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骄-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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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国侯夫人在外听得不见,面上神色淡淡,回去了之后大哭一场,提笔写了一封信,派人送入公主府中,自己却打扮停当,去见卫国侯。
信件还未送到陶蓉蓉手中,洛成就已经回来,神色之间尽显疲惫。
陶蓉蓉见了连忙关切询问,洛成却不及梳洗,将房中诸人打发了下去,握住陶蓉蓉的手,口中道:“蓉蓉,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只是这件事说来话长,你休要听了前句就跳起来,且等我将后句说完,再来做想,如何?”
陶蓉蓉见他神色郑重,心中一紧,定一定神,方才对洛成点头说好。
洛成这才吸一口气,道:“陛下昨日遇刺,身受重伤。”
☆、第八十四章
陶蓉蓉确实没有跳起来,她看着洛成;冷静异常:“然后?”
洛成微笑;贴着她的耳朵;低声说:“陛下其实只是皮外伤,如今不过是故意作态而已。”
陶蓉蓉吊在半空中的一颗心立刻就落了下来。然后,方才的冷静忽然消失,她觉得浑身都软绵绵地使不上力。
洛成见了,在她身边坐下;轻轻拥着她道:“陛下此举;意在边疆。此次行刺的便是阿黛尔,想来也是发现了什么不对,故而铤而走险。”
陶蓉蓉靠在他身上;闭了眼问道:“胡人是不是又要闹腾起来了?”洛成一怔;点头说是:“胡人那边……大约新的王族已经决出,为了自己的名声地位;也是要到我朝走一遭的。”
“前些时日;胡人王庭虽然被毁;可胡人本身的根基却无伤,所以……陛下想着,此次若能一举毁掉胡人生存的根基,将胡人纳入本朝当中同化,便是万世之功。”
陶蓉蓉听洛成这般解释,心里面却想着陶永安受伤的事:“就算如此,也实在是太冒险了一点。”
洛成轻轻地贴着她的耳朵笑,说:“行兵打仗,哪里有不险的。若真的成了,便是大胜,自然也是大险。好在陛下布置得当又吉人天相,并无大碍。”
“若是想要一举成擒,那到时候会是谁领兵出发?”陶蓉蓉问,“皇兄如今贵为天子,外加朝中事务繁忙,自然是不能出去的。若是旁人,又怕能力不够,算来算去,有将才的,也不过寥寥几人。”
洛成埋头在她肩膀上,道:“左右,我是不会出去的。”他抬头看她,眸光中温柔如水,“我要在这里等着你我的孩儿出生。”
陶蓉蓉微微地笑了笑,抹了一把脸:“如今皇兄对外是重伤,又或者皮外伤?”
洛成听她这样说,似笑非笑:“对宫外,自然是皮外伤。对宫内,却是重伤。至于外人如何理解,便非我们知道的了。”
陶蓉蓉顿时就知道陶永安的打算来,摇一摇头不仅莞尔。
不过,她还是急急地入了宫去,在陶永安的病床前,表达出了自己的关心与关切。那副模样,到好像是陶永安当真重伤了一般。
陶永安见她这般唱念做打俱佳,也是哭笑不得,只能看一眼边上洛成,示意他赶紧将人带走。陶蓉蓉正哭诉着,外边忽然来报,说皇后娘娘来了。
皇后今日穿了一身浅色衣裳,衬得人有些苍白。她到陶永安床前殷切地探望,又叫了太医过来细细叮嘱他们定然要好生医治陛下:“若是陛下出了什么差池,我让你们陪葬。”太医们唯唯诺诺地应了之后,她就在陶永安床前坐下,深情地凝视陶永安。
陶蓉蓉在一旁看着,暗中咋舌。皇后娘娘的虚情假意,比起自己来,当真是半点也不差。病床上陶永安俨然也是知道,自皇后来了之后,就一直闭目养神不曾睁开,让皇后满心话语,只能对着一张床说。
陶蓉蓉在一旁看了一阵,皇后就起身扶着肚子慢悠悠往陶蓉蓉的方向走了两步,拉着她的手殷切道:“妹妹也来了,陛下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我心中委实不安,见到妹妹过来,也就略微放心一些。”
她回头看一眼躺着的陶永安,叹道:“陛下想必也是想见妹妹的,不如妹妹就在宫中暂居一段时间,如何?”
