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女谋略-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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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钰一边抬手请他坐下,一边笑道:“这哪里是没来由的?不是说了么,这是向公公赔礼的!公公可是大忙人,今儿在这儿耽搁了公公这么多时间,这是我们的不是,理应向公公陪这个礼!”
鹿公公听了这话心中越发舒坦惬意,堆起满脸笑道:“那可就多谢甄二姑娘了!”
“应该的!”甄钰微微一笑,接过丫鬟重新奉上的茶,笑问道:“公公今日过来,不知所为何事?”
鹿公公顿时“咯噔”一下。
说起这事他原本那是迫不及待、开门见山,可是这时候不由有些迟疑起来。鹿公公目光轻轻一转,打量着甄钰身上的穿戴配饰,腰间系着的鸾凤玉佩是皇帝赏赐,头上一支赤金点翠的金雀含珠步摇却曾经是福清公主的心爱之物;再加上甄钰一进来便对他这么客气,拿人的手软,他怎么着也得掂量掂量、斟酌斟酌。
不过,这件事却是非说不可的。
鹿公公想了片刻,“嘿嘿”干笑了两声,陪笑道:“甄二姑娘不知,前几日皇后跟皇上请了旨,后宫嫔妃们的衣裳花样需要推陈出新、改改风格样式,柳嫔娘娘和几位宫妃娘娘都对玉霞记甚有兴趣,所以,咱家便来同姑娘打个商量,这第一批的衣裳由玉霞记来做,内务府按价付钱,姑娘以为如何?”
白延曲在信中已经说明此事,甄钰也早知道,此时听鹿公公说出来,心里仍是一阵不快。
与内务府攀上生意往来,或许对别人来说是一个可以打响名头大发其财的好机会,可是对甄钰看来,因为有了先前在宫中与柳嫔的那一段不愉快,她只知道这是一个陷阱!再说了,堂堂户部尚书府的姑娘,也没有必要同内务府牵扯不休,这到了最后没准发生点什么事,便把甄老爷也牵扯进去了!
何况,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太子妃。只要她从中稍微弄点手脚,暗中关照内务府几句,她甄钰便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这可是玉霞记发扬光大的大好机会,甄二姑娘不会拒绝吧?”鹿公公笑得一团和气、与人为善。
拒绝的话甄钰先前对柳嫔已经说过,想必鹿公公不会不知,此时再旧话重提,未必管用。
甄钰只是沉默,片刻方微笑道:“诚如公公所言,这是个好机会,若是把握好了,玉霞记必定将发扬光大。所以啊,对玉霞记来说,这可是今天头头等的大事,不能等闲视之。只有一件,如此重大之事,玉霞记上下不敢掉以轻心,得经过一系列的准备才敢应下来!毕竟,这可是给宫里的娘娘们制衣裳,便是一个线头不对,那也是大不敬之罪,可是谁也担不起呀!所以我决定,要将玉霞记的管事、绣娘、描样师傅、裁缝以及打下手帮忙的帮佣们,统统先进行一次彻底的训练,等将她们都训练好了,必定如公公所言,接下这单可令玉霞记脱颖而出的生意!不过在此之前,这生意我们是万万不能接的,便是说到皇后娘娘面前,我也是这句话,还请公公体谅!”
鹿公公没想到甄钰一张口这一大通话下来,竟是同他玩起了拖字诀,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想到自己在柳嫔面拍着胸脯答应的话,顿时觉得十分憋屈与不服。可是甄钰已经把话说得清清楚楚、义正言辞,倒也叫他一时之间找不出什么话来逼迫。
“嘿嘿,”鹿公公勉强笑了笑,说道:“宫里的娘娘们恐怕耐心有限,不知甄二姑娘训练这些个绣娘啊、裁缝啊什么的,需要多长的时间,若是太久,娘娘们怪罪下来,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呐!”
