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日子-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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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参胖胖说,他会治病。”穆流年恳切万分,道,“知趣,你们修士,是有神通的人。我是想说,能不能请参胖胖看一看,瘟疫可有办法遏止。我虽然命帝都的医士在研究药方,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神药。”
知趣倒不是拒绝,不叫参胖胖帮忙,实在是他深知参胖胖的底细,对穆流年道,“流年,你知不知道参胖胖的本体是什么?”
“人参吧。”听名子也能听的出来。
“不错。”知趣点了点头,“他本体是一株化形灵参。其实,他说的给人看病,就是把自己洗脸水给人喝。”见穆流年面露古怪,知趣道,“你可别跟人说去。因他本体便是灵物,在修真界,许多修士拿灵参是炼药的。其实,我们平日里吃的参汤,也是人参的洗澡水啊。”
“这些年,我没在他们身边,参胖胖也明白了许多事,他就常把自己的洗脸水留下来给人喝。其实,治病的效果如何不知道,只是灵参本是大补之物,就是他的洗脸水,寻常人也要斟酌服用。”知趣道,“我这里还有许多灵参汁,不是参胖胖的,是参老头儿的,效果肯定比参胖胖的洗脸水好。你要用,我都给你。不过,我建议你,找药神谷的人来,他们是专业人士。”当年参老头险些被牛头猪炖了汤,那些参汤,知趣细细的收起来,都放在储物戒里。如今见着罗水仙,罗水仙早不耐烦理这些事,都还给了知趣。
穆流年道,“我听说,药神谷的人神龙见首不见尾,难寻的很。”
知趣一笑,“你若不介意,这事我来办。”
穆流年想了想,对知趣道,“我与修士不大相熟,知趣,若你请出药神谷神医,万望知会我一声。他们即便不愿与皇室发生联系,也容我表达一份谢意。”
“好。”
回去的路上,罗妖对知趣道,“穆流年的确有帝王气概。”
知趣道,“不只是帝王气概,关键是,她知进退,大节上,光明磊落。”当初,林央登基,穆流年一句话都没说。虽然有很多原因,但,穆流年的实力,并不比林央差。
帝位只有一个,林央登基,穆流年便只能为臣。
穆流年明白,林央去朱雀地宫,朝事只能托付于她。并非林央没有心腹之人,而是穆流年自信,只有她才能担起帝都之事。
在那时,知趣也赞成林央将帝都事尽托于穆流年。在知趣看来,穆流年有这个才干,而且穆流年是最好的选择。但,知趣同时也担心,留于帝都掌权的穆流年会不会趁林央不在,便于朝中弄权。
让知趣未料到的是,穆流年会胆大到他们去朱雀地宫、身边只有一个凌雁书的情形下,直接抓住时机对夏春秋一行人偷袭。
尽管穆流年最终为人所擒,但,穆流年的胆量胆略,着实令人刮目相看!
