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风华,朱门嫡女-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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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疫传染人,或许连信仰都会。
萧绰讪讪的笑着,无比郑重的跪在耶律贤的面前,向他陈诉这自己的决心。
耶律贤抬起萧绰的手,嘴角扬着最温暖的笑意,语气却是格外的严肃,“还记得寡人给你的玉佩吗?”
萧绰点了点头,想着那块玉质地通透是块难得的好料,想着玉养人,她都舍不得送给了别人一直随身放在体己的内衣里带着呢。
“用它你可以调动淮河驻守的十万大军,寡人信你,所以也请你好好的保重你自己!”
耶律贤说得模糊,但是萧绰却是听明白了耶律贤是相信她能够活着回来,因为对她的信任,所以只要她能够活着回来,秦安的危难就算是安全的渡过了。
“我会的。”萧绰突然十分的享受耶律贤的这一种信任,她未曾想到耶律贤那时抛给她的那块玉佩竟然能够调动淮河的十万大军,自古以来帝王疑心颇重,别说是她这样一个和耶律贤没有多大关系的人,便是前一刻还温情细语的枕边人也有可能在下一刻便被毫无眷念的摈弃,耶律贤能够将重于性命的兵权交予她,便是为了这一份信任她也愿意肝脑涂地。
“卿归来之日,寡人定用满朝文武十里红妆跪迎,寡人等着你……”回来做我的王后,成为那个与我同生共死的女人。耶律贤看着萧绰,将后半句话咽入喉中。他想,即便是他不说,萧绰也是会明白他的,人这一辈子能够遇见一个能与之心灵相通的人是何其的难能可贵,所以能够遇见萧绰,耶律贤便已经觉得自己是三生有幸了,即便这种相守并不能称之为天长地久,他也了无遗憾可言。
萧绰仰着头看着耶律贤清亮的眼目,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这生死之事启是她能早先便预见的,所以她不能承诺他什么,就如同耶律贤不能承诺给她什么一样,很多话大家心知肚明便可以了,何必一定要放在口中成日里说来说去呢。
她虽能言善辩,却始终相信爱在心口难开。
“来人,备马!”耶律贤扶起萧绰,拉开沉重的雕花木门,大声的吼道,似乎那沉重的音调里早已经隐藏了他千千万万的不忍和担忧,可是他一句也不能说出口,若是连他都不能信她,她又凭借着什么信念安全的活着回来呢?
只要她活着,他也只要她好好的活着。
萧绰感受着耶律贤坚定的眼神和他握着她手的颤抖突然有一瞬间想要将眼前这个人人敬畏的辽国王上拥入怀中,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告诉他,她一定会回来的。
因为在这里,有一个人这般的牵挂着她。
萧绰被心头这个突然跳出来的念头吓得几乎是逃一般的抽回了耶律贤握住的手,曾几何时她竟然有了这样的想法,“王上,萧绰定不辱命!”
耶律渊宏见以成定局,也不好在劝阻,只仔细的嘱托了一番萧绰要小心种种,又将自己沿途见到秦安的情况如实的告之萧绰,让她莫要随意引用秦安的水,以免被感染,萧绰耐心听着一一记在心中。待到莫言姑姑听了耶律贤的吩咐将御马同一路的干粮都带到殿外的广场上后,萧绰才同耶律贤辞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秋山围场上的行宫。
因为时间紧迫萧绰连青花都没有带上,又为了要隐秘行踪所以身边也只跟着两个耶律贤身前的侍卫,萧绰也不认得,只任他们紧紧的跟着。然后又从袖中抽出信号弹,传给绝世楼,从心底上萧绰还是只信任自己身边的人的,若是能有萧霖跟着,她做起事来也顺手很多,毕竟耶律贤这两个侍卫身手怎么样又是不是会百分之百的听她的调遣都不是她敢肯定的。
齐国·天水郡·子车府
天才泛青,烛台上的蜡烛已经燃到尽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独留下一桌旖旎的红泪,趴在桌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六六因为胳膊酸痛勉强的睁开了眼,看着微微敞开的门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拿起挂在一边的外袍便向院子里的‘弥月亭’走去,他这个世子啊,这一颗心算是都栽倒那个妖女的手上了!
