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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孽欢:冷情上神,请休妻!-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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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经他点醒,恍然,心以为然。她是信这个的,没想到的只是,他竟然也会信。好吧,怀陌也许会信,但还当真不像是会因为相信就缚手缚脚的人。

出乎她的意料,却只听他道:“这一次娶你,想将一切做到最完美,不留一丝遗憾。”

他眼神平淡,似乎平常至极的一句话,将她感动得心也满了。

好吧,短暂的分离,是为了以后更圆满的相守。沉醉告诉自己,终于点头答应。

……

不想,怀陌那一日清早回京,皇宫之内却发生了大事。

早朝取消,原因是,文帝前一夜忽然昏倒在地,就此卧了床。

而文帝这病,却是来得高调,当夜便急召了在京的各皇子入宫,也召了怀陌。只是丞相不在……

于是,虞王,景王,献王都到了,却独独怀陌不在。

怀陌回到丞相府,一听这消息,眉头当即微拧,转身便离开,往皇宫而去。小黑一路跟上,怀陌只淡声说了一句,“做得好。”

翻身上马,主仆两人立刻赶往宫中。

昨夜那种情况,小黑不是不能通知怀陌。可怀陌既然已经暴露,必定就已经有不少的人盯住了小黑,若是小黑想要亡羊补牢,必定会顾此失彼,暴露更多的秘密。不如咬牙放弃这先机,错就错了,任它下去,错一个,不错更多。

想当然,怀陌到得养心殿时,面对的便是各王脸上微妙的神情,文帝见他来了,甚至淡淡闭上眼,看也懒得看他。

这时,萧离上前一步,温文笑道:“丞相大人到了,昨夜父王龙体违和,想怀大人精通医术,欲召怀大人过来探探脉的。”

“你和他说这些做什么?”龙床上,传来文帝的低斥,伴着两声压抑的咳嗽,存妃立刻上前侍茶,“他不是御医,朕的身体不归他管,他自然乐得安逸。”

“皇上恕罪。”怀陌见状,当即下跪,“臣昨夜出了城,府中下人亦不知臣去向,这才耽搁了。请皇上容微臣探脉。”

“御医已经看过,开了药。”身旁,景王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嘲讽,景王身边,便是虞王。

话落,一室安静下来,只间或闻得文帝断断续续咳嗽两声。

良久,文帝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怀陌留下。”

三王连同存妃,一同退出养心殿。殿内,只剩了文帝和怀陌。

文帝却又不再说话了,亦不让怀陌起身,就让他跪在自己床前,仿佛早已忘记了殿内还有一人。

怀陌垂眸,自不多话。

许久,久到文帝几乎可以睡着,才从床上传来淡淡的声音,“昨晚你去了哪里?”

“臣去见了沉醉。”怀陌坦白。

嘲讽的一丝冷笑传来,文帝问:“她如今是朕的仇人,你也要爱?”

怀陌默然。

“她如今在哪里?”

“九清宫。”

“那是谁的地方?”

“离渊,皇上的仇人。”

“他为何是朕的仇人 ?'…87book'”

怀陌再次默然。

“说!”文帝的嗓音顿狠,咬着牙齿,迸射出强烈的恨意。

“我的母亲因他而死。”怀陌默了默,不知是否是克制,只是话出,是漠无情绪的。

“哼!”文帝冷哼,“那你是否承认,你如今要娶的是仇人的女儿?”

怀陌静了静,颔首。

“你还自愿?”文帝拔高了声。

“是,臣自愿,臣只恨不得眼下立刻将她娶回,与她朝夕相处,臣便不用再踏入仇人的地方。”

“你……!”猛地一声指斥,文帝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紧紧闭上眼睛,胸口剧烈地起伏,呼吸粗重。

“朕问你,若是朕与她之间,你只能选择一人,你要选谁?”良久,文帝睁开眼睛,浓烈的眸子盯着怀陌。

怀陌安静下去。

“不要考虑,现在,立刻告诉朕!”文帝激烈地斥道。

“沉醉。”

