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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倾世红颜落-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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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君亦说道:“我给她用了虫蚀,这事说来话长,先进府去吧。”

    楚君亦如此说道,苗芷晴也只好压下惊疑,不再发问。

    静王府中,一切倒都随了静王的性子。群树静肃,群芳淡雅,小桥流水,楼阁回廊,好一派清雅淡泊之气。只是也像极了这静王,清雅地有些沉闷,少了些生气。

    秦阮昕和如安住在东厢的雅苑,和楚君亦的住处清芜苑隔得不远。这一待就待了三天,期间楚君亦只过来一回,不过问候了几句便匆匆离去,总是一大早便去了宫中,夜黑了才见着清芜苑有了人声,亮起灯来。

    秦阮昕也只是偶尔才听着府里人说起,静王在朝上被一个大臣参了一本,左相也批了几句。大皇也只得扣了静王三月俸禄,革了五个营的兵马以示群臣。

    楚君亦与楚彦一向兄弟和睦,楚彦顾忌外姓,是故兵马权大都交付在楚君亦手中,有了兵马权,又有了王爷的爵位。静王的地位在宫中也可想而知。

    这五个营的兵马虽说不算太多,可是依旧是对静王地位的撼动。

    秦阮昕有些内疚,她欠他的好像越来越多了。

    雅苑除了几个下人,很少有人来往,秦阮昕是也很少带着面纱。如安除了第一次确实被吓了一跳之外,也习惯了不少。

    这一日又是闲着,秦阮昕便带着如安坐在庭院中,楚君亦吩咐过亦风亦雨送了很多打发时间的东西来,琴棋书画,偶尔也送上一院的盆花,娇滴滴地装扮着整个雅苑。

    这种悠闲的日子总让她想起在莺鹂园的时候,那时候的玳烁也是这样,每日花着心思来逗着自己,赏一幅画,下一盘棋,看一池涟漪,奏一曲笙箫。也不知道是哪个时候,她的心就那么一丝一丝地被他牵了过去。

    那时候的他和她,没有算计、没有斗争、没有信与不信,只是你陪着我,我看着你。多好的日子,只是一去不复返了。

    如今,时光不再,人也不再,那样的感觉也不再了。

    如安依旧只对他的医书感兴趣,总是琢磨着他百草录》里的药方,这家伙倒是什么状况下都悠然自得,有这个心性倒是好得很。

    秦阮昕凑过去看着如安写着什么,小家伙却转过头来,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笑道:“娘亲,这些字你识得吗?”

    这小家伙在瑾城的时候就一直笑话着自己娘亲一个,大字不识,跟他一个小孩倒差不多一个水平,如今到了楚国还不忘嘲笑自己。

    “我不识得,你这小鬼头难道就认识了?你的水平跟我可差不多。”

    “娘亲跟我一个小孩子比,还真不害臊。而且,烁叔叔和青凛叔叔都教我念字了,现在我比娘亲认得多。”如安小孩子心性,非要和秦阮昕比个上下来。

    “烁叔叔?”玳烁?秦阮昕发笑,这叔叔二字放谁身上都觉得正常无比,可是到了他身上却觉得别扭极了。“什么时候的事?”

    “上战场之前,他去接我,带我去找你。晚上的时候,我看医书有几个字不认识,就临摹下来去问他。”

    “他软禁你这么多天,你倒不怕他?”

    “青凛叔叔来看我的时候,跟我说了好多烁叔叔对娘亲的事情。我想烁叔叔喜欢娘亲,自然要对我好去讨好娘亲。”

    秦阮昕哑然,这烁叔叔若是有这般柔情性子,她和他之间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误会和分离?却还是禁不住地追问道:“那他怎么对你好的?”

    “他教我念字,还夸我聪明,问娘亲的事情,他还让我叫他爹爹,我死活不肯,没办法了才让我叫他叔叔。”

    爹爹?秦阮昕失笑,他怎么想得出来,只是,他倒真不介意如安的存在,是太自信如安非我亲生,还是……

    秦阮昕不愿再想,如今,还是什么都已经晚了。

    如安见秦阮昕没说话,自个儿径直又接着说道:“烁叔叔不喜欢笑,总是皱着眉头。噢,对了。”如安突然想起些什么,跑回房里鼓弄了一会,才拿着一张纸又跑了出来,递给秦阮昕。

    “我在烁叔叔房里拿了一垒纸练字,发现了这一张,有‘姒儿’二字,是烁叔叔写给娘亲的。”

    秦阮昕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接了过来,笔锋坚劲却略显潦草,是玳烁的笔迹。

    “浅斟酌,

    倩影婆娑,

    酒醉人何醉,

    只为佳人憔悴,

    见时话中剑锋烁,

    别却相思情烦意错。

    爱恨情愁解几何,

    只等功垂名成,

    不负当年诺。

    相爱何过,

    缘何错?”

