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汉宫美人-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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饰的发式,因为这只玉钗立刻变得不一样起来。“真是个美人啊。”我由衷地感叹道。锦年摸了摸鬓边的这只钗,不解地问道:“姐姐为何要送锦年这么贵重的东西?锦年要不得,还是还给姐姐吧。”说着就要伸手去把它拔下来。我忙阻止她说:“别,戴着吧。好看。”她听话地放下了手,微微笑着看着我。
“你觉得这只钗好看吗?”我问她道。她点了点头。“那和这么多其他的东西放在一起,你还觉得它最好看吗?”她想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说:“虽说这只玉钗最素最普通,看上去最不起眼,可是锦年摸上去的时候能感觉到它是一块好玉做成的。锦年喜欢玉,不喜欢金银。锦年觉得,最美的东西是不需要任何雕饰的。”我赞许地点了点头。留恋地看着那只玉钗,对她说:“你知道这只玉钗的来历吗?”她摇了摇头。
“每年,长乐坊都会做这样一支玉钗,送给那年的头牌。因为最纯粹的美,再多的东西就是累赘。”“那姐姐怎么会有这么一支钗呢?难道说姐姐……以前是长乐坊的头牌?我想起来了,我听卫青哥哥叫过你盈袖姐姐,盈袖,香盈袖?姐姐就是那个菊花仙子!”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我淡淡地笑了,“头牌不头牌的对我来说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与我再无瓜葛。我现在把这支钗送给你,你戴着它去找长乐坊的坊主蕙娘,她看见这支钗会对你网开一面的。”
“真的吗?”锦年惊喜地看着我,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我认真地点了点头。“那……姐姐呢?姐姐不跟我一起回去吗?”她的话让我重又回忆起那些美好的日子。“回去?从哪里来又回哪里去?一切开始了,就都回不去了……”她看出了我的低落,有些不舍地拉着我的手问道:“可是,姐姐,你曾经可是长安最有名的歌姬啊。你不会觉得很可惜吗?”我伸出手去,摸了摸她如玉的脸颊,淡淡地笑着说:“锦年,记住我的话。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无法替代的。就像这长乐坊的头牌,走了一个,还会有下一个,不会有谁离了谁就会活不了。你懂我的意思吗?”
她看着我的眼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阴差阳错
想起锦年,我仿佛看到了一年前的自己。锦年,韶华,多么好的名字。这样一个如花的少女,盛开在这样一个如花的年岁,我从心底羡慕她。羡慕她发自肺腑的笑容,带着对爱慕之人无限的憧憬和喜悦,为他而歌、为他而舞。又有谁,能够让我心甘情愿地为他而歌,为他而舞?
自那日之后,说来也怪了。我和青儿之间就像是隔着一堵墙一样,平日里见了面也是无话。他也变得愈发沉默了,不再是那个爱说爱笑的爽朗少年。微微蹙起的眉宇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忧愁。我知道,总有一天他不再是那个如风的少年,对我爽朗的笑,带我骑马,听我唱歌;总有一天他会成为那个马背上叱咤风云,指挥千里的勇猛男人,扛起忧国忧民的重任,收起曾经的无邪和率真,成为一个我陌生,却真正是他的男子汉。
“哇”一阵阵婴儿的哭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走进了里屋。只见骏儿被放在床上,而他的娘芍儿却不见踪迹。我不由地有些气愤,这个芍儿,有这么当娘的吗?竟然把自己的儿子一个人放在床上不管了。我正想着,芍儿却从门外气呼呼地走了进来。我不由地埋怨道:“芍儿姐姐,有你这么做娘的吗?你怎么能放着骏儿不管呢?”“管?哼,他爹都不管我了,我哪儿有那个闲心思管他!”她冷笑着说道。
听到这句话,我着实生气了,“你怎么这么说?不论那个霍仲儒对你怎样,骏儿说到底都是你的亲生骨肉。至少今后你还能有个儿子陪在你的身边,不比他那个爹强?”听我这么说,芍儿露出了宽慰的笑容,斜起嘴角,冷笑了两声,说:“也是,至少我还有个儿子能给我送终。骏儿,来,娘来抱抱你。”看着她的骏儿,我想起了自己的孩子,我那个刚出世就夭折的可怜的女儿,心里的酸楚再一次涌上心头。
芍儿抱着骏儿百般哄着,可是骏儿还是一个劲儿的哭。她一个不耐烦,一巴掌重重地拍在骏儿的身上,一边嘴里不停地骂道:“你个小丧门星,就知道哭,你就知道哭。你是爹死了还是娘没了啊?还嫌你娘不够烦吗?”我忙走过去,夺过她怀中的孩子,质问道:“你怎么打孩子呢?”她瞥了撇嘴说:“哼,谁叫他这么哭个不停?还哭得这么大声?老娘都被霍仲儒那个老王八蛋给气死了,一进屋就听到他这么哭。我能不心烦吗?”