第288章
甄钰微笑着连连点头表示理解鹿公公的难处,随后轻声一叹,说道:“这各人资质不同,训练起来也难免会参差不齐呀,还有上好的教习老师也得慢慢的访着打听了来呢,要细算时间,还真是不好说,公公这么问,显见是为难小女子了!小女子已是说了,大不敬之罪玉霞记担当不起,是万万不敢马虎的!不过,公公说的也在理,哪儿有让娘娘们久等的道理呢?不如,公公另外找别的绣坊如何?在这上京城中,比玉霞记好的多得是,哪里瞒得过公公,只不过娘娘们没注意到罢了!”
鹿公公气得脑门一阵阵发晕,他从不知道,一个小小的丫头片子竟也是这般的难缠!照她这么算下来,怕是三五年之内都是没影了!过了三五年,谁知道会是个什么光景?就算到时候不是不了了之,她也可以继续找别的理由推脱着,只要一句“大不敬之罪担不起,万万不敢马虎!”便可理直气壮的将一切往后拖着。
柳嫔娘娘怪罪下来,他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鹿公公不由懊恼,早知如此,他当初何必那样干脆利落的答应柳嫔娘娘?这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抽嘛!
“甄二姑娘此言差矣,”鹿公公心里权衡再三,终究不敢跟柳嫔反水,干笑着道:“甄二姑娘知书达理,岂不知一句话说得好。有道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娘娘既有要求,做奴才的自当万死不辞为主子分忧解难,甄二姑娘伶牙俐齿,这般说辞分明就是推脱,恕咱家冒犯,姑娘这番话这本身便是对娘娘大不敬了呀!不如这样,咱家回去跟柳嫔娘娘好好禀报禀报。就给姑娘三个月的准备时间,姑娘觉得——”
鹿公公一番话还未说完,只听见“嘭!”的一声门被人重重的踢开,二皇子夏见泽怒气冲冲的从外边闯了进来,瞪着鹿公公厉声喝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做奴才的自当万死不辞为主子分忧解难’?鹿忠全,谁是君、谁又是臣?谁是奴才、谁又是主子?你倒是给我说说看!”
鹿公公被夏见泽怒气冲冲的瞪着唬了一大跳,想到夏见泽不过是个没权没势的皇子心头略定,干笑着道:“二皇子这是明知故问,自然是——自然是——”鹿公公顿时结结巴巴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因为他发现他根本不能说。君只有一个,那就是皇上。他能说柳嫔是君吗?他也不能说甄钰是臣!
主子奴才那一说就更荒唐了,不过是他顺口牵了出来的。甄钰是西昌县主和户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嫡女。亲叔叔是手握重权的封疆大吏,她分明是被捧在掌心的千金大小姐,哪里是谁的奴才!
“大胆刁奴!”夏见泽上前扬起手就狠狠的扇了他两个清脆响亮的耳光,打得鹿公公晕头转向眼前金星直冒。那白白胖胖馒头似的脸上顿时红肿起来,白里透红,红中泛白,倒比先前瞧着更顺眼了些。
“你叫本王什么?你再叫一遍来听听!见了本王不上前行礼,还敢出言不逊顶撞本王。你先摸摸腔子上长了几个脑袋!”夏见泽阴沉着脸厉声喝骂。
“奴才见过定郡王,奴才给定郡王请安!”鹿公公身边那两名小太监唬得魂飞魄散、两脚发软,顿时扑通跪倒。颤声请安。
鹿公公一惊,也慌忙跪了下去,扎扎实实的磕了三个响头,求道:“定郡王恕罪,老奴年纪大了记性差,冲撞了郡王,请郡王恕罪!”
他只是叫顺了口而已,没想到却被夏见泽逮了个正着!夏见泽就算再不得宠、再没权没势,那也是高高在上的主子,照样一根手指头便能将他彻底压垮!
对于已经有了封号的皇子,鹿公公仍那般称呼,这是大不敬之罪。夏见泽只要一句话递到内务府,鹿公公总管的路也就到头了,一顿板子下去没准连小命都丢了!
