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圣主-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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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如此,不知你家所在何处啊?”陈玄一听也明白,不过没有记得他的名号。
“在荆州洞庭。”秦海也不隐瞒,着实说了一遍。
“哦,这么远啊,需要经过的距离不少啊,一个人在这个乱世间,很不安全的,不过正好贫道也要走一走,要是不嫌弃的话,咱们就结伴而行如何。”陈玄一听,也好,正好去江南看看,似乎哪里还算是比较安定,虽然刘表不是一个攻取之人,但守成还是可以的。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秦海一听,顿时大喜,要是能够和道长相伴,最好不过了。
很快两人就将难民安排好,继续上路,不久就分道扬镳,这么多人不方便一起下江南。
路过小镇时,就能看到凄凉的场景,一幅幅令人悲痛的白帘,诉说着无数的哀嚎。
“道长,你看这多人办丧事,真是令人痛心稽首啊。”秦海虽然出身平凡,仅仅是一个小吏,但自身却是洁身自好,不然的话,再怎么没用,也不会只是一个小吏而已。
“是啊,咱们暂留一日如何,贫道为他们超度轮回。”陈玄又开始本职工作了。
秦海没什么意见,两人就在小镇上留了下来,陈玄就开始超度亡灵,让他们去轮回之所。
一天很快过去,或许有了陈玄的加入,让小镇上的人,都纷纷感谢他的超度,对于道士还是非常约束的,不敢有丝毫的质疑,还想要献出仅存的食物,想要让道士吃好走好。
陈玄见之,急忙摆手道:“此次也是贫道巧遇,这些你们自己留着吧,都不容易,贫道可不想成为罪人,虽然苦难是有的,但是只要坚持不懈,一定可以活下去,一个地方不成,可以换了一个地方,天下之大,难道就没有尔等生存之地嘛,相信你们一定能够找到。”
不少人是听之心动,不过对于老年人来说,却是不为所动,已经将要入土了,不想再挣扎了,多说几年,也早死几年,在这个乱世中,都是一样的,自然是看的更透彻一些,最主要还是故土难离,死也要死在家中,中华自古以来都是如此传承,幽幽数千年啊。
陈玄自然知道这事了,并不强求,就算是秦海也仅仅是帮衬一下而已,并不强迫,而不少的年轻人则是准备离开,不是想要闯荡一番,就是去隐居山林,明哲保身。
告别小镇上的人,不久之后就来到了许昌城。
许昌接下来将会变成一座很是重要的城池,因为曹*将要这里打开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局面,真正的乱世将要来临,做好了准备的人,自然无碍,没有做好准备的人,不是被大浪带走,就是被淹没在沙底之中,彻底的淹没,留下的只是点点滴滴的碎片罢了。
“道长,咱们现在这里休息一天吧,明天在赶路如何。”秦海不由得说道。
陈玄听后点头道:“可以,咱们休息一天后再走,顺便找一辆马车,你的体质太弱了。”
秦海听着,不由得苦着脸,要不是道长带着他,真的是不知该怎么说好了,这一段路还不知怎么走过来呢,自己的身体自然清楚了,无奈的苦笑道:“道长,你就别说了,我错了还不行嘛,以后一定会好好锻炼身体,就按你说的,身体才是生存的本钱。”
“嗯,这样就对了,以后多多努力锻炼吧,走吧,咱们入城,休息一下再说。”陈玄听着点头道,随后就带人进入许昌城,现在还算是比较的平稳,又不是重要的城池,凸显不出后来的地位,商队倒是不少,治理的还算是不错啊,曹*其实也算是一个能人了。
“两位客官里面请,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小儿看到有人进来,急忙招呼起来。
“来两间客房,再来几个好菜,一壶好酒就可以了。”陈玄淡淡的说道。
“好嘞,两位请,天字一号,天字二号,请了。”小儿喊了一声,就带着他们走上楼。
安顿好后,就一起来到二楼用餐,小二已经准备好了事物,恭候多时了。
“道长,你请。”秦海可不敢不敬,一路上多亏了道长的帮助,不然就有难了。
“不用客气,秦兄不需如此,咱们虽然萍水相逢,也算是有缘,来,不需拘束啊。”
两人客套了一番后,就开始吃起来,对于秦海来说这算是比较宁静的一餐了。
“你们听说了没有,好像董卓被吕布被杀了,是不是真啊?”
“对对对,这个消息,绝对是真的,好像因为什么美人的关系,闹翻了,现在董卓这个大奸臣已经被其走狗吕布杀掉了,简直就是狗咬狗啊,死了最好,死了最好。”
“就是,这两个都是大奸臣,都该死,要不是他们,现在大汉怎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模样?”
