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风华,朱门嫡女-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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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的便是生死。
传召的宫女先是将听召的太医安置在了前厅在到寝殿中向夏迎春禀告,夏迎春瞥了眼坐在床边痴痴看着萧绰的绝世男子犹豫了一下才清了清喉咙说道,“本宫听闻世子棋艺无双,不知世子可愿移步同本宫一战。”夏迎春哪里是要于子车央比较棋艺,而是人言可畏不说她乃是辽国宫妃,便是萧绰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躺在床上让一个男子守候在一旁也是不妥的。她当然看得出萧绰同子车央关系不一般,可是她不管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这一层窗户纸都不能在她的锦翠宫被捅破。
子车央对上夏迎春的眼目瞬间便明白了她的顾忌,他小心的将萧绰被他握得发红的手放进被子里,站起身向前走了两步又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双眼紧闭嘴唇泛白的萧绰,想到她中的是他无能为力的血蛊终是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跟着夏迎春走出了寝殿。
“娘娘相邀,永夜自当奉陪。”
夏迎春对着身边的婢女使了眼色等她们一离开寝殿,便见那婢女立即从前厅将太医带到了寝殿为萧绰诊脉。
其实萧绰身上的蛊毒哪里是一般的太医诊断得出来的,子车央之所以同夏迎春一起离开也不过是为了顾全萧绰的名声,其实在她一开始昏迷之时他便已经从萧绰的身上拿出了慕容锦给她的药喂给她吃了,只是药量却只是按着她平日的一般所以萧绰才会昏迷不醒。‘屠城’本身就是剧毒,虽能克制住血蛊但是却对身体有极大的损伤,以前他不在乎萧绰的生死是因为她还未走进他的心底,如今她既已成了他的命中注定,那么他便再也不能对她置之不理了。
回到了清风阁夏迎春也只是让人上了一壶好茶,有找了几个内侍在正堂里陪着,自己便亲自带着贴身的侍婢又赶去了正宫的寝殿。怠慢子车央与她这样的深闺妇人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大事,但是若是让辽国的郡主在她的寝殿有了性命之忧便是关系到了她的生死了,夏迎春一路未敢停歇急急忙忙的便赶回了正宫的寝殿,正好碰上太医给萧绰诊完脉出来,未做多想便开口询问起来。
“安太医,长乐郡主可还好?”夏迎春一开口声音沉稳丝毫也听不出有分毫的惊慌,她身边的大丫鬟紫陌若不是能从她额上看出些因为疾步而冒出来的细汗,一定会怀疑她家娘娘根本就不关心长乐郡主的病情。
安太医抹了抹汗,拱手向夏迎春拜了拜才回禀道,“臣观郡主脉象平稳,只是身体弱了些,又消耗了大量的体力才致使昏睡过去,只要好生的调养便可,娘娘无需担心。”
听到安太医这样说夏迎春悬起的心才落了地,而远在清风阁的子车央听到这话不禁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心里只想那个安太医只怕是在骗夏迎春,萧绰的脉象混乱体内又有他输进去的真气汇聚,哪里是什么脉象平稳,分明是诊断不出病因随便想出来的托词。
也是这安太医胆子大,料定了夏迎春不会深究,他在开一些滋补的药方反正就是吃了无害也没有什么大用处的补药冒充着救命仙丹。子车央略微皱了一下眉头,一直跟在子车央身后的六六此时也是大气不出,自打萧绰昏倒开始六六是能不说话便不说话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心里那个算盘打得可精了,绝对不会在他家世子有气的当口撞上去做那出气筒,谁爱去谁去,反正他是坚决不会去的。
所以当子车央冷冷的开口唤道,“六六。”的时候六六浑身止不住的一颤,两条大腿差点就支持不住软了下去。
“世……子……”六六不确定的回道,就怕是自己幻听。
“让逐月即刻到我面前来。”子车央说着眼神露出一丝恼怒,六六暗暗的松了口气,这回的出气筒总算是被他给逃过去了。
六六拿出胸前的金哨子走到屋外轻轻的一吹,便听见一声尖锐的长鸣声划破天际,不时逐月便飞身跪倒了门外,等候子车央的传唤。六六传唤逐月用的哨声是用内力凝结而成,是子车世家特有的传讯哨声,一般人也听不见,所以即便是在刚刚戒严了的皇宫大内也是极其安全的。
“属下拜见少主!” 逐月低着头恭敬的跪在门外,心中大抵也知道了子车央传她来的缘由。
子车央连眼角都未曾抬起过一下,只慢慢的品尝着手中的香茗,一挥手一股强大的气流便向逐月打去,逐月跪在原地也不敢躲,只能硬生生的承受子车央这股内力。六六站在边上不忍的撇了撇嘴,将头转到一边去,心中不由叹气他家世子发怒了,逐月这个出气筒非死即伤啊!