怀陌的目光静静与文帝相视,他遵旨,不考虑地说了出来。

文帝的脸被气得铁青,他原本就在病中,一刹那,脸色青黑得与浓黑的药汁无异,骇人。

怀陌当即大慌,也不顾抗旨,自己起身,快步奔至文帝床前。

文帝手抚着胸口,闭着眼睛,艰难地吸气。怀陌快速拿了银针出来,为他针灸几个穴位,不过片刻,文帝的情况便好转过来。

缓缓睁开眼睛,文帝的眼睛里忽地多了无尽的无奈,那是在往日的天子眼睛里绝不能看到的。

“朕昨夜忽然昏倒,那时朕就在想,若朕以自己的身体为要挟,要你亲手除去沉醉,你会不会答应朕。”忽然再无方才的勃然大怒,文帝嗓音里竟全是悲凉和无力。

怀陌脸色顿紧,“皇上……”

文帝自嘲地笑了笑,“朕如今忌惮离渊,不敢动她,可若由你来动手,她足可以死千百回。”

“臣不会动手。”怀陌断然道。“恩,你不会。”文帝眼中忽地有一丝精明的光亮,微微深长的语气,他道:“可你记住,朕不会永远受制于人,眼前这局势,不久就会偏向朕来,到时,朕想要处置谁便处置谁。”

怀陌一凛。

局势扭转……偏向文帝?

他如何来的这万全的把握,说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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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嫁,前夕

他如何来的这万全的把握,说这话?

怀陌虽然告诉沉大同,局势总是会趋于平衡点,那是世间运行的法则,而这平衡点,若不是由无遇来取得,就必定会是文帝。只是,时间,离他预想,毕竟还太早。文帝,他凭什么在无遇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扭转局势向自己?

文帝的目光深深落在怀陌的脸上,“朕说的话,你不信?”

“臣不敢。”

文帝忽地轻笑一声,“跪安吧。嬖”

怀陌静静看着文帝,他的病不假,虽然已经稳定下来,可是脸色仍旧透着青灰,与他此刻的眼神极是格格不入。文帝此时眼中的运筹帷幄,怀陌信。

并未遵旨,微微凝了凝声,怀陌恭声道:“有一事,臣想要禀报。”

文帝抬眸,“准奏。勒”

“沉醉她不仅是仇人的女儿,也是微臣孩子的母亲。”

文帝闻声,眼睛猛地全睁开来,双目之中豁然迸射出如鹰一般犀利的光,直深透进怀陌的眼睛里。

“你再说一次。”文帝不紧不慢,字却咬得深刻。

怀陌静静道:“那时,沉醉离开臣之后,臣遍寻不得,险些崩溃,终于忽闻离渊收义女。臣便是在那一日,跟着其他受邀宾客一同混入九清宫,见着沉醉……孩子,便是那时有的。虽是意料之外,然而这结果却是臣求之不得的,臣这一生只会要沉醉所生的子女,若她和孩子有事,臣此生绝不会再有子嗣。”

怀陌话落,空气顿时紧绷了起来,如缓缓凝结,绷成了一条线,轻弹可破。

文帝紧紧注视着怀陌的眼睛,怀陌无畏迎视,忽的,文帝双目一眯,“你威胁朕?你以为,你告诉朕这事,朕便会手软?还是你以为,你拿子嗣威胁朕,朕就不敢动她?”

“臣不敢,”怀陌淡然道,“臣不敢威胁皇上,只是希望皇上明白,过去的恩怨与沉醉无关,她如今和离渊在一起,自然受了离渊控制,让皇上为难,绝不是她本意。往后她嫁入丞相府,便是臣的人,自然会事事向着臣和皇上,毕竟,她与离渊并无血缘,然而她的孩子却间接承袭了皇上。于情于理,臣请皇上三思考虑,给她一个机会,不要赶尽杀绝。”

文帝眼色凝了凝,而后反问,“若朕就是要赶尽杀绝,你又能如何?”

