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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旧时燕飞帝王家-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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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行至骁王的卧室,必定经过后花园,飞燕在前面引路,邓怀柔夫妇跟在了后面。行至一处长廊石凳处时,卫宣氏的脚下突然一扭,崴了一下。

    旁边的侍女鸣蝉手疾眼快,连忙伸手扶住了她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夫人且坐下,我来看看您的脚。”

    飞燕回身要去看看卫宣氏,却被邓怀柔山似魁梧的身材遮挡住了:“还请侧妃继续带路,在下急于一探骁王的病情。”

    飞燕微微一笑,并未多言,微微点头,继续带路。就在邓怀柔的遮挡下,卫宣氏将手伸到了石凳之下,顺利地摸到了贴附在石凳上的油纸包。将它取下后,便塞入了怀里。

    不过这一幕却是被躲在长廊另一侧的侍卫看得清清楚楚。

    当卫宣氏起身继续前行的时候,有几个端着瓜果盘的仆人从对面迎面走过,见侧妃引着贵客前行,立刻侧身垂首而立,就在卫宣氏经过这几个仆役面前时,其中一个仆役许是手冻得一抖,没有端稳瓜果,那桃子苹果便是天女散花一样飞了起来,噼里啪啦掉得满地都是,这还不算,那仆役居然慌乱中去接那些瓜果,一下子撞到了卫宣氏,将她微微撞了个趔趄。

    还没等邓怀柔瞪大了眼儿发威,一旁经过的魏总管就尖着嗓门叫了起来:“反了天了!个狗奴才,竟是没长眼睛吗?来人!把这冲撞了贵客的狗东西拖到柴房打上三十棍!”

    魏总管发话了,一旁的侍卫倒是雷厉风行,立刻过来将那造次的仆役拖拽走了。

    卫宣氏微微眯着眼,突然伸手摸向了自己的里怀,这一摸却是扑了空,登时脸色一变,却一时有无计可施,便是快走两步,走到了邓怀柔的近前,递了眼神过去。

    邓怀柔也是浓眉一皱,有心要去追赶那被“拖走”的仆役,却被卫宣氏拉住,微微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飞燕已经走到了骁王的卧房前,说道:“南麓公,请吧!”

    当邓怀柔进了卧房时,一股子冒着肉香的热气迎面扑来。

    有“恙”在身的骁王,并没有卧在病榻前,而是在酣畅淋漓地吃着火锅……

    特制的铜盆火锅放好了精细的竹炭,用牛油炸香过的辣子在锅里上下翻滚,牛肉被精湛的刀工切得薄若蝉翼,欢畅地在锅里打了个转儿,便可以食用了,沾着麻油混着

    骁王抬头看到南麓公夫妇步进卧房,哈哈一笑道:“天寒地冻,正适合泡泡温泉,吃些滚汤牛肉,出上一身大汗,浑身都觉得爽利。南麓公看起来脸色不好,可是染了风寒,要不要来上一些?”

    南麓公从卫宣氏的表情上猜到宝图已经得而复失,此时也明白是中了骁王的算计,将宝图白白拱手相让,脸色分外冷厉,说话也是寒气嗖嗖:“不必了,火锅虽然能够祛除寒,但也生火,殿下还需小心,免得寒气刚去,火气又来,倒是生出许多虚汗,手脚也就不大‘干净’了!”

    骁王喝了口酒送一送嘴里的香肉,微微审视了邓怀柔:“邓公脸色不畅,像是招了家贼被摸了过年的体己一般,倒是有怎么烦心事,说来听听,本王好替你开解开解!”

    这番话听到了邓怀柔的耳中,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欠打得很啊!

    想来自己也是落入到了骁王的圈套里,他必定是觉察了什么,却不知那宝图藏在何处看,才府门大开,允了自己进来,借着自己的手找到了内应藏匿的宝图!

