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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别枝惊鹊-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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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枝惊鹊
作者:江南暮雨
罗绡帐内,梅枝躺在c上边吃糕饼,
边滚来滚去的叫着:“啊、啊、唔、嗯,啊~~~”
糕塞了一嘴,让她的声音有些闷。
舒深趴在她边上看书,看一会儿又侧耳听外边。
终于,他拍了拍梅枝:“可以了,不用叫了,她们应该走了。”
梅枝一咕噜爬起来道:“怎样?怎样?我叫得怎样?”
舒生想了想道:“我没听别人叫过,不过你叫得,好象我不是来买/c,是来买凶的。”
梅枝吐了下舌头:“这我不也是第一次叫么?”
梅枝看着他们双双远去的背影,
忍了忍泪对身边的振远说:“他要一个知书达礼,读书多的。我知道,读书多便会抛媚眼么,我读得少便只会翻白眼。”
梅枝喃喃道:“爷爷,你说我们是降妖除魔的么?可是我被妖降住了呢。”
爷爷竭力微笑道:“傻孩子,我们不是降妖除魔的,我们是混饭吃的。找到了饭碗,管他是不是妖 

1、第一章 。。。 
 
 
  雪嫩的娇肤,水润的红唇,灵动的双眸,乌黑的髻发,梅枝这样的女娃一看便是招人疼的。当然,要先忽略掉雪嫩娇肤上的泥印,乌黑的髻发上的草根,灵动双眸中的邪光,水润红唇中的叫骂,有了这几样,梅枝依旧教人疼,只是头疼罢了。
  
  每隔几日,横村东头的潘阿婆便要颠着个脚,领着脸上印了一条条红印,哭得花里斑斓的石锁往西头老支家门前一站,双脚微分,一手插腰,一手曲臂伸指,以一个规整的茶壶姿势,冲着那紧闭的大门大骂:“哪家有爹生没娘养的,动不动就往人脸上抓挖,俺家好好的男娃,是给一个被人压身下的货欺的呀?”既而又拍着大腿哭诉:“俺的那个天哪……”
  
  于是总有一些人便围在支家门外欢快地听着,好在老支家周围就是个祠堂,邻居也就那么三四户,比不得东头热闹。所以这围观的,总不过喝碗茶的功夫,还没等潘阿婆跳脚骂完便散去了。有人便问:“潘阿婆这又是怎么了?”“还能怎么,不就是支家的小丫头打了他家石锁呗。”话虽如此,不过潘阿婆骂起来每次花样都不重,所以听的人还是有的。
  
  黑门紧闭着,黑门之后,梅枝也依着爷爷身旁细听潘阿婆的抑扬顿挫。一边仔细地分析着潘阿婆的言语,心里对她的一些说法是颇赞同的。
  
  比如潘阿婆说“有爹生”这三字,今天如果不是石锁说她没爹没娘没人要,她也不会扑上去挠了他个满脸花啊,你看你奶奶都知道我有爹。
  至于后一句“没娘养”,那没问题,她的存在必然表明是有娘的,唯一不可证的“爹”都被证明是有了,还有什么是可怕的,有爷爷养着也是可以的。
  
  当然也有听不明白的,但她本着好学的精神,苦苦思索,比如“哪家有爹生没娘养的”,她便想,你个老太婆都站在门口了,还假装不知道是哪家么?
  再比如为什么她就是“被人压身下的”,这却需要向爷爷请教了。
  爷爷道:“唉,这个,是将来的事了,现在当然不会。”
  她明眸一转:“难道我便不能将别人压身下么?”
  爷爷胡子一捻,“呃,这个,只要你想,也是可以的。”
  
  爷孙俩很淡定,次数多了,他们也知道潘阿婆也就是门前骂战,扑到门上这样的举动都不会有,所以门内是绝对安全的。若是梅枝听出明显的辱骂,比如辱及爷爷了,她也在门里跳脚:“石锁,你等着,明儿就把你压身下,头上起大包。”
  她既立志要将石锁“压身下”,大她一岁的石锁也挡不住她的蛮力,又哭号着顶着大包回家了。于是潘阿婆再度杀上门。
  