怀陌苦笑,自嘲的无力的,“臣人微言轻,若是连妻儿也保护不了,臣也无面目再独活下去,还不如一同追随去守护了。”

文帝安静下去,而后,缓缓闭上眼睛,并未再坚持,却也没有妥协,只是挥了挥手,淡道:“下去。”

怀陌行了礼,离开。

“等等。”

走至门边,床上的天子却又出了声,怀陌站定,只听身后那人道:“叫存妃进来。”

“是。”

其实不必叫,怀陌出门,便见存妃一人正等在不近不远处,听到他开门的声音,立刻循声望来,一面走近,那似乎是极为在意文帝的女子。

谁说迦绫是天下第一美人 ?'…87book'眼前这女子,即使与她的母亲只像了七分,容貌上也足够胜过迦绫。

眉目如画,水眸里静静流动着宁静,一袭白衣纤尘不染。不论是容颜,还是神态,都像极当年那女子,如落入尘世的仙女,不食烟火。

也不枉负他这么多年来的栽培,生生将她从一个爱恨分明、棱角锋利的女子琢磨成了此时如玉一般的人儿。

“娘娘。”怀陌简单行了礼数,“皇上唤您。”

存妃安静地看着他,颔首,“有劳丞相大人。”

说罢,从他身旁走过,进了养心殿。

怀陌不疾不徐从皇宫回到丞相府,方入大门,小白便往外窜,手中拿着厚厚的一叠单子。

怀陌叫住她,“去哪里?”

小白神色匆忙,急急道:“去张罗婚礼啊爷,新房、家具、彩礼、首饰……全要准备,之前那些都不能用。”

小白很肯定,之前为庸皎准备那些是要全部作废的。

怀陌点了点头,目光落到她手上的一叠单子上,问,“这是什么?”

“这是大婚布置方案。”

“恩,不急。”

小白急红了眼,跺脚,“爷你说什么?怎么不急了?如今公主住了主院,新房必定要另外装修,还没说嫁衣、珠宝,要联系各种师傅,采买各种原料,这些都要我去盯着,不然下面的人敷衍得很,我都恨不得分身变成十个小白来用了。”

“先把方案送到书房去,我亲自定夺。”

怀陌淡声说完,便见小白睁大了眼睛,嘴巴惊讶地微微张开。

怀陌挑眉,“我哪一个字让你听不懂了?”

“不,不是,”小白这才警觉自己失态,慌忙闭上嘴巴,“只是之前那一次,是你亲口说的,让我全权负责,不要去烦你。”

怀陌双目一眯,气息顿时冷冽,“你再扫我的兴试试。”

小白一颤,讷讷点头,不敢多话,只道:“好,我立刻将之前的一并送去书房。”

说罢,小白一溜烟儿往里跑,不意跑得太急,没注意到正往这边来的人,便这么直直往迦绫撞去。

迦绫身旁的阿非见状,抬脚,往前一隔,便将小白控制在了方寸之外。隔得近的距离里,阿非脸上那股誓死护主的决绝生生将小白吓了一吓,慌忙后退两步,站定,对迦绫行礼,“夫人恕罪,小白鲁莽。”

迦绫微微一笑,“小事,无妨。”

小白谢过了便离开,眼风瞥了庸皎一眼,只见她手中拿了细软,心中暗笑,连离开的步伐也不由轻快起来,连蹦带跳地离开。

就说嘛,成亲的事被沉醉搅黄了,自然要赶紧识趣走人才是。

小白离去之后,迦绫便看向了大门处的怀陌,只见怀陌也正往这边看来,迦绫微微一笑,莲步轻移走去。

沉醉强逼一事,她心中虽然憋屈,然而面上功夫却是丝毫无破绽,该是举案齐眉的时候就是举案齐眉。

“大人,巧了,妾身正要送庸皎离开。”迦绫一手牵着庸皎,与怀陌相视而立,“庸人已逝,眼前的恩怨更不知何时能够了结,庸皎的意思是先回南诏,妾身也觉得应该,这便送她离开。”

怀陌目光清浅,移至庸皎身上,只见她一手挽着轻巧的包袱,脸色苍白几乎到了惨白,眼睛里的涩意亦是毫不掩饰,还隐隐约约泛着水光,正静静凝着他。那唇角微微勾起的弧度,如嘲讽如控诉。

怀陌,为了沉醉,你果真要负我,对我狠心到这种地步?