    这么想来,倒是罔替他人做了嫁衣,心里真是越来越气。

    偏偏那骁王得了便宜还卖乖,那眉眼跟进了青楼子的惯客一般,拿着言语调戏着窝着火的骁王。

    一边冷嘲热讽,一边夹枪带棒,正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南麓公见了骁王一面,未呆上片刻,便告辞离府了。

    看着南麓公气冲冲地离了王府,骁王哈哈大笑,这次让老奸巨猾的南麓公偷鸡不着蚀把米,暴露了安插在三皇子府上的密探,也让他知道了御赐短剑藏有隐秘,还成功地从卫宣氏手中取得剑柄暗藏之物。

    骁王命魏总管将“动手”的那个仆役带进卧室。这小子其实乃是骁王贴身侍卫之一,小时做过乞丐,被另一群乞丐围殴,被骁王救下收在了身边。因着小时在街上追讨生活,练就了铁指“夹带”东西的“二指禅”,堪称神偷。摸了卫宣氏的衣襟,真是如探囊取物一般。

    勉励一番后,从侍卫手中拿过剑柄中隐藏之物。却是一个羊皮卷,打开来是地图的一部分,画着连绵的山势和纤秀的字迹写的几个看不出意思的字来。骁王命人摆上大齐的地图,拿着手中的羊皮地图一点点对照。可惜羊皮地图不全,只能看出画的是齐朝北方某地。

    骁王久看无果,放下羊皮地图,飞燕伸手将桌上的羊皮地图拿起,细细端详了一会,突然将羊皮卷放到口鼻处小心地嗅闻了几下,皱着眉对骁王说道:“似乎有些不对。”

    骁王眼眸一沉着着飞燕,问道:“有何不对?”

    飞燕说道:“小时常常观赏父亲所藏历代前朝的山谷地图,皆是用羊皮绘制。这种绘图的羊皮为了避免脱色掉字,都是被特殊的药液浸泡的,这样的羊皮使用久了颜色发黄,皮质僵硬,还会形成一块块细微的裂纹似的纹路。这块羊皮地图时间久远又是卷放在剑柄中,那剑柄到了殿下您的手里也是有段时间了,一直贴身佩戴,无人去碰触它内里的机关,那么里面的图卷应该有卷痕,且无法放平。但是这块地图却很平直,虽然颜色发黄,却像是做旧处理过的,颜色相似,却还是差了些啊!”

    骁王听了,深思了一会说道:“既然短剑是前朝皇帝所传,那剑柄中物必是要紧的。那侍女不惜性命也要保住地图,南麓公特意“探兵而来”,又怎么会故弄玄虚,取个假物?

    可见应该是有个真品,南麓公没有取走,那么还会有人取……

    不好!骁王突然一皱眉,连忙派魏总管清查方才南麓公走后,还有谁进了王府上。

    魏总管领命出去,一柱香时间后返回卧房,看了眼飞燕,欲言又止,讷讷地说不上话。飞燕眉头一皱,说道:“魏总管,有什么你尽管说出来。”

    魏总管告了声罪,说道:“就在南麓公在屋内与骁王您说话的当口,敬贤少爷领着一个道士进来过,再无其他人进过王府。”

    骁王听到涉及到飞燕的弟弟,没有言语,可是面色却是微微发冷。

    飞燕也是心里一翻,连忙问道:“来的是哪个道士,敬贤为何带那道士入府?”

    原来那日肖夫人被抬上马车送出王府时,经过敬柔身边,恰巧肖夫人的一截手臂脱落到马车外。敬柔听说肖夫人突然身亡本就心生恐惧,再看到肖夫人手腕滑落更是吓得魂儿都取出躯壳,一连两夜都是梦魇连连,吓得最后便是睁着眼儿熬到了天亮。

    贤哥儿本来是想跟飞燕说上一说的,可是王府里因为肖氏的惨死已经是鸡飞狗跳的了,加上姐夫竟然突然染了恶疾不能见客,堂姐又忙着在前厅见客,便想请个收惊的化外高人,为妹妹安一安心神。