  隔了几日,东头石小龙他娘又牵儿堵住了老支头。这回,却是让老支头有些尴尬了,小龙他娘说梅枝揪小龙的命根子,“菩萨,这哪能是随便揪的,你说你一女娃,怎么这么小就爱揪男娃的小鸡鸡呢?”这确乎是关系梅枝声誉的大事。老支头门一关,便牵了梅枝的手好言哄问。梅枝委屈道:“是小龙先看我尿尿的。”
  原是玩了一半,梅枝尿急,便也如同小子一般自去寻了个树荫草丛处蹲下解决,小龙恰在一边,很是仔细观察了一番。片刻后便被传染得尿意上涌,便在一边解了裤子。此时梅枝恰好已整好衣裤,来而不往非礼里,自是要瞧回来的。见小龙裆下小鸟挺立,恰似水枪滋出一条黄线,还上下点头,她好奇心大动,不知他如何便与自己这般不同,这物事却要好好研究,因此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粉嫩五指,一把揪住。这招龙抓手却是让小龙涕泪齐飞,连尿都吓回去了。早有边上观战诸童飞奔回去告知小龙他娘了。
  
  自那以后,梅枝色名在外。村里人后来告诫男娃:防火防盗防梅枝,免得伤了命根子。
  但村里的孩子还是爱跟梅枝玩的,她不发飚时很爽气,又仗义,只要你别提她“捡来的”“爹娘不要的”。只是梅枝的来历也颇蹊跷,村人不敢明里议论,私下里话却是挺多的,孩子们听了多了,难免要漏出话来。
  
  五年前的一个深夜,老支家的黑木门被人拍响。老支开门一瞧,竟是三年未归的儿子支镇邪,只见他面容憔悴,手中却抱着一个红色的襁褓,里面包着一个睡得安详的小女婴。支镇邪只在家呆了一天便又突然消失,从此一去不返,只留给老支头这么个只四个月粉嫩的女娃娃,名字却是取好了的,便叫做梅枝。
  
  梅枝是靠了邻居丁嫂的哺喂才茁壮成长的,彼时,丁嫂适夭了三个月的幺儿,喂起梅枝来倒是尽心尽力。梅枝如朝阳的花蕾,长势喜人,只是三岁一过便显出劣根性来,只老支头及丁嫂一家尽力护持。梅枝之所以能在村里力克群雄,百战百胜,只偶尔挂个彩,除了她的打架时不要命的气势与运气外,自然还有丁家两个小子的功劳。
  
  那时她只不过五六岁。
  
  若说到梅枝正式横行乡里却是要在她七岁以后了。
  
  那时,老支头认为他家梅枝与村里别的女娃娃不同,必得走出不寻常的路来。他能想得到的法子便是送她上学。村人合办了一个私塾,外面请的先生。村里读书的向来只有男娃,但夫子见梅枝一付好皮相,看上去又聪明伶俐,便也收了她。
  怎知便收了一个小魔星下来了。
  
  梅枝上学时身上是揣着大把的花生糖豆的,那是老支头为哄她上学的必备法宝。要不然,依了梅枝,这山野广阔,天大地大的,赶鸡逗狗的甚为有趣,为啥要憋屈到一间小屋里来呢?
  
