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燕飞帝王家-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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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见此情形哈哈大笑,转身对着皇后说道:“怎么样,这么一看可不是般配得很吗?你还说朕是乱点鸳鸯谱!”
皇后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抬着眼儿:“般配不般配的,也是要看老二的意思,虞家小姐固然是品貌双全不输于她的家姐,可是这亲上加的亲实在是乱了辈分,如今这花园子里的都是自家人,便是说话自在些,可是若是真的昭告天下,只怕……”
皇帝听到这,脸色微微发沉,如今沈家式微,皇帝在皇后面前说话底气愈加的十足了,便是冷冷开口到道:“听皇后之意,倒是不满意朕的这番安排了?”
沈皇后的脸色发冷,虽然尽量绷着脸,可是眼角的细纹却是明显加深了许多,她深吸口气道:“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皇帝的脸这才和缓下来道:“玉莹虽然年仅十六,又是女子却似难得的英才,老二你来看看,这是玉莹前几日刚刚绘制出来的。”
这时一名小太监手捧着卷轴呈给了骁王。骁王展开一看,却是一艘战船的龙骨架构图。这分明是父皇先前拿给阿大想让他改造的那艘战船,可是阿大一口回绝了。
可是现在他看到的却是已经改造好了的草图,火炮构架独特,船身更加坚固……这竟然是出自一个少女之手?骁王微微有些诧异。
“臣的这个妹妹自小便是聪慧,涉猎又有些繁杂,自小便拜机关高手黄千机为师,略学了些皮毛,现在倒是在圣上与皇后的面前班门弄斧了。”虞虢夫连忙拱礼言道。
霍允确实哈哈大笑道:“虞爱卿太过自谦了,你们虞家出的都是脚踏实地的人才,半年前黄河一带的水患,朝中无人肯揽这烂摊子,只有虞爱卿一人毛遂自荐,且治水有方解了朕的困顿。而舍妹竟然是才学不属于兄长,当真是一门的才俊。只是……皇后方才之言,不知虞爱卿可是有所顾忌”
虞虢夫无奈地一笑道:“圣上有所不知,贵妃娘娘之所以求着皇帝替舍妹求来这门显贵姻缘,实在是因着这乃是舍妹年幼不知进退,竟然是对二殿下早就情有独钟啊!女儿大了,就是臣这当兄长的也是无能为力,规劝不得的啊!何况我们虞家虽然是大儒世家,可是祖上教导乃是尊大礼,而不可因小礼而拘情,姐妹二人同嫁皇家,自古便是有之的佳话,臣是不会这一点而耽误了妹妹的终身。”
说到这,那玉莹竟是脸颊绯红,娇羞地低喊道:“哥哥!”
这副小女儿的模样,又是逗得霍允哈哈大笑:“好一个‘不可因小礼而拘情’,玉莹的才学满京城都是知晓的,多少高门侯府的公子争着抢着要娶入门里。可是这样好的女子不能嫁入我霍家岂不是让朕饮恨?霆儿,你也是好命,若非太子已经娶了正妃,这么好的女子可是轮不上你了。”
就在这时,一直坐在皇帝身旁的虞贵妃笑着插言道:“皇帝倒是将骁王说低了些,要知道满京城的王公贵胄里,也就是二殿下的府上最清静,也仅是一个侧妃而已,却不知那侧妃的性情如何,不知能不能跟臣妾的妹妹合得来。”
霍允不以为意地说:“一个前朝破落人家的女子,有什么不好相处的,想必她自己也是知道,若不是朕感念着她父亲还算是个英雄好汉,怎么可能进得了王府的大门?”
