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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圈养之一家有断袖夫-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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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没了人性,变得跟一头饿极了的猛兽无异。
    虽然知道这样任由周颜发疯下去自己会很危险,可是不到迫不得已之时,花容月还是忍不下那个心弄伤她,尤其是在看见她一边无知的流着泪一边朝着他挥刀子的时候。
    “阿颜,你清醒一下好好看看我,纵然我骗你在先死有余辜,但我对天发誓从来就没想过要杀害你啊!三年前楚襄王府被上下灭门,我害怕你想不开寻死这才用残忍的话一遍又一遍的伤害你,我害怕你会和夏如君好上,所以才会靠近你,让你离开他,甚至还故意在你面前一次又一次的提起‘花容月’为的就是不想让你忘记我,哪怕是恨我的,也不愿意让你忘记!至于岳凌天这个身份,其实我早就在十年之前就已经是岳凌天了,你知道我暗门的身份,天下权贵哪一个能逃出我的眼睛,岳凌天自幼聪颖是经商奇才,可他早就在十岁左右的时候随着父亲来我大周经常便因为染了恶疾死在路上,我为了监控夏如君这才易容混迹在他身边;这十几年来我虽然用岳凌天的身份让北夏国富民强,可是那也是为了大周的存亡;我早就清楚依照北夏的发展早晚有一天会统治天下,如果我能控制北夏的经济命脉,就能在北夏攻打大周的时候让夏如君好好尝尝被经济封锁的艰难,我用自己的能力成为北夏军队的粮草供应商,更是想要断了他们的后路,让他们不敢随便对大周动土;我只是没想到只一心为了大周,到后来我最爱的人却被大周害的流离失所、苦不堪言;你恨大周、恨昭光帝,我又何尝不是?阿颜,我花容月这辈子做事对得起天对得起地,活着的时候对我的国、我的百姓,就算是死了我也愧对于我花家的列祖列宗,但是当你遇险,当你被折磨的没了生的斗志时,我就发誓,这辈子,我花容月再也不要为大周而活,成为叛徒怕什么?死后会遗臭万年怕什么?背负起佞贼的名声又怕什么?我只怕我这一生太短暂,短暂到和你相爱相守的时间都不够,我只怕没有时间跟你解释,让你恨我一生我却连一句辛苦你了这样的话都来不及说!”
    “阿颜,在我离开大周带军出来的时候我就对爷爷说得一清二楚,我从那天起就不再是他的孙子,不是暗门的主子,也不是大周的百姓,更不会以身为花家的子孙为荣,我花容月这辈子,生是她周颜的人,死是她周颜的鬼,她信我、愿我,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来珍爱她,她若是不信我、愤恨我,那我就心甘情愿的死在她的刀下,黄泉路上我不会喝孟婆的汤,我会牢牢的记住她,下辈子只愿当一个不背负这么重使命的普通人,寻找到她重新和她在一起。”
    花容月嘶声力竭的对着面前近乎发疯发魔的女人大喊,字字句句,都说的极为迫切真心;那真情流露的眼神,还有因为躲避周颜的攻击而摇摇闪闪的身影,虽然看上去很狼狈,可此刻的他却是极为高大;这样的一个男人,他可以不要自己的骄傲和尊严,不要自己的荣华与富贵,甚至背负着背叛、谋逆、祖宗的遗训成为花家不忠不孝的宵小之徒,他为的也只不过是和自己的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的女人在一起;他说他不怕流言蜚语的重伤,不怕成为花家历代忠烈之中最为人不齿的逆贼,只怕她忘了他、只怕他来不及。
    这种胆识,这种不悔,还有这种近乎病态的坚持和执拗,成了这个家伙身上最耀人的光点。
    可是这些话停在周颜的耳朵里,却让她误以为成为他的花言巧语的欺骗,手里的刀依然狠厉的砍下,眼里的愤恨依然怒火涛涛;如果说花容月是个偏执的家伙,那么周颜她有何曾不是?!