这样的人,值得人相帮。
229、第二二九章
穆流年的眼光非常精准,手段也跟得上。首先,她与水伯的关系比任何人都亲近,水伯在情感上很愿意帮助穆流年。譬如,水伯开口挽留知趣暂住皇城,若说这里面没有穆流年的意思,长脑袋的人都不能信。
通过水伯的关系,留下知趣,这当中,对穆流年的帮助,不是一星半点儿。
同样,对南玄洲的本土修士也有很大的益处。
当年,穆流年、林央、东睿宁王三分天下,南玄洲的本土修士亦是三分各为其主。如今,东睿宁王一边的以夏春秋、薛家为首的修士都已全军覆没。穆流年身边,就一个凌家,而且,凌家祖宅经过薛家的清扫,哪怕后来又救回不少弟子,亦是元气大伤,短时间内难现往日辉煌。
再有,就是林央身边的知趣、邵千凌为首的修士派。
不客气的说,林央虽然与帝位无缘,但,这一派的修士实力最为雄厚。
不过,以往,在去朱雀地宫前,穆流年与邵千凌等人却无交情。
以穆流年的自尊与强势,叫她对修士低头,那是不可能。
而依修士的清高傲气,叫他们如朝中臣子一样侍奉帝王,亦是痴人说梦。
不论文斐然说话何其客气,修士的头颅是永远不会向人间帝王低下去的。
这一点,穆流年清楚,文斐然更清楚。
同样孤傲的双方,这时候,就需要一个极具润滑作用的人。
此人选,非知趣莫属。
在穆流年看来,知趣是个非常不一样的人。
在凡人中,他显的特别。
于修士中,他同样是非同一般的。
这样市侩于人情世故的修士,太特别了。人情世故倒还好说,关键,穆流年发现知趣身上有着非同一般的凝聚力,他与谁都能说上话,许多事,都是在他的斡旋下做成的。
更重要的是,知趣不是南玄洲的人,他的利益,并不在南玄洲,这就让知趣在很大程度上具备了中立的立场。而且,这人,还有一幅极为柔软的心肠。
穆流年希望能通过知趣与南玄洲的修士达成一种比较融洽的关系。
邵千凌、文斐然等人,未尝不是打着如此主意。
依知趣的聪明,许多事,不必说出口,他已是闻弦歌知雅意。
药神谷的事,知趣直接找了文斐然与凌雁书商量,外加经天雷加身后苏醒的奸细天机道人。其实要说天机道人是奸细,这种话并不算太准确。知趣会怀疑天机道人,实际上从天机道人出现太过凑巧他就怀疑了。天机道人也的确是受了夏春秋的威胁,不过,夏春秋给天机道人的命令比较奇怪,夏春秋只是要求天机道人依知趣的命令行动,其余并没有要天机道人做什么。
在薛家横扫四大派一世家的过程中,实际上,天机谷是最早的受害者。天机谷的人特长是算天机,战斗力就完全渣渣了。薛家人一来,天机道人立刻率徒子徒孙无条件投降,后来,夏春秋把他的徒子徒孙当人质,医好天机道人的伤,叫天机道人去林央那里做事。
先时文斐然都与知趣说了,天机道人挨雷霹,伤重之下都没能算一算下任帝王到底是谁,故此天机谷才没参与到这三足争霸中来。
结果,天阙关大危时,天机道人篷头垢面身体倍棒完好无损的出现了。
其实,天机道人惹人怀疑的地方太多。首选,夏春秋医好天机道人的伤,让天机道人来他们这里泄天机就非常有鬼。药神谷都医不好的伤,以至于天机道人未能卜算出帝王命定之人。结果,这才几日,天阙关时,逃荒一样前来投靠的天机道人除了灵气匮乏,竟然伤势全消,卜算天机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知趣生就一幅疑神疑鬼的心肠,不怀疑他才有鬼。
在幻春图时,天机道人两遭雷霹,可是吃了大大的苦头,这其中多半是知趣的功劳。若不是参胖胖给他喝了一大碗洗脸水,天机道人还醒不过来呢。
参胖胖非常好心,在天机道人的央求下,每天都把自己的洗脸水送给他。后来,瞧天机道人的模样,知趣还送了他一小瓶参老头儿的洗澡水。
说洗澡水也不为过,当初牛头猪的确是要把参老头儿给煮了汤的。
天机道人一醒,便一五一十的把他跟夏春秋的事交待了,天机道人苦逼的表示,他也是没办法,徒子徒孙都被抓了,夏春秋叫他做事。而且,是叫他听知趣的话做事,天机道人瞅着知趣道,“开始,我还以为知趣你是夏春秋的奸细呢。”