陈玄和秦海一听,不由得顿了顿,随后对视一眼,彼此都知道乱世更加乱了。
“秦兄,你打算何去何从呢,难道就一直呆在老家嘛,要知道战火迟早会烧到的。”
“那又如何呢,我本是一个赢弱书生,改变不了这一切,希望来得晚一点而已。”秦海也是苦闷的说道,现在荆州虽然还不错,可别忘还有江东呢,这个与荆州虎视眈眈的势力,绝对不会看着罢手的,如此一来,战火将会自个烧起来,而且会越烧越旺。
“书生怎么了,很多书生都投到所谓的明主麾下,尽自己一番所学,你不想吗?”陈玄经过这段时间的交往,知道秦海其实也算是有能为者,自然不想看着他没落下去,想要刺激一下,不然将来战乱来时,也不知该怎么活命了,这才是最为要命一点。
“道长,你就不用劝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想要让我去为那些人做帮凶,真的做不到。”秦海听着,狠狠地喝了一口酒,心中即使满腹抱负,也是无用,不愿意看到自己的策略成为杀人工具,这一点真的不愿意,也无法面对,也正视不起来其中的差异啊。
“凡是都有两面性,谋士是什么,不就是为了自己效力的人建功立业嘛,要是可以一统天下,那么自然无碍了,还能博得美名,其实你对于帮凶这一个想法,是不那么确切的。”陈玄知道他还深深地陷在洛阳的时段中,不然也不会只做到小吏这个位子而已。
“愿闻其详。”秦海一听,恭敬地说道。
“帮凶是怎么来了,那是因为做了件坏事,而这个坏事呢,也是在两个角度来说,一个说自家人的选择,一个嘛就是心理上的选择,这两点大义也是你过不去的坎,心善自然好了,可人人都不可能只有一个本性吧,恶性总会存在,你敢说一点作恶的念头都没有。”
秦海听着,脸色涨红起来,却说不出话来,是啊,自己想要杀了那些为非作歹的人,可这样不也是杀人了嘛,而且每一次见到时,为什么不去阻止呢,那是害怕,是的,害怕,越想越鄙视自己,不过是死而已,既然已经选择了目标,为什么要惊惧呢。
陈玄看着他的脸色,慢慢地说道:“乱世没有不死人的,这一点,你要清楚,而且乱世之中,能有少人活着,也是看当权者的意思,而这些不都是属下该做的嘛,劝解或者其他,死有何惧,一旦想透了这一点,只要为公不为私,又能何惧之有。”
第一百八十七章 谁是英雄
秦海被说得是心头火热,但很快一想到家中老母,一下子就冷淡下来,即使有着想法,也需要真正的明主,才能完成啊,爱护自己的子民,否则光表面上的又有何用?
“贫道知道你的意思,何去何从自然是你自己的选择了,贫道不多说,但希望你知道,逃避不是一个问题,现实的残酷很快就会将你*回来,除非逃进深山老林之间,只是你老母亲能不能承受呢,想要怎么做,也是你自己的事情,贫道也仅仅是一个建议,有的话最好。”
“谢谢道长,不过想要找到这样的人,太难了,不说其他吧,就说刘表,虽然身为荆州牧,看起来很威风,但真正用得到是什么,不过是自己的本家身份而已,权利大部分都是被属下大族掌控着,根本无力改变现在的局面,一旦这些大族到底想象,结果如何一目了然。”
“哦,那么孙权呢?”陈玄不由笑着说道。
“孙权,不过一小儿而,虽然手段有一些,但魄力不足,进取不足,加上江东本身的地利上,一时难以发展,对了,还有山越族这些人暗中拉后腿,想要成长起来,还是不易的,要是能占据荆州或者扬州之后,可能还有一些作为,现在嘛,也仅仅是缩在江东而已。”
“那么袁绍和袁术呢?”陈玄慢慢的喝了一口酒,有趣的问道。
“袁绍就如同道长所言优柔寡断,重视大族,对于寒门出身的人,从来就是呆着高低看待,根本无法发挥出这些人才的作用,手下人能打仗的又能有多少,相互倾轧的倒是不少,至于袁术嘛,更是一个草包,完全不知说什么好,即使现在还呆在扬州,好日子也不远了。”
秦海对于这些人物还算是知道不小,当然有些话不方遍说,陈玄也明白,随后就说道:“那此地的地主,曹*呢,秦兄又如何看待呢?”
