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风华,朱门嫡女-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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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借着我们有着最睿智的王、最忠诚的臣民还有最适用的法典!”萧巍掷地有声,一连三个嘴说得耶律德哑口无言。
这时一直沉默的耶律炎走了出来,他看着辽王,有些疑惑的问道,“臣听闻范阳韩氏乃是法学世家,王上说得最适用的法典可是出自韩家?”
(防盗线——)
“臣支持王上变法!要想我辽国一统九州不禁要靠英勇的兵甲,还有富强的经济和完善的政治文化,比起我契丹的文化汉家儒文化沿袭几千年历史更加利于统治百姓。而且,东方强国齐国的一跃而起靠的不就是变法吗?”
“南院大王凭什么认为辽国实行变法便一定能富国强民?”耶律德反问。
“凭借着我们有着最睿智的王、最忠诚的臣民还有最适用的法典!”萧巍掷地有声,一连三个嘴说得耶律德哑口无言。
这时一直沉默的耶律炎走了出来,他看着辽王,有些疑惑的问道,“臣听闻范阳韩氏乃是法学世家,王上说得最适用的法典可是出自韩家?”
☆、016、妖孽阿狐
“王上,三思啊,就是南院大王不能说服老族长,也不能因为这便要了整个安王府众人的性命啊!”韩楚暮立即站出来反对,萧绰说过,一定要有人反对耶律德一派的人才会立即同意萧巍的话的。在有机会除掉萧巍和继续让萧巍成为耶律贤的左膀右臂这两个选择之间,他们会选择什么便十分的清楚了。
谈判最重要的诀窍便是率先给对方选择,不能由着对方漫天要价,韩楚暮心里笑了笑,这么多年不见萧绰的变化真的是太大了,面对许多事的时候也不会是只用鞭子和权势欺压人了。若是公子狐知道韩楚暮对于她的这番评价一定会不啻的嘲笑他的无知,她连天策宗宗主孟窈都能卖了还帮着数钱,会是那种只靠武力解决问题的人吗?可见韩楚暮其实是一点也不了解萧绰的,至少他那直肠子就少了萧绰心底里那几道弯弯。
果然韩楚暮此话一说耶律德连犹豫都没有了,他就怕耶律贤一时心软驳斥了萧巍的请求,那么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便会被他浪费掉了。因此耶律德立马抢着说道,“若南院大王能说服韩氏一族支持变法,臣等也绝不会阻拦王上变法试图强壮我大辽的决心!”
耶律贤瞥了一眼殿下的萧绰,轻轻的勾了勾嘴角,虽然最开始的时候听到萧绰的这个计谋的时候他也是极为反对的,不过这个办法的成效却是极大的。后来他一想萧绰若是连这一点的风险都承担不起,那么她也不配成为他耶律贤的王后了。
而且,他选定的人,他怎么会将她置于危险之中呢?
耶律炎看了一眼耶律贤便觉得其中有些古怪,却也一时不觉其中关键,萧巍其人虽然不是他们一派的人却也是堂堂正正的英雄,殿上说的话自然不是做戏。不过萧巍若是真的不能说服韩家那么诛杀整个安王府也未免有些过分了,不像王上素来的作风,而且王上若是真的杀了萧巍等于自断一臂,以他说了解的耶律贤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的。
那么其中一定有他不知道的缘故了,耶律炎想着刚想阻止耶律德便见王上爽朗的笑出了声,绝世的容貌如同被镀上了一层神圣不可瞻仰的圣光,令人莫名的信服。
“既如此,寡人自当准奏!”
南夷拾荒·燕山
圣人有云:谁爱上谁,便是谁欠谁!
息濯轻声问:“哪个古人说过这样的话,我为何从未听过?”
公子狐扔下手里拳头大小的夜明珠笑呵呵的从床榻上跳下来,向前跑了两步才回过头微微眯着眼看着息濯,“自然是本圣人我啦!”