怀陌目色沉凝,半晌,身子侧开,让开一条道,“庸小姐,一路顺风。”

庸皎神色大痛,如濒临绝境的人,最后又被狠狠推了一把,痛苦得飘渺了就更加的不能相信。

终是矜持地冷哼一声,负气从怀陌身前走过。

怀陌静静立在原地,目光还落在原来的方向。

离开,也好。她若不走,他也不知该如何向沉醉交代。

庸皎离开,门前却连一辆马车也没有,只有一匹马,迦绫微微蹙眉,正要责怪下人。庸皎却道:“姐姐莫怪,这是我的意思,爹爹一生戎马,身为女儿的,骑术虽不精湛,但出行也可自己骑马,也省了如大家千金一般,诸多扰攘。”

迦绫听罢,这才缓缓点头答应。

扶了庸皎上马,却见庸皎目光只缓缓落在自己身后,循着看去,只见怀陌正在门内。

他也望着这边,然而,目光平静无波,与庸皎的四目相对,也只是淡淡点头示意,一如一个最最平常的送行男子。庸皎想要见到的,一丝一毫也不见。

庸皎唇角扬起一抹讥笑,手下鞭子扬落之间,快马奔出。

怀陌闭了闭眼,转身,抬脚,正要离开,却忽地惊闻身后一声马儿怒吼嘶鸣,随即,是女子惊叫之声。

猛地转身看去,只见街角处,马上女子被重重摔落到地上,她原本所骑的马儿嘶吼一声,高高扬起前蹄,就要对着她的脸狠狠踩踏下去。电光火石之间,求生本能之下,庸皎护住脸一个翻转,这才堪堪避开马儿践踏。

然而,她刚刚避开马儿,凭空里,却又忽地无数支箭矢从四面八方而来,往她射去。

“阿非,快去救人!”

迦绫惊呼一声,当机立断命令,然而,话还未落,眼风瞥到身侧白影忽而掠过。目光里,便多了一人。

怀陌忽然赶至,将射向庸皎的箭矢纷纷挡去,却仍是慢了一步,不知从哪个方向而来,一直箭矢刺透庸皎左肩。

或许是行刺之人见未能致命,纷纷现身,从四面追杀而来。

只是现身,却惊了人的眼。

这些人,个个身着暗红色的军衣,正是南诏士兵的装扮。

怀陌微微闪神之间,这约莫二十人便齐齐提刀而上,其中为首一人粗犷地大叫一声,“你这不孝女,竟打算嫁杀父仇人,真是不知廉耻,要你活着,怎对得起死去的将军一世英名!”

话落,几把大刀纷纷落至庸皎面门。

庸皎之前被马儿狠狠掼摔到地上,紧接了又是一番拼命翻滚,这时早已无力,只认命地闭上眼。

……

迦绫在一旁看着,阿非甚至还未上前,怀陌出手,眨眼之间,南诏二十多名士兵纷纷倒在地上,不知生死。

而后,只见他俯身,将地上已经伤重昏去的庸皎抱入怀中,缓缓走回。

与迦绫相视而行,脚步不紧不慢,似乎并不着急怀中人的伤痛,然而,与她擦身而过那一眼,他眼底的讥诮,她悉数接收到了。

迦绫面不改色,静静的笑。

怀陌,我是坏人,你看到了,没错。可你以为,你怀里抱的那位,就是好人 ?'…87book'没关系,继续这么以为吧。

“公主。”

怀陌早已离开,将庸皎重新抱回了丞相府,阿非出声提醒。

迦绫闭了闭眼,缓缓道:“将牺牲的士兵都安葬了吧,受伤的,重金抚恤。”

