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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盛宠-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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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爷子以前是极少数几个可以耐着性子陪周老爷子下棋的“棋友”之一。
不过周怀礼现在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周老爷子果然呵呵笑道:“不陪就不陪!我还愁没人跟我下棋!”一边说,一边笑嘻嘻地看了看坐在周怀轩身边的盛思颜。
盛思颜赧然地笑了笑,乖巧地点点头,没有说话。
周怀轩脸色淡然地看了周老爷子一眼。
周老爷子摸了摸鼻子,然后拿起筷子,“吃饭!吃饭!大家吃饭!”
在座的人才一起拿起筷子。
盛思颜看着自己面前的菜,大部分都是自己爱吃的,笑着对周老爷子点点头,表示感谢他的关照。
若不是周老爷子发话,盛思颜相信自己绝对吃不到自己合胃口的菜。
不过没吃几口。就听周老夫人对盛思颜道:“思颜,这一碗椒油辣椒莼齑酱甚是香甜,来。多吃一点。”说着,命自己的婆子将那碗菜送到盛思颜面前。
盛思颜一看那明晃晃的红油和辣子就觉得火辣辣的。——她最怕吃辣!
这碗菜里面的辣子。怕不是要把她辣趴下……
“来,大少奶奶,奴婢给您放到小碗碟里。”那婆子殷勤地拿了一双银筷子,拨了一小碟椒油辣椒莼齑酱放到她面前,又道:“这是奴婢亲手给您做的,干净得很,绝对没有那些脏东西……”似乎是担心盛思颜拖延着不吃,所以极力打消她的疑虑。
盛思颜咬了咬牙。正打算一口吃下去,嚼都不嚼,突然觉得眼前一花,好像看见有道淡蓝色的影子突然在自己眼前一晃而过,但是等她定下神来,却什么都没看见,好像自己眼花一样。
而那婆子根本什么都没有看到。
整个桌上的人,也只有周老爷子和神将大人周承宗看见一丝端倪。
盛思颜半垂着头,小脸对着那菜的方向,眼角的余光却忍不住飞快地睃了身旁的周怀轩一眼。
周怀轩今日穿着一袭香榧色天马纹箭袖袍子。
而周怀轩身后的周显白。却穿着一身淡蓝色的仆役袍子……
“大少奶奶,您快吃啊!”那婆子见盛思颜怔怔地看着那碟小菜,忙又招呼了一声。
盛思颜抿了抿唇。将筷子慢慢地移了过去,就在要到那菜上的时候,周怀轩突然伸臂过来,拦住盛思颜的胳膊,指着那大碗的椒油辣椒莼齑酱,淡淡地道:“那是什么?”
那婆子一愣,扭头看了一眼,吓得一捂嘴,哆哆嗦嗦就跪了下来。打着哭腔道:“这……这……刚才奴婢做这个菜的时候,是干干净净的。哪里有这个东西?!”
盛思颜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小小的苍蝇……顿时觉得一阵恶心。忙扭头看向别处。
“你就拿这样的菜给大少奶奶吃?”周怀轩声音不高,但是听在屋里的下人耳里,简直如同催命符一般,一个个都白了脸,纷纷跪了下来。
“没有……没有……刚才这碗里还是干干净净的!”那做菜的婆子简直要急疯了,“奴婢这菜本是给老夫人做的,怎么敢不用心?怎么敢不洗干净?这……这苍蝇,跟奴婢无关啊!”
“那跟谁有关?”周怀轩往后一靠,抱起双臂,“我饱了。”说完看着盛思颜,“你还吃不吃?”
盛思颜忙放下筷子,“我也饱了。”
真是看都看饱了。
椒油辣椒莼齑酱,顾名思义,又有花椒的呛,又有小红辣椒的辣。对于无辣不欢的人来说,当然是一味绝世好菜。
但是对盛思颜这样口味清淡,偏好香甜食物的人来说,简直跟毒药一样,根本吃不下去。
周怀轩站了起来,对着周老爷子拱了拱手,“那我们走了。”
“哎!”周老爷子忙站起来,“怎么就走了?不吃杯茶再走?”他殷切地看着盛思颜,眼里恨不得冒出两颗“棋子儿”提醒她……
盛思颜瞥了周怀轩一眼,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着摇头道:“不吃了。今儿累了,要回去歇着,明儿再说。”
周老爷子失望地看着周怀轩带着盛思颜离去,心情顿时变得很糟。
他回身坐下,啪地一声将筷子往桌上一扔,怒道:“有完没完!”
