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十年后-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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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如此彪悍的一个人不减速的冲过来,两旁才子吓得急忙退开给他让道,最前面有个小书生来不及退,只听一声哀嚎,扑通一声被撞飞出去,掉进了湖里……
“呀!这小子太不咋那么容易掉进水里,他不是故意的吧?”莽大汉无辜得挠挠头,想起刚才的事,面色一板,吼道,“那个谁?谁盗了你爷爷的诗?”
“小子,莫要胡说!”禾嘉气得脸色发青,指着莽大汉发抖道。
“小子?”莽大汉哈哈一笑,“你爷爷我都三十多岁,怎么都能当年父亲了!你这人好没学问!”
“就是你盗了我家副将军的诗吧?”莽大汉睥睨道,将禾嘉“瘦小”的身材打量一番,不屑道,“瞧你瘦不拉几没几块肉,哪里像个有学问的人?难道只能行一些鸡鸣狗盗之事!”
爱凑热闹的重星早在一边竖着耳朵疼,听到莽大汉的话低头思考,这瘦不拉几没几块肉和有没有学问到底有什么关系?
“哼,你一口一声你家副将军?你以为你是谁?”禾嘉怒道,“不过一个看门的,也敢在这里胡言乱语!王公子,这是你家仆人,我不好多说,你身为主人也该好好管管吧!”
王公子被禾嘉说的面红,这莽汉一眼就看到底,根本就没什么学问,说不定他真得是在瞎说,对着莽大汉喝道,“下去!”
莽大汉脖子一梗,目眦欲裂,指着禾嘉道,“不下去!你爷爷我不拆了这小子的骨头誓不罢休!让他知道知道我家副将军的诗不是那么好盗的!”
被一个府里的下人反驳,王公子顿时失了面子,加大声音道,“再不下去,你就别再我府里做下去!”
“不做就不做,你爷爷我早受够这窝囊气了!”莽大汉无所谓道,对着禾嘉吼道,“你小子快说,你从哪儿得到这首诗的?!你快快说说完,完了你爷爷我好快快打你,早点办完早点了事!”
禾嘉这回真是秀才遇到兵,见王秋实也挡不了这莽大汉,心下有些惧意。但是盗诗这事绝不能说,一旦自己承认,这盐城他就别再想待下去。反正这莽汉也没证据,只要自己死不承认,他又能奈我何?禾嘉打定主意,顿时底气也足了,“你这汉子为何一再侮辱于我?这诗本就是我所做,何须盗诗?”
“呸,你这酸秀才真不要脸!”莽大汉怒了,他家将军十年前死了,副将军白羽两年后也解甲归田,当年那些兄弟现在各奔东西,但好歹有些联系。只是副将军却在这八年中了无行踪,没有一个人见过,兄弟们都担心得不得了。现在在王府中听到有人念出副将军当年的诗,而且据为己有,登时不平,“这明明是我家副将军白羽和祭将军在潼关招兵,见到一婆子和儿子分别时所创,你如何说是你的?”
“凭你一己之言,如何能信?有本事你拿出证据来!”禾嘉紧紧抿着唇一眨不眨得瞪着莽大汉,这莽大汉生的十分魁梧,面容粗犷狰狞,当真有些恐怖。
“这……”莽大汉挠挠头,这还真没办法证明这诗是他家副将军,这盐城也没有其他兄弟在,没办法给自己作证。若说书卷,他一个目不识丁的汉子要这不能吃不能喝的东西干啥?
看到莽大汉语塞,面露犹豫,禾嘉窃喜。对着莽大汉的弱点乘胜追击,“既然你说这诗是你家副将军所做,那么他也一定做了不只一首吧?”
“当然不止!”
“好,你若是再能念几首这样的诗,就说明我是盗诗;若念不出来则说明是你诬陷于我!”禾嘉大声道。
“你爷爷才诬陷你!”莽大汉红了脖子气怒道。
“那你倒是说啊!”禾嘉步步紧逼。
莽大汉涨得面色通红,他一个不识字得怎么可能记住诗词?他能记得这一诗也是有原因的,因为诗中‘白头搔更短’的老人正是自己的老母啊!所以他才费尽心思求人教自己,更是背了一个月才记住!
