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风华,朱门嫡女-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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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本座等着阿珂的礼物。”小小年纪便已经六亲不认歹毒至极了,可见今后前途是不可限量啊,君悠抚摸着萧珂被冷风吹得越发红润的小脸蛋,幻想着手下的肌肤变成那艳丽无双的萧绰又该是何种的滋味。
------题外话------
PS:好吧,我承认这一章是我想加点温馨的,暴风雨前的宁静……
☆、097、生不同衾,死亦同xue
辽景王隆庆八年十一月十一日·小雪
这一日萧绰起得格外的早,一推开门便看见了屋外纷纷洒洒扬落的雪花,小小的一片,雪白的,一落到地面便消失不见了。萧绰加了件小袄子,才去临时搭建的帐篷处瞧瞧了,见老百姓都有了棉袄子穿才放了心,新引来的河水边隔着一段距离便有一个不断转动的水车,清澈的河水随着转动的木轴流动,不断的被扬起又衰落,漾起一朵朵晶莹剔透的水花。萧绰看着站在路边提着水桶在每一个阀口接水的老百姓不由露出了笑脸,能够让老百姓安居乐业,她在秦安的少三个月也不算白过了。
北伐的辽军与弋阳守军对峙已经有一个月了,萧绰送出去的计策仿佛石沉大海一般,她隐约的知道许是耶律休哥终究是怜惜无辜生灵才摒弃了她的计策而选择了这样的死守,但是她想最后的对决已经不远了。即便是耶律休哥再不忍,最后的形势都会逼迫他快速的拿下弋阳城的,而她只要等到屠城的解药研制出来,收拾完秦西那边的人也该功成身退了。
经过她近三个月的改造秦东已经可以窥见其复原后的宏伟景象了,她不是好的魔术师,不能将假的变出来在将真的变回去,所以她只能这样一步一步的稳扎稳打,才能借着耶律贤给她铺下的路回馈他一个成功的试验品。
有了秦安的成功先例在,要在辽国继续将新法新政推行下去所遇见的阻力就会少很多了。
只是萧绰这一路出来也未带一个侍卫,倒是比平日里身后跟着一众的侍卫让老百姓觉得多了几分亲近,但许是萧绰那一身妖娆的红衣真的太过扎眼,众人也只是远远的看着,自动的让出一条道来,嘴里不断的说着‘郡主好’或者‘郡主千岁’的话,萧绰刚开始听不免觉得有些羞愧,这秦动能有如今的模样她也就是动了动嘴皮子,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做过,但走到后面也能够坦然面对了,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越发让人觉得贵气逼人、高不可攀了。
这一日萧绰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总有些心不在焉,特别是看到秦东的百姓那一脸的喜悦之情后,越发觉得这一个多月都没有什么动静的藏君阁让人提心吊胆了。原先藏君阁那些小打小闹萧绰倒是不害怕,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自有法子对付,可是当躲藏在暗处的敌人不在时不时的发动攻击露出他的计划之后,那么自有一个原因能够说明他们的目的,那边是表面的平静只下隐藏着更大的狼子野心。
而这样经过精心布置的计划她一个人倒是没有什么好怕,关键便是这秦安数万无辜的百姓,和这些她花费了三个月才一点点建立起来的昔日秦安。
辽国总共有三股兵力:一股在弋阳城和苍月国打得如火如荼;一股在燕辽边境由她父王统帅防备随时有可能趁其不备偷袭的燕军;还有一股便是大辽的精锐之师,负责保卫燕京的安危,以防朝中那些不安分的皇亲贵族借着国内不太平伺机造反。
所以即便秦安的生死存亡关系重大,她也没有说服耶律贤调遣一只军队来给她。
因为那三股兵力没有一股是可以跳动的,即便是最坏的结果大辽的东南粮仓秦安没有了,最多大辽也就是紧一紧裤腰带,大家伙一起咬牙坚持下去,可是那三股兵力若是动一方,便极有可能造成大辽的覆亡。所以萧绰越发的觉得自己这是自找苦吃,接了这个一个烫手山芋来立功正名。
萧绰将秦东主要的几条街道都走了一遍,见到早上炊烟袅袅,虽然天下飘着小雪,但是老百姓却丝毫也没有觉得寒冷。在施工处的几个高头大汉还赤着膀子,喊着号子动作着,见萧绰盯着他们看,虽然不认识,却也是害羞的红了脸,心里越发的感激长乐郡主对他们的大恩大德了。
他们秦东大都是染了病的人,不像秦西的人都是些身体健康的,得知了城里有瘟疫,携款便跑去了秦安。等他们这些低贱的贫民知道了秦安有瘟疫之时,秦西却是已经再也不接受他们了,也好多不死心的拖家带口的赶去了还死在了那些自认为正义的人手下。
他们不都是人吗,凭什么便有了贵贱之分,他们只是染了病,又不是必死无疑,何苦要将他们逼到绝路上?
