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十年后-第4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您喂过朕一口饭吗?朕病了的时候,您来探望过朕吗?还是您对朕有过一丝一毫的教导之恩?”
“然。”祭晓深深吁出一口气,才道,“哀家也从没把你当孩儿看待。我们之间只有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皇上,哀家累了,要安歇了。”
欧澈明转身就走,决然毅然,就在他将要跨出门槛的那一刻,身后传来祭晓有些深重的声音,“皇上,哀家劝你不要擅自将他放出天牢。哀家念佛多年,不愿双手再沾上血腥。”
欧澈明双拳紧握,背对着祭晓磨牙,恨不得咬下一块肉来,“你如此做,就不怕令天下人寒心?不怕四大将军谋反?”
祭晓冷冷一笑,淡淡嘲讽道,“群龙无首不过一盘撒沙,若不是你这些年阻挠,他们怎能安然活到现在?可惜,他们还不领你的情,皇上,你真是枉自多情了。”
“朕的事不用母后操心!”说完,欧澈明拂袖离去。
祭晓呆呆得看着敞开的门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扭头看着铜镜中那个依旧美丽的女人,年近四十,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她已经过完人生的一半。祭晓一只手抚上自己的脸颊,抬头望向窗外明亮的圆月。皇上这一次不惜和自己撕破脸,捅破那张纸也要护那人周全,那人究竟有什么本事能让那么多人死心塌地得为帮助他?
她学了一辈子御人之术,让先帝对自己深深着迷,集三千宠爱于一身,让宫中的宫女太监敬畏自己,给他们足够的好处,赏罚分明,让他们从不敢背叛自己。可是,那人究竟有什么魅力能在短短的数日之间让四大将军为他是从,听他号令?让皇上为了他选择在这个时候和自己决裂?让从不入宫的姑姑为他踏入这慈宁宫?一夕之间,令得整个陵城所有百姓都信奉他爱戴他?
他难道不知道御人之术是最难学的一样东西吗?自己用了半生钻研,费尽心机才取得如今地位,他却……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不过……祭晓嘴角浮起一抹异样的笑容,“重月啊,要害你的人可不是哀家,哀家也不过是一把刀而已……”
屋子里气氛凝重的吓人,四大将军分坐两侧,垂然不语,莫言少坐在了戴宏的位子上,戴宏的尸现在郊外,那个杀害他的年轻人也已经别处决。白羽坐在上座,良久道,“你们一定听说了太后那道懿旨吧?此番把你们叫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白副将军,只要您说,您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绝没有二话!就是现在杀进宫去把重月救出来都没问题!”风清第一个表态,他忍太后很久了!真得忍她很久了!如今新仇旧恨,就一起了结吧!
北风耀拱手道,“白副将军,我们听您的!”
白羽挥挥手,“我已经不是副将军了,你们才是真正的将军。”
“难道您是让我们叫你白殿王吗?”风清小小开了个玩笑。
魏都对白羽道,“白副将军,您别推辞了,在我们心中,您永远是我们的白副将军!”
白羽默然,只好点点头,道,“这件事情,我们必须好好商量一下。现在我们的敌人是太后,她是一个比平王可怕的多的女人,如果我们小看她,也许救不了重月,连我们都得搭进去!莫言少,你有什么想法?”
坐在一边始终没有发言一直皱着眉的骠骑大将军莫言少闻言摸着下巴道,“我在想,太后这一手的真正目的是什么?这中间有几个问题我一直想不明白:一,她真得是因为重月私自拥兵才把他关入天牢的吗?这显然只是一个借口,那么真正的理由是什么?二,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把她关入天牢,重月的人气正在最高峰,肯定会闹的民怨鼎沸,现在这么做只会让她得到一片骂声,自毁声誉;三,以我这些年对太后的了解,她不该如此光明正大的收押重月,她完全可以用其他方式,比如暗杀下毒借刀杀人,这才是她会做的。”
一根手指弯曲得敲打着桌面,白羽点头,这几个问题也是他刚才一直在想,却没有想明白的,“你们说,她这么光明正大用下旨的手法将重月关入天牢,会不会是做给别的人看?”
四个将军猛然抬头看向白羽,白羽的这个猜想不可谓不大胆,做给别的人看?那个人会是——谁?连太后都要为他做事,陵城有这样的人物吗?那么,她的势力又该有多大?他们已经不敢想象了……
昏暗奠牢中今夜来了一个特别的人,带着一身黑色斗笠,迈着莲步走入天牢。天牢里的侍卫不敢拦,因为这个手指白皙,脚掌只有三寸的女子拿着太后的令牌!
