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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遇见深井冰-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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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头便是叫的李诨了。

“就在那里呢!”贺内干一手抱住女儿,指了指。

顺着贺内干的所指的方向,贺昭望见丈夫正在马上。

“家家怎么样?”贺内干抱着女儿问道,“家家很好。家家生了个弟弟。”

“那很好!”贺内干高兴说道,“兄兄从洛阳给娜古带了不少好东西!走!回家去!”

贺内干向妹妹告辞,把女儿放在马背上,回去了。

贺内干的确是从洛阳里捞回了不少好东西,原本大家跟着李诨去洛阳,就是抱着捞一把的心的。果然大军打进了洛阳,便是烧杀抢掠,把那些公卿家里抢了个干净。士兵们不管是汉人还是鲜卑人或者是匈奴人,在上头发下不准抢掠的军令之前,一个劲的抢。

贺内干从外面拖进来一个大包袱,当着妻女的面哗啦啦的全倒出来,铺了一地。

那里面五花八门,有鎏金的酒壶,还有不少金器,团成一团的布料,甚至连门上的铜环都有!

贺霖看得是目瞪口呆,不过她看见那团布料,拿了过来,这布料十分的柔软,上面有精致的绣文,色彩斑斓,在光线中呈现出多样的美丽来。

“兄兄,这是什么?”贺霖问道。

“这是兄兄从洛阳皇后宫里拿来的。”贺内干脸都不红一下说道。那会反正是抢红了眼,见着什么好东西就往怀里扒。

“是帷帐吧。”崔氏出口说道。

“好像是……嘿嘿。”贺内干挠着头笑道。“待会把这个裁了给你和孩子做袍子穿。”

崔氏望见那堆东西中有块玉器,拿过来一看,玉器为无暇温润的白色,外边八角,中间圆形,很显然是祭祀用的玉琮。

“这是怎么来的?”崔氏问道,她一眼认出这是汉家的东西,虽然魏帝实行汉化,但是这种汉化有些盲人摸象的味道,没有把汉人原本的东西给学过来。这玉琮显然就不会是鲜卑人的东西,应该是当年汉人南渡时候遗落下的。

“抢的。”贺内干望着娇妻老实答道。“这……不好?”

“是太好了。”崔氏别过眼,不去看丈夫。

“对了!”贺内干想起一件事,拍了一下大腿,“我从洛阳带回一头好牛来!”

说着就出去了,留下贺霖满脸问号。

过了一会,贺内干进来,手里还牵着一根绳索,绳索的那边套在一个年轻女子的脖颈上,年轻女子头发蓬乱,衣着破烂。不过即使是脸上脏兮兮的,依然能看出她五官还是不错的。

这是怎么回事!贺霖张大嘴,望着贺内干。

“这是俘获的俘虏!”贺内干看向妻子,有些讨好的意味,“到时候就在家里干活!”

“可是她住哪?”贺霖问道,家里没地方腾出来了啊。

“就住在羊圈里就好。”贺内干理所当然的答道。“她就是牛羊而已,牛羊不用住屋子帐篷。”

 第3章 人耳

“就住在羊圈里就好。”贺内干理所当然的答道。“她就是牛羊而已,牛羊不用住屋子帐篷。”

此言一出,贺霖坐在那里,一时间话语卡在喉咙口,瞪大了双眼,话都说不出来。

那个年轻女子像是真的牛一样,低垂着头,一言不发。任凭别人来处置自己的命运。鲜卑人比起汉人来,尤其是怀朔镇等阴山六镇的鲜卑人,受汉化的程度不高,一定程度上保有奴隶的痕迹。

贺内干望着女儿的反应,很是奇怪的道,“娜古,怎了?”

“这女子是从哪里来的。”崔氏不去看贺内干发问道。

“是从洛阳那里得到的。”贺内干说道。

崔氏垂下眼眸,浓密的长睫掩住了她的眸光,过了一会她开口问道,“你是哪里人?”

