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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盛世风华,朱门嫡女-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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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肯定在没有危及到齐国根本的时候齐帝是断然不会出手,他只会坐山观虎斗,任由辽国被燕国同苍月国牵制,在让子车氏陷入危险之中趁机削弱子车氏的势力。
    子车央相信老夫人肯定也看出了这些才将他从辽国召回,又让他不得离开天水一步,只怕就是为了降低齐帝的猜疑之心。只是,子车央看着远处阴霾的天,若是以前他倒是无所谓,谁上位谁又败落都与他无关,只是如今,子车央已经不能再如以往那般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了。
    权利啊……果真是让人无法自拔啊……子车央叹气,多少人为了它丧命,又有多少人前仆后继的追赶上来啊!
    “你可知道权利这东西一旦参与了争夺便永远没有脱身的一天?到时候,你如何还能抽身离开?”子车央垂下眼,想着萧绰当日与她的达成的盟约,心中不免觉得有几分失落。
    能够让萧绰这般心甘情愿追随在耶律贤身边,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还真的是令他嫉妒啊!
    映雪居
    层层珍珠白玉帘后的美人榻上躺着一位一身黑衣的男子,只见他长发如墨,面如冠玉,绝色的容颜上无悲无喜,一只手玩着散开的长发一只手握着两个琉璃球发出‘啪啪’的声音。
    “他要见我?”子车殇嘴角上挑,却是毫无笑意,张开手任着手里的琉璃球滚落到地上,眼角瞥过来通传的小厮,淡淡的回了一句,“不见。”
    小厮还想说什么,见子车殇眼中闪过一丝厌倦便知趣的退了出去。
    子车殇翻过身将面朝着里面,宽大的黑衣锦袍敞开,露出他莹白的肌肤上阡陌纵横的疤痕,有的鲜红如朱有的暗淡似尘,新旧交错的痕迹一层盖过一层犹如紧紧交织在一起的蛛网一般覆盖在子车殇的身上。
    子车央要见他?
    他为什么就一定要见!
    正当子车殇想着什么的时候刚刚传话那小厮又轻声的走了进屋,低着头,声音不卑不亢,“世子让仆下转告公子三个字,说公子听了就会见他了。”
    子车殇觉得烦躁,他不喜子车央,连着觉得子车央存在的空气都令他觉得厌恶起来。
    “哪三个字?”还当他是原来那个任人欺凌的小孩子吗,他说什么他便要依着他?子车殇嘲讽的一笑,却并未转身,子车央忌讳老夫人他可不怕。既然这个子车府当初不曾给及他什么,今日他为什么要顾及它什么!
    “公子狐。”
    子车殇玩着头发的手猛的一使力,缠在指间的头发便被扯离头皮,痛得他不禁发出‘嘶嘶’的呻吟。
    他不禁生出了几分恼怒,凭什么到现在子车央还能这般轻易的抓住他的弱点,还是他这一生注定要活在子车央的阴影之下?
    “让他进来!”几乎是咬着牙说道,忽然想起公子狐身边那个息濯,子车殇前所未有的觉得自己仿佛卑微到了尘埃里。
    听着熟悉的脚步声慢慢的靠近子车殇拢了拢散开的锦袍,遮住身上那些丑陋至极的疤痕,抬高了声音语气不善的讥讽道,“这便是子车世子有求于人的态度吗?”
    “怎么也该三跪九叩说几声求人的话不是。”
    子车央全然不在意,只是瞥过子车殇那快速被锦袍遮住的伤疤时眼神沉了沉,“你想要听吗,若是想听,我也可以说来给你听。”
    听见子车央这样说子车殇忽然觉得没有了意思,仿佛他不是在为难子车央而是子车央在为难他一般,明明是子车央有求于他,凭什么他还能趾高气扬的站在他面前对他浑然不在意?
    难道就因为他是嫡出,是世子,是名震九州的无双公子,而他是个无人疼爱的庶出?
