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社稷-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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违和感。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出声解释,也理不清自己对究竟是什么样情意,便将手臂抽回,转而端来搁在旁桌上食物:“喝点粥吧。”
直到此时闻到了粥香味,石将离才感觉到自己饥肠辘辘。那是碗熬得黏稠糯米粥,还配上了几碟看上去不知是什么食材做成佐粥肴,自然极具诱惑力。
捧起粥碗喝了口,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太饿,石将离只觉那糯米粒入口即烂,带着微微甜味,简直是胜过了自己以往所品尝过任何美味佳肴。“这粥真好喝,是煮么?”咽下了嘴里粥,望向沈知寒,无意识地眨了眨眼,心里突然涌上了丝丝甜蜜。
然而,沈知寒回答却令心底涌起甜蜜下就消失了。
“这是月芽煮。”他转过身,像是急着避讳什么般,装作不经意地继续摆弄那些草药,答得很是漠然。
又是月芽。
第次听到他嘴里说出这个名讳时,石将离可以漠视,然而,当这个名讳第二次从他嘴里脱口而出,石将离只觉自己嘴里不仅甜味没了,就连酸味也莫名地出来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捧着那粥碗,突然什么食欲都没了,眼神黯,胸口突然紧,像是被针狠狠刺了下,又像是被火苗灼灼地燎烧了下,只觉得鼻子有些发酸,眼里却有着怎么也掩藏不住妒忌。“月芽,月芽,叫得可真亲热。”喃喃不清地叨念着,即便醋意勃然,可却也唯有垂头丧气。
当然,很想立刻就告诉他,月芽已经成亲了,和那摆夷头人贺岩是对,可话到了嘴边,却突然又不知自己该有什么样立场来说这样话。
然而,罪魁祸首却浑然不知自己出现是如何尴尬,竟然偏生挑这样时机出现!
“小梨姑娘,这粥和菜肴还合胃口么?”推开了竹门,月芽脸笑意地走进来,手上还端着篮刚剥了壳鲜嫩笋子。
明明心里难受得要命,可石将离却还是勉强挤出笑脸。“挺好。”答了句,目光悄悄地溜到了沈知寒身上,见他像个木头人般面无表情,只埋头专注于那些不知名草药,并没有看向月芽。
会不会是他喜欢月芽,却不好意思表现出来,所以故意这样来掩饰?
石将离越看越觉得可疑,越想越觉得事情就是这么回事,仿佛是被坐实了般,胸臆里酸楚蒸腾,立刻便就成了席卷而来苦涩,心底舔拭到了无法掩饰萧索。
他和月芽才认识几日?
他,他竟然就喜欢上人家了!
月芽自然不知道石将离这些小心思。“还担心小梨姑娘吃不惯呢。”应了声,将装着鲜笋篮子搁在地上,继而心无芥蒂地笑着望向沈知寒,浑然不觉旁竹床上石将离眼里已是快冒出火来:“对了,石大夫,见昨日晚膳时似乎很喜欢那凉拌鲜笋,今日就剥了些给送来。”
“有劳了。”沈知寒停下手里动作,也没有多话,只是略略颔首以示谢意。
二人之间明明是极客气而疏离对话,可看在石将离眼里,怎么也脱不了欲盖弥彰嫌疑。
好呀,要不是郎有情妾有意,这月芽怎么会专程跑来给沈知寒煮粥?这月芽,自己明明都已经成亲了,还勾三搭四,如今,居然沈知寒癖好都摸清了,这么急匆匆地就上门来献殷勤了!
奸夫!
淫妇!
若是换做平素,石将离肯定立刻就把碗给砸了,立马唤人将这月芽给拖出去五马分尸,洗刷钩肠,千刀万剐,剥皮拆骨……可如今,孤家寡人,寄人篱下,别说发狠,却是连砸碗底气也没有。甚至于,当月芽亲热地招呼:“小梨姑娘别光顾着喝粥呀,尝尝这些佐粥菜肴。”也只是望了望沈知寒,无言地拿起竹筷,夹起了不知是什么食材菜肴,放入唇中机械地咀嚼着。
见夹起那菜肴,月芽愣了愣,似乎颇有些意外。尔后,见石将离咀嚼完咽下之后,迫不及待地开口,询问得小心翼翼:“小梨姑娘,觉得味道如何?”