那女子听见问话,依然垂首不言。

贺内干没想到这个新带回家的奴隶竟然对主人的问话不搭不理,随手就从腰间将马鞭抽*出来,狠狠的抽在她的身上。

马鞭打在皮肉上的声音沉闷而清晰,那女子立即扑倒在地,背上赫然一道血痕,可是借着光仔细看一眼,就会发现她身上也没多少好的地方。

贺霖吓得几乎要尖叫,她伸手捂住嘴。

“好了!”崔氏高喝道,“这女子既然这样不服管教,留在家中也没多大的用处。反而白白的还要费些米粮来养她。比卢到现在还未曾娶妇,你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将这女子给他做家妇?”

崔氏面上似有不耐,出口说道。

“可是家里没人服侍你啊。”贺内干连忙说道,他从兄弟手里刨出这么个女奴来,就是为了给家里干活的。

“你看她,根本就没有半点奴婢的样子。”崔氏说着转过眼不去看倒在地上的女子,“如此留在家中何用。瘦弱成这样,是能劈柴,还是能挑水?这脏污的,气息污浊,不堪忍受。”

听着妻子的话,贺内干扭头仔细打量一下,果然是面庞消瘦,胳膊就剩下一把骨头了。这样子的确是不能干什么重活,而且全身脏兮兮的,妻子最是好洁了。

“给比卢了!”贺内干说道,他讨好也似的对崔氏说,“你先看着,这里有好多好东西,都是洛阳皇宫的。我先将人送到比卢那里去。”

说着,一扯手中的绳子,牵牛似的将地上女子牵走了。

贺霖过了好一会才从方才的震撼中醒过来。贺内干平日在妻女儿子面前,都还是不错的,方才他打那个奴隶的样子,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一般。

崔氏缓缓的呼出一口气,她闭上眼,似乎会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贺霖几乎都能看到她的身子在颤抖。

贺霖此时也没有多大的心情去看贺内干从洛阳抢回的那一大堆财物了。

此时,摇篮里的一岁多婴儿哇哇大哭起来。贺霖赶紧起身前去查看,崔氏趁着女儿转身之际,抬起袖子擦拭掉眼角的泪珠。

“家家,”贺霖抱起婴儿走到崔氏那边去,“次奴饿了。”

“哦,把他给我吧。”崔氏神情一如平常,面上已经丝毫看不出来半点情绪波动的痕迹。她抱过孩子,将衣襟解开哺乳。

贺霖偷偷望着崔氏好像没有什么事情来,她来看地上的那些东西,不得不说贺内干的眼光当真是很朴实的,基本上抢回来的都是一些金器,什么金酒壶金酒杯,她拿起一只鎏金高脚酒杯看了看,有几处是空空荡荡,很有规则的凹陷下去,贺霖想原来上面应该是有宝石的,上面原本镶有宝石的地方有被刀器挫划后的痕迹。估计被挖走了。

她再去拨拉一阵,发现下面竟然还有衣物!

拖出来一看,竟然是间色裙!还有上襦之类的,手摸上去,料子质地不错。估计是带回来给崔氏穿的。

她继续挖掘,挖出了金簪金跳脱金簪珥一堆的首饰,做工精致的叫人惊讶。这东西应该不是平常人家的,回想起贺内干临走时候的那句话,贺霖嘴角抽了一下,难道都是从皇宫里扒拉来的?

“家家。”贺霖把刨出来的衣物首饰给崔氏看。

结果崔氏抱着儿子,看也不看,“都是一些乌合之众,有甚么好看的。”

贺霖没奈何,将东西都放在那里了。

比卢被贺内干送了一个妇人做家妇,立刻大大的高兴起来。鲜卑女子性情彪悍,丝毫不输于男子,说不愿意就不愿意。比卢立刻招呼着人学着当年贺内干娶崔氏那样,将婚礼办起来,大晚上的弄来酒肉,请来客人。