息濯也站起身,眼睛看向竹窗外的柳絮,面无表情,不过声音却是出奇的温柔,“多大的年纪了,还不知道害臊!”
公子狐撇了撇嘴,不满的瞪着息濯,“我听说风荷醒了!”
息濯点了点头,他知道公子狐看得见,犹豫了一下方才转过身看着站在竹门边的公子狐问道,“你去见过墨归了?”
“我回来了,自然当去见他。”公子狐说得理所当然,自然到就像她去见墨归只是喝个茶吃个饭一般。
息濯内心本就不安,听到公子狐这样说不由得脸色顿黑,他站在竹窗便冷冷的看着公子狐,见她一点愧疚之意都没有不由轻轻的勾起唇角讥诮的说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他?”
公子狐听了脸色丝毫未变,依旧带着她一贯特有的媚笑,她抬起眼角将息濯从头到脚都扫了一遍颇为不在乎的说道,“若是你要杀他,那便杀吧!”
息濯听后不由一喜,只是脸上的笑容还未展开便听见公子狐继续说道,“只是他若死了,我定是会陪着他一起的,他生我生,他死我死,绝不苟活!”公子狐说得决绝连一丝假装都没有,她知道只要她哄哄息濯,他一定会相信她的,只是息濯说的那个人是墨归是她的墨归,对于他的爱意她连假装都不想。
息濯身体猛的一颤,他左手伏在窗棂上狠狠的紧扣着,他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下去。他活了很多年,从繁荣一统的燕国一直到战乱百年的七国乱世,他见过多少人的生死听过那么多绝情凄楚的故事,却从没有一句话让他觉得如此的难受。他右手紧紧的捂住胸口的位置,他知道那里有一颗心在为了眼前的这个人跳动着,可是原来让心活过来的代价是如此的痛,他真的宁愿他永远都是一个没有心的巫师,至少那时的他是强大到没有任何弱点的。
她说的是对的,谁爱上谁,便是谁欠了谁。他先动了心,便注定了要被狠狠的踩踏。
“那你又回来干什么,阿狐……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你告诉我,我给你便是,烦请你不要再来招惹我了,可以吗?”息濯说完这话被宽大衣袖遮住的手轻轻一抬在虚空中一划便消失不见了,徒留下满室的清冷之气。
公子狐僵在原地,看着息濯消失的地方扯了扯嘴角,却是再也笑不出来。
她为什么会回来?
公子狐讥笑,她能告诉他她是为了拿走整个南夷拾荒,为了九州一统,为了将被她改写的宿命流转到正轨上……为了她的私心吗?
不能,所以她只能回来。
“我想要什么,你真的能给吗?”公子狐讪笑,不能的吧!
南夷拾荒是什么地方,那可是九州从未被任何一个国家踏足过的圣地,是南夷人不可战胜的丰碑,是每一代巫师誓死守卫的土地。
她要,他便能给吗?