根本是味同嚼蜡,没有尝出半点味道,可石将离却不得不勉强自己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笑,勉为其难地答了三个字:“挺鲜辣。”
听这话,月芽乐了!
“对呀,也觉得挺鲜!来,再尝尝这个……”将那几个乘着菜肴小碟子搁在石将离面前,月芽指着方才石将离夹过那碟菜肴,兴致勃勃地开口:“这些黄蚂蚁蛋佐粥最鲜了,是将它们和着烧熟狼桃起剁碎,然后用葱、蒜、芫荽、花椒粉和着盐巴、辣椒调匀做成,是们寨子里款待贵客菜肴,也是学了好久终于才学会……”
没等说完,石将离便就挑出了话里最关键词藻,那买本就勉强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说这是什么?”望着自己主动夹了筷那碟菜肴,仔仔细细地辨认那殷红大辣椒油下面可疑物体,恨不得自己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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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黄蚂蚁蛋呀。”月芽头雾水。大约是来到南蛮这些年,已经完全适应这边饮食习惯了,所以时有些不明白,可是,当看到石将离那隐隐抽动眼角时,顿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小梨姑娘,没事吧……”有点尴尬,有点自责,在心里痛斥自己时粗心,怎么就忽略了,大夏人是最受不了食用这些异物呀!
“没事。”石将离草草应了声,低着头,咬紧牙忍住呕吐冲动,装作无所谓样子,端起碗大口大口地喝粥,努力把粥咽下去,阻止自己那翻江倒海胃在此刻造反,心里还不断地默念着——
……没事,没事,不就是蚂蚁蛋吗,听说灾荒之年,还有饥饿百姓吃过死尸呢……
……天呀,真想吐,好想吐,太恶心了,这些野蛮摆夷人,居然吃蚂蚁蛋……
……不行,不能吐,至少不能在沈知寒面前吐出来,而且,他喜欢女子也在面前,就这么吐出来,实在太丢脸了,可不想就这么被比下去……
……不就是蚂蚁蛋吗?吃到肚子里又不会孵出蚂蚁来,有什么可大惊小怪……
……哎呀,真是晕了头了,究竟是在想什么呀,越想越恶心……
……淡定!淡定!石将离,绝不能失态呀……
看着石将离那强忍得仿若是上刑般表情,额际都给逼出汗来了,月芽越发觉得不好意思,急匆匆地向沈知寒说明来意:“石大夫,其实是来告诉声,贺岩已经按照意思,把药方子给附近几个村寨送去了,这次,幸好有,们才能保住性命!”
说完了该说,见沈知寒淡漠地点点头,似乎也有送客意思,便就忙不迭地告辞离去了。
而此时,恶心得很想吐石将离还在苦苦地强撑着。
沈知寒将切都看在眼里,又怎会不知道此刻所思所想?他摇摇头,出人意料地将抱到火塘便,轻轻拍着背:“吐出来吧,不是告诉过么,不要乱吃东西。”那刻,他声音很是温柔,其间,似乎还带着丝丝笑意。
石将离什么也顾不上了,将自己方才咽下去粥并着那些蚂蚁蛋,股脑儿地全都给吐了出来,几乎把眼泪都给挤出来了!
吐完之后,恶心感觉似乎才消停了点,靠在他胸口喘气,被他抱回了那竹床上,亲眼见他拧了湿巾子来替擦脸,尔后又重新乘了碗粥递给。
“吃这个罢。”他从那些菜肴里挑出了自认能接受,递到面前,淡淡地道:“这是烤猪肉。”
石将离捧着粥碗,心里突然暖,那沉淀甜味瞬间又浮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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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则妈猥琐地笑:小梨,蚂蚁蛋好吃吗?
小梨哇啦哇啦吐得眼泪都流出来。
小沈:= =
则妈继续猥琐:唉哟哟,吐成这模样,怀孕几个月了?