逐月的身体被子车央甩来的气流狠狠的一击不禁向后飞出一丈远,然后狠狠的摔在地上,逐月爬起来吐了一口血又走到门外跪下。子车央什么话也未说只抬起手又挥了一下衣袖,这一次却是用了三成的功力,逐月这一次直接被甩到对面的墙上撞得她肝胆俱裂,趴在地上好半天才艰难的爬起来。逐月也是个倔强的性子,即便是被子车央一连打了两下,也未曾开过口给自己求过一次饶,她几乎是一边跌倒一边站起的爬到门外的,但是跪着的身子却是挺得笔直,眼神坚定犹如寒冰一般。
“你可知你错在何处?”子车央这一次未在出手,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门外跪着的逐月开口问道。
“身为影子不管何时都应该守护在主子的身边。”
“那你的主子是谁?”子车央又道。
“世子……”逐月低下头掩饰住眼底的一抹失落又接着道,“现在是郡主。”
“既然你知道,那我今日罚你也不算冤枉了。我不管你有什么事,只要你还活着,有一口气,那么便不能让你的主子独自一人陷入危险之中。”对于逐月的回答子车央还算满意,想起向前的围剿,不由微眯着眼睛声音越发的寒冷起来,“逐月,你没有下一次的机会了。”
“记住你只是我送给她的影子。”
逐月身体微微的发颤,点着头,想到子车央肯定没有看她,又才极其困难的开口回道,“奴婢知道。”
☆、057、夜冷笙箫
燕国国都·蓟城
八月十六,东风盛行,燕国的蓟城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段笙箫从燕国最大的歌舞坊‘国色天香’里摇摇晃晃的走出来,扔给了龟公一锭银子便自己驾着装了满车酒的马车随意的向城外赶去。他随意的坐在马车外,衣衫半解,露出酥胸,一只手拉着缰绳,一只手抱着一坛‘竹叶青’,藏青色的袖口上绣满了深色的竹纹,宽大的衣袖在风中被卷起,露出他莹白如玉般的手臂。
马车走得并不快,穿梭在蓟城的街道上却是无一人敢上前阻拦,识得他的人敬畏于他,不认识他的人也早被他一身飘渺风姿所折服,只远远的驻足在街道两边仰望,连大气都不敢喘。
段笙箫目光朦胧,似有几分醉意,他随意的将喝光的酒坛扔进马车里又顺手抱出了一坛,扯掉石蜡的封口便仰头大口喝起来,他的这种喝法一点都不像士族大夫喝酒的样子,旁的人看了却也不以为意,只当他性情耿直洒脱飘逸,倒多了几分江湖侠士与道家的自然洒脱之气。
马车穿过繁华的西街便到了出城的筒子街,之所以称为筒子街乃是因为居住在这街道附近的都是燕国的贫民,一般士大夫或是土豪富绅都不会经过这里而是绕道走临街的丹华街,但是今早段笙箫莫名的便想要看看生活在燕国最下层的老百姓的生活。许是因为日头尚早,他见街道两边也没有多少摆摊卖菜的,只有稀稀疏疏的几个老汉挑着柴火穿过,几个卖菜的老妪背着背篓蹲在街边,包子铺里新鲜出笼的包子散发着香喷喷的热气,段笙箫摇了摇头,宿醉的头晕乎乎的,眼前似乎还是五颜六色的花娘在跳着令人眼花缭乱的舞蹈。
瑟瑟离开了他,走上了一条他不能预知生死的路,而他麻木的沉醉在这种只能用醉生梦死来形容的生活里,醉了骨头麻痹了心。
他少年游历九州之时曾听说过一种酒,叫做‘醉生梦死’,能够使人忘记前尘往事,后来他穷尽举国之力也未曾找到。他想,那大抵只是一个关于遗忘的玩笑吧!也只有他这种没有了希冀的人,才会将下半生的曙光寄托在一种传说中的酒上。他喝过的酒何止千种,可是却从来没有碰上过一种酒叫做‘醉生梦死’。
