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阏氏-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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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落落再次看了看殿上的众人,老者、负者、伤者还有满含怨恨的人,接着一字一句地说道,“刚才先生提到护卫,问落落,朝廷对荣城的护卫在哪里,我想说的是,荣陈能矗立在这里这么多年,各位能够这样神闲气定地在这里饮酒,这就是朝廷对荣城最大的护卫了。”
许先生接着问道,“那请允许小可斗胆问公主一个问题。”
落落看着他审慎的样子,说道,“先生请问。”
许先生用非常沉稳的声音问道,“敢问公主,您是不是能做主,待功成之后,我们穆家还能维持这样的荣誉呢?”
问到这个问题,落落就有些沉默了,史实告诉自己,最高统治者们最喜欢的就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了,荣城这座城,估计被几代皇帝们惦记过许久了,若是有可能,她相信,荣城会被毫不迟疑的蚕食掉,她又能拿什么去保证呢,拿什么去给穆家的人一个允诺呢?
落落感觉自己非常无力,更感觉到自己语言的苍白,“朝廷会记住你们穆家的功劳,史册上你们穆家也会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的。”
“哼,说那些没用的干吗?”穆赫慎有些忍不住了,率先质疑,“公主说的都是虚的,我们摸不着也记不住,叫我们如何能相信公主您,和您家里人呢?”
落落语塞,的确,她不能给出承诺。所以,此刻的辩解劝说调动,那全都是废话。
穆云风叹了口气,对落落说道,“公主,或许您还不知道,皇上已经传了信赖,让我们穆家派一名嫡子上京,一方面也是皇上想要打破旧的制度,想要起用我们穆家人,另一方面,也是要我们穆家交出质子,好牵制我们穆家的行动。”
落落心里非常惊讶,然后是些些的恼怒,自己那个便宜爹果然是物尽其用,不仅先派出自己来做说客,紧接着又要穆家的质子上京,这样一来,是将落落置于何地?
落落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人放在烤炉上烤一般,一面热气喷人,一面冷气盈盈,“此事落落的确不知,不过,落落也相信,父皇对待伯伯您送去的质子,肯定也是像伯伯您这样细致谨慎地照顾自己了。”
这话说出来,落落自己都觉得虚伪,自己的这个便宜爹,到底还是将她给卖了啊,自己在这个便宜爹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只是个棋子,抑或还是个炮灰?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在这荣城的一举一动有多受限吗?
然而,表面上,落落却将自己的情绪压抑得很好,任谁也看不出她心中的苦涩。
“荣城,是要保不住这份安宁了。”穆云风长叹道。
“老夫只是同情公主您,我们穆家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奋起反抗,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只是,公主,您该何去何从呢?”穆云风用十分哀怜的眼神看着落落,仿佛在看一个将死之人一般。
落落看上去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举杯喝了口酒,“敢问,穆伯伯,您有几分把握?”
穆云风沉思了一会儿,“五分而已。”
落落笑道,“穆伯伯您倚靠的,不过是如今的边关战事,牵制住了朝廷的精力,您想借此机会,奋力一搏,我可以理解,也很敬佩您的勇气,只是,落落想问问您,您想要的结果是什么?封王拜相,攻城略地,推翻朝廷?”
不待穆云风回答,落落抢在前头说道,“在我看来,这些都太不现实了。穆家军军容整齐,实力强大,这点,我承认,的确非常惊人,可是,穆伯伯,您不要忘了,荣城这么多年来,一直生活安宁,穆家军们就算武器装备再精良,将士们再怎么武艺高强,那也都是纸上谈兵而已,比得上朝廷的经历了腥风血雨的正规军吗?”
落落的发问直逼穆家人的内心,在场的每个穆家人和穆家的门客霎那间脸色都有些苍白,因为,他们知道,落落说的,都是对的。
“如果,您一意孤行,孤注一掷,那么,您是在带着穆家的人去寻死!而且是不得好死!”落落再来了一句更加让人心惊胆战的话。
“至于我,风雨飘摇之际,家国危难之时,何谈自身?为了边关的安宁,为了百姓的和乐生活,我的安危,无足轻重!请穆家伯伯好好思量一番才好!”落落站起身来,轻轻掸着衣裙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告辞道,“落落有些劳累了,先回去歇着了。”
穆云风脸色苍白,显然还未从落落说的那些话语中反映过来,还是穆赫哲起身答道,“就让在下送公主出去吧!”
落落点头谢过,便带着席间未发一言的连海和阿大四兄弟辞过众人,在穆赫哲的陪同下,往殿外走去。
第六十九章 观浴,提醒
送到大门外,穆赫哲说道,“公主一路上也辛苦了,请好好歇息!”