总有一样他在乎的是排在她之前的,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如她的墨归一样的,他们都只有彼此可以依靠可以守护。
公子狐退出竹屋提着脚步便向息濯的蛊房走去,她不痛快总得让别人也不痛快才行,这样想着公子狐加快了脚步,以前她一直放任着风荷没有动手便是不想提前解了身上的血蛊,现在她的目的已经达成,这个昔日的仇人她自然是该好好的会会了。
燕山息濯蛊屋
刚一踏进门栏公子狐便闻见了扑鼻而来的血腥气味,和里面哀鸣呻吟不止的嚎叫,她推开门连眉头都未皱一下便径直穿过一个个泡满各种药物足有一个成人大小的瓦缸,眼角冷漠的撇过大缸里面的人。南夷蛊人她自然是知道的,她淡淡的看着这些正在变成传说中百毒不侵、以身为蛊能够操纵百蛊的蛊人,心底没有一丝的情绪。同情或者是可怜都已经不适合他们了,不是她冷漠无情,这个世上本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食物链,只有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才能主宰下面的人的命运。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得到什么必定会失去什么,南夷要永世的独立和不可侵犯,自然会一批又一批的训练这些只供族长驱使无情无爱的蛊人。
“息濯,你杀了我啊……杀了我……”
“主人……主人……杀了我……求求你了……大巫师求你了,杀了我吧!”风荷听见脚步声不由加大了声音一声又一声的哀求着,她真的已经忍受不了这样非人的折磨了。她一早就知道背叛息濯的下场是生不如死所以她才会在得息濯出了南夷拾荒之后,孤注一掷的要刺杀耶律贤,失败后在辽国王殿自杀,她知道没有人能够经受得住息濯的折磨。
公子狐反手关上木门隔绝外面的一口一口的大缸,她取下墙上的长鞭,冷漠的扫了一眼手脚都被只有小指一般粗细的金色小蛇捆缚住的风荷,她穿着一身素白的长袍紧闭着眼睛,整张脸已经脱去了血色瘦得只见骨头,原本乌黑的发已经变得灰白散乱的耷拉在她的身后。
“你不是息濯!”风荷立即察觉到进来的人不是息濯,大喊道,“你是谁?”
公子狐拿着长鞭慢慢的向风荷踱步走去,嘴角轻扬,有仇不报非君子,她从娘胎里生下来的时候就是个小心眼,所以至今得罪过她还活着的人不超过三个。
一个是墨归,不过那是因为她已经将墨归当做了自己人。
一个是息濯,那是因为她在奋斗一百年都打不过他,所以她很识时务的选择的用情诱惑他。
还有一个就是眼前的风荷了,公子狐勾着唇语气带了几分的嘲弄,“夫人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不过这第三个很快便再也不会存在了。
“萧绰!你是萧绰!”风荷尖叫起来,情绪已经崩溃起来。
“贱人……你怎么还没有死……你怎么还没有死……”
“夫人都没有死,燕燕怎么好意思先去了呢?”公子狐用长鞭的柄粗鲁的挑起风荷的下颌,啧啧的感叹了几声。
“真是可惜了这张脸,怎么都成了这个样子了呢?咦,你眼睛看不见了啊,我听说这食人蛊最喜欢吃人的眼睛了,原来是真的……”公子狐放下风荷的下颌,觉得还没有解气不由又故带不知的说道,“只是不知道它接下来会吃掉夫人的哪里呢?”
“是肝,还是你的心脏,或者是你的这里?”公子狐一边说着一边用长鞭的把柄在风荷的身体上一一的指出,然后看见风荷发颤的身体哈哈的大笑起来。
“哎呀,它怎么从这里钻出来了啊!”公子狐故意大声的叫道。
她感叹,这快乐果然还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才够爽快!
☆、017、逆天篡命
“贱人……萧绰你这个贱人!”风荷使劲的扭动着身体企图将公子狐说的虫子甩掉,可是随着她的动作那缠住她手脚的小金蛇便也跟着缩短了身体将风荷的四肢拉得更紧了。
对于风荷的辱骂公子狐也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反正她打小起便没少挨别人的骂,被骂一下她又不会缺个胳膊或者少个腿,所以公子狐也只是站在边上任风荷大骂着,直到她精疲力尽了她才慢悠悠的从腰间的小布袋里掏出一小瓶旖旎香油涂洒在长鞭上。
“夫人可骂完了?”公子狐淡淡的问道,眼睛却是一直盯着手里的白玉瓷瓶,鬼冢墨宫蛊冢最新研制出来的专门惩罚那些不听话又嘴硬的人的新药,她倒要试试效果是不是若墨归说的那般好用。
“萧绰……你别得意,你也没有多少日子可以活了……哈哈哈,很快我们就会在地下见面的……哈哈哈……”风荷忍受着身体里一只又一只的蛊虫破体而出的痛苦,心有不甘的大骂着。
“骂了这么多年也没有一句新鲜的词,夫人没有骂烦燕燕听得可厌烦了……喔……我忘记告诉你了,塔姆被父王提为七夫人了,你们情同姐妹,我想夫人也是不会介意的,毕竟……”公子狐撇着风荷发青的脸幸灾乐祸的说下去,“能替父王传宗接代的事您也只能劳烦她!”