前行的马儿发出一声长鸣,摇晃着脑袋吐着白气,段笙箫抬起眼角看着拦阻他去路的人,眼里不带一丝的情绪。
“段大人,太子有请。”十三个身着黑色蟠龙纹的蒙面男子分成三列站在段笙箫的马车前,首位的男子向前迈了一步,语气恭敬的说道,只是那傲慢的姿态显而易见对段笙箫是有几分不屑的。
“这是来请我赴宴,还是捉我赴宴呢?”段笙箫拉住缰绳冷冷的扫过站在马车前的黑龙十三卫,嘴角挑着一丝讥讽的笑意。
燕国太子身边最强的黑龙十三卫,姬昭倒是看得起他。
“太子有令,段大人若是若是同我等一道去便是请,如若不段大人便不要怪卑职等冒犯了。”为首的是黑龙十三卫的首领名唤龙一,自小便跟在姬昭的身边,参加过大大小小的暗杀不下百场,而死在他手下的人没有一万也有上千。在他眼中段笙箫虽是段氏一族的族长,坊间也多有传闻他剑术无双,但是龙一却是认为一个能够以色侍君的男子实在的功夫只怕并不如坊间传的那般神奇。
“喔,是吗?”段笙箫喝了一口酒,洒出的酒水沿着下颌从颈项一直滑入他半遮半露的衣襟里,龙一正在打量段笙箫这一看便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眼睛盯着段笙箫雌雄莫辨的容貌露出猥琐的淫光。齐、燕、楚三国的男子样貌本就清秀,加之水土养育皮肤也比北方辽国和苍月两国的男子要白皙许多,因此在这三国也颇为盛行男风,许多世家中的纨绔公子也私自豢养男童,在民间更是有小伶倌专门饲养一群样貌清秀的男童,给喜好男风的有钱人亵玩。
段笙箫与姬昭之事在燕国虽不至于街头巷尾尽知,但是于龙一这样日日守在姬昭身边的人来说,便不是秘密了,这也是龙一蔑视段笙箫的缘故。
“段大人还是识趣的好,免得动起手来伤了段大人的细皮嫩肉便不好了。”龙一轻蔑的挑起嘴角,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晃着手里的剑,眼神格外的鄙夷。
段笙箫闻言不由抬起眼角看了一眼龙一,也只是一眼段笙箫便迅速的垂下眼目,仿佛在他眼中龙一是一件极其肮脏的事物一样,他将抱在怀里的酒坛放在马车上,两只手抓起缰绳掉转马头便准备绕道走。
龙一被段笙箫那一眼看得极为恼怒,他拔出剑也顾不得临走之时姬昭曾嘱咐的话便向段笙箫刺去,此时龙一虽恼怒段笙箫对其的不理不睬但是也知道段笙箫乃是太子的心头好,所以这一剑只用了五成功力并不敢要了段笙箫的性命。
而那身着黑色蟠龙纹的其余十二人此时也是摆出一副看戏的姿态,在他们之中龙一武功排名第一,出手向来不留情面,他们早就不喜段笙箫平日里独来独往傲视一切的超然姿态,此时恨不得龙一借此好好的教训段笙箫一顿,让他知晓他们黑龙十三卫的厉害。
只是那十二人尚未看清楚段笙箫是如何出的手便见龙一刺去的剑已经断做了两截,龙一看着手中的半截残剑心中大惊,一时好胜心起运足十成十的功力凌空一剑便直直的击向段笙箫的面门。段笙箫本不欲与姬昭的黑龙十三卫交手,这才调转马头准备从丹华街出城,哪知道这龙一竟向他出手,段笙箫无奈才用洒出的酒水折断了龙一的剑。
“段笙箫,今日你不得不与我等去见太子,否则别怪我剑下无情。”
“哈哈……”段笙箫抱着怀中的酒,一只手仍旧拉着缰绳,觉得龙一此话颇为好笑,他段笙箫不予做的事,任谁也勉强不了他。“若是你还有命的话,我倒是拭目以待你如何剑下无情。”
