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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遇见深井冰-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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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一丛篝火旁坐着一个面目俊秀的男子,那人还是他认得的。

“乌头”陆则出声唤道。

李诨原本坐在篝火旁发呆,听到身后有人喊,转过头来,见到陆则,他赶紧起身叉手道,“属下见过少将军。”

这幅低眉顺眼的样子倒是看得人心情舒畅,陆则点了点头。

李诨天生皮肤白皙,面容俊秀非常,在一众人里十分凸出。即使这里没有南朝男子作妇人傅粉打扮的风俗,但是男子的面容如何还是很重要的。

“嗯,”他点了点头。

这时,火上的羊腿烤好了,有人将酒搬上来,那些抢掠而来的女子被驱赶到中央的位置,被逼迫着唱歌来取悦这些野蛮人。

陆则也坐下来,大大咧咧的从羊腿上撕下一块肉,放在嘴里大嚼。

歌声断断续续,隐约还带着哭声和恐惧,在篝火火星的炸开声和众人交谈声中,显得有几分不合。

喝了几壶酒,陆则有几分醉醺醺的,他看着那边的美男子,嘿嘿的笑了笑,“乌头,今日是个不错的日子,你我角力一番,给各位兄弟助兴!”

那些女子都唱的是什么调子!陆则听着那些带着哭音的歌声,简直觉得自己就在埋死人。

晦气!

他摇摇摆摆站起来,李诨笑道,“少将军勇猛非常,小人不过平常之躯,哪里敢冒犯。”

“少废话!”陆则伸手就把李诨的衣襟揪起来,将人提到自己面前,他一开口就是满口的酒气。

“我说要你来角力,就你来角力,那么多废话作甚!瞧你长得这般白净,难道还真和女子一样么!”

此话一落,那些和李诨有旧的兵士顿时满脸怒容。说人是妇人,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能侮辱一个男子的了。

李诨被人揪起衣襟,心中怒火顿时猛涨,这么多年来,还没有人拿他的长相侮辱他!

“既然是少将军之命,在下自当从命。”他说道。

得到这样的回答,陆则甚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两个男子皆是脱去了上身衣服,站定之后,随着外人的一声喝下,顿时如同公牛冲上去角斗在一起,角斗之戏,乐趣就是看两人用力扭在一起。

“用力用力!”

那些士兵们看得入神,忘记了那些瑟瑟发抖的少女们。

李诨一脚重重踢在陆则的膝盖上,双手抓进他手臂,一下将人压倒在地。

手臂压在陆则的脖颈上,黝黑的眼眸里燃着两簇怒火。

“大胆!”陆则被压在地上,挣扎几下没有挣扎开,顿时大怒。他的亲兵上来将两人拉扯开,陆则从地上爬起来,抓马鞭就劈头盖脸朝李诨抽过去。

**

贺昭望着被人抬回来的丈夫,脸色苍白。李诨背上鞭笞的伤痕交错,就没一块是好肉。

李桓看着父亲背上的伤势,抿紧了嘴唇,拳头攥紧。

 第13章 探望

李诨在怀朔镇交游颇广,他在陆则那里挨了一顿鞭子,送他回来的就有好几个。他背部全是笞痕,皮肉翻卷,鲜血淋漓,看上去颇有几分可怕。他脸色苍白,没有多少血色。

“阿惠儿,快去准备热汤!”贺昭和着送丈夫回来的那些人,连忙将人迎到里面,将人趴在褥子上,安顿好一切后,贺昭回头对儿子吩咐道。

“嗯!”李桓应了一声,提着木桶就出去了。

贺昭抿紧唇,将李诨身上的血衣小心翼翼的褪下来,她用的力道很轻,但还是扯动了伤口,李诨口中发出一声吃痛的声音。

“狗娘养的!”有人见着李诨如此景象,骂了一声。

司马子消立刻瞪那人一眼,“小声点,找死呢!”