夏见泽冷哼一声,径自走过他身边,大模大样的坐在上首,冷冷道:“本王不管你回去怎么跟你主子交差,玉霞记的主意,你还是别打了!否则,别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鹿公公满头是汗,顺着脸颊一道道的往下流着,慌忙膝行扭转身子面向着夏见泽,狼狈的擦了擦汗,磕头连声应道:“是、是,老奴明白该怎么做了,定郡王放心,老奴再也不会找玉霞记!”
夏见泽哼了一声,盯着他冷冷道:“还在这儿做什么?滚!”
“是,是!”鹿公公大大松了口气,身体松弛下来才惊觉背后衣衫已经被汗浸湿透了!他狼狈的爬起来,带着两名小太监逃似的倒退着出去。
整个过程,甄钰和白延曲目瞪口呆,还不及反应过来,屋子里已经恢复了清净。
“定郡王、二姑娘,属下也告退。”白延曲起身拱手行礼,识相的避开。夏见泽来过玉霞记多次,白延曲心知肚明他为的是什么,哪里会这么没眼力劲?
夏见泽的两名近身随从相视一眼,亦默默的垂首倒退着出去了。
夏见泽压根没注意到他们离去,也没注意到白延曲说了什么,鹿忠全滚出去之后,他的目光便一直胶着在甄钰身上,眸中的冰冷之色迅速被温柔取代,关切道:“钰儿,你没事吧?那老阉人有没有对你不敬?”
甄钰摇摇头,深深的吐了口气,有些受不住他的目光眨了眨眼避开视线,问道:“你,你怎么会来了?”
夏见泽说道:“我本来进了宫要去给慧妃娘娘请安,不想不经意听到两名大宫女在议论这事,所以我就忙赶过来了!那狗奴才实在欺人太甚!”
甄钰心里不由苦笑,担心道:“其实你真不该来!你平白这么掺合进来,万一柳嫔在皇上面前进谗,你该怎么办!我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连累了你!”
夏见泽如今才刚刚领了差事,虽然只是这么一件与他的身份大大的不匹配之差事,可是这也是他踏入朝堂的正式的第一步,如今他什么成绩都没有做出来,却又为了自己这事等于公开得罪了柳嫔,想到这甄钰心里边有些不安。
夏见泽听她这么说心中却甚是喜欢,笑道:“无妨,不过是个奴才,翻不起什么风浪!这事我既知道了,怎么能够不管!”
甄钰一时倒不好说别的什么,笑了笑,又道:“我只是有些奇怪,那个柳嫔,我又没招惹过她,她为何偏要一再的刁难我?你在宫里,可曾听说过什么不曾?”
“没有,”夏见泽摇了摇头,又沉吟着道:“不过,我倒是听慧妃无意中提起过,柳嫔和太子妃走得有些近!五皇弟时常还去东宫练习骑射。”
“太子妃!”甄钰眸光一沉,心道“难怪!”。柳嫔倒是个有主意的,她的儿子资质平平,皇位她是不敢奢望了,倒懂得早早的向太子抛出了橄榄枝,将来这拥立之功,封一个亲王想必是不难的!
这就难怪了!她既然要讨好巴结太子妃,自然要为太子妃分忧才是!
想及此甄钰不禁冷笑。
“你别担心,”夏见泽见甄钰不说话,便温言安慰道:“这事本就是柳嫔居心不正,我想设法告诉慧妃娘娘,让慧妃娘娘出面。”
甄钰望着他,点点头道:“只此一次,以后,休要如此冲动!”
夏见泽见她同意,心中甚喜,忙点头笑道:“好,以后我会想清楚了再行动。钰儿,我一听到这消息心里太着急了,一时也没多想,所以才这么急冲冲的赶来——”
甄钰嗔了他一眼,止住了他继续往下说。
夏见泽见她眼波流转,黛眉似蹙,薄面含嗔,俏丽无不,早已呆在了那里,微张着嘴,脑子里空荡荡的,只管怔怔的望着她。
甄钰被他瞧得有些羞赧薄怒,干脆一偏身侧过了身体,说道:“定郡王若无他事,还是快点回去吧!你如今可是有差事在身,不必往日!”
