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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旧时燕飞帝王家-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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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将军,还记得当年在驿道酒馆里的公子吗?当日的三拳之耻,今日本王要一并奉还了……”

    说完,骁王不再言语,猛地跃了过来飞身踢腿开始全面的反击,狠厉的拳脚不停地袭向樊景的全身,樊景有接连被击中身体的软肋,一时间竟是无力反击,被重重地击倒在地,又一口鲜血从嘴里涌了出来,方才他甚至听到了自己肋骨断裂的声音……这个大齐的二皇子,怎么会身手这么了得?这哪里是什么开始养尊处优的皇子?分明是每日与木桩铁砂为武的武师,才能练就这般矫健狠绝的身手……

    他此时被打得有些耳鸣的脑子里,还在回荡这骁王方才之言……驿站酒馆的公子……

    樊景突然想起了二年前,飞燕曾经到白露山下求医,那时为了掩人耳目,她扮作了乡间的教书先生,身旁带着的也仅仅是几名扮作一同赶考书生的护卫。可是就在求医的路上,年少气盛的她却在一家酒馆因为闲事与人斗气拼酒,那个富家公子倒是好酒量,竟是拼得酒量一直尚可的飞燕酩酊大醉。而后那几名扮作书生的侍卫一看情形不对,便要上前阻拦,也被那富家公子的护院们给捆住了。

    当自己终是放心不下及时赶到时,那富家公子竟然是抱起了飞燕想要上马车走人。樊景当时瞧见那个公子哥紧盯着飞燕醉颜的眼神儿便觉不对,只当这是有龙阳之好的纨绔被飞燕的书生扮相迷住,意图不轨,便是怒意横生,便是跳下马来与那纨绔斗在了一处。

    没想到那公子的身手倒是不错,堪堪挡住的自己的攻势,可惜火候不够,被自己狠狠地击中了三拳,若不是当时自己的属下瞭哨,说是远处有官兵人马赶到,一定是要活活揍死那登徒子的……

    记忆的闸门水泻开来,樊景这才发觉,如果眼前的这个骁王身量再消瘦些,肌肉不是那么纠结,嘴上再贴八字胡须,不正是与当年那个古怪的公子哥一模一样吗!

    骁王走了过去,单脚踩在了樊景的胸膛之上:“当日之耻,本王一刻不敢忘怀,终于等到了与樊将军再次切磋的机会,怎么样?在心爱的女人被人狠狠地打得倒地不起的滋味如何?本王当年有幸得了樊将军的指点,遍请名师日夜苦练,不敢有丝毫惫懒,便是想着有机会再与将军重逢,更想让樊将军明白一件事情……

    说到这,他低下了身子,贴在樊景的耳边温和低语道:“跟本王抢女人,你不配!” 

第35章

    樊景没有说话,而是躺在地上,一双明净的眼睛被怒意染得通红,而心内涌起的,更是十足的恼意与懊悔。

    一年前飞燕的负气出走,让他着实担心不已,可是后来听闻她身在京城的叔伯家中时,却不没有急着寻来,也的确是有些私心,因他知道飞燕乃是恼火于自己另娶了他人,便总想着料理了这边的的事情后,也等飞燕冷静消气,再去寻她。

    飞燕是爱着自己的,这点他一向是充满自信,从她与自己在白露山揭竿而起时,每日的朝夕相处,酿下的是怎样的情深?那一双明媚的凤眼总是在营帐间略带羞怯,又带着别样的大胆追随着自己。

    他是笃定的,飞燕今生只爱着自己,不会爱着旁人。就算一时的负气心伤,待得问题解决后,她也终究会回到了自己的身旁。

    可是千算万算,他没有料到,自己藏匿在深山的这珍宝,竟是早有恶狼在阴暗的角落垂涎。

    这骁王竟然是当日的那个登徒子,便是说明他老早便窥得了飞燕的真实身份,可是这么多年来,隐而未动,待得飞燕与自己起了误会,重返京城时,便及时凌厉出手,施展诡计,让那皇帝下圣旨命飞燕嫁与骁王,这一步步看似巧合,却皆是精心算计排布的结果!