秋天微冷的风又卷起了一阵的落叶到满是残败枯朽残荷的池塘里,漾出一圈又一圈涟漪,子车央只着了一件靛青色的里衣看着那成片飘落的树叶莫名的伤感起来。
秋深寒重,路途遥远,秦安瘟疫猖獗,她弱智女流怎堪重任?
看着子车央那一副痴呆的模样六六摇着头迈着大步走到子车央身后,将外袍披在他身上悠悠的闷声道,“世子既然如此牵挂,何不前去一见?”
子车央看了眼身上的外袍,垂下头抿唇不语,别说现今齐辽两国因为秦安一事闹得大动干戈,便是没有,想要抱得美人归又谈何容易!
人生在世总有一些事不如人意,他子车央自诩天资过人,机关算尽,原来也有深陷其中难以自拔的时候!子车央苦笑,想起那恍惚如隔世的容颜只觉得整颗心都被悬了起来。
果真是最伤心处,莫过情字。
“她到何处了?”
六六撇嘴,他还以为他家世子就能忍住不问了。说来还是嘴硬心软,表面说着不去,心里却是记挂得紧。
“估摸着今日便能入秦安了。”六六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的看着子车央脸上的表情,心里却是想着他家世子若是能去秦安,他也要跟着,指不定还能见到青花那个厉害的丫头呢。
子车央喃喃自语,神情有几分恍惚,“今日便能到了啊……你让人暗中跟着……定要……六六……你速速去‘映雪居’看二公子是否起了,然后回来禀告与我。”想到秦安瘟疫横行,遍地尸骸子车央终还是不放心让别人去,他猛的转过身急步向紫薇居走去,与其让六六派遣暗卫去跟着倒不如他休书一封让离恨天的人前去,或许还能帮上一些忙。
看着自家世子那急匆匆的模样六六嘴角都快笑抽了,前些日子老祖宗还说自家世子是个涂惹女儿交付一片真心的薄情之人呢,若是让老祖宗看见世子这模样定是要惊得掉了下颌的。
他家世子向来都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但是遇上了长乐郡主那朵食人花,还不是乖乖的让其食肉果脯了,看来啊这一物降一物果真说的没错!
六六默默的点着头,想着自家世子的吩咐便向二公子子车殇的‘映雪居’走去,其实六六也不明白他家全能的世子还有什么事是需要找那个病秧子的。
辽国·秦安郡
萧绰一行四人从小道窜上官道远远的便看见了城墙上用秦书撰写的秦安二字,城门紧闭,朱色的漆已经脱落露出发黄生锈的铁面,那昔日繁华一时的秦安郡城外除了遍地枯黄的秋草和残破的瓦罐之外便再无一人了,萧绰下了马,走在最前面率先推开了沉重的铁门,‘吱嘎——’一声,漫天雪白的冥纸从门内被风刮倒萧绰的眼前,她握着铁环的手一僵,看着眼前的景象便是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心里准备还是被吓愣住了。
“郡主,别看!”萧霖扶住萧绰微微颤抖的身体,鹰眼扫过城门内那被垒成小山堆已经散发着阵阵恶臭蚊虫漫天飞的尸体快速的用宽大厚实的手挡住萧绰的眼睛。
秦安瘟疫他早有耳闻,但是实在没有想到情况会如此的严重,便是他这个见惯了死人的饮人鲜血的将军也不免害怕,更何况是金枝玉叶的郡主。
“把手放下,本宫要看!”不记住这些鲜活的生命,怎么替他们报仇!萧绰咬牙,用这般歹毒的手段争夺权利和荣华便是死后也定是要入十八层地狱的。
“你们都给本宫好好的看着,记在心里,放在脑海中,这仇你们便是化为厉鬼,也是要报的!”萧绰推开萧霖的身体,一步一步决然的向城里走去,越是向里走所见到的情形越是惨烈,衰草枯黄遍地飞、尸骨累累无人敛,秋风暗啼鬼嚎哭、声声催泪断人肠。
“卑职听凭郡主差遣,此仇不报,万死难辞!”萧绰话音刚落,一起跟着原本只负责保护萧绰的那两位耶律贤身边的暗卫便立即跪在地上,起先因为谣传对于萧绰的不屑也尽数收敛,拳拳的表达着自己的愤慨。
☆、072、不过一死,敢不敢赌?