“你们说说,这要角力也是那混蛋自己说的,输了怪谁呢!”

“是啊,还说长得和妇人一样,要还没有脾气,那不是和羊羔一样了吗!”

在场的人纷纷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些人都是怀朔镇旧日在李诨手下的人,李诨曾经是他们的队主,情谊自然要深厚一些。

“汉人有一句‘士可杀不可辱’,我们虽然不是什么士,但是也是草原上自由的人!可不是他们家里圈养的奴隶,凭什么……”

“反正这几个月,也没分到什么牛羊女子,大不了我们重新回到草原上放羊去!”

那边一众男人尽力压低了声音商量,贺昭对那些话充耳不闻,小儿子趴在李诨旁边,看起来要哭的样子,“兄兄……”

“家家,热汤好了。”外头李桓提着一桶热水进来,他自打懂事开始便帮着家里做家务活,做这些事情他手脚麻利,根本就不用人操心。

李桓提着水到了贺昭身边,贺昭将水提了来,将帕子放入水中绞了,给丈夫擦拭伤口。

“你这几日最好不要走动,”贺昭说道,“伤口裂开发热就不好了。”

她也见过伤口流脓发热结果把命给丢掉的。

“嗯。”褥子上的李诨应了一声。他眉头紧皱着,那边的嘀嘀咕咕传到他耳里,吵闹的很。

“如今我们的身家都在这里,受了他的气,又能怎么样呢。”李诨说道。

“乌头,我向来觉得你是个聪明人,可是这回我可不觉得你说的这句话对!”其中一个叫连宽的人喊道。

“哦,那你说说,甚么是对的。”李诨受了伤,说话都有些吃力。

连宽不服气的哼了一声,他压低了声音,用只有屋内人才能勉强听明白的声量说道,“这天下,又不是只有陆威一人可以投靠。”

这倒是的,天下纷乱,群雄并起。有道是乱世出英雄,虽然中原里还乱成一锅粥,谁能笑到最后还不知道,但是能投靠的绝对不止这么一家。既然如此,又何必委屈自己?

“这话莫要乱说。”李诨闭上眼,只是眉头还因为背上的痛楚而皱起来。

“别说话了,你还嫌不够难受是不是?”贺昭望见他受了伤还在说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一众人望见,闭了嘴,再加上外头夜色渐渐浓起来,纷纷告退出去。

不过到了外头,有人到底是忍不住,低低骂了一声,身边的同伴扯了扯他的袖子,让他噤声。

第二日一大早,贺内干带着一包草药上门来了,他们这些人又不是什么金贵人,有个病痛在那些长辈的口授下自己也能认得些许有用的药草,根本就不需要正儿八经的请来疡医前来治疗,自己采些草药糊上拉倒。

反正一条命在那里,收不收都是上天的意思,他们也没有多少好奢求的。

“哥哥!”贺昭昨夜里为了照顾丈夫,一夜里没睡好,清早还得起来忙活一家人的口食,幸亏长子已经长到十岁上头,顶很大用了,生火架釜样样做得来,这才让贺昭稍微轻快了些。

“昨夜里的事,我听说了。”贺内干受了伤,自己一条隔壁还血淋淋的呢,于是也没有人去告知他,但到底是纸包不住火。这种事,有看不惯李诨的人拿着到处讽刺说嘴,这地方就那么大,哪里会不知道。

“哥哥……乌头这次……”贺昭欲言又止,原本带着一大家子出来,也是能够谋个更好的前程。这回头领怕是厌了他们了,这里到底还是呆不呆得?

