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十年后-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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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祭月咬牙切齿忍痛闭上眼,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干的!有什么深仇大怨非要把他好好的书房改成这般模样!面目全非!面目全非啊!有木有!
躲在假山后的一群人不忍目睹得集体双手捂住脸,他们不是故意的,真得不是故意的……两根手指分开,露出两只眼睛的缝隙,颤颤巍巍看着书房里面跌倒在地的祭月。和椅子绑在一起的细线是控制画卷的,没想到会把三排的书给拉下来,这绝对是操作失误啊……
“哪个混账东西干的!”猴头回头怒声道,他费了好大心血安排的事情,怎么会出那么大篓子呢?!本来多美好的一个场景,全被这帮粗人糟蹋了!
“我,我,我……”一只大手哆哆嗦嗦从人群中升起来,下一刻被一旁的同伴痛殴得叫不出声,连手也看不见。这帮打架好手早就把那人的嘴巴捂得严严实实!
痛苦吧,冤枉吧,委屈吧,没人可怜你啊……快快祈祷还能见到明天但阳吧!
就在这时,一个汉子惊恐得看着一个身影翩然而来,他拍着猴头的肩膀,指着那人道,“来,来了……”
众人也不再理没干好活的笨蛋,扭头看去,顿时全身冷汗尽出,妈呀,这神怎么来了!这回完了!这回完了!这回他们要集体见不到明天但阳了!神啊,谁来救救他们吧!猴头带头,所有人学他样把脑袋往树丛里埋,看不到白将军,看不到白将军,他也看不到他们,嗯嗯,大家都看不到,眼不见心不烦,其实什么事情都没有……众人自欺欺人得安慰自己。
第四卷 叶落归家 024 无妄之灾
听到书房传来一阵落地声,白羽前来查看,只见祭月坐在地上揉额头,地上一塌糊涂。他进去小心扶起祭月,“阿嚏!”白羽也被佝偻花刺激得连连打喷嚏,搀扶祭月出门。
“书房怎么回事?”白羽揉着鼻子问道。
祭月一笑,不吭声,眼睛朝一旁瞟了一眼。白羽顺着方向望去看到一座静立的假山,微微有些疑惑,这时它身后的草丛动了动,又动了动,白羽眯起眼睛,“出来!”
半响不见人,只是草丛起伏的动作加大许多。
“出来!”白羽沉声,原本他就做过将军,身上自有一股威严气势。众人知道白将军生气了。
啪得一下,一个人被三只不同的脚踹了出来,那人跌趴在地上,吃了一嘴泥。三只脚迅速缩回草丛,半空中一道黑影飘飘然飞过,最终掉落在白羽面前三米处,这是一只踢飞的草鞋。
“啊!我的鞋!唔……”草丛里传来一声低呼!迅速被身后的人捂住嘴巴。
猴头被踢出来当替死鬼,他连跪带爬得小心凑到白羽跟前,低着头,要多乖有多乖,要他往东绝不往西,要他站着绝不坐着。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猴头正好站在那只鞋的后面,想不看见都难!
“这个混蛋!”
“没义气的家伙!”
“回去再和他算账!”
草丛里传来阵阵低骂,猴头抬眼小心瞄着白羽的神色,继续低头服小,老实无辜得把那些骂声都回避掉,左耳进右耳出,心里却是大骂:有义气你们倒是让老子一个人来定罪?!
“不要让我说第三次!”这一次白羽的声音冷得仿佛从百丈深潭里涌上来,吓得草丛里一片宁静,过了一会儿,一个身影出现挪着小莲步上身动都不敢动挪到猴头身边,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陆陆续续草丛里连拉带扯全都站了起来,排排坐得站到白羽面前。
猴头低头冲他们龇龇牙,要你们让老子一个人出来!哈哈,最后你们也出来了吧?
众人每人瞪他一眼,咱们稍后算账!
“这书房你们弄的?”白羽问道,才开了一个头,下面一片哀怨求饶。
“将军,我们错了!”
“将军,我们真不是故意的,我们也想撮合你们啊!”
“是俺把这事弄砸了,将军要怪就怪我吧!”
“是我出的馊主意,小人愿一力承当!”
“……”下面七嘴八舌,东一棍子西一枪得解释着前因后果为自己声辩,一边说自己的好意,一边又害怕白羽惩罚;一边要义气得挺身而出,一边又担心罚得太重。白羽知道原因后头顿时大了,这帮人是闲得淡出鸟来了!
看着一个个身材魁梧的汉子们战战兢兢看白羽脸色行事,祭月噗得笑起来,以前她生气吓唬人的时候没什么感觉,现在作为第三者来看却说不出的好笑。
“每个人绕院子罚跑100圈,今天晚饭取消!”白羽下了最后的判决书。
“不!”