“真得是你。”祭月看着摘下斗笠的女子笑着道,这是一件单独的房间,只有她们两个人。
“你不吃惊?”妈妈笑着道,额头上的皱纹又深刻几分。
“你应该是有什么话要传达给我吧?”祭月耸耸肩,的确不吃惊,这事并不在意料之外。
妈妈点头,“主子让我告诉你,这是对你的惩罚,那天晚宴,你忘了问皇上要一样东西。”
祭月沉默,“没有那样东西,我也能达成姑姑的心愿!”
“主子不信你了……”妈妈拢拢发,“主子说你什么时候能拿到那样东西,你就什么时候能够出去,否则她有办法让你一辈子呆在这里。”
“你那么相信你的主子?”
“是!”
祭月笑了,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和你相信你的主子一样相信我的兄弟,我一定不会在这里过完我的一生!”
百万雄师的令牌啊!她若是真的问皇上要了这东西,她就真的把自己逼入绝境,再也没有退路!
第三卷 谁主沉浮 050 坐牢也不安生
“嗤,又一个被关进来的!”一个狱卒拿着酒葫芦站在牢房门口讥讽得看着牢房里一大一小两个人,说着仰头大大喝了一口,打了一个响嗝,醉意朦胧得嘲笑道。
站在他旁边的瘦瘦矮矮的狱卒跟着笑,“老李,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据说那大的刚封了什么王就被关进来了!那小的硬要跟来,还打伤了传旨的薛公公呢!”
“呀!这小东西够狠的!”被叫做老李的狱卒夸张得笑起来,脸上肌肉一抖一抖,越发狰狞,“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天牢里进来的达官贵人多得数也数不清,每年都要死上好几个!不过能出去的还真没有!这小子进来要出去可就难了,我看这辈子都得待在这里!”
“可不就是这么说的!真是个傻子!”瘦瘦矮矮的狱卒附和道,“等会张头会把这两人的身份找来,看看能不能榨点油出来!”
“怎么手头紧了?”老李揶揄道,“王麻子,前儿我可听说你赢了三十两银子?”
“嘿嘿”一笑,王麻子咧着嘴露出两排泛黄带着恶臭的牙,“昨儿运气不好,输得精光!这不到这里来问问看,借点钱。这两人估计能榨出不少,刚进来就有人探望,到时候,咱们兄弟几个平分啊!”
“哦?”老李露出一个惊疑的语气,转而又懒洋洋得消沉下去,怕什么?这天牢是那么好蹲的?进来的出不去,要想过得好一点,就要懂得孝敬不是?可惜这些穷家伙一开始进来都是大摇大摆,家里送来的银子都是几千几千,到后面日久天长却是一天比一天少,最后索性断了。所以说要榨油要炸得早榨得狠,要不然过了这村,这村就跑了!“我说你们两个,在这儿住的习惯吗?不习惯得话跟家里人说说,过年过节送点礼来,咱们也好交个朋友。我呢,也要多照顾你点不是?”
卡卡冷冷看了他一眼,他们真当这里没人?这样旁若无人的讲话,还张口要银子?真是懒得理这些人!反正他是没钱,有钱也不会处处被人追打了!
祭月坐在角落最暗的地方,抬头望着唯一一扇手掌大小的气窗口出神。明媚的阳光从外面照进来,春光灿烂,隐隐带着浓郁的花香和夏日干燥的气息。
“喂!跟你们说话呢!耳朵聋了!”王麻子怒喝道,用力踹了牢门一脚。这是两个不识时务的家伙!落了水的凤凰不如鸡,都关到牢里了还傲气什么!神气什么!他迟早让他们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
老李扯住了王麻子的衣服,脸色阴沉得看着一动不动的两个人,“不要给脸不要脸!文人不是都说四海之内皆兄弟么?多一个朋友总是好的吧?我知道你们刚进来,心底肯定不甘,但我也要跟你们说一句,你们要在这里待下去肯定需要我们哥儿几个的帮忙。”说着老李指了指隔了几个牢房的其中一个牢房,“瞧见没有,那里挤满了人,还都是些穷凶极恶的男人!看你们两个人,一个女人一个孩子,你们能争得过他们?你们以为你们为什么能住这样一间干净的牢房,两个人一间,没人抢没人闹?还不是咱哥几个帮的忙?所以说,做人啊,要知道礼尚往来,我们对你们好,你们表示表示总是应该的吧?”
“扑哧”一声,祭月忍不住笑出声,这狱卒的话可真有趣,有趣极了!祭月屈起一条腿,身子靠在墙上看着被叫做老李的人,半开玩笑半是讽刺道,“口才那么好,做狱卒可惜了……”
老李冷哼一声,他会听不出祭月口中的讥讽之意?王麻子对于祭月在自己手底下还敢如此不屑的说话,很是不舒服,怒道,“老李,和他们说这些干什么!不吃点苦头,他们不会记得教训的!”