    若是早知道,他是绝不会让飞燕离开自己身边半步的!

    樊景带下来的三个部下,一看主公受制,便是急匆匆地想要扑上来救驾,而断崖上的弓箭手也齐齐将箭头指向了骁王的胸口。

    可是骁王却已经接过身旁侍卫的宝剑,抵在了樊景的咽喉上:“樊将军,本王从来不会痛打落水之狗,若是你依从了赌约,本王当然会放了你,可若是你毁约,便是两败俱伤的下场了。”

    樊景心念转动,虽然满心愤恨,但知道这骁王早就知己知彼,窥得先机,为今之计只能先行撤退再另做打算。

    于是便咬着牙示意着自己属下不要妄自行动,又说道:“给三皇子松绑!”

    断崖那边有人解下了身子,有人有长勾,将三皇子勾回来了地面上,霍广云已经是很长时间没进米水,方才在二人打斗时,终于时晒晕了过去,此时被放下来,被折磨得脱行的五尺大汉只能瘫在地上哼哼。

    就在这时,骁王身后被巨石堵住的来路,也传来了人语声和闷闷的爆炸声,有人在来路有小火药管炸薄了巨石,再用斧子凿开,免得碎石飞溅,伤了里面的人。

    霍尊霆见樊景放了三皇子,便笑着道:“果然是一诺千金的君子,父王的密诏应该不日便送达北疆,还望樊将军一路多多保重,将来与大齐精诚合作。若是有一日愿意归降大齐,本王定既往不咎,堪以重用……今日多有得罪,本王倒是要补偿下樊将军……来人,将那诸葛先生放入箱中,送与樊将军。”

    骁王的几个侍卫闻听此言,将那扭动的女子又塞入了箱子里,并把箱子抬了过去。

    “男儿当立志四方,怎可儿女情长耽误了江山筹谋?既然此女子乃是将军心爱之人,本王便不夺人所爱了,还请樊将军先行离开吧!

    樊景闻言不禁半眯起了眼,惊喜交加,但也有些疑虑骁王为何这般好相与?他心知此地不宜久留,以免骁王还有后招,加上急于将飞燕从箱子里解救了出来,便命人抬了箱子,从一处山坳出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眼看着后面的巨石已经凿开,骁王慢慢解开缠绕在自己手上的纱布,审视了一下修长的手掌,微微想象一下樊景一会开箱救佳人的情形,顿觉心情舒爽,便对惹出这么多事的三弟也是和颜悦色:

    “三弟这趟秀女挑选得可真是有些出人意表,竟是雌雄不分,母后因为你而操碎了心,此时正在震怒,你且偷偷地回了京,带着你的妻妾快快地出了京,回到岭南吧,此事若是走漏了半丝风声,传到父王耳中,那么你便是要牵连母后,惹出天大的祸端了!懂吗?”

    霍广云看见二哥只身犯险前来交纳赎金,心内除了感激还满是钦佩之情。他本来便是极其尚武,自认为自己是三兄弟里胆色最佳的一个,二哥虽然领兵打仗厉害,也不过是耍些阴谋诡计罢了,可是今日看来,自己的胆色武艺竟是哪一样都比不得这个自小离家的二哥的。

    想到以前与大哥一起算计着二哥的种种,又是万万的不该,这二哥虽然面冷嘴冷,可是他才是实打实为了自家兄弟上刀山下火海再所不惜的至情之人。

    惭愧之余,对二哥的话更是言听计从,想起自己竟是被个兔爷儿似的男儿骗得神魂颠倒,又是羞愤不已,便是朝着地上狠狠地唾了一口,便在侍卫的搀扶下上了马出了山谷。

    “骁王,这几箱赎金怎么办?要不要给皇后娘娘送回去?“肖青待三皇子离开后,小声问道。

    霍尊霆瞟了他一眼,肖青顿觉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说道:“属下糊涂了,赎金已经被劫匪领走,属下这就把这几个空箱子给魏总管送去,让他装些府里的破烂。”