鲜卑的婚俗保留了在汉人看来是野蛮习俗的掠女,以及用牛羊作为聘礼,为妻家服役等等。不过这女子既然是被抢夺而来,妻家自然是无从说起。

按照旧俗,新妇是要髡头,也就是剃去周围头发,保留头顶那么一撮头发。

那女子激烈挣扎不肯,前去帮忙的妇人觉得可能是汉人,就干脆算了,怀朔镇从设立以来就有汉人,习俗互相都有影响。

婚礼上,篝火已经点了起来,男女相坐,那边正有几个鲜卑女子充作新妇家人的,手里拿着木条追着比卢打,一群人望见叫好之声不绝于耳。

贺霖也去了,她抱着膝盖坐在火焰旁,那边正热闹着,她抱着壶喝了一口马奶将口里的烤肉给吞下去。

身边李桓手里扯着一块肉,肉烤的不好,但是他还是撕咬下来,就着马奶吃下去了。

“兄兄带回来很多东西。”面前的火光照在他眼眸里,成了两簇跳跃的小火苗。

“我兄兄也是。”一群人估计在洛阳没少抢。

“兄兄说,”李桓犹豫了一下说道,“怀朔镇常年累月风沙连天的,茹茹又每逢秋冬就来抢夺,不是个好地方。”

贺霖听着点头表示对李诨话语的赞同,每次到秋天的时候,凡是种了些什么真的是玩命一样的抢收,家里的牲畜要远远的赶到隐秘的地方藏好,免得茹茹人来的时候被抢走了。秋冬两季又累又担心受怕。

“你兄兄还说甚么了?”贺霖问道,听着这话应该有下文。

李桓抱着马奶壶笑了笑,“兄兄说如今天下大乱了,听说天子和太后都被那位大将军给扔到河里去喂鱼,我们也不必老是呆在怀朔镇。”

贺内干祖上曾经是鲜卑贵族,因为反对汉化,不但被强扭成汉姓夺去身份,而且被皇帝给发配到怀朔镇来打茹茹。李桓家也差不多,祖上是汉人士族,结果因为得罪了人,被迁徙到此,几十年下来,士族风采是被黄沙寒风吹得半点都不剩,走到胡人里头压根也认不出有啥区别。

本来就不愿意呆在这里的,走了又怎么样?反正皇帝都去喂王八了。

“好啊!”贺霖高兴起来,“听说中原一代和我们这里完全不一样呢,也不会起风沙。”

李桓笑着点点头,“听说汉人不放牧,种田。”他扬了扬头,“兄兄说,我们家不用种田。”

贺霖心里盘算一下,看自己家不用种田的几率有多高。

**

晚上,贺霖是听了一场儿童不宜的好戏。她躺在褥子上,那边父母房间的声音就没停过,她被子抱住头,恨不得摇篮里的孩子来声啼哭好来安静点。

还没等她烦躁完,自家外头传来一声男子焦急的大喊,“贺内干快出来,茹茹人来了!”

茹茹人!

贺霖差点就没跳起来,她虽然没有一次和茹茹人打过交道,但是从其他人的口中也听说过,茹茹人一头卷毛,碧眼黑牙,抓了小孩就要吃。当然是拿来骗小孩的,卷毛碧眼的胡人怀朔镇大把。但是能在阴山一代设定六个镇,胡汉交杂的在这里就为了对抗茹茹,贺霖不觉得茹茹人是什么好对付的。

果然那边立刻就有了响声,贺内干胡乱将袴和衣裳一套,看着面色潮红,正起身拿衣裳穿的妻子,他吩咐道,“我去去就来,记得看好孩子!”

说完,他抓起放在一旁的环首刀就冲了出去。

外面夜黑风高,不得不说的确是个打劫的好时候。

一声马的嘶鸣,马蹄声急促一路远去。

贺霖犹豫着要不要去找崔氏,毕竟就隔了一道墙,但是又怕遇上什么尴尬的情况。她干脆就趴在那里装睡着。

“乌头!”贺内干看见前面有火把,驱马上前。

李诨当年因为娶了怀朔富户的女儿,得了妻子牛羊马匹的嫁妆,做了当地的队主,好多人就跟着他出去到洛阳去打劫的。

李诨很显然也是急急忙忙跑出来的,连胸膛都膛开了一半,他正组织了人马,听得有人喊他,李诨抬头望见大舅子,“快些归队!”