风荷是蛊女所以不能生育她认识息濯之后就知道,只是她念在萧怜怎么说也是萧巍的孩子才一直留着她,而风荷的杀母之仇和害她受了那么多年血蛊的折磨的仇,她越是不动声色就越表示她积累下来的恨只会越深,而最后的代价是风荷承受不起的。这么多年风荷虽然处处待塔姆为心腹,但是让塔姆生下萧怜却是她心中永远的痛。
公子狐轻轻的拿起长鞭,抓到敌人的痛脚,才能给她致命的一击!
公子狐挥动手里的长鞭,狠狠地在风荷身体上划过一道淤青。
“啪——”公子狐满意的看了一眼长鞭在风荷身上留下的淤青,笑嘻嘻的为风荷解释道,“我听说这食人蛊最喜欢闻松香的味道了,而我在这长鞭上刚好抹了一种旖旎香其中就含有松香。我每在夫人身上留下一道伤痕不过多久夫人身体里面的食人蛊便都会从伤口处钻出来,那该是多么壮观的一幅画面啊!想想都充满了期待,夫人你说呢?”
“啊——贱人……你不得好死……”说话间风荷身上拿到鞭痕上果然钻出几只大小不一的虫子,一个个摇晃着脑袋争先恐后的从风荷的身体里向往钻,一时间风荷痛得嚎叫不止,身上的汗水淋漓,整张脸都扭曲在一起如鬼魅一般。
“我会不会好死我不知道,不过夫人不得好死我却是知道的……喔……忘记说了,这旖旎香啊还有一种妙用,那就是能将你的感官放大百倍,你快乐便百倍的快乐,你痛苦便百倍的痛苦……听说还能使人产生幻觉……是不是还是夫人亲尝之后告诉燕燕吧!”她承认她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狠毒,可是俗话不是说无毒不女人嘛,要成大事就得心狠手辣、除去一切障碍。她公子狐决定的路,没有人可以阻拦!
公子狐扬手鞭子便抽打在风荷的身上,落下一条条没有破皮却是红肿发青的鞭痕,抽了十几鞭后公子狐便索然无味了,扔掉手里的长鞭拉了一把椅子便坐在风荷的对面观赏起她痛苦的表情了。墨归说过要让一个你恨的人生不如死,那便是一步步摧毁她的心理,看着她崩溃,让一个人心理上的死亡往往比肉体的死亡更加让人痛苦千万倍。
风荷已经痛得叫不出声了,她张着嘴喘着气,脑子也越来越不清楚了,她张开眼被血迹黏在一起的眼皮被生生的拉扯开,空洞的眼眶里满是腐烂的血肉以及两条白胖胖的虫子。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她沙哑着嗓子问道,声音微微的颤抖着,这个人太熟悉了熟悉到让她害怕。
公子狐咧嘴一笑,满不在乎的低着头玩弄着纤纤玉指,“夫人不是知道了吗,我是萧绰,你最恨的耶律敏的女儿啊!”
