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红颜落-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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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几日下来,这人不但心狠手辣,还这般无耻下流,当真是世上所有的骂名都说不尽他。
“谢谢阮儿夸奖。”顾骋听了这话,偏偏还笑得出来。
秦阮昕还想再骂,眸光侧去却见着一旁的窗子微微响动了一声,一条青绿无比,细长的青蛇探出了脑袋。
秦阮昕暗暗松了一口气,终于来了。顾骋也似乎听到了声响,正想转头去看。
秦阮昕脚下使力一抬,膝盖便要向顾骋顶去,骂道:“果真是不要脸。”
顾骋回过神,侧身躲过,看着秦阮昕,笑道:“阮儿脾气可真大,不过,我就是喜欢阮儿这样的。”
秦阮昕见顾骋躲过,毫不松懈,又是一脚踢了过去。这一下,顾骋却没躲开,只右手一掌挡去攻势,左手顺势一抓,抓住秦阮昕的脚。
秦阮昕用力往回收脚,顾骋却偏偏抓着不放,笑道:“这样,阮儿不就老实了。”
秦阮昕使劲挣了几下,骂道:“松手。”顾骋却依旧用着大劲不松。
她知力气上占不到便宜,正想顺势用左脚踢开顾骋,却不想顾骋似乎看出她的意图,顺势一推。
秦阮昕脚下不稳,踉跄几下正要摔下,顾骋便右手一拦,搂过秦阮昕的腰扶住她,只一下便凑近了秦阮昕,深深地嗅了一口,笑道:“美人香气,酥软在怀,我顾骋难得的福气啊。”
话语中的暧昧气氛还未落定,顾骋脸上的神情却忽的一紧,原本想去探上女子脸畔的右手却反向一推,将女子从怀中推开。
在推开的一瞬,顾骋身形一转,从腰间迅速地拔出一把匕首,迎面一砍,一条青蛇刚伸到他眼前,便被匕首沿七寸砍断,掉到地上,蠕动了几下便不动了。
顾骋一凛眉,这才发现。
在他身后,竟不知何时已经爬进来数十条蛇,青绿的蛇皮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着诡异的光,桌上已经盘旋了好几条,蠕动在一起,吐着蛇信子,看着他们。
而两个窗子那,还有蛇在源源不断地爬进来。
顾骋看到眼前的一幕,这才回过神来,冷笑道:“阮儿,这才是你今晚来找我的原因吧?”
秦阮昕看着眼前蠕动着的青蛇,足足有数十条,还有很多青蛇在窗子外还向里头钻着,南宫辰的方法果然有效。
顾骋房中的南香,再加上南宫辰抹在自己身上的潞香,两抹香气掺杂在一起,对人并没有什么影响。但是却是引诱蛇最好的香气,哪怕是冬眠的蛇,也不能例外。
冬天的逸林,刮的是北风,刚好顾骋房中门朝北,窗朝南。北风便带着这两抹香气从窗外带到竹林中去。
南宫辰说过,不消一刻,便可引了蛇过来。
秦阮昕看着那数十条伸着脑袋,吐着蛇信子蓄势待发的青蛇,冷冷道:“你杀戮太多,连畜生都看不过去了。”
顾骋将匕首插入到腰间的剑鞘中,从一旁抽出一把长剑,慢慢地退后了一步。
青蛇却也向前缓缓蠕动些,向秦阮昕和顾骋两人围将过来。
顾骋握紧手中的剑,看着女子眸中的冷意,笑道:“阮儿,你真以为这数十条青蛇,便能要了我性命,人是漂亮,脑子却是蠢了。”
顾骋说罢,大喊一声:“子殊!”
秦阮昕凛眉,或也是这冬天的缘故,青蛇并没有南宫辰想象得那么多。子殊几人就在门外不远,若是他们赶来,怕是不消多久便能赶跑了这些蛇。
只这点时间,根本不够。
秦阮昕听着门外的脚步声,知道不能再犹豫,几步跑到门旁,迅速将门栅上,拿起一旁的灯油便往门上泼去。
顾骋终于意识到她要做什么,却还是晚了一步。
秦阮昕一踢炭盆,直接踢将到门上,冬日本就干燥得很,这屋子也尽是木头所制,火势顺着灯油,“嗖”得一声便起来了。
秦阮昕还在不断泼着灯油,引着火,门这一边只是一瞬便已经是雄雄的火墙一般。
火烧着木头,发出“呲呲喳喳”的声音,空气一下被烘托地燥热无比,零星的火点不断地跳跃,火势还有要再蔓延开的趋势。
只是只有门这一面起了火,那些青蛇虽怕火,却在两抹香的引诱下,更觊觎面前的两个活人,竟都没有要退的趋势。
顾骋几剑砍掉向他攻来的青蛇,快速退到秦阮昕身边,拦住她,吼道:“你疯了,前有毒蛇,后有大火,你是想陪我葬生在这里吗?”
