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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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咱们就兵分两路,各司其职吧!”周显白跳了过来,兴高采烈地道。
没想到就算昌远侯死了还是能抄家!
周显白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周怀轩。
围观的人群也跟着一阵骚动。
本来以为昌远侯府死了人,昌远侯和昌远侯夫人自缢,这个家肯定是抄不了了。有些人很惋惜看不到好戏了……
结果周小将军居然话锋一转,说是“命案”!
还特意去请了大理寺丞过来主持公道……
这一手“祸水东引”,可真是玩得炉火纯青!
第202章 入库
离昌远侯府不远的一个小楼上,周老爷子背着手站在那里,透过盖了帘子的漏窗看着对面的昌远侯大门口,唏嘘地点头道:“怀轩这些年,真是历练出来了。”
“是啊,老爷。大公子这份机变,真是非常人所能及。”他身后一个管事跟着赞道。
本来周怀轩来昌远侯府抄家,虽说是奉了圣旨,但是周老爷子到底还是不放心,悄悄尾随过来,想着万一着了别人的道儿,他也好出手相救。
果然等周怀轩带着神将府的军士来到昌远侯府门口,就传出消息,昌远侯和夫人就自缢了。
周老爷子当时心里是“咯噔”一声,暗道不好……
这俩人一死,效果真是可大可小。
往小了说,人死如灯灭,很多事情都不好追究了。就算要追究,也要等五七下葬之后。
可如果真等到那时候,昌远侯府偷走的盛国公府的东西,肯定早就转移光了,还到哪里搜?!
往大了说,这是在周怀轩带人查抄昌远侯府的时候惹的事,逼死国之功臣和女眷,这个罪可就大了。
别说抄昌远侯府,就连周怀轩本人,说不定都要去天牢走一遭……
当时一听文震雄喊出他爹娘自缢这句话,连周老爷子都怔住了,一边感叹昌远侯到底是老而弥坚,居然宁死不受辱。但是却害苦了他的孙子,一时间都想不出什么有力的办法,差一点就要出面将周怀轩带回家去。
就在他们这些人还在紧张惶恐的时候,周怀轩却话锋一转,将这件事说成是发生了“命案”……
周怀轩“命案”两个字一出口,周老爷子立刻就笑了。
他知道,昌远侯府,也就到此为止了。
不管昌远侯和夫人是自缢,还是“他杀”。昌远侯府都完了。
当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只要太皇太后还在宫里,昌远侯府就不可能一败涂地。
但是跟昌远侯文贤昌在世的时候已经完全不能比了。
因为文家只有文贤昌在军事有两把刷子。他的辅国大将军这个位置。并不完全是靠裙带关系得来的。当初文贤昌在周老爷子麾下的时候,还是很不错的,计谋百出,打过不少脍炙人口的胜仗。
昌远侯不好女色,也不滥赌。
只一条不好,这人太贪。
最终,他也是毁在这个“贪”字上。
文贤昌三个成年的儿子中,老大文震雄和老二文震海是嫡子,都在军中做个不入流的小武官,能力平平。根本就难当大任。
老三文震新是庶子,没有从军,而是习文,中了举人之后,就没有再下场考试了。听说学问倒是不错。若不是嫡母不喜他再考下去,他也是要一直考到中进士为止的。
但是再出息,也只是文官出身。
昌远侯府的军士很快就要回归到陛下手里了。
“走吧。”周老爷子对剩下的事情不感兴趣了,“回神将府。”
……
昌远侯府门口,很快换上了大理寺的衙差。
大理寺丞王之全带着数十个膀大腰圆的随从,还有几个精明强干的仵作,跟周怀轩一起进了昌远侯府。
两拨人分了一左一右。往昌远侯府的内院行去。
“抄家了抄家了!”周显白大声嚷着,带着人在前面开路。
“查案了查案了!”大理寺的衙差也大声叫着,从另一边的小路上往二门上去,“谁都别动!如果有人企图逃跑,当凶嫌论处!”
内院里面,有婆子哭着喊着冲到正院。对等在那里的文家人道:“三爷!各位奶奶、姑娘、公子们,神将府和大理寺的人都进来了,一拨要抄家,一拨要查案,让咱们都不要动……”
“什么?!”文宜室几乎要晕过去了。“什……什……什么命案?”
