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欢:冷情上神,请休妻!-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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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陌淡淡看向她,“我和你娘不熟,不知她的‘常’,怎么会知道她有没有‘反常’?”
沉醉蹙眉,听起来很合理的回答,却怎么听怎么像是敷衍。
她撇撇嘴,“好吧。看你对皇宫里的事了如指掌,那你知道我娘说的那个故交是谁吗?”
怀陌停下脚步,静静看着她。
沉醉疑惑,“你……”
她只发出了一个音,却忽地被他的手指点住唇,她当即噤声。只见怀陌脸色顿沉,双目之中危险的情绪划过,随即拉着她便闪身躲到了她身后的假山之中。
他忽然而来的举动,令她神经都紧了起来,她方才忙着想罗敷的事,竟差点忘记这里是皇宫,文帝为了抓她想来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
正在这时,便听得外面一大群人急速靠近的脚步声。那声音整齐有力,伴着武器在跑动中发出来的碰撞声,俨然是大军靠近的胁迫感。沉醉浑身一颤,紧紧缩在怀陌怀中。
怀陌拥着她,眼神深不可测。
“出来!”
假山之外,忽地火光透亮,将黑夜照得如同白昼。御花园内外层层围满了禁军,个个身佩长刀,手上还拿着弓箭,已经绷上了弦,而那箭矢之上还烧着火。当首带领之人正是一身盔甲的长孙长丰。
长孙长丰的目光正落在那些假山之上,双目如鹰隼在等着猎物,他大喝一声,威慑力十足。
假山之中没有半点动静。
长孙长丰冷笑,“再不出来,别怪我下手无情,让你有进无回!”
眼前仍旧没有动静。
长孙长丰双目一狠,下令,“放箭!”
他命令一下,他身后几百人便同时将手中燃了火苗的箭矢放出。那些箭矢带着火光划破夜空,一时将夜空也照得透亮,在空中划过一道弧,最后刺入假山之上。
天干物燥,有些箭矢落下,立刻便将周围点燃。
其中一座假山之内,怀陌和沉醉便躲在里面,有一只箭矢从石缝里射入,竟正射向沉醉。怀陌拥着她退开,那箭便落在地上。假山之内有些枯木,箭上的火苗落在上面,当即就点燃。
沉醉一凛,就要上前去将火踩灭。
怀陌一手将她拉回自己怀中,只足下用力,便生生撬出一堆土屑,那土屑往那火苗扑去,不偏不倚,正好将一团刚刚燃起的火扑灭。
这里面的火被扑灭,外面的火光却越来越盛。
沉醉心惊,看向怀陌,“为什么要躲起来?”
按他原来的计划,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冒充无遇,将这些人通通处理掉,然后大摇大摆地出宫吗?
怀陌脸沉如水,低头深深看着她,只道,“有人会出去。”
“你说什么?”沉醉满脸疑惑。
怀陌没再多说,只将她拥紧。
外面又是一阵吵嚷,又有几支箭矢射了进来,都被怀陌打下,沉醉正疑惑不解,却忽地听外面一声轻笑,“长孙将军当真要对本王赶尽杀绝?”
这声音……沉醉听到,浑身顿时僵硬,不能动弹。
同样惊讶的还有外面的长孙长丰,闻言,正要指挥再放箭的手顿时僵在空气里,那些划破天际的火光戛然而止,高处的夜空复又暗下,只余地面上处处火势。
长孙长丰的目光落在那声音由来处,便只见从那假山之内缓缓走出一个人来。
颀长俊逸的身形有力,堪能祸国的一张脸妖孽,一身紫衣尊贵,不是这皇宫之内曾经最受宠的皇子,如今贵不可言的传奇人物,是谁?
“虞……虞王?”长孙长丰脱口叫出。
“长孙将军,多日不见了。”
从假山之内缓缓走出之人,正是虞王萧尧,此刻,他负手而出,脸上仍是过去风流不羁的笑。天色暗,竟看不出这个三个多月不见的男人,这个在短短数月将凶悍匈奴皇族尽灭的男人和过去那个玩世不恭的皇子有任何的区别。
他笑着走到长孙长丰面前,长孙长丰渐渐看清他的脸,认清他的模样,眼睛睁得愈加的大。
“虞王,你不是正在回京的路上吗?怎会半夜在此?”
萧尧笑着看向长孙长丰,“正在回京路上的那是本王的大军。至于本王,因离京数月,思念京中人物思念得紧,一路快马加鞭,今夜刚刚回到宫中,正拜别了母妃要回府,没想,却半路上就被长孙将军围截了。”
萧尧说着,目光扫过御花园内个个蓄势待发的士兵,“将军这么严正以待的,可是宫中发生了什么大事?”
