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第2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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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氏笑了笑,轻声细语地道:“还是先把这件事料理完了再说吧。”
吴三奶奶笑着道:“娘。我不急。我自己过得好着呢,您别尽给我找事。”
“你这人,就知道偷懒耍滑!我可不依。”周老夫人笑骂道,语气亲昵。明显跟对冯氏客气疏离的语气不一样。
盛思颜等这两人一唱一和够了,才站起来慢吞吞地道:“祖母,今天这件事确实很过份。伤了我还情有可原,若是伤了我肚子里的孩子。那可是罪无可赦!”
“正是。”周老夫人和吴三奶奶一齐点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最重要的,你婆母也是太大意了。”
盛思颜正等着她们这句话呢,马上接了话茬道:“两位说得好!我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最重要的,他不仅对我和怀轩来说最重要,对我的公公婆婆来说,也是最重要的。”
“确实如此。”周老夫人笑着点头。
吴三奶奶却听出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眉头皱了起来。
“您看,您都承认我肚子里的孩子对我公公婆婆是最重要的,我婆母又只有怀轩一个儿子,怎会让别人有机会伤了我肚子里的孩子?”盛思颜话锋一转,已经开始给冯氏开脱。
周老夫人脸上的笑容窒了窒,横了冯氏一眼,道:“她当然不是有意的,但是她在当家的位置上,却管不好二门,难道不是管束不力?她管束不力,在内院如何当家?”
盛思颜笑了笑,道:“您也知道,这侏儒能混进来,是二门上的问题。二门上的婆子出了篓子,才让这么一个人混了进来。”一边说,一边朝外面吩咐:“来人!把严婆子和马婆子带进来!”
吴三奶奶笑吟吟地看着盛思颜拆冯氏的台,在心里不断对她鄙夷。
很快外面的人就把绑得严严实实的严婆子和马婆子带了进来,推到松涛苑里的饭厅门口跪下。
盛思颜扶着腰问她们:“你们今日是如何当差的?二门上居然放进来一个侏儒?”
严婆子和马婆子当然推脱一番,都不肯承认是自己的错,只说是奉了冯氏的命看二门,绝对没有做过别的事。
盛思颜笑道:“你们真的是奉了大奶奶的令看门?那我怎么听说,今天早上看早饭的那会儿,你们俩都跑了,不在二门上?”
“那个烂了舌头的胡诌?”严婆子和马婆子一起叫起来。
“把人证带上来。”盛思颜今儿下午午睡起来后,没有做别的,就是把神将府二门上的事情好好查了一遍,还真查出来这严婆子和马婆子一贯地偷懒耍滑,对冯氏阳奉阴违。
严婆子和马婆子一看带上来的几个证人,顿时哑了口。
这些人有在二门上当差的婆子,也有外院恰好有事要到二门上的管事,级别不比她们低,说的话自然比她们有份量。
这些人都证实早上早饭时分,这两个理应当值的婆子都不在二门上。
“啊?这么严重?大嫂,你是如何管束下人的?这样浑水摸鱼的人,你也能让她们守二门!”吴三奶奶笑着说道。
冯氏没接话,依然低头看地。
盛思颜笑着问吴三奶奶:“怎么吴三奶奶认为她们是浑水摸鱼?还是另有其主呢?”
“你什么意思?”吴三奶奶见盛思颜有把话往她这边引的意思,立刻变了脸。
“没什么意思,我实话实说。”盛思颜先指着严婆子道:“严妈妈是神将府的家生子,她的女婿的亲表哥,十多年前娶了吴盛家的女儿为嫡妻。吴盛两口子您熟悉吧?如果您不记得,我可以提醒您,他们一家子都是您从吴国公府带来的陪房。”
※
☆、第42章 借机
。
吴三奶奶眨了眨眼,“什么什么女婿的亲表哥?你在说什么?”
她仔细看了看严婆子,不觉得自己跟她有什么关系啊?
怎么就绕到她身上了?
