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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断殇-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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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她姓花?”

“嗯,你姓花。”

“叫花若程吧。”

“好丑哦,我不要啦!”

“那叫程若花吧。”

“还是花若程吧……呜呜……”

“哈哈……”

“爸爸坏……”

后记:未知者

一如既往的倚在玻璃门后,凝望着门外被雪装扮成一片洁白的世界,方晓来的心沉淀着岁月蹉跎留下的成熟。一直在问着自己,丁平的用意如何,为什么任性的留下这一切便了无音讯。他是怎么死的,又是为了什么死也不让自己知道……

他曾经无数次的问过白墨。在学生会时、毕业时、甚至现在白墨天天拎着手术刀四处给人家做雇佣秘书的间歇,他都没有放弃。白墨总是摇头说他也不知道,叫方晓来不要再想。

每天,除了晚上跑来干干管事,做点服侍人的活,顺便听听八卦,从阴暗面了解这个世界的发展。就是忙碌在方家的巨大家产中,算计着得失,赚进一笔笔的钱。

他的父母很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带个女朋友回去给自己看看,可是,每当他们想和他好好交流一番时,他总是有打不完的电话,批不完的企划书。终于可以闲下来时,茶已经凉了。

老两口面面相觑,恍然发现,这就是他们留给儿子过去的时光中最多的记忆。他们不禁有这样的想法——若当初接受儿子和丁平在一起,也不至于现在连人影也不见,留给他们无尽的寂寞。

方晓来不想停下他忙碌的脚步——只有在魅惑酒吧里时才不想太忙碌。因为只有作为丁管事时,他才有时间想一想丁平,任由过去的记忆肆意缠绕。

由于他如此的拼命,数年间,方家已成为数一数二的大型集团,在商业圈中首屈一指。而他那“丁夫人”的身份则为此铺平了路——都是丁平为他做的,每一次使用这身份,他都不禁感慨着。

丁平,记忆里那个狐狸般狡猾的男人,如今,生在何处,死又何往?

“丁管事!”司风的声音在他的背后响起,唤回他的失神。

“司风,有事?”

“丁管事。”司风难得的一脸严肃的表情:“今天早晨,发现了一具尸体。”

“哦。”那与他有什么关系呢,方晓来微锁眉头。

“这具尸体死状甚惨——看起来像是被凌迟过,浑身布满了深可见骨的细小伤口,被发现时血已经流光了。”

“什么……”

“在杀手界,习惯以这样的手法杀人的,有且只有……”

“丁平!”

绝爱

绝爱,是我的名。

这个名,是我父亲为纪念他挚爱一生的妻——我的母亲而取的。而我,就是“杀死”她的“凶手”。

我只知道我出生在一个冬夜,而母亲是因难产辞世——只有这些。在我28年的人生里,只有这一点我感到庆幸,因为母亲死前叮嘱父亲要他好好保护疼爱我,得以平安活到今天。而今天,再没有人能简单的伤害我。

也许,父亲疼爱我还有另一个原因:在他的孩子中,只有我长得最像死去的母亲。母亲有一双茶色的眼睛,众兄弟姐妹中,只有我一个人的眼睛是茶色的。出于某种需要,我总戴上彩色隐形眼镜,来面对太多非议的目光。

28岁,这在普通人稀松平常的岁月里,之于我却是辛苦而痛楚的。纵有父亲的疼爱保护,他总也不可能时时处处都能照顾到我,何况是在这如今少有的大家族环境里,何况是我的家族……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这个家族是顶不会取名的,有许多成员的名真的非常好听,但配上姓氏,简直就不能听。好在我们也没有多少要正式报出全名的机会,如果真要报出来的话,那就是生命消逝的时刻。

在我的人生里,有许多次生命差点消逝,但次数太多反而不再拿之当作一回事,渐渐记不清了。也有许多次生命因我而逝,在这无数次的死亡中,我只记得起第一次。记得的缘由是一个12岁的漂亮少年。

之所以形容他为漂亮,是因为他还够不到俊美或帅的资格。但在那年轻的身躯里却蕴藏着令我着迷的活力和热情。

一:

懊恼着太不小心受了伤,又要给自己添麻烦的我一步步走在林子里。我在思索如何瞒过家族成员如狼般敏感的嗅觉以避免被人做掉。

我是一个杀手,不止我,我的家族就是闻名于世的杀手家族。不仅是对外,即使是自己的家人,只要价钱足够,要杀掉也是被默许的。爷爷怕这样的杀戮会带来灭亡,便为每个正式成员依名字各做一只玉饰,只要玉饰在身上,便不许家里人动手加害。