“心烦也不能打孩子呀。更何况骏儿还只是个襁褓中的婴儿呢。”我一边抱着骏儿哄着,一边对芍儿说,“再说了,你没听说过吗?婴儿的哭声越大越响,嗓门越亮,说明这孩子以后越有出息。你的这个儿子呀,以后准是一个将相之才。”“屁!我们卫家祖坟的坟头上可没长这样的蒿草!”我白了她一眼,不想理会她。哄着哄着,这骏儿竟渐渐不哭了,反而对着我露出了甜甜的笑。这一笑,真是笑到了我的心窝里,融化了我心底所有的寒冰。
我故意看了芍儿一眼,对她说:“你看,你这儿子呀,跟你这当娘的不亲,倒和我这个当姨母的亲了。你抱着他,他就哭个不停;我一抱他,他就不哭了,还笑了呢。这到底是谁的孩子呀?你当心他长大以后认我这个姨母不认你这个亲娘!”芍儿一听急了,忙走过来欲夺走我怀中的骏儿。我怕她没轻没重地回头又惹得骏儿哭,忙把他轻轻地递到她的怀里。“瞧你,跟你说个笑而已,你倒还当真了。”
芍儿一边哄着一边对我说道:“唉,我算是看出来了。这男人哪,没有一个是靠得住的。与其依靠他们,还不如靠自己养活自己。”我心想,哎呦喂,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早这么想不就好了吗?非得要死要活地跟着那个臭男人,弄得现在手机无分,孩子也跟着遭罪。她见我没搭腔,继续说着:“听说……平阳公主最近要在府上选几名女子送进宫去,给她的弟弟当妃子。”“送进宫?”我淡淡地笑笑,继续缝着我手中的衣服,“为什么要从府里选啊?公主府上都是些歌女舞姬,哪里能选进宫去做夫人、美人?你尽听人家胡说。”
她一听急了,抱着骏儿坐到了我的身边,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对我说:“真的。还记不记得上次我跟你们说过,我偷听到公主对她的贴身丫鬟说太后要她悄悄在宫外为皇上选女人的事情?听说这皇上和皇后的感情并不好,而且到现在都没有个子嗣。这做姐姐的自然要替自己的弟弟考虑了。你不知道吧,听说咱们的皇上就喜欢能歌善舞的女子,所以这府上的女子除了貌美之外,公主还专门请了乐师来教她们。”
我眼皮也不抬地回答道:“你也说了,‘听说’嘛,既然都是道听途说,就不要当真好了。毕竟皇室的事情也不是我们这种平头百姓可以议论的,被人知道,可是要杀头的。”她突然变得支吾起来:“可是……听说只要进了宫,即使做不了娘娘,也可以做个跳舞唱歌的宫女,还有俸禄可以拿呢。”我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望着她那张改不了的贪婪的面孔,叹了口气,说:“你有话就直说。”
她一听立马把骏儿放到了床上,惊喜地靠近我,我本能性地向往后挪了挪,她又靠了过来。“我说妹妹,你以前不是那个什么坊的长安第一乐府的头牌吗?你为什么不去试试?又可以进宫过好日子又可以拿俸禄。”“进宫?你以为宫里的日子就一定是好日子吗?宫里就是吃人的深渊,掉进了漩涡,也许有一天你连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她嘟嘟囔囔地咧咧嘴,朝一边挪了挪,有些不高兴地说:“哪有你说的那么可怕?那每年不还是有那么多的人愿意进宫去?再说了,我又没说要你去……”
“哈?难道说是你要去?”我一听这话,顿时乐了,“我的姑奶奶,你可别忘了,你可已经是个有孩子的娘了,难道你还想进宫去给皇上做夫人?我看奶娘倒还合适。”芍儿羞红了脸,一巴掌重重地打在我的手上,我疼得龇牙咧嘴,忙去揉揉。她拉长了脸,对我说:“人家跟你说认真的,你却在这打趣我!”这回轮到我瞪眼睛了,“什么叫认真的?难道说……你不会是真的要进宫去选家人子吧?那家人子可都是年轻的姑娘!”