知趣道,“你就这嘴,怪不得挨雷霹呢。”
天机道人心情其实不错,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呢,结果,天雷又没霹死他。而且,薛家之前扫荡四门派一世家,除了天机谷,余者莫不拼死反抗。结果,只有天机谷,因有天机道人这等没骨气又会审时度势的掌门存在,保存了最大的元气。
而且,天机谷的人是这样子的。俘虏的修士,薛家都安排他们住在一处。天机谷的人因为没啥骨气,早早投降,叫干啥干啥,薛家人也没太为难他们。但,其他门派家族的人就不好说了。
在被俘虏期间,天机谷的人其实充当了很好的纽带的作用,往往他们负责调节薛家人与其他门派俘虏之间的关系。有受伤的同道中人,好说歹说甭管怎么没脸没皮的弄些伤药来,其实也惠顾了其他门派的同道中人。
邵千凌、文斐然、凌雁书等,自朱雀地宫一回来就去薛家救人,救回最多的就是天机谷的弟子了。
天机道人养着伤,见自家的徒子徒孙都回来了,感动的热泪迎眶,当然,他也为自己没骨气啥的表示了忏悔。
如今,药神谷之事,天机道人主动帮忙。
天机道人道,“药神谷的具体位置,卦象显示不清楚。不过,药神谷大概的地方,我以前算过。”天机道人拿出一张地图,将手一指,道,“斐然,你跟药神谷的人熟,你亲自去,把事情说明白。药神谷向来以入世救人为己任,不过,他们力量单薄,总不如借助朝廷之力,把瘟疫遏止住才好。”
穆流年写了张手札递给文斐然道,“文先生一道拿着去,兴许有用。”
穆流年从来不会推却自己的责任,文斐然郑重接过,道,“不能参加陛下的登基大典了。”
穆流年飒爽一笑,“我一直在。不论现在,还是将来,我都是天下之主。”
文斐然行一礼,“陛下,我立刻出发。”
穆流年颌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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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流年有着冷静非常的大脑,药神谷的事既然有所安排,她便将心思放于登基大典上。
穆流年的登基大典非常简单,按穆流年的话说,国难当头,灾荒不断,哪里还有多余的钱来搞登基大典。不过,说说回来,穆流年的登基算是大多数人的众望所归了,她手段虽然辣,但,朝廷官员也得承认,穆流年的归来比沐猴而冠的林大人要能安定人心。
最基本的感情,大家觉着跟在穆流年身后,能看得到希望。
长久的战争,不仅仅是国家疲弊,就是官员,也累了。
穆流年的登基,是绝大多数人愿意看到的事。
南玄洲之内,已经没有人敢对着穆流年发难。但,这并不包括南玄洲之外的人。登基大典之后,百官行宴,包括各国使臣,皆在其位。
罗水仙对这种场合是没兴趣的,他现在的兴致在知趣的紫金鼎里,索性带着一大家子住进紫金鼎。参胖胖倒是很想凑个热闹啥的,他又不喜欢凡世的气味儿,于是,知趣将紫金鼎变小放于桌案之上,参胖胖就在紫金鼎里看热闹。
知趣却是穆流年的座上宾,只是,知趣为人谦逊,位居邵千凌与悲苦大师的下首。
穆流年说了几句鼓舞人心的话,酒宴正当时,东青洲的修士忽然说话了,而且人家说的相当直接,很是不解的问,“陛下,我对陛下的功绩非常敬佩,只是有一事颇为不解。”
穆流年执酒盏的手一顿,道,“仙长有何不解,说出来,朕也听听。”
修士道,“我不解,因何陛下为女子之身,偏要做男子装扮呢。我还听说在外传陛下为男人,陛下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呢?”
穆流年将手中的酒往案几上一撂,换了个悠然的姿势,望向那位年轻的修士,反问,“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向朕发问呢?是你们东青洲皇帝使臣的身份,还是你自己门派的身份?”