    “你想让我做什么?”也许真的是命,命中注定他不如子车央。子车殇坐起身,闷闷的看着手里那缕被他自己攥掉的头发。

☆、077、萧霖之情,秦安卫队

辽国·秦安郡·东城区
    一夜萧绰都没有睡着,她想来想去都觉得姬昭此人设下这一局的目的绝不止一箭双雕这么简单,依着姬昭的性子妄杀这么多无辜之人也不奇怪,只是想起耶律贤所说的天枢宗在为其窃取他人龙气转渡与姬昭身上的话,萧绰便觉得若是如此姬昭未免也太猖狂了,但凡逆天改命者必定会遭到天谴,他这般涂炭生灵霍乱苍生即便是得到了龙气也是不能登上帝位的。
    天枢宗深谙此道,绝对不可能让姬昭这般胡来,除非这背后还有什么秘密?
    想来想去萧绰也想不出这背后的目的,一来她对燕国不熟悉与姬昭此人也没有过接触,二来天枢宗消失百年突然现世行踪诡秘其背后目的更是让人难以猜测,她若是无法找到那根隐藏的线索便只能一直被对方牵着鼻子走,这种感觉令萧绰十分的不舒服。
    萧绰自己起了身,借着惨淡的月光摸到放在柜子上的火折子,轻轻的吹了一口气,拿着星星火光的火折子萧绰走到暖阁外点燃放在圆桌上的烛台。
    窗户外偶尔漏进的风吹动烛光摇曳,投射在窗台上形成斑驳的光晕,萧绰撑着下颌盯着跳动的火苗想着临走之时耶律贤同她说的那些话,不觉得便扬起了嘴角,让她同那些腐烂的尸骸一起埋葬在大辽的疆域垒成永不枯朽的万里长城,还真是连她死了都要好生的利用她呢,生为守护辽国死了做鬼也不放过她!
    萧绰玩着手指,眉梢轻轻的挑起,耶律贤要了她的生死,可以给她的又是什么呢,还真是令她十分的期待呢!
    这一次将青花那丫头留在了围场,也不知道她会闹成什么样子。
    萧绰摇了摇头,恍惚听见屋外有轻微的声响,不似风吹动树木的声音,便收敛了心神起身打开了门,见萧霖宿在一颗栾树上,黄色的花瓣落了他满身,仿佛片片染了颜色的雪堆叠在他单薄的衣衫上,月光朦胧,疏影斑驳,俊逸的下颌一半陷入阴影之中一半落在圣洁的光晕里,仿佛戏曲里风度翩翩的侠客,夜宿佳人窗外树,只为守护心中的那个人。
    萧霖也看见了萧绰,脸上闪过一丝红晕,猛的从树上掉了下来,‘嘭’的一声,惹得萧绰不由笑出了声。
    萧绰看着萧霖脸上的囧色心中顿时一乐,萧霖可是她心目中的朽木,顽固不化,今儿倒是难得的见到他如此窘迫的一面,哪里还能忍住了不笑。萧绰走上前准备搭一把手扶起萧霖,哪知萧霖见她要去,立马便从地上蹦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将剑放在胸前,眼睛盯着脚面,闷闷的问道,“郡主怎么出来了?”
    萧绰见萧霖肩上和头发上还沾着许多的黄色小花便踮着脚伸出手想替他拿下来,萧霖见萧绰将身体慢慢的靠近他身体不由僵硬起来,扑鼻而来的馨香竟是比那漫天飘落的栾树花还要沁人心脾,一颗心脏扑通的乱跳个不停。
    “将军这是……害羞了?”萧绰看见萧霖窘迫的样子不由生出了一股想要戏弄他的心思,将身体更加的贴近了萧霖,手里拿着从萧霖头上拿下来的花朵放在鼻尖闻了闻,“将军喜欢本宫!”