芍儿站起来扭了扭腰身,抚了抚鬓角,对着我憨憨一笑,说:“那我也不老啊。再说了,我和霍仲儒那个老儿又没有成过亲,何来的出嫁之说?”我一听急了,“那骏儿呢?你总不能把骏儿放在家里面不管吧?”她听到“骏儿”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气呼呼地坐到了床边上,瞪了骏儿一眼,说:“都是这个小兔崽子,要不是你,你娘我一定能过得更好!”她的这种论调真是令我从心底里生出一丝鄙夷,尽管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我还是对卫芍儿这个人喜欢不起来。
糟了,我猛然想到卫青的姐姐卫子夫的确是从平阳公主府里入宫做的皇上的女人,后来得宠成了皇后,才有了卫氏一家的光耀门楣。姐姐?不会吧?难道说芍儿就是卫子夫?我真是从心底里感慨刘彻的审美眼光,这品位还真是独特到家了。难道是见多了宫里的柔弱女子,喜欢平凡的粗丫头了?唉,兴许人家芍儿进宫之后有着宫里贵族女子没有的贤惠呢,料理后宫要的不就是贤惠能干吗?那骏儿呢?骏儿不应该是霍去病吗?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历史上骏儿是卫子夫的侄儿,看来芍儿进宫后是故意隐去了这一段事情吧。
当娘的为了进宫竟然可以抛弃亲身骨肉,也好,这样的娘即使以后带着孩子,孩子也学不好。既然历史的车轮滚滚而来,我自然是没有力量去阻挡。你要进宫就进吧,大不了骏儿以后交由我来抚养。“哎呀,我也不是想进宫去做皇上的女人,我只是想做那个宫中跳舞唱歌的宫女,能挣几个子儿花花,要不然光指望青儿的那点工钱,我们全家现在又添了骏儿这张嘴,以后全喝西北风啊?所以我的好妹妹,你就帮帮我吧?”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我倒是想帮,可是我怎么帮你啊?”芍儿一听,知道这就有戏了,忙拉着我的手说:“也不用你怎么帮,就是教我唱首你唱得最好的歌就行了。我听青儿说过,你在那个长安第一乐府的时候,唱过一首什么花啊,落啊的歌,可好听了。那些长安城的贵族公子都喜欢听,他们喜欢,那皇上肯定也会喜欢。我就要那首歌了,你就把那首歌教给我吧。”
逃不过的宿命
卫芍儿挽住我的胳膊,像一条藤蔓一般缠着我,我被她缠得实在没有办法了,答应了她。她见我答应了,便高兴地一把夺过我手中的针线活,把它扔到一边去,拉起我的手说:“那你现在就教我吧。我脑子笨得很,早点学会的好。”我哭笑不得地从她的手臂中挣脱,道:“那也不用这么心急吧?”谁知她竟真的心急地拉着我就要往院子里跑,边走还边说道:“当然用得着了,等到日后慢慢学,黄花菜都凉了。到时候,公主一定已经选好了人选进宫了,哪里还轮得到我?”
“唉,慢着。”我有些担心地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骏儿,“你就把骏儿这样放在床上吗?”芍儿满不在乎地说:“放心吧,我刚刚已经把这小子哄睡着了。你我若是在屋里唱歌,那才会吵着他睡觉,所以还是去院子唱吧。”我不由自主地替骏儿感到了无限的悲哀,身为娘,竟然为了进宫而甘愿把儿子一个人扔在床上不管。如此看来,骏儿有你这样的娘还真的不如没有。没有也罢,你若是进宫为后了,那么我就替你把骏儿养大;骏儿如果是我的儿子,我绝对不会像你这样不闻不问。
自从离开了长乐坊,我就再也没有唱过歌。现在硬是要我唱,我还真是不好意思。芍儿见我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有些恼怒又有些不屑地拍了我一巴掌,说:“你扭捏什么?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娘今天去集市上了;这又破又小的下人住的院子,你还担心有什么别的人来吗?”听她这么一说,想想也是。这个地方坐落在府里的东北角,仿佛与世隔绝一般,除了我们自己,根本不会有其他的人过来,我有什么不好意思?这样想着,我就慢慢放开地唱了起来。“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
月光,长安月……那些长乐坊的过往又重新在我脑海里浮现,落花、那个温暖的怀抱、坚毅的眼神……“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淌……”我慢慢地闭上了眼睛,那一刻我所贪恋的安定重又涌上心头,对于我这样一个漂流在另一个时空的无家可归的人来说,那一刻他带给我的是前所未有的安全感。“盈袖!”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将我从歌声的回忆里拉了回来。、
“盈袖?真的是你!”我惊奇地转过身去,竟看见刘彻惊喜万分地站在我的眼前。是他,真的是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这不可能,这一定是我的幻觉。我不断地摇着头,他却已经冲到了我的面前,将我紧紧地抱住。那种令我贪恋不已的安定与踏实重又贯穿我的全身,就好像小的时候,下着大雨,我伏在爸爸的背上,即使电闪雷鸣也不会感到害怕。他紧紧地抱着我,像是终于找回了一件丢失已久的宝贝,久久不肯放开,生怕一放开就会再次消失不见。