这些人越想越觉得秦西的人没良心,那管着秦西的藏君阁不是东西,心里越是感激长乐郡主的一视同仁。
萧绰看着那慢慢被大汉一锤子一锤子敲得粉碎的巨石,脑子里嗡的一声,顿时明白了藏君阁的打算。
她提起裙角便向那隔离着秦西秦东的高墙跑去,她心里默默祈祷还来得及,哪知她才提起脚步跑,便听见了一声巨响,然后西边升起一道滚滚的黑烟。
萧绰对于那并不陌生,她在卧龙岗之时便已经看见过它的威力了,她心头大振,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几巴掌。她怎么就忘记了藏君阁现在和燕国太子沆瀣一气,而段瑟瑟是燕国上洛段氏的人,即便段瑟瑟去了齐国,那么在段氏一族绝对也还有懂得兵器研制的人,而姬昭手里也绝对不可能没有一些段瑟瑟当年的存货。
这样一梳理,萧绰顿时觉得自己大意了。她向高墙跑去一路上炮声想个不停,遍地都是因为受了炮弹波及的老百姓匍匐在地不断的哀嚎着,等到萧绰赶到高墙之时,那道耸立有十几米的砖墙已经被炮火毁去了大半,剩下一些断壁残垣在原地和躺在血泊中的将士。
萧绰只觉得胸口一道气血上涌,她哇的一口吐出一滩血,便昏了过去。
等萧绰醒来之时那些被她一手提携上来的将士早已经守在了她的房屋外,萧绰甩开侍女的手挣扎着下了床,先是让人禀报了现在的伤亡,又按着她料想的那样进行布防。
既然君悠都等了一个多月,她想只要弋阳那边还没有开战,秦西的人便不会真正的打进来,他们只会不断的用炮火骚扰,让他们不得安宁。
十一月十四日
接连三天的炮火已经让萧绰三个月来的辛苦毁去了大半,她召集了所有的将士一同商议对策,却是迟迟得想不到一个好的法子对付秦西凶猛无敌的炮火攻击。
这厢萧绰被秦西不断发过来的炮弹炸得焦头烂额,心中大叹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便是战神在世没有一件趁手的兵器也是挡不住敌人千军万马的,那厢便有侍卫来报说城门外有一个白衣男子独自驾着一辆马车说是郡主的故人要进城。
萧绰听了那侍卫的描述心里大约一想便知道那来人是谁了,这世上能够将白衣穿出风华绝代来的,她见过的也就子车央一人。
萧绰先是平复了自己因为子车央而来在内心掀起的巨浪,将手里的地形图往桌上一丢,瞥了眼两边依次而坐的众位暂时由她提拔上来的将士,语气虽然是淡淡的但是言辞却让人觉得无比的坚决,“让他回去,就说秦安城已经关闭,只许出不许进。”
那侍卫跪在地上忐忑的抬起眼看了眼正襟危坐的郡主,想起那白衣男子身上绝世无双的气质和俊美无双的容颜,说话之时不可违逆的霸气不由猜测其那人与郡主的关系,“回禀郡主……那人说……说……‘不求同生,但求共死’郡主若是不让他进城,他也绝不会离开秦安一步。”
萧绰摇了摇头,子车央的脾气她也是知道几分的,若是单单指望派遣个侍卫传递两句话便能令他改变主意的话,他也不会那个令九州人人敬仰的无双世子了。
萧绰站起身,扫了眼众人一脸兴味的脸,故意压低了嗓音让声音变得黯哑,“你们若是想不出个好法子抵挡秦西的炮火,本宫便将你们拿去当盾牌。”
马当家的率先抖了抖,收起那一双八卦的耳朵,眼观鼻鼻观心的为那位远道而来的晴朗默哀,怎么的就要和这么一个除了长得好看点浑身上下全是毛病的女子同生共死呢,真是不长眼啊不长眼!
