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风华,朱门嫡女-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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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情蛊?”萧绰问道。
子车央点了点头,“这情蛊曾是南夷一位女子因为仰慕一位中原男子,却得不到回应才饲养的一种迷情蛊,能够催发欲望,还有致幻的功效,所以即便是事后也不易被人发觉。早些年曾是江湖采花贼惯用的,不过后来遭到南夷大巫师禁用,所有蛊虫皆被烧死,连同饲养情蛊的蛊人也都被杀,这之后情蛊便未在出现在九州了。”
“南夷的大巫师为什么要烧死情蛊,还杀光了所有养蛊的人?”萧绰疑惑,她听说南夷人互相是不允许残杀的。
子车央看着萧绰在黑暗中亮晶晶的眼睛,笑了笑,解释道,“南夷人向来清高,而当时情蛊已经成为九州之上最为低贱的催情药,他们是不会允许他们的饲养的蛊虫成为众人眼中低贱的东西的,所以南夷法老上呈给大巫师息濯,息濯便诛杀了所有饲养情蛊的蛊人。”子车央讲的简单,但是萧绰却不由浑身发冷。
“这是多少年前的事?”子车央说是息濯下的命令,那么息濯到底活了多少年?萧绰疑惑。
“大概是一百多年前吧。”子车央说道。
“那息濯到底活了多少岁啊?”
子车央笑了笑,倒是没有想到萧绰会对息濯的年纪感兴趣,“我估摸着至少两百年吧。”子车央想了想又补充道,“以后若是你见到息濯,尽量不要惹到他,息濯此人性情多变,又常年一人独居燕山,手段残忍是闻所未闻,在他眼中人命根本不是命。本来依着南夷法度,那些饲养情蛊的蛊人只需烧毁自家养的情蛊即可,但是仅仅以为息濯觉得他们玷污了南夷拾荒的名声,便全部被扔进了万蛇窟成为金蛇的食物,可见其性冷血至极。”
子车央这样一说萧绰不免想起以前真正的萧绰将人扔进蛇窟的事,心中感叹怪不得公子狐能够和息濯处在一块呢,原都是臭味相投,都喜欢将人拿去喂蛇。
“我知道了。”萧绰点头,想了想又觉得她这样听子车央的话有些憋屈,刚想开口驳斥,便看见子车央将放有情蛊的那只手合上,然后闭着眼默念了些什么,又才张开手,那黑色的虫子便如流星一般向着唱莺阁边上的凉亭飞去。
子车央满意的看着萧绰的反应,轻声的笑道,“真乖。”
萧绰眼角一抽,觉得今天晚上不仅是萧怜变了,连着子车央都有些神经了。
“幸好萧怜下的只是情蛊,虽然绝迹,但却是那南夷蛊毒中最好解的一种,也算得你运气好。”
“那你刚刚是在干什么?”萧绰疑惑,她看见子车央念了什么,那情蛊便飞走了。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啊,这都不懂,活该被她下蛊陷害。”子车央一脸你是白痴的表情看着萧绰,心里却是有几分欢喜的,这样的萧绰没有平日里那般聪慧反而多了一丝可爱,让他不禁想要抱在怀中好生的蹂躏一番。
萧绰跳着远离了子车央几步,一脸戒备的看着子车央,她虽知道子车央又几分腹黑,却没有想到他这般的……萧绰咬牙,她发誓以后她宁可得罪小人也绝对不要得罪子车央。真的是太恐怖了,萧绰看着子车央那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浑身仿佛被冷水泼了一遍似的,亏得她还引子车央为知己呢,原来她认识的那个子车央只不过是他温润的一面,现在这个子车央才是淬了毒让人立即毙命的祸害。
“你和离恨天是什么关系?”萧绰看着子车央问道,她曾经是天策宗的宗主又在天机宗待过一年,这样的术法是只有九州密宗才有的。她看着子车央,觉得越来越看不透子车央了,他就好像会变脸一般,不同的时候以不同的脸来面对身边的。
“燕燕想知道?”子车央挑着眉,看着萧绰问道,似乎一点都不介意萧绰知道他同离恨天的关系。
萧绰见子车央这样的反应心中顿时警觉,挥了挥手,侧过被子车央紧紧盯着的脸,“不想知道,我只是随口问问,世子不用在意的。”
“是吗?”子车央似乎有些失望,他抬起头向唱莺阁看去,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郡主这般轻易的就将自己的青梅竹马给了萧怜,不觉得可惜?”