“你们都给本宫好好的看着,记在心里,放在脑海中,这仇你们便是化为厉鬼,也是要报的!”萧绰推开萧霖的身体,一步一步决然的向城里走去,越是向里走所见到的情形越是惨烈,衰草枯黄遍地飞、尸骨累累无人敛,秋风暗啼鬼嚎哭、声声催泪断人肠。
“卑职听凭郡主差遣,此仇不报,万死难辞!”萧绰话音刚落,一起跟着原本只负责保护萧绰的那两位耶律贤身边的暗卫便立即跪在地上,起先因为谣传对于萧绰的不屑也尽数收敛,拳拳的表达着自己的愤慨。
燕国国都·蓟城·上骇行宫
姬昭搂着一个姬妾一进门便看见了坐在离床榻不远处的段笙箫,只见他着了一件碧青色的锦绣长袍,腰系白玉腰带,紫冠束发,面目严肃犹如上了釉的泥塑雕像,只能远观却经不得亵玩。
姬昭松开搂住姬妾的手嘴角挑起一丝笑意,连日来因为段笙箫称病不上早朝的郁闷也一扫而光了,他阔步向段笙箫走去一把便抓住了段笙箫放在桌上的手,放在胸膛上轻抚厮磨。
“本宫还以为你一辈子都不想见本宫了,想不到才半月,笙箫你便自己来见本宫了,还说什么要与本宫断绝关系的气话!”姬昭眼里都是笑意,狠狠瞪了一眼站在边上的姬妾,那姬妾便拉上自己脱了一半的衣衫不屑的瞥了一眼段笙箫,然后甩了甩衣袖怒气冲冲的离开。
见那姬妾走开了段笙箫才甩开姬昭的手,退离了段笙箫十步的距离,冷冷的看着笑容慢慢收敛的姬昭,“缘何不笑了,我以为你会一直笑下去呢!”
“呵呵,怎么戏演完了便不要本宫这个陪你唱戏的人了?”姬昭嘴角微挑,走到太师椅前坐下,身体靠在倚靠上,半眯着眼,神情放松。
“过河拆桥不是太子向来擅长的吗,草民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段笙箫嘲讽的道,眼睛扫向姬昭那张狂佞的俊颜不由闪过一丝黑光。他垂在左侧的手紧紧的握紧成拳,腰上的软件被抽出了半截剑柄,闪着幽冷的光。
姬昭收起脸上的笑意,半睁着眼目斜看着段笙箫,表情邪魅,“九歌,你这是来向本宫问罪的?”
“不要叫我的字,姬昭!”听见姬昭唤他的字,段笙箫显得极为厌恶,原先冰冷的语气也多了几分怒气。
“本宫以为这一辈子,你都不会再叫本宫的名字了,看来……”姬昭没有在说下去,只扬起嘴角,看着段笙箫的眼神越发的热烈起来,他就说这一辈段笙箫想要逃离他的手掌,是绝对不可能的。
“让你记得本宫的存在,也不是一件很难的事呢!”
