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风华,朱门嫡女-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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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苏南宴咬牙努力抬起千金重的脚向孟窈走去,心里沉甸甸的整个脑海里全是孟窈以往低眉信手巧笑嫣然的样子,和眼前伤心到绝望的面容形成了显明的对比。苏南宴停下脚步,他却再没有勇气去上前一步,看着她怀里的苏展僵硬的身体他瞬间便觉得自己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至极的东西,再也得不到了。
孩子……
他的孩子都没了……
“相爷——”苏南宴只觉得眼前一黑一头便栽倒下去,耳边回荡的全是哭声,就像哀乐一般揪得他得心生疼。
而孟窈整个人似疯了一般怀里只紧紧抱着尸身僵硬的苏展不容任何人接近半分,嘴里喃喃呓语着断断续续的低诉,也听不真切。管事的见夫人已是这般模样便请了新夫人的令,找了府里高大的几个仆人强硬的架着孟窈回了东厢,但苏展的尸体却是怎样都拽不出半分,管事无奈也只得等丞相醒来在定夺。
孟窈整个人失了魂一样,她只记得他的展儿好冷,她要紧紧的抱着他、用尽所有力气的抱紧他,可是她仿佛掉进了一片冰天雪地里,满目的雪白、寒风飒飒,让她冷得以为自己已经死去却又活生生的感受到寒冷的存在,它在啃咬她的心舔舐她的骨血,一口一口分解她的躯体。
她挣扎着、祈求着、忏悔着、悲恸着,可是天不开眼,她的展儿……
她的展儿……孤零零的一个人……
她的展儿……才只有三岁啊……
为什么报应要应在他身上?
为什么死的那个人不是她……不是她啊……
“春宵……”苏南宴推开门唤着她的小字,用着他从未有过的温柔。
“对不起……”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他,一时间竟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或许除了这三个字他已无话可言。
“为什么……为什么……苏南宴……死的人不是你们……为什么你和向晚卿还活着,我的展儿……却没了……”孟窈突的站起放下苏展的尸体抽出床头的佩剑便向苏南宴刺去。
听着孟窈的诘问苏南宴竟是呆滞在原地,此生他从未听过她如此严厉的嘶喊,似乎用尽了她毕生的心血,他想死在她的剑下也好,用他的命抵展儿一名该死平了她心底的怨念了吧!
她也不会再怨恨晚卿了吧!
死在她的剑下,苏南宴闭上眼,也许是此生他最圆满的结局了,爱他的和他爱的人此刻无论情深都已在他身边,他已满足无憾了……
“砰……”孟窈紧握着剑柄手却不停的发起颤来,佩剑掉落,眼前温文如玉的男子真的便是那年扬州雨花阁与她琴瑟和鸣的人吗,是她不惜背叛家族逃离天策宗也要在一起的人吗,是她用尽心力不顾逆天改命后天谴也要相助的人吗?
真是便是那个令她一见倾心的苏南宴吗?
“我等着……苏南宴……我等着看你和向晚卿的结局……我等着——”
为什么还会手软,孟窈狂笑咳得撕心裂肺,一口一口的气血上涌染红了素白的锦衣。
“咳咳咳咳咳……我等着……我等着……哈哈哈……”
当夜孟窈一把火烧尽了东厢,连着苏展的尸骨一起掩埋在漫天红艳的火光里。衡梁十里长街整夜都被火光照得通红,柳絮翻飞染上了死寂的血色。
孟窈看着眼前的大火,她想她的爱约莫是死掉了,永远都不再有死而复生的那日了。
三日后
苏南宴手持红绸看着铜镜里一身华丽喜服的自己苦涩的笑了笑,此生他已负了一人断不能再辜负了晚卿,千错万错终是他的错,来世做牛做马再还她一人便是。
“相爷,吉时已到。”管事小声的提醒。
“喔……夫人可到了?”苏南宴轻声询问,年轻的脸上满是沧桑。
“夫人……夫人还未来……”
“喔……随她吧……”不来也好,苏南宴默想。
丞相大喜娶平妻前来恭贺的人早已挤满了整个院落,正堂之内三品以上的大员更是翘首以待要目睹这据说容貌倾城的新夫人。
往来客旅络绎不绝,一时丞相府门庭若市,好不热闹。
孟窈一身孝服,乌丝垂下发间别着一朵白菊,清丽的容貌竟是生出了一股我见犹怜的风韵。她看着来往的宾客,嘴角含笑,除了笑,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要摆出一副怎样的嘴脸了。
人人都说是她的错,说她善妒,可是凭什么她要与另一人分享她的夫君。
也许真的是她的错,错在她不应该把苏南宴许给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当真,错在她不能为自己的夫君纳妾娶妻,错在她把苏南宴当成了她的不容任何人窥视,错在……错在她生为女儿生,注定只能成为三妻四妾中的一个……
“吉时到,新人行礼——”
“一叩首,夫妻同心举案齐眉!”
