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殇-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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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的微笑温馨纯粹,就如同阳光普照着大地。不管他所说的有多么离谱,都会令人直觉的去相信他,亲近他。
白墨转身走向小路,艾佳忙不迭跟上去。在那转身的一瞬间,艾佳发觉白墨的眼神变了,阳光被密集的乌云霎时间笼罩,忧郁迅速漫延开来。
白墨的脚步缓缓的、缓缓的、缓缓的拾级而上,艾佳突然觉得若是前面的路没有尽头,那该多好啊!
美女不是美女
灯火掩着都市天幕的繁星,投映在魅惑酒吧厚重的玻璃门上,形成一个个小小的光点。
跟在司风身后,方晓来忙得头有点晕,非常佩服司风那娴熟的技巧和超人的速度。放下了一位客人需要的饮料之后,方晓来一把拉住司风的胳膊,颇为无奈的喘气:“休息,休息一下!”
“你是在看一休哥么?”司风略带怜爱的看着他,伸手帮他整理了一下制服。这几天方晓来一声不吭的跟着他屁股后面跑来跑去,要求休息的次数屈指可数。一般的小工可能在头一天就会受不了,没料到方晓来可以撑这么久。司风长长呼出一口气,他不知道为什么丁平要把方晓来交给他而不是其它的人,交给他的结果就会是这样——要在相同的时间里做多出一半的工作量。
靠在一边休息的方晓来拍拍胸口:“酒吧的生意真好。”
“后悔来打工了?”司风呵呵一笑。
“没有。”方晓来努力把气喘匀:“我们负责接待的都是身份很特殊的人么?”
“是呀。”司风微笑:“管事的需要我负责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些人物——当然是由自己人来接待更放心一些。”
“我看到有一些客人会沿着那边的小路走到尽头去,那里——是什么地方?”方晓来思忖了一下,决定问出这个问题。
司风略微挑眉,有点讶异的笑。实在没想到这么忙碌、这么黑暗方晓来还能探到那里的玄机,可是丁平并没指示他和方晓来聊那边的事情,司风就不打算擅自告诉他。
玻璃门无声的打开,司风和方晓来习惯性的看向门口。
这一看不打紧,司风原本微笑的脸凝住,伸手托起一盏水晶玫瑰,迅疾的冲向门口,同时另一只手已将烛火点燃。方晓来一怔,回过神已经被甩下了不短的距离,他连忙冲上去。由于酒吧里不允许发出声音打扰客人,方晓来把特地订作的软底的鞋子放到轻得不能再轻了,不免动作有些夸张得难看。
玻璃门徐徐合上,风溜进来,拂动门前人儿细柔的衣角。
方晓来冲到近前不由放慢脚步。
几盏水晶玫瑰已经游移到了门前,堆积在一起的火光和香味,衬托出绝美的丽人。细细高挑的身材衬在鲜红旗袍里,光洁的手臂被司风的手托扶着,款款移向吧台。
吧台是很少有人接近的,侍应生们也很少去吧台,虽然那里有一个技艺高超的调酒师。莫名的,方晓来觉得这酒吧带着些诡异。
美女没有走得很快,几个在这里地位也算高的侍者一手托着水晶玫瑰,一边小心的扶着,跟着,陪着。方晓来得以喘匀了一口气,尾随着他们到吧台前。
司风很小心的把烛火放在吧台边,一条腿将高脚椅压底,双手扶着美人儿坐下。
方晓来方才有了机会打量身边几个侍者——司风的双胞胎哥哥司影,拥有着与司风不差分毫的面孔,却从未见他笑过,总是神出鬼没;习惯低垂着头略嫌身材矮小的翎未以及由来没让任何人看过脸、他也从未见过的一位。而据他所了解,这四位正是魅惑酒吧中丁平之下众小侍之上的四大总侍。
水晶玫瑰的淡雅香氛散出。方晓来当了侍应生才知道,水晶玫瑰不是所有的客人都能享受,也不是所有的侍者都有权利拿取,明明是一盏普通的蜡烛,也明明的不要钱,为什么会区分客人呢?