说到这,他又冲着霍尊霆道:“那个尉迟氏虽然进门得早,但到底是个妾,又是一个人养在深宅里,呆久了难免生出些正经女主子的心思,且得回去提点下,玉莹是书香世家养出来的,不比她那武将之门的粗犷家风。又是自幼一心学着机关的本事,少了些后宅妇人的乞巧心思,可不能让人暗地里让我大齐第一等才女受了闲气。”
听了这话,一旁听着的乐平却是有些听不得了:“如今这才女真是好当,绘制个图纸便是哗动满京城了。我看二哥的侧妃也是不差,之前围场……”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骁王不急不缓地打断了:“虞小姐的确是有才学,乐平,你若不服可以自己也试着绘制一幅便知其中难易了。”
虞二小姐听了骁王开口,脸上红云顿起,却是落落大方地开口道:“奴家这点子技艺,当真是没什么好夸耀的,但盼着日后能助二殿下一臂之力便好……”
骁王眉梢微调,淡淡道:“虞小姐果然是不会因小礼而拘情,不同于一般的后宅女子啊……”
虞小姐闻听此言,虽然笑得矜持,可是眼内却是有一丝压制不住的得意之色。
既然皇帝开了金口。今日御花园中召见虞家家主和骁王,让两人碰个面,事情就定下来了。因为骁王还要回转淮南,时间上拖延不得,两人的大婚由皇帝金口御批,待得两人的八字送到皇家主祠的掌事看过后再选良辰定下了婚期,到时候拟写圣旨昭告天下。
骁王出宫时,皇帝说道:“听说你正在淮南建造船厂,这副新战船图纸就交给你,看能否在淮南建出这样的战船来。”应虞妃的请求,皇帝准许虞家的二妹今日留在宫中陪陪姐姐。沈皇后心中有气,打个招呼便面色阴沉地回了宫中。
骁王拿着图纸若有所思,回到府中,拿着皇帝赐予的战船图纸去见飞燕。
虽说知道这次指婚大半意思还是皇帝将骁王架起来烤,但是飞燕心中还是有些难过。知道今日早朝皇帝必然会安排骁王大婚,飞燕也说不出自己到底是如何想的,既想早一些知道皇帝是如何安排的,又有些犹疑或许干脆不知道比较好?心中是百感杂陈。
骁王见了飞燕,并未说在宫中见那虞家小姐的情形,而是掏出了战船图纸递给她,“这是父皇交给我的新战船图纸,火力凶猛,可是这内里的机关构造,却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可惜本王自小不喜这些,倒是不如你在机关滑轮上,举一反三来得伶俐。”
想一会去给阿大看看。”
飞燕听了骁王的话,接过图纸,按捺住心神观看。看了一会,飞燕的眼神变得专注起来:“殿下,这图是何人所绘很多地方巧夺天工,一旦制成便可以成为一大利器,可是许多的机关构造确实与阿大的机关构架如出一辙……阿大不是拒绝了替皇上改造战船吗?”
骁王闻言眉头紧皱,这才缓缓说出乃是虞家小姐的手笔。
飞燕心内一惊,没想到这虞二小姐竟是有这惊天的本事!此时她不知为何,有想起以前似曾相识的经历……骁王或许会抗拒一个让他名誉损毁的女人,可是,若是个德财兼备的奇女子呢?他还会抗拒吗?
就好像樊景当初言之凿凿不爱那女人,最后不也是所谓“大局”的考量下背信弃义了吗?
不过骁王倒是定了主意,要叫端木先生看一看,便叫人备好马车带着飞燕去探望端木夫妇。
端木夫妇见了骁王和飞燕夫妻,自然是满心欢喜。骁王将父皇指婚一事说完,又取出战船设计图,交给端木先生,说道:“阿大,这是父皇给我的设计图,请阿大看看是否可以这样制造?”
端木先生本是不欲去看,奈何是心爱的养子拿来的,便是皱眉勉为其难地接过,仔细看过,脸色却阴沉了下来。
骁王心中奇怪,问道:“阿大,可是有和不妥之处?”
端木先生说道:“十年前,我曾经去过徽东,那时大梁已经是风雨飘摇,展露疲态。地方混战不休。徽东有三大派系混战,百姓受苦不堪。我见百姓如此困苦,有心结束乱局,便为当时民望最好的泾阳侯使设计了战船。可是他使用这种战船战胜其他的两路后,不但没有恢复民生,让百姓安居乐业,反倒横征暴敛,然后四处侵扰,结果终于自取灭亡,被暴动的百姓乱刀砍死,这副图纸也就不知所终……此后,我便发誓再不为人绘制杀人利器。
你现在手上的图纸和我当年绘制的机关一模一样!可是这张却不是我亲自绘的那图,竟是从哪里得来的?”
骁王冷笑一声道:“一个想当旺夫才女,想疯了的女人。”
第7章 |17
当端木胜听闻了骁王讲述了那个虞二小姐乃是江湖传说的黄千机为师时,竟然是仰天长笑。
“黄千机乃是我游历徽东时,为了日后不追沾染上不必要的麻烦随口起的化名,其后便不曾再用,那是你已经回了霍家,你阿娘一人独守乡下,我也是急于返乡,于是事毕后便弃名不用,哪里收过什么女徒弟?不过她既然能演化出这个名字来,倒是应该曾在徽东,亲眼见过我设置的那些机关,又是凑巧得了图纸罢了……不过这么算来,当时她也不过是五六岁的女童而已……能撒出这样的弥天大谎,只可能是她的家人刻意编纂的设计,随意拿他人的心血妄称是自己的,有些辱没了虞家的名头了,你父皇为你指选的这个女子……心术不正啊!”