陶蓉蓉很是惊诧地看着她,迟疑片刻之后,选择了婉拒。皇后也不生气,只是很是哀切,陶蓉蓉是在受不得她这副模样,赶紧告辞出门。
等出来之后,陶蓉蓉才诧异:“怎地皇后说出这种话来?如今我是出嫁了的公主,哪里有在宫中久住的。”
洛成在边上虚扶着她,道:“皇后总有旁的心思,你又不准备留下来,何必去管。宫中的事,自有人去做。”
陶蓉蓉听了,也就暂且将这件事丢到了脑后。
没过两天,就听说皇后自己去侍疾,差一点闹得不好,只能怏怏放弃,在自己的宫中安静躺着养胎了。
陶蓉蓉越发迷糊,也不知道皇后到底想要干什么。
因为陶永安在宫中的表现,朝堂之上因为学子游行的事而闹出来的科考舞弊一案顿时似乎就转了一个方向。
许多人都坚定地相信自己偷偷从宫中探听出来的消息,陛下其实是伤得重了,如今日日上朝,不过是硬撑着而已。一时之间,想到陛下可能要缠绵病榻许多时间,许多人的心思就活泛了起来。
光是陶蓉蓉知道的,就知道有许多人态度顿时就强硬了起来——特别是这场案件中,可能在背后有所牵扯的。
陶蓉蓉有人这般表现,心中不由为那些人的愚蠢冷笑。夜间与洛成夜话,说起这件事,陶蓉蓉的不屑也尽显:“连皇帝的想法一星半点都猜不到,这些人在前朝是怎么当官的。”
洛成低低地笑,末了拉着她的手说:“因为他们看不起我们。他们是世家,而我们只是庶民。世家子何必去猜一个庶民的心思。”
这句话一出口,陶蓉蓉就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当即问了一声。洛成顿时一叹:“被你看出来了,不过一些小事,不必在意。”
陶蓉蓉追问两句,洛成又道:“如今你有孕在身,这些狗屁倒灶的事,你就休要去管了。”他伸手轻抚陶蓉蓉的肚子,柔声道:“你好生养着就好。”
就算洛成不想告诉陶蓉蓉,陶蓉蓉问了大管事,也就知道了缘由。
原来,洛成当年为了图省事而挂靠的那个洛家,如今是被人哄着骗着又收纳了几房,引得整个洛家的风气都坏了起来,不少人打着洛成的幌子胡作非为。
洛成当初就是怕这种事出现而特意不认祖归宗,如今兜兜转转,结果居然又回来了。
陶蓉蓉听了,心中也是烦闷。想到陶永安,又想到洛成,打发走了大管事之后,陶蓉蓉不由想,自己最亲密的两个人,居然都是不愿意与自己的族人有什么瓜葛,甚至甘愿背祖忘宗的。
想到这里,她不由轻笑,自己不也是一个?
若是当真算起来,自己可是货真价实的林家女,而不是陶家女。
这所谓家族祖宗,对如今的几人来说,还真是不需要的东西。这样胡思乱想着,杨韵文忽地跑了进来,到了陶蓉蓉面前,犹豫不决地站在那里,甚至连问好都忘记了。
陶蓉蓉甚少见他如此模样,好奇等了许久也不见杨韵文下定决心,于是轻声问:“韵文过来,所为何事?怎地如此为难?”
杨韵文露出为难之色来,仰头看着陶蓉蓉,表情很是伤感。陶蓉蓉见了越发好奇,问道:“韵文到底有什么事想于舅妈说?”