那修士未料穆流年有此问,稍一思量,没立刻回答穆流年的问题。穆流年已觑了机会道,“东青洲皇帝的使臣不是你,所以,朕认为你们的皇帝没有赋予你这个权利。至于,你的门派,朕看你并非门派掌门,你此问,经过你们掌门同意了吗?朕看你们掌门给朕的信,你们掌门都要尊朕一声皇帝陛下。在朕面前,朕让他坐他才能坐!”
穆流年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美女,不过,她绝不丑,她生的眉目清朗,脸部线条微有棱角却绝不突兀,下巴一处小小的凹陷,让她看起来英气十足。何况,穆流年掌天下权,本就是个气势惊人的人物。此刻,她下颌微扬,淡淡道,“年轻人,你们修士,不懂政治,不懂国事。朕劝你,话前三思,莫要为他人枪,莫要为人嫁衣裳,更莫要为门派招祸惹非。”
话间,穆流年雍容起身,皇袍在她身上合体至极,衬着她英气十足、年华正盛的脸庞,没有任何一个人敢直视她的威仪。穆流年走下丹樨宝座,言词犀利而镇定,“你问朕是男是女,那朕就告诉你,不论朕是男是女,这万里江山,是朕一刀一枪打下来的,不是谁送给朕的!更不是朕继承于祖宗基业!”
“朕,今日能站在这里,靠的不是别人,而是朕自己!”
正午的阳光正照射进来,穆流年一身灿灿皇袍,有说不出的辉煌炮眼。南玄洲本就以凤为尊,此刻皇袍之上的精美的凤鸟似要破衣而飞。知趣不着痕迹的往紫金鼎上轻叩两下,林央就要飞出去给穆流年弄个凤凰加身的祥瑞出来。但,未待林央出手,绿兔子样的幻空兽先行动了。
以穆流年为中心,宫殿地上忽就生出百花之景,百花之中,一只高傲尊贵的凤鸟发出一声嘹亮悦耳的鸣叫,绕着大殿飞翔一圈后,没入穆流年的身体。
随着吉兆一现一灭,神明给了所有人以定心丸,山呼万岁之声穿过重重宫殿飞向九霄之内。
穆流年微微一笑。
第二三零章
穆流年并没有刻意羞辱东青洲的修士;但;那位言语放肆的东青洲修士为自己的放肆付出了轻狂的代价。
接理说;修士的岁月较凡人长久,其智慧上应当远胜于凡人才是。
不过,在知趣看来,修士大致分两种;一种世事炼达如他自己;另一种就是闷头修炼如罗水仙。但;罗水仙与那位放肆的年轻修士完全不同。罗水仙对庶务没兴致;因为没兴致;他鲜少插手庶务。自从有了知趣这位大弟子兼大管家;罗水仙的身家都是交给知趣打理。
对没有兴致的东西;罗水仙从不发表自己的看法。
罗水仙这种性情;被知趣识认为聪明人的一种表现。
修士并非神仙,哪怕你真就是神仙,还有“术业有专攻”之说呢。何必要在自己不擅长的方面发表不成熟的看法,纯粹是自取其辱。
宴会结束,穆流年开始接见这些外洲修士。
知趣与邵千凌、悲苦大师、凌雁书出面,负责解释朱雀地宫之事。
这四个人,邵千凌说话没谱儿,悲苦大师惯会念经,凌雁书向来寡言少语,偏偏能言善辩的文斐然去了药神谷。最终,交涉之事落在了知趣头上。
知趣是这样说的,“当初,我国朝廷发邀请涵请诸位同门来观礼先帝登基,这是众所周知的。”林央的登基是世人都承认的,且在南炎洲百姓心里,林央就是为解救天下而死,故此,林央的帝位是坐实了的。因为林央现于常人对生死的认知上是死了的,故此,称先帝。
“观礼结束之后,先帝为救天下,以帝王之力启地宫之门,当时,数千人在场,均可证明此事。”知趣问,“请问,诸位道兄有疑义吗?”