对付茹茹人,显然李诨都有经验了。茹茹人向来是骑马来抢,这边一群人也在马背上长大的,丝毫不差。

在正门那里,门关紧,外面也还有人和茹茹人对打。

听得茹茹人的马蹄响后,一群人拔出环首刀就冲上去见人就砍。

贺内干一刀就把前面的茹茹人给砍翻在地,腥热的血溅在面上,“围过来!”他大吼。

一个茹茹人持刀向他砍来,他咒骂了一声,一刀子就将茹茹人的脑袋给削掉,没了头颅的脖颈喷溅出一丈高的血柱出来。

“这血飚的高!”队伍里厮杀中有人称赞了一声。

厮杀完毕,天际也开始蒙蒙亮,李诨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让人点起火把,点算斩获的头颅。

队伍里会算术的一个人数了数,五十多个人头。

“把耳朵割了,拿回去给自家家妇泡了!戴在身上辟邪吧!”李诨听了之后,挥挥手道。

胡人相信战利品的耳朵处理之后佩带在身上,可以让自己在战场上不会受伤。

听到李诨这么说,一群人一窝蜂的跑去割下耳朵。

李诨坐在那里瞧着贺内干没有去讨要耳朵的意思,连忙叫住他,“贺内干,你不要么?”

贺内干回过头来,脸上的笑有些讪讪的,“我家家妇不好这些……”

“是阿崔不会吧!”李诨笑道,他也没为难贺内干,“回头我让家里多浆一个,给你送过去!”

贺内干道谢,“乌头,多谢了。我出来的时候,估计吓着家里孩子了,我回去看看啊。”说着手一拍马屁股,一溜烟的跑了。

贺霖一夜没睡,同样没睡的还有崔氏,崔氏没有半点要打包逃走的意思,等到外头响起将门拉开的声音,贺霖奔出去一看,就看见一个浑身浴血的大汉,差点没吓晕过去。贺内干此时身上的确不好看,脸上的血迹干了之后,黏在脸上格外的狰狞。

“娜古,家家呢?”贺内干望见女儿跑出来,问道。

李诨提着分到的几个人耳回家去,交给贺昭处理,李桓抱着弟弟出来,望见母亲手里还沾着血迹的人耳,他看了一会,对李诨说,“兄兄,能给我一个吗?”

 第4章 骑马

贺内干是绕到屋后面,自己打上来一桶水,也不用烧热,直接一桶水端起来就浇在身上。

贺霖在旁边看着都替贺内干冷,怀朔镇此地和草原差不多,一年有一半的时间是天寒地冻的。所以沐浴这种事情真的是很少,不是不想,而是不行。

“兄兄”贺霖在一旁瑟缩了半天,过了好一会才将一旁干净的袍子给递过去。

贺内干褐色卷发还在滴落着水珠,他也不用擦干身体,直接接过女儿手中的袍子胡乱往身上一套了事。

崔氏在室内抱着儿子,怀里的婴儿吮吸着手指已经睡着了。她低头看了会,起身将儿子放回到摇篮里。

昨夜听到茹茹人来犯,她没有什么要带着孩子跑的想法。自从被家族驱逐不认之后,她自觉已经差不多死了,如今天下大乱,天子也被投了河,枭雄纷纷而起。她一个没了家族庇护的弱女子能逃到哪里去?而且此处胡汉交杂,风俗习气比中原彪悍百倍,逃了也不过是将当年的事情再重现一遍罢了。

她将婴儿放在摇篮里,还没起身就听到那边的门轴转动的声响。回过头她看见贺内干随意的袒出胸膛,他胸膛毛茸茸的,她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都说了几次,衣裳要好好穿。”崔氏别过眼去不看他。

贺内干一愣,脸上的笑顿时有些讪讪的。崔氏嫁给他之后,常常用汉人的那套来束缚他,什么要中规中矩的跪坐,胡坐不行,衣裳要穿的对中线,吃饭的时候不可用手抓,不可以含着食物说话,如此等等等。

说句实话,贺内干也看不上这些所谓的礼仪,既然是鲜卑人,那就该有鲜卑人的样子!他到洛阳跑了一趟,看到同样是鲜卑人的元氏皇族已经和南朝汉人一样,穿着汉人衣裳,说的是汉话,鲜卑话一句都不会说了,连骑马都不怎么会,简直和那些两脚羊没什么区别了!

