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骄-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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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后还是隐约地暗示了一句:“皇兄原本未曾准备多纳一位的。”洛成最开始只是点头,他原本也是知道这一点的,自然不以为意。只是片刻之后,他忽地就明白过来,若有所思:“也就是说,是因为一些原因。”
两人对坐,沉默无言。好一会儿之后,洛成方才笑道:“若有什么,也只是跳梁小丑罢了,别无大碍。”
陶蓉蓉含笑点头附和,道:“皇兄心中自然是有数的。”洛成见她笑靥如花,心中一动,口中道:“陛下从来都是想得很清楚,蓉蓉你呢?”
“我?”陶蓉蓉好奇看他,“什么?”
“嫁我之事,想得如何?”洛成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脱口而出,结果就见陶蓉蓉的脸色迅速黯淡了下来,看得洛成心中咯噔一下,只觉得有什么事不对了。
“我何时答应过要嫁你了?”果然,不过片刻,陶蓉蓉就这样丢下一句,起身就走。洛成坐在那里,盯着她的背影,赶紧跳起来伸手去拉:“是我错了,是我说错话了。蓉蓉你慢些走,休要将我晾在这里。”
跟在后面直到穿过一个院子,陶蓉蓉才终于停了下来,洛成大大地松一口气,放低了声音柔声道:“这调查之事,可要我派人帮忙?”
陶蓉蓉略一思索,摇了摇头:“你手下的人大约查朝堂之上的事方便,这内宅小事,即大材小用,也浪费他们的时间。”她慢慢地往前走,洛成在后面跟着,听她说,“还是我去好了。皇兄见这件事交给我,而不是让他手下暗卫去查,只怕也是存了这样的心思。”
洛成听她这样说,也就不多说什么陪着她走了一阵,抬眼看去,就见虽然已经是初冬,可公主府中却依旧花木茂盛,不由好奇问了一句。
陶蓉蓉道:“我府上有上好的花匠,国公府上难道没有?”
洛成一怔,实在是不好意思说,现在荣国公府上除了那些无需多照料便可以活得好的树木,曾经的那些娇贵花木已经死得差不多了。
不过转念他就给自己疏于打理国公府找到了很好的借口,都是因为没有女主人的错!
陶蓉蓉完全不曾想到他在自己身边转着这样的念头,想着陶永安的吩咐,随意地扫了两眼,就叫了丫鬟过来写帖子,说过两天就请人过来赏花。
洛成好奇:“如今府中难道还有什么好花可以赏?”
“如今菊花正当时。”陶蓉蓉这样说完,见洛成一副恍然的模样,不由叹道:“如今你也是国公爷了,也该学一学这些才好。虽说是你不喜欢,可也不能别人说什么,你不知道。”
洛成尴尬地转过视线,不太想接这个话茬。陶蓉蓉见了,也只能在心中叹一声。
两人慢悠悠地随意聊着天,无意间说起信国公乔阳,陶蓉蓉也就问一句现状如何。洛成摇头道:“他如今府上小孩子年岁不大,没了亲娘,他又是个粗心的,日子大约不太好过。”
陶蓉蓉一怔,道:“他可曾说过,要再娶?如今因为选秀,也有不少待嫁之女看来是不错的。”洛成道:“他自己是愿意的,可又怕碰上个不好的,耽误了孩子。”
两人说着乔阳的事,陶蓉蓉倒是上心,想着若是有时间,也去问问乔阳,帮他再找一个。
洛成在公主府留了半天,死皮赖脸磨着吃过了晚饭,方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出门别冷风一吹,一张脸顿时就冷了下来。边上随从见他神色不妙,个个都不敢靠近,一群人都板着脸面无表情地走过了好几条街,洛成的表情才终于松弛了下来。