落落转身看着这个穆云风最年长的儿子,“大公子是聪明人,还请劝劝令尊,莫要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开玩笑,也莫要拿荣城的百姓的安乐开玩笑!”
穆赫哲一脸端肃,“多谢公主提醒,在下会好好劝劝家父的!”说罢,恭敬地目送着落落上了宫车,在阿大几人的护送下在夜色中慢慢离去。爱殢殩獍直到看不见影子了,这才回身回到正殿。
正殿上的气氛很低落,没有人说话,穆赫哲一路走来,看着每个人脸上各不相同的神色,“公主回去了?”穆云风沙哑着喉咙,问道。
穆赫哲点头,“公主她临走前还在让我好好劝您。”
穆云风还没说话,穆赫慎先开口说道,“哼,她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们荣城为什么要世代屈服于大离之下?我们穆家的儿男为什么不能建功立业,难道要一辈子窝在这个小地方,直到老死吗?我不甘,非常不甘!”
穆赫慎的躁脾气虽然让大家有点头疼,但他也说出了在座的各位的心声。大家都看向了穆家的家主,穆云风脸色暗沉得可以,“你忘了我穆家的家规了吗?出言不逊,自己去领罚!”
穆赫慎刷地一下站起身来,大踏步走出殿外,“就算是受罚,也浇不灭我心中的这口气!”说罢,示意两旁的穆家军动手。
穆家的家军当真也就抬了条凳来,穆赫慎二话不说地就趴了上去,毫不在意大声地说道,“有种就给爷来真的,这点板子,爷不惧!”
两个家士相视一眼,便动起手来,板子噼里啪啦地打了下来,那穆赫慎也当真是条好汉,全程只听见板子打在人身上的那种闷闷的声音,却听不到穆赫慎一点声音,甚至是连轻轻的哼声都没有。
二十板子很快打完,穆赫慎的后背到股下已经都渗出血来,后边的衣衫也都打烂了,有家士过来要搀穆赫慎,却被他一把推开,自己站了起来,只是脸色苍白了些许而已,说话却依然中气十足,自己稍稍有些迟缓地走进大殿,“儿子已经领罚,但儿子不会因为刚才说过的话而后悔,父亲,赶紧下定决心吧!”
穆云风皱眉,“你先下去歇着去,好好养伤,别让我再看见你出来胡说!”
穆赫慎行了礼,迈着稍微有些踉跄的步子退了出去。
“家主,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才是啊,不可冒险!”许先生慎重地说道。
穆赫哲也说道,“儿子认为许先生说的是,咱们是不是再考虑考虑,如果真是一步跨了出去,可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大哥说的有理,虽然公主也只带了这三千亲卫,但是据探子来报,这个公主将亲卫治理得很好,外边传出话来……”穆赫思话说了一半就没再说下去了。
“怎么话不说完,外边传什么了?”穆云风问道。
穆赫思嗫嚅着小声说道,“外边在传,这个四公主善于治兵。”
“那又如何?不过是个小丫头罢了,看起来比我还小上几岁呢,我就不信了,她还能比父亲强,比几个哥哥强不成?”说话的这个就是很久没有出来说话的穆赫行了。
“四弟,人不可貌相,你怎么又忘了,不要小看这个四公主,她能短时间内获得太后和皇上的认可,又能出来接这样棘手的任务,本身就摆明了这个公主的本事。别忘了,你刚刚也说,她看上去比你还小呢,可是,你想想,像她这么大的女孩子都在干什么?赏花斗酒挑新衣裳,可你看看,这个四公主干了什么?就是不辞辛劳地赶到咱们荣城,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穆赫哲声音温和又令人的信服地对穆赫行说起这番话来。
穆赫行微微有些发愣,是啊,那不过也就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片子啊,再想想自己见过的那些娇滴滴风吹吹就倒的贵族女子,顿时就觉得有些倒胃口了,这也才发现,这个四公主看起来还真的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呢。
这边大厅里的讨论还远远没有结束,那边的府邸里,落落就吩咐人给自己洗了头,然后自己趴在那桶边,让小兰拿了干的松软的大棉布替自己绞着头发。又吩咐道,“去厨房,叫他们给我端碗银耳汤来吧,我晚上只顾着说话,饭都没吃,饿坏了。”
小兰一听马上放下手中的棉布,“那怎么成?主子您怎么还没吃饭,奴婢现在就去厨房传去,您先泡一会儿,呆会儿我回来的时候再替您绞头发吧。”
落落这会饿得厉害,便答应了让她去了,自己拿毛巾帕子垫了后脑勺,不知怎么的,就这么眯着眼睡了过去。
但那种天生的敏感,让她在听到些微的细小的声音之后,立刻反映了过来,睁开眼,看着声音发出的地方。
落落所在的正房内的净房里,一组山水屏风的后头,转出一个摇着扇子的贵公子来。
这人不是别人,却是那说是已经回国去的贺兰明优!