萧绰哼了一声,“不过是一个男人罢了。”说着便抬脚向唱莺阁走去。
子车央一愣,立在原地口中重复着萧绰刚刚说的话,心里顿时生出了一股凉意,“不过是一个男人……那么我在你心底有算得了什么呢?”
是不是也是随时都可以被抛弃的?
子车央忽然不敢问出口,他看着萧绰的背影,脸上的笑意顿时收去,只余下一脸的肃静。
☆、051、十面埋伏
唱莺阁
在极目殿史老夫人让萧扶出来献艺的目的耶律贤也算是心照不宣,他回过头看了一眼后面空着的位置心下正疑惑,便听见戏台上响起了一阵锣鼓之声,然后便是一个穿着粉色对襟襦群的旦角娓娓走到台上。
耶律贤侧身向身后的莫言姑姑低声的问道,“长乐郡主可来了?”
莫言姑姑听得便立即站直了身子向后面一众的皇亲国戚看去,见着实没有看见萧绰才福低了身子在耶律贤的耳边轻声的回禀道,“郡主还未到。”
耶律贤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便立即舒展开,想起极目殿上萧扶的笛声,耶律贤便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暗中交予莫言,“拿寡人令牌调遣天策军,一定护住郡主安全。”
经过先前在极目殿中的一番较量,耶律贤也算是看出了萧扶的不简单,而且依他表面所见似乎萧扶针对的是萧绰,内里有什么深远的目的便不得而知。但是耶律贤依旧不能放下心来,虽然先前耶律休哥用掌风震伤了萧扶的心脉,可是谁也不能保证萧扶便没有同伙。
耶律贤看了眼戏台上唱得咿咿呀呀的一生一旦,嘴角不自觉的便勾起一丝笑意,既然注定了今夜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那么他便让它再乱一点吧。
耶律贤揣度着,只怕在这黑夜中潜伏的人还有一路是想阻止他攻打苍月的吧!
看来他让魏闵主持变法推行新政,还真的是触及到了那些辽国权贵的利益了,竟然敢动用杀手来刺杀他。
耶律贤拧起左手边上矮桌上的酒壶,仰头便是大饮一口,这一出戏,他倒是要看看最后谁才是胜利者!
而这厢萧绰才刚向唱莺阁走了一段距离便感觉身边所处氛围骤冷,隐隐还有数十双眼睛盯着她,萧绰回头一看,果不其然刚刚才走过的小径在她走过之后变成了一座座石头垒成的石林。
萧绰勾起嘴角,拼阵法,在这九州之上她论第二,还没有人敢认第一。
只是她对于这幕后之人倒是十分的感兴趣,向前在极目殿中用笛音迷惑众人在借机杀害与她,若不是耶律贤突然打断了萧扶,只怕她早就命丧黄泉了。
不过由此也可以推测出这幕后之人定是不想节外生枝,才采用这般迂回的战术来杀她。既想要她命,又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还具有这样强大的实力,这样的人萧绰还真是想不出来,她重生以来接触的人虽多,但是符合这三点的却是一个也没有。萧绰凝眉,难不成是以前便得罪了的,还是……萧绰猛然一惊,这人若是她一早便得罪了的,为什么不趁早动手而偏偏选择了在今夜,在辽国中秋国宴上。
耶律贤借着秋狩之名调动军队攻打苍月之事在辽国朝堂上也不算是秘密,虽然知道此事的都是南北二院机密人员,但是一直以来都未曾见有人反对,那么要她命的这一拨人便很可能是近日在得知消息的。而近日辽国国内新法还未正式推行,北院枢密使耶律德却因为谋逆先王之罪被关进了死牢,于明日在黄金台前问斩。大肆调动的只有军队,那么泄露消息的便一定是军队中的人,萧绰眼神越发的深幽起来,这个人还是一位位高权重者,不然不会知道耶律贤调动军队是为了攻打苍月而不是护卫秋狩随行的一干皇亲国戚。