    花容月看着越陷越深的周颜,知道她在这样下去恐怕会因为控制不住内心的仇恨而伤了自己,他伤了没关系,可他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她受苦,想也没想,突然放开伤口,任由胸口的鲜血不断地溢出,硬朗高大的身躯似乎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一样,一把抓住周颜的手腕,借着她的力气狠狠地一使劲硬是用自己身为男人的身高将她按在船板上,看她那双赤红的眼睛里带着痛恨背叛和欺骗的恨意,当真是心急的不了的,千言万语,在这时候都他妈变成了一个屁!
    咬了咬嘴唇,花容月果敢的抬起头,胸口粗喘,色厉内荏的冲着她低吼:“你恨我欺骗了你!恨我拿谎言应付你!你以为我他妈自己就高兴呐,我比你们谁都痛恨我自己,我是个男人,生的再漂亮也是个男人,老子的女人不知道被哪个混蛋害的如此凄惨,在老子面前哭着跟被玩了没给钱一样;你当老子开心?当老子无动于衷?那个时候我就告诉自己,谁害你哭我就不会让谁好过!”花容月因为压抑的太辛苦,眼睛周围的血管都快爆出来;足见其愤怒和不甘,还有在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藏也藏不住的心疼。
    花容月的声音,就像一剂重锤狠狠地砸在周颜的心里,本来已经发白的脑袋一下跟涌进无数奔流的河水一样,刺激着她已经发麻发木的神经;周颜看着花容月近在咫尺同样发狠痛恨的一张脸,这时候她恍然看见他眼瞳深处的伤痕和委屈不全,脑海里的一个信息,在她无论如何怎样的抗拒下,还是钻进了她的心里,让她就像是瞬时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一样:原来这三年来,不仅仅只有她一个人在受苦;双腿一软,手里紧攥的短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花容月想也没想,直接就抱住几乎一下就失去力气软的跟泥一样的周颜,听到她喉咙间宛若小兽般呜呜的哭泣声,心疼的难以抑制,只能紧紧地搂住她的腰,让她像依靠大树一样攀附着自己,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脊背,声音也从刚才的震怒高亢,压了下来:“媳妇,咱不哭!你男人我这辈子除非死,要不然再不离开你。”
    周颜的下巴抵在花容月的肩膀上一颤,听到这句话,眼里的泪终于再次忍不住滚滚而下,跟断了线的往下掉;这三年的时间对于她来说,太苦了;苦到现在品尝起来就像是在噩梦里走不出来一样;她并不是完全相信了花容月刚才的那番说辞,可是心里,却突然间像是被人找到了紧锁着心门的钥匙,紧闭的心门被打开,里面堆积的各种各样情绪和过去一切的记忆犹新,几乎都像是扯着周颜的神经一样,让她痛着、也纠缠般的暖着。





     097:国破!原是真情真心
     更新时间:2013…1…16 17:45:47 本章字数:11179

    今年的秋天来得比往常都要早一些,周颜的大军是在夏末出战的,到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多月的光景,但平川大陆上早已红叶高挂、秋风乍凉。爱豦穬剧
    在这场早来的秋天里,本是农务早收、足谷丰登的好时节;但在农忙还没开始的时候,本是可以和北夏一争高下的大周却迎来了惊天乱局。
