱到底收还是不收?“那个……其实你可以不用赔的……”
“这怎么可以?!我已经在这里白吃白住,现在又打破东西再不做点什么,我心里不安。”季汝摇摇头,义正言辞道。
小丫头眼睛乱瞟,结巴道,“真得不用……”
“不行。”季汝摇头,“你一定得收下!要不然你们亏大了。”
花香刚刚经过房门口看到这一幕,弯下腰笑得乐不可支,银铃般的笑声传来解救了尴尬不已的小丫头。
“柳絮,你先下去吧。”花香对着收拾得差不多的柳絮道。柳絮急忙点头,低头快步跑出。
季汝打量了花香一番,不得不说这里的人真的很漂亮,随便拉出个人都十分标致。真不知道天仙楼哪里找来那么多美人,季汝上前把十六个铜板强硬得塞进花香手中,不容拒绝道,“这是赔的茶杯钱,那只茶杯我不小心摔碎了。”
季汝打量着花香的同时,花香也在打量着季汝。没想到这个把天仙楼花魁比下去的男人居然这么可爱。看着强行塞进自己手中的十六个铜板,花香咧咧嘴笑了,问道,“你懂陶瓷吗?”
季汝不解得摇摇头,怎么突然问这个?
花香笑着自顾自说道,“云兰的青花瓷,山里巫的白瓷,邵悦灯三彩这些都是瓷器里上品中的上品,是送往宫里的贡品。”
虽然不知道她说这个干什么,但季汝还是耐心得听下去。
“我比较喜欢唐三彩,色彩浓烈,斑斓绚丽,你知道这样一只唐三彩的茶杯值多少钱吗?”
季汝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他瞅了瞅刚才摔碎茶杯地方,不确定道,“……你不会告诉我,我摔碎的就是唐三彩吧?”
“当然不是!”花香眉开眼笑,“你摔的那个只是青墨瓷茶杯罢了。”
季汝暗自庆幸,幸好幸好!有些好奇问道,“一只唐三彩茶杯值多少?”
花香伸出三根手指,在季汝面前晃了晃。
“三十个铜币?”季汝眨巴着问道,听她说得那么好,肯定不是三个铜币。既然是贡品,自然比一般要贵。三十个铜币一只茶杯可真够贵的!
幸好花香早有心理准备,要不然非得吐出口血来!她摇摇头,“再猜。”
季汝皱眉,这要猜到什么时候,“你直接说吧。”
花香也没纠缠下去,一字一句公布道,“三,两,白,银!”
季汝眼睛都瞪直了,三两白银!哪有那么贵?这简直就是抢钱!一只茶杯三两银子,一百只茶杯就是三百两,一千只茶杯就是三千两!皇宫那么多人究竟要买多少茶杯才供养的起那么多人的茶杯啊?而且这还仅仅是茶杯,茶壶,花瓶肯定更贵!这样算起来……季汝眨巴眨巴着眼睛想着陵城的皇宫,这就是一座不会动的金山银山,不知道能卖多少钱……
花香掰着手指徐徐道,“一只唐三彩的茶杯三两银子,一只唐三彩的茶壶十两银子,一只唐三彩的花瓶一百二十两银子。当然,这只是普通灯三彩,真正好的肯定不止这个价。”
花香的话把没见过钱的季汝狠狠打击了一把,他就从没完整得见过一百两银子!
“当然我刚才说了,这里放得不是唐三彩,只是青墨瓷,虽不是极品,勉勉强强比普通唐三彩好一点,一只茶杯也就二十两不到一点。”花香掂着手中的十六个铜币,二十两的白银就赔了十六个铜币,这人可真有意思。
季汝的笑僵在脸上,原本他还觉得自己挺大方的,现在么……他终于明白刚才那小丫头为什么不肯收自己的钱了,哪里是不要赔偿,十六个铜币赔和不赔其实没什么差别……
这地方……哪里是人呆的啊……季汝欲哭无泪,一只茶杯他要真赔出去二十两,他们三个可真成一穷二白的穷光蛋了!如果被重月知道,不知道他会不会把自己杀了……
“那个……刚才那丫头说,其实不用赔的……”季汝尴尬得说道,薄薄的脸上染上红晕。
听闻季汝的话差点笑趴倒地的花香看到他脸红的俊模样渐渐止住笑声,眼睛直直得看着季汝把他看得更难为情。花香不禁长叹,如果真要赔钱,只怕为博他一笑就会有达官贵人一掷千金吧,区区一个茶杯算的了什么?
花香走后她还是很开心,她可不会告诉季汝二十两银子只是市面上的单价,如果有人,那就可以便宜不少,至少五折。
季汝现在是不敢乱动房里的东西,生怕打坏什么,一只茶杯就已经可以让他一穷二白,若是其他……季汝可真不敢想。
祭月进门就看到趴在桌上迷迷糊糊想要睡又没睡的季汝,走上前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季汝条件反射得跳起来,整个人立马清醒。
看到是祭月,他大大舒了口气,没好气道,“回来了啊。”
祭月点了头,这不废话么,“怎么还没上床睡觉?”
“等你啊。”季汝撇撇嘴。
“哦?一直等我一起睡吗?真是受宠若惊啊。”祭月伸手环住季汝的腰,却不料被他一掌拍开,祭月挑挑眉,没在意。
这人怎么总是这样!季汝不满得瞪了祭月一眼,“小声点,白羽睡了。”
祭月走到白羽床边,稍稍检查了下他的伤口,放下心,“吃过药了?”
“吃了。”季汝答道。
“嗯,这两天就麻烦你帮忙照顾他。”祭月回头对季汝道。
季汝皱眉,即使我愿意不辞辛苦得照顾,也要有他这个人在啊,反问道,“他会听话得待在这里让我照顾?”
“不会。”祭月直接说道,季汝果然如此的在一旁点点头,就听祭月又说道,“所以我让人在药理放了安神草。”
诶?季汝睁大眼看着祭月为白羽盖好被子捏好被角,微微笑起来,原来她不是不关心白羽,只是她表现出的方式不一样罢了。季汝又看向熟睡的白羽,打心眼里为他高兴。
“真难看。”
“什么?”季汝傻傻得望向祭月。
祭月一脸鄙夷得指着白羽身上的绷带,“你知道你浪费了多少绷带吗?而且还绕的那么紧,白羽没叫出来那是他无法发出声音。季汝,你是想要谋财害命吗?”
季汝的脸顿时黑了,额角挂下一道道黑线……
看到迅速拉下脸的季汝,祭月笑起来,扬手揽过季汝肩膀将他连拖带拉得拉到床边,一把推倒。
“你干什么?!”季汝叫道,跌在床上。
“脱衣服啊。”祭月自解衣衫理所当然道。
季汝连忙指向窗台下的床铺,大叫,“你的床在那边!”
祭月看也没看一眼自己的床,脱了外衫就钻进季汝的被子,吓得季汝连滚带爬的想要逃离,却被祭月按了回去,“你可是暖床的,想跑哪里去?”
季汝瞪圆了眼,不服道,“天气都热起来了,傻瓜还要让人暖床!”
“那就当陪我睡觉吧。”
“我不!”季汝挣扎,好不容易到这儿能一个人舒舒服服睡一张大床,他为什么要和她挤?
祭月的手臂如铁一般禁锢在季汝的身上,无论季汝怎么挣扎扭动都没有松开,直到季汝精疲力竭,无力得放弃。季汝心脏有病,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