这攻打苍月之事有她的注意,她又是主战派萧巍的掌上明珠,而她若是离奇的死在出兵的前一夜,在加上一些谣言的煽动,到时只怕便是耶律贤在想攻打苍月也会因为舆论压力而不得不放弃了。
这样一想萧绰便立即明白,这幕后之人定是为了阻止耶律贤攻打苍月才想出的这样一个杀鸡儆猴的办法,而她便成为了那一只最好儆猴的鸡了。
论九州诸国,楚、卫两国正忙于战乱,而齐国已经同辽国结盟是不可能现在便撕毁盟约的,更何况还有一个子车央在这里,南夷拾荒素来不参与诸国争斗所以可以排除,若是苍月国的话他们不是应该想办法杀她,而是怎样抵挡辽国的大军,那么唯一值得怀疑的便是——燕国了。
想来萧绰同燕国是算是结了大仇,几月之前她在卧龙岗拐走段瑟瑟并且毁去了一个燕太子姬昭最大的军事基地,姬昭恨她也是情理之中。加上齐辽两国联盟打破三国鼎立之势,独独将燕国孤立起来,姬昭心中必定恨透了她这个主谋,如今辽国若是成功占领苍月统一北方,那么燕国势必会成为下一个辽国的绊脚石。这样推断下来这幕后指使萧扶在举目殿中杀她,在这半道上埋伏要取她性命之人的便是姬昭了!
而在此布下困石阵,却只为阻止她身后的子车央或者救兵,方便隐藏在她身边的人刺杀她,这样歹毒变态的手法还真的是像传说中变态姬昭才做得出来的。
一瞬间萧绰将诸种猜测全部在脑海中过滤便得出结论来,她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子在手心颠了颠它的重量,便对着西北角的一个方向击打去,顿时她身后的石林顷刻间便消失不见了。阵法一破萧绰便看见了就在她身边的子车央同六六,她笑了笑,瞅着子车央那一身白衣取笑道,“世子可要小心些,莫让那些污秽的东西弄脏了你的白袍喔!”
子车央讪讪的挥了挥衣袖,“那可要依仗郡主的护卫了。”
六六嘴角一抽,差点没有吐出来,他觉得他家世子真的是越来越无赖了,哪里还有一丁点的谪仙样子。
萧绰扫了眼四周,淡淡的挥手,“小意思……”然后便从腰间抽出一条长鞭来,子车央仔细看去竟是用几条虎筋拧成的一股麻花在上的蜡,只有小拇指般粗细,之前他未曾发现想来是萧绰将其放在腰上的玉带里的。这种将玉带掏空,在中间放置兵器的做法,在世家也是颇为流行的,所以子车央也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在齐国世家势力过大,连皇帝也不曾放在眼中,而帝国向来多疑,许多名士为了自身安全便常常把玉带掏空放置兵器,以备突然袭击。
“永夜到未曾见过郡主舞鞭呢,今日有幸一睹,定是不觉此生虚度。”子车央见萧绰抽出了长鞭,果真站到了萧绰的身后,等着萧绰美女救英雄。
萧绰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子车央,便全身戒备的看着向她们靠拢来的黑衣人,“正常情况不是世子站在燕燕的身前,说一句别怕,有我吗!”
子车央一点也没有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有什么丢脸,将身边猛翻白眼的六六忽略掉,笑嘻嘻的说道,“那不是因为郡主你太过凶悍了吗,夜御五男都不再话下,更何况保护永夜区区一人耳!”
