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禛记-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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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悦儿不会离开朕的，她说过，不会离开朕。”
是我唱的那首歌吗，让他内心里对冷心心的思念勾了出来？
他有点摇摇晃晃的样子，我扶着他不让他倒下，可他却借着我的力把我拥住……
我用力地推开他，他根本就没有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谁，我不要在这一刻失去自己。
可我根本没有他力气大，应该说，他的内心接受不了冷心心离他而去，这一刻的康熙时疯狂了。
“嗯……唔……”他怎么可以吻我，叶禛，你在哪里？
康熙的大手很快攀上我的上身，感到衣服已经一件件被他用力扯下，我的泪好像已经涌出了。
“不，不要……”脖颈被他吮咬着不放，腿间若有若无地感到他传给我的炙热。我只感觉身心快被掏空了。
“悦儿，你不能离开朕，你知道朕这些年有多想你吗？”他把我抱到床上，很认真地说着这一番话。
此刻的我已经分不清他看着的是我还是冷心心，我只是喘着气说：“皇上，奴婢不是冷心心，奴婢是和悦。”
“和悦？不是，你是骗我的，你是悦儿，你是在乾清宫伺候朕照顾朕的悦儿，你记得吗，你第一次把自己给朕的时候不是这样的，你是很愿意的，为什么今天你变了？是不是裕满？”
我越说就越激起了他对冷心心的爱，看来他还是没有醒过来，我把自己头上的钗子摘下指到自己的脖颈上，说：“皇上，你醒醒啊，奴婢不是当年的悦儿，奴婢是她的女儿啊，您不能这么做，如果您继续下去的话，奴婢就死在您的面前。”
他明显被我的举动吓到了，他以最快的速度抢回我的钗子，按住我的肩膀说：“你是悦儿的女儿？”
我点点头，看着康熙的眼睛好像慢慢淡了下来，他应该是醒了，他收回按住我肩膀的手，抹去我脸上的泪水说：“你起来吧。”
他把我扶起，然后就看着我不动，我试图在床上挪动着，然后就走到桌子上倒了茶，递给他说：“皇上，您先喝口茶醒醒神。”
他接过，可是眼神从没离开我。
他放下杯子，说：“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唱那首歌，会引起什么后果？”
我跪下了，说：“请皇上恕罪，奴婢绝对没有任何企图。”
“朕相信你没有勾引朕的意思，你这些天规规矩矩的，生怕会犯下一丁点错误。朕知道你巴不得越平凡越好。可是你知道吗，你也是希望这样，朕越是希望看透你。”
我没有反驳，由着他说下去。
“你和你娘虽然长得像，可是性子还是有差别的。朕以前不知道你的存在，可以不闻不问。可直到你和你的姐姐偷偷跟着我们出发到河北，乱贼出现的时候你们一起被掳，朕才知道你娘和你的父亲居然瞒了朕这么久。朕已经失去了你的母亲，可朕还是希望能把你留在身边，就好像当年她陪着我一样。”
我的身子明显抖了一下，他看后就把我扶起来，我依旧不敢看他。他身上还是散发着酒味。
他拿起我的手拍了拍，说：“不过你放心，朕爱的人依然是她，刚刚只是一时激动。朕答应你，绝不勉强你做任何事。”
“是真的吗？”我抬起眼看了看他。
他没说话，看着我的脖子，于是就抬起手向我的脖子伸去。我不敢躲，只是越来越紧张。
“朕保证，不会逼你的，这些天你别出去了，等痕迹没了再到御前伺候吧。”
我终于松下一口气，说了好几句的谢主隆恩。
“你和朕单独一起，很紧张吗？”
我点点头，可是他却大笑说：“你还真有意思。学东西比朕想象中要快，原以为你不习惯宫里的生活，可是这些天看你的举止，竟然比你娘当初还要快适应。而且，你今天真是
令朕大开眼界。”
“皇上见笑了，要不是太子爷让奴婢表演，奴婢就不会……”
“要不是你表演了，朕又就不会知道你身怀绝技了。你记住，从今天开始不需要在朕面前掩饰什么，因为朕会代替你娘好好照顾你，朕也希望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事，你依旧是你。”
“皇上，难道你身边的人都是虚假吗？”