这一下,落落可是真的吃惊了。
贺兰明优从屏风后头转出来,倒也不再往前走了,停在那里,似笑非笑地说道,“公主真是奇女子,竟然也没有大声尖叫!”
落落将肩膀往水里更沉下了几分,虽然她知道以她和贺兰明优之间的距离,他还不可能看得见自己的身体,但还是感觉有些膈应,将放在头后的毛巾打开来,遮住了自己的身子。
“真是好笑,怎么登徒子反而期待起女子的尖叫来了?我还没叫哦,是不是您就要先叫上了?”落落冷冷地看着贺兰明优说道。
“怎么,公子您不知道非礼勿视吗?这么闯进女子的净房,像话吗?”落落又追问了一句。
“唉,”贺兰明优叹了口气,拿扇子假意挡在脸前,“呵呵,我可没有那个意思哦!再说了,就您这幅身材……啧啧,当真可是没什么看头的。”说着眼睛还朝落落坐在水里的身子上下打量了一番。
落落气急,这个家伙,简直是脸皮厚得可以了,“既如此,那就请公子出去吧,公子可别忘了,我可是您未来的母亲呢,你这么做好像有些大不敬吧?”落落咬牙切齿地说道。
“公主言之过早了哦,这不还不是呢吗,呵呵……”贺兰明优竟然还不动身子,依旧嬉笑。
落落有些火了,转头去看,身边什么都没有,真是恨不得扔个杯子或者飞镖什么的就好了,“还不快走?”落落咬牙切齿地说道。
“就走就走了,别生气,我过来不过是想提醒你一下,谁知道你正在沐浴呢,我真不是有意的……”贺兰明优还在饶舌地解释,冷不防落落在水中用力,激起一道水刀直直捣向贺兰明优的面门。
贺兰明优连忙用那扇子去挡,水全部泼到扇子上,那扇子立刻就塌掉了,贺兰明优苦笑道,“公主,这可是我新买的呢,贵着呢,你瞧你这个脾气,大姑娘家的,怎么动不动就动上手了……”
落落恨极,贺兰明优赶紧说道,“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那什么,我就是来提醒你一下,小心穆家的人!”
落落一愣,“什么?”
“唉,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穆家,估计要反了,你这个朝廷的公主,不管是杀害是掳,都是极有用处的呢!”贺兰明优叹了口气,怜悯地看着落落,“也不知道你这个公主是怎么当的,怎么就混得这么差,被人送来当靶子了?”
“哼,你还有脸说我,你自己不也是个右王吗,怎么不去处理你的家国大事,跑这偷香窃玉,净做些下流龌龊的事呢?”落落毫不留情地还击道。
“唉,真是狗咬吕洞宾啊,你怎么不识好人心呢,我可是好意提醒你,你不领情那就算了。”贺兰明优说着身子往后退去,“话我已经带到了,怎么做就要看你了,拿出你的手段来吧,莫要叫本王小瞧了你才是!”
话音刚落,贺兰明优的身子就从屏风后头闪了出去,再也看不着人影了。落落连忙起身抓起旁边的衣裳披在身上,出了浴桶奔到屏风后头,原来屏风后头对着的就是一扇窗户,“哼,算你跑得快,下次看见你,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落落气鼓鼓地说道。
“哟,好大的气性,哈哈,下次你逮到我再说吧!”风中传来贺兰明优越来越远的声音,听着声音是已经走远了。落落气得直跺脚,却也没办法。
小兰提着食盒正好推门进来,见落落披着衣服湿淋淋地站在窗边,忙走过来,“主子,这是怎么了,怎么站在风口,您身子也没擦干呢!”
落落沉着脸,“没事,阿大他们几个呢?”
小兰扶着落落走了出来,拿了干净柔软的棉布给落落擦拭着身子,换上了一身轻薄的中衣,“他们四个守在外头啊,怎么了?”
“哼,怎么守的?”落落追问道。
小兰愣了一下,“就是按照以前的那个样子,兄弟四个四个方向啊。”
“那我刚才站的那个窗子外头呢?”落落有些不高兴地问道。
“那好像是阿三守的吧,怎么了,主子,是不是他偷懒了,要是,奴婢下回就不给他点心吃,叫他饿肚子,看他还敢不敢了。”小兰马上说道。
阿三肯定是认识贺兰明优的,所以才让他这么大剌剌地进了房间来,要不然,阿大四兄弟守着的门,谁也进不来才是,“算了,他们肯定是碰到旧主子了呗。算了算了……”
小兰没太听见落落后头嘟囔的话,“什么?主子您说什么?”