“不要啊!”
“将军饶了我们吧!”
众人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得看着白羽,正想再叽里呱啦学唐僧说话拖延时间说不定有什么转机,就在白羽一声还不快去的暴喝声中,集体转身乖乖跑走。
众人欲哭无泪,他们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小白菜呀,地里黄啊,两三岁呀,死了娘啊……”远远传来无比凄凉萧条的歌声,歌声震耳欲聋,中气十足,足见的确是精力太多了。
白羽揉了揉额头,瞥见一寸绿袖,抬起头,装作不经意得握住祭月的手,眼睛却是不看祭月。祭月歪着头看他,看得白羽脖子都红了,逼得他不得不转过头来。
“陪我走走。”白羽道。
祭月挑了挑眉。
诸葛光神清气爽得走进院子,把林彤父女俩虐的死了又活活了又死,各种手段一遍遍实验,甚至把巫族的绿线虫都种在林彤身上,看着她每天都看自己的皮肤下面一根虫子爬进爬出,爬来爬去,一点点吸食她自己的生命就阴测测得笑起来。好久没那么放手实验了!这一次可真过瘾啊!
“咦?”诸葛光瞪大眼睛疑惑的看着一众兄弟从远处奔跑而来,气势汹汹,高唱悲歌,这演的又是哪出?!
众人见到诸葛光就像狼见到羊,两只眼睛都冒绿光,一闪一闪,深幽渗人。不好的预感陡然而升,诸葛光想也没想掉头就想走,可惜他武力值逃跑值在这些莽夫面前的确差了一筹,跑了不到十步就被两个人架起来拉到队伍中间。
“干什么?!干什么!反了你们了!”诸葛光挣扎大叫,双脚乱踢。
众人集体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这怎么可以呢?咱们好兄弟当然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啦!”尤其是“有难同当”四个字说的格外重。
“我只要有福同享就行了,有难大家各自逃啊!”诸葛光挣脱两人,往外挣扎,可是四面八方都是强壮的人墙,诸葛光像个饺子一样被包在正中间,挤压着往前跟着跑。他哭啊,有没有这么损的啊!刚刚进来时的一片舒坦快感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份无妄之灾得悲叹……
多一个和自己受罪,感觉就是好啊!众汉子心中被罚的伤心顿时消散不少……
季汝从绿草从中走来,看到祭月和白羽紧握在一起的手,脚步一顿,转而疏离温婉得一福身,回禀道,“京城有人来,要见小姐。”
白羽眉头一蹙,望向祭月,祭月摇头,她也不知道谁会来,有什么事。
“来人是谁?”白羽问道。
季汝抿着嘴回道,“天仙楼的妈妈。”
祭月一惊,她怎么会来?妈妈是姑姑的传话筒,是天仙楼暗处的主子,是除姑姑外权力最大的人。她轻易绝不会离开陵城,难道……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大事?祭月的心顿时揪了起来,一股不好的预感覆盖上她的心脏。
第四卷 叶落归家 025 亡故
“主子说,黄泉土不用再喝了,她走了,所以你可以放心得活下去。这是她临死前给你的信。”妈妈哽咽着说道,两只眼睛红肿得像核桃。
祭月呆呆得接过信,喉咙喑哑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姑姑走了,连姑姑也走了……
“天仙楼现在如何?”白羽轻轻搂过祭月的肩膀,祭月微红着眼固执得推开,白羽叹了口气,手掌紧紧握住祭月的手,抬头问妈妈。
“天仙楼,妈妈把它传给绿水,他的见识、大局观等都很好,有潜力能把握住天仙楼的未来。以后他就是天仙楼的主子,这种事本来不应该说的,但是……主子说你应该需要知道。”妈妈抿抿嘴回答道。
“回陵城”略显沉重的声音坚决道,祭月怔怔得握紧手中的信,信纸都变了型。
妈妈惨然一笑,“不可以,主子说当你走出陵城的时候,她就知道你已经下定决心。你无法完成她的心意,所以她不要你来给她送葬,她不想见你,死了也不想见你!”
心口疼得仿佛要碎裂开来,不想见,不想见,至死都不想见……到底她伤了姑姑伤得多深,才让姑姑说下这样的重话!她知道姑姑年纪大了,身子不好,可是那么多年都过来了,她以为姑姑还是会这样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得活下去,她从没想过每一次见面都有可能是诀别,她没有想过当初她义正言辞的决绝对姑姑而言是多么的痛心疾首。
“你把主子所有的希望都毁了,天仙楼不欢迎你,陵城不欢迎你,我,也不欢迎你!”妈妈痛恨得看着祭月,想到主子自那夜后每夜每夜大量吐血,每夜每夜哀伤而绝望得看着夜空,每夜每夜坐在轮椅上迟迟不愿睡去,她知道主子在等,等重月回来,等她改变主意,可是最终,她还是没有回来,她带着她的人头也不回得离开陵城,她不会知道曾有一个垂暮的老人在远远望着她,望着她离开,望着她把希望一点点碾碎,妈妈一字一句道,“从今以后,你若敢踏进陵城一步,我就会把整个陵城都搅和得天翻地覆!”