想着陶蓉蓉说帮乔阳找一个继室时说的话,洛成情不自禁地一直在想,难道就是因为自己没娶过,所以陶蓉蓉才不太愿意接受自己吗?虽然这样的念头明知道是无稽,可就是在洛成的脑海中一直徘徊不去,让他很是心烦意乱。
偏生回到国公府,住在国公府上的外甥又过来说了一件事,让洛成越发烦躁起来。
前两天在城外的庄子里见过的左郎中家,将那一日被自己扶了一把的左三姑娘送上门来了。
外甥在大儒的教导下已经渐渐地有了沉稳风度,遇到这种事居然也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在管事的解说的时候,很乖地在一旁补充说明。
洛成板着脸听他说完,一眼扫过去,就看见他还未来得及掩饰好的表情,当即不快道:“有什么想说的就直接说,不要在背后腹诽。”
被他一说,外甥却只是很沉静地对他道:“舅舅,将自己的愤怒发泄到别人身上是不对的。还有,如果你真的像尚长公主殿下,就不该再去招惹那些旁的女人。”
小孩子一本正经说这种话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可笑,可是他却说得很认真:“长公主是本朝第一位公主,又是陛下的亲姐妹,公主气势与前朝那些被宫中圈养出来的公主完全不同。她是断然不会同意你纳妾的。”
被洛成瞪了一眼,小家伙又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道:“先生给我留了作业,我先去做了。”歪头想一想,又补充一句:“舅舅好好想想,怎么打发了那个女人才是。”
看着他一溜烟飞快出去的样子,洛成真是有心将他拖回来打一顿,然后在放出去。有这么戳自己舅舅伤口的吗!
只是定下神来,他也知道小家伙说的是对的。当务之急是处理这位左三姑娘。
招手叫了管家过来,洛成问:“那边说送过来,你就收了?真是猪脑子。”
管家觉得很委屈,轻声道:“小的当然不收,可那边将轿子丢在门口就走了,府上的人追上去,那边头也不回。小的想着好歹轿子里是位娇客,不好平白在大街上被人围观,也丢国公府的脸不是。所以小的就派人将轿子从角门抬了进来,安置在客房那边了。”
洛成蹙眉,只觉得这件事中间透着几分奇怪。
左三姑娘当时在自己面前吃了瘪,应当是不会将事情对家里人说的。这件事当时也只有自己身边有人知道,左家怎么就敢直接将人送过来?
有心想去问一问,洛成却又顾忌着自己毕竟是男人,去见一个女人终究是不太好。于是一咬牙,干脆什么都没问,直接派人过去,胡乱地将那左三姑娘捆了丢回轿子里,又送回去了。
结果第二天,就有御史参了洛成一本。
陶蓉蓉听陶永安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只觉得事情的走向真是出乎意料,完全想不到左郎中是怎么想的。陶永安将她一副大为吃惊的样子,笑道:“怎地,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陶蓉蓉连连点头,道:“当日发生的事情,我也知道的。那左三姑娘分明就是自己扑上去的,如今却非要强行栽到洛成头上,我觉得,挺为他不值的。”
陶永安似笑非笑,道:“那左家匹夫,这般闹下来,左家名声都毁尽了,也不知道图个什么。”心中却是想,自家妹妹也会为洛成这般开脱,显见的是对洛成还是很上心的,这样一想,不免有些替洛成高兴起来。
陶蓉蓉却皱着眉,细细将左家的事情想了一遭,对陶永安叹道:“他付出的代价想来也没有那么重。左家上面的两个姑娘已经订了亲,所受到的影响就大减,左家在京中有没有旁的亲戚,也影响不到人。等左家下一代出来行走,也已经要到十年之后了,十年之后,又还有谁记得现在的这一点小事。”
陶永安听她这样一说,不免也觉得就是如此,于是也迷惑起来,那左郎中为何要冒着没了名声的危险,也要做这种事?