    骁王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你且看着办吧,这等琐事就不要麻烦本王了。”

    肖青连忙应下,心里想得却是骁王府的魏总管那见了进账,笑得百花齐放的老脸……

    骁王一向是不为钱银的琐事烦扰的。这几日的布局谋划,着实是冷落了佳人。从虎牢关出来,便日夜兼程地赶路,竟是没有回府,而是径直去了尉迟侯府。

    见骁王回转,尉迟府前守候了几日的侍卫便自行撤去了。门房的仆役都是从骁王府里直接转入尉迟侯府的。因着骁王没有走府宅大门,在角门的仆役见是骁王来了,便也没通报尉迟瑞,径直开了角门恭迎着骁王进来。

    “本王来看看小姐,你们不用去通报侯爷。”听了骁王的吩咐,下面的仆役连忙点头,引着骁王一路来到了飞燕的小院里。

    此时已经快要黄昏,飞燕正坐在一张柳木小方凳上,冲着自己的院子里一垄新开的花坛忙碌着。只见她素手执着一柄小铲,用力地挖着土坑。

    叔伯这几年过得落魄,冬日里炭火选买得不及时,加上以前住的宅子阴冷潮湿,便也患了风寒,最近风雨甚大,他疼得不行,常常念叨着休息不好。虽然请了郎中开了药方,却也不大见效。

    飞燕便想起自己以前寻医时,那郎中开的方子里有一味生姜花很是管用,这花是深秋开放,花期又短,此时入了秋,种下倒是应时,若是采摘了晒干,倒是足够一年入药的。于是便命人费了些周折才寻来这不多见的种子,准备在院子里种上一垄。将来便是自己嫁入了侯府,不得出来,下人们也好及时采摘,入了汤药替叔伯解痛。

    白天日头太晒,此时夕阳落下,燥热稍解,她才懒懒地出来准备着动土。

    因着这几日被拘禁在府里,闲得无聊,便也没有唤来仆役,而是将自己的长发编拢了一条粗辫,又换了半旧的长裤宽衫,煞有架势地拿了把铲子准备将种子埋进去。

    这几日府里的老小因着门禁,都是过得忐忑,没有甚么胃口。

    今日清晨,王府的魏总管亲自送来了京郊御田里满了膏的河蟹,这些个螃蟹平日里吃着皇家稻田里放养的稻花小鱼虾苗,长得也比民间田地里的壮硕,各个脚爪粗壮,蟹盖都有小碗那般圆了。

    在侯府豪横了一圈的小黑狗被赐名满财,一见那大螃蟹从竹篓里爬出,竟是伸着脖儿去嗅闻,结果被这横行将军毫不客气地夹住了黑枣般的鼻子,疼得一声狼嚎,吓得直往飞燕的怀里扑,惹得众人难得地展颜一笑。

    听魏总管说,内侍府给王府送了三篓,他把其中的两篓都送来了侯府,这御田里的河蟹味道堪比阳澄湖的闸蟹,倒是要好好的料理。

    所以飞燕嘱咐着鸳鸯汤那鸳鸯替侯爷熬制汤药,再看着厨子们将那些螃蟹一份清蒸一份辣炒,盼着鸳鸯过手的,味道鲜嫩些,也好晚饭时让叔伯堂弟妹多下些饭食。

    鸳鸯在厨房脱不开身,院子里是宝珠近身伺候着。将骁王进来,正要出声去唤小姐,却看骁王摆了摆手,便识趣地住了嘴,默默地退出了院子。

    骁王立在她的身后看了一会出声说道:“那土块若是不敲碎,种子埋入也是出不得苗的。”