    大周朝建国三百一十七年秋,正是年轻有为的昭光帝统治的一片安和天下;可在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一直叛军从大周京都的北城闯入,城楼门大开迎接,接着乱军乘势闯入皇宫,硬是将正在御书房里批改奏折的昭光帝惊动。
    紧跟着,京都的南门、北门接而被攻破,属于皇帝的护卫军突然临阵倒戈,御林军中不乏有反抗之人,皆被毫不留情的屠杀;护城军主将投靠叛乱之人,京城百姓还在一夜睡梦中,这天就变了颜色。
    此时的御书房中,龙案上上本是摆放整齐的奏折和文房四宝皆是凌乱的被推倒在地上,昭光帝一脸阴沉阴郁的端坐在龙椅上,紧抓着龙头椅把的大手忍不住颤抖,足可见其震怒和质疑。
    玉落公公跪在地上,不停地劝说:“皇上,快走吧!奴才已经选定数百人在宫外等候,只要皇上逃出京城,去寻找镇国公,定会再东山再起、回归我朝。”
    此时的昭光帝,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整个人都阴鬼难测,勾起冷笑,“去找花容月?玉落,你错了,寡人今天之所以会落入这步田地,都拜他花容月所赐!”语气虽是已凉薄之际,可又带着不甘心的咬牙切齿。
    玉落惊愕,抬起头:“皇上……”
    说着,就听门外传来无数声的尖叫和纷乱嘈杂的脚步声,火光照着的走廊广厦下,就看无数身着上好丝绸的宫婢、女官怀抱着匆忙收拾的行礼仓皇逃命;近了,更近了,越来越多的反叛乱军已经冲进皇宫,到处烧杀抢掠,作恶多端。
    昭光帝听着耳旁传来的歇斯力竭的哭喊声,紧握着椅把的大手更是爆出青筋,看着跪在地下的玉落,突然面色一柔软:“你走吧,不要管寡人。”
    “皇上!”玉落不离不弃,趴着来到昭光帝的脚边,看着眼前这年轻俊美的帝王,在他的眼睛里看见了星星之火熄灭的景象:“皇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寡人从父皇的手里接过这大好河山,本是立誓要做一个旷古英明的帝王,正如花容月跟寡人说的那样,寡人的不择手段毁了一个又一个真正效忠寡人的人,寡人的多疑猜测让想要效忠的人望而却步……”说到这里,昭光帝低头看着玉落,语气凄凉:“其实,在寡人下令要抄杀皇叔一家的时候,寡人就连夜被噩梦惊醒,那时候寡人就知道,寡人做错了,一切都做错了!”
    玉落跪在地上落下泪,就在这时,御书房的房门被人从外面用力的推开,紧跟着就看见一个身着铠甲的老者目光精神、身型威武不屈的手拿大刀的出现在御书房里。
    昭光帝一惊,看向来人,匆忙之中难以置信的站起来:“老国公?”
    来人正是老国公,就看他年纪一大把,可以染红光满面、精神十足,此刻许是已经在外面拼杀了一阵,银色的铠甲上沾上了滚热的鲜血,头发虽有凌乱可依然遮不住他眉眼之间的凌烈坚决之气;老国公看见站起来的昭光帝,慌忙抱拳,声音如钟鼓般,掷地有声:“皇上,老臣率领家臣前来救驾,请你跟随老臣从后门逃走。”
    昭光帝眼神闪烁,声音哽咽:“老国公……你……”
    老国公抬起头,用他的行动证明着他对这个国家的忠臣:“皇上,老臣就算是拼得一死,也会保护皇上,抱住大周皇族的血脉!”说着,老国公凌然抬起头,目光炯炯,看向昭光帝:“皇上,老臣知道不肖孙所犯的重错,老臣不求原谅,只求解脱;你拿着老臣的手牌去云海寻找花容月,他虽然恨我可毕竟是我的孙子,就算是不愿意出兵前来拯救万民与火热之中,也断然不会害你的性命;皇上,为今之计留在花容月的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说完,老国公就从怀里颤颤巍巍的拿出一块玉牌,白玉温润剔透,在闪烁的火光下仿佛能照出人的影子。