被萧绰这么一训斥那些竖起耳朵准备好生看一看长乐郡主八卦的人迅速的耷拉着脑袋,做出一副虔心思考的模样来,直等到萧绰火一般艳丽的裙裾消失再院子里,才一个个振作精神猛地向城门处冲去。
而萧绰虽然嘴上说着让子车央走,可是奔向城门处的脚步却是一点也没有落下,红色的裙裾快速的变化着各种姿态,连跟着她身后的侍卫也不免觉得有些吃力,狠狠的喘了两口气继续加快了脚步跟上萧绰。
过了内城门在走一条大街便是秦安的城门了,萧绰猛的收回脚步,慢慢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在原地踌躇了半响才缓缓的向城门走去。
很久以前她娘亲曾告诉过她,在感情的世界里,谁先认输,谁就永无出头之日。起初她是不信的,一心想着她若是爱一个人必定将全世界最好的都捧他面前,细心收藏,默默守候,可是结果呢,与她而言却是惨败。丢盔弃甲,血流成河,遍地浮尸。
而她,穷途末路,死无葬身之地。
这世上有谁能陪着谁走到最后,谁又能将谁一辈子收藏心中,她赌不起,也再没有一次重生的机会,她紧紧能够依靠的只有她自己,步步为营,招招谨慎。
萧绰站得远,可是还是清楚的看见了那个站在坐在马车之上的男子,漂白的雪落在他的青丝上,而他睁着眼,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仿佛一座丰碑。
她小心的向他走去,每一步仿佛都拖着沉重的脚镣,每一步都似踩在刀尖,一路染着血,化为多多妖异的红莲。
她说,“是你!”
他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上落下一片雪花,他的声音清晰而又坚定,“是我。”
“子车世子不知这秦安城已经成了一座死城?”萧绰看着马车上的子车央突然便恼了,她吼道,却急步向前走去,看着他洁白的衣衫因为连日来的赶路而染上了斑驳的污迹,他整齐的头发因为在寒风中快速的飞舞而显得格外的凌乱,他清俊的容颜被一片片雪花隔离闪着朦胧的光辉。可是没有哪一刻的子车央能够让萧绰觉得如此的温馨,她走到离子车央十步远的地方猛的停住脚步,看着他熟悉的眉眼,几乎有一种冲上去将他狠狠抱住的冲动。
十步,是他们之间的距离。
她可以先前走很多步,可是这最后的十步,她想要交给他来决定。
她一生之中做过很多的决定,可是这一刻她彷徨不知所措,她将决定权交付到他的手里,是生是死,是相守还是别离,都交予他来决定。
“知道。”子车央点头,便是因为知道,他才更加不能抛下她一个人在这里孤军奋战。
他一直蛰伏等待,子车央知道他的机会只有这一次。
得到或者失去她,都只有这一次的机会。
错过了,她便是另外一个人的王后,是与他隔着万水千山的辽国王后。
所以,他来了,来为自己争取这最后一次的胜利。
“那你还来……”找死。萧绰的声音有一丝丝的颤抖,虽然她向来都是一个十分自信的人,做什么事也都是有百分之八九十的把握的,可是这一次面对强大的敌人,和对方早已经熟悉她一切举动的紧密布置,她一丁点取胜的把握都没有。藏君阁的人何其的残忍,活生生的将一个郡的百姓分成了两拨,让他们自相残杀,无论胜负,输的那个人都会是她。
看着遍地因为秦西百姓突袭而死去的老百姓,萧绰的眼眶有几分湿润。她费了好大的力才拯救回来的生命,就这么一眨眼便在她的脚下倒下,原来生命是如此的脆弱,脆弱到她根本料不到下一刻她是否还能继续走下去。
“永夜不求与燕燕生能同寝,但求死能同穴!”子车央莞尔一笑,生亦何欢,死亦何惧,能够和一个惺惺相惜的女子死在一起,他也算了无遗憾了。他这一生,也该为自己的心做一回决定,不是吗?
或许子车殇骂得对,他就是个胆小懦弱的伪君子,从来不敢看自己的心,整日的为自己戴上一个又一个的面具,渐渐的便忘记了真实的他到底是什么样子了。他不敢撕下那一张张的面具,不是因为他与人为善,而是因为他害怕,他懦弱,他不敢面对众人所崇拜的子车央从高处摔下来之后的模样。
他已经习惯了高高在上,所以他离不了。
他才这么步步为营,将所有人都当成他的棋子,不过是害怕他自己也变成棋盘上的弃子而已。
可是萧绰不一样,她敢爱敢恨,爱便轰轰烈烈,恨亦无所畏惧,他喜欢光芒万丈的她,那是他所不具备的。如果是萧绰是太阳,那么他便是只敢在夜间出现的月亮,他注定游弋在黑暗之中,永不可自拔。
明明注定是不能交叉的两个人,他却那样的想要靠近她,将她拉进他的黑暗之中,也将自己送入她的光明之中。他不管她的心里过去有谁,或者现在有谁,这一刻,他只要能够陪在她的身边与她同生共死,便已经足够了。
“随你!”萧绰看着子车央笑得灿烂的脸猛的一甩衣袖掉头便走,这样沉重的感情,她受不起,也回应不起,拿了人家的东西终究是有一天要还的,今日子车央越好,她欠子车央的便会越多,来日里她说要付出的代价便也越大。
她是个斤斤计较的人,吃不得一点的亏,也占不得一点的便宜。她付出了多少,她便一定会讨回多少,而她欠下多少,她也一定会悉数还回多少。
她不习惯这样不顾一切的子车央,这会让她害怕,可是从内心里来说她又是那样的渴望被人这样在乎着的。她再坚强,再狠毒,终究不过是一个女子,总会在无助的时候希望有一个人能够陪在身边,哪怕不能帮助她什么,也能温暖她渐渐冰冻住的心。
子车央跳下马车,雪地你顿时印出两个脚印,看着萧绰气急而走的背影,他突然便笑了起来。
其实她也是在乎他的不是吗?