段笙箫压下心底的厌恶,转过身淡淡的瞥了一眼姬昭,嘲讽的笑了笑,“太子殿下总是自信过了头,要知道谋事在人,成事可在天!你所犯之罪罄竹难书,便是老天爷再不开眼,也不会如了你的意的。”
“是吗,那九歌不如天天在佛前为本宫烧上三炷香,诅咒本宫早日下地狱,好让你能逃出本宫的掌心!”对于段笙箫的话姬昭听了一点也不恼怒,他们认识这些年若是段笙箫给了他好脸色反倒令他觉得不适了。姬昭扯了扯嘴角,这人啊还真是犯贱,越是得不到的便越是扰心,日日牵在心头,寝食难安。
“你以为得到了天枢宗那帮人的支持,你一统九州的愿望便能达成了?”段笙箫将腰间的剑收回腰带里,慢慢的坐下,勾起一丝冷笑,“但凡成为帝王者得的是天时地利人和,你今日为破坏齐辽联盟让人在黑河水中下毒,致使两国无辜老百姓死伤过万,便是有天枢宗的人到处为了窃得别人的龙气,姬昭——你也是成不了王的!”
说完段笙箫成功的看见姬昭脸色瞬间转黑,他站起身甩了甩宽大的衣袖,只要他活着,就会有一天能看见姬昭得到报应的那一日。
老天无眼。
可是,人却是有眼的!
姬昭捏紧了拳头,眼神越发的阴翳,他不能成为一统九州的王,难不成辽国那病秧子便能吗?
这天下他要握在手中,这天下里的人他也要握在手中!
所以,不过是死了一些贱民罢了,能为他的帝位铺路,是他们的福气。
辽国·秦安郡
“郡主,卑职已经前去探查过了,秦安郡郡守已经带着家眷逃离,现今维护秦安郡秩序的是原来的一个镖局和民间一些自行加入的年轻男子,每日负责给染病的百姓送药和收敛尸体。但是整个秦安郡瘟疫过重,全郡大半的百姓都已经感染上了瘟疫,而且因为水源被污染,老百姓已经没有干净的水可以喝了。”回话的是耶律贤身边暗卫之首的疾风,他身材高大,皮肤黝黑,长得确实英俊,只是不喜言笑,远远看着让人敬而远之。一入秦安萧绰便吩咐他同骤雨二人分别前去探查了如今秦安的状况同附近的水源,疾风已经回来了,骤雨确实还没有消息。
“我知道了。”萧绰也不习惯自称本宫,先前是因为疾风骤雨二人委实不将她放在眼中,她才用身份压着他们,如今这二人已经愿意为大局着想,听从她的调遣,萧绰自然无需再处处自持着身份了。
萧霖将已经废弃半月的原秦安郡郡守府大致的清理了一遍才将萧绰请进院子里,萧绰环视了一遍周围的环境,见布置虽然凌乱却是纤尘不染,想来萧霖还是费了一番功夫的。
“郡主,臣清理郡守府之时无意发现了一件东西,郡主请看?”萧霖说着从怀中掏出板块紫青色的麒麟玉佩,萧绰一见脸色不由白了三分。
这玉佩她虽未见过,但是曾经在天策宗的藏书阁中她却是在一本记载离恨天秘史的古籍中见到过这样的纹饰,紫青色的麒麟玉佩代表的是天枢宗,而龙凤玉佩则是天机同天策二宗,如今萧霖在郡守府中捡到这样一块玉佩显然不是偶然,这其中一定是有所关联的。
“萧霖,你让绝世楼的人好好查一查近日可有燕国人到过秦安。”若是秦安瘟疫同天枢宗有关,那么一定和燕国逃不了关系,辽国北上伐苍月统一北方,国内变法新政强大内阁,而齐辽两国又建立了同盟,燕国恐慌便想挑拨齐辽两国关系,然后鹬蚌相争从中得利。这样一想,萧绰便有几分明白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了,但是这也仅仅是她的猜测,并无证据能够证明是燕国太子指使的。
不过已经知道了真凶她倒是可以防范了,首要的便是控制住秦安的瘟疫,然后重新找到可用的水源。
“臣知道了。”
“秦安的百姓怎么样了?”萧绰坐下,心里却是极为担心的,先前在围场耶律渊宏说萧墨鱼已经让人护送了药材同救灾的银两过来,可是她一路走来却是未见半个朝廷的人,更别说药材了。如今她们四人孤身到了秦安,若说是奉了朝廷的旨意,只怕会让百姓更加的反感,认为朝廷早已经抛弃了他们。到时候,她们四人别说是要救人了,连自身恐怕都难保了!