周老夫人满心委屈地站起来。那菜是又辣又呛,但是绝对没有苍蝇!
周承宗知道是谁捣的鬼,见自己的爹明显偏帮怀轩他们两口子,只好咳嗽一声,为周老夫人解围,“……这菜是娘最爱吃的,娘也是一番好心。”
  
第9章 专心 

周承宗帮周老夫人说话,周老夫人却一点都不领情,扭过头看向别处,嘴里轻哼一声,很是不屑。
周承宗苦笑了一下,站起来道:“大家慢慢吃,我外院还有些事。”说着,起身就走了。
冯氏也忙站了起来,微微颔首道:“大家慢慢吃。”
周承宗走了,她也不能一个人留下。
周雁丽也忙跟着起身,匆匆行了礼,跟着冯氏背后去了。
二房和三房的人当然不敢现在就走,还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低头吃饭。
吴三奶奶对周老夫人道:“娘,坐下吃饭吧。”
周老爷子本来拿起了筷子,见周承宗也走了,周老夫人还是在犯着别扭,终于又一次将筷子啪地一声拍在桌上,起身离去。
周老爷子走了之后,吴三奶奶才敢劝周老夫人。
“娘,以后清远堂那边的事,娘就别操心了。每操一次心,他们就要闹出点儿事来。这一次,连老爷都生气了,以后可不要再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了。”
吴三奶奶这样劝,周老夫人听着十分入耳。
“唉,也就你明白我的心啊。”周老夫人拍着她的手叹道,“我明明是为那孩子好,听说她以前是喜欢吃辣的,才特意把我爱吃的菜给她吃,你说,她怎么就能这样生事呢?大家闺秀都是娴静尊重的。她啊,唉……”说着摇了摇头。
桌上的人听了脸色都有些怪异。
他们不知道盛思颜以前是不是喜爱吃辣,但是自从盛思颜嫁到神将府之后,却是一次辣都没吃过。
跟他们一起吃晚饭的时候,盛思颜都是只吃清淡香甜的菜,对辣菜敬而远之。
周老夫人不知道从谁那里打听到盛思颜以前喜欢吃辣的事?
二房的周继宗和胡氏对视一眼,忙将脑袋埋得低低地。恨不得埋到饭堆里,不要被吴三奶奶再拿来顶缸生事就好了。
吴三奶奶却不会放过他们。
“二嫂啊,你也不说说话。娘受了这么大委屈。你和二哥就在旁边眼睁睁看着。”吴三奶奶半是埋怨地说道。
周继宗是庶子,胡氏是庶子媳妇。
吴三奶奶点了名。胡氏只好硬着头皮道:“娘啊,三弟妹说得对。”说完就闭了嘴,不肯再添油加醋了。
周老夫人已经满意地点点头,“好了,你们吃吧。我吃饱了。”说着,扶着婆子的手回自己屋去了。
周怀礼看着这一幕,也觉得心烦,但是并没有插嘴。而是跟他两个弟弟说起话来。
“你们的功课怎样?是打算考科举,还是武举?”
两个弟弟对视一眼,一个说“科举”,一个说“武举”。
周怀礼满意地点点头,“这样最好。”
这样他们这一房,无论文武,都会有一个人占着位置。
“好好学,需要什么,跟四哥说。”周怀礼很是大方地道。
他曾经跟着周承宗几次出征,攒的私房虽然不如周怀轩。但是比两个没怎么出过家门的弟弟强多了。
他的两个弟弟顿时大喜,围上来缠着要他买东西。
吴三奶奶怅然回头,看见三个儿子兄友弟恭。脸上才露出微微的笑容。
……
松涛苑外,冯氏紧走几步,赶上周承宗的步伐,低声道:“你这样就走了,先前的话岂不是白说了?”