吴三奶奶顿觉不妙,眼神闪烁着看向周老夫人。
周老夫人也是一脸迷惘。
这种曲里拐弯的亲戚关系,不是那种管老了事,在府里三四十年的人,有谁记得住啊?盛思颜这小蹄子才满了十六岁,到底是如何记得这样清楚的?!
盛思颜一看这俩货脸上如出一辙的迷惘,就明白她们没记住这些人之间的关联。
“严妈妈的女婿胡林,管着内院大厨房采买。他亲表哥赵庆,管着内院十库中的甲字库。他十多年前娶的吴盛家的女儿吴娇,如今倒是在家里做少奶奶,没有管事。不过她爹娘吴盛,是三婶的陪房,本来只是管三婶陪嫁的产业,后来也不知怎地,就去外院管外院大厨房的采买去了。”盛思颜索性把她记得的这些都说了出来。
想当初她为了尽快熟悉神将府的情形,把周怀轩给她看的那些册子看得滚瓜烂熟,还特意画过人物关系谱,只为了弄清楚这些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
“还有这马婆子,她就更好说了。她的嫡亲哥哥,娶的就是三婶那边最得力的陪嫁丫鬟!如今还在三婶身边做管事婆子呢,您都不认得吗?”盛思颜笑眯眯指了指跪在地上的马婆子说道。
吴三奶奶和周老夫人张大了嘴,瞪着盛思颜。完全不理解她是如何将这些情况串在一起的!
看看她说的这些人,这些位置,都是肥差!而且都是吴三奶奶那边的!
光是严婆子,吴三奶奶还觉得无事,根本就不记得她是自己人,才肆无忌惮用她来挤兑冯氏!
但是现在被盛思颜这样一绕,好像……好像又回到她那边去了。
这样可不行!
吴三奶奶忙道:“你被提这些有的没的。这些跟严婆子和马婆子犯的错有什么关系?”
盛思颜微微一笑。道:“您也知道严婆子和马婆子是犯了错。她为何会犯错,您想过没有?我婆母管着内院,可没有让她在当值的时候偷偷溜走开小差。她既然溜走了。那是她的错,跟我婆母有何关系?”
吴三奶奶听得心头一喜,暗道姜还是老的辣,这小蹄子还是嫩了点儿。就这样明晃晃地把这个把柄递到自己手里!
“怎么没关系?大嫂管着内院,难道不是她派这两个婆子守二门的?她既然派了。就要承担这‘识人不清、管束不力’的责任吧?!”吴三奶奶十分高兴地把球又踢了回去。
盛思颜也等着她这句话了,闻言马上道:“那三婶是认为,谁派这两个婆子守二门,谁就承担‘识人不清、管束不力’的责任?”
“当然!”吴三奶奶答得非常响亮。还对着冯氏咧嘴一笑,“大嫂,这可是您的亲亲儿媳说的。不关我的事。”
盛思颜转头命人拿来当初的册子,翻给吴三奶奶看。“三婶,您看看这里,当初到底是谁派这两个婆子守二门的?这下面还有您的画押,您可别不认账啊?”
吴三奶奶一窒,低头飞快睃了一眼,皱眉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早就不管事了。”
“是,您不管事了,但是这些人还是您管事的时候委派下来的。当初我婆母接手的时候,碍着您和祖母的面子,这些人一个都没换,只想大家好好过日子。结果这些人仗着三婶和祖母的脸面,完全不把差事当回事。您看,这一次惹了这么大的纰漏。好在受惊的是我,要是别人,三婶您可是罪过大了!”盛思颜笑眯眯地把册子递了回去,不动声色将了吴三奶奶一军。
“你这是什么意思?这……这……”吴三奶奶张口结舌,被问得很是恼火。
盛思颜收了笑容,淡淡地道:“没什么意思。我是觉得吧,我婆母好性儿想成全,您却不当一回事,还想着用您手下的人来挤兑她,实在是让人心寒。既然如此,咱们也不用顾忌这些脸面了。”盛思颜说着,抬头看着对面不发一言的周老爷子,“祖父,我婆母不好说,我就说了。能不能把有些人换一换,做事敷衍塞责的,统统革了,也好以儆效尤。”
周老爷子缓缓点头,微笑道:“使得。早该如此。”
冯氏忙躬身道:“那媳妇就听老爷的,把内院上的人手整顿整顿。”
这样一说,吴三奶奶顿时白了脸。
她把持神将府内院二十多年,从来没有想过要真正放手!
