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殇-第3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司影只是打量着还略有些苍白的无阳,也许是程夕若常来看他的缘故,那苍白中隐约透着嫩嫩的红,眼底也有喜悦之色。
“相信大夫的医术才是啊。”翎未凑上来,他没胆子攀着司影,只是立在一侧发表自己的意见。
“枪伤呐,真的没有关系吗?”
“杀手的命哪有这么脆弱呢!”
“说得也是啊。”
“方管事来了,不要聊这个了。”
看到方晓来皱眉从楼梯上走下来,三位总侍便迎上去。这几日方晓来管的事比较实在些,他们也就习惯了和方晓来磨磨嘴皮子,开点不伤大雅的玩笑。毕竟活在丁平手下实在是很压抑的。
“总侍大哥们好!”方晓来微笑着同他们打招呼,注意到吧台的灯光:“无阳要开始工作吗?”
“看样子是。您能不能不喊我们大哥?”
“为什么啊?”
“您是管事,我们只是总侍,年纪又差不多,一声大哥叫得我们很老不说还有失您的身份。”
“啊……会吗?”原本只是觉得这样会尊重他们些。
“您现在身份不同了,还是直呼我们的名字为好。”想到丁平那双狐狸眼,每人都如芒刺在背。如今已确定了方晓来是丁平的“人”,谁还有胆量被他叫一声大哥,想死也不是用这个法子。
“不同……当管事还真麻烦。”方晓来叹息,一颗汗流下来。丁平说他要换成管事制服,总侍们禁止他再叫他们做大哥。是不是人生下来就有这三六九等的分法:“司风……呃……无阳受伤后头一天工作,劳烦你多注意他一下,不要让他太辛苦了。还是以身体为要啊。”
“方管事还真是心地善良啊。”司风点点头,看着正在吧台忙碌的无阳,但刻意放缓慢放轻的动作还是泄露着他的伤还未好的信息:“无阳很是要强的,但不会轻易伤到自己的。”
“那就好啊!”
“方管事最近精神不是很好啊。”翎未笑嘻嘻的说。三双好奇的大眼睛闪啊闪的,搁在方晓来的脸上。
“最近事有点多。休息不好啊。”
“事很多喔。丁管事似乎也很疲惫呢。”司风颇为不自在的说,落在他身上的司影的目光中含着一丝不悦。
“喔!”提到丁平他就有些许的失落。
至今他都在想,那天听到的“我爱你”是真实存在的,还仅仅是他梦到的。若是真的,丁平怎么能镇定如斯的面对他,跟他耍心机玩花样,像个大哥哥一样好生的照顾着他呢。
庄周晓梦迷蝴蝶……在此时,竟印证着他的感受。
八卦男们研究着方晓来的表情,一致认为是丁管事服务得太好,使方晓来不想离开房间了。话说,当年地下酒吧的红牌,能差到哪去!这个念头一经浮起,所有的人表情都有些许怪异,他们都不会忘记那时充斥在丁平眼中的防备、失落与痛苦。更不会忘记当了管事的丁平是如何狂烈的报复那些伤害过他的人的。
“丁管事很疼爱你的,打起精神来啊,不然他看……”
“我知道!谢谢司风。”方晓来垂着头,他已经把自己看透了,自己却总是错过了解他的机会。是他的不努力还是丁平刻意的逃避……
“嗯……”
“开始工作吧。”绽出温和的微笑,方晓来的一句话就像下了命令。总侍们带着这样那样的想法,分散开。
司影跟在司风身后,猛的拉住他。
“司影,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司风顿住脚步,艰涩的声音出口:“我也一直告诉自己,不能去想他,不能去关注他,不能……可是这很难。习惯了跟着他的脚步,习惯了为他做很多事,司影,我控制不住自己。”
用力扯过司风,司影将他拥在怀中。
“谢谢,司影。其实我只有你。”安心的靠在司影的身上,司风轻轻的呼出一口长长的气。
“他的心里,不可能有你的位置。为了自己活吧。”司影叹息:“把他好与坏全部忘记。”
“司影……”
“方晓来,需要你。”司影坚定的说。
“方晓来……”司风愣愣的重复,看着吧台前陷入沉思的精致脸庞,司风隐隐约约的明白了司影的意思。
他分明从方晓来身上,看到了许多张面孔,聚凝在一起,祝福着他。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方晓来坐在吧台前,看着正在忙碌的无阳。
“什么问题?”无阳认识方晓来,一直都认识。因为程夕若身边的朋友很少,方晓来正是其中一个。
“你是程夕若的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为什么,大家都叫你无阳?”
