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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退役宫女的居家生活-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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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皇崩,影者死,新帝登基。
  十个字,抹煞了十年。
  天下之事,大可到千万条人名,小可到二三人闪念。若不是魏皇后为情所困,若不是魏红蕊一时包庇,今时今日,也许有万般不同。
  “天念你仁厚,给你条生路。”安以墨久久,只能说这样的一句。
  “于是我忘却仇恨,千里寻你而来,见到的却是一个庸碌无能的安以墨。”红蕊眼神中一阵怨恨,“我实在太傻,竟为你这也一个百无一用的男人,断送我全家性命。”
  “在下让姑娘失望了。”
  “我万般无奈,嫁入裘家,没想到,时隔一年,竟然让我见了真相。”
  “什么……真相?”
  “你并非痴傻,也非癫狂,全部样子,不过是做给世人看的。你当日负我一次,一年前再负我一次,害我所嫁非人,终身抱恨。”
  安以墨无辜地眨着眼睛,天啊,地啊,冤枉啊。
  我知道你个脑袋瓜子啊,你自己没有透过现象看本质,关我何事——
  “于是你就将这怨恨,撒在我夫人身上?”安以墨捂着脑袋,恨不能抓墙,“这与她何干?!”
  “你太小看我魏家的女人了。我若想报复,裘诗痕早就被挫骨扬灰了,未必要舍近求远,找她的麻烦。只是这天下实在太小了,走到哪里,都能遇上熟人。那年姐姐回府省亲,我躲在帘幕之后,见到了她口中常说的逐风。她不认得我,我却认得她。如今依旧没有忘记她的容貌,历历在目,不是念离又是谁呢?”
  “你——”
  “你是影,你的夫人却是我姐姐身边的行走宫人,这不是很可笑么?”红蕊几乎忍不住要笑了,“如今却是千好万好的,多么讽刺,为何你们有这样的欢乐,却要我魏家做牺牲?!”
  “这实在是冤枉了念离——”
  “冤枉?你可知道,是谁一手帮助新帝上位,是谁挑唆先帝和魏家的关系,是谁让我们家败,又残忍地夺去了我姐姐唯一的精神寄托?是你的好夫人。”
  ……
  安以墨听着魏红蕊一字一字地说着:
  因为新帝恋她若狂,我姐姐心灰意冷,殉葬而去。
  新帝,恋她,若狂?
  新帝,是那个把变态的皇帝和变态的曲大人以更变态的手腕赶尽杀绝的新帝,现在皇宫龙椅上坐着的那个?
  她,是昨晚刚被自己吃抹干净的羞涩娘子?
  若狂,狂,狂,狂……
  一时间,恐惧,嫉妒,占了便宜卖乖,跟皇帝抢女人的骄傲——万般复杂情绪,通通涌现出来。
  怪不得她说过,时机没到。
  怪不得她处心积虑地在躲避上面的搜查。
  怪不得,怪不得。
  他娶了什么样的女人啊,他又爱上了什么样的女人啊。
  安以墨一时语塞。
  “为了姐姐,为了你,为了魏家,我都不会放过她的。”魏红蕊说这话时,平淡如水,没有语气,却让安以墨一阵阵的冷。
  “所以我想到了一个有趣的法子,”魏红蕊微微一笑,“我书信给壁风殿下的侍卫队队长,料想陛下正找她找得紧呢,准会派人来接她的。你说,看着你的夫人被抢走,是什么滋味呢?”
  安以墨猛地站了起来,若不是手脚发麻,他恨不能直接把这怨毒的女人一巴掌扇到大门外去。
  “愚蠢!”
  安以墨几乎要跌倒。
  侍卫队的人要来了。
  靠。
  老子背后有烙印,屋里有龙子,被窝里藏着皇帝的心上人。
  靠。
  安以墨阴沉着脸一句话不多说,甩开门就往外走,裘诗痕赶巧不巧地正好挡着路,也被他撞飞几米开外去,哭丧着脸,也不知夫君又抽什么疯了,揍完了老大揍老三,您暴力也得挨着来吧?先去蹂躏一下老二不好么?
  与此同时,柳若素也在屋子里面连续打了好几个大喷嚏,总感觉有什么不妥的。
  柳夫人一边白吃着安园的点心,一边笑的花红柳绿的。
  “女儿啊,娘好多年没看着活生生的大戏了,那天你真该把我叫去,让我好好看看那小蹄子被收拾的样子——话说回来,那畜生没对你怎么样吧?你可千万别瞒着娘,就你这小身板儿,不用摔茶杯,你就得晕过去。”
  柳若素心里正不安,娘的话听一半忘一半,有些愣神,正这个时候,小婉小跑进来,一脸的汗。
  “主子,不好了,咱家老爷叫你们都回家去呢,出了大事了!”