“那是自然,天牢也不是那么随随便便能进来的。能进来的哪一个曾经不骨气十足?最后呢,还不是乖乖屈服!”说这话的是另一个狱卒,脸色过分苍白,两只眼睛硕大,几乎能看到眼白,半夜里吓人绝对是把好手!
“鬼魂,你怎么进来了?”老李笑着道。
“这不听说又有两个人进来了吗?来看看。”鬼魂靠在墙上,像是没骨头一样软软,的确人如其名,更有几分鬼样了。
老李也不说穿,这种事心知肚明,只不过暗地里银子谁多谁少的问题。但看今日这两个人,估计是两块硬骨头不大好啃,弄到最后可能真得要均分了,面上老李依旧笑呵呵。
王麻子昂着头,鄙视不屑得歪了歪嘴,冲着牢房里那两个人吐了口痰,“不是东西!明儿就是博赛让你们知道爷爷的厉害!今晚就别想吃饭了!”
三个狱卒说说笑笑离开,祭月扯扯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不在意的笑容。虽然这里的没有锦衣玉食,没有美男相伴,没有热腾腾的饭菜,但很简单,睡觉吃饭发呆,其余都不需要想。不用猜疑别人是不是心怀叵测,不用操心谁又遇上了麻烦,不用费尽心思想着家国天下,不用担负起任何责任。因为无所为,所以可以休息了……
真是难得的假期……
祭月伸手接住一捧阳光,出神得看着小小的尘埃在自己手掌上轻舞飞扬,透过朦胧的光晕,是一片纯粹的宁静和安详,让人可以简简单的思考或者安心沉睡。
皇上怎么样了?白羽怎么样了?金铁牛怎么样了?季汝怎么样了?他们一定在忙碌着救自己出去吧?祭月笑了笑,他们一定焦头烂额,四处奔波。皇上要收拾平王留下的残局,白羽要想对策,金铁牛一定焦躁得走来走去,季汝呢?他会干什么?这个孩子……祭月想了想,也许忧伤着蹙眉坐在窗台前独自神伤?
这般想着不知怎么心里很开心,如果让他们知道他们那么忙来忙去,自己却舒舒服服得在牢里吃吃喝喝睡睡,过着米虫一样的生活,会不会气得炸毛发疯?唔,这挺好的,挺好的,反正自己什么也做不了,这不该怪我对不对?……
祭月如此想着,也为自己找了个合适的借口,然后心满意足得握住满满一捧的阳光收回,舒服得伸了个懒腰,又开始闭目养神,这个人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不知道重家怎么样了……祭月想,等事情了了,她就回去看看,省得让他们为自己操心。
“喂,新来的两个,说你们呢,以后别跟着那么狱卒对着干,这是自找苦吃!”隔壁牢房一个四十岁的妇人淡淡道,语气全然不像一个淑女。
祭月和卡卡淡淡看了一眼。
“哟,闵王妃今儿发善心训新人了?”对面牢房枯坐的瘦干男人扯着嘴角笑道。
闵王妃?这还是一个王妃?卡卡微微有些吃惊,仔细看向那个妇人。他可真没看出一点王妃的气质……
妇人瞪了卡卡一眼,看出卡卡眼中的疑惑,粗着喉咙怒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啊!等过几年,你们也会和我一样!”
卡卡的心有些发凉,不是害怕,而是一种渐渐腐烂的感觉。
闵王妃又冲着那枯坐苍老的男人吼道,“我还怎样就怎样,要你多嘴!还是个学士呢,狗屁!”
一出口就脏话……
“那就是狗屁!”男人也不反驳,很是同气连枝得跟着重复一句,“人,总要吃点苦头才长得大,看得明白,他们过些日子自然而然就会明白,你现在说了也是白说,这里谁不是这样过来的?”
坐在男人不远处的老翁瓮声瓮气,“自己都管不过来,你们还有心情管别人?明儿的博赛还不知道怎么过呢,真是!吵不吵啊你们!”
听到博赛这两个字,牢里众人的脸色都一下难看起来。卡卡蹙眉,迟疑问道,“什么是博赛?”
闵王妃哈哈一笑,奚落老翁,“要担心博赛的是你这样的老头子,我担心什么?博赛啊,博赛就是博赛咯!”
老翁愤愤看了闵王妃一眼,“不知廉耻的东西!不就是卖肉吗,至少外面的人还有钱拿,你却是分文没有!还好意思拿出来显摆!”
“我就显摆!你能怎样!我还能卖肉,你呢?你想卖没人要!你已经不是世子了!少那那一套来骂我!”妇人回嘴怒骂。
卡卡来来回回得看着这三个人,闵王妃,学士,世子,拿出去哪一个不是能呼和山岳的尊贵人物?他们却在这里如市井泼皮一样怒骂嘲讽……他又看向牢里其余闷声不吭气的人,他们的地位想来也不会低到哪里去,这样的人物,他们却在这牢里苦苦求生?