来的十几位修士不约而同的默认,知趣道,“那我接着说了。”
“当时,朱雀地宫之门开启,我与邵道友、凌道友、悲苦大师奉先帝之命随先帝同入地宫。而那时,先帝并没有邀请诸位的同门同族同入朱雀地宫。先帝,从未有这样的命令。”知趣再问,“请问,对这件事,诸位道兄有疑义吗?”
见诸人不说话,知趣轻描淡写道,“待我们到了朱雀地宫,后才知晓原来夏春秋竟与前来观礼的诸位的同门强行破入地宫。陛下当时奉先帝之命严守朱雀台,见有人擅闯我南炎洲禁地,遂以重弩制止,结果,陛下为人擒获,一道强掳至地宫。这是事情的经过,诸兄有不解的地方,尽可以提出来,我等为诸兄释疑。”
率先出来说话的修士看着并不年轻了,长脸长须,细眼细眉,说话时先自报家门,“在下是东青洲岳家岳凌波,道友先时所说的事,我细听过之后也思量一二。我家孩子受邀来你们南炎洲,就算是跟着夏春秋去了朱雀地宫,那夏春秋总是你南炎洲的人吧。我家孩子跟着你南炎洲的人,现在没了踪影,你们总要给我们个合理解释,才能服众。”
知趣略一点头,“道友说的有理。只是我想问道友一句,你家孩子今年多大年纪了,是何修为?”
岳凌波一时没明白知趣为何有此问,不过他依旧答道,“一个一百三十岁,筑基初期;一个两百岁,筑基中期。”
“都是一百多岁两百岁的人了,应该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主见了。那我要问岳道友,你家孩子既是受邀来参加我朝帝君登基典礼,那帝君有邀请他去朱雀地宫吗?”知趣反问,“既没有帝君之邀,他怎能轻易相信夏春秋的话?夏春秋是什么人?他并非南炎洲之人。此人忤逆非常,人人得而诛之。”
“再者,我们且不论夏春秋是好是坏,就说两位岳家小友,他们来了南炎洲,是代表你们东青洲的修士门派而来,他们的目的应该非常清楚,就是来参加帝君登基大典。在没有受到帝君邀请的前提下,他们私自接受了修士夏春秋的邀请,强行开启地宫之门,强入我朝至宝之地,并在此期间失踪。”知趣道,“我看岳道友并非是非不明之人,难道岳道友还认为,你家孩子失踪是我朝的责任?”
岳凌波冷冷一笑,“这可稀奇了,我家孩子在你们地盘儿失踪,不是你们的责任,难道是我们的责任?”
“若岳道友这样说,那我也得说了,你们的人,没有经过我朝帝君同意擅入我朝禁地,那我朝禁地失了至宝丢了东西,是不是还要问你们个偷窃之罪呢?”知趣冷冷一笑,道,“我还怀疑,是不是朱雀地宫丢的东西就是那些擅入地宫的人偷了去拿了去,然后悄无声的遁隐了去!如今诸位过来,行贼喊捉贼之事!为的,就是掩饰从朱雀地宫得来的宝贝!”
岳凌波登时大怒,“你血口喷人!”
知趣一甩袖子,当人不让,“你还无理取闹呢!”
知趣正色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一点一滴,我都与你们说了。当时,在场见证之人不在少数,若是你们不信,自可去查证!”
“朱雀地宫是什么地方,不必我多说,诸位皆是才学渊博之辈,自然清楚。”知趣道,“大家都是同道中人,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们自家的禁地,是不是让人随便进的?若没有各自门派掌门长老的应允,禁地能不能进!”
“少跟我说夏春秋如何如何?夏春秋让他们去朱雀地宫,他们就去?夏春秋让他们去死,他们怎么不去呢?”知趣面上陡生怒色,怒道,“一个个百八十年的活过来,谁还没个是非判断,若不是打着主意沾光占便宜,仅凭夏春秋之邀,没有我朝帝君允许,他们怎么敢去朱雀地宫?”
“行啦,人为财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