    “郡主恕罪!”萧霖猛地跪倒了地上,肩上的小花朵滚了滚,落到泥土上。
    萧绰本是戏弄萧霖,如今见萧霖这样认真的表情不觉有些无趣,向身后退了几步,认真的打量了萧霖一遍淡淡的说道,“夜深露重,将军还是回屋去睡吧!将军若是不放心本宫的安全就睡到隔壁的屋子,这样一来本宫这边有什么动静,将军也能很快知道。”
    萧霖沉默了一下,垂在地上的手慢慢的收紧握成拳,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但仅一瞬便消失不见,“臣谨遵郡主旨意。”
    她是君,他是臣,君臣君臣,她们之间永远都隔着高山,虽然明明知道,可是还是那么的不甘。萧霖苦涩的笑了笑,却是发不出声音来,听着熟悉的脚步声渐渐的远去才敢抬起头看着那早已经刻到灵魂里的身影,终有一天都将渐行渐远。
    直到她们再也没有一点交集,这便是命运吧,属于他的命运!
    她是白月光,他是降头草;她是眉间痣,他是脚上泥;她是叶上霜,他是午后光;即便相逢,也注定别离。
    回了屋萧绰却是再也睡不着了,原本心头便是一头的乱麻,如今更是就愁未结又添新愁,令她乱上加乱了。
    看着时辰萧绰索性便换了衣裳琢磨着怎样说服九幽到秦安来帮她,九幽的脾气虽然怪,却是个极为重情重义之人,前世他们两人虽然时常争得个你死我活,却每每到了生死关头愿意帮她一把的都是九幽。她知道九幽于她的情谊,只是那时她整颗心都被猪油蒙住了,哪里还能许九幽什么,不过对于九幽她从来也未对他生出什么别样的情分来,终究是比友谊多一点,比恋人少一分啊!
    上次见九幽的时候他身上的伤还未好透,现今也不知道如何了?
    萧绰皱着眉头,觉得自己还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主,每次到了需要帮忙的时候才能想起他。
    她这样的人还得不值得别人真心相待,或许她同苏南宴一样是个负心薄情的白眼狼。
    天刚亮萧绰便出了门,她想着趁着时辰还早出去看看,兴许有什么收获也不一定,当然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昨日她同东城的百姓一起将得了疫病而死的尸体都搬到了后山,今日她必须到外面逛逛,看还没有遗漏下的,或者昨夜里又死了的。
    虽然这疫病不传染人,但是成堆成堆的尸体扎在一起还是有几分骇人的,再说老百姓也都信了谣言认为自己是得了瘟疫,她一张嘴也说不清楚,倒不如将错就错这样下去等宫里的太医到了研制出解药,在说是时疫的药方让大家吃了。
    不管是什么病,只要能够治好,又有几人会在意呢!
    再就是既然对外都称为瘟疫,那么对于因为瘟疫而死的人,自然是要火烧来处理的,这样才不容易引起别人的猜疑。
    萧霖负责四人的饮食便只能留在郡守府中,骤雨脾气暴躁容易生怒,萧绰便让他继续寻找周边的可用水源,而自己便带着疾风一起到大街上溜达,如今朝廷的供给还没有到,他们即便是有千万的本是也使不上力。
    “郡主姐姐,您这么早起来做什么啊?”夏逢生挑着一旦水颤巍巍的在无人的大街上走着,见萧绰和一个未见过的男子在一起,不由放下担子,高声的问道。
    “本想到你们住的地方看看,如今遇上你到是省去了我多费一番功夫到处寻找了。”萧绰看着夏逢生小小的一个身子却是挑着成人的担子,笑了笑走进他对着身后的疾风使了一个眼色,便拉着夏逢生让他带路,将一担水留给疾风。
    “郡主姐姐,还是我自己来吧!”夏逢生见萧绰身边的高大男子挑着自己那明显没有装满的水桶,不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想着自己也是堂堂的男子汉竟然不能挑起一担水,真是丢人,便抢着要从几分的手里的接过自己的担子,在萧绰面前证明自己也是可以挑起这水的。
    “你给我带路,这水自然要让他来挑了,莫不是你想让我看着你挑着一旦水与我带路不曾?”萧绰笑着迎向夏逢生,知道他是不好意思,也不拆穿,只拉过他的手便走。
    夏逢生想了想也觉得颇为不便,便也没有在去同疾风争抢了,只是他回过头看了一眼担着那一担水如履平地的男子暗暗的下定决心将来他也要长成这样一位大男子汉!