“怎么样?说不出来了吧?”禾嘉得意得抬了抬头。
第二卷 重生盐城 008 重月公子
“春天到了,这犬,也开始吠了。”淡淡得声音从假山旁传来,一袭金黑的长衫将坐在那儿的男子勾勒得分外俊逸。白皙润泽的脸颊上皎皎如月的双眸半瞌着似醉未醉,红唇上沾着水亮的酒水,在温暖的阳光下莹莹发光。
咦?还有人捣乱?众才子纷纷循声望去,万绿百花间一方小小的石桌,石桌旁一个修长的身影,观其容,面如白玉圆润丰满;观其行,潇洒喝酒自在从容;观其气,气定神闲隐隐有浩然之气。没想到这诗会里居然有人容貌比水石还要美艳洒脱几分。
“这位公子,这话怎么说的?!”禾嘉咬牙恶狠狠得盯着男子,若是平日,对于这样俊秀的公子他也会忍不住赞一句,但现在事关他的名声马虎不得。他刚刚搞定一个现在又出来个,这还有完没完?
男子斜着眼淡淡瞥了禾嘉一眼,站起身来负手慢慢踱到莽大汉身边,“王府不要你,你又没事干,不如来我府上做我侍卫。”
莽大汉上上下下,下下上上打量了男子好几遍,摇摇头,“不干,你这公子太秀气,是个喜欢待在府里的。你爷爷我是粗人,整日喜欢跑来跑去看好看的,玩好玩的,跟着你?没意思!”
男子一愣,忽然大笑起来,笑声朗朗,穿云裂空。笑罢,他笑吟吟问道,“你叫什么?”
“金铁牛!”莽大汉一挺神气道。
“是那个在康城杀了知府救了一个凌辱少女的金铁牛?千人小队长?”男子肯定得问道。
金铁牛大惊,继而喜得看不见眼睛,“你认识我?哈哈,没想到爷爷的名气那么大!原来我也是有不小名声啊!哈哈哈!”
男子笑而不语,转头对着一直戒备得看着自己的禾嘉嘲讽道,“看什么?贼眉鼠眼,目光不定,一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有几斤几两。在别人面前你或许还能凭那些事卖弄卖弄,但很不幸,今天,你遇到了我。”说着说着,男子原本还笑着的脸上慢慢变得冰冷,他的眼睛如刀锋一样狠厉,刮在身上似乎都有种隐隐帝痛,他顿了半拍,一字一句道,“更不幸的是,你今日碰了我的人!”
“所以,我今日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身败名裂!”最后一句话,男子说的很轻很轻,如同一片羽毛轻轻得落在湖面。
禾嘉不知为什么全身泛起一层疙瘩,面对面目可怖的金铁牛他还能镇定自若得找到他的弱点驳斥,可是面对这个风采卓绝的年轻公子,他却感到一股彻骨寒意。
因为看不透,所以更可怕。
“什么你的人?你爷爷我又不是个娘们!”金铁牛粗着声音嚎道,粗黑的眉毛拧在一起一副你再这样说我就对你不客气的模样,“你爷爷我是祭将军手下千人小分队的队长!永远以千人小分队队长为荣!我是我们小队的!”
“你不是要证据吗?”男子对着禾嘉走进一步,勾着嘴角,露出一抹冰凉的笑意,“很不幸,白羽写的诗我正好都一字不落的知道!你要人证,我就是人证!你要物证?好,我就给你物证!”
“这位禾公子,我再问一次,你果真还坚持这首诗是你写的吗?”男子眯着眼问道。
禾嘉站在原地已然面色煞白,他有种极不好的预感,他很想说不是,可是事到临头,他已经没有退路!深深得吸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这些诗是不是什么白副将的,不管是谁的,但现在保住自己的名声才最要紧!他强作镇定得吐出一个字,“是!”
“既然你说这诗是你所做,那么他那么多年也一定做了不只一首吧?”男子将刚才禾嘉追问金铁牛的问题反问回去。
禾嘉咬着牙,硬撑道,“当然!”
“诗乃心声,没有亲身经历即使是做梦也无法想象的那么真切。不如我们来一场真正的诗会大比。你出上两句,我对下两句,如果我对不出,那么自然就是你胜,否则……”男子嘲笑着轻嘘一口气,“否则,滚出盐城,别让我再见到你!”
男子这话说的极重,一首诗的写成没有千锤百炼苦思冥想,以及偶尔一点极妙的灵感,是万万写不出来的。而且若要续写诗的下两句,不仅要符合诗上两句的意境,还要完美得契合诗中所表达的情感和思想,若非如此,便称不上一首好诗。
只要禾嘉有一首绝佳的诗,只要男子对不出下两句,只要禾嘉原诗的下两句比男子对的好,那么这场比赛就是禾嘉赢了!诗文比赛吊件对这男子如此苛刻,他凭什么能那样自信从容得说来?而也恰恰是那样的自信,让人对他的话信了三分。
众才子面面相觑,一片骇然,呐呐说不出话,在场的每一个人没有一个能有那份自信能说出那样嚣张的话!那样的才华几乎要逆天了!众人不觉朝水石望去,如果要比才,这里最高的就要属水石。
水石面对大家的目光,苦笑着摇摇头。他也没有这样的本事。
听到这样的规则,禾嘉真是又高兴又悲伤。他高兴的是他有赢的很大把握,悲伤的是他自己做的竟然没有一首能真正拿得出手!哼,只要不念那本本子里的诗,看他怎么应对!而且不就是不在这盐城混吗,如果他输了,原本就没脸再在这盐城待下去,这对自己的处置有和没有一个样。这样想到,禾嘉稍稍有了点勇气,道,“好!那我就开始了!”