端木先生为人耿直,却从不轻易出口伤人,可是现在明知道养子将奉圣旨迎娶这虞氏,却仍给出这样的评价,可见心内是极为不齿此女的。
端木氏在一旁听得心内也是发急。她十五岁便嫁给了端木胜,夫妻二人琴瑟和鸣一直感情甚笃,尤其是端木胜在盛名之时家财万贯,人也是长得整齐周正,主动示好的女子比比皆是,可是他从来未看一眼未纳一妾。在这端木氏的眼里,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
后来夫婿为盛名所累,散尽家财隐居乡间,她也甘之如饴,不曾有半句的抱怨。在她的眼底,养子阿承一直性情寡淡,难得有入眼的女子,更何况能让他亲自领入端木家的岂会是以色侍人的寻常姬妾?这飞燕乃是将门之后,眼底的睿智英气看着惹人爱,但可见也不是将女戒记得烂熟的寻常女子,若是儿子娶了其他女子入门,将心比心,燕儿的心里必定会产生罅隙……
想到这,她开口道:“这等冒名顶替,李代桃僵的女子岂可成为阿承的正妻?倒是要想办法戳破她的牛皮。”
骁王闻听此言,开口对端木胜言道:“还望阿大帮承儿度过这个难关,收燕儿为弟子可好?
此话一出,满屋寂静,端木胜一时不语,而飞燕也唬了跳,没想到骁王会提出这等要求。见满屋无声,便和缓地开口化解尴尬:“阿大的技艺乃是独具匠心,飞燕人笨手拙,怎可传承不可,不可!”
端木胜看了她一眼道:“你若是笨的,就不会想到利用我那书上绘制的翻犁的机械改成盐场搅拌竹盐的工具了。只是方才阿承的提议实在是荒谬的,在我将那本自己绘制的机械机关书籍赠给你时,你便已经是黄千机的正式关门弟子了,怎么可有再收一遍的道理?”
此话一出,端木氏笑道:“你们的阿大又是调皮了,燕儿,还不快奉上一杯谢师的清茶!”
飞燕也是识趣的,连忙倒了一杯热茶呈现给了端木胜,笑着言道“叫着阿大顺口,便不改口叫师傅了。”
端木胜接过了茶杯道:“收你为徒的乃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黄千机,并不是你在乡间种田的阿大,你阿大他当年负疚之下立下永不造兵器的毒誓。如今却碍于誓言不能亲手帮助承儿度过难关,唯有靠你在一旁扶持,才不至于让奸人入了府门。不过燕儿要谨记,机关无情人有情,只希望你若是掌握了这等技艺后,更多的是造福于民,而非争权夺势一味屠戮人命。”
飞燕当然能体会到端木老先生的心境,能力愈强者,却往往是承受着负疚感最多的人。就好比她当年惊悉分父亲之死的真相时,思及这么多年来带领将士死守白露山,枉死了多少的将士性命时,内心的翻腾足足让人难以承受其重。
见飞燕点头,端木先生笑着道:“其实机关多变,需要审时度势,灵活用之,我当年所造的战船也不是尽善尽美,而燕儿你能否看出其中的端倪呢?”
平心而论,霍尊霆的心思城府皆在飞燕之上,本该继承养父的玄学,但是他志不在次此,就算从小便不感兴趣。机关这类死物更多是设计者的奇巧应用,而随机应变却是飞燕最最擅长的,当年若不是住驻守在白露山这样丘陵沟壑遍地,四季变换分明的地方,她未必能死守壮大,以至于成为大齐的祸患。
所以对于端木先生的绝学,飞燕便是稍微开了灵窍,便掌握了关节所在,加之之前端木先生相赠的那一本,虽然都是些粗浅的构造,却恰恰是学习机械机关者的入门之法。如今再看这造船的图纸时,已然不是门外之汉,
看了一会,飞燕思索着说道:“这船乃是灯下黑啊!”
方才她看了半天,此船经过改造,所用的大炮下架起了火炮架,弓箭手的位置安置了弓簧,使其射程变远,可是因为经过改造,船身变得臃肿,想必移动的速度不会太快,如果能够快速移动小艇近身,凿烂船底,那么在犀利的火炮也要入了水卡了音儿。
端木胜满意地点了点头:“当年这船一经造出,火力惊人,可是短处也是很明显,所以当年我又设计了若干的小艇载大船身侧护航。与泾阳侯对峙的敌手也是来不及相处应对之策,便纷纷落败,后来我在离开时,亲*烧了这些船只,若无图纸再造这样结构精细的船只难如登天,本以为无后患之忧,没想到今日确实重现于宫廷之上。我方才又看了看,那女子也不是一味的抄袭,也是做了些的改动的,竟是将这些火炮改成了倒钩散弹,还着重标识了出来。这些倒钩散弹,一经发射,便是波及方圆,最阴毒的是,散弹带钩,钩钩连环,难以取出,中弹者就算是轻伤也往往伤口溃烂而亡,就算侥幸活下来也是烙下终身的残废。
两军对峙,那些将士们乃是身负使命,热血杀敌在所难免,可是一旦解甲归田,便使命终结,俱是养家的汉子,需要养活儿女高堂,可是中了这弹药,就算战事结束,也受累终生,成了一家的拖累,便是妻女的灭顶之灾……太阴毒了,太阴毒了……”
飞燕听完端木先生的分析,心内也是有了主意:“请阿大放心,这等凶猛的怪兽,燕儿定然竭力不使它为祸一方。”
端木胜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是拿出自己精心收藏的图纸,赠与飞燕。
飞燕看着一旁的骁王,心知他既然央求阿大收自己为徒,必定想出了应对之策,此时京城的皇宫暗潮涌动,这个看似无所不能的男子其实势单力薄,竟然毫无帮衬之……
回程的路上,骁王一路沉默,临到王府时才开口言道:“本王若是真立了正妃,你该若何?”