但是这样一搅合,她是不放手也得放手了。
她的人肯定会被统统换下来,以后想再做手脚,那是难上加难了!
吴三奶奶求助地看向周老夫人。
但是盛思颜滑头地先找周老爷子发了话,周老夫人是不敢违拗周老爷子的意思,便只装看不见吴三奶奶的眼色,低头不语。
“那好。先从严婆子和马婆子开始。”盛思颜笑着对冯氏点点头,“要劳烦娘了。”
冯氏点点头,吩咐道:“先把她们压下去,等吃完晚饭再处置。”
严婆子和马婆子被押走了,厨房很快上了菜。
吴三奶奶铁青着脸说了一句:“出了这么大事,绕了这么大弯子,只处置了两个看二门的婆子。——那罪魁祸首的侏儒还死了。我可不可以说,这侏儒背后的人,许是贼喊捉贼呢?”
居然暗示是盛思颜和冯氏联手搞的鬼,只为了铲除她的人。
但是她如果真的要设局铲除三房的人,哪里会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更不会用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做筏子!
盛思颜暗恼吴三奶奶口不择言。也不给她留脸面,道:“我婆母比三婶恰好聪明一些,不会做这种‘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事。”
“你说我蠢?”吴三奶奶大怒,“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忤逆……”
“住嘴!”周老爷子咳嗽一声,“这侏儒到底是谁指使的,肯定要查。老三媳妇你要有证据是大房指使的。可以拿出来。如果没有。这种伤和气的话,还是不要再说了。——吃饭。”说完便举了箸。
大家才闭嘴不言,一起吃晚饭。
吃完晚饭。吴三奶奶马上气呼呼地走了,心情很不好。
从一个月前莫名其妙出现,又莫名其妙消失的孕妇开始,吴三奶奶就觉得自己事事不顺。没想到今日更是栽了这样大一个跟斗!
周三爷跟她一起回房,惴惴不安地问:“那事真的跟你无关吧?”
居然怀疑那侏儒是吴三奶奶找来的!
吴三奶奶大怒。道:“只差你来怀疑我了!我就说没家贼引不来外盗!别人都没说呢,你就栽我头上!”
周三爷忙道:“我不是要栽你头上,只是若跟你有关,我好想法帮你善后。如今知道跟你无关。我就撒手不管了。”
吴三奶奶叹了口气,将脑袋靠在他肩上,道:“唉。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诸事不顺。我要去庙里上上香才好。”
周三爷点点头,道:“也是要庙里上香,求菩萨保佑我们怀礼平安归来。”
听说如今北地战事正酣,周怀礼大放异彩,不仅将挑衅入侵的鞑子打得落花流水,而且还乘胜追击,往北面大漠深处追去了,说不定也会为大夏开疆拓土。
吴三奶奶想到周怀礼,心情才好了些,道:“也对,也要给怀礼求一求。”
……
清远堂里,周怀轩摩挲着盛思颜的肚子,低声道:“今儿没吓着吧?要不要请岳母看看?”
盛思颜摇摇头,笑道:“这孩子胆儿大着呢。今天这样紧张,他没事人一样,也就过一会儿踹我一脚。——哟!又踹了!”