小沈:= =b
小梨:你个死后妈,居然让我吃蚂蚁蛋,玛丽隔壁的,我%@#¥^&*……
则妈:作为女主,你还要好好锻炼下呀,蚂蚁蛋你就吃不消了?以后说不定还有小蝌蚪呢……
小沈:= = 终于忍无可忍,一脚踢飞猥琐后妈
好吧,别问我“小蝌蚪”是什么,我很纯洁的,你们千万千万不要想歪了哦……对了,我在下一章给大家留了一个“惊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会继续更新的……呼唤大家撒花留言,期待那个“惊喜”,同时,也希望大家有空的话给上一章(39章)留言补分,之前因为晋江抽了,所以很多亲都没能顺利留言……55555……某则是个留言控芽芽,跪求亲们去补分留言呀……
另外,狠狠兔摸扔了五个地雷的“七月风和”,以及“玫瑰成灰”,当然,还有我亲爱的“小酒”,挨只嘴嘴!
☆、眷侣
在沈知寒的诊疗之下,不仅养象寨里感染上了瘟疫的居民全都慢慢康复了,就连附近几个一同饮用那湖水的寨子,贺岩也派了年轻有脚力的卜冒,将沈知寒这诊疗的法子和药方送了去,推广开来,免去了一场极大的灾难。至于密林里那被尸体污染的湖泊,也作了必要的处理,而不幸死于瘟疫的极少数人,按照沈知寒的意思,必须全部焚化掩埋,才能避免瘟疫的再次传播。
或许是因为当初灾难的起源就是旱傣和水傣不同的民风民俗所致,所以,贺岩作为养象寨的头人,在处理死者尸体的问题上更是尤为慎重。而养象寨素来民风淳朴,居民们也亲眼目睹了瘟疫的可怕,即便旱傣的风俗都是土葬为主,可是,在处理尸体的问题上,并没有人刻意刁难,毕竟,在摆夷,只有佛爷和头人、领主才有资格火葬呢。
而这时,贺岩也不得不庆幸,幸好他当初从蟒口之中救出了这一男一女,为整个寨子带来了希望,要是他那时硬起心肠视而不见,那么,说不定如今整个寨子就真的不剩一个活口了。
待得整个寨子恢复了生产和劳作,贺岩亲自带领所有居民在寨子的院坝里举行了一次盛大的酒宴,以感谢为整个寨子带来新生的“石大夫”。
据说,不过短短几日,“石大夫”的名声已经是传遍了附近的几个寨子,甚至还有年轻的卜少(姑娘)慕名而来,被他那精湛的医术和俊脸迷得神魂颠倒,胆小的含情脉脉对他眉目传情,胆大的就鼓起勇气借机来找他说话,还至还有其他寨子的姑娘,羞涩地托人送来了用花布做成的花包,向他示好。
一开始,石将离不知道那些花包是姑娘们送的,也不知是拿来做什么用的,只觉漂亮,便就挂在他们暂住的竹楼上。有一日,她不慎拆开了其中一个,发现那花包内装着棉纸棉籽,四角和中心缀五条花穗,手工很是精美,心里顿时起了疑。后来询问月芽,她才知道,这些花包是摆夷姑娘们精心缝制的爱情信物,只用来送给自己的心上人,顿时心里汩汩地冒着酸水,恨不得立刻把那些围在沈知寒身边的狂蜂浪蝶给一个一个全都咬死。
不过,她这醋也没吃几日,毕竟,沈知寒的脾性实在是太冷漠了,无论人家姑娘围着他问什么说什么,他也不管听得懂还是听不懂,一律不言不语不声不响,面无表情地只管默默做自己的事,恨得姑娘们巴不得变成他手里的草药,以求得他的驻目。后来,还是月芽识眼色,将“石大夫”早已娶亲的事一并宣扬了出去,那些充满爱慕的眼光和亦步亦趋的纠缠才渐渐地少了。
不过,在石将离看来,月芽只说“石大夫”成亲了,却并没有宣扬“石大夫”的妻子就是“小梨”,只觉月芽是别有图谋的,心里仍旧把月芽当做首要防备的对象。