  大约是老支头先打了招呼的,王夫子便也不计较她课间啃这些物事,啃得跟老鼠似的,只把一室的男娃的眼睛都勾去了。梅枝也甚大方,见有人瞧她吃,自也是分了一些。只是今日的吃食一完,她便立即拍拍衣服站起身来,书本纸笔也不带,施施然便要回家,走前倒也不忘跟先生打个招呼,只把个王夫子气得目瞪口呆。
  
  老支头见此情景,又自去将孙女教导了一番,你虽只六岁,但也是与往日不一般了,你必得如此如此。梅枝倒也老实听了,再来私塾倒不带这些勾人馋虫的东西了。
  
  只是不带了,她在课间坐了不一盏茶的功夫,便要环顾左右,与左旁的丁家二小子或是后边的石小龙窃窃低语。先生怒,考较她今日所学,却偏生她音如黄鹂出谷,琅琅爽爽,将先生所说一字不差背出,王先生只有出气的份。若要惩戒,一时也找不着过硬的理由。
  
  好在,次日,梅枝总是会将那理由轻松送上门来。凡夫子规定回家要背的课文,次日考较,梅枝一般是背不出的。就算是前日课上背得相当轻松的,次日便也忘了一半。这么水嫩的小姑娘,夫子舍不得打,那便罚站一边。她倒笑嘻嘻地昂头站在一旁,似个监察一般。
  
  及至考到丁家二小子,他吭哧吭哧地背到“曰春夏,曰秋冬,此四时,运不穷”后便再背不下去,呐呐道:“曰……曰……”眼见着夫子的眼睛逼视过来,他的头脸上汗便滴了下来,下面已有嬉笑声,梅枝在底下偷踢了他一脚,低声提醒道:“曰南北,曰西东,此四方,应乎中”于是他照念。念完了又偷瞧梅枝。梅枝又道:“曰水火,木金土,此五行,本乎数。 曰仁义,礼智信,此五常,不容紊。”
  
  底下,已有一向为夫子所喜爱的石应文高声抗议:“先生,丁小二背不出,是梅枝提醒他的。”于是丁小二梅枝俱罚抄三字经二遍。夫子不解:“梅枝,你既会背,刚才让你背,为何又不说不会?”梅枝道:“那么长啊,太累了。”夫子怒,梅枝罚抄三遍。
  
  梅枝抄得十分迅速,王夫子拿到手却是认了半天,那石应文在一边大笑道:“梅枝,你这抄的,跟你爷爷画的符一样啊。”夫子愈怒,梅枝要被罚抄十遍。
  
  梅枝亦怒,石应文,你等着瞧。
  
  过得几日,也不知梅枝用了什么方法,将那石应文哄上了横村后面的坟山,直困到戊时方被家人找回,回来时已是神志不清,浑浑噩噩了。
  
  其家人无法,只得请了老支头上门驱邪。老支头探出,山上时,却是梅枝在一边吓唬他说:“你左边有个女人摸你头”“你右边有个老头在牵你袖子”等等,他便真感觉头上阴风恻恻,脸上有冰冷的东西拂过,而头顶却是一轮明月。
  
  老支头也不说什么,画了几道符烧了化水让石应文喝下了。回家问梅枝:“是你骗他上山,又哄他左右边有鬼的?”梅枝道:“是啊,不过我没哄他,那日在坟地,我明着是见着了男男女女的有好几个人呢。只那两人理了石应文,他却没反应。”
  
  老支头看孙女的目光便有些若有所思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终于开了新文了哈。




2

2、第二章 。。。 
 
 
  
  也不知怎么的,那日后山之事被传了出去,村里人看梅枝的眼光便带了一些恐慌,很少有人再来惹梅枝了。
  
  梅枝长到十一二岁,便出落得越来越俊俏,奈何她顽劣依旧,村人便在背后叹息,白瞎了一付好皮相,这姑娘长大了,谁敢娶?
  