“莫要担心。”贺内干说道。

他妹夫一向心眼活泛,才不会真的吃了好大一个亏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而且崔氏也同他说,这个陆威远观不似人君,虽然他听不太明白里头的意思,不过也知道崔氏是说陆威是个成不了气候的主。

既然都成不了气候了,崔氏能够看出来的,他想自己的那个妹夫应该也能看出来才对。

“阿舅。”李桓背上兜着一个布兜,里头兜着两岁的弟弟。佛狸看见贺内干也软软的喊了一句“阿舅。”

“嗯。”贺内干点了点头,他对着李桓背上的小孩子还挤出一个特别慈祥的笑容,不过他面部线条硬朗,委实不适合这样的笑容。李桓还好,可是佛狸见着差点没哭出来。

“我去收拾柴火。”李桓说着,背着弟弟到院子里收拾那些还没有被劈砍开的木头。

外甥出去后,贺内干大步走过来,“乌头,无事吧?起热了没有?”要是起热了,那就挺麻烦的,多得是人受伤起热最后熬不过没了的。

在褥子上的李诨笑了笑,嘴唇还有些干裂。

贺内干望见,抓过腰下的水囊递给他。

李诨也不道谢,接过来拧开盖子咕噜噜喝了个痛快。

“小心点,待会就该呛着了。”贺内干这话才一落下,顿时李诨就被一口水给呛了。

“咳咳咳——!”他连连咳嗽,连带着背上的伤口都隐隐约约又痛起来,等过了会终于平静下来之后,他嘶哑着嗓子,连双目都是夜里没有休息好起的血丝,“好你个贺内干,存心要害死我是不是!”

贺内干哈哈大笑拿过他手里的水囊,“就算我有那个心,你也不会死的!”说着他弯下腰,湛蓝的眼睛瞅着他,“你这人,坏着呢。我听说祸害活千年,你还没祸害到好多人呢,老天是不会收你的!”

李诨被他这话给哽的差点没翻白眼,这话他知道是安慰,不过听起来怎么那么不是个滋味呢?

“说真的,这回你是把那个人给得罪了。”贺内干哈哈笑过之后,曲腿坐在李诨身边,他收了笑容,“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陆威这个人向来看重的不过是那么几个人,而这会李诨把他弟弟给得罪了,怎么看在这里前途堪忧。

“能怎样?”李诨嗤笑一声,但是眼里已经冷下来,陆则那么羞辱人,难道还要他一口气全部吞进肚子里去不成?

“我估计你心里也有个准了。”贺内干伸手拂过身上的袍子,“反正天大地大,何处不是归处。”

“这话听着不像是你能够说的出口。”李诨听到这话,眼上起了一层笑意,“说罢,是不是子消教你的。”

“哪里是他?”贺内干失笑道。

“那就是阿崔了。”李诨说道。反正他们这些人,就没几个懂文墨的,要猜也好猜。

“嘿嘿。”贺内干笑了几下,没回答。

“你是有福气的人。”李诨说道,“当然我也是。”

“娶了我的阿妹,你当然有福气!”贺内干说道,当年李诨能做上队主,还是靠了贺昭那些嫁妆。

没有他妹妹,恐怕李诨到头也不过是一个守城门的小兵罢了。

“那是当然。”李诨说道。

“既然你心里已经有打算了,到时候告知我一声,我好叫家里人准备。”贺内干道。

“知道。”这些人自打出怀朔镇就跟着他李诨的,自然不能离弃。

“阿惠儿眼瞧着要比以前高些了。”贺内干说道,想起外甥来,他还用手比划一下,“我记得原来他只有这么高,现在一眨眼都长得这么大了。”

“小子都长得快。”李诨说道。

“小子长得快,女儿也长得快。娜古我记着还是一个在怀里的娃娃呢,现在呢,一眨眼都长得老大了,要不是我们还没有闯出个样来,我也该给她找个婆家了。”

“你想和谁结亲?”李诨笑问。

“自然是要给娜古越高的越好。”

“难道你要给她找个元氏宗亲么?”李诨听了这话嗤笑道。

元氏就是拓跋,这可是宗室了。

“要是我能给她挣来这个也不错!”贺内干一拍大腿说道。他才看不上那些没落了的,要找就找最好的!