“无阳是我师父取的名字。”想到师父,不禁失落:“方管事也叫我无阳就可以了。”
“在这里的人,都是杀手吗?”看着那张和程夕若相同的脸,他就心生好感。
“丁管事没有对您说吗?”
“我从来没有问过他。”
“四大总侍,我,祈晨。”
“喔,等级好像很严格的哦。”
“是的。”无阳看了他一眼,对外人来说,根本不清楚严格到了什么地步。
“你对程夕若,真好。”羡慕,纯粹的绝对的羡慕。
“您没有发现吗?”无阳非常认真的看着方晓来:“丁管事对您更好。”
“我搞不懂他。”
“搞懂很重要么?”
“并不重要吗?”方晓来迷惑的看着无阳,无阳从身后的酒柜中提出酒瓶,利落的挥舞着:“我想懂他。”
“何必!”在无阳的声音背景中,是一片金属的叮咚声,五彩魅惑的光挥洒,甘醇的酒被封在不同的瓶子中,透着不同的色泽。
“不值得吗?或者,徒劳无功?”
“想把好不容易埋藏和遗忘的伤痛翻出来吗?”一杯淡紫色的液体摆在方晓来面前,无阳的眼睛映着淡紫色,幽幽的:“若是爱他,若是在意他,又何必去了解过去?”
姓杜的色狼说过的话言犹在耳,方晓来微微眯起眼,将杯子就唇。才饮了一口,那冷冽甘醇的味道就令他浑身一颤。颜色一如先前喝过的,味道却是千差万别。
“慢慢喝。会醉的。这杯叫做冽雪。”无阳抬头提醒他:“这一杯,我请你喝。请管事把帐记到我的身上。”
再次就唇,品味着那新鲜、醇冽的味道,方晓来似是懂了很多。
条件
刺骨的风席卷过干枯的草地,一层煞白的清霜凝结在草叶上,踩在上面会发出吱吱的声音,宣告顽强的生命最后的抗议。稀落的树枝被风摇曳着,一如十八年前的冬天,狂肆而嚣张、干燥而冰冷。
十八年前……哦,不!十九年前了,唇角绽出极度优美的笑。那场烧掉了绝望、痛苦、害怕……唯独留下了罪孽的火焰依然在眼前燃着,树木的清香与肉的焦臭混在一起,灼热的气浪扑进了他的生命,令他感觉到了久违的温暖。凝视着自己亲手燃起的火焰的孩子,丝毫不知道自己也站在孽火的边缘,那一瞬间他的心动了。
也许仅仅是为留下自己的生命找的理由,也许是孩子那没有泪的眼睛打动了他。忘记了自己那不习惯被任何事物缠住的本性,忘却了自己的生命里除了令人作呕的血腥就是冰冷的孤独,刻意的忽略了等待死亡的绝望与不安。执拗的、任性的、恣意的将回不了头的孩子领上了杀手的路。是的,他需要有一个同样无望的生命陪伴他,否则他会慷慨的选择死亡结束掉自己。
斜斜的将视线投向身后那片黑暗,不由点燃了一支烟,任由袅袅的风浸透了他的同时将烟雾撕碎。柔弱的灰色的烟被左右着命运,顽强的弱小如是悲哀,他不喜欢掌握不了的事物,不喜欢被别人掌握的感觉。
选择,他可以选择,微笑。
身后的灯被打开,落寞疲惫的身影映在窗上,缓缓移进。停顿。
窗帘被猛的掀开,窗被狠狠推开。烟体剧烈的燃起,妖艳邪冷的眸子垂向拉开的窗口,对上那双不敢置信的眼睛。
“嗨!宝贝!”将烟掐掉,余下一丝灰白散在风里。穆先生蹲下身体,倾向将身体探出的无阳脸上,近得彼此的气息都可以嗅到。
“师父!”难以掩饰的快乐浮上无阳的脸。
“想我了吧。”寒已入骨的指尖拂上徒弟略微煞白的脸,端详着晕红的霞光,穆先生的微笑似天使般的明亮。
“师父!”牢牢的握住那修长的指,无阳不肯放开:“师父,你好冷!”