长孙长丰一脸尴尬,轻咳一声,“虞王殿下放心,宫中有十万禁军日夜守护,自是安全无虞。只是今夜刚好是微臣巡视,听这边有动静,这才带人过来,没想却是虞王殿下,微臣惊扰了。”
萧尧笑,“长孙将军执行公务,守卫皇家安全,天经地义,怎能说惊扰?是本王不懂事,有自己的府邸,却半夜在皇宫之内流连。如今已过了父王安寝的时辰,本王现在便回府,明日再进宫面见父王。”
长孙长丰闻言,立刻道,“微臣派人送王爷。”
“这倒不必。既然是误会,那便散了吧,哦,对了,记得派人来灭火。”
萧尧说完,便离开了御花园。
长孙长丰看了看眼前一片狼藉的场面,灰溜溜摸了摸鼻子。
以为抓到了鱼,没想一无所获不说,还将御花园弄成了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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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 马车里……(有爱)
萧尧、长孙长丰先后带了人消失,怀陌这才带着沉醉从假山中走出,又躲开了剩余零落的几人,迅速闪身离开。残颚疈午
这一次,怀陌路上再不拖延,几个闪躲、起跃,迅速就到了宫墙之下,翻墙而出。两人上了马车,沉醉还兀自震惊在方才的场面里。
萧尧……回来了?
她这时才恍觉,最后一次听说萧尧时已经是一个月之前,那时还没有发生这么多的事,那时她还和怀陌一起在南巡的路上,只知他捷报频传,又派人送了密信给文帝,之后文帝便再派了十万大军北上辅助,那时她心中颇得欣慰。
援军北上,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节节败退之下的支援,另一种便是萧尧有更大的野心。其实想来,萧尧最初出征之时,天元与匈奴之间的战事已经持续了七年,所有人都不看好他,瑾妃急得风度全无,文帝只交予他二十万大军,恐怕也是抱着让他随便与匈奴周。旋几回便是的心态。只是没想到,萧尧会节节胜利,之后又请派兵,想来是想一举歼灭,一劳永逸彐。
那便是她得到的最后关于他的消息,之后她自己一番挣扎扰攘,便几乎忘记了他。没想,就在这个时候,他竟然回来了,还莫名其妙与她出现在了同一个地方。
“舍不得他?”
怀陌一路紧紧盯着沉醉的脸,只见她脸色微白,双目之中情绪动荡,一只手甚至紧紧抓着衣摆,整个人看起来又惊讶又紧张。他一直盯着她,目光压迫,可她竟能全然未觉,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而那情绪里现在都是谁,不言而喻。怀陌终于再克制不住,冷冷出声问她蜱。
沉醉闻言,浑身微颤,抬眸看他。
他见她无辜的模样,心中更是火大,不由冷笑,“既然这么想他,刚才为什么不出去和他团聚?”
沉醉终于反应过来他话中不悦,忍不住皱眉,“你胡说什么?”
“胡说?”怀陌冷哼,“思念京中人物思念得紧,弃大军,快马加鞭返回,你说,他思念的是谁?”
沉醉心底蓦地窜出一阵烦躁,怀陌这样冷言冷语,俨然就是将她定了罪,可她什么都没有做,她甚至不知道萧尧已经回来。
她冷声道,“他随口说的一句,你就要暗指到我身上?怀陌,你要不要这么无理取闹!”
“随口说一句?”怀陌冷冷看着她,“你倒是了解他,连他哪句认真哪句玩笑你也听得一清二楚。”
“你……!”沉醉气急,怀陌明显就是认定了她有罪,不管她说什么,也说不过他。沉醉气急之下又忽地想起来怀陌今晚颇为怪异的举止,尤其是躲在假山之内的时候,他说有人会先出去,显然就是已经知道萧尧就在附近。
她想着,抬眼紧紧看着眼前的男人,“你早就知道萧尧回来了?”
怀陌脸色都是青的,狠狠看着她,反问,“是又如何?你还要怪我没有早日通知你,早一日让你高兴?”
沉醉忍无可忍,“怀陌,你就一定要这样阴阳怪气的说话?他回来是他的事,我凭什么理会?难道我还能让他永远不回家不成?他回来了你就生我的气,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怀陌冷笑,“你也知道你没有资格理会?那你那副恋恋不舍魂不守舍的样子是在做什么?”
“你!”沉醉气的脸颊都泛了红,凶狠地盯着他。最后说不通,索性冷哼一声,撇开头去,懒得看他。
怀陌见她竟然不看他,顿时怒气更甚,抓住她的双肩,就将她掰向自己,逼迫她面对着他,“怎么,你心里的人回来了,就连看我也不愿意?”