见她和言语色,杨韵文终于一咬牙,闭了眼大声喊:“舅妈,钟师兄是不是那个领头人?”陶蓉蓉一怔,随后也想到了什么,却拉了杨韵文的手,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柔声问;“你所问的,我确是不懂呢。”
杨韵文话已经问出口,心里面反而松快许多,见陶蓉蓉确实露出了不知情的样子,低了声音将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今日授课之时,魏大儒在课中走神许多次,杨韵文再三询问之下,魏大儒方才吐露一两句。杨韵文自己出来之后越想越不对,故而跑回来问陶蓉蓉了。
陶蓉蓉知道这是魏大儒借着杨韵文来询问钟广明的情况如何,只是她也不肯多说只是含笑道:“这些外面的事情,舅妈却不太懂。不过,舅妈手下倒是有人,可以借给韵文你用,看看到底你的钟师兄,是不是在做那学子游行的领头人。”
杨韵文迟疑,片刻之后问:“舅妈手下有人,为什么不能帮我查探呢?”陶蓉蓉就笑道:“这是韵文你想知道的事,自己去查不是更好?”
她轻描淡写地将这件事一句带过,又道:“韵文你若是关心你钟师兄,也不妨去问一问你舅舅,如果你钟师兄当真是领头人,有什么妥当与不妥当。”
听陶蓉蓉这般劝诱,杨韵文终于是一点头,大声道:“舅妈我知道了,我定然会探查清楚,然后告诉老师的。”
陶蓉蓉含笑让人送了他出去,也想起学子游行之事,洛成回来之后特意问起。
洛成听她问,就笑道:“如今学子中的领头人物都已经被捉拿下狱,只是陛下特意在朝堂上提起,要善待他们,故而至今还算安全无恙。”
陶蓉蓉嗔怪看他一眼,道:“你道我听不出你话中陷阱不成?如今还算安然无恙,等事情查下去,也定然会变得有事了。只是不知道,有没有人从旁照应。”
洛成揽了她在怀中,道:“自然是有的。如今就看那些人,能忍多久。一旦他们动手,事情就已成定局。”
如此,陶蓉蓉方才略微放心一些。她又说了杨韵文的事,道:“韵文如今问起,我却是不好多说,只好让他自己去查了。”
洛成问了问,也就放了心:“韵文如今年岁渐大,却委实太过天真了些。如今你教他一些手段,也好。”
两人絮絮叨叨说了一阵,方才摆饭用了,各自歇息。
☆、第八十五章
杨韵文得了陶蓉蓉给的人马;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如何去查。小心翼翼问过身边人;方才将人手洒了出去,自己在家中左转右转,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洛成进得门来;就见他正在屋内左晃右晃;抓起笔想写一笔字;不过片刻就丢到一旁。一会儿拿起书想看看,却半天都不曾翻动一页。
洛成在门口看了许久,没有让人出声,居然许久都不曾被杨韵文发现。他不由暗笑;在门板上敲一敲,就见杨韵文哧溜一下从榻上蹿下来;惊呆了一般看着自己。
好一会儿之后,杨韵文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舅舅……是舅舅啊。”他这才规规矩矩行了一礼,道:“韵文见过舅舅。”
洛成一边忍着笑;一边在他身旁坐下;问道:“韵文怎地如此心神不宁;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杨韵文偷偷抬眼,期期艾艾将自己的不安说了,说完,脸颊已经通红。
洛成收敛了笑意,摸摸他的头,轻声道:“这是我的疏忽,这些事,韵文也确实该早日接触起来才是。”杨韵文听他这样说,顿时心中一跳,觉得有什么不甚美妙的事情发生了。
果不其然,过了第二日,洛成就笑眯眯地过来告诉杨韵文,日后魏大儒那边的课程时间要削减一半,剩下的时间要去旁的地方跟着另外的人学旁的本事。
杨韵文顿时呆滞,兀自挣扎道:“可……可是,老师那里……”