“你就不问你新主子的意思?”白羽不悦于妈妈对祭月说话的口吻眯起眼道。
“我只忠于的是我的主子,不是天仙楼。天仙楼于我何干?陵城于我何干?是主子在我快饿死的时候救了我,所以我的命是主子的!我只忠于主子的意志!如果她希望天仙楼长久下去,我就会为她好好打理天仙楼,如果她希望我为她陪葬,我也心甘情愿与她躺进同一副棺材。可是!如果有任何伤害主子的人,我也绝不会绕过她!”妈妈死死盯着祭月,咬牙切齿怨恨不甘道,“如果不是主子说过,那么这次来我带来的就不是黄泉土的解药,而是一副毒药了!”说完,妈妈如同祭月头也不回得离开陵城一样离开了盐城,马车在淅淅沥沥得雨中渐渐远去,灰蒙蒙奠空飘荡着哀婉的风声,犀利而萧条,肃杀而辽远,久久不散,唱的人心碎。
白羽默然,他明白妈妈心中的痛苦,因为曾经他也一如她一样怨恨着这个世界,怨恨得想要死去。大汉于他何干?百姓于他何干?他只想守在一个人的身边,看着她,照顾她,一辈子,生生世世。
祭月从白羽掌心抽回自己的手,指尖碰到信口就如触电般缩回,她不知道姑姑会在信里说什么,可是她害怕,她真得很害怕,曾经姑姑待她是那么好,总是待她和祭晓如自己孩子一般照顾,做错事后给她俩擦屁股,她也如一位老师一位智者,点亮她和祭晓的前程,而如今……她走了,带着对自己的怨恨和失望,带着楼兰空中楼阁的幻想离去了,自己再不会有机会偿还,连一句对不起都没办法亲口再说一次……
白羽抱住祭月的肩头,雄得看着她呆滞没有表情的神情,“如果你很伤心,就哭出来吧,我在这里,一直在这里。”
“我……是不是……做错了……”祭月抵着白羽的肩膀轻声道,她静静闭上眼睛,掩去眼角的泪水,脸上干净得没有一点泪痕。
“没有,你没有做错。”白羽肯定道,“你曾经和我说过,这个世界上什么药都有就是没有后悔药,所以每个人都要为她所做的决定负责。不要去后悔曾经的决定,因为每一个决定都是曾经的你选择了那时候的你认为最正确的答案,所以它们永远都是对的。”
“你怎么可以残忍得拿我的话来说我……”
“对不起,作为赔罪,任君责罚。”白羽轻声道,闷哼一声,脖子上传来,他没有退缩,他感到从肩膀传来的温热和吸力,如果这能让祭月心里好受一点,那么就这样吧。
祭月推开白羽,嘴角残留着红色的血液,她望着白羽,俊朗的面容,半百的头发,让他多了一份异域的美感。很久以前他陪伴在自己身边,很久以后他依然会陪伴在自己身边,这个男人,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她的身边,而她总是忽视了他。
祭月伸手食指抚摸白羽的脸颊,白羽一怔,他没有料到她的这个举动,更没有料到有一日她会对自己说,“谢谢。”
祭月把信拆开,这一次她没有任何犹豫。
第四卷 叶落归家 026 这个黑夜
深黑的夜晚,万里无星,低沉的云层压迫着地面,滚滚翻涌。
昏黄的烛光在窗前摇摆,一只细长的毛笔着在泛黄的纸上缓缓移动,一笔一钩都写得很慢,仿佛已经用尽了写字人的心血生命。
“孩子,也许你恨我,怨我,但是我仍然感谢最后的时光里能够听到你叫我一声姑姑。外面奠空很大,可是一个人都是要有根的。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像一根漂泊无定的浮萍,天下虽大却没有能让你安心的地方,现在你有了吗?”