不过这心里话,贺内干也不会在崔氏面前说出来,他当年是真喜欢她,匆匆一瞥,让他不顾后果的就将人抢了过来。现在两人成了夫妻,有儿有女,自然也不会和她赤脸。甚至为了她,还学起了汉话。

“刚才忘记了。”贺内干讪讪笑道。他赶紧进内室里将身上衣裳胡乱整理一番,自觉地能看过去了,才出来。

朝食是游牧人常见的马奶还有烤肉。

崔氏不爱吃这个,贺内干专门拿马找汉人换了粟米回来给她熬粥喝。

“家家。”贺霖走进来,她刚刚在外面洗漱了回来,这一次贺内干还抢回了半袋子的青盐,这可是十分珍贵的财产。要知道盐铁在这会是绝对不能私卖的,她好久都没没有吃过有咸味的东西了。

她在崔氏吃的粟米粥里加了些盐,自己的那碗也一样。

贺霖走进来照着之前崔氏所教的礼仪将手里的碗摆放到崔氏面前,而后自己趋步到下首位置跪坐下来用餐。

动作标准,让崔氏终于有了一丝笑意。她的女儿长得没有和那些褐发碧目的鲜卑人一样,就是礼仪也做的让她满意。

贺内干看着女儿那样子,觉得束手束脚的。他笑道,“娜古,待会兄兄带你去骑马。”

“食不言。”崔氏说了一句。

贺内干立刻低头装作什么都没有说过的样子。

不过用完餐,贺内干卷起袖子帮着女儿刷碗。鲜卑人有古老的尊女习俗,男人做这些也不是什么非常丢脸的事情,甚至两个孩子出生之后,贺内干还依照鲜卑习俗,自己学着产妇躺褥子上,抱着孩子模仿母亲喂奶。

“好了,可以带娜古去骑马咯——”忙完,贺内干牵出一匹性格温顺的母马,让女儿骑在上面。

贺霖骑在马上,手里抓住马的鬃毛,她被贺内干声音里粗犷和肆意所感染,在马背上发出一串笑声。

怀朔镇有集市,大多是以物换物,可以见着各种人,匈奴人,茹茹人,鲜卑人,高车人,汉人。

贺内干带着女儿去集市上,拿着在洛阳抢来的一些东西换来了针线等物,而后带着女儿去跑马。

“娜古,别怕!”贺内干看着女儿在马背上有些放不开,大声说道,“不要夹马肚太紧了!”

贺霖慌慌张张的在马背上被马带的一阵颠簸,她抓住手里的马缰不敢松手,好在母马温顺,不像烈马一个劲的想把背上的人给翻下来。

跑了一阵,贺霖渐渐的能够抓住诀窍了,放开了胆子,还能骑着马跑上一圈。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贺内干看着女儿骑马玩,心情很好,唱起牧民们在草原上放牧时候常唱的敕勒歌来。

女孩惊喜的笑声在草原上回荡。

贺内干感觉到自己的衣袖被拉了拉,低头一看,一个面目清秀的男孩乌黑的眼睛正在看着自己。

是外甥。

贺内干挺遗憾,自己的外甥竟然是随了妹夫的长相,不过他还是和气的问道,“阿惠儿怎么来这里啦?”

“我找娜古。”李桓答道。

“娜古正在骑马呢。”贺内干笑笑,干脆道,“我带你去找她。”

说着向女儿大声喊道,“娜古回来,阿惠儿来了!”

贺霖在马背上听闻,连忙拉住了马,急忙向他们驰去。

勒停了马,贺内干把李桓也抱起来放了上去,“你们两个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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