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状元妻-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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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写春联?”白瑾回来,就看到自己老师在与小丫头斗嘴。眼看着小丫头要吃亏了,他赶紧出来解围。“弟子拜见老师!”
“哼!”老爷子一声冷哼,头都没抬一下。摆明了不理这个白眼狼徒弟。
米珂冲白瑾眨了眨眼,反过来为他解围。问他:“事情都办完了?”
白瑾顺着她的意思道:“嗯,公事都办完了。正想着要去山上见老师呢!没想到你已经把老师接家来了。”“你们俩给老夫滚远点,少在这里给我演双簧。老夫是老了,可是眼还不花。”
米珂鄙视道:“没听过不聋不哑,不做阿翁吗?”
“学生错了!请老师原谅!”白瑾而直接认错。
果然,老头儿被两人哄得没了脾气。只是狠狠瞪了他们一眼,便又接着写春联。
没过多久,米小弟置办礼物回来了。还带回来几个人。
余威他们自是为了白瑾而来。兄弟几个与院长打过招呼之后,就去书房了。
米珂则带着侍书和侍砚进了厨房。
明天白瑾就要走,正好今天人齐,她决定将年夜饭提前。
院长听说她要亲自置办一桌饭菜。对她表示了怀疑。
“你做的菜能吃吗?”
“一会儿您就知道了。”米珂神秘一笑。她可是有秘密武器的,做一桌年饭还难不住她。
第八十九章 我是你爹
第八十九章我是你爹
毫无意外,米珂做了一桌丰盛的年夜饭。只是,没想到菜香太诱人,竟然又引来了两个寻香而至的老饕。(老饕:美食家)
看到被侍书迎进来的两人,米珂端着菜盘的手明显一抖,差点没将盘子掉下去。好在老院长眼疾手快,伸手就从米珂手中接了过去。然后,意味不明的看了来人一眼,也不同他们打招呼就端着菜进屋了。
米珂手中空了,忙与来人打招呼:“方太傅,真是稀客啊!”至于走在方文远前面那位,米珂直接装着不认识。
“丫头做什么好吃的呢!我们可是寻着菜香而来!”
方太傅冲米珂笑道。
寻香而来?真当她是傻子吗?什么香能从外城传到皇宫里去?
米珂真心不想去思考这两人因何而来。自然也不会去揭穿这个慌言。
从善如流的道:“今天做的是团年饭,所以什么菜都有。不知道两位闻到的是哪道菜,要不两位进去看看?”
方太傅站着没动,不说进,也不说不进。也不介绍带来的人,只是目光在米珂与那位身上来回的转动。似乎打定主意看热闹。
而那位从进来后,目光就粘在米珂身上没有移开过。那存在感实在是太强,米珂实在无法假装忽略他的存在。再有方太傅的推波助澜,她只得硬着头皮对他笑着点头,客气的招呼道:“这位先生是方太傅的朋友吧!过门是客,两位里面请!”
只是,两人仍然没动。
那位目光落在米珂身上的围裙上,微微皱眉,问:“刚才是你在厨房里做菜?”
米珂眼角微不可察的抽了抽,点头道:“是!”
“你竟然会做菜?”那人兴味盎然的问:“谁教你的?”
“没人教,想吃好的,别人又做不出。就只好自己动手了。”米珂说着再次邀请:“我们要开饭了,两位是进去跟我们一起吃,还是有别的事?”
嗯,与其说这是邀请,不如说这是在赶人。而且还是那么直接。将两个尊贵的客人听得当场就惊呆了!
随即就见两人相视而笑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客人笑着对米珂道,说罢就朝厅里走。
方太傅冲米珂眨了眨眼,跟了进去。米珂直接回他一记大白眼。
这君臣俩真是吃饱了没事干,没事学人搞什么微服私访。还访到她家来了。
也不看看,她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可以说除了米小弟之外,谁不认得那位啊!
果然,那位一进去,就听里面传来白瑾和余威几人的惊呼声。
米珂摇了摇头,转身朝着厨房而去。
厨房里米小弟正拿着刚出锅的鲜炸小酥肉吃得起劲。看米珂进来,立刻拿了一块,往她嘴里送。
“姐,你也试试,这个辣的比刚才那个还好吃。”
米珂接过来吃了,也觉得味道不错。
“姐,刚才谁来了?”米小弟问。
“皇帝和方太傅来了。”
“啊?他们来干嘛?”米小弟惊问:“该不会是要在这里吃饭吧?”