飞燕默默想了想:“妾身不知,只是想到以前在宫里陪着皇后看戏时,曾看见过这么一出,表妹嫁给表哥,新人又是主动帮表哥迎回龙女旧人,大家看得都是动容,可是妾身当时想的却是那表妹必定是不爱表哥的,而那龙女又是太不爱自己的……所以,殿下,你问妾身该是如何,想必就是在这高墙深宅里离不得出不去的境遇下,爱殿下轻减几分,爱自己也轻几分罢了,等到全都不爱了,也就可以随遇而安,其乐融融了……”
骁王皱眉听着,大掌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扯进了自己的怀里:“大胆,竟是敢想,居然演练着如何不爱本王!若是在军营里,这便是不忠之罪,要打上多少军棍才能以儆效尤!”
飞燕看着骁王气结拧眉的模样,竟是心里微甜,伸出细指描摹着他的深目挺鼻轻声语道:“所以便是要趁着这英俊的殿下尽是妾身的时候,好好的疼爱着,免得没被别的女子睡了去,恐怕是没有现在看着可人了呢!”
骁王倒是被她气乐了,心道:倒真是个好徒儿,学了自己言语调戏的本事去。
想到这,便是低头覆住了她的樱唇,裹着小舌如同含着鲜美的蚌肉一般舍不得下咽。亲吻了一番后,他叹气道:“原是准备娶个正妃,让她在前面挡一挡纷扰,让你可以不受风雨,更加宽松了些。
可是现在看来,这都非你我所愿,那么燕儿可是愿意站在本王的身边,共经风雨?
飞燕没有回答,而是反手握住了骁王的大掌,十指交缠握得紧紧的……
而此时的宫中,的确是暗潮涌动,皇后回了自己的寝宫,卸下了凤头金钗,望着铜镜里自己日渐衰老的容颜,心内便是气闷。
虞家倒是养了一群出众的儿女,那虞贵妃写得一手的好诗让一向沽名钓誉,伪装斯文的皇帝另眼相待,而虞大人又是个治水的高手,解了皇帝的围困,现在皇帝要攻打淮南苦于无坚船利炮,这虞家二小姐又是师承传说中的妙手黄千机?
眼看着沈家式微,个个谨小慎微地做事,可是那虞家倒好,步步高升,尤其是那个虞虢夫,老谋深算,凭借着自己贵妃妹妹的荣宠渐渐得了省新闻,长此以往,虞家势必替代沈家,而那虞贵妃又怀有龙种……难保以后龙位继承不生出些变化来!
想得正是心烦,女儿乐平公主偏偏还来添乱,在一旁嘟囔道:“从没见过父皇这般夸赞一个黄毛丫头,只恨不得那是他的亲身女儿吧?倒是有什么了不起的?”
皇后冲着乐平一瞪眼道:“自己整天的不学些诗书,跟些个戏子厮混着,也难怪你父皇尽夸了别人。”
乐平别皇后发了邪火,心里顿时不大高兴,就是在一旁生气道:“连母后也觉得那虞家二小姐了不得?她是个什么东西?不就是会画个破船吗?依着我看,论胆色才貌还不如我二哥家的那个妾呢!”
皇后漫不经心地说:“那个破落户有什么好本事?”
乐平来了劲儿,早就将二皇兄的嘱咐忘到了九霄云外去了,径直将那围场遇袭,飞燕沉着指挥才幸免于难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皇后静静地听着,那细细的眉梢却是越吊越高。那个看似温婉不多言多语的女子竟是这番的本事?真是半点都没有看出啊!不过若是真如乐平公主所言,那么这个女子可是比那张扬爱显的虞家二小姐要驯良得都多,从来没有想着在皇上面前炫耀自己将门的本事,而且听说她的那个堂弟落榜后,她也只是求着骁王给那堂弟谋了个地方文书小吏的差事,倒是显出了她的懂进退知本分,没有凭借着独宠而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来。
就在这时,皇帝派人来传话,明日去要带领百官去船坞那观看新造的大船试水,宫里的带着品阶的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