秦阮昕手中的灯油被顾骋打乱在门边,被大火顺势吞咽。
她的后背被火烘得发烫难受,却看着顾骋,笑道:“若是能杀了你,有何不可?”
顾骋咬牙切齿道:“你这个女人,比起心狠手辣,你毫不逊色,若是我死了,也必要拖着你下地狱。”
秦阮昕看着顾骋眼中的怒气,这么多天,她倒是第一次看到他生气。
饶是她身后大火炎炎,身前毒蛇密布,她的心中却偏偏有了几分快意,不由得又笑出声来,眼中的神采比起这火光来,竟毫不逊色,她一字一句,笑道:
“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正文 第八十六章 不要来不及说爱
顾骋的房中乱成了一片。
房外更是不安宁。
子殊一听着顾骋的叫唤,便正要上前询问,却只一瞬间便看着有火星冒起。他一惊,急忙走快了两步去推门,没想到房门却被从里面栅了起来。
不过只是一会迟疑的功夫,火势在木屋这一面已经蔓延开,瞬间功夫便腾了起来。
子殊被逼得后退了两步,连空气也变得灼热起来。一旁的几个亲卫看着,也忙跑了过来。
子殊咬牙恨恨地看着火势,主子说得当真没错,这房中的女人,祸水无疑。
没有犹豫的功夫,子殊带着亲卫立即向屋后跑去,急急说道:“趁火势还未蔓延到那边去,速速营救主上。”
只是还没等几人跑到屋后,隐隐约约中,转角处便已经能看到恍惚有什么的影子。
子殊心中一紧,不好的预感充斥开来。只一个拐角的功夫,满地的场景便让几人心中狠狠一惊。
青蛇,满地的青蛇。
屋后的这块地,此时就像一个蛇窝一样,一条条的青蛇盘旋蠕动,交缠在一起,争先恐后地从那微开的窗子向里头爬去。
那一地的青绿蛇皮,衬着鲜红的蛇信子,颜色夺目却恶心至极。还有那爬过草地的唏嘘之声,一切都让人毛骨悚然。
已经有几条青蛇察觉到了他们,吐着信子蠕动着身子向他们靠近。
子殊拔出手中的长剑,握紧了几分,眸中已经乍现出冷意,原本只是以为那房中女子是临时起了杀意,要谋害主子。可是如今的情形看来,竟是预谋。
如今,前有火海。后有青蛇,主子的境况可想而知。
子殊一凝眉,知道片刻功夫都耽搁不得,立即对身旁的一个手下厉声说道:“吩咐下去,让鹰队的人继续守着逸林众人,不许懈怠;虎队的十五人立刻去水源处取水灭火;你去那药王房中取来雄黄,我们几人便从这后面杀退这帮畜生。”
“是!”那人领命,急匆匆便要退下去传命。
却还没等他迈出几步,木屋的一侧却已经有木头被火烧得掉了下来,带着火势滚落在地上。烧的浅草“呲呲”得响。
子殊看着那腾起的大火,眉头皱得更紧,再这么烧下去。这木屋随时会塌。
子殊一咬牙,知道不能再拖延,狠狠道:“从鹰队再调派五人过来,取水营救,要快!”