“他们不是虚假，只是把自己真实的一面掩盖起来，朕不怪他们，因为朕也是这样的人。朕活了这么久，除了你娘之外，就没有人向朕表现过他们真实的自己。”
“看来皇上真的很喜欢我娘。”
“不过，今晚过后，朕发现了你，你内心那一面是怎样的，朕很想知道。”
我微笑说：“皇上想了解和悦，其实不难，只是和悦希望，今天晚上的事不要再发生。”
他眯着眼看我说：“虽然你是冷心心的女儿，可是朕是皇帝，难道你对朕就如此嫌弃吗？”
我低头说：“如果奴婢和其他女人一样投怀送抱，皇上也不会再有兴趣了解和悦吧。皇上，也许你会觉得和悦斗胆，只不过有句话，和悦必须要说。”
“说吧，朕恕你无罪。”
“皇上，我娘的确已经死了，你就算不愿承认，可也不能逃避这个事实。她在天之灵，就是不希望你和我阿玛再过度伤心。如果你还爱她，请你尽快振作起来，把她放在心里怀念，而不是在喝醉之后把身边的女人当作是她。”
“裕满是何等的福气，能有这么玲珑剔透的女儿啊。朕当年要是留住了你母亲，也许你今天你就是朕的女儿了。”
“皇上，奴婢没福分做你的女儿，只不过和悦会好好照顾皇上的起居饮食。”
“哦，真的吗？那朕就等着再尝你的手艺，只不过别做元宵了，朕吃不了那么甜的。”
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教胤禛做元宵的事他知道了？
他见我好像被拆穿一样，就笑说：“别以为朕处理国事，就什么也不知道。”
“皇上，你身边所有人的一举一动，你都那么有兴趣吗？”
“不，下人里头，朕只对你的事情有兴趣。”
这又让我捏了一把冷汗，我就知道从我搬进皇宫那一天，我的一切就像带上了自动摄影机。
“和悦，不管老四怎么想，也不管你喜不喜欢老四，朕希望等你真心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朕不再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个人。你可以答应朕吗？”
“皇上，和悦答应你。”
那晚过后，我连续两天没有出房门，秋莲也是在用膳时间给我送饭，
胤禛没有来看过我，只不过秋莲给我送上了纸条。
“一切有我，莫须忧心。”
秋莲这丫头，这么快就和胤祥他们打好了关系，我笑说：“说，什么时候和四爷他们走近的？要是被皇上知道了，你该怎么办啊？”
秋莲虽然才像小学生一样的年纪，可是她机灵聪敏，和卿宁的稳重大方形成强烈对比和互补，难怪康熙会让她们留在身边伺候。
秋莲贴到我的耳朵说：“姐姐，其实我是四阿哥和十三阿哥那边的人，皇上是知道的。”
那康熙怎么还可能允许这种事继续下去？
“还有，卿宁姐姐其实是八爷他们的人。”
我看着秋莲，心里积起了复杂的情绪。
她们两个不过才十三岁和十五岁，居然就背负这些东西，不禁为她们感到无奈。
“秋莲，你的意思是，这一切，皇上都知道？而四爷和八爷也都知道对方安排了眼线？”
秋莲点点头，于是就退下了。
正文 同是天涯沦落人
难怪康熙会让两个丫头留下，原来也是为了考察自己的儿子是怎么选眼线的。现在的卿宁要嫁给十阿哥，也就是等于回到八爷党身边。秋莲年纪还小，过些时日应该也会指给胤祥做福晋。康熙把他们的眼线派回他们身边，明显就是要暗示他们不要再这么做了。康熙还是疼自己儿子的，不然不会用这种办法了。
我重新回到康熙身边伺候，这一天阿哥们都来了请安，当中还有七阿哥胤祐。我直接看了他一眼，他也向我微微一笑。
请安过后，康熙问了些事情，太子等人一一答复之后，康熙就命我送送他们。
我两天没有出门，不知道那晚上的事情有没有引起什么难听的话语，不过我今天早上一路走到御膳房的时候，都没有听到任何闲言闲语，看来，只有两个可能。一种是康熙杜绝了所有的言语，二来就是我自己疑心太重。
太子说：“听说和悦姑娘病了，没什么大碍吧？”
“谢太子爷关心，奴婢只是受了些寒，已经快要痊愈了。”
“嗯，皇阿玛最近事务繁多，你们要多注意啊。”
“是，奴婢遵旨。”
其余的没有多说什么，胤禛瞥了我一眼，我赶快把眼睛放下。
走最后的却是七阿哥，八阿哥转过来说：“七哥，你怎么了？”
“哦，我今天的腿有点痛，所以走得慢一点。不过别担心，没什么事。”
这引得各位阿哥都向他慰问起来，我打量着本来就有腿疾的七阿哥，总觉得他有点异样。
好不容易过了一天，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却看到了一包药。