“赶着饭点上来,可不就是来吃饭。”米珂说着,又看了看正烧火的侍砚,小声叮嘱道:“你们一会儿多吃东西,少说话。如果没有人问起你们,就别开口。”
侍砚立刻道:“我和侍书就在厨房里吃就好。”
米小弟也不想出去给皇帝磕头。忙道:“那我也在这里吃,反正我已经快吃饱了。”
米珂却不赞同,道:“不行,这是咱们家的团年饭。怎么能因为两个不速之客而搞砸了呢?”
“噢,原来我是不速之客啊!”
一个含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米珂只觉无语凝咽。然后,放下手中的事,在毛巾上擦干手。带着两个孩子出去给皇帝见礼。
“见过陛下!”
还好皇帝也挺有眼色,看得出这几个小家伙都很不甘心。所以,没等他们真的跪下就说了免礼。然后一挥手就将两个小家伙打发去了厅里。
皇帝几步走灶前,拿起火钳,主动担起了烧火的工作。
米珂看了他一眼,知道他这是有话要对自己说,自然是不会出声阻止。再说,皇帝也要吃饭,为何不能烧火?
丰庆帝原本是担心米珂拘谨,才会给自己找点事做。却没想到那丫头竟然心安理得的指使他烧火,还时不时的提要求。
一会儿要大火,一会儿要小火。弄得十几年都没烧过火的他,差点手忙脚乱。
明知道这丫头是在试探他的底线,他却一点也不生气。相反,还有一些隐约的惊喜。
终于,一道菜起锅了。米珂,也不打算继续奴役皇帝。便主动开口。
“好了,菜已经做完了。请陛下去前厅入席吧!”
这话说得,好像他就专门来厨房为她烧火似的。
皇帝来厨房自是有话与她说,却没想到这丫头又跟他装傻。丰庆帝看了一眼门外,确定暗卫已将厨房隔离。不会有任何人听到他们的谈话,他才开口。
他说:“丫头,你不用拭探我的底线。我对你没有恶意。而且,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只要你不做出损害国家民族这种大事大非的事情。无论你做什么,我都可以容忍。”
无论你做什么,我都可以容忍?
米珂真是被震憾了到!
她是谁啊?凭什么能让皇帝许下职此诺言?
她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皇帝,好半响才坚难的开口。带着几分挑衅,问:“无论我做什么,您都能容忍?如果我要造反呢?”
却不想,皇帝竟然哈哈大笑道:“你若想做皇帝,我随时可以传位于你。何需造反?”
这次米珂是真的被吓到了。她感觉自己肝胆具颤,惊恐的望着眼前这个丰神俊郎,卓尔不群的中年男人。
她颤抖着声音问:“为什么?”
“吓着了?”皇帝走过去,伸手抚着她的头,温柔的道:“别怕,万事有朕给你撑腰。”
米珂却更加心惊了。她不想去猜测什么了,直接问:“皇上为什么对我说这样的话?又凭什么为我撑腰?”
“因为你是我的长女。是大周的长公主。”皇帝认真的望着她道:“而我,是你的父亲,你说我有没有资格为你撑腰?”
果然……
竟管米珂早就有所怀疑,可是听到皇帝这么清楚直接的说出来,她还是有种天雷滚滚的感觉。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功夫,米珂就镇定下来了。
她望着皇帝问:“这件事,都有哪些人知道?”
见她明明是第一次听到这么重要的事情,也明明受惊不小。却可以在转瞬之间就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丰庆帝对这个女儿就更满意了。
他道:“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你娘和你佬爷外,就是我和老院长。现在加上你。再没有第六个人知道了。”
“米氏当年远离朝堂,是因为我?”米珂又问。
这个问题对丰庆帝似乎有些困难。他望着米珂,却迟迟未答。最后却说了句:“是,也不是。”这种模凌两可的答案。
米珂也不再追问以前的事,反正谁是这身体的亲身爹娘,对她来说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不防碍到她的人生就可以了。
于是,她又问:“我可以不问你们大人的事。我只是想知道,突然冒出来的这个身份是否会影响到我的人生?”
这语气,这态度,是对公主的身份不屑一顾啊!
皇帝惊讶的望着眼前的少女。难道在她的心里,谁是她的父亲根本就无所谓?