而今天这位是谁?居然能独得四盏水晶玫瑰,被司风扶到吧台就坐。
不仅仅是出于对美人那艳而不俗的姿容着迷,也是充满着深深的好奇的。
“紫雪。”低低的声音传出来,是说给吧台里的人听的。
调酒师在暗黑的环境中,熟练的挑出各种酒,开始为面前的人调制名为紫雪的酒。
“听说你的任务失败了,受了伤。”司风幽幽的开口,被司影冰冷的眼神一扫,示意身后方晓来的存在。
“丁爷没交待要避着他。”翎未的声音里含着戏谑。
司影转身,袖口金色的装饰扣划过一条弧线,远远去了。
司风没有走,他问的问题,很想知道答案。
“嗯。腿受伤了,不过已经处理过了,很快会痊愈的。”美人眉眼带着笑:“祈晨呢?”
“还没开始,大概在准备。”司风细心的将玫瑰排好,留出部分空间。
玻璃在柜台上撞击出叮当的响声,幽幽魅魅的颜色透出微微的紫蓝色,调酒师依然立在酒柜的阴影中,安安静静的。
轻轻拎起那杯酒,美人的眼睛移向方晓来:“来了新的面孔呀?他是谁?”
方晓来迎视着媚丝游散的眼眸,凝视着睫毛所刷出的密影,妖魅至极。是很美,但他总觉得有一股莫名的冷漠和防备挡在他们中间。方晓来很想就此掉头走掉,只是丁平叫他跟着司风,司风不说话,他怎么敢走、又怎么能走?
“丁管事留下的,方晓来。”
“啊,丁平啊。”美人扯出微微的笑:“司风啊,麻烦你把丁管事叫来。”
司风欠欠身,退向一边的同时说着:“我们管事的已经过来很久了。”
方晓来的眼晴随着从司风那得宜的进退移向黑暗中姗姗移来的那盏水晶玫瑰,真奇怪啊,为什么司风会知道丁平已经过来了呢?
“音少。”丁平将第五盏水晶玫瑰送到吧台上,彬彬有礼的:“难得音少还能想得起丁平。”
那狭长的眼睛慵懒而轻松的转在美人身上,没带一丝情绪。
音少?方晓来疑惑的看着美人的背影,多么男性化的名字啊!
“丁管事。”涂着丹蔻的手指向丁平递出信用卡:“祈晨和无阳的场子我包了。今天,就不要出舞和调酒了。”
丁平双手接过信用卡,保持着微笑:“音少出手真是大方,我们的大牌舞星和调酒师不是一般人包得起,音少您就能一回包两个。老价钱,五万的场子。”
丁平的手递向身后,翎未便马上接过,转身去刷卡。
方晓来安安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暗暗震惊。一夜的场子就是五万,五万,就为了包下两个人一晚!这美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头也没有向丁平抬一抬,美人将紫雪凑在嘴唇边:“无阳的酒越调是越好喝了呢。”
“那是当然。”丁平躬身,凑得离金主更近些:“为了您一夜的包场,我这招牌的舞没了,调酒也没了……”
“丁管事嫌我出的价不够高?”