说话间只见段笙箫将怀中的酒坛向上空一抛,然后一个侧身避过龙一迎面刺来的一剑,那洒落的酒水在半空中排成一列,段笙箫狭长的眼目一眯,手掌运气将那凌空的酒水向龙一轻轻的一推,那酒水顷刻间便化为了锋利的短剑,电光一般穿过龙一的胸膛,然后不沾半滴血依旧如初始清澈透明的模样缓缓的洒落在地上。
龙一僵直在地,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被刺穿的胸膛,手中的断剑跌落在地,他喷出一口血来,然后向后倒去,顿时他的胸口血流如注,一滩嫣红的血片刻便染红了一片。
那十二人愣愣的看着已经断了气的龙一,一时不知如何反应,他们本就是武功极为高强的杀手,但是却被眼前段笙箫的这一剑吓得几乎散做鸟状。也是直到这一刻他们才明白那些坊间的传闻分毫没有夸大其词,段笙箫的剑简直比修罗还要令人闻风丧胆。
“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段某今日不上朝,自然不是燕国的臣下,也不必听谁的传召。”说罢等剩下的黑龙卫抬起头看去之时哪里还有段笙箫的影子,只是他那懒散的声音却依旧回响在空气中,令人不禁颤抖起来。
燕国·太子府
姬昭听完黑龙卫的禀告并未如他们所想那般大怒,姬昭只是悻悻的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连段笙箫并未听召前来之罪也没有追究。黑龙卫心中疑惑,却是不敢当着姬昭表现出半点的情绪来,见姬昭挥手,便立即隐退。
这时从姬昭身后的十二扇翡翠屏风后走出来一位身穿碧衣罗裙,青纱围面的窈窕女子来,她看着被姬昭扔在地上的两截断剑咯咯的笑了两声,也不顾姬昭有些发黑的脸,坐在姬昭的身边便将半截身体埋在姬昭的怀中,纤细的手指不时的伸入姬昭散开的衣襟中。
“太子这是在生段大人的气?”碧衣女子声音清脆如上好的琴弦拨出的乐声一般,她抬着水盈盈的眸子伏在姬昭的怀中仰着头看着姬昭,手上抚摸姬昭胸膛的动作也并未停歇。
“呵呵,死了一个奴才罢了,本太子何须与他置气。”姬昭闭上眼享受着碧衣女子的抚摸直到发出一两声呻吟之后才睁开清澈的眼目盯着殿外阴沉沉的天,恨恨的开口道,“本宫只想将萧绰那贱人捉来挫骨扬灰。”
“要杀死一个萧绰何其的简单,但是太子莫要忘记了在她身后可是偌大的辽国。”
“难不成本宫还怕了去去蛮夷之帮不成!”姬昭甩开碧衣女子的手嚯的一下便站起身来,想到萧绰将他派去的刺客全部挂在城门暴尸一月姬昭便恨得牙痒。
“太子误会青莲的意思了,太子当然无需惧怕辽国,但是现在还在燕京的子车央呢,他代表的可是齐国的大部分势力呢?倘若真的让齐辽两国结成坚不可摧的联盟,于太子来说便危险了。”水青莲跟着站起身走到姬昭身边,缓缓的说道。
“青莲的意思是让本宫破坏齐辽两国的联盟?”姬昭皱眉,如今看似齐辽已经达成联盟,但是这盟约却是建立在齐国兵败淮河齐国迫于无奈才签署的,倘若他让齐国第一名士子车央死在辽国境内,到时候……他便能坐收渔翁之利了。
“王上是想要除掉子车央……依青莲来看此计颇为犯险。宗主大人曾说过,子车央此人深不可测,不到万不得已却不可与他为敌。”水青莲柳眉一抬,两只手缠上姬昭,将朱唇凑到姬昭的耳边柔柔的说道,“其实太子要做这个渔翁何须杀子车央这么麻烦,只需一瓶毒药即可……青莲保证不等入冬,齐辽边境便会生出一场大的瘟疫来,到时太子害怕没有好戏可看吗?”