  村里的夫子换了一位,是个落第的外乡秀才,带了妻儿投亲不成,暂时便留在横村教书了。那秀才教了一段时间,在路上遇着老支头,便拉着他道,他无法再教梅枝什么了。老支头心下暗喜,他一向认为梅枝聪明,这回算是得到夫子首肯了。那舒秀才却说:“圣人说‘学而时习之’而你家梅枝却是学而厌习之,这如何学?不过女子便是学了论语礼记也是白搭,不如让她读点女诫》。”
  
  老支头心下不服气,但本着尊师重道的精神,还是陪笑称是,又婉转道:“梅枝是太不用心了。不过我那日听她背书,倒是挺溜的,似乎是什么诗文。”
  舒秀才道:“若说她有背得熟的,也就是诗经中的最不入流的淫词浪调,即便是这些,若没有一些野史撑着,她也未必有兴趣。”
  老支头憨笑道:“这便也好,这便也好,知晓些诗经中的句子,以后嫁个县丞公子啥的,与男人对对句子,也是好的。”
  舒秀才先是瞠目,既而摇头道:“难怪,难怪!”便再不理老支头,拂袖径自去了。
  
  他走开后,老支头倒是叹了一口气,梅枝那性子,他自是知道,只怕探究书中的故事远比夫子讲的大义要重要得多。
  
  读书,唉!好在他也没指望梅枝能读成一个女秀才出来。
  
  不过若是指望梅枝以德或以才以艺钓个好夫婿,那大约是没什么指望了。不如,继承祖业做个手艺人算了。
  
  只是这支家的祖传手艺却是有些惊悚的,也不是一般人能传承的。
  
  村里人虽对梅枝小话颇多,但自家孩子被梅枝欺侮了,最多只啰皂两句,却从不揪着老支头不放,原因就是老支头所做之行当,委实令他们心悸,即便是石应文被梅枝吓得三魂失了二魂,他们也只是求了老支头做做法,叫回石应文所丢的魂魄,却不敢拿梅枝怎么样。
  
  老支头,是这十里八乡最有名的天师,这一行当却有个大名叫做“祝由科”。老支头对梅枝解释说,这祝由科也就是走个脚,驱驱邪,捉个妖啥的。走脚,梅枝是明白的,便是赶尸了,在这十万大山中,乡外亡魂想归家,也只有靠这些走脚师傅。不过梅枝记忆里,爷爷甚少出门走脚,因为他不放心梅枝,近年来,也多是上门替人驱邪,甚至捉妖,梅枝也没见爷爷做过。
  
  其实这横村,百多年前是姓支的。而支家人则多以祝由科糊口。传说中的祝由科多短命且无子嗣,再加上旁枝外迁,女儿出嫁,这支姓人口便渐渐凋零,如今也只剩下西头的祠堂还能证明支家以前的存在。而村里在百年间也迁进了许多人,东头倒是以石姓为主,西头是零零落落的几家杂姓,而村里姓支的便只有老支头一家了。但口口相传,横村人自也是知道这村子的过往的,对老支头便有些别样的意味,可以说是敬重也可以说是疏离。
  
  按说老支头从事的这一行当,很难有后,而老支头却有儿有孙,也难怪村里人对梅枝的来历一直相疑。他们私底下说,梅枝出现的时候,也没见着支镇邪在村里露面,她究竟是不是支镇邪的女儿?再说这支镇邪出村后也是做的祝由科的行当,他何时又娶妻生女了呢?
  
  所以这老支头一家都透着古怪,村里也有人依稀记得老支头娶过媳妇的,据说是在外乡,也曾带回来过,支镇邪五六岁时便又不见了。那支镇邪十七岁上独自出门赶脚,却又一去不回。后来就有了梅枝。
  
  村人私下议论说,梅枝也许根本就不是老支头的孙女,你看哪,支家几乎就是绝户了,老支头却让梅枝姓“梅”,她莫不是老支头去哪里走脚时顺回来的?再传下去,梅枝便又成了山后的小狐妖,为老支头收了便做了孙女,他们在背后嘁嘁喳喳地说:“你瞧瞧老支头那样貌,再想想支镇邪也就是一般的人,能生出如此美貌的女儿么?”
  