她的心跳如擂鼓,咚咚咚咚地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了。
这个明明是万无一失的计策,怎么会被人说成是“命案”,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记得以前在宫里听姑祖母说过一件事。
曾经先帝刚登基的时候,有一家官员被人参了一本,说他贪墨,因此锒铛下狱。
可是刑部派人去抄家的时候,那官员守寡多年的娘亲一索子在屋里吊死了,临死写下血书,控诉自己儿子被人陷害的事实。
出了人命,那抄家的人不敢再抄,赶忙回去禀报。
先帝得知情形,又让钦差大臣去复查,最后才查出来是被人诬告。
那诬告之人被抓起来下了大狱,被告的官员不仅没事,而且还升了一级。
只是那官员十分孝顺,寡母用命给他换来的前程,他受之有愧,后来辞官归田了。
想到这里,文宜室只可惜,祖父的两只手都被剁了,没法留下血书……
她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下来。
手里捧着一杯热茶,面色苍白,手臂止不住地哆嗦,茶杯盖磕着茶杯沿子叮当作响。
文宜室的大丫鬟忙过去扶着她的胳膊,担心地道:“大姑娘,您没事吧?”
文宜室摇摇头,张了好次嘴,才沙哑着声音道:“……赶紧去给宫里的姑祖母送信。”
“大姑娘,大爷和二爷在门口就被拦回来了。现在谁都不能走动……”刚才进来报信的婆子喃喃地道。
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三爷文震新这才开口道:“宜室,你不要太担心了。仵作过来看一看就知道了。侯爷和夫人是不堪受辱,自尽身亡。仵作过来查也不会改变什么的。”
文宜室很是意外地看了这位三爷一眼。
昌远侯府的三爷文震新,是整个侯府唯一活下来,并且平平安安长大的庶子。
他生母是昌远侯的通房,生他的时候,难产过世了。
生母虽然死了,但是文震新也不是养在嫡母名下,而是由昌远侯给他挑的一个乳娘带大的。
等他大了之后,那乳娘也是快五十的人,没享几天福就撒手去了。
这位文三爷还特意去庙里住了三年。给这位抚养他长大的乳娘守孝。
这一番纯孝之举,就连当年的太后都是极称赞的,因此入了那时候的太后的眼。
昌远侯夫人虽然不是很高兴,但是自己有两个嫡子。别的庶子都没长大就“夭折”了,家里也不能没有个庶子做摆设,因此就让文三爷留了下来。
一来让昌远侯不要太计较别的事,二来也是讨太后的好。
一来二去,这位三爷不显山,不露水,过得却一点都不比那位嫡出的兄长差。
文震新见文宜室还在怔怔地看着自己,笑了笑,道:“宜室,你虽然能干。到底是个姑娘家。这种事,你不便出面,快跟兄长和弟弟妹妹们回自己的院子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文宜室努力露出微笑,道:“三叔,还是我来帮你吧……”说着。转身吩咐道:“去把里屋整理整理,等下大理寺的仵作来了,见这屋里一团糟,可是丢人现眼。”
几个婆子应了一声,就要进去收拾。
“慢着。”文震新叫住了她们。
婆子停下脚步,转身征询地看着他。
“里屋就不要进去了。既然发生了命案,就要留着那里给仵作和衙差查看。这些婆子又不是衙差。也不懂验尸,还是不要进去了。”文震新温和说道,看着文宜室微笑。
文宜室的手心里冒出汗。
这个三叔,隐忍了这么多年,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文宜室瞥了他一眼,温顺地点头道:“我是女儿家。什么都不懂,就麻烦三叔照料了。”说着,转身就走,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文震新看了她的背影一眼,转过头。对屋里的下人吩咐道:“把这里封好了,谁都不能进去。”
……
周怀轩和王之全分别带着人进了昌远侯府的内院。
“王大人,文家的库房在那边。”周怀轩拱了拱手。
王之全一愣,继而笑道:“周小将军真是尽职尽责,就连文家的库房在哪里都探出来了。哈哈……”
周怀轩淡淡地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陛下既然下旨让末将查抄,自然是要尽心尽力的。”说着,侧身对身后的军士看了一眼,“那边。”
神将府的军士便排着队伍,往库房的方向跑去。
王之全看着周怀轩这幅“大义凛然”的样子,扯了扯嘴角,笑道:“周小将军这番话说得漂亮,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说着,也带着大理寺的衙差和仵作向正院行去。
……
周怀轩既然是有备而来,他们没有在府里乱跑,也没有拉着下人问路,而是径直往昌远侯府新盖的库房那边行去。
周显白带着神将府的军士跑在最前头,很快来到昌远侯府新盖的库房。
他眯着眼睛看了看,撇了撇嘴,道:“这倒好,都在一处,倒是好搬。”
看守库房的几个婆子看见杀气腾腾的神将府军士,有些害怕,但是职责在身,也没有退缩,战战兢兢地问:“你们要做什么?这可是侯府重地!你们胡乱闯过来,就不怕让太皇太后知道,砍你们的脑袋?”