“那也倒好。”李诨笑道,即使元氏皇室现在没落了,但是到底还是有个名头在。

这话说起来好像是空中楼阁,只不过是他们这些人的痴心妄想。李诨低下头,唇角勾出一个微笑来,可是将来如何,谁也说不准。

 第14章 夜逃

李诨这背上的伤整整养了一个月,期间贺霖也没有少过去帮着姑母家干活。这会亲戚之间才更需要相互帮助,只顾着小家是过不下去的。

她没有忘记李桓的文化课,李桓其实让崔氏教,但是他自己说每日都要做很多活,没有多少时间到阿舅家去学,劳烦长辈总是心里有不安,不如让贺霖麻烦一点算了。

天知道贺霖听见他这套说辞的时候,恨不得用手指在他的脑袋上面戳个好几次,她这些知识除去一小部分是从穿越前的课堂上来的之外,其他全部是崔氏所教授,而且贺霖感觉崔氏知道的很多,不仅仅是各种典籍,而且就是怎么将时令菜蔬做成长久保存的泡菜,说来也神奇,泡菜这在现代很常见的食物在此时却只有世家才知道制作方法,而且世家的小娘子们都是凭借着记忆将那些制作方法和注意事项全部背下来,以口述的形式传给下一代。

贺霖原本因为崔氏的事情对世家并无多少好感,但是也不得不承认,世家比起其他家族实在是太有优势了,各种菜肴还有本家才有的纺织方法,皇室和世家一比都有些比不上的味道。

她越发觉得贺内干简直就是得到了宝,贺内干当年干的事情非常混蛋,这点她都不替他洗白,换到现代就是个罪犯。

“娜古,你看。”李桓坐在她身边,手中的树枝在地上写出几个看上去还像模像样的字。

“阿惠儿,你应该找个正经师傅来教你好些。”贺霖真心的建议道,虽说如今有学识的女子给家中孩子启蒙并不是稀奇事,但是她终究担心自己这个西边一下东边一下的办法会将人给教偏,没有一个系统的学习,终究不是个好办法。至于套现代学校老师的那套教育

“为甚么?”李桓偏过头去,他眼睛微微眯起来,似乎有些不悦,“你教的很好。”

“……”贺霖简直不知道他这个很好到底是怎么得来的,她上回教他数学,从加减乘除一路教过去,小学数学对她还是不难,但是怎么用个好方法给教透了,她是满头雾水。也亏得李桓聪明,学的很快,没有让她教的满头青筋。可就是这样,她还是想着要是有个正经师傅来教他就好了。

“我们这种身份,哪个士人愿意来教?”李桓嗤笑一声说道,“在他们看来,我们这些只晓得喝酒吃肉的鲜卑人能识字?在马背上放牧才是正经。”

这孩子才十岁,但是说起话来却是半点客气都没有。

贺霖坐在他身边,轻轻的叹了口气。她心里也挺复杂,李桓也算是她看大的,私心里还是希望他能和普通孩子一样,但事实却比理想窈窕千万倍,这个家虽说是李诨撑着,李桓却也帮着不少,如此家境之下,想要天真无邪不懂世事简直就是怪事了。

“呐。”李桓的靴子在草地上蹭了蹭,他垂下头,“教我难道你不乐意么?”

贺霖无语望苍天,这孩子也太敏感了些吧。

“我是担心将你教偏了”她撇撇嘴说道。

“教偏了?”李桓重复一遍她的话,话语里带着明显的笑音,他双眼眯起,眼波流荡,光芒折射而出,看着让人想起了草原上的野狼。

贺霖点点头,“我之前还没有教过谁呢。”她撑死就是曾经教过几个小侄子和小侄女,而且都是教着好玩的,别真的把人给教偏了。

“可是……”他垂着眼眸,而后抬起眼来,“这里没有几个人会识字,子消阿叔最近事情多,要是舅母那里,汉人常说男女有别,我已经年纪大了也不好常常去拜见,如此也只有再麻烦娜古了。”

“可是汉人还有话,”贺霖才不上这小子的当,她手撑着脸,“叫做男女七岁不同席呢。现在你几岁了?”