“是!”亲卫应道。快步退下。
赵门院落之中,楚君亦几人都在焦急等待顾骋房中的情况。
只是预想的喧闹声来临之前,是顾骋院落腾起的火光,没多久功夫,已经烧红了天,照着逸林都亮了许多。
楚君亦看着。心中一惊,急急站起来,却被南宫辰拖住。
楚君亦看着那火势。语气中已经有了几分担忧,几分怒气,说道:“不是只是引了青蛇过去吗?阮儿她不要命了。”
南宫辰也是眉头紧锁,语气中也急了许多:“我也没想到她会这样,但她也是为了能让乱子造得更大一些。如今十五名守卫已经被调去了五名。阿昕姑娘冒生命危险换来的机会。静王且莫自乱阵脚。”
“这么大的火,再加上引来的青蛇。我怎能放任她不管。”楚君亦看着顾骋那边的火势。心中极其不安。
“静王!”南宫辰拦道。“你不要一关系到阿昕的生死,便失了理智。她此举也是为了让我们更好得行动。且不说这些守卫不会让你过去,就算你过去了,救得了她一时,你亦家军的救兵没搬过来,我们还是要任那顾骋鱼肉。”
南宫辰急急说道,楚君亦也不是不明白其中利害,只是一想到秦阮昕在那火海之中,还有顾骋和这么多青蛇在虎视眈眈,心中便万分焦急。
只是南宫辰的话说得没错,当务之急是要速速帮助亦风、亦雨闯出去,只有亦家军的人到了,才有机会扳回一局。
楚君亦深呼出一口气,看着那漫天火光,强忍住心中的担忧和痛楚。阮儿,你一定不要出事。
楚君亦咬咬牙,不再犹豫,对着亦雨点了点头,上前扶住亦风,走到赵门屋子的后门处。
亦风身上的伤在左肩,血迹还透着出来,历历在目,只由得楚君亦扶着,脚上未使大劲,一看便是受伤未愈的模样。
楚君亦将他从后门扶到后院中,挨着木屋坐在地上。
屋后那两个守卫的目光凌厉地落在他们两身上,审视地看着。
楚君亦却不在意,只走到一旁的水缸前打了盆水,走到亦风旁,帮他清洗伤口。
那布条沾着血迹很是难撕开,亦风眉头已经皱紧了许多,想抬起左手却抬不起来。
楚君亦说道,语气虽然平淡,声音却不小:“任尉那一剑刺得不轻,你这左臂之前又受过重伤。这一次新伤加旧伤,恐怕以后使不了大力气了。”
亦风听罢,脸上漫上了一丝绝望,咬牙道:“练武之人,只有一只手可以打斗,还不如夺我性命。”
楚君亦皱眉道:“不可如此丧气,待这事过后,回到楚国,你便留在宫中处理事务便是,能起作用的地方,还是很多。”
“静王,你也知道,我从小便跟着你学习武艺,对剑招武术有多痴迷。如今,废了我一只手,让我如何自处。”亦风却仍然语气中透着丧气。
“亦风!”楚君亦大声说道。“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可造之材,才留你在我身边,随身跟着处理事务。如今怎想得你竟然连废了一只手都无法释怀,我也不便留你了。”
楚君亦站起身来,看着亦风,话中已经有了些冷意,决然说道:“此事若是能过,你也不必跟着我了,去静王府领了你的俸禄便自游江湖去吧。”
亦风听得楚君亦这番决绝之语,也知无法挽回,眼中已经漫上些许悲怆,说道:“我从小跟着静王,如今既然帮不到静王了,我也是废人一个,又何必再留在这世上呢?”
亦风说道,从腰间拔出匕首,就要刺向自己的胸口。
楚君亦眼疾手快,还未等亦风下手,便右脚一踢,从亦风手中踢去匕首。
那匕首刀锋一转,竟直直向离他们近些的守卫飞去。
那守卫见那匕首直向自己而来,眼神中漫过一丝凌厉,侧身躲过,右手凌空一抓,便抓住了那把匕首。
却也只是一瞬间,一股莫名的气味随着那匕首在他鼻尖蔓延开来,直充入他的脑子,在他脑血里轻腾着,让他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脚下也有些不稳,踉跄了几下。
不远处的另一个守卫觉察到同伴有些不对劲,正要上前,亦雨却从另一处的窗子悄声翻将过来,一把匕首便直刺过来。
那守卫觉察身后有所异常,拔剑正要转身而斗,亦雨却手下婉转,收了匕首,一纸迷药撒了过来。
那人顿觉血气上充,眼中已经迷离不清,刚想大喊,喉咙竟也像被塞住了一般,喊不出声来。
只刹那功夫,两个人便双双倒地。
逸林中因为顾骋处嘈杂声响成一片,其他守卫谁也没有觉察到这边的动静。
三人不敢拖延,迅速地将这两个黑衣人拉到墙角处。
亦风将肩上的布条扯下,任尉那一剑被他解了几分力,算不上太狠,他左肩的这个伤口,还造成不了这么大的影响。
刚才不过是做一场戏而已。
楚君亦看了一眼周围,这才凛神对两人说道:“时间紧急,快去快回。”
亦风、亦雨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重重地点了点头,借着夜色和树林,迅速向清池跑去。
顾骋,你是从清池这个地方算计的逸林,定也想不到,我们也是靠着这个地方将你一计。
楚君亦看着成功没入树林中的亦风、亦雨两人,从后门处回到了房中。
南宫辰走了过来,问道:“怎么样?”