打开之后看到了一张纸条，里面写着一个“炅”字，原来是他们。
按照地图所画的地方，我终于到了宫里比较偏僻的景福宫，里面的人应该等我很久了。
果然不出所料，他们一起来了。
“娘娘，七阿哥，你们把和悦引来到底所为何事？”
他们相视一笑，德妃说：“你就别再装了，能在四阿哥的生辰宴席上唱出那一首歌，除了我和七阿哥之外，应该没有人知道原唱人是何炅。”
“可在我唱那一首歌之前，你们两个见到我的时候，都分别流露出很惊讶的表情，难到你们认识我吗？”
七阿哥说：“你和我们的一位故人长得很像，她是我们的老师张和悦。”
他们是我的学生？天底下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可他们俩的样子，我怎么认不出来。
德妃见我一脸疑问，于是说：“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都发现自己的样子与三百年后不一样。我也是在七阿哥七岁的时候才知道他的身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两个都务求小心翼翼地过日子，越平淡越好。老师，还记得我吗，我是张音音啊。”
她是当年病死的张音音，我还记得学校里的学生为了她筹办过募款活动。
我握住她的手说：“你是张音音，你，你居然当了德妃，在这里过日子不容易吧？”
她笑说：“该见识的，都见识了。老师，我已经不再是那个二十岁的张音音了，来了这里，我把我该有的智慧、敏感都用上了，要不是皇上对我不错，四阿哥和十四阿哥又有孝心，我想我一定熬不下去。”
我转过头看向七阿哥，他笑得是轻松淡然，我终于明白七阿哥为何如此平庸，原来是他故意装作糊涂、平凡的结果。
“我不需要多说，你穿过来的时候一定很小了。”
“老师猜对了，我叫顾文轩，当年发生了交通意外。我穿过来的时候才三岁，连走路都走不稳。不过我虽然是历史学院的学生，可我对清史没有太多关注啊，要不是我聪明，我想我连老十也不如。”
我笑了，可怜他要从小学起，小阿哥从小要练习的东西太多了，他能学得来了吗？
“你真是的，你应该庆幸自己从三岁做起，不然你的满文、骑射要怎么和其他阿哥相比？对了，你是历史学院的，那你看到四阿哥的时候？”
“张老师你说到重点了，等我们兄弟越长越大，我才突然发现音音生下的孩子居然和叶老师长得那么像，我和音音有好几次都想测试一下四阿哥呢，不过照我们看，他应该不是叶老师。”
他们提起了叶禛，我却低下头了。
胤祐继续说道：“张老师，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你要是和我们一样来了这里，那叶老师怎么办啊？”
德妃发觉我不对劲，于是就推了推胤祐，她过来扶着我说：“老师，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你们的叶老师，死了。而我，本在泰陵避雨，刚好雷劈中了一棵大树，我醒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到了这里。”
“什么？”两人同时发出了疑问。
“老师，那你知道自己在这里的命运吗？”德妃和胤祐都是历史上的人，他们应该是知道自己的将来。
我摇头了，这是我来到这里担心的事情之一。
“老师啊，其实，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胤祐有点扭捏，难不成他知道？
“其实，如果我没有记错，这裕满的女儿是会嫁给康熙的。封号好像是惇怡皇贵妃。”
我想起来了，我平时会看清穿，对于康熙的妃嫔也有大略看过，他有四个皇后，德妃就是最后一个。他还有三个皇贵妃，一个是孝懿皇后的妹妹佟佳氏，一个是胤祥的母亲章佳氏，这两个身份比较特殊，所以我很清楚关于她们的背景。唯独那一个比康熙小很多的瓜尔佳氏，我当初就没注意她是什么人的女儿，只知道她被封为和嫔，后来晋为和妃，雍正年间晋为贵妃，到了乾隆年间才封为皇贵妃的。
难道我就是那个瓜尔佳氏吗？不可能，我对康熙不讨厌，可在男女之情上一点好感也没有，这又让我想起了那一天的事情。
德妃扶着我说：“老师，你先别急，来到这个地方，就顺其自然吧。我们一直相信，很多事情是冥冥中注定的，你的将来就在前面等着你。你不要害怕，要是皇上到时候真的向你开口，我们再想办法。”