周怀轩的手正好搭在那里。
感觉到那阵从肚子里传来的震动,周怀轩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像是在打招呼一样。
肚子里的胎儿果然安静下来。
两人熄灯睡下。
黑暗中,周怀轩轻声对盛思颜道:“我遣显白去西北了。”
盛思颜睁开眼睛。她知道周怀轩说“西北”,肯定指的是堕民之地。
“怎么啦?西北出事了?”盛思颜皱了皱眉,她记得上一次大长老和雷执事来京城的时候,一切还是好好的。
“不知道。”周怀轩淡淡地道,“所以派显白去看看。”
那就是出事了。
不然好端端地派显白做什么?
盛思颜没有再问,把头靠在他胸前,道:“如果有事,记得跟我说。”
“嗯。”周怀轩给她掖了掖被子,搂着她一起入睡。
……
盛思颜沉入梦乡,但是她却睡得很不安稳。
还有两个月就要生了,她的奇奇怪怪的梦境也越来越多。
这一次,她又回到了堕民之地,却看见那里和以前不一样了,似乎笼罩在一层黑气当中。
大长老和几个执事满脸憔悴,盘腿坐在一间小屋子里,而屋外,是乌压压蒙着黑斗篷的普通堕民。
一个高瘦的背影站在一块大石头上,正慷慨激昂地对面前的人群发表演说。
他身边有个同样蒙着黑斗篷,身材矮一些的人。
这人偏头跟那高瘦的人说了句话,便从袖袋里拿出一个橙色面具戴在脸上。
盛思颜好奇,想看清那戴着橙色面具的人到底是谁,那人却突然转身回头,那如同画了京剧脸谱的橙色面具顿时吓了盛思颜一跳!
她大叫一声惊醒过来。
※
☆、第43章 摊牌
周怀轩猛地睁开眼睛,一只胳膊下意识将盛思颜圈在怀里,“怎么啦?”
他的声音清冷淡然,安抚了盛思颜那惴惴不安的情绪。
盛思颜深吸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低声道:“做了个梦。”
周怀轩松了口气,大手在盛思颜背后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拍着,低声问她:“噩梦?”
“嗯。”盛思颜怅然,“最近经常梦到堕民之地,也不知道是怎么啦。”说着仰头看了看周怀轩精致的下颌,“也许是临睡前你说堕民之地可能出了事,所以我才梦到那样的情形。”
“说说?”周怀轩的手顿了顿。
盛思颜想了想,给他描述她的梦。
“我梦到大长老和执事他们被关在一间小屋子里,堕民之地笼罩着黑气,有个很高瘦的人站在一块大石头上给面前无数蒙着黑斗篷的堕民说话,他旁边站着一个矮一点的人,就是那个矮一点的人吓着我了。”盛思颜心有余悸地道,“我在梦里看见的这两个人是背影。但是矮一些的那个人突然回头,我看见他脸上蒙着的怪里怪气地橙色面罩,被吓得一哆嗦,就醒了。”
“橙色面具?”周怀轩下意识重复了一句,“你说橙色面具?是什么样子的?”
盛思颜张了张嘴,想说京剧脸谱,但是一想这里还没有“京剧”这个东西呢,她说“京剧脸谱”有什么用?
不过梦里的情形她记得很清楚,而且她会画一点画。
“我画给你看吧。”盛思颜睡不着了,索性坐起来道。
周怀轩看了看她,“不想睡了?”说着蹙了蹙眉。——阿颜最近好像睡得特别不安稳。
如果他记得不错,盛思颜最近十天内。已经有四天半夜里突然醒来,就再也睡不着了。
看来明天要请盛国公夫人来给盛思颜瞧一瞧了。
周怀轩跟着下床,拿了床边的软绸斗篷给盛思颜披上。
盛思颜坐到书案前,看了看砚台里面的墨,还有一些,便拿笔沾了沾,聚精会神地在面前的白纸上画了起来。
周怀轩扶手站在她背后看着。
随着盛思颜画的越来越完整。周怀轩的脸色也越来越严峻。
这个面具。明明就是他见过的守护者的面具!
不过他见过的那个面具,是赤色的。
阿颜说,她在梦里看见的面具。是橙色的。
赤、橙、黄、绿、青、蓝、紫,这个人,难道是橙二?