谁知道这个时侯,左郎中在家中也是大发雷霆,昨日将人送到国公府上的事,他是半点都不知情的。
左三姑娘昨天被送了一回,又被送回来,早已脸面尽是,此时正跪在左郎中面前,顶着被面纱遮住的脸,露出一双死气沉沉的眸子,对左郎中的话听都不听。
左夫人坐在一旁,脸上满满的都是恨意,瞪着左三姑娘,恶意都要流出来了。
左郎中一见这幅场面,不由又是大怒:“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如今你居然还不知道悔改?”
左夫人闻言就冷笑了一声:“我教出来的女儿?老爷这话说出来,也不怕自己亏心死。当初我说将她抱到我院子里来养着,你说母女天性,不忍心让你的心头肉离了女儿舍不得,非要养在那人屋子里。后来我说请两个嬷嬷好生教养教养,你又说天性活泼自然才好,生怕她吃了一点苦头。如今出了事,倒变成我养的了?”
左夫人只用视线的一点余光看着左三姑娘,脸上的不屑与恶意溢于言表:“这样的女儿,我可不敢养。我养出来的,可都是规规矩矩的淑女。”
左郎中闻言一滞,转念却又怒了起来:“那昨日之事呢?你身为当家夫人,做出这种事来,该当何罪?!”
“我做的?”左夫人此时已经冷淡了下来,盯着自己的手指头,看着上面嫣红的蔻丹,口中却道:“老爷想来是忘记了,当初您多疼爱这个三姑娘,可是特许了她可以不需要我同意,就直接出门呢。这件事,我可是半点儿都不知情,如今闹出这种事来,反而都是我的错了?”
说到这里,左夫人陡然间声音尖利起来:“老爷,若是这件事影响到老大和老二的婚事,我就算是拼了命,我也一定会算账的!”
她所说的老大老二就是左三姑娘上面的两个女儿,两人都已经定亲,只是等着婚期到了就要嫁出去。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两人的婚事若是起了波折,日后只怕就不好过了。
左夫人尖利的声音仿佛惊醒了左三姑娘一般,她抬眼看过来,目光盈盈落在左夫人身上,露出一点儿后悔,最后却又低下了头去,重重地在左夫人面前磕了一个头:“母亲,这件事,是女儿错了。女儿愿付出任何代价,只求母亲帮女儿惩治了那挑唆着女儿做出这件事的恶人。”
左郎中一听这话,忙不迭地追问到底是什么人。
左三姑娘却依旧只是盯着左夫人,根本就不搭理他这个父亲,让他觉得很是尴尬。
左夫人凝视着左三姑娘被面纱盖住了的脸,终于轻声叹了一口气:“你说罢。”
☆、第四十九章
陶蓉蓉的花宴上来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人物。只是想了想;陶蓉蓉还是让人将她放了进来,上下打量着不请自来的左夫人,面露好奇:“我记得;我似乎并没有请你过来?”
左夫人很是恭谦地行礼,口中说着言不由衷的歉意。陶蓉蓉也懒得听;直接摆了摆手让她停下来,问她过来到底有什么意思。
左夫人就立刻安静了下来,道:“今日前来,是想请公主殿下做主。”她这样说着,上前两步跪下;双手将书信碰上头顶;送到陶蓉蓉面前:“请公主殿下,为我左家做主。”
陶蓉蓉凝视了她很久;左夫人心中渐渐地不安,到最后甚至不敢呼吸。然后,陶蓉蓉才让身边的侍女上前拿起了那封书信。
“我公主府,可不是什么伸冤的地方,”左夫人听到陶蓉蓉的声音在自己身边响起,带着独特的冷淡,“若是人人都觉得自己不平,来找本公主洗刷冤屈,那我可就要忙死了。”
左夫人心中大定,道:“想来公主殿下知道荣国公府上发生的事,可那件事是小女无知,被人挑唆了。那背后之人,难道公主不想揪出来吗?”