胤祐忙说：“对啊，要是真的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我就向皇阿玛开口把你娶回去。”
我和德妃都看着他不动，他解释说：“你们别急，张老师是我的长辈啊，我怎么会对不起叶老师呢。只是到时候你找不到喜欢的人照顾你，皇阿玛又逼你，那我就开口把你娶回去，这样我就可以把你带回府上，而你也就安全了。”
这个方法听起来是有点笨，但是能看得出来，这个顾文轩是挺重情义的。
我说：“你们全都不要为我冒险。顾文轩，不对，你现在是胤祐了，是皇上的七阿哥。你如果真和你阿玛抢女人，他不会拿你怎么样，反而会觉得我带坏了他的孩子。他现在对我是不错的，虽然没有任何的男女之情，不过你们说得对，很多事情是冥冥中自有主宰，我们在这里胡乱猜测也没有用，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三个人不敢在景福宫多说话，于是就分别离开了。
回去的时候，我躺在床上想着所有的事情，幸好遇见了故人，让我在这个寒冷的地方多了一丁点的温暖。
正文 十阿哥的别样婚礼
十一月是十阿哥和卿宁的大婚，这一天早上康熙比较忙，我和秋莲没有得到他的允许，不能到十阿哥的府邸庆贺。
到了酉时，康熙终于闲下来用些点心了，李德全说：“皇上，这是卿宁丫头临回家前教给秋莲做的杏仁糕，说服侍了皇上一场，算是最后的一点报答。”
康熙尝着杏仁糕，说：“朕记得今天是老十和卿宁丫头的婚礼，只不过这奏折也比较急，所以从昨天晚上就惦记着先处理这些事。李德全！”
“奴才在。”
“和朕去喝喝喜酒如何？”
“皇上，您去哪，奴才当然是跟着去的，今天是十阿哥的好日子，奴才也想着去沾沾喜气。”
“好啊，和悦还有秋莲两个也跟着一起去吧。”
我和秋莲巴不得飞出紫禁城了，两个人都乐得去收拾东西，跟着康熙出宫。
张灯结彩的十阿哥府人来人往的，太子爷带着兄弟们围堵十阿哥。十阿哥是个豪爽派掌门人，兄弟的敬酒他是从不会推辞，康熙进门了，他也是一脸没醉地精神迎接。
“皇阿玛，您能来儿子的婚礼，儿子真的是太荣幸了。”
“老十，今天娶媳妇高兴吗？”
十阿哥捧着酒杯说：“回皇阿玛的话，儿子能取到卿宁，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她这么出挑的人，能和儿子在一起，儿子睡着了也会笑。”
阿哥们从未听过十阿哥如此说话，个个都开始为此起哄。
康熙大笑说：“老十平日里是多么爱面子的一个人，今天说这话，要不就是很爱卿宁，要不就是现在已经醉了。”
“皇阿玛，儿子没醉啊，儿子还等着和你多喝几杯呢。”
八阿哥和九阿哥为十阿哥娶得娇妻而高兴，九阿哥说：“皇阿玛，您来了真好，十弟好像忘了今天成亲一样，拼命给我们灌酒，都不想想弟妹还在等着他呢。”
阿哥们又笑了。
十三阿哥也是拿着一酒壶，说：“十哥，这个喝酒也喝够了，咱们是不是到了时辰去闹闹新房啊？”
“你们就是只记得这些事，我都已经做好准备让你们灌到倒下为止，你们就别想着骚扰我的娘子。”
“咱们老十是真的醉了，平日里兄弟们每一次娶亲，他都是带头去闹洞房的那一个，今天轮到自己娶媳妇了，却扭扭捏捏地找个理由搪塞咱们。”连太子都看不过眼，说出了取笑老十的话。
“好了好了，你们都别取笑老十，朕也难得看他定下心来对一个人这么上心，把卿宁许给他是对的。可是老十啊，你自己之前种下的罪过，今天也就尝尝吧。快点让兄弟们闹一闹，也就完了。”康熙都开口让众阿哥闹洞房了，十阿哥是怎么躲也躲不了。
太子陪着康熙在外面喝酒，十阿哥就被其他兄弟推着进去闹洞房了，我和秋莲也得到允许去凑凑热闹。
“十嫂，咱们今天也没什么别的要求，就是想着看看咱们十哥到底怎么疼你的。你不知道，他就像怕你被抢走一样，要不是皇阿玛开了口，咱们今天想来看看你都不行啊。”胤祥站在十阿哥旁边嚷着这句话。
卿宁害羞地低下头，胤礻我轻轻揽着她的手臂说：“老十三，你别在你嫂子面前胡说，等你娶福晋的时候，我就带着兄弟们继续闹去。”
十三阿哥说：“哦，弟弟还小，还没想到那么长远，只是十哥，你就别找别的话题了。皇阿玛说了，你和嫂子就意思意思表演给我们看看，我们就到外面继续喝酒。”
八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