虽然知道很不靠谱,周怀轩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看见那人的样貌没有?”
盛思颜摇摇头。“真没看见。我在梦里想看来着,但是那人背对着我。等他回头的时候,又已经戴上了这个橙色面具,所以我没有看见他的真面目。”顿了顿,盛思颜又道:“不过。我觉得他不是堕民。”
“他不会是堕民。”周怀轩淡淡地道。守护者怎么可能是堕民?
“你怎么知道?”盛思颜好奇地问。
周怀轩在内心挣扎许久,不知道该不该把有关守护者的事情告诉她。
他的目光停在她隆起的肚腹上,用手轻轻覆上去。决定等孩子出生之后再告诉她。
“我堕民那里住了这么久,从来没有见过堕民喜欢戴有颜色的面罩。他们一直是大黑袍和黑色面罩。”周怀轩淡淡地道。
“哦。”盛思颜点点头。她对堕民不如周怀轩了解的多,也没有怀疑,看着周怀轩把她画的那个面具收走了。
“这个东西很有趣,给我吧。”周怀轩半扶半抱,带着盛思颜回到床上,“快睡吧。你这样老是做噩梦,还是让岳母来给你瞧一瞧。”
盛思颜应了,她也觉得自己近来的睡眠质量太差,确实需要王氏来给她看一看了。
第二天醒来,周怀轩就去了外院,命人把周显白叫了过来,把他昨天给他的信要了回来,吩咐他道:“今天就走,路上小心。去了堕民之地,也不用送信了。就在那里转一圈,看看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就回来。”
周显白惊讶地道:“这是为何?”又埋怨道:“大公子这是不信我?就算堕民之地出了事,我也能应付的。”
周怀轩笑了笑,道:“速去速回。”就把周显白打发出去了。
在自己的外书房坐了一会儿,就听见书房门口一个书童回报道:“大公子,大爷有请。”
周怀轩抬眸看了看他,“在哪里?”
如果是让他去越姨娘的院子,他可是不会去的。
那书童忙道:“在大爷的外书房。”
还好不是在越姨娘的院子。
周怀轩起身去周承宗的外书房。
周承宗背着手立在窗前,凝神看着院子里一竿竿青翠欲滴的修竹。
见周怀轩进来了,周承宗回头指着窗下的一张椅子道:“坐吧。”
周怀轩没有坐下去,只是道:“有事吗?”
周承宗没有勉强他坐,只是转回头,沉默许久,问道:“听说你昨天找我?”
周怀轩昨天确实想找周承宗问话,但是后来听说他在越姨娘屋里,就没有再找他了。
现在听周承宗问了起来,周怀轩皱了皱眉头,淡淡地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三番五次地给他们找麻烦,但是又束手束脚,实在是让人很莫名其妙。
周承宗知道是在问昨天那侏儒的事。
他垂下头,深吸一口气,道:“那也是我的孙子。”顿了顿,又用很低很低的声音道:“你是我唯一的儿子。”
周怀轩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我也是不得已。”周承宗深深叹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是我必须要做的。”
周怀轩冷了脸,“是吗?”语声平淡。不带一点情绪。
“不是我,也会是别人。与其让别人出手,不如我亲自来,你说呢?”周承宗沉默许久,突然说了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周怀轩的眉头慢慢拧了起来。
看来,守护者是真的盯上阿颜了……
“告诉我,别人是谁。”周怀轩淡淡问道。
“我不知道。”周承宗别过头。看向别处。
“真的不知道?”周怀轩慢慢从怀里掏出盛思颜刚才画的橙色面具。递到周承宗面前,“他是谁?”
周承宗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顿时瞪大眼睛。声音颤抖着道:“这是从哪里得来的?!”
“你认识?那他到底是谁?”
周承宗用手碰了碰那张画纸,低声道:“他是……橙二,我猜,他应该是宫里头的内侍。”
周怀轩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