    跟着夏逢生穿过了几条街,又东拐西拐了几次便拐进了一个小胡同里,走到胡同的尽头便能够看见一片敞亮的矮屋,用简单的木头搭建而成的,没有一点雕饰,就连屋顶都是最简单的悬山顶式,屋檐悬伸在山墙以外,屋面上有一条正脊和四条斜脊,就像是一顶雨篷遮在上面一般。
    “郡主姐姐,这便是我们住的地方了。”夏逢生不好意的指着前面一片低矮的房屋,屋前已经有好多妇女在盥洗衣物了,她们在自家的屋前支撑了几根竹竿子上面绑着麻绳,便在中间晾晒衣物,萧绰看着那些晾晒在绳子上面的衣物一层一层的补丁打着补丁,远远看去就像是百家被一样五颜六色的,格外令她觉得心冷。
    这边是辽国朝堂上百官所说的富裕秦安?
    若是秦安郡的百姓过的都是这样的日子,其他贫困地区的老百姓岂不是都活不下去了?
    “逢生……”萧绰刚想说什么便见一对衣着整齐手里拿着木棍由二十人组成的的护卫队向着他们这边走来。
    “郡主姐姐,他们便是东城的护卫队了。”夏逢生低声的说道,听着声音似乎有几分害怕。

☆、078、故人相见,侄媳之礼

起先萧绰听闻有老百姓自发组织起来成立卫队维持东城的治安,心里自是对那领头之人十分敬佩的,如今见了夏逢生这样的反应倒是有些意外。她拍了拍夏逢生抓住她衣袖的手,安慰他不用害怕。
    再看那二十人已经由陵口的一端走了过来,两边矮屋盥洗的妇女一见是他们立即便扔下浆洗的衣物跑进屋去,将门栓得紧紧的。而那些人也不以为意,只径直的向着萧绰的方向走来。
    萧绰看看刚刚夏逢生带着她来的巷子,觉得有些窄,反倒是那陵口的路十分的宽敞,放着大路不走走小路,其中肯定有什么因由,不过她可不认为夏逢生是为了抄近路才故意带着她和疾风走这小巷子的。
    那么倔强的孩子,可没有道理让她看见他如此窘迫的一面。
    这样想着萧绰抬着头放任着目光打量着向着她走来的人,见他们个个体型健硕,皮肤黝黑,长得凶恶,面无表情,看着十分令人害怕,二十人排成两列走得也是十分的整齐,俨然经过了一番训练。
    “我们先生有请长乐郡主过府一聚。”那领头的男子走到萧绰的面前便亭了下来,想起先生吩咐的要有礼数,便拱了拱手尽量将语气放得缓和一些。
    萧绰惊异了一下认真的看着那领头之人,听他语气似乎是冲着她而来,而且一早便知道她的身份,这到令她好奇起来眼前之人口中所说的先生是何人了。
    “敢问你们先生姓名?”
    那领头之人似乎没有想到萧绰会问他,想了想觉得应该保持他家先生的神秘感,把眼睛一瞪,看向萧绰说道,“郡主跟着我们去了便知。”
    “我若不去呢?”说话这么横,萧绰撇了撇嘴,放开夏逢生的手向前走了两步。
    “先生说郡主是奉了王上的旨意到秦安来治瘟疫的,一定不会不见他的。”领头之人想着,幸好走的时候先生吩咐了的,不然他还真不保证自己到时不会把人给掳回去。
    萧绰同疾风相视一笑,觉得这位先生到时不得不去见一见了。
    “你家先生即知道郡主来此,何不亲自来拜见郡主,还要郡主去见你家先生,岂不是乱了尊卑。”疾风眼神凛冽的扫过眼前众人,却是自信若是动手来他能保护萧绰的安全。
    领头之人也未生气,只是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我……我家先生不便亲自前来拜见郡主,还请郡主见谅!”