“呵呵,当然不是的。”丁平接过信用卡,双手交还:“音少玩得开心就好,固定的房间会为您准备好。翎未,请祈晨下来吧。”
“嗯,多谢丁管事。”
“音少客气了。”
“我会和当家的爷爷提及你向他问好了,以后包场还赖丁管事放行。”
丁平不再客套,悄悄退到黑暗中。
司风跟随丁平悄悄退远,方晓来知道分寸,跟上司风的脚步。
大概走出了十来步,却听身后一个很兴奋的声音响起:“他们都走了,无阳,我想死你们了。”
没有了丁平和所有的侍者,身后的人轻松而兴奋。方晓来颇感震惊,因为身后传来的竟然是男人的声音。
“音少,是男的。”司风带着笑的声音从前面飘来:“任谁看到他,都会认为他是个无匹的美女,只是太悲哀了,他是男的。”
“那若是女人们知道有男人天生生得如此美丽,岂不是都要去自杀了?”方晓来自言自语道。
“呵呵。”司风知道方晓来只是被音少雷到了,并不是有意要去讲客人的是非,他一点都不担心。但是……司风的余光瞄着丁平那双狭长利眼,将方晓来留下并交给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包场
无阳听不到他们的脚步声才抬起头,爱怜的看着飞音的脸。
“脸色很苍白啊。”
“呵呵,涂了这么多胭脂你还看得出来?佩服佩服!”飞音笑得妖魅至极:“是挺倒霉的,我出任务已经很少会出现这样抑郁的事情呀。”
“我们并不关心你的任务问题。”
“是的。”指尖推过去水晶杯:“我还要你的调酒,调酒的你,酷呢。”
无阳的眼里流露出少见的怜惜。他的手探到身后,从酒柜中拎出几个酒瓶,轻轻一甩手腕,酒瓶们划出悠然的弧线,在空中旋转出完美的圆。在酒瓶在空中做着优美的运动的同时,无阳飞快的把五只钢制调酒杯由左向右一字排开,从右至左各搁入两块冰。他将吧台当作了钢琴、那缤纷的彩灯就是琴键,双手优雅的停在他的键盘上,十指微张。酒瓶完成了空中的运动,落入他的指缝中。指尖挑开了瓶盖,酒已依次注入了调酒杯。
手背托起腮,飞音着迷的望着眼花缭乱的五只调酒杯上下翻舞,试问这种高超的技艺又有几人得见!
五杯色彩鲜艳的调酒摆在他面前,同时停下的还有无阳那拿惯了金属玩艺的双手——无论是杀人的凶器还是调酒的杯:“请慢用。”
“无阳,我们这么熟了,不要跟我客气啦。你知道我很关心你。”
“……”
“是什么时候,养成了你的性格?无限的沉默。是不是那个变态老头子打你打的?”
“师父很好。”
“哼。”手指移到水晶玫瑰柔软的火焰上,飞音的话依然漫不经心,但已不存在防备和冰冷:“谜一样的人,能好到哪里去?我可没有听说过穆先生会对别人好。他留给我的印象一向是自私、傲慢、暴力、阴险、奸诈、狡猾……”
“守诺。”无阳将最右侧的调酒拿起,被包了场,这些酒钱都算在金主身上,几万块都划出去了,还会介意这点小钱么?至少飞音包场从来都任由他们糟蹋东西,挥霍金钱,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不就是因为他养活你弟弟!”提到这一点就生气,飞音漂亮的手指几乎要捏碎杯子:“每年花他那一点钱,就能买断你的人生,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太好了,不是吗?如果没有你弟弟,你就不会受制于他,也不会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做暗无天日的工作——不论是杀手还是调酒师!他是在害你,你快醒悟吧,快离开他吧,趁现在你还手脚好好的,哪里都没坏。”
“呵呵。现在挺好的。”
“说句不好听的话。”飞音飞快的扫了无阳一眼:“我真想杀了你弟弟……”
一只手掐住了他的喉咙,只需要轻轻用力,颈子就会断掉。无阳整个人站在黑暗中,发丝掩住了他的脸,但飞速漫延的杀意却冻结着周围的空气。
“我不认识你弟弟。”飞音微微眯着眼,仿佛掐住自己的手不存在:“是的,你很爱他。可是我恨他!是他的存在,让你不得不被穆先生训练成杀手,不得不被丢在集团里近十年,不得不在这里过着昼伏夜出的生活为人调酒,不得不接任务结束掉一个个生命而没得选择!你没有自我了,当然是因为你那个变态的师父不肯放过你……根本就是因为你弟弟……他的存在……你必须丢弃光明的世界……我恨他!我爱你!……”
一只手搭上无阳已缩到可以要了飞音的命的手。无阳一颤,手指松开,飞音睁开眼睛。
“玩够没?”一身简单皮装的小伙子站在他们身边,脸上带着丝不耐烦:“多大的人了,天天掐脖子玩!”