“乖,宝贝,让我进去。”穆先生的声音带着极度的诱惑,令无阳悄悄退开窗口,只是手不肯松开师父的:“宝贝不要太热情,我会害怕哦。”
话虽是这样说,但话音一落,那修长的身影已出现在屋子里,背懒懒的倚着窗口。窗帘还在风中翻舞着,无力主宰自己的命运,低低呼叫。
反手将窗推上,另一只手轻轻一带,无阳的身体已经被拉进了他的怀中。
“宝贝,还痛吗?”小心的抚上徒弟的背,戏谑声里多了丝疼爱:“傻瓜!师父怎么会躲不开那些子弹,为什么要扑过来?该死的你,师父在你眼里就这么弱吗?”
“师父……我知道你会躲得开……我知道你不会有事。可是当我看到子弹扑向你,我的眼前就浮现出你浑身是血的倒在我怀里的那一幕……我……我……”
“宝贝!”穆先生埋在无阳的肩膀上,轻柔的打断他的话:“害怕我会死吗?杀手的心,会害怕吗?你是我教出来的宝贝,会怕吗?”拉开了彼此的距离,穆先生邪肆的目光胶着住无阳的。
“我不怕死。可是我怕……”
过于纯真、执着、热烈、挚切的目光令穆先生此时感觉到的不仅仅是徒弟的一片心意,还有掺杂了十九年的感激。头一次,穆先生不想逃离,只想更深的感受这些。
“宝贝……”
“师父,我叫无阳。”无阳呆呆的、直觉的反驳。没有瑟缩——即使他这样反驳的话师父总是会从容的给他一巴掌。
“宝贝!”呵呵一笑,穆先生无视无阳的无礼:“把你的伤给我看看。”
“师父,我没事。”虽然看到师父是那样惊喜,他还是不习惯在师父面前表现出柔弱。
“或许,需要师父亲自来?”穆先生的手探上他的衣领,淡淡的酒味被温暖的空气蒸腾着,氤氲在两人的周围。
没有见过师父这样有耐心,滑下衣领的手将调酒师的制服那长长的一排扣解开。而无阳在这过程中只专注着师父的手,他应该阻止师父的——此刻却一动也不动,似是在弥补孩提时代未曾在师父那里享受到的怜爱。
衣服一件件被丢开,呈现在穆先生面前的是被纱布覆盖的伤口。站在无阳的身后,迷离的目光停在无阳的背上,灼热得使他无法忽略掉。伸出手指,冷冷的指尖沿着那些伤处缓缓滑过。无阳不禁轻轻颤抖。
“师父,你在那里站了很久吗?”
“等了你十九年。”
“师父,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叹息,无阳跟穆先生说话感觉到的挫折要比成就多太多了。
“我是开玩笑的人吗?”
无阳不语,师父从来没有心情开玩笑,也不会接受任何玩笑。师父那任意妄为的个性,已似是天地造化的了,谁也无法改变。
“师父,您找我,是有事吧?”