黄昏时分,酒宴开始了。
养象寨的居民们围着竹篾小圆桌席地而座,至于那篾桌上,不仅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鲜芭蕉叶,以示对“石大夫”的尊敬,还搁着一碗象征吉祥的生血加料的“血炖”,摆上了一包包用芭蕉叶包好的“毫咯索”,用以款待他们心目中的大恩人。
至于其他的美味——除了常见的家禽蔬果,还有精制的各种山珍肉、融糯米香、青竹香于一体的香竹烤饭、清香润口的油炸青苔、各种“南秘”(用螃蟹、狼桃黄笋制成的酱)、 形状像粽子的肉软酥香叶包蒸猪肉、泥鳅和小鱼腌制而成的“席巴纂”(鱼酱)……样样都是石将离没见过没吃过的新鲜食物。不过,托上一次“黄蚂蚁蛋”的福,她如今已是相当谨慎了,凡是能看得出食材的才会吃,姑且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罢。
捧起香甜的糯米酒,养象寨的居民们显示出了摆夷人的热情与好客,作为头人的贺岩带着寨里的小伙子们一起敲起锣,跳起象脚鼓舞以示欢庆,甚至还有漂亮的摆夷姑娘就着鼓和镲的伴奏,戴上金光闪闪的尖塔盔和假面具,身穿绘有孔雀羽毛花纹的衣裤,身挎用竹、绸制成的孔雀架子,跳起了栩栩如生的孔雀舞。她们模仿孔雀安然漫步、戏水抖翅、晒翅展翅与万物比美、自由幸福的飞翔等动作,舞姿优美动作细腻,含蓄之中不失妩媚。当跳舞的姑娘们跳到酣畅尽兴之时,围观的众人就发出喝采声,气氛十分热烈。
仿佛是受了这种气氛的感染,一向冷漠的沈知寒不觉也露出了微微的笑容,使坐在他身边的石将离看得目不转睛,心在胸膛中怦怦直跳,如同小鹿乱撞一般。
是呵,仔细想想,她还从没有见过他这样轻松悠闲的模样呢!
忍不住将目光黏在他的脸上,顾不得天气的炎热,她情不自禁地坐得更贴近他,甚至伸手轻轻抱住他的胳膊。而沈知寒自然也感觉到了她的这番举动,却只是微微蹙了蹙眉,并没有挣脱,只任由她喜欢。
在这样的气氛中,月芽悄悄蹭到了沈知寒的身边。“石大夫,你可以留下来么?”她附到沈知寒的耳边,将话说得极小声,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带着些嗫嚅和不确定:“毕竟瘟疫才刚过去,我们寨子里没有大夫,我和我波苏都希望你能够留在我们寨子里多住一些时候……”
察觉到一旁抱住自己胳膊的石将离正酸气十足地瞪着他俩耳语的模样,并且竖起耳朵打算倾听那话语的内容,沈知寒立刻打断月芽的话,也打断了这极易引起误会的暧昧举动,只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请容我先考虑一下罢。”
摸不准这是不是委婉的拒绝,月芽皱起眉,思忖了一会儿,靠近了再度开口,那语气更是谨慎:“石大夫可是嫌弃我们养象寨太偏远太贫穷?”
“不是。”沈知寒摇摇头,尔后便转过头,将唇凑到石将离的耳边,轻声道:“替我倒一些糯米酒来,好么?”
这,这是嫌她在场碍手碍脚,所以找个借口将她给支开么?!
石将离颇不情愿地起身去替他倒糯米酒,心里有点酸酸的,不住地回头去看他和月芽有没有继续暧昧地耳语,甚至,一边往酒碗里倒着糯米酒,她一边忍不住去瞪正在领着大家跳象脚鼓舞跳得正欢的贺岩,恨不得冲上去狠狠踹那牛高马大的男子一脚:你跳跳跳!你跳个什么劲儿呀你,老婆都快给你戴绿帽子了!