“咳,咳!不是玩,无阳是真的想杀了我呢。祈晨,快坐。”飞音把祈晨拉坐在身边的高脚椅上,顺手递去一杯酒。
“你又说了什么不应该说的了吧。”祈晨接过来,轻轻晃动杯子。
“变态老头和……该死的弟弟……”
无阳的手立即探上了飞音的喉……祈晨颇是无奈的截住无阳,原本苍白色的皮肤被擦出一道微浅的血痕。
“那是无阳的两个宝,你喝你的酒,撒你的娇。命是很脆弱的,经不起玩。”祈晨叹息。
“我只是表达一下我的想法,这是个言论自由的社会。”
“丁平他们买你帐,我们可不买。”祈晨提到丁平时,压抑的寒意几乎能把一切封冻。
“买我的帐……是啊,像我这样一晚扔它几万就为包你们两个大男人陪我聊天的冤大头,他们当然买。不过不是我的,是我的钱财和我家族的帐。”
“说到你的家族,任务失败了,听说还受了伤?”祈晨关心的问,上下打量着飞音。
“是啊,时运不济,多少回任务没出岔子了。不过我福大命大,活着回来了。好在爷爷和小叔疼我,不然我哪能出得了门。”
“生龙活虎的,哪像受伤了。而且……美女嘛,到哪里都有苍蝇蜜蜂围着你,还怕没有人扶?”祈晨端起酒喝了一口。
飞音的眼里瞬间闪过不悦:“别人也罢了。你知道我情非得已!”
“我看你很是开心。”祈晨扭头到柜台:“无阳,穆先生最近有没有找过你?”
“有的。酝酿一个新任务。”
飞音看着祈晨,不悦但没再说什么。倒是无阳的新任务一出口,令他倍感抑郁。
“什么任务,有危险么?”
“你都没关心过自己有没有危险,管得着无阳吗?”祈晨不屑的哼。
“我自己有接任务的自由。但无阳没有,我很担心他呀,有什么不对吗?你居然这样对金主说话!”
掐痛处,谁不会?飞音噘起嘴。
“是,我的金主!”祈晨的声音里染上愤怒与无奈。
“师父让我能守着我弟弟。”无阳的声音变柔了许多,弟弟是他的生命,师父则是给予生命的人,他无限的感激。
“卑鄙的变态老头子。”飞音不同意的低吼。
“穆先生只是任性而已。”祈晨摇摇头,他不明白飞音也是在关心无阳的,却为何他的关心总令人有种想掐死他的冲动呢?