    一首诗,十数句,道尽我心。

    秦阮昕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是啊,相爱何过,缘何错?可是为何我们总是这样,分离的时候万般想念,能够在一起的时候却针锋相对,话中利箭。

    玳烁,你靠着醉酒来思念,我又何尝不是尝尽千番相思之苦。我说不爱了不想了,情断了意断了,可是如果说说便能做到,那便有多好。

    其实,我也想过的,在那八角亭中,你簌簌而立,一曲箫,一首诗,几幅画,一池涟漪,我记得那日风柔柔地吹过你的发丝,吹过画像轻轻地响。我看得见你眼里的柔情,听着说出的话动人心扉。

    那一刻,我有多感动,我说不出口,可是心里都记得。

    纵有千丝万缕情,梦时才分晓。

    我那一梦,就是三天,梦中尽是你的身影。我那一醒,便注定要沉溺在你的沧桑和柔情里。我忘不了你那时的样子,那么苍老,那么让人心疼,你的悲伤显而易见。

    玳烁,我真的想就这样吧,就这样,不去顾忌身份,不去想是云姒儿还是秦阮昕,就这样,让我永远沉溺在你怀中,沉溺在你柔情四溢的吻中,沉溺在那个六月飞雪诺,一世一良人中。

    可是,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为什么誓言总是短暂,情谊那么易变。相爱无过,缘无错,也许怨只怨我们不够相爱,所以有缘无份。

    也许就像你说的,我们之间的爱恨情愁终究还是抵不过你的功成名就,终究你还是要先功垂名成才会想起你给我的承诺。你最重要的还是江山,为了这江山,你不信我,利用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弃我。

    所以我们,还是算了吧。

    秦阮昕从腰间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走到池边,这把匕首跟了她那么久,哪怕她再伤心落魄,她都不舍得扔了它,曾经,她将他们的爱情比作这匕首,何尝不是。每一天,她看着匕首就想起他来,可是如今,倒不如弃了它,就当弃了这份感情,干净利落。

    秦阮昕狠狠地咬了下唇,抓着匕首的手慢慢抬起来。

    “你当真要扔了它吗?”

正文  第四十七章 楚国大皇

    秦阮昕正要狠心将匕首掷往池中,楚君亦的声音就是在这时候响起来:“你当真要扔了它吗?”

    “留着又有何用?”

    “心中难忘,扔了又有何用?”楚君亦反问道。

    “怎么说也是断了个念想。”

    “我看倒是增了个悔恨的念想。”

    “静王。”秦阮昕叹了口气,说道。“我和玳烁不像你们,你和苗姑娘郎有情,女有意,等你病好了,便没有什么阻拦了。可是我和玳烁,终究不是一路人,我们之间的阻拦太多,有缘无份。”

    “其实我和芷晴……”楚君亦知道秦阮昕误会了,这静王府上上下下都知道芷晴对自己有意,可是他也清楚,他对于芷晴却没有男女情爱之想。

    甚至有时候他想,如果当初他像现在一样,对自己的病没那么执着,便不会去求救楚国的苗神医,自然也不会白白耽误了芷晴。纵然他说得再清楚,她却依然固执地要治好他。

    可是转念想想又没有解释的必要,让秦阮昕误会或许会更好:“其实我的病哪是说好便能好了。我能在有生之年助大皇将楚国根基立稳便够了。”

    “你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很久前的事了,倒也没有提的必要。”楚君亦避开这个话题,又接着说道:“只是你,心中还有玳三皇子,扔了只是徒增悔恨,若是心中无爱,扔不扔又有何分别。不如待到自己想明白了,再行处置它。收起来吧,大皇来了。”

    楚君亦话音刚落,秦阮昕只听得身后一阵爽朗的笑声,伴随着一个年轻的声音说道:“孤且来瞧瞧,让静王舍得下军中事务去寻的意中人,想必定是花容……”

    话说到秦阮昕收好匕首回过身时戛然而止。

    楚彦看清面前女子的容貌,噤了声,咳嗽了两声掩饰了尴尬,又接着说道:“必是才华横溢,有过人之处。”

    秦阮昕看着楚彦的脸色,这才想起今日未带面纱,怪不得那楚彦神情如此怪异。

    她压抑住自己的笑意,躬身道:“参见大皇。”

    楚国大皇楚彦,在几国皇帝中是最年轻的,此时一身绛紫衣袍,袖口和衣摆绣着游龙,衬着他俊朗的眉眼,不染而朱的嘴唇,更是显得英气十足,年纪轻轻却统管着楚国的大权,更是让他身上透着一股浑然而成的帝王之气。

    只是此时,这一国之主脸上却又带着几分与地位不符的狡黠神色,上前一步扶住秦阮昕说道:“皇嫂不必多礼。”