“哈哈哈……怪不得说最毒美人心呢,青莲这点子到时省了本宫许多的力气啊!你说,要本宫如何奖赏你?”姬昭听后大笑三声,阴柔的脸上不由扯出一丝笑意来,一把将水青莲抱入怀中,伸出舌头便含住水青莲的耳珠不时的吞吐着。
“青莲什么赏赐都不要,只要能够陪在太子身边,便是青莲的福气。”水青莲身子不由放软倚在姬昭的怀中发出一阵一阵的呻吟。
姬昭一边亲吻着水青莲的颈项一边将手向她的衣服里伸去,直到握住那一对柔软方才重重蹂躏起来,“这青纱委实麻烦,待本宫扯下见见本宫的莲美人究竟生了一张怎样倾国倾城额容貌可好?”姬昭颇为嫌弃水青莲脸上的面纱,每次亲热起来都让他不能品尝美人温软的朱唇,张开口咬住面纱的一角便想扯下。
“不行!”水青莲浑身一震,推荐姬昭便紧紧的捧住脸上的面纱,见姬昭有些恼怒了才挤出一丝笑意放软了身体依偎到姬昭的怀中解释道,“天枢宗宗规,宗内所有女子的容貌都只能给其夫君一人观看,太子若是要娶青莲,青莲便自己解下面纱让太子一睹青莲的容貌。”水青莲抬起头,看着姬昭,嘴角扯出一丝笑意,问道,“太子可愿娶青莲?”
姬昭一笑,眼里划过一丝嘲讽,“那还是让本宫的美人继续保持这份神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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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以后更新时间都换到早上八点,懒懒的我都提前码好!
☆、058、其中猫腻
辽国·燕京锦翠宫
萧绰醒来之时已经是第二日,她只听见阵阵整齐的列队步伐之声伴着轰隆的鼓声响彻整个王宫,睁开眼环视了一圈身边的环境见床边趴着的青花还是熟睡,便自己窸窸窣窣的穿戴了衣物起了床。萧绰见周围布置皆是按着五品宫妃的用度布置的,清丽淡雅,心中便已是明了自己这是在锦翠宫的夏贵人的寝殿中。昨夜她血蛊突然发作致使她昏迷了过去,想来便是夏贵人自己让出了正宫寝殿给她居住,萧绰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不知这位夏贵人这样做的目的何在,她虽是受宠但是却实在不应该占了一宫正妃的寝殿,这传出去倒是显得她仗势欺人了。
“哎呀,郡主您醒了啊,奴婢这就去禀报娘娘和世子。”前来替职的紫陌端着鎏金的脸盆走进内殿,见萧绰已经自己坐在妆台前了便赶紧的走去将脸盆放在边上的黄梨木架子上,拿过妆台上的紫檀香木嵌宝石的半截合欢梳便小心的打散萧绰的发髻。
萧绰见前来的丫鬟并不是先去禀告夏迎春而是先迎上来给她梳头发,只默默的接受也不说话,见她手脚麻利,动作利落,没两下便给她绾了一个既不显得有失身份又不繁杂的发髻。
“你是夏贵人身边的大丫鬟?”萧绰端详着铜镜中的自己,无意的问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