现在爷爷还活着,大家都还听话,若他死了,我不知道这还有用没有了。

一边想,一边走。血似乎流得特别快,疼痛之外头昏沉沉的,脚步也虚浮起来。

刚才急着走,跑到这么大的林子里,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呀——也不知道何时出得去。

一步步的走,一步步越来越沉。就在天擦黑之际,我昏倒了。

迷迷糊糊的,我似是回到了18岁的时候,我看到了那个简陋的公园,看到了那个不知死活接近我的莽撞少年,傻傻的为我找绷带包扎伤口,又为止不了血流了一脸的汗和泪。虽然没有哭得惊天动地,却令我寒冷的心有了一丝类似于怜爱的颤动。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善良的人 ?'炫书…87book'难道缘于他还没有长大,未曾步入真正的世界吗?我不知道。

突兀的痛令我睁开双眼,在我面前的是光明——灯光的光明。适应了光明,我看到一张摆着电脑和书本的桌子、毫无个性的铁橱、挂着几件衣服的壁钩以及坐在床边正盯着一只体温计看的少年……

少年?这是哪里?

我体内习惯了二十八年的警觉令我有杀人的念头,从躺的姿势就要坐起来。

一只胳膊利落的压在我的胸口,不是很有力却显得格外迅速。迅速中有公事化的痕迹。

“先生,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受了重伤昏倒——我也不想知道。可是,你倒在我们的地盘上,这就不能怪我把你擅自搬离我们的林子移到这里了。虽然我不介意你受伤昏倒,但身为学生会成员我很担心你吓到我们的学生。你要知道,人的精神是很脆弱、经不起吓的,何况你的血就要把草皮全染成红的了,令我感到极为不安。所以,我未经你同意——当然,我也无法经过你的同意——便请你到我的宿舍小休,应该不能被归咎为侵犯了人身自由权吧?嗯。体温正常。先生,恭喜你,你安全的苏醒了。血已止住了,伤口的前期处理还可以,值得我赞赏你。好了,你可以说话了。”

我只是盯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他就那样面无表情像机器一般吐出他的话,声音与表情完全脱节,这种本事算是我头一次看到,新鲜。

“有什么意见和建议不妨说出来,医者父母心,定当修正。”他再次开口,接着对我伸出他白得有些过头的手,依然机器一般的说:“忘记了介绍自己。我是这里——念恩学院医科三级学生,学生会机要秘书——白墨。”

我打量他一下,白墨?哪家父母取出这般没水准的名字?

“没有要说的吗?休息吧。”他说着就像医院里大夫查完了病房一般夹着他的书本准备离开,我这才注意到已是夜里了。

“你去哪儿?”我没想到自己会脱口问他这句话,更没想到出口的话里夹的是关心。

“哦,我把床让给你休息,我去找同事凑合一夜。”坦白,相当坦白。理所当然的似乎是来串门现在要告辞的客人。

医科生都是这样冷冽得如同他们未来职业的标志——白大褂似的吗?

“你放心我……”我说的每一句话都令我自己惊讶。

“拜托,你要看什么好就带什么走呗,反正什么也不值钱。”他这次露出一丝笑:“带走了就别还回来,我还能向学校要份新的用。我不过是可怜的穷学生呀。”

他的语气夸张得令我有笑的冲动,莫名对他有一种信任和好感。

“我是说……”我盯着他,任一切变得有点不合常理:“你不担心我会半夜死掉或严重起来?”

“我相信我自己。”他的回答有点狂妄。

“哦?”

“不信么?还是你怕一个人呆在屋子里?”他的调侃令我微笑,是个可爱的少年。

“你不好奇我的身份么?你就这样放心我?”我摆了个舒服的姿势。

“病人,对我来说没有什么不同。还有,为病人保密是医生的职业道德之一。”

优秀的医学生!我的脑里跳出这样一句评价。他没给我再次发问的时间便转身离去……

“喂!”

我的声音在门关上后才响起,不禁懊恼晚了一步。没想到他打开了门,眉头有些皱:“我有名。”

可爱。这样的认知令我微笑并放下一大半戒心:“是,‘白大夫’。”

他听到这称呼不置可否,问:“有事么?”

“你去哪里凑合?”