夏见泽心道,往日无差事在身,你还不是一样变着法的要赶我走?
不过,听她说着这冠冕堂皇的理由,自己心里还是好受了不少,遂点点头,笑道:“那我先走了,等过些天,我再来找你!”想了想这话生怕甄钰听了会生气,忙又加了一句:“我和阿媛还有玉中一起来找你!”
甄钰正欲出口的话只得硬生生的吞了下去,点点头“嗯”了一声。
转眼到了三月份,草长莺飞,桃红柳绿,上京城中处处洋溢着新春的盎然生机,天气也一天比一天暖和了起来。
三月十四,甄克礼便要携着新婚妻子方晴一同离京,前往山西孟县上任县令一职。
两人成亲时,二夫人便与方家商量好了,大件的东西勉强过得去就行,主要以金银细软和田庄铺子为主,这夫妻二人的行李因此倒也简单。大件家具桌柜箱笼、屏风帐幔、瓷器玉器等,甄夫人命王妈妈带人一件件都登记造册,替他们封存着;田庄、铺子的地契房契亦造了册,锁在箱子里,钥匙交予方晴自己拿着,暂时由甄府的管事代为管理;夫妻两人只带着银票和一些金银细软上路,倒也轻便。
第289章
这一日,夫妻两人拜别了父母家人,登上了离去的马车,甄钰执意要和甄克善、甄克守、方泽一起,将他们夫妻两人送出城去,甄夫人拗不过她,只得嘱咐了甄克善兄弟一番由她去了。
城外送别长亭,双方相对依依不舍。
“大嫂,到了任上,大嫂保重,记得给我们来信啊!”甄钰拉着方晴的袖子,恋恋不舍放开。
这些日子以来,甄钰对方晴格外的好,相处下来,方晴也十分喜欢这个聪慧的小姑,见她这样不由得也伤感了起来,目中噙泪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替她理了理被风吹起的鬓角碎发,含笑道:“妹妹也好好保重!放心吧,到了那儿第一件事便是给家里和妹妹带信!”
甄克善见这两个人越发的拉拉扯扯起来,便笑道:“好了钰儿,大哥上任这是好事,你这样大哥和大嫂心里怎么好受呢?别耽搁他们赶路了!”
“克善说的是,你们一路保重!”
“哥哥、嫂嫂慢走!”
方泽和甄克守也说道。
甄钰却突然拉住了方晴,忙道:“好嫂子,我还有一件礼物要送给嫂子呢!”
方晴闻言笑道:“钰儿你送了那么多贵重礼物给嫂子,嫂子都不好意思再收了!”收拾行李那阵子,甄钰送了方晴好几套极品的首饰,不是点翠就是镶珠嵌宝,尤为难得的是还有好几张通过福清公主、萱娘等从宫里弄来的保养方子和好些御制的胭脂水粉香水香膏和珍贵药材药丸,故而方晴此时有此一说。
甄钰便忙笑道:“只是件小玩意,送给嫂子玩儿罢了!不是什么贵重的!”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制作精美的小小红绒盒子递给方晴。笑道:“嫂子拿出来瞧瞧,喜欢不喜欢!”
方晴含笑谢了接过,打开一看,顿时眼睛一亮。只见盒中放着的是一只拇指大小、打制得十分精致的紫金葫芦耳坠!那葫芦身上还刻有十分漂亮的纹路。
“真漂亮!”方晴轻轻拿起一只在眼前晃了晃,笑道:“钰儿,谢谢你!好别致的耳坠子!”
方泽冷不防将那只耳坠子拿了过去。自然而然的翻过来瞧了瞧,瞧见那上边刻着一个小小的圆圈,圈中是一个小篆的“安”字,一笑将耳坠子还给妹妹,有些目光闪烁的望向甄钰:“甄姑娘好端端的怎么想起送这个?”