这个认知让他认女的心情变得有些承重。
他仔细的打量她,她的眼睛像她母亲,眉毛却像他。她的鼻子也像他。嘴巴像她母亲。脸形也像他母亲。只是,这性格到底像谁?
他猜,一定是将他们俩人性格中的强势叠加了。不然,小小少女,怎么会有养成这么强势的个性?
想当初,一个才刚刚入世,连住所都没有的少女。手里拿着婚书,却不是去投靠夫家。而是去退婚。
理由更是让人无语到极点。只因这婚约为是父母未经她同意定下的,所以她就可以不管不顾,直接退了再说。哪家儿女的婚姻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可他家这位想法就是不同。甚至为了顺利退婚,还答应帮人家去做戏。哪怕因此得罪皇后,公主,也毫不在意。
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时,他气得去找米老头拼命的心都有。他好好的女儿交给他,竟是给他教出个傻丫头吗?
然而,当第一次在皇宫里看到她时。他就知道,自己之前想错了。他的女儿非但不傻,还精明得很。
接下来她所做的那些事情,无论是以优异的成绩入国学院当老师,还是收服学生,收拾明珠。每一件都让他对她刮目相看。
特别是她在边关的表现,更是让他欣喜无比。
从那时候起,她就已经是他心目中的最佳继承人了。那时他就迫切的想告诉她一切。只是,他做梦都没想到,就因为他想让她与明珠好好相处,她竟然会抗诣不见。
他当时都怀疑,她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他不会治她的罪,才敢抗诣。
可是,当他亲眼见了皇后和明珠对她的态度之后。他就知道,是自己想当然了。天家无亲情,她们虽是血亲姐妹,却也是天然的敌人。
于是,他放弃了让她们好好相处的想法。
现在,她却问,新身份是否会影响到她的人生?
他很想告诉她实话,肯定会有影响。她身为他的长女,必须有必需要承担的责任。关键是她能担得起。
然而,看她的表情,明显是他若说了实话。她就不打算认爹的节奏。
这真的让睿智的皇帝陛下很难作答啊!
“您的表情已经给出答案了。”米珂淡淡的道:“不过,我要说的是,既然您当年没能认我这个女儿,现在也没必要认了。小的时候,我懵懂无知,需要爹娘教育的时候,你们不在。如今,我已经长大了,有了独立的思想。实在是没必要再找个人来管着自己。”
这话说得实在,却是真无情。简直就是在往皇帝心窝上捅刀子。
丰庆帝双腿轻颤,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他愕然的望着一脸平静的女儿,“孩子!你……”
“我怎么能这么狠心?”米珂接完他的话,嗤笑一声,淡然道:“做为一个从小被抛弃的孩子。我即不怪你们,也没有怨过你们,只是说出一个孩子的心理话而已。这样也不对吗?”
“还是您希望自己的女儿,昧着自己的心,做一个表里不一的双面人?嗯,就像那位您捧在手心里的明珠公主一样?可惜,我小时候没被您捧过,现在自然也学不了她。”
听她谈到明珠时语带自嘲,丰庆帝只觉心都碎了。一时之间,各种情绪纷踏而来。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坚涩的开口:“孩子,当初的事情也是没办法。你要相信,我和你母亲都爱你。我们从来没有抛弃过你。从来没有!”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呵!”米珂轻笑一声,道:“其实,换了任何一个人,突然从贫民变公主。都应该很激动,很开心吧!可是,我不开心。真的,不是我矫情,我真的一点都不想做公主。”
“我知道。”丰庆帝必境是皇帝,他的情绪已经恢复如初。他望着倔强的女儿,惭愧的道:“正如你所说,你从小就没有享受过公主的待遇。现在却要让你承担公主的责任。这对你来说,确实不公平。”
没错,她就是这个意思。
见丰庆帝终于懂了自己的心思,她脸上总算是有点笑容了。
她仰着头,抬着下巴,面带微笑的望着他,满目都是自信与骄傲。她说:“我已经习惯了做米珂。我也不是那种不求上进的人。只不过,我的人生已经有了自己的规划。我需要的身份也好,地位也好,我自己会去挣,去抢。”
丰庆帝看着面前鲜活的少女,听着她自信又骄傲的对自己说,“我需要的身份也好,地位也好,我自己会去挣,去抢。”
突然间,一种为人父亲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这一刻,他好想对全天下的人说,“这是我夏丰庆的女儿!”夏丰庆的女儿就该是这样自强自立,有傲气更有傲骨的女孩。
于是,他上前两步,拍着女孩的肩膀。承诺道:“行,既然你希望自己把握自己的人生。那我就不插手了。不过,你是我的女儿,这点你得承认吧?”