老人捂着嘴剧烈咳嗽起来,笔尖微颤,滴下一大滴浓黑的墨汁。手帕上泛着淡淡的红血丝,老人强自把喉咙里不舒服的血水咽下去,休息良久继续写,神情专注而严肃,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最后的时光里她只想给那个女孩写一封信,认认真真得写一封信,然后自己可以带着遗憾离开。
“如果大汉是我的故土,如果我是你,也许我会和你做同样的选择,所以我不怨你拒绝我,但是我无法不恨你。原谅我在最后的时刻还在逼迫你,你不明白我是多么想再一次回到故土,回到我的国度。我爱了它一辈子,念了它一辈子,可是最终我仍然没有办法再一次见到它,哪怕一个影子我也守望不到。好好守护你的大汉吧,它还存在,你还有机会用自己所有的一切去守护它,不要像我一样,一辈子都找不到一个安心的地方。”
写到这里,三十多年未曾留下过一滴眼泪的老人终于泪眼朦胧,微微启唇,干裂的唇畔吐不出半个音符。苍老的面容,滚落下浑浊的泪水,所有的荣华,所有的富贵都买不来她心中最低微的乞求,她愿意用她所有的一切,金钱、权势、地位,哪怕生命,只为换一个故国的影子!哪怕虚无缥缈,明知是假,她也愿意放弃所有,因为那里才是她的家!才有她熟悉而亲切的气味!她灵魂可以安歇的所在!
“在你乞求我借兵的时候威胁你,在你锒铛入狱的时候威胁你,在你离开陵城的时候用黄泉土威胁你,我知道我这样做很自私,可是我没有办法不自私,因为再不做就没有机会了。我已经活不了多久了,常常彻夜难眠,每当太阳再一次升起,我都在想今天我是不是就要去了,可是我还是抱着最后一点希望盼着你来,你会来吗?不会的,你走的那么坚决,那么义无反顾,连自己的生命都舍弃,我还能期盼你回来完成我的愿望吗?可是,也许的也许,你忽然想通了,你忽然回来了,你忽然说你愿意,也许我可以抱着这样微薄而自欺欺人的愿望活下去。即使当日我就将死去,我也可以笑着瞑目了。”
“解药给你带来了,但我们的约定不会改变,我不准你跨入陵城一步,这里所有的风风雨雨都将与你无关。我已经把天仙楼交给绿水,他是一个懂事的孩子,相信他可以把天仙楼打理得仅仅有条,更加兴盛。皇上已经展露锋芒,似乎正走在成为一名明君的路上,也许你是对的,他的确有成为一个国君的潜质,只是之前外在环境把他压制住了。太后,你可以放心,皇上、天仙楼、征战的将军,以及你和白羽,那么多因素制衡,她的权势已经大大被削弱,翻不起大浪,所以陵城,你可以了无牵挂,不要再回来。”
老人布满泪痕的脸上微微笑起来,眼泪中的微笑在徐徐夜风中绽放如花,蜡烛摇曳着忽明忽暗,时间静静流逝悄无声息。老人休息了很久才稍稍恢复一点精神,提笔继续写道。
“孩子,安安心心做一个普通的女孩吧,回到你该回去的地方,在那里生根发芽,守护你爱和爱你的人。你会结婚,你会嫁一个不错的男人,你会有一双淘气儿女,你会为柴米油盐烦忧,会不厌其烦得教孩子一遍遍发音,你会有一个美满的家庭,你会有你的幸福,这样的人生才完整,祝福你。”
落款,老人迟疑了很久,最终写到:恨你的姑姑。她依然没有办法原谅祭月,没办法原谅她来了,把所有的希望打碎,然后绝情得离开,徒留她一个人的惊惶,所以她恨。可是她又是理解的,成为大汉第一人的同时也意味着失去自由、幸福,担负起整个大汉的兴亡使命,她理解她,所以依然是她的姑姑。
黑云滚滚,翻涌得越来越厉害,一道道雷光从云层中乍现,一瞬间把整个世界照成白日。大风刮得窗户吱呀吱呀直响,吹灭了唯一一盏烛光,老人就在忽明忽暗的黑夜中怔怔得注视着窗外逼人的闪电,浑浊老辣的眸子里看不出眼底流淌的情绪,嘴唇不经意得动着,仿佛在自言自语,说给天听,说给地听,说给她自己听,或者说给远在千里之外的某个女子,
“既然你不稀罕至尊的帝位,那就请你抓住你身边的幸福,不要最终一无所有……”眼前仿佛又出现祭月小时候稚气的模样,嚣张的,狡猾的,安静的,时不时还会露出腼腆而羞涩的笑容,后来怎么就没了呢?画面模糊,破碎,如打破的镜子裂成千万片,然后缓缓合拢,那是一个金色的秋天,她安静得躺在桂花树下,宁静得睡着,再也不会醒来。
她是她最疼爱的孩子,她看着祭月一点点长大,一点点蜕变,最终长成大树,风雨不惧,然后忽然死去,猝不及防,不负责任。
从来都是她守护别人,守护她的部下,守护她的小皇上,守护她的大汉,从来没享受过被守护的滋味。她是一个女子啊,她可还记得自己还是一个女子?她的心从来都是孤独而疲惫的,要不然她也不会那样死去,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