“我已替你向魏先生说过,魏先生也已经同意。”
杨韵文立刻就站在那里呆住了。陶蓉蓉扶着肚子出来,见他这般逗趣,嗔怪道:“你呀,就喜欢捉弄小的。韵文不必怕,不过是学一学礼仪处事,日后见了人,也不至于失礼。”
杨韵文对陶蓉蓉还是更信任一些,当即小步过去,软绵绵地求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陶蓉蓉一边让洛成扶了慢悠悠地走,一边对亦步亦趋跟在后面的杨韵文道:“韵文也该知道,既然你与夫君是舅甥,免不得就要被夫君影响,日后交往的,也都是高门世家,礼仪断不可少。只是夫君与我对这些都不算擅长,所以另外给你请了人来教导你。”
杨韵文听了,方才放下心来。虽然有些可惜不能时时道老师身边去求教,却也知道,这些老师也很是在乎,却不能完全交给自己。如今舅舅舅妈请了人来教,他也该好生学习才是。
只是等到了对方面前,杨韵文顿时就有些傻眼。
教导杨韵文的,却是陶明涛。陶明涛如今也成婚了,其妻至今不曾有孕。最开始的时候陶家想着给陶明涛求一个官职也就罢了,他却坚称要通过科考来踏上官途,于是至今赋闲在家。
如今恩科舞弊的事情一出,陶明涛顿时觉得只怕明年的春闱也考不成,一时之间分外丧气。
正好陶蓉蓉派了人上门来求人教导杨韵文,他立刻就自告奋勇将这件事接了下来:“世家子的教育,我当年都学过。大哥二哥如今有事在身,自然无暇。可若是旁人,不说荣国公是否放心,单说对方学得如何,只怕殿下就不放心了。”
陶祁颇为无奈,见他坚持,只好厚着脸皮去与洛成说了。洛成却断然没有什么不乐意的,毕竟陶明涛确实不仅有才学在身,本身却也不是那种拘泥的,杨韵文最需要学的就是这等本事。陶明涛听得他同意,立刻就兴致勃勃地上任了。
应着最初误会母亲要拉郎配自己与公主的事,陶明涛心中略有尴尬,对将要来求学的小学生,还是很期盼的。只是见了异常乖巧的杨韵文,他却又喜欢上了,当真是倾囊相授。
杨韵文也飞快地喜欢上了陶明涛,回到家中也整日里陶先生长陶先生短,闹得洛成很是不开心了一些时日。
说来话长,实则不过短短数十日。
期间朝中倒是当真发生了一件大事。关于舞弊一案,陛下陡然发难,当庭就斩了数十人,朝中顿时哗然。
文臣们各有不服,武官们却纷纷叫好,一时之间,朝中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陛下却不紧不慢,一一将那些人的罪证列出,竟说得那些文臣们不得不服。及至此时,众人方才知晓,陛下这些时候一声不吭,实则是在积蓄力量,搜集证据,如今一举成擒,将不听话的打发了大半去。
剩下一群战战兢兢的人顿时不敢说话了,由着陛下宣旨,今次秋闱,京畿地区重考,其他地区令钦差大臣前往巡查,若有所不当,可当场斩杀。今次考中的,若有不妥,也当场剥夺身份。明年正科,今年不中之人再来赶考。
钦差大臣的人选,陛下居然选了信国公乔阳,引来一阵喧哗。文臣们自是觉得信国公身为武人,陛下居然让他插手文道,实为不妥。武将们也觉得,信国公乔阳本身只怕对这些一窍不通,只怕会被人蒙蔽了去。
议论纷纷中,陛下为信国公点选了副手三人,极快地派出京去了。陶蓉蓉听得人选,三人中,倒有两人是从初始就跟着陶永安的的文人,心中便放下心来。
“只是如今信国公新婚不久,就要出门去,只怕信国公夫人家中无趣。”陶蓉蓉这般对洛成说着,洛成道:“你身子渐重,怎地还想着旁人的事。信国公夫人自然有自己的法子过自己的日子,你如今多注意注意你的身子骨才是。”
陶蓉蓉扶了他的手,笑道:“我如今太医在旁守着,又有一大堆丫鬟下人伺候,也不往旁的地方去,如何会有事。”
洛成扶着她一边走,一边道:“话虽如此,也还是小心谨慎为妙。”他看着陶蓉蓉的肚子,只觉得有些胆战心惊:“如今就已经这么大了,等月份再大一些,岂不是连站立都困难?”