“三四十岁的老头子,居然还能在杀手集团活得逍遥,还可以任性……太不可思议了吧?”飞音抿了抿唇边的紫雪:“你们集团的人能活过三十岁,我就认为是奇迹了。”
“金主是不是嫌我们活得太久,糟蹋您的钱财?”祈晨白眼。
“有钱也没处花的我不介意多包几年你们的场子。”飞音翘起腿,祈晨就着吧台那彩炫的光盯着那条白嫩的腿架在自己面前,噎了口气在嗓子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的。
“很迷人吗?”很有危险感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我只是无法接受明明打扮得像贵妇的你做出如此下流的举动。”
“麻烦你幻想一下,我穿着热裤翘起腿,你就不会反感得太厉害了。”飞音放柔了自己的声音,大胆的用目光扫过祈晨的全身,爱怜而温馨。
此时低着头的祈晨却没有认为飞音那是真正的温柔,杀手的温柔有几个人敢轻易相信?何况现在飞音包了他的场子,即使是虐待也是被允许的。
“你穿过男装么?”无阳把五杯调酒摆在柜台上,伸出他的手,将其中一杯递给祈晨。
“想像一下……”
“抱歉,金主,我没有想像力。”无阳不冷不热的丢了句话给他,手指却轻轻推了紫雪到飞音的手中。
“你能不能记住金主的样子啊?”飞音提高了些声音,一只手指指着自己。无阳那埋在黑暗中的脸,仿佛从来没有人看过。也许祈晨是例外吧,可他飞音应该不是。
也好在不是,他可以大胆的去看、大胆去想、大胆去说……淡淡的忧伤蒙上他的眼,只是没有人看到,即使看到也不会有人读得懂。
“人样。”死气沉沉的回答。
“哈哈哈……”祈晨笑出声,压抑着声音不会影响客人。
祈晨的手指移到飞音那嚣张得过份的腿上,飞音的身体一颤。
飞音那眼角的余光注视着祈晨的手指移开他的腿上那欲露还掩的柔软布料,小心的探上仍包得方方正正的纱布。祈晨的手颤抖着,轻轻在纱布上移动,描绘着伤口的形状,生怕自己的动作会弄痛飞音。
“枪伤,穿透了皮肉……”
“杀手的手也会抖么?”飞音握住他的手:“好冷,你生病了?祈晨?生病了的话我们现在看大夫去。”
“谁说杀手的手不会冷也不会抖的,那不是死人嘛。”祈晨抽回手:“我没事。倒是这个纱布包得很精致啊,不像你自己包的。”
无阳咧开嘴,无声的笑。每一回看到飞音受伤,包扎的伤口都是惨不忍睹的,但是每每任务归来,不论成败,他都会来包一次场。
祈晨也想到了,吃吃的笑。
“这个说来话长了。”飞音并不想把艾佳的事说出来,含混了一下,把腿放下,拿衣服挡住。“只是很浅的伤,很快会好的,我不会这么轻易死掉。巴黎的舞台还需要我去增光添彩,精美的衣裳还需要我去撑起来,你们还需要我继续包场,我还没有活够。”
“需要我们感恩戴德吗?哈哈。”
“当然可以。”
“飞音,若我们死了,你会伤心吧。”无阳略微抬起头,在黑暗的保护下打量着他们。
“若你们死了……”飞音定定的望着水晶玫瑰艳红的火光:“我不会伤心。”
沉默。
祈晨缓缓舒了口气,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无阳低垂下头,叮当的作弄他手中的杯具;飞音将魅惑的笑埋在最后一杯酒中,双睫掩去了所有。
打包送你走
教授果然是顶尖的教授!
艾佳心底暗叹!
轻轻抚着崭新的课本,不知觉她已经在念恩呆了三天了。每一天程夕若都会准时提着早饭,带着阳光般的笑,敲响她的房门。照顾她吃完饭,带她去商科学园与医科学园的交界处,那里有白墨在等着。
艾佳双颊飞红,实在是没想到念恩会如此周到的照顾她。
只是,过了三天了,自己的同学和老师都没再见过面,不免惴惴不安。
突然,一只手扯住她的胳膊,她猛的抬头,刷的站起身来。
井田正站在她的面前,几缕发丝搭在他的额前,显得有些狼狈。艾佳呆愣的看着井田,很是奇怪,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井田先生,您来找我?”
“三天了,你到底去哪了?!难道你就默许他们把我们的交流生团体拆开吗?难道你忘记了允许你来的条件了吗?你忘记自己是枫园的学生了吗?……”
艾佳垂下头,除了应声,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念恩的学生会为了方便管理,也为了让每一个枫园的学生获得最好的教育,把他们拆得七零八落,谁也见不到谁,这是人家的自由也是人家的好意啊!
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