周显白笑了一声,“这可麻烦了。我们拿着的是陛下的圣旨。陛下说查抄,太皇太后虽然厉害,但是也不能跟陛下对着干吧?”说着,将手里的圣旨拿出来抖了抖。
那几个婆子缩了缩脖子,道:“我们只是下人。你们要进去,得去请示大爷。大爷说行,你们才能进去。”
“请示大爷?我就是大爷,还要请示哪个?!”周显白一把将她们推开,“钥匙给我们!”
那几个婆子拼命摇头,“我们只是看库房的。没有钥匙。钥匙在别人手里。”
“在谁那里?”周显白气势汹汹地问,拿出匕首,一刀插在库房的大门上。
“在侯爷那里……”婆子们吓得尖叫一声,抱着头往旁边溜过去。
侯爷……已经死了。
现在去拿钥匙,已经来不及了。
周显白抿了抿唇,举起自己的匕首,往那大铜锁上砍过去。
噌!
匕首在铜锁上擦起一片火花,铜锁分毫未伤。
“这匕首不行。再来一把好的!”周显白对身后叫道。
一个神将府军士递过来一把大刀,“用我的。这刀削铁如泥。”
周显白接过来,继续往那锁头上看。
几刀下去,将刀口都砍缺了,锁头却只掉了几丝铜屑。
“奶奶的,实在是太厉害了。昌远侯府在哪里弄的这样坚硬的铜锁!”周显白气得踹了库房大门一脚。
那库房大门是坚硬的酸枝梨做的,非常坚硬,将周显白的脚趾头都踹疼了。
周怀轩带着盛国公府负责鉴宝的老管事慢悠悠走过来,在旁边看了一看,无语地摇摇头,走上前来,“让开。”
周显白忙让到一旁,蹲下来,揉按自己被踹疼了的脚趾头。
他一边揉,一边侧了头,看着周怀轩。
只见周怀轩随手从另一名神将府军士手里接过匕首,看了看库房大门,然后以锁头为中心,手臂一挥,用匕首在大门上画了个圆圈。
手指稍一用劲,那匕首深入到门里,切切实实切了进去。
再坚硬的木材,也是木材,是斗不过薄片子匕首的……
周怀轩轻轻松松拔出匕首,再用手一推,大门上就出现一个圆洞。
那锁头随着被切下来的木头,掉到地上。
周显白看得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
他的五官皱了起来,叹息着想改蹲为跪……
大公子这种人存在的意义,就是来羞辱他们这些渣渣的……
他怎么就这么蠢呢!
周显白使劲儿拍自己的脑袋。
只想着把锁头砍掉,为什么不想着连门一起削呢?!
锁头再厉害,也是安在门上的。
我把门都削掉一块,看你锁头做孤胆将军吧!
周显白这样想着,又高高兴兴站起来,赞道:“大公子出马,一个顶俩!”
周怀轩看都不看他,往后退了一步,“进去。”
“是!”周显白大声说道,带着神将府的军士打开库房的大门,冲了进去。
他们一进去,就被里面的高大阔朗惊呆了。
“……真是太过份了……”周显白只能说出这句话。
盛国公府的老管事欣喜地扑过去,推开其中的一扇门,一进去,就听见他的惊呼声:“金版玉带!果然在这里!还有青灵金丝枕!青铜四羊方樽也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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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算错 (8K,双更合一求粉红)
周显白命神将府军士在库房里各个小门前面站着,自己跟着盛国公府的老管事进了那间库房。
看着库房里琳琅满目的格物架和多宝阁,还有看上去或古朴,或璀璨的古董器皿,周显白摸着下巴,皱了眉头道:“这昌远侯府真是眼皮子浅,这些东西也能让他们下狠手……”
盛国公府的老管事白了周显白一眼,“这些东西?你知不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多少年的古物了?任何一件拿到外面吴国公府开的当铺,那当铺的老朝奉都得跪着叫你一声‘爷’!”
“这么厉害?”周显白嘿嘿地笑,“您看这杯子都生了铜锈了,有那么好?”
“别用手摸!”老管事惊呼一声扑过去,用手挡在上头,不让周显白靠近,“这哪里是铜锈?这是已经绝迹的青铜釉!看上去跟铜锈差不多,其实上了这层釉,可以保住里面的器物万年不坏,也不生锈!”
周显白的脑袋点得如同鸡啄米,“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受教受教!”
他跟着老管事一路走一路看。
老管事在对着账册清点,周显白却是在四处看着库房,琢磨等下火要从哪里放起……
周怀轩在外面站了站,想起一事,跟着走进来,四下看了看,吩咐周显白:“箱子呢?”问他有没有准备箱子,好将这些东西装箱运回去。
周显白忙道:“都准备好了。不过还没有拿进来。只是大公子,这些东西听老管事说,都是不得了的东西,要敞着拿出去给人看吗?”