她知道陶蓉蓉与洛成之间的事,说起这话的时候还是自信满满。只是片刻之后,陶蓉蓉轻启朱唇,说出来的话却让她冷了心:“这背后之人,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心呃?”陶蓉蓉这样懒洋洋地说,“反正,胆敢犯到我手上的,打出去就是了。”
左夫人惊愕,为什么事情似乎与自己想象的不一样?公主不是应该对荣国公很是上心,以至于这几年来都没有人敢向荣国公提亲,为什么这副模样,倒好似根本不在乎一样。
额头上的汗一滴滴地渗出来,左夫人不由有些无措。
这副表现落在陶蓉蓉眼中,让她轻笑了起来。就算是想拿自己当枪使,也要看看自己愿不愿意。花宴已经开始,陶蓉蓉觉得自己作为主人不好离开太久,当即让人请了左夫人出去,莹白手指按在小几上的书信上,给左夫人留下一句话:“这封信,我就先留下了。”
左夫人出了门,半晌没有反应过来,长公主这句话,到底是想说这件事她接下了,还是没有接下呢?
陶蓉蓉在左夫人走后的第一时间就将这封信撕开看了,看到那个不出意料的名字,她冷淡地挑了挑眉,将书信丢回桌上,让秋心过来收拾了。
一边往花宴的地方走着,陶蓉蓉一边琢磨,江听云做这件事,到底是为什么。
花宴上很是热闹,江听云也赫然在其中。见陶蓉蓉过来,她立刻露出甜美笑脸,快步走了过来,拉着陶蓉蓉的手撒娇道:“殿下,公主府上的花可真好看,要是能以后常看就好了。”
陶蓉蓉似笑非笑:“我将花匠借到卫国侯府,不养出好看的花不允许回来如何?”
江听云似乎是被吓了一跳,随后却又笑了起来:“可日后我也是要嫁人的呀,要是嫁了人,夫家又没有这么好的花,难道要找公主殿下再借人?”
卫国侯夫人远远地听着江听云说话,被吓了一跳。这大庭广众的,怎地大刺刺地说起自己的婚事来,这丫头,当真是需要好好教导教导了。她仔细打量了陶蓉蓉一眼,见陶蓉蓉脸上依旧笑意淡淡,看不出什么情绪来,心中稍定。
随后她就上前,将江听云拉了过来,小声地指责了两句。后者嘟着嘴露出不情愿的表情来,悄悄地抬眼看陶蓉蓉,露出渴求帮助的眼神。
陶蓉蓉视若无睹地转过了脸去,与夫人们说起话来。
这些夫人们当中倒是有几个都是有秀女在宫中的,言辞之间都说起了新封的张美人。陶蓉蓉也就随声附和着,引诱着那些夫人们带过来的小姑娘们说话。
不多时,就将张美人在入宫前与哪些人玩得好,哪些人平日里有间隙打听了过来。
然后陶蓉蓉就若无其事地打量了一眼江听云,继续与夫人们说起京中流行的首饰服饰来。怎地这张美人,平日里与陶蓉蓉也是个不对付的?
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最后在心底留下怀疑的影子。
将夫人们都送走了之后,陶蓉蓉让秋意磨墨,到最后却也没有写出一个字来。将狼毫笔不耐烦地掷下,她扬声叫了人套车入宫。
陶永安很是诧异这个时侯陶蓉蓉会来找自己,结果刚刚叫进来,就听陶蓉蓉说了一耳朵江听云的事。陶永安不由无奈,等陶蓉蓉说完,才问道:“这江家的小丫头,与你又有什么不对付了?你以前不是还挺喜欢她吗?”