    “大皇误会了。”听得这“皇嫂”两字,秦阮昕这才意识到刚才楚彦口中的意中人之说,想来必是楚彦误会她和楚君亦了。

    “?g,哪来的误会,即便今日还不是,那也快了。”

    秦阮昕只得再解释道:“大皇,我和静王之间……”

    “臣与秦姑娘之间。”秦阮昕话还未说完,楚君亦却打断道。“只不过是臣一厢情愿而已。大皇莫要误会。”

    “一厢情愿?”楚彦的眼里闪过一丝神色,又笑道:“皇兄何时开了窍,从前孤挑了数十的美貌女子,就连芳心暗许的苗姑娘,皇兄皆推辞过去。如今终于寻着意中人,竟是一厢情愿。孤竟不知,像皇兄这样天下无二的男子,还有女子不倾慕的?”

    楚彦说罢,一双凤眼紧紧盯着秦阮昕,眼中的探索神色看着秦阮昕很是不舒服。

    楚君亦却只是简单解释道:“大皇,秦姑娘不是寻常的女子。”

    “噢,是吗?”楚彦语气一转,又看向秦阮昕,眼神中尽是玩味。

    秦阮昕直觉不喜欢被这大皇盯着,正想着要找个理由退下,如安脆生生的声音说道:“如安参见大皇。”小小的身躯学着大人般拱手躬身道。

    “你是谁?”

    “我叫秦如安,大皇擅自要帮我找个爹爹,却还不知道我是谁?”

    “你还有个儿子。”楚彦眉头一皱,看向秦阮昕。

    “大皇这才发现决定仓促了?”秦阮昕轻笑回应,如安这小家伙真是越来越上道了。

    “你这民女好没规矩。”楚彦尚未开口,傅涵已经先说到。之前他领命接秦阮昕回宫之时,便领教了这女子的直接,如今跟堂堂楚国大皇,竟也是这般的无礼。

    “怎么?大皇未怪罪,傅大人却先给我定罪,可叫有规矩?”秦阮昕无意争辩,只是这傅涵,当日对楚君亦便好生无礼,今日她便忍不住回了一句。傅涵也意识到自己确实逾矩了,悻悻噤了声。

    气氛有些尴尬,楚彦却大笑了两声:“皇兄,你这意中人果然不一般。也难怪你什么都不顾忌,有个儿子又如何?楚国一向开明,孤若准了,无人敢说三道四。”

    秦阮昕哑然,这楚大皇当真有种让你有理无处讲的感觉。当下也不便多说,躬身道:“我与静王不过朋友之交,并无其他念想。我身上有伤,不便多动,大皇若无其他事,我便先告退了。”

    楚彦却也不气,笑道:“也罢也罢,皇兄且陪孤府里花园续了上次那盘棋可好?”

    楚君亦自然不推辞,一行人离了雅苑朝花园而去。

    秦阮昕送走大皇,正要回房,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却响起来,略带着一丝惊异与痛苦:“刚才说的可是真的?君亦,他喜欢你?”

    “苗姑娘,我刚才已经解释过了,是大皇误会了。”秦阮昕转过身,身后的人,除了苗芷晴,不会再有其他。不过她身边竟还站着司马慕璃,几天了,他终于出现了。

    “可是这话,是君亦亲口说的。”

    “那苗姑娘尽可去问静王。”秦阮昕顿了顿,又指向苗芷晴身旁的司马慕璃说道。“苗姑娘若嫌麻烦,也可问问身边的司马兄。”

    “慕璃?”苗芷晴不知秦阮昕话中何意,不解地看向司马慕璃。司马慕璃知道秦阮昕也猜出是自己以此事诱使楚彦出面请秦阮昕回楚,却也不好向苗芷晴解释,只得道:“芷晴,你先回去,这事我以后再跟你说。”

    苗芷晴也知道再如何问,两人也说不出个一二来,一摆衣袖,无奈离去。

    司马慕璃却不急,走到庭院中央坐下,看着如安练字。

    秦阮昕也索性不回房,坐了下来,沉默了好一会,司马慕璃才说道:“这小家伙确实聪慧,学东西倒学得快。”

    司马慕璃说非所想,秦阮昕却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我知道你是碍于我的身份,才用计让我留在楚国。我只想知道,我何时才能走?”

    司马慕璃却无视秦阮昕话中微微的怒气,说道:“那得看大皇的意思。不过大皇一向对静王的婚事上心,你想走,恐怕难。”

    司马慕璃这话说的倒是事实,他只是推波助澜地让秦阮昕留在了楚国。其他的,也只能看楚彦的意思。

    秦阮昕自也知道这个话题再说无益,想了想,又问道:“那既然如此,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楚君亦和楚彦的关系如何?”