“都给我安静点!”一声咆哮突然响起,正是从刚才老李指着那拥挤的牢房传出。吵骂的三人一下子闭上嘴安静下来。闵王妃坐回自己位子,学士男人和老翁都低下头不在说话。这人是谁?有这么大威力?卡卡好奇望去,只见一个约四十岁的男人坐在那牢房的最中间,满脸戾气,如同一只随时会扑上来撕碎血肉的猛虎。
隔着老远,卡卡就感到自己汗毛都竖了起来,鼻尖隐隐觉得血腥味飘过,这是一种对危险的本能……
听闻这个声音,祭月睁开眼抬头望去,一张熟悉的脸映入她的视野……
------题外话------
哭死,挂了一科……
第三卷 谁主沉浮 051 第一课
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规矩,天牢虽隶属刑部,归皇帝太后这类人管,但细处还是狱卒这样的小喽啰撑着,进来这里的人他们都要拿捏拿捏!是石头就捏成软柿子,软柿子更是要榨成汁!靠宫里那点微薄的俸禄能干个什么鸟事?实在话,哪个当朝做官的能说自己绝对的清清白白?人啊,都得为自己着想是不是?
张头一去不回,老李王麻子等人也不在乎知不知道这新来两个人的身份。这些年来都这么过了,从没出过事。
傍晚时分,吃过晚饭,闲来无事的三人又折返回来。于是在王麻子的命令下,老李阴沉沉的注视下,鬼魂不怀好意又怜悯的笑容里,祭月和卡卡搬牢房了。不是最拥挤的那个牢房,而是最肮脏的那个。所谓肮脏不仅是指环境还有人。
这间牢房的地势比较低,因为环境的因素,地上常年积水,阴冷潮湿,就没有干燥的一块地。而且还角落里还有一只腐烂的老鼠尸体,混合着一股尿骚味发出恶心的气味。
牢里的其他人或同情,或怜悯,或嘲讽,或看好戏得看着这一大一小两个人,这就是得罪狱卒的下场!
“唉,去了那个牢房,哪里还能保得住?”闵王妃皱着眉头伤感得叹了口气。
祭月和卡卡同时走进新的牢房,神色淡淡,无悲无喜,让折磨这两个人的王麻子很是不舒服。哼,看你们骨头有多硬!
只见这时卡卡微微蹙了蹙眉,王麻子一乐,还是不舒服的吧?受不了了吧?卡卡抬头问祭月,“我们坐哪儿?”王麻子听到这句话差点没背过气去!
这的确是个问题,祭月看了四周,没有一处干燥完好的地方,一走进来,积水就湿了鞋。除非愿意坐水里?站着总不是回事吧?
原本分散坐在角落里的四个男人慢腾腾得站起来,一脸阴沉得打量着新进来的两个人。一个瘦弱,一个还是个孩子,这能玩多久?其中一个朝门外的王麻子看了一眼,王麻子眼睛一瞪,“还不动手!”
“嘿嘿,别急,这两个小东西就当明日博赛的开胃菜好了!”男人嘿嘿一笑,脸上依旧是猥琐的笑容。
这间牢房发生过许多血案,这里很多老人都不愿靠近这间牢房或者和这牢房里的人说话。有时候出去放风,他们也尽量避开这牢房里的人。他们也许不是天牢里最强的,但绝对是最狠最不要命的!
“哟,长得挺细皮嫩肉的!”眼角有一颗泪痣的阴柔男人徐良摸着小巴绕着祭月和卡卡转了几圈道。
“剥光了手感才好!”个子最矮的蒙山桀桀笑,男人女人对这几个人来说没啥区别,哪里不是发泄?只要自己爽了,管他是男是女!
李曦最聪明,第一个动手,他早就忍不住了,好几个月靠自己打手枪真他娘不舒服!牢房外传来一阵金属砸地的声音,卡卡回头就看到一小土堆似地铁器,脸色顿时不好。从小混迹市井,他自然知道那是些什么东西!皮鞭蜡烛,大小串球,开口器,一柱顶天……
李曦的手没有预料中碰到离自己最近的那个白皙娇小的人,他对上一双冷漠而深邃的目光,而在这双目光里他看到了生杀决绝的平静。就在李曦愣神的那一瞬间,一声清晰的骨折声打破了牢房的安静,随之是李曦痛苦的闷哼。他捂着手退去,没有大呼小叫,这点痛还没放在眼里!下一刻,他就抿着嘴嘎巴一声给自己接好手骨!扭头阴沉沉得看着祭月,心下明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