提起这事萧绰便不由黑脸,她哪里知道萧绰的名声有这么坏啊。
萧绰瞪着周围那些拿着闪着银光的大刀的刺客,冷冷的出声,“若是你们等会还有活命的,回去记得告诉你们的主子,有本事战场上明刀明枪的与本郡主决一死战,别背地里干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平白的污了他一国太子的名誉!”
子车央撇着火光下萧绰那张明艳的脸,觉得她似乎被染上了一层金光,需要抬头仰望,是那样的高傲。
莫名的子车央便想起了离恨天的预言:偃月新生,九州一统。
现在站在他身边的萧绰虽然穿着一身锦袍,身后没有千军万马,手中没有夺命长枪,可是她那一句话却是那样的掷地有声,回荡在他的耳边久久不曾散去。
子车央凝眉,是不是有一天当萧绰强大到再也不需要他时,他在她的心里也没有了存在的价值?
唱莺阁·徐风亭
逐月将萧怜送到徐风亭后换来了一个宫里的小丫鬟在边上照看着,自己便闪身离开,想她堂堂杂家的入室弟子照顾一个萧绰便已经是降低了身份了,若是还要一并的看管这乱七八糟的人,她都觉得自己没有混下去的必要了。这都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她越混越差不说若是再成了那谁都可以指使她的人,岂不是要活活把她那酒鬼师傅在从坟墓里给气出来。
所以逐月一走萧怜也不再假装喝醉酒了,立即从美人靠上站起身左右张望着,夜晚冷冷的风打在身上,莫名的便让萧怜有了一股兴奋之情。
“你是哪个宫的?”萧怜问道。
“回小姐的话,奴婢是锦翠宫夏贵人宫里的。”小宫女虽然不认识萧怜,但也知道今日中秋家宴上来的都是辽国的皇亲国戚,所以逐月说有一位小姐喝醉在凉亭里休息,让她来照顾这小丫鬟也没有推辞便来了。
“喔!”萧怜挥了挥手,只觉得浑身突然便生出一股燥热来,她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人,便解开了衣服最上面的两颗盘扣,不停的用手扇着风,“这天越发的闷热了。”
“回小姐的话,奴婢觉着这是要下雨了。”
小丫鬟此话刚说完便听见轰隆一声雷响,大有下雨之势。
“这亭子离锦翠宫也不远,要不奴婢到宫里去拿把遮雨的伞,小姐在此处等着,真要是下雨的话也免得小姐淋雨。”小丫鬟很是贴心的道。
萧怜想了想觉得可行,便点头同意。
谁知道小丫鬟刚走不多久她便看见几个身穿黑衣的蒙面人向她这边窜来,萧怜一惊,便大声的喊起来,身上因为燥热解开的衣衫也来不及扣上,提起裙子便向无人的地方跑去。
那两个黑衣人本来没有看见萧怜,哪知萧怜这一叫放到让他们看见了衣衫不整的萧怜,见萧怜模样生的俊俏脸上一阵绯红,眼光潋滟,混迹江湖的他们一看便知道萧怜这是中了媚药,心中邪念一闪便向萧怜追去。
“救命啊——”
“救命啊——”
兴许萧怜是真的喝醉了几分,不然她也不会向那无人之处跑去,她身后紧追着的那两个黑衣人见萧怜跑得如此急,心里便越发的高兴起来。他们生平什么样的女人都玩过,就是这皇家的女子没有玩过,见萧怜反抗激烈,想来待会玩弄起来也不会如死尸一般无趣。
“哈哈哈……小娘子再跑快些……”
“救命啊——”
“救命——”
韩楚暮隐隐的便听见了呼救声,本来想着这深宫大院的怎会无端的有呼救之声,只当是幻觉,可是又觉得这声音颇为熟悉,便让一行侍卫跟着莫言姑姑继续前行,自己寻着那声音追去。
待到近了,果真见得两个黑衣男子追着一个女子欲行那不轨之事。