    司马慕璃皱了皱眉头,只简单说道:“兄弟情谊,唇齿相依。”

    “是吗?”秦阮昕却是一笑,说道:“唇齿相依,换句话说不就是唇亡齿寒利益相连的关系。”

    “太皇只有两子,静王和大皇十二三岁起便跟着太皇征战,太皇打下这片江山不久便驾鹤西去。大皇继位,静王协理朝事,几年来一步步壮大楚国,立稳根基。共同扶持、患难相交,怎么到了你嘴里便是这般难堪。”

    “司马,何必呢?我知道你看得透。”

    “秦姑娘,其实有时候,太聪明反而不好。”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担心。大皇削弱了楚君亦的兵权,这不是个好兆头。”古来,楚怀王削兵夺权,宋太祖杯酒释兵权,多少位高之人的落败都是从削弱兵权开始。

    一国天子,怎么可能总容得别人德高盖主。若不是因为这件事,秦阮昕倒真不会往这方面想。

    秦阮昕猜想的也不无道理,司马慕璃却似乎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说:“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刚才大皇与静王所言属实?”

    “嗯?”秦阮昕还在想兵权的事情,没有意识到司马慕璃所指何事。

    “意中人之事。”

    “怎么,你想说楚君亦喜欢我吗?”秦阮昕笑着摇摇头,不过是个幌子而已,她自然不信。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司马,你若是想用这个来留我在楚国便算了吧,我虽然欠了楚君亦恩情,但还不至于到以身相许的份上。楚君亦和苗芷晴之间的感情,我不是不知道。”

    “芷晴?静王如此和你说的?”司马慕璃失笑,站起身来。“秦阮昕,你有时候太聪明,可是有的时候,你却太执着,执着的什么也看不清。”

正文  第四十八章 世事多巧合

    楚国皇宫宇华殿。

    楚彦正批着奏折,这几年来楚国虽然少有战乱,但是根基尚且不稳,较之玳国、黎国而言,并未多少优势。是故在国事这一方面,楚彦是打着十二分的精神,一丝也不能放松。

    门外的侍卫声响起:“大皇,傅大人来了。”

    “进。”

    楚彦心腹傅涵,父亲傅言是先皇时候的随身带刀侍卫,傅涵较之父亲,武艺上毫不逊色,眉眼间更是透着英气,好一派俊秀之气,十足的武官派头。但不像先父,傅涵只做了个言官,没有兵权。不过私下,楚彦的一部分亲卫却是委命于他率领。

    此时,傅涵穿着一身官服,走到书桌前,躬身道:“探子回报了。”

    “那秦阮昕都来楚国半个月有余了,探子怎么才有消息回禀,当我楚国的俸禄这么好拿吗?”

    “只因这女子身份太蹊跷,半个多月,探子却只查到她曾在玳国瑾城出没过,开了一家酒楼,其他有用的消息都没有。”

    “蹊跷?无能,拿这种理由搪塞。”楚彦放下手里的奏折,语气已经冷了三分。

    “大皇息怒,属下吩咐探子再查了,一有消息速来回报。不过,倒是有一条玳三皇子的消息。”

    傅涵语调一转,显然吸引了楚彦的兴趣:“玳烁?说来听听。”

    “玳三皇子的赤卫近日在找一个脸上带疤的女子。”

    “找女人,这倒是件新鲜事。我那皇兄心仪一个容貌吓人的女子,这玳三皇子竟也寻着带疤的女人。传令下去,让探子赶在玳烁之前找到这个女人,带到楚国来。”

    “是。”傅涵接了令,正要退下。

    楚彦却神情一动,似乎想通了什么,轻笑了一声,刚才的怒气不过霎时,已经消散不见,说道:“等等,传令的事毋急。明日下了朝,你去静王府传了那秦阮昕来宫。”

    寻女人?呵,这世间巧合事当真是多得很。

    第二日下了朝,傅涵便领了人直奔静王府,见了秦阮昕才意识到大皇为何不急着传令的事。

    半月时间,虫蚀的药效已经慢慢退了,秦阮昕细润如脂的皮肤显露了出来,颜如渥丹之色,黛眉清眸,朱樱素齿,好一个美妙绝伦的仙子。

    只不过越是绝色,便越是显得那左脸上的一道刀疤狰狞可恶。

    大皇猜得没错,玳三皇子赤卫几乎倾巢而出寻找的女子,竟然就是静王府的座上宾。

    “大皇找我?不知有何事?”来了楚国已经有半月有余,那楚彦也不过见了一回。秦阮昕原以为自己和楚君亦的事,楚彦已经作罢,心里也正盘算着这几天要跟楚君亦告别离开楚国,却怎想着楚彦此时却召自己入宫。

    傅涵却依旧初识时那副样子,嘴角含笑,却并不让人觉得有几分友好:“还是那句话,姑娘去了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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