    可是王府里一直不准人外出,他也是无可奈何,便是修书一封给那妙闲道长,问了问关于收惊的法子。本来以为这妙闲也无非是回信而已,没想到就是今日的下午,他竟然是亲自下山,要替妹妹做法压惊。

    本来敬贤还担心着,门口的侍卫能不能不讲情面,不放妙闲进来。谁知就在那南麓公走后,门口的门禁倒是不那么严苛了。尤其是听闻敬柔小姐受了惊吓后,守门的肖青,还有魏总管格外开让妙闲道长进了府里,毕竟他也算是府里的常客,与敬贤少爷相处的不错。

    飞燕听了魏总管之言,真是觉得心口跳得厉害,问道:“他现在在哪?”

    “已经……已经出府了,不过侧妃放心,小的拍了两个侍卫一路跟随着那道士,他就算是有什么不妥,也不会在王府里擅自行动的。”

    飞燕的心跳得更加厉害,直觉是不妥。这时骁王倒是开口了:“去!将监视那道长的两个侍卫叫来!”

    魏总管连忙转身去了,可是不到片刻的功夫便吓得老脸发白的回来:“禀……禀二殿下,出怪事了!那……那两名侍卫失了魂,竟是站在门口,瞪着眼儿一动不动!”

    当骁王等人来到门口时,果然看到那两个“失了魂魄”的侍卫。身子挺直,却是口不能言,身不能动……

    骁王半眯着眼儿:“他们中了失魂的迷药,去取些马尿来给他们解毒。”

    飞燕听闻了这话,心底的猜测也算是应了验——竟是着了高人的道儿了。

    就在他们因为设计了邓怀柔夫妇而自鸣得意放松了戒备时,有人已经悄无声息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 

第90章

    当骁王的人马赶到道观时,妙闲早已经是渺无踪迹。

    骁王命肖青赶紧派人在水路与陆路拦截,但是也不能保证能将那道士拦截下来。

    淮南前往北地通常是驿路加水路,不过其实还有一条陆路,却是早已没有人行走,以致渐渐遗忘的涂山古道。架在悬崖间的栈道已经是破败不堪,就连当地人也不肯冒险走这险路,一个不小心踏破了木板,便是要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

    可是就是在这幽静险峻的群山古道间,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带着两名仆役在健步前行。那男子身材挺拔,长睫凤眼,一阵清风拂过,披在背后的长发便是飞扬地撩起,此时若是有人在这半山处偶然惊鸿一瞥,定然疑心自己乃是遇到了降临凡间的仙人。这个身着便装的男子,赫然正是失踪的道士妙闲。

    “主公,前方便是到了先帝蒙难之处了,一个青年恭敬地向他说道。

    妙闲点了点头,先前走了几步,赫然出现一处栈道护栏被撞开的缺口,此时大风骤起,在耳边呜咽地回旋着空山余音,只看着断口便可以想见当时撞开此处跌落山崖的悲剧是何等的惨烈!

    往前踏出了一步,妙闲立在了断壁之处,美目间的流光闪烁,静静地望着深不见底的深渊,半响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才出声唤道:“邱天……”

    那个一旁的青年连忙打开酒瓶塞子递过了一瓶清酒。妙闲长指执握着瓶颈,将瓶内的琼浆倒入无尽深渊之中,山下一群飞鸟惊起,发出刺耳的鸣叫在山谷里回荡,似乎有无数的冤魂在深渊下发出不甘的喧嚣。

    清酒祭奠了亡灵,妙闲将酒瓶也一并扔进了深渊,口里说道:“再多的不甘愿也是要在九泉之下尽被湮灭,逝者已逝,然生者却不可倦怠度日,大梁第五代嫡孙宣鸣就此别过,我大梁的命数……还未尽……”

    立在宣鸣一旁邱天闻听了这番话,眼中含泪:“邱天愿跟随主公左右,替愚妹继续孝尽犬马之劳!”