    飞燕闻言这才抬头,微带惊讶地望向了骁王,因为方才掘土甚是用力,雪白的额头出了一层薄汗,脸颊也是微微发红,被夕阳的余晖映照着,娇唇微启,竟是难得的少女媚态。

    那樊景当真是个眼拙的,就算他寻来的少女的口鼻与眼前的女子再有几分相似,也终是不及这眼前的灵动可人,若是有人要假扮她,他必定一眼识破。

    “骁王何时入了府,下人们也不通禀当真是惫懒得可以。”飞燕惊讶之后便淡淡开口道。

    骁王也在她的身边半蹲下身子,伸出大掌接过她手里的小铲敲碎了地上的土块道:“如今他们的月历钱都是从骁王府一体支出,本王也算得上这侯府的主子,他们不禀报也是常理……”

    飞燕眼见这二殿下话说了一半,突然收了口,一双眼眸便是滑在了自己的身上。便不由自主地往下一望,当下便是腾得站了身,捂着胸口,脸红了一片。

    原来她换的这件宽衫虽然行动利索,但是过宽大,原是沐浴后穿着吸水之用的,除了衣领略大外,并无系带,腰间便是绑缚了一条宽大的汗巾子。

    本来以为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谁也不会来自己的院子了,就算来了,也会先行禀报一声。一时间竟是没有顾忌到仪容,飞燕原想着埋下这些种子便直接沐浴更衣,再去饭厅食用晚饭。哪成想这几日不见的魔王竟是不声不响的入了院子,自己的这番打扮当真是不成体统,最要命的是,刚才掘土的动作甚大,衣领也是被带动得有些宽泛了,身子半蹲前倾时,那宽衫里的藕荷色的肚兜竟是微微的露出了刺绣的花边,更要命的是,一半酥胸竟然也因为蹲下的动作,而挤压得涌了出来……

    因着飞燕平日里的衣着都是捡着宽松的,从不似别的女子那般勒出玲珑身段,骁王便只当她是消瘦得身量的。以前几次亲近,虽然觉得这娇躯柔软异常,因着怕自己太过孟浪,吓着了这好不容易飞到自己屋檐下的小燕儿,便是强自忍耐不曾亲手丈量胸前的虚实。

    如今竟是机缘巧合,无意中撞见了那一方软布收拢的真身,当真是出乎意料,这看似瘦弱的身段,竟是胸有万里波涛,怎么一个丰韵了得!沟壑丘陵陡然呈现,在余晖之中,那雪白的娇嫩简直要弹跳出来一般……

    骁王想要将目光从这女子捂住的胸口前移开,怎奈几日分离的相思,这一刻竟是陡然被烈油泼洒,蔓延的□□竟是一时间难耐不住了,便是慢慢地站起身来,一双深邃的大眼,露出了慑人的光芒。

    “还请骁王回避,奴家要去更衣……啊!”

    还没等着飞燕将话说完,骁王已经长臂一伸,一下子便将飞燕抱了起来,大步地往屋内走去……

    飞燕见这骁王神色不对,表情竟是从来未见过了异样,心里便是着了慌,便是挣扎着要跳下来,怎奈这铜铁浇筑的手臂岂是她能挣脱得了的?

    骁王一脚踢开了紧闭的房门,疾步入了内室,朝着床榻走了过去,嘴里却是略带些难以抑制的粗喘说道:“燕儿莫怕,过几日你我便要成礼了,这几日着实想得紧,让本王好好地亲近下……” 

第36章

    转眼之间,骁王高大的身躯已经移到了床榻边,飞燕被放下的时候,顺势在床榻上伏趴下来,遮挡住自己胸前外露的春光。可下一刻便被骁王提着腰翻转了过来。飞燕与他四目相对,用手护着胸,倔强地用眼睛瞪着他,大抵便是:你能将我怎样?