男子潇洒得一扬手,宽大的袖袍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请!——”
湖心亭上,陈家小女看着那身耀眼的金墨黑衣,风采绝绝的身影,几乎要为他倾倒,“盐城什么时候还有这么帅的一个人啊!我怎么不知道,我怎么能不知道呢?!如果他还没良人,我赶明儿就让我爹把他邀请到府里来!呜呼,美男啊美男!可是……怎么那么眼熟呢?……”
和陈家小女的表情截然相反的重星此时正是一脸惊骇恐怖的表情,她瞪着那个风度翩翩,嚣张的男子,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她颤颤巍巍得,哆哆嗦嗦得,举着右手摇摆不定得指着那男子,那仿佛见到鬼的样子,结结巴巴道,“二,二,二……姐……”
第二卷 重生盐城 009 用生命写诗
重星一溜儿跑到正在和旁边钱家小姐说的正欢的重阳身边,二话不说拉着她就往湖心亭外走去。重阳微恼,轻斥道,“你干什么?蹦兵跳的哪里像个大家闺秀!”
“大姐,不是我干什么!你该看看二姐在干什么!”重星脱口而出,她自小被认作家里最会捣蛋惹事,事实上她惹的事也的确不少,但至少这些都是小事。哪里像二姐,要不一声不鸣,一鸣能吓死一片人!
“怎么回事?”重阳看到重星的表情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听他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才骇然朝那独树一帜的黑衣看去。看着那一身英气,身材修长,举手投足一派大气的男子,她不敢置信得问道,“这,这真是重月?”
“那明明就是二姐的声音!你仔细看他的脸,那是二姐,那真是二姐啊!”重星急得抓耳挠腮。
“她,她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说出那样的话!”重阳也跟着为重月着急道,“她若是输了怎么办……”
“关三天小黑屋,赶出家门!”重星很顺溜得接过话茬,眼睛一下子变得亮亮的,颇为幸灾乐祸。这话是打小威胁自己的,只要自己一犯错,大姐都会这样说,今儿能把二姐拖下水,她会非常,非常乐意这么做的。
远处的比赛已经开始,重阳一颗心也揪了起来,望着远处默默等待结果,每一分每一秒都那么难熬。每当禾嘉说出一个上句,重阳的心便高高提起,生怕重月答不出来。每当重月念出后句,她的心便落到实处,轻轻舒一口气。
这一刻,她忘了禾嘉是谁,只希望重月能够胜出。如果她输了,必然会连累整个重府。诬陷一个人盗诗是一项不小的罪名,而且又是对刚刚念出一首绝顶好诗的才子,这罪就更重了。
而且重月的名声也会被毁,这盐城再没有她出头的一日,没有一个男子会娶这样一个女子。她担心着她妹妹的名声,担心着整个重家的名声。
“江碧鸟逾白,山青花欲燃。”禾嘉脱口道。
祭月上前一步,“今春看又过,何日是归年?”
“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禾嘉不禁后退一步。
祭月再上前一步,“来日绮窗前,寒梅著花未?”
“好!——”众人鼓掌。
“蘅若首春华,梧楸当夏翳。”禾嘉冷汗。
祭月一句一步,“鸣笙起秋风,置酒飞冬雪。”
“好!好!”
“湖光秋月两相和,潭面无风镜未磨。”禾嘉心惊胆寒。
“遥望洞庭山水翠,白银盘里一青螺。”祭月款款吟道。你要景我给你景,你要情我给你情,你要愁思我便说愁,你要春光我便吟春!
“飒飒秋雨中,浅浅石溜泻。”
“跳波自相溅,白鹭惊复下!”
“山中相送罢,日暮掩柴扉。”
“春草年年绿,王孙归不归!”
“无赖夭桃面,平明露井东。”
“春风为开了,却似笑春风!”