“我们书记那里。”他微笑着缩回身,关上房门,离开了。

我打量着他的屋子,简陋但井井有条。好久没有安心和家的感觉,他居然让我尝到了这两种滋味,如果现在就让我死的话,我也不会皱眉的,毕竟这世界是没乐趣可言的。

不知觉我想到十八岁初次接任务时遇到的那个少年——在某些方面他与白墨很像,一样爱唠叼。

我笑。

当我再次睁开眼,周身的不适一扫而光,更有了数年来安心的沉睡后的清新。刺眼的阳光已照在我身上,却小心的避开了我的脸。我为这而感到愉悦。

目光扫过书桌,那里端坐着一个白色的身影——白墨?!我稍抬的戒心立即不见了。

他似是感觉到床上的人醒了,在我来不及坐起时转身把我压在床上。

这小伙子力气不小,速度也相当快。我这杀手的速度都败在他手上,我真是应该好好反省一下了。

他眼中有一抹凶光,死盯着我,在我来不及反应他为何这样子时听到他的吼声:“你就不会安生的呆在床上养伤吗?!”

“你,怎么知道我想什么?”我问他。真的是有些好奇。

“好歹我未来是要做名优秀的大夫的。”他的回答理所当然但存在着一丝羞涩。这是他的理想吧,美好的理想,比我强呐。我连拥有理想的机会都没有呀!

“除了大夫呢?”我就是想调侃他,不知道为什么。

“你是查户口的还是实现美好愿望的神仙呀?”他被问得有点恼,但语气却依然没有改变。

是啊,我什么都不是。如果他的愿望是希望某个人死,我倒可以因为他好心救过我而给他点价格方面的折扣,当然折扣也不会很多,毕竟杀的是人不是鸡鸭鱼狗。

我笑了,是数年来真正没有阴霾存在的笑,轻松而舒畅。

他看着我,有些冷淡,仿佛面对的是空幻一般。

“医科学生都像你这样吗?”我停下笑问他。

“哪一方面?”他反问得更快。

这一次我有点哑口无言。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我怕他会为我的问题内容生气。怪,我怎么会怕他生气?我哪有在乎过别人的感情来着?为什么关心他会不会生气呢?

“如果是医术,我可以告诉你:在这里比得过我的只有公认的权威教授。如果是我的个性,抱歉——独此一家、别无分号,你不幸遇上了,就认了吧。”他的坦然令我呆了一呆,然后更痛快的笑起来,直笑得他双眉微蹙。如果不是他已接触过我了,就会当我是精神病了吧。这玩笑不好。

“好了,不笑了。”我止住笑,正经的看着他:“你多大了?”

“23。”

我望着他年轻的脸:“可爱的孩子……”

“注意措辞,先生。”他淡漠的说。

“哦,是。”我又笑了,这回止不住也不止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真的很可爱,不论是言谈举止还是为人处世。不过,可爱并不代表幼稚。

许久,他倚在桌边等我笑完。

“决定不笑了吗?”他走近我,从床头拿出针筒。

我有些防备的盯着他,他则拆开包装开始忙着装填针剂。

“你……”

“消炎用的。”他淡淡回我,随后持着针筒正视我的眼睛:“你也是顶顶男子汉了,不会怕打针吧?我药都装好了,看在为你好的份上,合作一下,把裤子脱下来吧。”

我从没看到这样的“大夫”。也许是我的职业使我进医院的次数远不比自己处理自己的多的缘故吧;也有可能是我真的老了,而不能明白新一代的思想结构。

他在我发呆时便自作主张的为我摆好姿势、脱下衣服,准备开始肌注。

“等、等……”我叫。

他的手麻利的向下扎:“不痛的。”

哦!扎进去了……我懊恼的想。他难道不知道尊重一下病人的意见吗?正想着耳边响起他的声音:

“哦,我要告诉你,这支针是我好不易合法的弄出来的。”言下之意是,既然都弄好了,不能糟蹋了呀。于是我就倒霉的失去了决定扎与不扎的选择权。

“你,会是个好大夫。”我咬着牙对他说,翻过自己的身子。虽然不痛但心下不爽。

“承你吉言,谢谢。”他像在对病人下医嘱。

他一点都不无聊也不必担心不上课被挂红牌吗?我开始羡慕学生生活。

取下眼镜,他从医书上抬头:“没有什么需要的话,不要盯着人家看,很没礼貌。”

我在床上躺了两天,伤也好得很快,为什么不能活动一下,连起床都要经过他许可呢?他真个就不好奇我的身份吗?还有,他有没有保护自己的意识呀?!我有点气愤的想。

“喂!”他皱眉。

我这才发现他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他没问我也没说。

“我有名字。”我认真的说。

“我知道。”他顿了一下:“但名字也是患者的隐私之一。”

哦,是这样啊。

“我叫:‘绝爱’。”

“绝爱?绝爱……”他思忖了一会儿:“跟日本一部老爷辈的漫画名相同呀。”

“这我不知道。”我看着他:“你看漫画吗?”