李桓愣了愣,而后他很快问道,“现在我们坐的是席子么?”

两人这会是坐连草都没有几株的地上,席子不见影子。

贺霖沉默了一会,抬起手来手指朝着他额头戳去。

这是两人常玩的一个小游戏,当然被戳的只有李桓一个人。

平常李桓总是乖乖让她戳,但是这会他伸出手,将她的手握住。

“男子头颅不可随意触摸,以后别这样了。”李桓说道。

一阵夹带着浓郁水气的风席卷而来,草木被吹得簌簌作响,李桓就拉着她的手将她从草地上拉起来。

豆大的雨珠打落下来砸在身上。雨水砸在草木的声响连连不断,土壤湿润的气息灌入鼻子

“快跑!”贺霖喊了一声,拖着李桓就往那边跑。

两人在雨中一阵疾驰,李桓头上发丝里被雨水打的湿透了,身上也是,布料紧紧的贴在身上。

风夹杂着雨丝从脸颊呼啸而过,土壤湿润的腥味让他浑身舒畅,他浑身颤抖,心中有什么在萌动,恨不得立刻窜出来。

他在雨水中一把拉住前面的女孩,将她扯入怀中。

贺霖突然就被一把拉过去,一口气没上来,又被紧紧抱在怀里,差点没一双白眼翻出来。这孩子又怎么了!

草原上常年少雨,气候比较干。能有一场大雨是草原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娜古,你看,下雨啦!”他脸上都是喜意,他抱着她,雨水顺着他的发梢眉角落下来。

贺霖差点没被气死,“快回去,你不要命了吗?!”

“这里不是草原!”贺霖真的想把挂在自己身上的这个熊孩子给扒下来打一顿,“下雨又有甚么稀奇的!”

说完,就要挣开他抱着她的双手。结果她挣了几下,发现李桓的力气大的很,竟然没挣脱。

李桓不放开她,一双黑眸望着她,映出她的影子。

“我们回去吧。”雨水顺着脸颊直流而下,穿过纤长的眼睫迷住了双眼。

“你还知道!”贺霖没好气的说道,拉起他就跑。

在雨幕中的奔跑莫名的带了一种浪漫的意味,贺霖原本是牵着李桓跑的,没成想到了后面竟然是他拖着她跑。

跑到家的时候,衣裳内外全部湿透了。

崔氏见着她浑身湿透的狼狈样子,皱了下眉,去打来一桶热水给她擦身。即使不是在严冬里,这么一场雨下来,也容易受寒。

贺霖接了,溜到后面去换衣。

湿透了的衣服全部被脱下来堆在一边,到时候等雨停了就去清洗。她身体还显着一股稚嫩,不过到底还是有些发育的影子了,她低下头瞅瞅,手里的木瓢舀起水就往头上浇去。草原人因为水资源稀少,一年到头洗澡都难得洗两回。

崔氏以前教导过她,洗发为沐,洁身则为浴,就是洗头发和洗身子都是分开做的,但是!那是有条件的时候,眼下她能够洗澡哪里还管的了那么多的臭规矩。她想着,又是一瓢水浇头上。

洗浴完之后,等着她的是一大碗热气腾腾的姜汤。姜汤的味道并不好,气味对她来说比较冲,捏着鼻子喝下去,拖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在那里。

次奴正在调皮捣蛋的时候,不过很怕母亲,崔氏一个眼风过去,这孩子便老老实实的抱着一只粗糙的布老虎在揪耳朵。

李诨在屋内用手巾擦拭着自己手中的那把环首刀,背上的伤已经好了,他本身就身体强壮,再加上妻子照顾周全,好起来也快。外头的雨由气势磅礴到淅淅沥沥,他看着儿子从外面回来,点了点头。妻子见着大惊失色的拉着长子去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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