我的耳边是他重重的呼吸声,我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是我拼命想要逃避的那个人。我拼命地推开他,他却死也不肯松手,我不禁挣扎着喊道:“皇上,皇上放开民女,这里还有别人呢……皇……”我一看,却发现芍儿不知什么时候早就已经不见了。他露出了有些得意的笑容,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腕说:“哪里还有别的什么人?只有朕和你而已!上一次你食言故意离开了朕,没想到你竟然就躲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这一次让朕再次遇见你,便是天意,我是说什么都不会再放手了。”
他猛地一用力,把我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向着里屋走去。惶恐袭遍了我的全身,我挣扎着对他求饶道:“皇上,求求你放开民女。民女是一介贱婢,恐污了……”他却似乎根本没有听到我说话一样,丝毫不理会我的求饶,而是将我扔到了床上。上次雷备在客栈酒醉的画面再一次袭上心头,我感到了一阵莫名的恐慌,吓得大叫一声。他没有料到我的反应会如此抗拒,便只是紧紧地按住我的手,凝视着我的眼睛,久久沉默着。“哇”地一阵婴儿的哭声打破了这死一般的沉寂。
刘彻这才注意到我的身边还躺着一个婴孩,我看了一眼骏儿,想起了我的女儿,又想起了那日离开他之后的种种,泪水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皇上真的了解盈袖吗?皇上知道在盈袖的身上到底发生了多少事情吗?不,皇上不知道。这个孩子,和盈袖的孩子一天出生;可是盈袖的孩子却没有这个福气,和他一起降临世间,还没来得及睁眼就已经离去。”他睁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瞪着我,又看看这个婴儿,像是没有回过神来我说的这一切。
“孩子?”他喃喃地念着,他的目光中掠过一丝悲伤,“那个孩子的爹是谁?”我的眼中泛出了盈盈的泪光,他见我没有说话,忽然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凌厉,对我恶狠狠地问道:“是不是卫青?你说!”“不!不是他!”他的这种凌厉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我忘了,我一直都忘了,他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他是帝王,是掌握着生杀大权的帝王。“真的不是?”他疑惑着,似乎不信的样子,“你和阿青的关系那么好……”
“可是我从来都是只把他当做我的弟弟,当做我的亲人,从来就没有非分之想。他……对我也是一样。我真心的把这里当做我的家,把青儿的娘当做我的娘,其他的再无他念。过去的事情,盈袖已经不想再提了,皇上若是对盈袖还有几分情意,就请放过我吧。”旁边的骏儿还在哭个不停,他渐渐地松开了我的手,所有所思地望着我。许久,他才开口对我说道:、
“你那天对我说,你只想要一份属于平凡人的幸福;而这种幸福,身为一个帝王我不可能给你。可是朕就是想让你知道,即使是身为帝王,这份寻常夫妻的相濡以沫我也能给你。只要你愿意,不,无论你愿不愿意。如果朕不曾得到你,朕又怎么能让你知道我做的道?朕是一个帝王没错,朕有我想要守住的江山;可朕更有我想要守住的女人。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想要守住的女人都守不住,那还谈什么江山?没有人一起,一个人独自面对这大好河山又有何意?而朕,想要陪我一起的人,是你。”
他放开了我,露出了那分帝王独有的霸道与专横,对我狠狠地说道:“朕问过卫青你在哪里,他说他不知;而你却就住在他的家里。他欺骗了朕,犯了欺君之罪。朕给你两条路选择,要么跟我回宫,卫青的罪过朕就不再追究;要么,朕放你走,然后治卫青的欺君之罪,到时候,他也好,他娘也好、他的姐姐,还有这个婴孩都不会被放过。朕给你一天的时间好好考虑,我劝你最好不要像上次那样不告而别。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朕也不会放过你和卫青一家。”
我望着他的脸,冷冷地问道:“依皇上看来,盈袖除了第一条路难道还有别的选择吗?”他凝视着我,依旧是那双清澈坚毅的眼眸,却再没有了那份曾经让我感到温暖与安定的感觉,除了陌生还是陌生。帝王之爱,不都是霸道而毫无感情可言的吗?是也好,不是也好,对于我这样一个活着跟死了没什么区别的人来讲,也许进不进宫,根本就无所谓。可是我不懂,他为何一定要这样对我苦苦相逼?论美貌,我远远不及宫里的阿娇姐姐;论才情,我只是一个会弹琴舞艺的歌女;论家世,我连个奴婢都不如……究竟有何处值得他这样对我?
“恕民女大胆,盈袖只想问皇上一句,民女到底有何处能令皇上如此苦苦相逼?值得吗?”我想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一丝答案,可惜却还是没有。他转身离去,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