周老夫人对周承宗一向是淡淡的,周承宗倒是没有什么怨言,一向还算孝顺。这一次更是不顾儿子的不悦,也要帮老娘说话。
可是周老夫人的态度,着实有些伤人。
周承宗停下脚步。看着院墙边上一丛开着大朵大朵白色素馨花的低矮灌木,沉声道:“反正娘看见我就生气。以后还是少让她老人家看见我就是了。”
冯氏跟着走过去,站在他身边。顺着周承宗的视线看过去,见周承宗盯着那素馨花移不开眼睛,冯氏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你表姐刚过世了。”周承宗突然说道。
冯氏低下头,“……她也病了有一阵子了。”
周承宗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她一眼,“听说你娘也过世得早?是什么病?”
冯氏一怔。
周承宗从来没有问过有关冯氏娘亲的话。
冯氏的爹娘很早就过世了,她是依附伯父长大的。
“……不知道。他们过世的时候,我还小。”冯氏的声音有几分干涩。
她不想再看着这素馨花了,转身就走。
周承宗又看了几眼那素馨花,才扭头离开,追上冯氏的步伐,继续问她:“那前些天从你娘家来的两个婆子,知不知道你娘的病?”
居然还知道她娘家来了两个人?
冯氏有些意外地看了周承宗一眼,忍不住道:“你也知道?”
周承宗回过头,温柔地看着她,“我怎么会不知道?”
冯氏被周承宗的目光看得心里一阵酸,一阵甜,又有点涩,还有些淡淡的不甘和怅然……
是因为郑素馨死了,所以他才看见她的好?
那又何必?
冯氏低下头,拎着裙子,快步离去。
周雁丽远远地看见了,便没有过来,屈膝往这边行了礼,回自己住的玲珑阁。
周承宗立在那里,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冯氏的背影,才转身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冯氏是回他们住的澜水院。
周承宗却是往二门上去了。
他来到外院他的书房,进去里面看了一会儿书,便叫了人进来,两眼看着书案上放着的八角宫灯,低声道:“去查一查范厨娘和樊厨娘的底,还有夫人的娘亲是什么病……”
那人应了,道:“先去她们的老家查?”
周承宗点点头,“速去速回。”
……
清远堂里,盛思颜跟着周怀轩回到内室。便去浴房洗漱卸妆。
周怀轩斜坐在长榻上,手里拿着本书慢慢翻看。
盛思颜洗漱完毕出来,见离睡觉的时候还早。一时兴起,叫了木槿进来问道:“娘昨天让人送了些东西过来。你拿过来给我看看。”
木槿应了,笑道:“大奶奶想着大少奶奶的及笄礼,准备了不少新衣裳、新打的首饰头面,给大少奶奶细细打扮呢。”
盛思颜还是年轻姑娘的性子,笑着道:“正好,我今儿没事,可以试一试。”
木槿忙出去和薏仁一起把冯氏昨天差人送来的箱子抬了进来。
盛思颜本来想让木槿和薏仁一起帮她换衣裳,但是看见周怀轩脸上已经露出淡淡的忍耐和不悦。她才改了念头,笑道:“嗯,你们下去吧,我自己来就行了。”
木槿和薏仁对视一眼,偷偷笑了,躬身倒退着离去。
盛思颜再留神看周怀轩,见他依然低着头看着手上的书,脸上却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盛思颜嗔了他一眼,挑了几件她喜欢的衣裳,走到屏风后面去试。
第一件是海棠红如意纹短襦。水红色掐牙边半袖,配玄色澜水边长裙。
穿上之后从屏风后头走出来,在妆台前半人高的镜子里照了照。自觉亭亭玉立,很是欣喜地对着镜子问周怀轩:“怀轩,这身好看吗?”
周怀轩头也不抬,双眸紧紧盯在书本上,似乎手上的书本无比重要,没有理她。
盛思颜扬了扬眉,放慢了声调,一字一句地又道:“怀轩,这身……好看吗?!”