上次燕京分离之后,他总是担心着她会慢慢的将他从她的记忆中慢慢的抹去,可是他偏不要。
他时刻的关注着她的一切,在她需要的时候送上一寄安慰,让她永远都不能轻易的将他忘记。
子车央承认他小心眼了,可是他为她牵肠挂肚伤心伤肺,他怎么能够让她轻易的就降他忘记再投入别人的怀里。
“世子,您若是不嫌弃便随在下去梳洗一番吧。”说话的自然是萧绰从燕京带来的疾风,他可是见过子车央的人,又知道自家主子对于长乐郡主的心意,哪里会让子车央在这个关头有接近萧绰的机会。所以他便将子车央带到了万丰镖局的府邸,虽然比不得郡守府的富丽,却也是这秦东数一数二的豪宅了,疾风一面走着一面解释道,“郡主住在郡守府,过了这条街在左转走两天街便是了。世子毕竟是男子,若是同郡主住在一处难免惹人非议,所以畏惧子车世子暂时居住在这里了。”
从疾风突然拦住了他跟着萧绰的去路他便知道了疾风打着什么主意,不过子车央想着他还要将萧绰带回子车府,住得远一些对于萧绰的名声却是好一些,所以便也没有拒绝。
“劳烦了。”子车央淡淡的应付道,只暗暗的将沿途走的路线记下,和他脑海中的秦安地图进行对比,他必须确定萧绰在哪里他才能第一时间赶去她的身边。
疾风也不在说话,只将萧绰领进了万丰的府邸交待的府里的管事给子车央安排了一间上等的客房,又妥帖的配了两个侍女,才向郡守府赶回去。
侍女将沐浴用的水送到了房间,子车央梳洗了一番才在房里用了晚膳,派来服侍他的两个侍女除了不时的偷瞄着他到也不曾真正的打扰到他。子车央知道将他安排在这里也是萧绰的意思,她一时之间还不能接受他这突然一涌而出的感情,所以才如同乌龟一般逃逸一般的缩回自己的龟壳里。
秦安现在情势他也约莫感觉出来了,他本以为慕容锦会出来阻止,但是结果完全出乎他的预料,慕容锦竟然在卫国襄城忽然不见了踪影,连他派离恨天的人去找都一无所获。子车央料想定是跟着他的公子狐出了什么馊主意,才让慕容锦决定放手不管秦安的一切,也或者……子车央不肯定,或许慕容锦是找到了解去萧绰身上血蛊的办法了,毕竟他也知道公子狐的真正身份。
这般想着,子车央谁在陌生的床榻上愣是做了一夜乱七八糟的梦,醒醒睡睡不知道多少次,心里也是一阵的不安,总觉得秦安即将便有一次大事要发生。但是他想着秦安现在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在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了。
后来再入了梦,他却是进入一座富丽的宅子里,他能够穿过拥挤的人群想正堂走去,然后他看见了穿着红色喜衣的自己牵着一位同样穿着红色喜衣盖着盖头的女子在拜天地。
高堂之上是他那似乎永远都不会老去的祖母,两边坐着的是子车嫡出一支尚存的长辈,他们都是一脸的欢喜。然后子车殇突然从后台走出来,嘴上挂着讥讽的笑意,看着他一身的红衣嗤笑道,“子车央,原来你也不过如此,一个负心汉而已!”
他觉得有什么不对,然后他向看盖着盖头的新娘子看去,一阵妖风吹落了新娘的红盖头,然后他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却并不是他一心想要娶的那个女子。
他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看着他自己同笑得灿烂的温静初拜完了天地,喜娘扶着画着精致妆容的温静初向后堂走去。他忽然便看见了那个穿着一身白衣的女子从人群中走出来,她褪去了平日里最爱的朱色长裙改穿了一条素白的袄裙,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她看着他不说话却是痴痴的笑着,然后不等老夫人喊来的侍卫向她冲去她便一头撞向了正堂里雕龙附凤的朱色柱子,鲜血从她苍白的额头上留下来,染红了她的眼。
她声音冷漠而了无一丝牵挂,她将看着他的眼眸转向外面苍白的天,眼角溢出一颗泪水,然后便闭上了眼。
她明明一句指责他的话都没有说,子车央却已经觉得痛彻心扉了,他向萧绰渐渐无力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