米珂得到自己想要的自由就够了。自于是否多个爹,她真的是无所谓啊无所谓!
于是她从善如流的叫了一声:“爹!”
“嗳!”
终于听到一声爹了,夏丰庆激动的像是第一次当爹似的。
嗯,事实上他还真是第一次听人叫爹。其他孩子都叫他父皇来着。
接着父女俩相视一笑,米珂道:“其实称呼什么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心里是否将您当爹。您说是吧?”
言下之意,爹叫一声就好。以后,还是该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皇帝摇头苦笑,轻叹道:“你这丫头啊!”
“走吧!大家等着咱们吃团年饭呢!”米珂端着最后一盘菜道:“顺便常常女儿做的菜。”
“好!”皇帝也不在纠结了,笑着朝外走去。
尽管米珂做的菜真的很好,可是因为有皇帝在,这餐年夜饭大家吃得并不尽兴。好在,皇帝也算识趣,他只是将每道菜都吃了一夹,便走了。
方文远虽然与他同来,却没有同走。因为他还有事情要交待白瑾。
皇帝走了后,气氛这才热闹起来。
只是,天气太冷,菜也冷得快。见他们在喝酒,米珂就负责热菜。
她刚到厨房,白瑾就追过来了。
“皇上刚才跟你说什么了?”白瑾有些紧张的问。
“没什么,问了一些关于我爷爷的事。”米珂不想骗他,所以直接转移话题。道:“你明天早上要走,少喝点酒。”
白瑾是聪明人,知道米珂在转移话题。他自然不会追问。一时之间,两人都没说话。就静了一下。
“对了,你所在的那个县,乡民们主要以什么为生?”米珂随口问道。
“富县,名字叫富县。可实际上那里的老百姓,却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穷人。只不过,因为那边有盐场,所以税收不低。”
“也就是说富人,富得流油。穷人穷得,没油下锅。”
“对,就是这样。”一说到工作,白瑾就精神了。他道:“我刚去的时候,第一次下乡,看到那些乡民的情况,还以为是刚遭了什么天灾。正闹了饥荒。结果,发现大家看我的眼色有些不对。我正觉莫名其妙。有人偷偷告诉我,说今年收成算是好的,才有这样的好日子过。你不知道,我当时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说到这里,白瑾的情绪就有些怅然。
他说:“说起来我挺感谢皇后娘娘的。如果不是她让我去当我这个县令,我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真正的民间疾苦。”
“这个我也赞同。”米珂道:“有些事情,光是听别人说与自己亲身体会,是完全不同的。不过,你有没有想过怎么让你治下的百姓都过上好日子?”
“当然想过,我这半年一直在思考这件事。”
“那想到办法了吗?”
“嗯,有了一些想法,有的已经在实施了。”白瑾道:“只不过,真到了地方,我才发现自己自以为学识丰富,懂得很多。可是,能做的却很有限。”
“我问过那些乡民,单靠种田而活的人家,最多也就是吃过温饱而已。想过上富足的日子那最少也得是地主。毕境他们是靠天吃饭。如果遇到个洪涝,干旱什么的,他们就只能望天兴叹了。”
一听他这些话,就知道他是真的去认真在做实事了。这让米珂感觉很好,有种没有看错人的庆幸和自豪。
“看来你这个父母官当得不错啊!”米珂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在县里发展经济才是真正的富民之路?”
白瑾立刻就被她的话题吸引了。忙问:“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能否给个提示?”
“那个地方的资源除了盐之外,还有什么出挑的特产?”米珂问。
盐都掌握在盐商的和国家的手里。当地普通老百姓能得到的实惠并不多。所以,米珂提醒他从其他地方去找目标。
白瑾想了想,道:“除了盐之外,就是普通的农商,好像并没有什么物别出挑的特产?”
没有特产,那要怎么弄?
找矿藏,开山取矿?
这也行不通。矿产是国家的,采矿能强国,却富不了民。而且这东西牵涉太大,对于白瑾这个小县令来说,实在是有难度。
米珂突然想到远在江南的阿男。她问:“对了,你在的那个县里,有人种茶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