“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禾嘉说一句,祭月跟一句。禾嘉说的心惊胆寒,祭月跟得举重若轻。明明是如此不出色的开头,却总是能有让人如此惊艳的后句。原本平淡无奇的诗句,却因为最后一句让人惊叹。不仅是诗中的感情,场面,她都能接的恰到好处,浑然天成。此等学问已然不是一般人能够相比。
禾嘉知道自己是真得遇到才子了,这眉目俊朗,看似毫无危险的男子,竟是要将自己生生憋屈死!每一首的上句,他的确都有下句,但他的下去和这男子一比,就是天和地,云和泥的区别!他后背一片湿濡,人也有些站不稳。
当祭月一句一步走到禾嘉面前时,禾嘉面无人色,苍白着一张脸死死瞪着祭月,怦得一下跌坐地上。他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上来一样,通体是水。
看着如此可怜的禾嘉,祭月没有半点同情。连杀人都不眨一眼,习惯得和吃饭睡觉一样的祭月不会因为击败了这样一个弱小的人物而沾沾自喜。她从上往下俯视禾嘉,她不是要为自己扬名,为自己求一个名声,她只为了这些曾经跟随她,与她一同上战场,拼生死的兄弟求一个尊严!
不是每一个战士都有她这样的才华,他们通常和金铁牛一样,粗鲁,彪悍,目不识丁。但他们有一身热血,一身刚强,他们会跟随她风里来雨里去,为这大汉的昌盛繁华,拼出一身鲜血。却不似那些柔弱的书生,站在朝堂之上却妄图对边疆的他们指手画脚。
书生重名,她们重义!
金铁牛可以为了白羽的诗不管不顾得冲出来揭发,只为求一个真相。曾经身为统帅的她又如何能龟缩在一脚眼睁睁得看着自己手下受辱冤枉而无动于衷?所以,她站出来了,站出来给这个曾经同自己一起从生死边缘的烈火上淬炼出来的将士正名!
即使这诗不是白羽的,即使金铁牛只是闹了一个乌龙,但她依然会站出来。不管对错,为自己的手下据理力争,即使是真理她都要给它掰弯!
因为,她非常非常得护短。她的人只有她可以处罚,其他人?不好意思,请靠边站!
“你还敢说,那首诗是你写的吗?”祭月淡漠得望着坐在地上的禾嘉。
“是,是……”禾嘉对着祭月的目光瑟缩,害怕,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祭月极其同情得几乎是好笑得看着这个可怜的卑微到泥土里的禾嘉,摇摇头,怅然一叹。转过头对着映着蓝天白云的宁静湖面缓缓道,“那我就给你说几首白羽的其他诗吧,也许能让你想起什么。”
那个秋天的晚上,夜凉如水,众将士打了一场大胜仗,簇着篝火谈笑风生。忽然白羽转头对着身边的祭月道,“我看着你忽然做了一首诗,你听听怎么样?”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征途人未还。但使陵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那年康城大征兵,望着千万如墨远山,看着脚下荒凉的潼关沙地,扶着一棵孤零零的瘦弱杨柳,白羽吟道,“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潼门关。”
那年马蹄山下,九死一生,三十万大军损兵折将,死伤不计其数,也在那场大战中,他的腹部被狠狠砍了一刀,肠子都能清楚看到。他却一直在战场上大笑,始终跟随在她身后,想着昨夜大块吃肉将水当酒的豪气,对她即兴而念,“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祭月转身对着傻了的禾嘉道,“你真得明白诗中的感情吗?当你随口说出一首他的诗的时候,你知不知道,每一首诗都是有故事的。每一首诗都是他血和泪的凝结?那是他用尽满腔热血和豪气写出的,他在用他的生命写诗。”
第二卷 重生盐城 010 侍卫金铁牛
“好好好!我王某此生从未见到一个真正能将腐朽化为神奇的人。今日见到公子,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终我一生,怕也赶不上公子半分。”王秋实真心诚意道,他是彻彻底底被祭月折服了,出口成章,文采斐然,又长得如此丰神俊朗,这才是世间才子们真正应有的风采!“敢问,公子贵姓?”
“姓……重。”祭月顿了顿道,“单名一个月字。”
“原来是重月兄!”王秋实眼睛亮亮得看着祭月,打定主意日后要与此人多多结交。如果他肯对自己小小的指导一番,自己的水平定然能够突飞猛进。
祭月略一点头,表情淡淡,对着地上的禾嘉道,“离开吧,离开盐城。要不然,我见你一次,辱你一次!”
禾嘉听到祭月名字时稍稍皱了皱眉,似乎在哪里听到过,一下子记不起来。他知道自己再也没资格在这盐城待下去,落魄得慢慢站起来,在众多鄙夷的目光中朝院外走去,他拱着背,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那些看自己的眼神看得真疼。
祭月的身边一下子围过来许多才子,他们像恶狼看到羔羊一般,七嘴八舌得问祭月,问她的年龄,婚配,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