周怀轩还是置若罔闻地低着头。
盛思颜有些恼了。
见屋里没有旁人。盛思颜也不顾忌了。
“怀轩!”她的声音拔高了一点点,声音里听得出来一丝怒气。
周怀轩这才慢吞吞地抬头。正好看见盛思颜满脸娇嗔地看着他,下颌微扬。璀璨的凤眸波光粼粼,斜睨着他,顿了顿,轻轻一跺脚,朝他冲了过来,将书从他手上拿开,扔到一旁的长榻上,然后捧起他的面颊,嗔道:“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周怀轩还是那幅淡然的样子,抬眸看着她:“听见又怎样?没听见又怎样?”
“没听见的话,你今晚去外书房吧。”盛思颜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两只小手叉在腰上,脸上带着几分气恼说道。
咦,软软的阿颜也会发火了……
周怀轩眼底的笑意一闪而过。
“那我听见了呢……”周怀轩拖长了声音,慢吞吞地道,长臂一伸,将盛思颜搂了过来,站在他两腿之间。
他的大手一阖,正好盖在她叉着腰的小手上。
不盈一握的纤腰,他用两只手都能阖上。
“听见什么了?你别哄我!”盛思颜还是气愤愤地样子,故意扭头不去看他。
虽然他的面颊已经离她离得很近,甚至能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白玉般的耳垂上。
“听见……这身衣裳很好看……”周怀轩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明显的笑意。
盛思颜这才转嗔为喜,回头捧着周怀轩的面颊,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奖励一下……”
“一下怎么行……”周怀轩一只手迅速上移到她的后颈,将她的头紧紧固定住,将她搂了过来,压在了长榻上。
“哎呀,你轻点儿,不能撕……这是娘昨儿刚送来的新衣……”
“裙子也是新的,你别使劲儿拽……”
嗤啦!
“……你你……这半臂被你拉成粉条了……我明儿怎么见人……”
“闭嘴!专心点……”周怀轩终于忍不住,用唇紧紧把身下正在挣扎的某人的双唇封了起来。
   
第10章 及笄 

京城的五月,终于在一阵接一阵的喧嚣之中过去了,迎来了烈日炎炎的六月。
天气越来越热,街道两旁的大树底下经常坐满了摇着蒲扇,敞着怀的闲人,一边喝着自己熬煮的绿豆汤,一边摇头:“今年怎么这么热?这才进六月,就已经热得人喘不过气来了。”
当然,这种热,只是对一般普通民众来说算是热,对于家里有冰窖,有避暑山庄的世家大族来说,实在不值一提。
神将府的内院掩藏在一片郁郁葱葱的大树中,阴凉又静谧。
外面的热浪经过重重绿荫的过滤,到了内院,已经连影儿都不剩了。
清远堂内,门前悬着青丝竹帘,细密柔软,既能透气,又能挡住外面人的视线。
窗户上罩着雪白的窗纱,轻纱飘拂,凉风夹着清远堂后院临湖的水汽,穿林越户而来,带来自然而清爽的凉意。
盛思颜有些紧张地坐在妆台前。
薏仁在她背后给她梳头。
今日就是她的及笄之礼。
为了这一天,神将府已经整整准备了半个多月。
从粉刷翻修整个神将府,(其实半年前为了他们大婚,才刚刚粉刷翻修过一次),到给各房各院的下人换新衣裳,到天南地北的订购各种新奇的菜肴、瓜果,还有拟定请客的名单,忙得不可开交,简直比得上他们再大婚一次的排场。
但是就是要这样慎重,才能显出神将府对她的看重。
盛思颜穿着大红黑边的裙服,看着镜子里束着双髻,突然像是变成小小孩童的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大少奶奶,今日要用这金丝钻半月簪做发笈吗?”薏仁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一般及笄礼的发簪,会是比较简单一些的样子。
这金丝钻半月簪的样子,有些太繁杂了。
盛思颜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妆盒。轻轻地笑了,垂眸“嗯”了一声。
这支金丝钻半月簪。对她来说有特殊的意义,是她一力要求用这支簪做及笄礼的发簪的。
虽然屋里很清凉,但是因盛思颜身上的及笄吉服是厚厚的织锦缎料子,不太透气,再加上她很紧张,很快背后就出了一层薄薄的汗,连中衣都快汗湿了。
盛思颜不安地动了动,“给我拿块帕子来擦擦后背。好像都汗湿了。”
薏仁忙拿帕子过来给她擦后背。
果然一擦之下,帕子都是汗……
“这可怎么办啊?”薏仁有些发愁地换了一块干爽的帕子,继续给盛思颜擦汗。
盛思颜舔了舔嘴角,突然轻声道:“不如你把我昨儿冰镇的酸梅汤拿来,我吃一点就不热了。”
薏仁正要说话,从门口传来一道淡淡的声音。
“不行。”周怀轩手里拎着一个玉色包裹走了进来,径直拒绝了盛思颜想吃冰的念头。
盛思颜嘟了嘴,“为什么不行?我身上都是汗……你不知道这衣裳有多厚……”
周怀轩将玉色包裹扔到榻上,“换这件。”
盛思颜皱眉,“又做了一件吉服?”