  “爹怎了?”柳若素当下激动地站起来,柳家可不能垮台,那可是她在安园安身立命的根本。
  “老爷只说家里出事了,派人到门口给我报信,还叮嘱着,万不能让安家知道。”

  重逢喜忧参半

  半柱香的功夫,念离就收拾好了一切,安以墨准备好了马车在后院口,夫妻俩见面,一时间都感慨万千。
  “记得我说过的那个,和你一样,为了逃出影把自己烙伤的女子么?那时我刚刚入宫,还在一位嬷嬷身边做事,她被捉回来藏在宫里,是我伺候的。”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她说过,人在做,天在看,命不能违,路却可以自己走。”
  “确是个奇女子。”安以墨眸子一闪,“可惜到底是死了。”
  “人在做,天在看,命不能违,路却可以自己走,以墨,我们一定能走出去的。”
  安以墨努力地笑着,这一次面对的不是裘夔不是卫家兄弟不是柳家大婶,而是侍卫队。
  而是皇帝。
  安以墨很想再多问一句,念离,你和皇帝究竟——
  可是形势如此紧迫,他那句话只能留到下次见面再问。
  他把一个包裹塞到她手里。
  “本来说去柳家钱庄换点银票给你傍身,他们那边乱哄哄的,好像出了事,我只能包了些东西,你路上自己典当用着,我留下来听听风声。”
  “恩。”
  “你一路向西北,那里不是有你的下属么,你走到西北楚廉郡停下,我等这边事儿完了,就去找你。”
  “恩。”
  “你……自己要多保重。”
  “我早就知道自己这身份,会给相公带来麻烦。”念离低声说着,“可是如果连家都不能回,天下虽大,宫里宫外,又有何意义?”
  安以墨轻轻揽过念离的肩头,“你当初并不知我身份,怪不得你。”
  想了半刻,安以墨觉得宝儿的身份还是不说了,免得念离更加自责。
  “赶紧走,柳家出事,安园这些个大户都四处找人,我免不了出去应酬,你趁乱走了,就当忍受不了我的毒打逃走的,也不会惹人注意的。”
  “那我,等着你。”
  念离轻轻踮起脚尖,啜了他一口,然后脸色微红地钻进马车,就这样孑身一人地奔着城门口而去了。
  车里空空荡荡,只有她,还有手中的包裹,打开一看,从女人的首饰盒易于携带的古玩摆件,还有些碎银,足够她一人到达西北的了,想来,是从春泥那里搜刮了一些,又就地取材从落雨轩直接拿出来了一些。
  怎么偏偏在这么个关头,溯源最大的钱庄出了事呢?钱庄出事,关系到整个溯源城大户商家的利益,可不是件小事。
  李德忠和惜花突然接到命令离开了溯源,而且都是去了偏远的地方。
  魏皇后居然还有一个妹妹,居然新仇旧恨一起算,向仇人告密。
  柳若素娘家的钱庄无缘故的出了事情——
  念离眼前浮现出一张细密的蛛网,这一桩桩表面上看起来毫无关联的事,就像细密的蛛丝,而那位于权力中心的硕大的蜘蛛,正在紧锣密鼓地收网。
  念离紧了紧衣服,头深深地低埋着,一想到安园深处那个窥视她那么久的女人,就一阵寒冷。
  宫中那么多浓妆淡抹的色彩,最让她无法释怀的,就是魏皇后穿着大红袍子执拗地走在去殉葬的路上,不肯回头的背影。
  依旧是母仪天下的气势,只是天下已经易主,她却不是他要的女人。
  自始至终,魏皇后也没有说破,她为之付出所有的男人,爱上的却是她的婢女。
  于是,紫金宫上下,流传的只是这个刚直女人的故事,她用自己的死捍卫了最后的尊严。
  魏皇后才是涅槃的凤凰,而念离终究是藏在暗中的麻雀。
  仿佛她什么都有了,又仿佛,什么都没有。
  可是,我的主人,你可知道,小小宫人我的每一次抉择,都不是出于本愿。那是倾轧争斗之中,缝隙之间的残喘,不过是一次又一次,在众人的冲锋陷阵后,总让我成为那第一个冲破城门的英雄,而或,恶人。
  可我,又哪里有那般能耐,左右你们的生死存亡呢?
  可我,又如何能左右他人的感情,和人心?
  我从未妄想主宰这高墙之内的喜怒哀乐,我只想有一寸自己的天空。
  如今让我寻到了,你的亡灵却依旧不散,在我最幸福的时候,将我驱逐。
  念离手指尖在微微地抖,斜靠在车厢里,又一次像植物离开了土壤那样,悬空而行,没有着落。这样走了,不知道多久以后才能再见到安以墨,不知道侍卫队会不会查出他就是那个影,不知道安园十年前的劫难,到了如今,会不会是更大的一场浩劫——
  人在做,天在看。
  老天,你若有眼,能否给我,给以墨,一次幸福的机会?