“你……”沉醉气得眼睛都红了,怒道,“你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他萧尧就做得对了?”怀陌亦是凶狠地看着她,“你已经嫁给了我,是我的女人,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来勾。引你!中秋那晚,他出征之前,你们在湖边私会,他做过什么,你不要以为我不说就是不知道!如今他回来了,白天我的人接到消息他尚在回程路上,没想天黑他就到了宫里。只怕他见瑾妃是假,得到消息知道你娘被软禁宫中,他便同文帝一样,在宫中守株待兔等你去才是真!萧尧如此不知自重,怎不见你怪他?在你眼里,他就全是好的,我就全是坏的是不是?”
沉醉脸色僵硬,“原来中秋那晚,萧尧和我道别,你早就知道,那你为什么不问我?你就自己在心中断定我与他纠缠不清了是不是?”
“还用问?道别需要搂搂抱抱?道别需要你流那么多的眼泪?你敢说你没有与他纠缠不清?”
沉醉张口结舌。
正在这时,马车停了下来,只听得外面传来太聪明的声音,“大人,夫人,到了。”
“滚开!”怀陌动怒之下狠声对外吼了一声。
太聪明默默低垂着头,顿了顿,只得听命离开。
沉醉见马车停下,怀陌一副明显不信她的样子,她也懒得再向他解释,自己起身,就要走出马车。
他却猛地从身后拉住她的手,用力将她往后一拉,她便狠狠撞入他怀中。
“去哪里?”他冷声问,双手紧紧扣着她的肩,与她直视。
沉醉疼得皱眉,冷道,“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既然我说了你不信,那我就先回去睡觉,你自己慢慢在这里发脾气吧。”
“你敢!今晚你若是不让我满意,你就在这里,哪儿也不许去!”
“那你要怎样才能满意?”沉醉嘲讽。
她看着怀陌那副不信任她的样子,特别想狠心问他:我承认我爱萧尧,这样你满意不满意?
但终究算了,这样子说些负气的话气他,彼此折磨,估计最后遭殃的也是她自己。
她闭了闭眼睛,深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缓下情绪来方才问他,“我向你解释你不满意,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就那么想要我承认我心里没有你吗?”
怀陌脸色顿僵,望着她的目光微微怔了怔。
沉醉看他样子,像是理智稍微恢复了一点,忍不住轻嘲,“爷,说话吧,我还等着你的命令呢。”
怀陌轻哼,将她推开,这次下手却不重。
沉醉既得自由,就忍不住拿手捏肩。心中暗骂,这男人生气起来,下手一点都不手软,下一次她一定要趁着他心情好时和他约定,以后他生气时绝对不许碰她。
“那你就继续解释。”怀陌冷道。
沉醉看了他一眼,“解释你也不听。”
“那是你没有解释好,你继续说,到你说好了,我自然就听了。”
某人明显在耍赖,却偏偏一本正经,脸色当真认真严肃,薄唇紧紧抿着,仿佛一个孩子受了多大的委屈,还不得不强装坚强。
沉醉才委屈……
明明每一次无理取闹那人都是他,偏偏最后不得不低头那人却是她。她也想不低头啊,她也想像他一样强硬到底就是要嚣张霸道,可偏偏不是他的对手,若是把他气急,他又要用武力解决,还会闹得轰轰烈烈。他倒是身强体健,她可折腾不起。
她受尽了委屈都没怎样了,偏偏他还要做出一副她把他欺负得多深的样子,沉醉真是心中懊得想吐血。
“怎么不说?爷还等着听你的解释。”他,他还催她!
沉醉暗地里狠狠咬牙,“你想听什么?”
“爷要听真话。”
“真话可以是我现在很想揍你吗?”
“不可以。”
“……”沉醉扯了扯唇,“可以是我想饿你一年吗?”
怀陌闻言,双目顿时危险地眯起,极具威胁,“你再说一次?”
“一个月?”
“再说一次。”冷冽的气息瞬间已经充斥整个马车。
“……三,三天?”沉醉莫名其妙已经没了底气。
也不知是不是她被吓到出来幻觉,竟仿佛看到怀陌勾唇对她极温柔的笑了笑,温柔得她顿时就毛骨悚然,浑身毛孔俱是一缩,而后,她便被他一拉,拉到了他腿上,他手臂一紧,将她抱到怀里,俯身,与她分分寸寸的距离里,他再次温柔地笑了,“你再说一句,爷立刻就上了你,信不信?”
沉醉被他那邪恶的样子吓得哆嗦,嘴唇磕碰半晌,竟只吐出来两个字,“这里?”