韩楚暮也未曾多想,拔出剑不过几招便解决了那二人,萧怜这才喘着气停下来,回头一见是韩楚暮心中顿时觉得委屈起来,眼泪滴答的便往下滚落。
“韩将军……”
韩楚暮这一瞧,竟是萧怜,脱下外衣走进了萧怜便披在她身上。哪知道方才一嗅到萧怜身上的味道,便顿时觉得浑身燥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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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四面楚歌
韩楚暮也未曾多想,拔出剑不过几招便解决了那二人,萧怜这才喘着气停下来,回头一见是韩楚暮心中顿时觉得委屈起来,眼泪滴答的便往下滚落。
“韩将军……”萧怜啼哭着便向韩楚暮身上扑去,刚刚惊魂未定,一时也顾不得男女之别,只对这救命恩人生出了一股信赖。
待萧怜出了声走进了细瞧,韩楚暮顿时才发现竟是萧怜,见她衣衫颇为不整只以为是那二人所为,便径直脱下外衣披在怀中她的身上,不时用宽大厚实的掌心轻抚这萧怜瑟瑟发抖的背脊,以示安慰。哪知道方才一嗅到萧怜身上的味道,便顿时觉得浑身燥热起来。
“小姐身上熏的是什么香?”韩楚暮此话一问出口他便觉得逾越了,若这话只是出自一个契丹士兵口中到还情有可原,奈何韩楚暮出自名门世族,他虽自小酷爱习武但生在门阀世家之下还是十分的谨守礼仪二字的。这般一想他方才惊觉萧怜还紧紧的靠在他怀中,不由大力的将萧怜推开,猛的退开几步,脸上也浮现出不自然的红晕。
萧怜也后知后觉的抬起袖子闻了闻,睁着一双水盈盈的眼睛看着韩楚暮,茫然的摇头,“想是将军错将四周的花香当做女儿香了。”其实若不是萧怜此时已经被身上的情蛊控制,有喝了点酒的缘故,她是不会说出此番明显有些轻浮的话来的。
这情蛊乃是分为一雌一雄两只的,而且此蛊颇具灵性,互相能够感知对方存在,因此韩楚暮路过之时萧怜便觉得浑身燥热。而向前萧怜下在韩楚暮身上的便是熊蛊,若是只单独一只存在只要稍微用点毅力便能够压制住,但是一旦雌雄两只蛊虫一经接触,那便是大罗神仙也解不了此蛊。
其实这情蛊在南夷拾荒还有一个名字,便是叫做欲蛊,在南夷也多是一些不能人道的中年男子或者老者使用,因为此蛊使用颇为损伤身体往往能致使男女不孕,于此南夷年轻一辈的却是深恶痛绝,认为情蛊损害了南夷蛊师的名声遂才上禀族长一并销毁。不过南夷的臣民哪里知道巫族族长将此事上禀给息濯之时,息濯心情正不好,便将所有情蛊烧毁不说,连着杀掉了所有饲养情蛊的南夷蛊人,可见息濯这厮喜怒不定和将人命视为草芥的残忍本质。
韩楚暮拍了拍自己昏沉沉的头,想看萧怜的眼睛不知怎的便生出了一股幻觉,顷刻之间站在他眼前对他笑得灿如春花的女子便成了他心心念念将其珍藏在心中十余年的人。韩楚暮几乎是不可置信的冲到萧怜面前抓住她的胳膊看着那流转的眉眼,便紧紧的抱在了怀中。
“阿绰……”良久韩楚暮才喊出这一声他阔别已久的名字,阿绰,他怎么会忘记这个只属于他的昵称呢,韩楚暮闭着眼将头埋在萧怜的劲窝处,心里突然便生出一股满足来,这样抱着她,便是只一刻也令他再无所恋了。
萧怜被韩楚暮这一抱,先前还有些许清明的眼睛早已混沌一片,她只觉得自己仿佛掉入了一片花海之中,而那个她从来都只敢躲在角落里仰望的男子,终于踩着金缕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