  **************************************
  马车走到城门口,倒是出奇地冷清,往常络绎不绝的商客都跑去柳家钱庄看热闹去了,只有零星的马车,念离叫住了马车,没有探出脑袋,只是略略撩起帘子,问着路边正在收摊子的小贩:
  “可知柳家钱庄究竟怎么了?”
  小贩一边忙活着一边含糊不清地说:“说是京上被人骗了,整个钱庄都成了别人的了,今日就有人来收庄子呢——”
  念离一听是京上,立即放下帘子,声音有些微抖。
  “快些出城。”
  车夫起鞭一架,就朝着城门口飞驰而去,彼时正午,秋后阳光正毒,连车在人的影缩成一点,渺小得可以一瞬蒸发。
  进城路上,也有一辆看似无常的马车轰轰烈烈地朝着门口飞奔,车前和车夫并做的,正是平民打扮的魏思量。
  “再快。”
  两辆马车在城门拱洞中擦肩而驰,宛若命运轰鸣般,那过肩一瞬,念离和壁风都有那么一瞬间的痉挛。
  一边是不安,一边是狂喜。
  壁风还没完全站起来,身子就冲到车外,一把揪住魏思量,神态之中的欣喜无法抑制。
  “快去拦住那辆马车!”
  魏思量一愣,那辆马车并无可疑之处。
  “她在,我知道。”
  魏思量脚下腾空,三步并作两步直追念离的马车而去,而壁风早已等不及挺稳,就这样生生地跳下车来,却是站在拱璧阴影之中,目光顺延着火辣辣的日头,延伸向那被魏思量拦住的马车——
  车夫被魏思量不由分说地一拳揍倒,他一跃而上,驾着马车转头,车中的念离被颠簸到地上,心中猛地一沉,手伸向小窗的帘子,却离那么一寸,不敢掀开。
  怀中紧紧抱着那包裹,心跳到嗓子眼儿,听着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响起来,车已经停好。
  “请下。”
  简单明了,定是侍卫队。
  却,不仅仅是侍卫队。
  念离无望地闭上眼睛,该来的,总归还是来了。
  帘子掀开,念离将妇人的发髻整好,拍干净身上的尘土,下了车。
  炙热阳光之中,那正对她的阴影深处,却有更炙热的目光,灼人的火辣。
  他站在那里,一如当年高墙之上,他俯瞰群宫之时的威武。
  “逐风,天下尽在我手,只差一样。”
  那时那刻,今时今日,同是这句话,仿佛中间的那几个月的时光,连同安以墨,连同安园,都灰飞烟灭了。
  流连在手心的幸福,一瞬间,就当让无存。
  念离坚定着步子迎上前去,心中一直默念。
  人在做,天在看,命不能违,路却可以自己走。
  她的命,注定是要和安以墨在一起,不会改变。
  “贱民念离见过陛下。”
  “逐风——”
  壁风虽然早已知道她嫁了他人,真的见了她的妇人打扮,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
  念离行礼后,步子向后一侧,“天有天伦,人有人纲,妇有妇德,陛下自重。”
  “你!”
  念离跪在地上,头也不抬,只是语气坚定,不容回绝。
  “如陛下以我夫家性命威胁,念离只有一死。”
  “你若敢死,这溯源没人可以活!”壁风恨得咬牙切齿,这个女人太了解他,连他会怎样威胁都一清二楚。
  念离显然不吃这套,继续说着:
  “你若敢伤任何人性命,念离就立即死在陛下面前。我若死了,双眼一闭,什么都不知道了,看不见你满手的血腥,也听不见那满耳的凄惨,你威胁一个死人,有何意义?”
  “你会如此冷绝?!”
  “这点,难道你不知?!”
  念离目光凌厉,逼向壁风,当年小屋之中,她就是这样的一个眼神,说。
  允我,来日你坐上皇帝,要做一个好皇帝,尤其是,不要让这世上,再有影者这样的牺牲品。
  那时她冷绝如斯,今日气势不减分毫。
  壁风压住心中一口气,突然起了一句:
  “你嫁的人家可好?”
  “好。”念离虽然没有想到他会这样问,回答得却是干脆,壁风温柔地点点头,“可我过的不好。”
  “路可以自己走,念离不过是路边花草,陛下何故眷恋,浪费了前面的大好风景。”
  “你怎知,你不是我心中一幕风景?”