    宣鸣转身望着邱天,微叹气道:“可惜我晚去了一步,不能及时救下杜鹃,若不是她贸然放弃被营救的机会,我原是可以救她出来的……”

    邱天立刻跪下:“能为主公牺牲,便是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幸好杜鹃不辱使命。”

    正是他的亲妹杜鹃在被识破之前,依照先前主公制定的计划,将伪造的地图安置在了石凳之下,让那被主公诓骗,暂时达成协议的卫宣氏去取。而真正的地图却用了南海香云鲸的油脂特制的油纸包裹藏在了花园的假山之内。

    这种油脂与南海大乌贼的墨汁互相吸引,只要服下墨汁便可嗅闻到那种常人闻不到的鲸油气息。所以主公迷晕了那两个监视他的侍卫后,很快变找寻到了真正的地图,并离开了王府。

    现在想来,被耍的团团转的卫宣氏与骁王必定二虎相争,为了一份假地图而互相缠斗,等到他们觉察出来,主公早已经远离立刻淮南的是非之地。

    想到这,他不由得眼含叫敬佩的看着大梁太子的嫡子——宣鸣。大梁不幸,末代皇帝昏庸无能,以致丢掉半壁江山,又是何其有幸!竟是出了这么一位运筹帷幄,神机妙算的皇子。

    他和妹妹皆是宫廷秘密培训的死士,效忠于皇子,可是宣鸣皇子却是让人不得不折服在他之下,妹妹已经先行一步,而他也愿为了皇子伟业而献出自己的生命。”

    宣鸣微笑地看着邱天,淡淡道:“赶路吧,想来那个骁王的追兵应该马上便到了。”

    邱天点了点头与一边的书童一起拿起了行囊,沿着残败的古道渐渐消融在青黛远山间……

    敬贤引狼入室闯了大祸,一看姐夫与姐姐一直和缓不下来的脸,心内也是忐忑不安。

    骁王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肖青叫进了房间里嘱咐了一番,此间前去拦截水路陆路的人马几次回报,均是无果。

    当飞燕进了书房时,骁王正站在书桌低头看着一副画像,而肖青见飞燕进来,虽然向侧妃施礼,却是一脸戒备——这样的神情在那次演兵飞燕临危救急后,许久不曾出现在肖青的脸上了。

    飞燕走近一看,那桌子上赫然竟是妙闲道士的画像。

    骁王此前一直没有亲见过道士,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是每次都与这迷尽了淮南少女之心的美貌道士擦肩而过。

    若是早早见了他,骁王老早便会引起警觉了……这道士与那死在他剑下的太子长得死在是太像了!

    这么想着,骁王微微抬头,望着飞燕,语气虽然和煦,可是却是带着几分寒霜道:“燕儿,可是认出了此人像谁?”

    说句实在的,飞燕认人的本事可是不及她看地图功夫的一层,天仙般的男子过了她的眼儿,转眼的功夫也就忘得七七八八了。不然为何当年明明与骁王一路随行几日,多年后京城再遇却是半点都没有识破?

    她入宫面圣时,到底事年幼些,加之乃是女眷,怎可时时抬头去看那皇帝与太子等皇亲国戚?

    后来随着父亲去了边关沙场,更是久久没有入宫,就算是前梁先帝显灵,真是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恐怕还要仔细地认上一认呢!

    现在猛然听到骁王有此一问,便是凝神看了半响,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肖青却是沉不住气了,冷言出声到:“侧妃当真是看不出,这道士可是与前朝太子如出一辙!”