薏仁走过去将那包裹打开。见里面有一件跟盛思颜身上这件红底黑边的吉服一模一样的衣衫。
伸手一拿出来,薏仁就好奇地道:“咦,这衣衫料子滑滑地。好凉快好轻巧啊!”
盛思颜也走过来摸了摸,惊喜地道:“真的耶!”
这料子跟她身上这件从外表上看几乎是一模一样。
但是一个是织锦缎,一个却不知是什么料子,同样的外观,却是天差地别的质地和手感。
周怀轩负手站在一旁看着她,没有说话。
周显白跟着走进来,笑呵呵地道:“这是大公子专门去库房寻来的冰婵纱料子,是西北特有的冰蚕吐的丝织成的锦缎,有织锦缎的华丽。却没有织锦缎的厚重,很适合天热的时候做礼服。”
“冰蚕?”盛思颜讶异。“没有听说过。”
“嘿嘿,这个东西其实是我们大公子那一年去西北打蛮子的时候。从蛮子手上抢来的……”周显白说着,对盛思颜挤眉弄眼。
盛思颜失笑,她看了看周怀轩,着实想不出他会抢人东西的样子……
“这东西千金难买,一向有‘一寸冰婵纱,一两布黄金’之说。”周显白探头看了看那件吉服,极为羡慕地道:“这东西在大夏根本是有价无市,很多人连听都没有听说过,更别说看过了。”
“那好,这样好的东西,就我们自己知道就行了。”盛思颜笑着点头,从薏仁手里拿起包裹,往屏风后走去。
周显白忙退了出去。
薏仁也低头跟着周显白退了出去。
周怀轩一个人抱着胳臂斜靠在内室的月洞门旁边,盯着对面的屏风出神。
过了一会儿,盛思颜才从屏风后走出来。
她站在屏风前,看着周怀轩笑。
依然是头梳双髻,身穿红底黑边的吉服,似乎跟刚才没有两样。
但是她一拔脚走路,立刻就跟刚才不一样了。
她身上的衣衫柔得像流水一样,在她举步投足之间顺着她身体的曲线荡漾来去,比厚重呆板的织锦缎显得鲜活多了,当然,太鲜活了,就不够庄重。
周怀轩淡淡地点头:“包袱里还有一件披风,你披上吧。”
盛思颜忙看那包裹,果然里面还有一件摺叠得巴掌大的布料,一抖开,居然是一件柔顺无比的披风。
盛思颜往后一甩,给自己披上,对着镜子照了照,走了几步,才觉得好些。
“这么贵重的料子用来做披风,真是暴殄天物。”盛思颜笑着说道。
周怀轩抚了抚她的面颊,“岳父岳母会和我爹娘一起及笄礼的主家。”
盛思颜眼前一亮,“真的?!”
这真是一个大大的惊喜。之前居然一点风声都没有透露过!
周怀轩微微一笑。——他就是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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