楚君亦点了点头,说道:“逃出去了,只是不知道赶不赶得回来。”
南宫辰也接着说道:“阿昕姑娘处,火势还没控制住,不过顾骋的手下已经井然有序地开始营救了。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等了。”
楚君亦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没有回话,走到了窗子前,看着顾骋院落中的火光。
那屋中,有着他们的敌人。
那火和数百条青蛇,他们要靠着这些拖延时间。
可是偏偏这些危险围绕的中间,却有着一个他爱的女人。
到了这个时候,楚君亦终于不得不承认。
这个秦姑娘,这个阮儿,已经不知何时,走入了他的内心深处。
他原本,只视红尘为净水,原本只以为他的心,无人能走进,无人能引起波澜。可是偏偏她的一颦一笑,那么轻易地就挑动他的心弦。
就在十多日前,在那医馆之中,他第一次不得不承认他对她的喜欢。
可是如今,看在她深处火海之中,他才知道,他对她的感情,不仅仅只是喜欢,只是心动。
这个谜一般的女子,这个英毅骁勇的女子,这个他口中貌可乱世、谋可救世的女子,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都走到了他内心深处,牵动着他最敏感的地方。
阮儿,我对你的感情。
也许,已经可以用“爱”这个字来形容了。
所以,你一定不要出事。
不要让我,都来不及说爱。
正文 第八十七章 狠心,你毫不逊色
顾骋房中。
火势虽然还未蔓延到整个木屋,但是也很是严重,木头被火烧得发出“呲呲”的响声,木屋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会塌下来。
那些青蛇却依旧没有退缩的趋势,一条条都高抬着脑袋,吐着猩红的蛇信子,虎视眈眈地看着秦阮昕和顾骋两人。
顾骋右手握着长剑,丝毫不敢松懈。
那些青蛇抓着空隙地袭过来,顾骋便一条条地尽数砍断,只一会功夫,地上便已经堆满了蛇的尸体。
青绿的蛇皮,衬着猩红的血迹,在雄雄的火光下看起来那么得恶心。
在这个不大的木屋里头,浓浓的血腥味四处弥漫,充斥着整个屋子,让秦阮昕有些反胃,喉间似乎都有着蛇血的腥味。
也间或有些青蛇要向秦阮昕袭去,只是只靠近些许,便有些畏惧地退了退,转而再攻向顾骋。
顾骋看着一旁的秦阮昕,她站在燃着的房门前不远,火势在她身后肆意地冒腾,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将她席卷淹没。
只是,偏偏这个女子,脸上却看不出几丝畏惧的神色。
她看着自己被这群青蛇围攻,脸上居然还带着几分笑意。
当真可恶。
顾骋凛了凛神,又砍掉一条青蛇的七寸,看着秦阮昕,问道:“那些蛇为什么不攻向你?”
却只一瞬间,还没等女子回答,他又立刻幡然醒悟:“哈,你是有备而来,身上自然备了雄黄,对不对?”
秦阮昕却不回他的话,临过来前,玉清递给自己的香囊里头。确实放满了雄黄。
这样,她才能避开青蛇对自己的攻击。
顾骋长剑一挥,挡去前面几条蛇的攻势,几步退到秦阮昕身边,厉声说道:“把雄黄给我。”
“不给。”秦阮昕自然不肯,顾骋若是有了雄黄,或许能靠着这个辟出一条逃生的道。秦阮昕自是不依,当即说道,丝毫没有犹豫。
“给不给,可容不得你。”顾骋阴冷说罢。伸手就要来抢,秦阮昕自也不会坐以待毙,手上捻拳。便招招抵挡。
只是这屋子之中,留给他们的地方本就不大,拳法根本施展不开。
秦阮昕武功又不如顾骋,只是几招功夫,顾骋便抓着了空隙。伸手就要去夺秦阮昕的香囊,秦阮昕身形一侧,右脚膝盖抬起,踢走顾骋的手。
顾骋脚下游离,便一拳打来。
他这一拳使得快,秦阮昕刚刚收回身形。根本没来得及出招,便被这一拳打中腹部。秦阮昕吃痛,脚下不稳。退了几步。
可怎想,正是同时,身后房梁被大火烧裂,掉下来一块短木。
秦阮昕退得这几步,竟刚好被那短木生生地砸中后背。
木头虽不大。可这掉下来的重力,直直砸在秦阮昕背上。只一下。便让她觉得脑血上充。向前踉跄一下,跪倒在地,咳得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腰间的香囊也落在了地上。
顾骋看着眼前的女子受伤,心中忽得闪过一丝情绪,只是立马又被那地上的香囊转移开,正要上前来拿。
秦阮昕却快了他一步,径直拿起那香囊便扔向了身后的火海之中。
只一下功夫,香囊便被那火舌席卷进去,一阵火光之后只剩成了灰。
“你!”顾骋脸色极其难看,右手的剑差点便要向秦阮昕砍去。
只是,还未碰到她的脖颈,顾骋剑锋一收,又向一旁砍去。几条才刚刚靠近的青蛇没有躲过,被这剑锋一砍,齐齐丧了命。
顾骋怒道:“你这个女人,你的这条命,你不要了吗?你的心莫非是石头做的,如此冷血无情。”
秦阮昕重重地咳了两声,抹去嘴角的鲜血,撑着站了起来,脚下还有些不稳。原本盘好的长发也有几束散落了下来,衣服上、脸上都尽是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