“没什么,算了,快拿饭来我吃,饿死了!”落落转移了话题,小兰就赶紧将食盒拿过来,伺候着落落坐在炕上用了。
用完饭,落落自己去穿了衣裳,吩咐小兰去请师傅过来商量事情,小兰给落落泡了茶,这才拿着食盒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连海走了进来,落落让小兰关了门,让阿大在外头守着,自己迎了师傅,坐在炕上,问道,“师傅,您瞧着,咱们还能顺利征到粮食吗?”
连海沉吟了半晌,才摇头说道,“公主,这事只怕是要难了。”
落落点头,“可不是要难了吗?穆家是耐不住了,也亏了他们,这么多年,在这个荒僻小城,竟也隐忍了这么久。如今,他们穆家势力雄厚,且子弟出众,若不让他们吃点苦头,见识一下外头的险恶,只怕他们不肯轻易配合呢。”
“公主说的是,穆云风毕竟不是穆家的开宗之主,又是上了些年纪,是最最尴尬的时候,秉承古训,又蠢蠢欲动,如今再加上四个血气方刚的儿子,自然是要耐不住的。公主打算给他们苦头吃?如何给?给多大的苦头?这个度,可不好把握,过了自然不好,若是穆家和朝廷真的生分了,眼下威远侯那关就该过不去了;若是太小,也不足以引起他们穆家的警醒。”连海说完,看着落落。
“师傅,正是您说的这个理,您说说看,该怎么做才好呢?”落落为难地问道。
连海想了想说道,“咱们的人太少,公主您的亲卫加起来,满打满算也不过三千人,而穆家军没有十万也肯定是差不离了,咱们若是想要给他们苦头吃,唯有用计了。”
落落点头,“师傅,您跟我想到一块去了,咱们的亲卫人少不说,还都是各个队伍里透抓出来的,人心不齐且不说,还没有经过实际的操练,配合就更谈不上了,唯有用计,连夜突袭,打他个措手不及才行。”
“怎么打?”连海问道。
落落站起身来,“师傅,您有没有看到穆家军的装备?”
连海点点头,“看到了,有刀有弓箭,还有一样是没见过的武器,从装备上来看,是极精良的了。”
“那师傅,依您看,这支穆家军战斗力如何?”落落问道。
连海皱眉,他虽然是宫廷的侍卫头领,保护皇上,与人打斗的话,十来个人是轻易近不了他的身的,但是论起行军打仗,他就不是那么有把握了,因此,他想了想,才说道,“我也不是那么肯定,但是,穆家军一直被困在这荣城,没有作战的机会,想来,那穆家军虽然气势上是逼人的,但真要打起仗来,别的不说,就这经验上来看,肯定是不足的。”
落落笑道,“就是这么回事,我也这样想的,咱们可别先被他们吓住了,依我看,咱们不如今天来个夜袭,看看怎样震震穆家的人才好。”
连海苦笑道,“公主,那穆家军可不是咱们家的后园子,您说想去夜袭就能夜袭得了的,再说了,咱们就这么多人,想要震住人家,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呢。”
“所以说啊,咱们来谋划谋划,真要全靠咱们自己,当然是不够的,不过,我知道有个极其闲散的人正好没什么事干,咱们可不能让他只看热闹,看看,怎么把他也拉下水,咱们的势力就强大多了。”落落不怀好意地说道。
连海惊讶地问道,“公主说的是谁?”
落落便把贺兰明优刚才来过的事说了,只是隐去了自己在洗澡这回事,并且将贺兰明优的提醒也说了,“他说的有道理,如果咱们再等下去,只会迟早成为他们的俎上鱼肉,到时候,说不定咱们师徒俩就要成为人家祭旗的了。”
“这个右王当真是个奇人,咱们到这来是有任务在身,他来搀和个什么?缮善和荣城可没什么来往的,隔了那么远呢。”连海疑惑地问道。
谁知道那个浪荡子来干什么了,说不定他就是游手好闲喜欢到处乱逛呢,落落在心底又将他骂了好几遍,才说道,“这个咱们就不要去管了,反正现在他在这,咱们就不能白白地放过他去,况且还有我这层身份在,总能托得上他吧,您说呢,师傅?”
连海点头,“嗯,那咱们就好好谋划谋划,好在我已经派了几队鹰卫出身的人去探听消息了,这会子应该有回音了,咱们问问?”
落落忙说道,“那就快叫来问问。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嘛。”
连海便去门口唤了小凳子来,让他去传人去大厅回话。自己和落落这才出了房间,往大厅里去了。
大厅就在落落的正房外的外院里,非常宽敞,看上去花木扶疏,景致也不错,落落在大厅里兜了一圈,又去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