    昭光帝怔住,看着面前这位白发苍苍、已然成为孤家寡人的老者;不禁有些想起当年的父亲,忍不住走上前,无颜面对:“老国公,你和花容月决裂至此,都是寡人害的你。”
    老国公看着抓住他的手的年轻帝王,虽然眼里也藏着说不出的苦楚,可神色却已经全部释怀:“皇上,老臣效忠的是大周,我花家永远都是大周皇族最锋利的战刀,皇上指向哪里,花家的好儿郎就征战到哪里,绝不后悔,绝不逃脱;是花容月对不起大周,老臣当力尽绵薄之躯,向大周皇族的列祖列宗,向先帝请罪。”
    说话间,昭光帝眼眶中的泪突然低落;这时候他才恍然觉悟,原来这一切都是他的咎由自取;听着面前这位老者对于家国的一片赤诚,他几乎羞愧的无颜面对。
    就在说话的其间,玉落早已收拾好了细软跑进大殿,刚先要拉着昭光帝匆匆逃走;却听见宫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紧跟着,一阵阵令人心颤的喊杀喊打声,再次响起。
    昭光帝心惊肉跳,慌忙朝着门口走去,老国公紧跟在后,手里的大刀握的极为用力。
    就在看一片火光之中,一人骑着黑马踏夜而来,那人身着戎装,一脸的意气风发,断然决绝,在火光的阴沉下,宛若从地狱之中爬出来的炼狱者一样,冷冷的脸上藏不住心底的喜悦,年轻的身子利落的从马背上跃下,脚步稳重、颐指气使。
    老国公看见来人,想也没想的就冲到昭光帝面前,像一面最忠诚的护甲保护着身后的君主;昭光帝却在看见这幕时,一切的心惊和心底的糟乱都归为平静;反倒是真相就这样到来的时候,往往意识到一切的人才会更冷静、更明白。
    高威一人当先,身上连丁点鲜血都未沾染,整个人就像是从描绘征战画面的画卷中跳出来的锦贵公子,姿态雍容,神色凌然,在走到台阶下抬头看向站在御书房前的三个人时,嘴角的嗤笑更加明显。
    站在高威身后的,皆是这些年来效忠他的手下,各个英姿勃发、年轻英武。
    “皇上,臣来救驾了!”高威站在下面,在火光印天之下明目张胆的、毫无愧疚之心的说着谎话。
    昭光帝拳头紧攥,一张俊美的脸上疼着黑气,紧咬着牙关却不说一句话。
    玉落一时忍不住,终于站出来:“大胆反贼,居然跑到这里撒野?救驾?天大的笑话,你当我们、你当这天下的人都是可以被你戏弄玩耍的吗?”
    高威看着站在昭光帝身旁的那个阉货,目露鄙夷:“连男人都不是的货色,也配跟我说话吗?”
    玉落遭受羞辱,顿时面红耳赤;而跟在高威身后的几位虎背熊腰的悍将在听见这句话后,皆是捧腹哈哈大笑,还有几个色欲熏心的更是开始开黄腔,在下面刺啦啦的侮辱那面白嘴红的小公公。
    高威看着昭光帝越来越黑的脸色,冷冷的笑着说:“我就是敢将这天下人玩弄在手中,今晚一场政变,明日改朝换代,到时候史官之中谁敢写谁是贼?谁是王?周宣,你不是一直走铁腕政策吗?你也应该知道只有强者才有能让弱者彻底臣服的道理;当年那就是这样对待周颜的,不是吗?”
    昭光帝面色一黑,看着高威那张年轻张狂的脸:“你究竟是谁?高威,你当真以为这天下之人都会被你愚弄吗?”声音控诉喝止,带着身为天子的霸气和斥责。
    高威哼哼冷笑:“我是谁?你当然不知道我是谁了?一个小小的吏部尚书的公子敢这样造反吗?但如果是大兴朝第三是二代皇孙,就另当别论了。”
    听到从高威口中说出来的那个朝代,不仅仅是连昭光帝都愣住,甚至连站在昭光帝面前的老国公也是惊呆住。
    “你说,你是大兴朝的皇孙?”镇国公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高威冷笑:“三百多年前,我大兴何等繁荣富强,要不是被那群贼子狼心的朝臣们暗自勾结、分刮至此,会有灭国之恨吗?”