甄钰便顺口笑道:“先前去方家,见嫂子院子中栽了好多的葫芦藤,嫂子闺房里也摆了许多的葫芦摆件。所以便买了这样一对耳坠子送给嫂子,我就知道嫂子见了必定喜欢!”
“是啊,”方晴笑道:“我倒一直没有想到,打制一对这样的耳环!不过,这花纹可真好看。若是自己描了样子叫人打制,也没有这么好看的!”
方泽闻言顺口笑问道:“不知甄姑娘这是在哪家店铺里买的?”
甄钰想也未想,笑道:“是在大前门吉祥头条街南边的秀文斋买的!他家有好多别致的小东西呢!”
“是么!”方泽一笑收口不再言语。
一时双方告辞,看着甄克礼和方晴的马车渐渐远去了,甄钰、方泽等才回城去了。
乍见那做工花纹几乎一模一样的紫金葫芦耳坠,方泽心中的震惊意外不言而喻。就连那底下刻字的位置和字体字样都一模一样,所不同的是,娘亲的耳坠子上刻得是一个“蝶”字,那是她名字中的一个字。
进了城双方分手。方泽等不及,立刻便调转马头去了甄钰说的那一家店铺,果然发现尚有两对那样的耳坠子在出售。方泽让伙计取了出来,拿在手中摩挲着,思潮起伏万千。
“这可是新款,只剩这最后两对了。您若是喜欢,小的可以给您算便宜点儿!”伙计笑嘻嘻的说道。
方泽淡淡一笑,目光扫过那两对耳坠子,说道:“这两对我都要了!还有,我再额外给你们一笔钱,将这张图纸也卖给我,以后不要再打制这样的耳坠子出售!”
那伙计一愣,奇怪的打量着方泽。
方泽淡淡一笑,说道:“我不喜欢别人手中的东西跟我的一样!”
伙计恍然大悟,忙笑道:“这个小的可做不了主,不过,小的可以帮您同掌柜的说说!哦,掌柜的,您来的正好,这位公子……”
掌柜的听完不做声,只是望着方泽沉吟,方泽一言不发掏出银票,掌柜的瞥见了面额,掠着胡须展颜一笑,说道:“难得公子喜欢,便是将这张图纸给了公子也无妨!”
“多谢割爱!”方泽点点头。一时取来了图纸,双方交割完毕,方泽又问道:“不知画出这图纸的可是铺子里的师傅?”
掌柜的便笑道:“这倒不是,是东宫府丞丁爷所画。小的东家前些时候无意中帮了丁爷一个小忙,丁爷便画了好些图纸送给东家,这葫芦坠子只是其中一样!”
“东宫府丞丁爷?”方泽的心突的一沉,问道:“可是丁睿?”
掌柜的“嘿嘿”干笑了笑,摇头道:“这小的就不知道了!”
方泽自失一笑,拱手告辞。
出了铺子不多远,他正欲将手中那张图纸撕碎,想了想,复又折起收入袖中,大步去了。
外归的丁睿看到等在自己家门口巷子头的方泽,一怔之后笑了笑,倒也未显出多么惊讶的神色。
丁睿慢慢的走上前去,笑意盈盈的拱手招呼道:“方侍卫,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失敬失敬!”
方泽面无波澜,一双锐利的眸子深深的打量着丁睿,似要在他身上看出个洞来。
“莫非,我有什么不对?”丁睿低头瞧了瞧自己身上,无辜的向方泽展颜一笑。
方泽一笑收起锐利威压的目光,笑道:“府丞客气了!府丞这会可有空?走,喝两杯去!”
丁睿一听见“喝两杯”这几个字顿时蹙起了眉头,说道:“在下酒量不好,还是算了吧!”
方泽一愣,想起妹子和甄克礼成亲那日的事来,不由好笑,心道你何止酒量不好,酒品也不怎么样!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