“大都在西城区,东城原是秦安繁华之地,人口众多,但是瘟疫传染也更快,所以大都已经染上了疫病,而少部分幸存的人都被郡里的护卫队迁住到了西城。西城因为靠近山区,百姓能够自给自足,从山上也有一条小的溪流,所以到时能让他们暂时免于瘟疫。”
“暂时?”萧绰抓住了萧霖话中的重点,不由担心的看着萧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连日来秦安滴水不降,西城上千人都靠着那一条小溪过活,水源严重不足,若是再不降雨依着臣的估计不出一月,小溪便会干涸,到时候西城也会面对东城的危机了。只要有一个人控制不住自己偷偷的喝了黑河里的水,染上了瘟疫整个西城也会受到感染。”萧霖说得详细,想到那靠着百姓自行组织起来的护卫队一层一层的维护起来的最后一块乐土,心里便觉得绞痛,他保护了辽国的土地,却终是不能保护住土地上同他留着一样血脉的百姓。
萧绰听了沉默了一下抬起头看向疾风,“骤雨可回来了?”
“回郡主,还没有。”骤雨轻功是四人中最好的,所以萧绰才会派遣他去查探秦安附近最近的水源在哪里,可是骤雨去了也有两个多时辰了,萧绰露出担忧,倒不是担心骤雨的安全,而是心中已经猜到了结果,只怕这秦安附近已经无可用的水源了。
萧绰想了一下,猛的站起身,“不过是一死,你们可愿意同我一起赌一回?”既然东城已经不能救了,她何不将希望都寄托在西城里。
不要怪她心狠,在最后关头,她所能面对的只能是争取最大的赢面。
“臣愿意。”萧霖回答的肯定,他虽不知道萧绰要做什么,但是他却是百分之百的相信萧绰的决定的。
“一把火烧了整个东城,不要让一个感染了瘟疫的人跑到西城去。”萧绰眼睛露出一丝残忍,“若是注定要有一个人来做魔鬼,那么便由我来吧!”
☆、073、螭龙首领,救人杀人?
收起心头的猜测萧霖跟在萧绰身后三步远的距离,刚一走出郡守府的大门便看见了府门外围堵这上百个满脸脓疮衣着破烂年龄各不统一的老百姓,他们睁着雾蒙蒙的眼睛虎视眈眈的瞪着站在大门处的萧绰,仿佛一群饿虎一般,等着群起而攻之。
萧绰眼神闪了闪,凤目扫过外面那已经感染了瘟疫的百姓,见他们之中上有八十岁老妪,少有嗷嗷待哺的稚子,花样女子、壮硕少年,都已经成了半个死人了。
想起她刚刚决定的事,萧绰垂着的手不由慢慢的收紧,她扯了扯嘴角,迈出门栏,清了清嗓子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清透干脆,“各位乡亲,在下长乐郡主萧绰,特奉王命暂代秦安郡郡守一职,只要我在秦安一日,便绝不会抛弃你们独自离去。”萧绰松开手,咬紧了牙齿,“生,本宫同你们一起,死,本宫与你们埋做一起!”
“本宫不会丢下你们,王上更加不会丢下你们!只要你们是我大辽的百姓,本宫不敢说让你们每一个人都能活着俯瞰明日辽国的壮阔,可是本宫愿意倾尽全力尽我之所能将秦安拉出这人间炼狱!”
萧绰话音刚落便见一个十余岁大的孩子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扔向萧绰,吼着道,“骗子,我打死你这个骗子!”
“郡主!”萧霖刚想将萧绰拉开,便见萧绰打开了他伸出去的手,硬生生的被那块石头砸中了额头,立即萧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