    “既如此,本宫到是不得不去见一见这位先生了。”萧绰心思一转,觉得那位先生定不是常人,或许从她一入秦安便被那位先生给盯上了,不然今早也不会知道她的行踪。
    “郡主有请!”
    萧绰让夏逢生先回自己的家,回头再来看她,便同疾风跟着卫队去见那位先生。似乎是一早便料定了萧绰会同他们去一样,走到陵口之外便看见一辆马车,虽不豪华,却也是古朴文雅。
    许是因为萧绰夜里没有休息好,看上去脸色有些苍白,那领头之人也极为细心,走到那马车处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个小凳放在地上,将手里的木棍插到身后的腰带上,站到马车的另外一边撩起帘布嗓音嘶哑却是语气敬重的说道,“郡主有请!”
    连先生都尊重的人,他们也给予同样的百倍尊重!
    当初要不是先生相救,他们镖局里的人早因为丢失了官府的一批贵重物品被郡守全部处决了,幸得先生神机妙算帮他们找回了那批贡品,这才让镖局一百余口人免于一劫,如今秦安危机先生说长乐郡主能救他们,他们便相信,哪怕在这之前长乐郡主只是他们印象中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萧绰有些诧异这些人对于她的尊重,回头看了一眼疾风,让他不要掉以轻心,便踩着小凳爬上了马车,帘布放下来的那一刻萧绰看见那领头之人的手掌,虎口和手指第二节之处满是厚厚的茧,想来是常年练武的缘故,而能造成那样平滑的茧层的只有棍棒枪一类的兵器,这样看来这些人都是秦安郡原来的镖师!
    萧绰摸了摸鼻头,有些不习惯一个不认识她的人这般尊敬的对她,她虽骄傲却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凭借萧绰以前那点名声,怕是长一张人见人爱的脸也不会被这些人正眼瞧几眼的,更莫说会因为她是朝廷派来的便对她这般礼遇,这般想来肯定是与那位先生有关,只是那先生又是何人?
    萧绰想来想去还真没有回忆起自己有认识过这般深得民心的人物,但凡与她有点关系的人不是如子车央那般高不可攀需要老百姓仰望就是如慕容锦那般性情古怪为人孤僻的怪人,而萧绰打死也不相信本尊之前还干过什么见义勇为之事让人惦记这些年如今寻她报恩来了。
    一路上萧绰坐在马车里越想越有些不着调了,自己胡乱的想着时间也就过得特别的快,没一会马车便停了,萧绰听见外面那男子先是恭敬的说了,“郡主,我们到了。”才掀开帘布让她出来,依旧是早已经放好了供她踩踏的小凳。
    萧绰下了马车先是抬眼看了一下面前的府邸,两边的石兽雕刻得栩栩如生,口中各衔着一颗透明的琉璃珠子,萧绰摇了摇头,暗骂奢侈。
    想她堂堂的南院大王府门前的石狮子嘴里都只衔了一颗石珠子,果然有银子才是硬道理啊!
    吴漆的大门两边分别站着十几个同色款式衣袍的人,双手背在身后握着一根木棍,目光炯炯,神情坚定,连她的到来都未能引起一个人的注意,萧绰觉得自己的存在感越来越若了。
    连换了张绝世的脸都达不到吸引众人的目的,真是失败啊!
    “快去告诉先生,郡主到了。”那领头的人快步走上前对着守在门外的人说道,然后便见一个奴仆打扮的中年男子从门里伸出头来看了一眼萧绰这边又跑着向内院去了。
    萧绰脸色僵硬了一下,她收回先前的想法,这些人哪里是在礼遇她,分明是在折辱她,想她活了两世还从来没有被人晾在屋外干等着的。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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