“不……你不是……你……不……不可能……”风荷似乎想起了什么猛的摇头,王府里那个萧绰温文有礼深思远谋确实同一项心狠手辣性格大大咧咧的萧绰相差甚远,但是她们又那样的相似,对付阻碍自己的人毫不手软、固执、骄纵。
公子狐站起身收起脸上的笑意,有几分认真的说道,“夫人可知道九州密宗离恨天有一本天书,里面早已经写下了这九州之上所有人的命运,你、我还有父王都不过是命运之神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生死、悲苦都由不得自己。”
“所以我不甘心啊,凭什么我的命运要掌握在别人的手中,我是萧绰哎,我的命运当然应该掌握在我自己手中啊!所以我就偷偷计划一场盛世阴谋,我要做这执棋之人,让天下苍生都成为我的棋子。”公子狐讥笑,再难的路她都走过了,眼前的苦难很快都会过去的,这世上没有迈不过去的坎,也没有翻不过的山,只要你有足够的信心和勇气坚持下去没有什么是不可达到的。
“对了,夫人一定不知道现在王府里那个萧绰是谁?她可是我精心预谋了好久,用重金贿赂了楚王身边的宠臣蛊惑楚王利用苏南宴除去的天策宗宗主孟窈呢!”
风荷听闻瞪大了眼,尽管她的眼睛已经空荡荡的了,但是她似乎还是看见了萧绰那一张美艳至极却噬魂索命的脸在向她慢慢的靠近,顷刻之间化为了罗刹伸出食人的獠牙。她浑身止不住的发抖,她已经不知道她的害怕是因为身上的痛还是眼前这个人了。她茫然的抬起头看着公子狐的方向,呜呜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用密宗换魂之术让她的魂魄进入了我的身体,而我……”公子狐没有再说下去,她看着风荷那张写满恐怖的脸不由露出了几分欢喜,曾经她也这样害怕过,这样茫然过,这样一个人忍受着无边的痛苦过。
很多苦很多痛她都一个人挺过来了,所以她的心已经练就了铜皮铁骨,再也没有一丝的怜悯了。
“萧绰……你好狠……好狠啊……”风荷嘶喊着,身上已经爬满了蛊虫。这食人蛊是息濯用尸水灌养的,所以极其喜欢吃腐蚀和腥甜之物,风荷鞭痕上沾满了旖旎香,这食人蛊一路闻着松香钻出她的肉体全都爬到她的伤口上一小口一小口的连着血肉吃起来。风荷已经看不见这样‘壮观’的场景了,也幸得她的眼珠最早便被食人蛊给吃掉,不然见到这样的场景她没有被蛊虫给咬死反而要被吓死了。
“我狠?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是吗?我让她看清楚了一个虚伪男人的真面目,给她一个新的开始,难不成还错了?夫人这么多年就不曾后悔过吗,父王当真值得你付出这么多,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就像父王嘴里说着喜欢夫人你后来还不是爱上了娘亲,可是娘亲去世后他若是真的对娘亲念念不忘又怎么会一个接着一个娶新夫人进府?那所谓的睹物思人都是狗屁,你信,我可不信!”公子狐说着不禁微微的有些觉得好笑,她当然知道萧巍疼她宠她,可是那也仅仅建立在对耶律敏的亏欠和她是偃月星转世的传言之上,若她不是,只怕她连王府里的一根草都不如。
她能无所眷恋的离开那具身体也是因为此,萧怜有史老夫人疼着,萧月也有三夫人妩媚,便是她的亲哥哥萧别也因为是府里的嫡长子格外的受到府里的人尊重,她呢?除了她自己,还有谁?
若不是她用狠毒建立一层不可侵犯外衣,她只怕也同那些庶出又没有娘亲的孩子一样早八百年就去见阎王了。
别人死总比她死要好,不是吗?
公子狐低着头,想起九岁那年她进王宫因为发病又和三皇子耶律棠发生了口角,被耶律棠一路扯到后山企图教训她,也幸亏得她那时发病才免遭一劫。至今为止她都记得当她用牙齿咬破耶律棠的颈项之时,那腥甜的血液流经她口腔里的感觉,就像是久浮在海上的渔人终于找到了一块救命的浮木一般,从那一刻她知道了,这个世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被人压迫一种是压迫别人。
而她不想做被压迫的那一种,所以她只能不择手段的去压迫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