话落,迦绫转身,亦跟着进了丞相府。

……

怀陌果真说到做到,那一日离开之后就再没有私下来过。等嫁的日子里,除了她一人无聊,其他人都很忙,忙着筹备婚礼,连无遇平常那样无所事事的,竟也有了些头绪来。

说私下的意思是,下聘的日子,他倒是来了的,带着聘礼,浩浩荡荡的来。

不过那一日主角似乎是无遇,听太聪明说,无遇在前厅吹毛求疵,很是嚣张的看不起了皇家一番,最后是怀陌私下里又拿了一样东西出来,才让无遇那样挑剔的人也闭上了嘴,可惜不知是什么。

她碍于礼数,不好自己跑去见,安静在房中等着,原以为他会觑了空闲私下里来相见,没想到,他竟然真的那么光明磊落,下了聘礼,就这么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沉醉哭笑不得,最后作罢。

她这次回来,连太明珠也不见了,据太聪明说,是送回到了孩子的外公那里,于是,怀陌不在,陪伴她的人便又少了一个。

好不容易,日子终于到了十五,第二日,便是她大婚的日子。

红久早早的被太聪明拉了下去,为了让她早些睡下,第二天一整天足够她劳累。连无遇也提前将该说的都说了,其实他的话就只有一个主旨,就是明日他会亲自送嫁,让她嫁得最最风光。

所有人都想让她睡个好觉,沉醉自己躺在床上,心跳却厉害得很,来来回回也没睡着。

倒是连第一次都不如了。第一次的大婚前一夜,她是伤心的是绝望的,可笑的却是,在她伤心绝望以后,她就这么睡了。

现在才终于体会到待嫁时那种惴惴不安的感觉。

她正翻来覆去间,却忽地听到脚步轻轻落地的声音。霎时,双眼猛地睁开,转身便坐起,还未见来人,已惊喜出声,“怀陌!”

然而,却在看清来人时,双眼下意识地黯淡下去。

那人见她神情,勾唇轻轻一笑,却是道不尽的嘲讽。

“怎会是你?”

沉醉的目光静静落在眼前的男人身上,深紫色长袍,暗纹绣着龙纹,能如此高调,容貌又能与怀陌不相上下的,除了萧尧还有谁?

“你明日不也要大婚吗?”沉醉静静地问,迅速掩下那阵失落。

不是萧尧让她失落,而是她自己的期待让她失落,她原本期待的是怀陌来的……

“我大婚,又不是与你,为何不能来?”萧尧反问一声,竟大方地坐到了桌旁。甚为自来熟的执起茶壶,为自己倒了茶水。“恩,我知道,你与云罗公主今夜不能见面,却又睡不着,于是你只能来找我。”沉醉点点头。

萧尧一笑,“你若一定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萧尧的解释

恩,萧尧竟没有再执拗地和她争执,看起来是个好现象。沉醉扬了扬唇。

“过来,陪我喝一杯。”萧尧自斟了一杯酒,又另拿了一个杯子,满上。

沉醉挑眉,“我不喝酒。”

萧尧笑,“明日太阳升起,便是罗敷有夫,使君有妇,算作临别一聚如何?这是我最后一次以这样的身份见你。”

这样的身份……什么身份?他没说明,她心中却知道,他无妻,便是自由的身份。顿时忍不住暗叹,静静看着他脸上的笑,那笑却偏偏掩不去他眼中此时的颓淡,她只觉心中跟着难以言喻的窒闷,不由蹙眉嬖。

“不愿意就算了。”萧尧见她坐在床上一动未动,却也不恼,只是径自仰头将酒喝尽,又满了一杯,“那你就在那里,我在这里,我坐到天亮就走,你若困了,你睡就是。”

沉醉,“……”

她本来就睡不着,现在萧尧一闹,她还要怎么睡乐?

“对了,不要妄想叫人来将我赶走。你这周围有怀陌的人盯着,到时若是让他知道我在你房中,小心明日他临时反悔,不要你了。”

萧尧眼中的幸灾乐祸,真是太嚣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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