倒了糯米酒回来,那象脚鼓舞也跳完了,沈知寒一言不发,只是从石将离的手里将装着糯米酒的就酒碗给接了过去,率先起身走向贺岩,而月芽跟在他的身后,那怯生生的模样,竟然像是个羞涩的小媳妇儿。
石将离肺都快气炸了!
这,这是要打算去向贺岩摊牌挑明一切了么?
沈知寒,他,他,他,他真是好大的胆子,也不怕那黝黑得像石头一样的贺岩勃然大怒同他动手!?
虽然即便是动手,他也应该是不会吃亏的,可是,他……为什么偏偏就看上了别人的老婆!?
而自己,如今又算是什么?
亏得她当初还自称他是她的夫君……
那月芽一定已经从他那里知道真相了,故意看她笑话,所以才没有说破的罢?
这样想着,心里不免酸涩得紧,石将离抓过一块叶包蒸猪肉,狠狠地咬了一口,恨不得自己嚼着的是那“奸夫淫妇”的肉。
沈知寒似乎的确是和那贺岩在说什么,可是,贺岩倒也没有石将离想象中的怒不可遏,反而同沈知寒干了一碗酒,尔后便拍着沈知寒的肩膀哈哈大笑,那月芽站在一旁,也跟着羞涩地笑——
碍眼!
真是碍眼!
自己哪里就比不上那个月芽了?
她喜欢了他那么多年,为了他,她几乎是众叛亲离,一无所有,就连女帝之位也放弃了,可是他——
石将离不知自己已经委屈得眼圈都红了,起身找了个酒碗,倒了一大碗糯米酒,咕咚咕咚底朝天,尔后,一碗接一碗,她竟然一口气喝了五大碗糯米酒,直将那两个搬酒坛的小伙子给吓得目瞪口呆。
糯米酒虽然香甜,可是后劲却不小,石将离本就不是个海量之人,所以,待得沈知寒说完了话坐回她身边时,她已经脑子晕乎乎的了,却还强撑着让自己清醒,不至于舌头打结。
“说完了么?!”她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委屈地轻轻撅着嘴,语气里全是醋意,那般显而易见,毫不掩饰。
“嗯。”沈知寒微微颔首,原本没怎么在意,可不经意地瞥她一眼,却发现那双望着自己的澄澈眼儿里蓄积了什么,浮现出淡淡的一层水光,那般惹人爱怜,就连两颊之上也染上了晚霞般的绯红,越发迷人。“你喝酒了?”他微微靠近了她一些,闻到她身上的酒气,立刻便就明白了一切,不免微微蹙了蹙眉。
见他蹙眉的样子,看上去似乎不太高兴,她更是难受,索性仰起头,冲着他理直气壮地应道:“是呀!”
“你喝了多少?”习惯了这几日她的服帖和安静,没想到她竟然会突然这般有脾气,他略微愣了愣,眉头蹙得更深了,眸中迅速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异色。
“要你管!”她气闷地睨了他一眼,懊恼地垂下头也不知在想什么,须臾之后,竟然伸手一把揽住他的脖子!
“你不准喜欢别的女人!”她仗着酒劲低低嚷了一声,狗胆包天地凑上去,在众目睽睽之下狠狠地将自己的唇印在他的唇上。
她其实并不会吻人,那蜻蜓点水的一下却已是令她心跳得仿佛会从胸膛里蹦出来了一般。
也算是一吻完毕,她抵着他的唇,看他那黑黝的眼眸一眨也不眨地与她在极近之处对视,深邃的教人看不清他如今正在思量什么。这一下,她倒突然有些胆怯了,就连脱口而出的话也有点结结巴巴了:“你、你是我、我的,是我的!”
他一时错愕,随即失笑不已。并不回答,他只是伸手,强壮的男性臂膀倏地一紧,将她圈入怀抱之中,契合得犹如她生来就该属于那儿。尔后,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他圈紧了她,反客为主覆上她的唇,封住她,热烫的唇舌尖有些笨拙地挑开她的唇瓣,吞没了她那些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所有言语。
这一次的吻显然与上一次的不同,这一次,他的舌探入她口中,纠缠着她的软热湿润,似乎是在以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