“二叩首,夫唱妇随合家欢庆!”
“三叩首,情比金坚意不移——”
“哈哈哈哈……好个情比金坚意不移……哈哈哈哈……”孟窈穿过自动让开的人群讥笑着。
“春宵……你怎么……”苏南宴一愣,皱眉看向她。
“夫君纳了新夫人,到不许我这旧人看一看吗?”孟窈走进苏南宴左右打量着。
“胡闹!”苏南宴瞥了眼看戏的人群甩袖呵道。
“呵呵呵……夫君……你可还记得当日之誓:一生一世一双人,生死不负!”
“春宵……晚卿是不一样的,她会和你好好相处的!”苏南宴沉默良久却是握紧了向晚卿的手,信誓旦旦。
“苏南宴……我已血盟誓诅咒你和向晚卿卧不能寐、情不善终……生生世世被恶鬼所缠……我孟窈与你死生不复相见!”孟窈咬牙双拳紧握决绝而惨烈,掉头便撞向高堂之上鎏金的圆柱。
“砰——”
“孟……”向晚卿伸出手僵住,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久久说不出来,她心脏抽痛嘴角却是露出苦涩的笑来,她哪怕从未想要过孟窈的命可终究她还是因她而死。向晚卿眨了眨眼忍住眼泪,她突然明白起孟窈来,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男子,这般结果不过是命中注定。
“哈哈哈哈……我与你死生不复相见……不复相见……我等着……哈哈哈……等着……”她瞠大双目看着那对惊愕住的男女,满心的怨愤堆积无处可散,只愿来世她化为厉鬼生生纠缠他们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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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化魔重生(修)
辽国景王隆庆六年冬
扬州·九州密宗‘离恨天’天机宗主峰天堑峰
“小姐……小姐……”青花手持火漆密件急慌慌的冲进麒麟阁大喊。
“何事慌慌张张不成体统!”萧绰皱眉,看向青花的眼神颇为不满。
“小姐,燕京王府密诏小姐回府!”
回府,她这半真半假的萧绰能回辽国萧府?
萧绰讥笑,看着镜子里那张艳丽至极、妖娆入骨的的脸几乎回不过神来,便是她前世活了二十七载也不尽相信这还魂一说。
她是楚国高平孟窈,是天策宗宗主,是撞死在苏南宴喜堂上的下堂妇;可是现在,她却成了辽国燕京萧绰,是天机宗传人,是飞扬跋扈只为己活的长乐郡主。
难不成往昔二十七载竟成了黄粱一梦,那她此刻是活在梦中还是浮世迷途中呢?
“你说……我还能回去吗?”
“小姐怎的不能回去,王府又不是她二夫人说了算,顶上还有一个王爷撑着呢!”青花不满,往日在王府她就最是不喜那狐媚的二夫人,这次回府她定不能让自家的小姐被那厮欺辱了半分。
“回去……定是要回去的……”不论她是孟窈还是萧绰,她都要睁大着眼看完苏南宴的结局,欠她的人终是要还回来的,此生她愿为魔,定要夺回那些属于她的。
萧绰摇了摇头,深深的看了眼青花道:“你速速收拾行囊,我去向宗主辞行!”
在天机宗待了一年萧绰从青花嘴里也算了知道了些许萧氏一族的隐秘,历来辽国分南北二院文武治国,皇族耶律氏居北院掌兵权,萧氏一族居南院掌政权,但自萧绰祖父萧柯溟一辈起萧氏一族渐掌兵权,到萧绰父辈萧思温更是总览辽国三分之一兵权,成为两家共享辽国的局面。
耶律一族皇权旁落,兵权移交,萧绰隐隐觉,只怕萧巍急召她回府必是有大事相商啊!
“师姐,宗主在殿内等你呢!”
萧绰颔首推开沉重的殿门,心下怏怏。
“宗主,燕京萧家急召萧绰回府!”
“嗯……本宗已知,临行前只嘱你一句,汝千万记于心中啊!”天机宗主玄清背对萧绰捋了捋胡须,心里只叹,这偃月星夺主而生,天下之势格局重生,势必有一争啊!
“宗主请说!”萧绰合手半跪。
“万事小心,大局为重!”
“萧绰谨记!”
“还有……”玄清犹豫了一番终还是没有说下去,他虽能预知天命,可终究也只能做个旁观者罢了。“算了,你去吧,一路小心!”
“是!”