她说完,顿时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果然,就见怀陌眼中邪气更甚,轻轻在她耳边问,“你想在外面?只要你想,我都给。”
外面?……沉醉反应了半晌,方才反应过来,这马车现在停下的位置正是九清宫外那片布了阵的树林,这时正是寒冬,树林里还有积雪。她想到这里,全没有用脑子,就脱口说出了一个字,“冷……”
这是谁在说话?一定不是她!沉醉恨得想一头撞上马车,昏死过去算了。
怀陌终于低低笑了出来,眸中一扫之前冰冷,含着愉悦,温柔地亲着她的唇,哑声道,“好,那不出去,就在车里。”
沉醉,“……”
他此刻看起来心情好了,亲她的动作虽然轻,但手臂却将她制得紧,她连想躲都躲不了,整个人在他手里,仿佛在等他宰杀似的。
她也不敢再说话刺激了他,只得乖乖等他稍微亲够了,她才转移话题,“不是要听我解释?又想转移话题?”
他动作才顿了顿,挑眉看着她,“现在转移话题的人是谁?”
沉醉,“……”
怀陌虽是这么说着,却仍旧稍微放松了她,但也只是稍微放松了而已,她想从他身上起来,他却不愿意了,沉声道,“这样也可以说。”
沉醉,“……”
沉醉被迫被他按在他的腿上,也不敢再反对了,她太了解他,她越是反对,他就越是要欺负她。只得勉强忽视这奇怪的姿势,轻咳一声,“你冤枉我了。我没有总以为你全是坏的,萧尧就全是好的。萧尧即使做错事,也和我没有关系,我哪里有资格去怪他?倒是你,你做的坏事全是对我的,我当然有资格怪你。”
“坏事?”怀陌眼睛一眯,“所以,你果然认为我全是坏的?”
“……没有全部,最多九成。”
“沉醉!”某人的声音已经很阴沉。
“看,动不动威胁我就是对我坏的其中一成。”沉醉趁机指证据给他看。
怀陌紧紧咬着牙,下颌绷紧。
沉醉见他这样要怒不怒的表情,心里顿时就生了邪恶的快意,又立刻紧接了说,“还有威胁我以后你通常就会立刻用武力打压我,对我坏第二成。”
沉醉还想再说,欺压我之后我都还没委屈,你就做出委屈的样子,是对我坏的第三成。但见怀陌眼色已经冰冷,终究不敢轻捻虎须。
这样……勉强算是小小气了他一下,她心中已经颇为满足,其实也是因为胆小怕事,怕将他气过了头,后果她收拾不过来。
她便主动抱着他的腰,话锋一转,盈盈望着他,“不过,虽然你这么坏,但是我心里还是喜欢你的。”
他却蹬鼻子上脸了,冷哼一声,“没有逻辑。在你眼里,我既然这么坏,那你为什么还会喜欢我?说谎。”
“……”沉醉险些就说出来:给你台阶你不下你反倒为难我,这是对我坏的第四成!
怀陌挑眉,眼神略带威胁地看着她,仿佛号已经知道她心里的话,就威胁她:你敢说出来试试看?
沉醉挫败,不得不低声下气地讨好他,“有逻辑的。”
“哦?说来听听。”
“就像我……我虽然……各种不好,你不也喜欢我?”沉醉不得已,牺牲自己形象。
“你也知道你各种不好?”怀陌嚣张地扬了扬眉毛,“那就自己说来听听,都是哪些不好?”
沉醉“……”了很久,她常常怀疑这个和她在一起时的怀陌同不和她在一起时的怀陌根本就不是一个人。那个怀陌,那个冷淡自持,谪仙倾城的男人,真的是眼前这个欺负她欺负得她想揍他的男人吗?
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自己跳到下一个,“还有萧尧出征的时候,我真的以为他那是去送死,我觉得对不起他,愧疚极了。我……我从一开始爱的人就是你,可你却因为沉鱼对我赶尽杀绝,我逃婚无助之时,他找到了我,我那时糊涂,一时心软,就没有狠心断他念想,才会让他对我的执念越来越深,最后甚至铤而走险要上战场。我以为……他若有事,都是我害的,是我欠他一条命。所以那晚,我才会那么难过,我一直在劝他不要去,但是他不听我的。”
沉醉说着,眼眶又红了。对萧尧,谁也不会知道她有多愧疚,就是因为那时她一念之差,答应了和他在一起,才会让萧尧最后怎么也不能放手。他如今虽然活着回来,但并不代表着她就不欠他,她仍是对不起他,提起他,心里就心酸。
怀陌此刻见她因为别的男人眼睛红,终于出奇的没有发脾气了。
他淡道,“嗯,满意了。”
她一愣,慌忙眨了眨眼,眨去眼睛里的水汽,“啊?”
“今晚的解释,爷暂时满意了。下次如有再犯,绝不这么轻易饶了你!”
沉醉很想问他,我今晚犯了什么?但终究算了,她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那既然这样,回去吧。”
怀陌却再次从后将她拉回。
她一愣,抬眼便看到某人不怀好意的眼神,顿时一颤。
果然,他邪笑着将她抱回怀里,“刚才不是说好的?”
说着,低头就去亲她的脖子。
沉醉结巴,“说……说好什么?”
“说好和爷在这里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