周怀轩淡淡地道:“上面铺一层银子。”铺上银子,别人就看不见底下的东西了。
周显白:“(⊙o⊙)”
银子……铺一层银子……
“是在昌远侯府拿银子铺?”周显白大喘一口气,回过神来,“盛国公府的库银也被盗走了,但是昌远侯府没有放在这几个库房。”
很明显,新修的库房是用来装那些难以估价的古董器皿、字画首饰和木料皮裘的。
而盛国公府的库银,据说有数百万两的现银不翼而飞。
但是这些银子并没有记号,昌远侯府搬走之后,跟自己的库银混在一起,谁能分辨出来?
周怀轩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先用昌远侯府的银子铺,有多少,拿多少。”顿了顿,又道:“我那里还有一些,等下你回去,去我的外书房,将地窖里面的十个大箱子搬来,和这些东西一起,给盛国公府送过去。”
周显白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大公子,那些东西……是您从西北战场上带回来的……都是金子!——就这样给盛国公府?”
“难道你家公子我的一条命,不值十箱金子?”周怀轩从牙缝里反问一句,然后别过头,施施然走出去,不想看周显白一脸欠揍的样子。
周显白对着周怀轩的背影做了个鬼脸,一手叉腰做茶壶状,指着周怀轩的背影,学着媒婆的样子尖着嗓子小声道:“奴家这就去给大公子下聘礼……”
周怀轩的耳力极为灵敏。
周显白的声音虽然很轻微,但是没有逃过周怀轩的耳朵。
他听了周显白的话,脚步在库房门口顿了顿,回头看着周显白,淡笑道:“……十箱金子就算是聘礼?我看你的眼皮子才浅……”
周显白没想到自己小声说的话,还是被周怀轩听见了,吓得直直地跪了下来,僵着脖子求饶:“大公子!大公子!小的只是说笑!您知道小的向来喜欢胡说八道,大公子不要跟小的一般见识。”
盛国公府的老管事眨巴着眼睛,困惑地看着这主仆俩,不知出了何事。
周怀轩便只看了周显白一眼,转身出去了。
周显白用袖子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抖着双腿站了起来。
“周小哥,你还好吧?”老管事担心地问道。
“没事没事!你快对账,然后咱们装箱子拿回去。”周显白催促道。
“都对过了,大部分都在这里,但是还有一些最好的东西,已经不在这里了。”盛国公府的老管事无奈地道。
“那怎么行?不在这里?就在别处!咱们是来抄家找东西的!找不到的话,就待到找到为止!”周显白斩钉截铁说道,“您等会儿,我去见见大公子,看看要怎么办。”
周显白匆匆来到外面,对背着手默然不语地周怀轩道:“大公子,有些小问题。”
周怀轩看向他。
“……有些东西不在这里的库房,大概是被拿到别处去了。”周显白轻声道,往昌远侯府各房人的院子那边瞟了一眼。
周怀轩凝神看向那边几个畏畏缩缩躲在墙角的看库房的婆子,道:“问她们。”这些人肯定知道有谁来过,拿过什么东西走。
“喏!”周显白抱拳应了一声,命人将那几个看库房的婆子抓过来,拿刀指着吓唬她们,“说!都有谁到这里来过?拿过东西?!”
那几个婆子互相看了看,推诿一番,到底惧怕刀斧加身的痛楚,最后还是招了:“……前几天,老夫人带着大姑娘和三姑娘过来取过一次东西。今儿早上大姑娘带着老夫人正院里的人过来又取走过一些东西。”
“大姑娘?”周显白惊讶,“好好的姑娘家,沾上了铜臭!真是臭不可闻!”
他可是知道,这个文大姑娘,还曾经肖想过他家大公子!
“……大公子,”周显白鬼鬼祟祟对周怀轩问道,“说是有人来过两趟取走了东西。那边有册子,取走的东西,跟盛家老管事说没有找到的东西的单子一模一样。”
那就是被这些人拿走了。
周怀轩淡淡地道:“去抄。”
“啊?大姑娘的闺房也要抄?”周显白故作惊讶,其实心里乐开了花!
能抄文大姑娘的闺房,他也不虚此生了!
周怀轩斜睨他,“……擦擦口水吧。快去!”
周显白忙用袖子抹了一把,一抹才知道,哪里有口水!他又被大公子耍了!
周怀轩转身,唇角一丝淡淡的笑意如同春日里春风拂过湖面的涟漪,稍纵即逝。
周显白带着几个人走了几步,想想还是回头,道:“大公子,您跟我们一起去吧。这个……到底是文家大姑娘,是太皇太后的亲戚,我们几个人,份量不够啊……”
周怀轩没有说话,淡淡地道:“带路。”
周显白他们并不知道文宜室的闺房在哪里,这个得问一问。
随便抓了个婆子过来,让她带路,去文家大姑娘和三姑娘的院子。
那婆子应了,战战兢兢走在前面,带着他们先来到文宜室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