只是简单的收拾的几件狐裘萧绰便带着青花离开了天机宗,渡过天堑河便在附近的怀安城购置了马车一路向北缓缓而行。
“小姐,王爷不是急召吗,为何我们不快马回辽?”青花看着马车外热闹的街景好不怀念燕京的玉树银龙篝火盛会。
“不急……我听说赫连穹带兵三千在安阳郡附近,难不成你想碰上他不成?”萧绰懒懒的开口。
“怕什么,小姐是天机宗传人这九州之内何人敢拦!”青花不屑,赫连穹再神勇也不过是个叛臣罢了,她们大辽的儿郎只有战死的却从没有叛降的。
“呵呵,你这妮子好生狂妄,父王都在他手上吃了亏你倒是不怕!”萧绰倒是明白青花不屑的原因,辽国治兵向来甚严,有叛或降者连诛九族,有这等法令存在纵使有异心者也不得不顾亲友家臣。
“我怕甚,青花单单一人要命一条、要头一颗,还怕那厮不成!”青花撇了撇嘴,心里直想说,青花狂妄还不是小姐你给惯的。
“呵呵呵,小妮子胆大好啊……出了城便让马夫赶快些,务必在天黑前赶到安阳!”萧绰放下书,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眼睛,要报昔日之仇毁掉她一手扶持的苏南宴又岂是一朝一夕便能成功的。
“小姐这又是?”
“看看你说的是否属实啊!”萧绰含笑,这青花倒是一个妙人。
“小姐……”青花呆滞,她的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腹黑了啊!
果真流光容易把人变,黑了心肠,肥了赤胆啊!
虽特意加快了行程可马车到达安阳郡之时还是入了夜,城门落锁宵禁没有城主令牌守城士兵不放任何人入城。
“尔等陈皮烂民还不速速开门,误了我家小姐行程仔细姑奶奶剥了你们的皮!”青花叉着腰吐了口吐沫,见城楼上的卫兵根本不为所动气得狠狠的踹了一脚朱漆的城门,心里只想你们不开门姑奶奶就踹烂这门。
“哼……哎哟……”
“呵呵……青花,瞧你这泼皮样,指不定还以为你是那下等贱民呢,他们岂会放你进城。”看了眼四周萧绰隐隐听闻身后有车队行来的声音,心下一喜,看来她气运还不错今夜不用宿在马车上了。
“老爹您把马车赶到边上让后面的马队先过。”
“是,小姐。”
“青花,你瞧见了那辆坠了紫金悬花麦穗的马车没,待到它上前之时你去拦住它,今夜能否入城可就在你了喔!”
“青花领命!”胡搅蛮缠这等事可是她的拿手绝活,可不能白白辜负了小姐给她取的泼皮户的绰号。
放下车帘萧绰疲惫的靠在车壁上,这身体是越发的不争气了,才行了半日的路便累得不行,下了山果真日日离不得药丸了。想不到她这世倒成了个药罐子,即使白捡了萧绰这条命,也指不定能活到什么时候。可是,她便是多活一日也不会让他们好过一日的,前生他们欠她多少今世她便让他们还回多少。
“拦马者何人,岂知这是何家的马车?”
“女子拦车,不知贵人!”青花瞪着大眼,她就不信这马车夫的老鼠眼能比她的大。
“哈哈哈……女郎妙人,是在下车夫唐突了!”一道清脆温润的男声从马车内传出,青花只觉得那声音如泉泉溪流好听的沁人心脾。
“知道便好!”青花嘟囔着走回自家的马车旁,放低了声音询问道,“小姐,可要说话?”
“你扶我下车吧,终是我们耽误了人家的行程。”喘了两口气萧绰方才说道。
“嗯。”
“辽国燕京萧氏燕燕见过子车世子!”
“辽国长乐郡主萧绰,素闻是个媚骨天成的人物,今日倒是有缘一见!”葱白玉指轻掀锦帘露出一人来,萧绰抬头看去竟是呆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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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文里面的错误从二月一号起老七开始修改,会注明修文的,不会大改,姑娘们无需重看。若是有打改动的地方老七会特意加上‘改’字的。
☆、002、子车世子(修)
“女郎目光灼灼似贼,好生的无礼!”男子清润的声音响起,萧绰才猛地回过神来。
“郎君倾城之姿,萧绰看得入迷也属常事。”萧绰低身行礼半垂的俊脸有些发红,这般盯着一个男子看却是无礼了。
“呵呵……郡主辽人竟习得我齐国风俗,永夜羞也!”说罢子车央放下车帘踩着男仆的背款款的走下马车,仔细的打量了一遍萧绰方才拍手笑道,“长乐郡主生得风流,倒似我齐人!”
萧绰笑而不答,真正的萧绰出身西北契丹自是不会齐国的礼仪,可是她是高平孟家的嫡小姐岂能不知齐国尚礼唯喜大燕皇室礼节。
“燕燕是如何得知我身份的?”子车央盯着萧绰的眼睛问道。
“世子莫不是忘了?”子车央的一声燕燕惊得萧绰浑身一抖,她抬头看向车队马车外壁上的家徽缓缓说道,“这天水子车家的家徽谁人不识!”