陶蓉蓉却并不在意:“太医说了并无不妥,这一胎很是安稳。只是我原本以为会是双胎,结果却并不是,可惜了些。”
洛成道:“何来可惜。双胎对母体来说太过艰难,我只愿你好好的,也不愿意要什么双胎。”话一出口,就被陶蓉蓉轻轻扭了一把,嗔道:“真是乱说话。”
洛成回神,也不由赧然。两人一同走了一阵,走得陶蓉蓉体表微汗,方才回去歇着了。坐下不久,就有人过来报,说宫中张美人有了身孕。
陶蓉蓉一惊,送走了人之后,皱眉苦思。洛成不解地问,陶蓉蓉道:“张美人当初入宫……大约是不能有身孕的。”
洛成闻言也是一呆,夫妻两人对视一眼。
陶蓉蓉第二日就入宫去见了张美人。张美人如今却是一副温婉模样,肚子分毫不显,见了陶蓉蓉也只是温柔笑道:“见过长公主殿下。”
陶蓉蓉见她穿着浅葱色秋衫,头上手上只有玉石的首饰,行走之间更是慢慢的,很是温和。与张美人见过礼之后,陶蓉蓉就含笑恭贺起她的孕事,张美人脸颊微红,道:“昨日也是侥幸才发现的。”
细细说来,陶蓉蓉方才知道,原来是张美人昨日去拜见皇后,在皇后殿中晕倒,太医前来诊脉才知道她已经有孕。
陶蓉蓉暗自皱眉,张美人当初不能有孕的事,陶永安也是清楚。怎地如今不可能的事成了事实,陶永安却没了反应。
她也无心与张美人多说,只是略微说了两句,就去了皇后宫中。
如今皇后的肚子已经是很大,再过不久就要生了。不等陶蓉蓉拜下,皇后已经赶紧让她起身,又赐座下来,含笑道:“公主倒是有些日子不曾来本宫宫中了。”
陶蓉蓉笑道:“如今我也身子渐重了,素日里倒是不曾出门。”
两人寒暄过后,陶蓉蓉含蓄问起张美人的事,见得皇后脸上的神色,顿时就变了一变。片刻之后,皇后却又笑道:“张妹妹有孕也是喜事,如今陛下膝下空虚,子嗣是越多越好。”
陶蓉蓉细细观察过,皇后在这件事当中,确实是没有什么掺和的。问候过皇后,陶蓉蓉又坐了一坐,方才起身离开。
在皇后宫前犹豫片刻,陶永安已经飞快过来,让人扶了她,道:“如今身子重,可不好乱跑。怎地入宫来了,也不说来见一见朕?”
陶蓉蓉跟了陶永安慢慢地走,笑道:“方才正准备去见皇兄,皇兄就过来了。”
两人走到花园中一处凉亭,铺上厚厚软垫坐下了,打发了人到凉亭外等着之后,陶蓉蓉方才压低了声音问:“哥哥,张美人的事……”
陶永安浮现出狭促笑脸,做个噤声的手势,随后压低声音道:“她不会有孕。”
陶蓉蓉越发不解起来,陶永安就道:“如今你的状况,朕也不放心,就让青女史过去照看你几天,帮着你调理调理府上的人。”
听陶永安这样说,又见他笑容满面的样子,陶蓉蓉也就将心底的迷惑压下来,关切地问起陶永安的现状如何。陶永安好脾气地一一说了,好一会儿之后,忽地轻声道:“有件事,只怕要与蓉蓉说声抱歉。”
陶蓉蓉抬头,陶永安脸上果然浮现出歉意,道:“洛成只怕见不到蓉蓉诞下麟儿。”
对着陶蓉蓉迷惑的眼神,他的声音压得极低,道:“边疆如今马上就要闹起来,洛成近日就要出发前往边疆平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