“不,只是我们学生会的新成员喜欢玩游戏,其中有很多是从漫画演变而来的,听久了也知道些皮毛。”他的声音里缺少所谓的情绪。但我为他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吸引。

他的肤色是比麦色稍浅的,有种书生的文秀,但体格绝对是运动员式的。这种结合倒是很完美,相当秀俊。23岁,正是人生的好年岁呀。

“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他讶异的挑了下眉:“可以。”

“你为何会叫做‘白墨’?”

“很奇怪吗?”他反问了一句后答道:“父亲姓白,母亲叫墨。”

啥?这种组合?!

来不及从想中回神,他也反敬我一个问题:“冒昧问你的名字是何意义?”

我“啊”了一声,才想到他问的问题:“哦。我的名字呀……”没人敢问我这个问题,这小子倒不怕死——也对,他哪知道我是做什么的?

“算了,不方便……”

“绝一世之挚爱。”我回答:“母亲是因为生我死的,父亲才取了这样的名给我。”

简略的回答令他的表情变了变,具体我也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毕竟杀手是不必懂得看人脸色的。

“哦。”他点点头,帮我检查腿伤,再不开口。

“墨。”我第一次叫他,便叫得有点过份亲热,令他诧异。

“你都习惯这样叫人的吗?”

“不是。”我也诧异着为什么这样叫他,但我喜欢这称呼:“我喜欢这样叫你,感觉亲切。”

他的目光里充满清冷,为我的话不置可否。

“你今天还要出去睡?”

“现在还是白天。”他冷冷回我一句。

“我怕晚上你不等我问就溜掉了。”

“你当我是鱼么?”他将眼镜拿在手中晃着,对我的话有丝不悦。

“出去睡不会打扰到别人吗?”我更觉得他的态度像孩子一般可爱。

“哦。”他仿佛明白了我的关心而有点不好意思的移开目光并拂了一下头发:“那是我的好朋友,大可不必担心。”

他的发很漂亮,我想。

“哦,那你怎么解释你去他那里凑合呢?”难道直说救了一个受伤的家伙吗?

“朋友之间需要解释什么么?”他对我笑,但笑里是对他和好友一份共同的友谊呈现的温柔与感恩。

我从没有朋友,也没有这样信任一个人的感受。我的世界充满的最多的是杀戮。他的表情带出的幸福和感动令我羡慕甚至是嫉妒。

“你,真不想知道自己救了什么人吗?如果救我会令你后悔呢?你还会救我吗?”我转移话题,也转移着情绪。二十年来,我都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能让这白白葬送在生活在阳光里的毛头身上。

“首先我是医生,我的职责便是救人。凡所具备人的生理结构的,都属我要救的范畴,并没有身份、地位、种族、情感……等等的分别。如果救你会令我后悔,那我也只有认了,因为我已经救了你了,再说这种话为时已晚。”他很平静的看着我。目光甚至比刚刚的还要柔和一些。

“这就是所谓‘医者父母心’的另类解释么?”半是调侃半是认真,我真的放下了戒心和防备,决定相信此生第一个认为值得我信的人。

“大概。”他点点头。

也许是我的问题点醒了他,也有可能是他对我熟稔了,这夜——及此之后,他都没有去睡朋友处。

“你怎么会这么闲?!”我终于问出来,一连五天不见他出门,只要他不出门我就无法从床上下来呀。

“学生会在换届,我只希望自己稳坐机要秘书的宝座——好像这位子没人跟我抢。所以,我闲喽。”他放下医书,那本大部头的厚度和长度足以令我昏死过去。他走近我,抱臂而观,相当闲懒:“你有别的问题要问吗?”

“我何时可以下床?”我马上问。

“下呗,我又没说你不可以下。”他突然微笑,我惊觉自己被他耍了。

“好小子,你耍我!害我白白躺在床上,无聊要死!”立即移动身体坐起来。

他让开了我活动的范围,打量了我一会儿,仍是微笑:“我也无聊嘛。”

我站在窗边,唇角浮起笑。他低头在我身边,还在笑着。这样有心耍人又能不动声色的耍到我的人仅他一个了。我不禁更喜欢他。

“既然身体好了,也就可以离开了,保证没有后遗症。”他侧头看着我:“你很高。”

“应该说也比较帅,对吧?”

“帅的话,似乎比不上我呀。”他拍拍我的肩,像兄弟一般的。

“也许。”我微笑,也许他不比我帅,却极有个性。有时个性比帅更动人。

突然我对动人这个词泛起酸味,不禁问他:“有许多女孩子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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