  念离心中一紧,壁风的铁汉柔情,引得多少人飞蛾扑火,连魏皇后都未能幸免。
  幸而当年在他最落魄之时见到了他,看到了他最真实最丑陋的样子,才明白,柔情的前提,永远是铁血。
  他给的宽恕,前提是占有。
  “陛下,不是念离心中的那方天。”念离闭上眼睛,听着壁风沉重的呼吸。
  他的怒气在淤积。
  这天下,就只有她这一个女人,不会从他的眼睛里看着天下。
  这话说得如此明白了,却又如此糊涂。壁风心中如此痛了,却又有一种畸形的快意。
  “既然如此,我不再强求,只是不放心不过的好不好,打算留在溯源几日,当做散心。”
  “陛下初登大典,不足半年,离宫太久,恐生变数。”
  魏思量刚想不要命的提醒,念离就先说出来了。
  “无妨,新帝即位,闭关祈天,三月不上朝,大小奏折,一律直秉。”壁风顿了一顿,“到此,魏总管,要保证大小事务,无一遗漏,都报道溯源来,这保护奏折的差事,你要扛起来。”
  “属下遵命。”
  壁风挥挥手,“你还有什么顾虑?”
  “陛下为我一人,耽误春秋社稷,念离可不想成为红颜祸水。”
  “如你是红颜祸水,天底下,再无一个好女人。”
  壁风不等念离再说什么,吩咐着魏思量去驾车。
  “我送你回你的安园去,要我放心离开,你就要过的幸福圆满。”
  念离回到车中,魏思量将马车交与自己的车夫驾,又去给壁风赶车,壁风却不坐进去,而是坐在车外,跟在念离车的后面。
  “陛下怕她又跑了?”
  “你带来的人手,都围在溯源城边,”壁风沉思说,“看着她,和护送奏折,一样重要。”
  “是。”
  天下,女人,我都要得。
  壁风得意地笑笑。
  “陛——”
  “叫毕老爷。”
  “老爷真的打算看她过的不错后,就回京么?”
  “她不可能过的不错。”壁风自负地说,“没有我,她不可能圆满。”
  魏思量打量了他一下,再问:“若是百天之后——”
  “百天之内,我必攻心。没有别的结局。”

  御敌第一回合

  这一边,柳家钱庄已经开了锅,虽然事先柳老爷和柳家的男人们想封杀消息,却是连半柱香的功夫都没到就闹的天下皆知了。
  钱庄被京中大鳄收购了,柳家的手里只剩下一箱箱的银票等着烧纸钱了。
  以柳家钱庄为震中,溯源小城颠了起来,几乎所有的溯源大户都有资金在钱庄,其中尤以安园最多。
  钱庄易主,安以墨连给老婆跑路的钱都取不出来,就和其他大户一起,在柳家死磕,等着新庄家粉墨登场,观望局势,只等他一放款,就提出雪花银,回到家中找个后院土软的地儿,刨坑埋了,心里踏实。
  就在众人伸长了脖子等着的时候,壁风的马车屁颠屁颠进来了,车前端坐的男人虽然是打扮得普通,可坐的腰板溜直,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那眼神儿倍犀利。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见魏思量的那一瞬间,安以墨就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
  莫非此人,就是魏红蕊报上京中的联络人?
  他会是侍卫队的人么?为什么总有种危险的感觉?
  安以墨将自己往人群之中隐了一隐,却耐不过来者高亮地喊了一声:“这里哪一位是安家的当家人?”
  安以墨一个哆嗦。众人自动自觉给让出一条路来,站在柳家屋子里面张望的柳若素听到这么一声,也往门口蹭了几步。
  魏思量满心期待会看见一个高大威武器宇轩昂的青年才俊,没想到路的尽头站的男人是个单薄细致,面容虽不妖媚女气,却很难称的上生猛俊朗,有那么些俊秀的味道在里面,就和从良的戏子似的。
  尤其是他袍子微开、披头散发、目光涣散、四处乱飘,魏思量当场就被呛住了。
  传奇般的逐风大人是怎么看上这样一个男人的?
  这若是让陛下看见了她相公就是这副尊容,不是要让龙体爆裂而终么?
  “你……你就是安园主事儿的?”
  “没错,他就是安家大少爷安以墨!”下面有人替他做了回答,并且还好心的提醒道这外乡客,“溯源第一怪!”
  溯源……第一怪?
  魏思量满头流汗,这都是哪出和哪出啊?
  硬着头皮魏思量说着:“安公子,刚才出城门的时候,我们家主子的车和你夫人出城的马车撞到了一起,这回儿我家主子正送您夫人回安园。”
  群众开始大声的窃窃私语。
  “听说他从窑子出来回家耍酒疯,那个硬不起来,就把老婆毒打了一顿,看来都是真的!”
  “居然逃跑都被撞上了,这女人也是够惨的。”
  “嘘,小点声,这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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