“至于他嘛,到时像一个枭雄,精通兵法,而且对于内政有着独到之处,这一点不能否认,但是为父报仇,竟然牵连无辜,拉上一座城池,实在是太过了,而起野心也是昭然若揭。”
“哦,那你还觉得什么人的可以入你眼呢?”陈玄不由得问道。
“这个,这个…。。”秦海一下,说不出话来了,僵在那里。
“呵呵呵,天下间哪有什么十全十美的人啊,错有,对也有,人不过是有智慧的生灵而已,不是万能的神,就算是神也有错的地方,你说对不对,天地本不全,人的性格怎么可能全面呢,真的要是如此尽善尽美,你说还是一个人啊,也是毫无七情六欲了,对吧。”
秦海一听,心不由得一跳,是啊,自己都是如此,何必强求他人呢?
“不久之后,这座许昌城,将会变成一座在这个时代中,最重要的地方,呵呵,你不信吧,咱们拭目以待就可以了,喝酒,天下英雄虽然很多,可能够活下来的才是英雄,死了也仅仅是落下一个名而已,有心人会记住,善于遗忘的人,很快就会遗忘掉,何必执着呢。”
陈玄拿起酒杯想秦海敬了一杯,随后一口饮下,带着丝丝笑意。
秦海见之也一口饮下,不由得舒展道:“是啊,道长说的不错,人无完人,任何一个人都有瑕疵,七情六欲主宰着人,是我想过了,想过了,只是相对来说,还是想不出一个来。”
“其实呢,只要一点是真就可以,那就是真诚,真意,对于百姓的真意,无论是他做什么,主旨在百姓身上,即使犯下天大的错误,后世会如何评论将是后世的事情,只要自身无愧于心,那么就该去做,弥补一些过错,也是无奈的事情,谁能无错啊,知错就改就好。”
“再说了,你看看现在大汉之末,已经无法挽回,说是复兴大汉,又能有几人会答应,或者愿意将手中的权势交出来,即使自己愿意,他属下的人呢,绝对不会愿意的,很多时候不再是一个人的主见了,而是带着一个团体,一个庞大利益团体的意义了,你说对吧。”
“呵呵呵,道长,你看的真是透彻,是,在下算是领教了,那道长最看好谁呢?”
“至于贫道嘛,只是一个方外之人,不方便说,也不想去搅扰你的感觉,能力越大自然责任越大,埋没的越深,也会失去自己的机会,很多时候都不过是一蹴而就罢了,不需要那么多的理由,借口多了,那么对于自己也将是一大深深的拖累,该做的时候就要该做。”
陈玄可不会说谁,作为他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随随便便,一旦说出来,就是金口玉言,很多都能安排进天道大势之中,不想搅扰,自然不会多言了。
秦海没有听到答案,虽有些遗憾,但也知道道长的意思,本想说什么,却耳边传来声响。
“不知,刘备此人如何,道长和这位先生可以说说嘛?”
秦海快速回头望了眼,一个龙行虎步的人慢慢的走了过来,虽然身后还有一些人,却被他阻止下来了,带着一丝微笑孤身一人而来。
陈玄见之,却不动声色,好像看到平常人一样,目光中淡然的很。
“阁下如何称呼,不知有何见教。”
“在下不过是一介游人而已,想要和两位说说话,聊聊天,不知可否回答呢。”
秦海一听,皱了皱眉眉头,摇头道:“对于刘备此人,在下只听说是什么汉中山靖王刘胜,前些年,被当今天子成为皇叔,入了汉室之列,听闻他为人谦和、礼贤下士,宽以待人,志向远大,知人善用,素以仁德,而在下不知是不是真的,所以不好多言。”
那人一听不由得失望,随后望向陈玄,希望可以从他口中知道吧。
“贫道虽然不参与俗世,不过嘛,还是知道一点的,所谓人无完人,这样的大能人,是不是太过于夸奖了,过了就是虚伪的表现,拉着虎皮扯大旗,但也算是一个能屈能伸之辈,算得上一个吧,至于他口中所说的复兴大汉,是有这个意思,只是到底谁当帝王就难说了。”
陈玄不咸不淡的说道,对于刘备此人,自然知道了,说法很多,只是太过完美的人,往往会觉得虚伪,这是一种经验吧,人不可能不犯错,对于此还是很有把握的。
听到的人,也是不由得会意,对此还是很认同的,犯错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直不改。
“道长的说是,人不可能无措,我也做过不少的错事,现在回想起来,也是一时之气,让无辜者受累,心中很是愧疚,但不后悔,或许现在想起来,还会这么做吧。”来人沉思了一下,无奈的说了出来,可语气中的坚定,绝对不会去后悔的,因为后悔无用。
“你倒是说的挺现实嘛,那你说说,还有什么人,可以称得上英雄呢?”秦海不服气了。
“我也不知谁是英雄,或许正如道长所言,只有后世之人,才会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英雄或者枭雄,但那又如何,过去已经过去,不能变成现实了,就算是再怎么样,也只能有后人说。”说着,到时很自然起来,显得很是豪爽,一点都不否认。
秦海听着,也沉默下来,不知该说什么好了,现在能说都清楚吗?