“是有事。”话音一落,穆先生已然停在了他的面前:“宝贝,我想抱你。”
“师父,你太任性了!”无阳无奈的哼。穆先生想也不想抬手就要打,却发现自己被收纳进了无阳的怀抱,紧紧的暖暖的,驱逐着孤寂寒冷:“这样可以吗?什么事啊?”
伏在无阳的肩膀上,那肌肤相贴的舒适令穆先生的双眼染上了淡漠。
“关于……你任性的放走的那个日本商人。”
“啊……”无阳也将自己埋进师父的肩膀里,对他来说师父更像个需要照顾的孩子:“我知道集团里的规矩,放了人是要补一条命的。我做好准备了,师父不放心我吗?”
“那个任务是我的。”
“我不会给师父带来麻烦的。”
“我怎么舍得我的宝贝死!”穆先生蹭蹭面前的肌肤,淡淡的忧伤因为无阳的话蒙上了双眼。
“无阳的命都是师父给的,任务没有完成需要以死谢罪的话,请让无阳来吧。是我的过错。”
“你不怕死吗?”
“怕啊,可是……”收紧双臂,无阳觉得自己拥抱的人脆弱而无助。也许是错觉,穆先生不可能脆弱无助,但是他无法说服自己:“因为是师父,所以,再怕也会做到的。”
“是的……”穆先生抬起头,将嘴巴凑近了无阳的耳朵:“若是,我有办法,你不需要死。但你需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你愿意吗?”
“师父!”无阳惊诧:“不可能的吧,规矩怎么可能改变。”
“不要忘记,我是你的师父,穆先生啊!”
“师父……若是可以,无阳当然愿意啊。”能不死,不死的话,谁又不愿意呢。
有几秒钟的时间,穆先生没有动。
“师父?”
“可是,我怕你不答应啊。”
“师父?”无阳迷茫的凝着墙壁,虽然隐隐觉得不安,他仍然说道:“您说,是什么条件。”
“条件是……”没有人看得到穆先生此时眼中不曾隐瞒的绝决,他的决定没有任何人可以左右和改变:“把你自己交给我。我让你活下去。”
“师父!”无阳惊呼,他听得懂师父话中的意思。再是不懂,也不会忘记不久以前被师父欺负的那一夜。师父竟然要拿他的身体作为条件换取性命,这……他怎么能接受。
“宝贝,只需要一次就好。”穆先生轻轻的舔舔无阳的耳垂:“我不想我的宝贝死,但……只有你成为我的,我才有能力救你,永远的救你。”
如遭电亟,无阳急促的喘息。如父亲般为他所依赖和敬爱的师父,为了他的生命要以身体为代价,对他来说是多么诡异的交易!
不懂,不懂,为什么只有成为了师父的……师父才有能力救他,为什么!
穆音
无阳只觉得莫名震惊,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可以活下去的条件居然是……
“师父!您就像我的父亲一样,我怎么可以和你做这件事……”
“喂,你在嫌我老吗?”很不悦的声音:“混蛋的你,我才三十六岁,你就咒我!”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无阳紧紧抱住怀里的人:“无阳不敢……无阳把您当父亲一般的敬重……”
“只是当做,我并不是你的父亲。当初你跟着我走,也只是为了给你弟弟创造优渥的生存环境。无阳,你还要不要陪程夕若好好的活下去了?你愿意让他伤心吗?你可以不顾及我,可以去死,但是能放得下他吗?”
是的,程夕若那是他永远的软肋。纵然是可以说为了尊严不要命,为了师父可以去死,他终是放不下自己同胞的弟弟的。
闭上双眼,无阳觉得自己被绝望和无奈淹没。
“必须吗?师父?必须把自己交给你吗?”
“你在怀疑我的话吗?”穆先生埋在他怀中,淡然的重复着,只是话音中没有威胁全是诱惑。
有时候,无阳会觉得师父像谪凡的仙人,又似转生的妖精,总是令人为他着迷和痴狂,追逐着他不放。师父最怕别人缠着他,最讨厌别人碰他,可能例外的只有无阳自己。难道是穆先生亲自选择了自己,才给予他这么多特殊的对待吗?