  梅枝后来当然也听说了自己原是山后小妖的传言了,不过十三四岁的梅枝已经不屑于与人争这些了。何况她识了字后倾心于那些妖仙野狐的传说,听人说她是妖,还甚有些沾沾自喜,要知道那些妖魔鬼怪类的都法力高强,又长得好看。
  她便去问丁家的三个小子:“你们瞧着我长得妖像么?”丁家二小及后生的那个小三子盯了她半晌,小三子道:“枝儿姐姐,他们说妖精都很招人的,你虽然漂亮,可村里人都绕着你走呐。”梅枝气馁。
  梅枝长得当然不妖气,其实她清丽脱俗,不开口说话;神游天外时,倒让人觉得她飘飘若仙呢。
  
  自舒先生走后,梅枝便没有再上学。老支头也是从那时起,想着要教梅枝祖传的技艺。梅枝是个女孩儿,按说不适合做这样的事,但是她胆大身体又好,再加上七岁那年后山之事,石应文啥也没见着便丢了魂魄,而梅枝见了许多不干净的物事却分毫未伤,想来也是有些天生的资本的。
  
  只是老支头,教别人,只三四个月的时间,教梅枝,却是半年也教不完。
  
  不是梅枝笨,而是她发扬了她一贯的学习精神,漫不经心的,学得快,忘得也快,也不爱练习。
  老支头一向宠她,便也不逼迫,只觉得还是慢慢来吧。其间接了些活儿,便也将梅枝带上。
  
  不过自打梅枝开始学艺,这后山上的草木魑魅可都是遭了殃。横村人是更不敢轻易上后山了。因为常常半夜火起,伴着尖叫鬼嚎,起得早些的村人,常在在日出前见着一个黑影呲着白牙迅速地向着村西头祠堂而去。村人便眼巴巴地望着老支头:村西的祠堂里闹鬼了呢。
  
  只老支头知道,后山是有些小妖小兽,但却是冤枉的,这些古怪东西,哪样不是梅枝搞出来的呢?那火,估计是梅枝烧符被风吹反了方向,差点燃到了自己,那鬼叫自然是因为她又忘了结阵的八字咒,日出前的身影,也不过是施反了符咒的梅枝被熏黑了脸,只露了白牙与一双亮眼,乍一相遇自然也让人心惊。
  
  好不容易,梅枝才将那些符咒记了个七七八八,一边还抱怨着:“早知这东西这般难记,我不如去背战国策》什么的了。”老支头若是让她背那些符和咒语,她还真能一字不差,可真的实施起来,一套完整的符咒,她难免要落下一两样。
  
  老支头叹一口气:“枝儿呀,我最后再教你一样看家本领吧,这样我也好放心一点。”自学这祝由科以来,她渐渐知道原来爷爷竟算得上是法力高超的天师,如今听他一说,梅枝喜笑颜开,估计应是爷爷的秘诀了吧?老支头严肃道:“枝儿,这回教你的,你一定听仔细了,这可是关乎性命的了。”嗯,梅枝知道,高强的法术反噬力一向强,学不好是关乎性命,便点头细听。又急问:“我学了这一样,是不是就会比大师兄他们还高上一筹?”
  
  老支头道:“我这最后一项便是遁术,枝儿,你法术学不精也罢,这逃命的功夫你尤其要学好啊!”
  
  老支头知道,梅枝甚不用功,却有一项长处,便是灵敏的感觉,她似乎对妖魔之气天生地便有一种感应,妖力如何,是否心怀恶念,俱有所感,所以就算她功力不高,若要避走也是容易的,学点逃遁之法自是为了万一她好奇心起接触了不该接触之物,也好保个性命。
  
  再说,若是纯为走脚,碰到鬼魂是正常,碰到妖魔,其实机率是很小的,而梅枝对鬼魂似乎有一种天然的抵抗力。老支带她出去过几回,也见得那些鬼魂总会停在她身边三尺以外。所以她虽为女子,体质属阴,但他也相信做这行当,她没问题。假如,他把祠堂里的那位送给枝儿,那么无论如何,枝儿自保应是不在话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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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旧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有轻薄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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