    在几百年前,这片土地还是属于一个叫大兴的王朝来统治,大兴自建国以来就是以‘仁义’治国,历代国君皆是能文善武之辈,在民间颇有贤明;只是在大兴传至到兴文王的时候,通常和兴文王年轻时称兄道弟的几个拜把子的异性兄弟却突然举起造反,硬是将只有三十岁上下的年轻君主活活饮鸩而死;一夜之间,大兴被灭,那几个异性兄弟手握着各自的军队开始划分大兴的国土;也就有了后面的大周朝、北夏朝和西楚国。
    这三位异性兄弟占据着原本属于大兴王朝的一土一木,开始建立属于自己的王朝;直至几百年后的今天,酿造了今晚的这场蓄谋了上百年的政变和反戈。
    昭光帝震惊,他怎么也没想到早就退出历史舞台的大兴朝怎么还会有后人留下,甚至还潜伏在自己的身边,一直图谋不轨。
    高威目光漆狠,仰头望天,天空星光闪烁,点点濯濯。
    “我先祖当初是何等信任他的义兄义弟们,甚至信任到将兵权都交给他们帮忙统管;可是万万没想到,真是这份信任毁了他的国,他的家,让他只有一杯毒酒含下,不甘死去;周宣,你说我乱臣贼子,你何曾不是乱臣贼子吗?我这是正大光明的拿回本该就属于我的东西,不光是这片大周的土地,早晚有一天,夏如君统治的北夏我也不会放过。”高威目光如炬,如燃烧的熊熊烈火,几乎能将站在台阶上的三人烧成灰烬。
    周宣怎么也没想到高威的身份竟然会是这样,的确,要是来的是一般的人,他的确可以掷地有声的斥责他们,可以声朗浑厚的咒骂他们是乱臣贼子;但如果来的那个人是大兴王朝的后人,他就没有了资格。
    看见昭光帝露出了凄惶之态,老国公暗暗拧眉,看向高威:“我曾经游离民间的时候听到过传闻,说是当日大兴王朝被灭时,大兴的兴文王虽然吞就自杀,可他的皇后却被忠心的仆人护送着偷偷逃出大兴国都,想必你就是那皇后所生孩儿的后人;那么助皇后逃脱的人,是不是就是现在的吏部尚书一家人的先祖?”
    高威点头,道:“也亏得高家,我大兴王朝的血脉才不会断绝;周宣,今晚就是我来向你讨命的;你的祖先犯下的过错,就由你来补偿吧。”
    “有老夫在此,你休得放肆!”老国公一把就横起身前的大刀,老当益壮,威风凛凛。
    跟在高威身后的一名悍将看见这一幕,嗤笑一声上前:“老头,你还是乖乖的退下吧,年纪一大把就该在家里怡孙逗趣,如若在这里,刀剑无眼,定会要了你的老命!”
    老国公哼声,不屑:“宵小之辈诳语之际,不知道谁要谁的命!”
    那位悍将受到挑衅,当真是气得一下血液上涌,眼看着就要抄刀上阵,却被高威的一个眼神喝住:“混账!你知道他是谁还敢这样放肆?老国公年轻时征战沙场的时候,可是让敌人闻风丧胆、溃不成军;镇国公府一门上下皆是忠烈,只是……”高威表面上是在喝止自己的手下,可那眼神却是直直的看着老国公那张被气煞白了的脸:“只是,却出了个花容月这个异类;不,应该不算异类,毕竟当年花容月的父亲也差点走上了这条路,只是他顾念你这个亲爹宁可自己死也要成全你的大义;老国公,你的忠诚断送了你唯一儿子的性命,让你的儿媳妇就是到死也无法原谅你,让你唯一的孙子自小就生活在无父无母的环境中,现在更是逼走了你的孙子,年纪一大把却是孤身一人,连个老死送终的人都没了!”
    老国公拿着大刀的手猛然一颤,睁大的眼睛里卷着惊涛骇浪:“你这等蝼蚁之人懂得什么?我花家世代效忠大周,宁死不屈;容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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