“难,太难了,时间是最为沉重的打击,也是最能说明现实的东西,自己看不到的,后人会看到,自己没有形容的,后人会去形容,无所谓对错,只在乎此时的心而已。”陈玄淡然的说道,对于谁能知谁不能知的事情,要么是天地运转,要么就是逆天改命。
这两种都是可以逆转大势的存在,可不会这么无聊的去做,往往要承受很多因果的。
“道长说的对,我们只是凡人而已,注定寿命有限,能够做好自己的就不错了,总是担心这担心那,如此如何能够做好自己的事情呢,在下也受教了。”来人还算是恭敬的说了一声,不过能够听出那一丝傲气来,隐藏着的气势不然而然的会显示而出。
秦海作为小吏,虽然见过的大人物不多,可也不是没见识,从之前的一举一动之中,亦能看出一些东西来,现在更是如此,看来也是大有来头的人物。
至于来者看向两人时,眼中不由得会闪过一道精芒,似乎在盘算着什么,但又不知如何。
“阁下,无论谁是英雄,都是这天地之间的一份子,改变不了,何况逆天改命,总会带来种种后果,应当顺势而为,才可顺其自然,因势利导,方成霸业,贫道乃是方外之人,不会介入其中,不过这位兄弟,倒是可以用一用,只是他不想加入什么草菅人命的一伙人中,算了,只是命运之中的事情,何必太过于执着呢,往好的方面看吧,你说对不对?”
“道长,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只是想要回家尽孝老母而已,真是的。”
第一百八十八章 野心与欲望
陈玄笑而不语,望着秦海,那神情中已经说明了一切。
秦海很是尴尬的笑了笑,随后低着头喝酒不语,心中的抱负对于道长而言,明显隐瞒不了,多为难情啊,而且还有别人面前,只有如此才能掩饰心中的烦闷之情。
“其实你也不用那么郁闷,天下间,还是有一些人可以投靠的,只看你合不合胃口而已,至于你心中如何想,贫道也不好意思多管,也罢,随你吧,反正你出来也有一段时间了,回家去尽尽孝也是应该的,朋友你说对吧。”陈玄忽然对着来人说道。
来者一听,立马爽朗的说道:“是啊,是啊,尽孝乃是人之常情,自然比什么都来得大。”
秦海听着,才好过一些,但现在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心中的没落也只有自己知道。
“两位朋友,要是有兴趣不如移驾在下的寒舍,慢慢细谈如何?”来者似乎有些等不及了,想要细谈一些,眼神中充满着渴望,那是对于人才的渴望。
陈玄却是摇头道:“贫道不过是方外之人,不方便,这位朋友你就不用强求了,当然要是秦兄愿意的话,最好不过,想去就去吧,如果明日你不来的话,贫道就先走了。”
“这怎么能行呢,道长可是说了,要和在下一起去洞庭的,怎么能先走一步呢。”秦海听着大急,随后对着来者不好意思的说道:“真是对不住,我们明天还要赶路,不方便去阁下的住处了,抱歉,真是抱歉,要是以后有机会,一定会找朋友一谈的。”
来者一听,不由得流露出失望的神情,对于陈玄还真不好意思,都说了方外之人,不干涉红尘俗事,那么强求自然不好,只是对于秦海不能邀请到,比较的遗憾,很快收敛表情,抱拳道:“如此,在下也不打搅两位了,有空的尽管来找在下,一定会尽全力。”
“多谢阁下了,我等记下了。”秦海也抱拳还礼道,对于这个人明显有好感。
随后看着来者告辞了,两人也相送,陈玄面不改色,继续喝酒,至于秦海也调整好心情了,只是对于来着的身份很是感兴趣,怎么对于他们这样的路人会有邀请呢。
“你要是感兴趣的话,不妨去看看,说不定就愿意了呢。”陈玄打趣的说道。
秦海摆着手说道:“还是算了吧,明天还要赶路,我们今天休息好后,就离开吧。”
陈玄自无不可,对于他来说,游历本就是体验的一种,何来麻烦一说呢,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啊,地星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