    骁王愿意做个解惑的先生,教导这身下的女子,在床榻上他怎样都是很能的。

    当下伸手便扯开了那宽松的浴袍,除去了衣袍的遮挡,被软布包裹的远峰立刻呈现眼前,那藕荷色更是衬托得她的皮肤白皙异常。

    飞燕真是没想到今日的骁王竟是这般的大胆放浪,一个不举的这般的行事倒是要如何?当真是失了根本却要逞强装出了正经男儿雄风吗?下一刻温热的嘴唇落在了胸前的绣花软布之上,濡湿的感觉惊得飞燕“啊”的叫出了声来,便是奋力扇出了一个嘴巴。

    霍尊霆今日真是一时热血上涌,情难自抑,一时不察,脸颊被飞燕打得有些一歪,再扭头过来时,一双深眸里染上了些微怒意。

    飞燕还不示弱地回瞪了回去,坐直了身子紧捂住了胸口道:“骁王可是醉了酒,怎么可在尉迟侯府里失了分寸?”

    恰恰是这倔强的眼神提醒霍尊霆倒是不宜太过孟浪。

    不过成亲在即,这小女子每次与自己亲近都跟防贼似的,让骁王心里有些阴郁。看那樊景的反应,当真是不能忘情与她,虽然因着安插在白露山的眼线,心知他俩乃是情止于礼,可是这女子的纤纤素手到底是曾经被别的男人牵过,就算是狠揍几记老拳也是不解心头介怀的,最重要的是,他要彻底抹去她心底的关于那个男人的一切。

    想到这,他慢慢坐直了身子,又瞪了她一会说道:“去,给我倒一杯茶。”

    飞燕本以为自己这一巴掌,会惹得这位二殿下大怒,没想到他瞪了自己一会竟是又像没事儿人一般,一早想好的斥责他无状的话语顿时又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胸前的布料因为潮湿而紧贴在了皮肤上,提醒着她方才这个男人究竟是做了哪般无礼的事情,如果可以,真想再狠狠的给他个嘴巴。

    可是那个男人射过来的眼神太过犀利,虽是没有发怒,但是周身蔓延开来的气息都在暗暗提醒着她,眼前的男人终究不是个市井无赖之徒,而是手握生杀大权的皇子,莫说自己与他成礼在即,就算是自己与他本无婚约,他若是真要将自己怎么样,又能奈他何?

    想到这,飞燕慢慢地蹭到了床边,走到了小桌前,倒了一杯鸳鸯给她煮好的桂花凉茶,单手递给了骁王。

    骁王的脸依旧有些紧绷,开口问道:“本王是小姐你的堂弟吗?奉茶的礼数呢?”

    飞燕猛吸了口气,混蛋这个时候倒是想起了礼数,方才扯拉自己衣袍时,还有把嘴贴在……时,倒是把“礼数”二字安置在了何地?

    可是跟这个混蛋皇子讲理乃是徒劳之举,一双凤眼再次瞪了骁王后,双手奉茶,半蹲下身子,然后举过了头顶,低声说道:‘请二殿下用茶。”

    骁王这才伸出了手,可是却并没有接过茶盏,而是握住了她的一双细手说道:“尉迟小姐乃高门贵女出身,家教严谨,端淑娴雅,本王并无轻视小姐之意,只是久不见小姐,一时有些心猿意马……不过燕儿可是明白夫妻相处之道并非只有举案齐眉,尚有鱼水相欢?”

    飞燕微蹙了下眉,很想可以直白地问一问殿下的裤裆里可有“活鱼”?到底是不可出口的,只是言道:“奴家自幼母亲去得早,殿下所言之事俱是无人启蒙,只是奴家性子沉闷,比不得那些伶俐活泼的女子,恐怕只能做得来举案齐眉,其他皆是没有天分的,还盼殿下早些迎娶正妃,或者再纳些姐妹入府,一来人多可服侍着殿下尽享鱼水之欢,二来奴家以后在王府中也算是有人陪伴,不会孤单。”

    骁王微微一笑:“燕儿这般的贤惠,本王也甚是欣慰,以后燕儿入了府里,本王定不会让燕儿觉得‘孤单’便是了……”

    说着便接过了那杯凉茶一饮而尽后说道:“还有五日便是你我完婚的日子了,你要去娘娘庙沐浴祈福二日,礼前斋祭的物品,魏总管都一应为你备下了,庙里的院落也有人打点好了,明日一早便有王府的马车来接你去娘娘庙,若是怕在那孤单,叫上你的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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