不懂,不懂。可是,他知道,无须他懂。他只需要做好他自己,即可。
“师父,我答应你。”泛着苦涩,无阳垂下双手,他的师父是行动派,他的拥抱只能妨碍师父——太了解师父,真的不好。
得到了肯定,穆先生眸光一暗,失神的眨眨眼,艳红的唇微启一口咬在无阳的颈子上。感受到贴着自己的身体轻轻的颤抖,他笑了。
推开无阳的身体的同时,穆先生将自己泄漏了太多秘密的眼神收拾好,余下一泓纯真诱惑。凝上无阳的脸,穆先生很满意的抚上眷恋了十九年的颊。
不再给予时间思考,拒绝后悔、犹豫、恐惧与求生的本能,穆先生伸手一扯无阳的肩膀,不顾自己的力道扯痛了无阳,已将那空虚了二十五年的唇攫住。
没有任何的经验,穆先生从那无措的唇齿间探究着他所好奇的一切,将这一认知喜悦的印在心间。怀中裸裎的身体因为陌生的悸动和空气的寒冷微微的颤抖,被穆先生轻轻的抚摸抹上激切的红。
睁开眼,细细打量着无阳那紧紧闭阖的眼睛,略为刚劲的双眉,垂着顽皮发络的额。胶着的唇缓缓弯起,他最爱的,最怜的,最牵挂的人儿啊。
脚步轻轻的旋,小心的一推。当无阳睁开眼睛,他已经躺在了床上,自己面前的是师父那带着纯真诱惑的天使般精致的脸。
含着笑意,带着欣赏,他意识到师父的欣赏是指什么时,立即闭上了双眼,羞红了一张脸。
“宝贝,我会很温柔的。别怕,也不要紧张。”柔柔的说着,穆先生的吻激烈的袭上他的唇他的颈子他的胸口……绵绵的火狂猛的燃起。不似记忆里的狠辣,温柔而令他羞涩。他那敏感的身体,被召唤着,在穆先生的引导中绽开。
将无阳的身体翻成俯趴的状态,分开已然软弱无力腿,穆先生将自己小心的纳入无阳的身体里:“乖宝贝,你是我的人了哦。我的宝贝,我不再是你的师父了,也不配做你的师父。”
“师父!”痛呼出声,无阳不明白身体所经受的陌生的感觉。既是痛楚又是欢愉,完全陌生的接触令他害怕。
“宝贝,别叫师父。”穆先生亲吻着他的耳朵,缓缓移动着自己的身体:“你要永远记住我的名字,永远记得……我叫穆音。”
师父……师父说了什么……名字……
“叫我的名字,宝贝,穆音,是我的名字。”在他的耳边低低的重复着,他要确定已被情欲没了顶的人儿,真的记住自己的名字:“快叫,穆音。”
“穆……音……”顺从着那熟悉的声音的指引,无阳睁大双眼:“穆音!”
“是的,穆音……”被那敏感而紧窄的身体牢牢的锁住,穆先生不禁低头啃咬着他的脖子,要将自己的印记铭刻于纯洁无暇的身体。
“好混乱,好奇怪……师父……”
“不许再叫师父,穆音,牢牢记住这个名字!”心痛、愤懑、又是极轻松的,低低的呼喊鼓动着耳膜,一声声激荡在心灵的深处。
“穆音……穆音……”完全沉沦于身体的感觉之中,再也无力分辨自己到底在呼唤什么,遍身的罪孽已然开成了花。
一直敬爱着的师父已将他任性的抛弃,换作了另一个更为诱惑的称呼。
可是,他爱上了这个称呼——是那么好听,那么动听,那么慑心动魄。
不再属于自己的身体没了初时的痛苦,一波波的欢愉感似孩提时那燃尽了一切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