    听了肖青的这一句,飞燕只觉得脑中似乎有什么炸开了一般,她猛地抬头,直直地望向了骁王:“妾室……的确是没有认出……”

    “时间也是不早了,爱妃尽早休憩去吧。”骁王沉默了一会,开口说道。

    飞燕心知,真乃是变相地将自己赶出书房,避嫌之意。于是便慢慢地福礼后,走出了书房。她与骁王皆是心思玲珑之人。有些难听的话倒是免得说出口来了。

    若是肖青所言不假,那妙闲道士真是前朝皇族之后,那贤哥儿将他引入门中岂不是有暗中与前朝皇族串通之嫌?说是旁人还好,可是他们尉迟一门皆是前朝旧贵,父亲更是大梁名将,就算说自己与贤哥儿并没有认出,也是百口莫辩之感,换了谁都是不能信服的。

    心内虽然知道骁王的怀疑是情有可原,可是想到他方才那冰冷的眼神,心里却像是堵了什么一般。自己若是被误解倒也罢了,可是贤哥儿的前程可是该如何是好?

    那剑柄里的东西不但与邓怀柔夫妇有关,竟然还牵扯进来一个与前朝太子肖似的道士,这内里的隐秘岂会是小?搞不好便是改天换地的关卡所在。

    回转了自己的房中,飞燕简单地梳洗后便上了床榻,可是翻转了半个时辰也是睡意全无。

    就这样辗转了足足又过了一个时辰,便听到外屋传来骁王吩咐宝珠打水洗脚的声音。

    不大一会,换了睡衣的骁王走了进来,慢慢撩起了幔帘,却发现飞燕还是醒着的。

    “怎么还没睡?可是在等着本王?”

    此时的骁王面色和煦,仿佛在书房里那个冷面的王爷另有其人,不过是她抬眼一瞥的错觉罢了……

    其实那个目光慑人,浑身寒霜的骁王才是大部分人眼里的骁王的样子吧?他起了疑心,才有那一刻的冷凝吗?

    此时软榻锦被香暖,可是心内却是有丝不寒而栗的冷意。嫁与皇家从来都不是简单的事情,而前朝落魄的旧贵嫁入当朝的皇家更是难上加难。若是太平盛世倒也罢了,可是此时各地暗潮涌动,前梁复兴之心不死,一旦牵扯其中,就算她是骁王的妻妾又是如何?闺房里再浓密的爱意能抵得过江山权谋的倾轧吗?好不容易过上太平日子的尉迟侯府一门恐怕也是倾巢之下而无完卵……

    骁王垂眸看着一旁脸色微白的女子,伸出长指抹了抹她有些发凉的脸颊:“既然爱妃说不识得,本王是尽信的,你尽可不要多想。”

    飞燕没有说话,只是有一双微微闭上了眼,下一刻,只感觉到男人的薄唇印在了自己毕竟贴近脉搏之处,如狼般尖利的牙在那覆盖血管的肌肤上轻轻地啃哧着……

    骁王感受着唇间的柔软,心内其实并不若表面那般平静。

    方才在书房的确有那么一刻,他的确是疑心她认得那妖道的,只是那一刻,便是立刻联想到燕儿这些时日的乖巧可人俱是迷惑自己的手段罢了,只要想到这小女子尽付的柔情不过是为了帮助这画中俊美似仙人一般的男子,登时满天的醋意便是淹没了平日里的冷静。

    他从来不是个足够温柔之人。生平也不过只对此女另眼相待。

    一时间满脑子尽是抓住这妖道碎尸万段的残虐心思,而这个骗尽了他的满腹柔情的女子……该是怎么惩处才好?感觉心内的暴虐之火越烧越旺,他才借着肖青的由头将飞燕“请“出了书房。

    待得自己单独关在书房里调息许久,脑子才终于可以冷静的分析一番了。自然明白飞燕与那个来路不明的妖道认识,乃是无稽之谈。

    这个女诸葛虽然聪明机智,却从来都不是会演的戏子,演绎不出方才被肖青误会那一刻流露出的震惊与愤懑,更不会戳破那假地图的不妥之处。

    等到他回屋时,见了她辗转反侧的样子,更是印证了她的清白,只是现在她对自己爱答不理的模样,真是招人怜爱,方才在书房里倒是叫她受了委屈了,可恨那肖青多舌,该是怎么诱哄这生了闷气的佳人才好? 

第91章

    这么想着,骁王轻轻扳过了她的下巴,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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