萧绰直想,这闻名九州的‘绝世公子’果真名不虚传,看人的眼神都似能将人看穿一般。
子车央点了点头看向停在路边萧绰的马车,想了想又才说道,“燕燕若是不嫌弃便随我等一同入城吧!”
萧绰挑眉看了眼子车央,心想,你倒是叫得顺溜,她尚待字闺中,按着齐礼未出阁的女儿的小字是不能轻易被男子叫的。口里却是恭谨的回道,“如此甚好!”
“永夜素闻安阳的槐酒香醋,燕燕可愿一饮!”子车央看向噜噜而行的马队眼光清明。
萧绰一愣,心下计较起来,子车央定是不会邀请她一介女流同饮的,只怕别有所指。
“路途烦劳,还是不打扰世子雅兴!”
“也好!”子车央点头,掉头上了自家的马车,放下车帘时又叹了句,“可惜了这安阳槐酒,哎……”
上了自家的马车萧绰久久都还未能平复自己紧张的心跳,这子车央生的一副谪仙样貌却是让人倍感压力,一言一行都不得不三思而后行方才觉得妥帖。
“小姐那子车央生得好生的俊俏,只可惜不若我们辽国儿郎健硕强壮!”青花惋惜的叹道。
萧绰浅笑,这一方水土一方风情,辽人尚武自是以健硕为美,齐人崇文到穆和帝高湛更是推崇玄学道家,是以国人以身材纤细柔弱又极具才学为美,两国相较到一时不能评断好坏。
“你这妮子竟生了一副色胆!”
“小姐刚刚还不是都看痴了。”青花见萧绰皱眉不由降低了声音微微的嘟囔起来,“还说我……”
萧绰回想起子车央的样貌,还是不免感叹上苍对子车央的偏袒,搜尽脑海中词藻也只得用:肃肃如松下风,爽朗清举,高而徐引一句来形容了。
又一思索子车央刚才所言萧绰不觉恍然大悟,心里不禁感叹这天水子车央果非凡人。
“你入了城便持王府令牌前往‘绝世楼’调取一百精卫,再顾上几辆马车,车内装满槐酒找几个胆大的马夫驾着,记得多给些银钱。”萧绰脑中一思量,便暗暗吩咐青花道,她要给赫连穹送一份大礼。
“青花记下了。”
想了一下又贴耳交待了青花几句,萧绰眯眼,前刻正不知如何避过赫连穹这子车央到给了她一个好的法子,只是不知她孟家兵法与赫连穹这九州军神一较谁胜谁负呢!
真是令人期待呢,萧绰心下激动,内心里隐埋的豪情壮志不禁被勾起。
前世她没有机会与赫连穹一较高下,今生倒是不能错过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在安阳郡休整了一日萧绰才命令整队出发,入了冬的时季里所行之处一片萧条,宽广的街道上积着厚厚的一层落叶,装满槐酒的马车行驶在上发出清脆叮咛的声响,远远听去好不悦耳。
“上了官道便叫我,碰上盘查的只说是贩酒到辽国的酒商,使上些银子他们便不会过细的盘问了。”才走了不到一个时辰萧绰便觉得有些困乏了,嘱咐了青花几句便缩在罗汉榻上浅眠起来。
心里不禁疑惑,前世她见萧绰时也没有察觉她身体有这般的羸弱,怎的她还魂到萧绰身上便成了如今这药罐子了,还见风就倒。
还是真正的萧绰死因有什么隐秘在其中,她不禁思量,越想便觉得谜团越大,一时竟毫无头绪可言。
“小姐,上了官道了。”帘外青花唤道。
萧绰揉了揉眼睛,撩起车帘看了眼日头高照的天空吩咐道:“分出一支十人小队来带着一辆马车往小道而行,记得嘱托他们若遇事只管向山丘树林之地里躲,沿路打破车内的槐酒点燃即可。”
“是。”青花应的欢愉,想着那帮齐兵被自家小姐所定计谋烧成烤肉就一阵的激动。
“以后每遇岔道便分出一支小队,也这般的吩咐他们。”赫连穹不是想在安阳郡外生擒她吗,她便打散他的三千人马,送他一个火烧黄金军。
“小姐?”青花睁着大眼雀雀欲问。
“说吧,想问什么?”萧绰有些烦了,但还是耐下心来问道,只为青花是她还魂来第一个真心对她之人。她素来讲究别人对她三分好她便还人十分情,无论身份贵贱,青花待她都是赤胆一片。
“那赫连小贼为什么要捉我们啊,想他一介将军不会下作到要靠捉拿郡主一介女流邀功吧!”青花一口气说话,顿时觉得心里畅快了。
“你可知为何辽齐两国为何年年开战?”萧绰问道。
“为了夺取霸主地位啊!”青花回答的信誓旦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