陶蓉蓉这才惊觉自己说了半天,没有说到点子上,赧然低头,嗔道:“哥哥倒也不提醒我。”虽然这样不讲理地呛了一句,但是她很快就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陶永安皱起了眉:“你是说,这江家的小丫头,已经在背后推动了两桩这样的事了?”陶蓉蓉点头,蹙眉道:“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今日卫国侯夫人还与我说起,要给她定亲的事,说这些日子她倒是沉稳了许多了。”
陶永安点头表示自己知道,最后却又一笑:“不过是个小姑娘,就算想干什么,又能闹出什么风波来。要是蓉蓉觉得她不讨人喜欢,与江家的人说一声,略微拘着些就是了。”
陶永安断然没有想到,他这番话说出来,居然在当天晚上就被打了脸。当天晚上,信国公乔阳在自己房间里摸到一个光溜溜的大姑娘,当即黑了脸,就那样直接将人赶了出来。结果一番调查,这件事居然也与江听云有关系。
这下子,就连陶永安都不高兴起来了。
更不用说深受其害的洛成与乔阳。两人在知道近日的这三件事背后都是江听云的时候,各自都黑了脸。乔阳自去找卫国侯撒气,洛成却故作可怜地跑到陶蓉蓉这里,哀嚎着求安慰,闹了陶蓉蓉半天才安静下来。
两人对坐在那里,屋内暖融融地已经开始烧炭盆。洛成的视线从陶蓉蓉身上扫过,落在她穿了夹衣依旧窈窕的身姿上,口中道:“这件事纵然是我愿意放过,陛下也是不肯的。蓉蓉,就算你再喜欢那江听云,这个时侯,也不要与陛下闹才是。”
陶蓉蓉听他这样说,不由笑了起来:“莫不成在你眼中,我就是那般不辨清浑之人?况且,听云这丫头,这些日子做事也着实没有章法,我也没那么喜欢她了。”
只是静下来思索,陶蓉蓉又很是好奇,江听云到底想要什么。
洛成听她这样说,心中倒是很欣慰,想起自己被算计的事,又忿忿不平:“她这一举,倒是算计的人不少。害了两条性命,毁了两家的名声,当真不可饶恕。”
陶蓉蓉捧着清茶的杯子,看着青烟袅袅,口中却道:“我只是想,平白无故的,她又何必做这些事,总要有个理由才是。”
洛成想一想,也是无果。毕竟当真算得上是毫无恩怨。
两人说着话,大管事就进来求见,见到洛成也没有回避,行了一礼,开口就直接道:“殿下,老奴查出来一些有意思的东西,好叫殿下得知。”
陶蓉蓉连忙请他坐下慢慢说来。大管事谢过殿下,也捧了茶杯,开口道:“之前殿下让老奴去查一查卫国侯家的嫡女,老奴查出来一些平日里不曾听闻的事,想来以前是被卫国侯夫人掩盖过了的。”
大管事这才细细地从头说起,就连江听云平日里不经意之间的一言一行都被说的清清楚楚,仿佛有人随时跟在江听云身边一般。
洛成在边上初时听得心不在焉,后来却佩服地看向了大管事,对大管事所说的话反而似听非听起来,只顾着佩服大管事了。连后宅这样的小事都能探听出来,比自己手下那群人要厉害得多。
等大管事一一说完,他忍住了追问的心思,就见陶蓉蓉沉默了下来。
“我明白了。”好一会儿之后,陶蓉蓉忽地一声叹息,随后站起来,谢过了大管事。大管事连忙说不敢,视线笑眯眯地从洛成身上扫过。后者顿觉背后汗毛倒数,恭敬地目送了大管事出门去。
等到大管事出门,洛成才连忙问起陶蓉蓉,这大管事以前是什么样的来历。
陶蓉蓉回神,勉强笑了笑,道:“是皇兄给我的,说是前朝内廷的人。”洛成一惊,顿时对大管事又高看了几分。
随后,他才想起陶蓉蓉方才说自己明白了,连忙追问起来。
陶蓉蓉叹了一声,低头道:“难怪,她却是盯上皇兄了。”洛成一怔,倒似乎有点不明白陶蓉蓉所说,追问了一句。被陶蓉蓉妩媚地瞪了一眼之后,他才回过神来,摸着下巴皱眉道:“这江家的丫头,怎么就看上陛下了?”
“因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