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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重生嫡女谋略-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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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姑姑望向皇后,见皇后微微点头示意,便应了一声“好”,与小洁上前一起,将柳嫔扶着坐了起来,靠在自己身上。
    “微臣冒犯了。”胡太医转身向皇后微微点了点头,随后俯身翻了翻柳嫔两只眼睛的眼皮,瞧了瞧,又吩咐余姑姑和小洁将她扶着略直一直身,胡太医探手在她脑后摸了摸,示意余姑姑依旧服侍柳嫔躺下。
    胡太医转身从容向皇后禀道:“皇后娘娘,柳嫔娘娘是被重物击中后脑以至于昏迷不醒,所幸伤得不重,待微臣施针之后再各开一副内服、外敷之药料想无事。”
    “你说什么!”皇后和余姑姑皆大吃一惊,不敢置信的瞪着胡太医。
    
    第366章
    
    “胡太医,你确定?”皇后忙问,却没注意到余姑姑和小雅、小洁暗中悄悄交换了神色,眸中难掩不安。
    “以微臣的判断,确是如此。”胡太医四平八稳的回道。
    皇后眸光闪了闪,目光落在榻上,又问:“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胡太医摇摇头:“微臣不知。”
    “你不是说不甚严重吗?”皇后有些不快的蹙起了眉。这件事太奇怪了,她非要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胡太医道:“柳嫔娘娘面色不变,气息平稳,的确不甚严重。只是,柳嫔娘娘伤到的是脑袋,什么时候醒过来微臣也不敢肯定。或许,再也醒不过来也是有可能的。不过,如果皇后娘娘信不过微臣,可以召其他太医再诊治一回。”
    皇后气得心中顿时一滞:这叫什么话!老祖宗真是太仁慈了,原不该对这些太医们太客气的,如今倒好,一个个说话滑不留手的,半句中肯的话也不肯说,只管糊弄!
    “那倒不必了,胡太医乃太医院院判,你既然这么说本宫自然相信。”皇后忍了忍,和颜悦色的安抚,眼角余光向柴姑姑、余姑姑等一扫,柴姑姑明白皇后这是有话要和胡太医单独说,便无声屈膝福了福身,向余姑姑等使了个眼色,与余姑姑等退了出去。
    “胡太医,你老实说,柳嫔她到底能不能醒过来?”皇后面色蓦地一沉,双目灼灼盯着胡太医冷声发问。
    “皇后娘娘,”胡太医依然沉稳不惊的说道:“方才微臣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微臣也不敢确定,这要等施针之后、用药之后看效果如何。”
    皇后又是一梗,双目灼灼的盯着胡太医,胡太医面不改色,恭恭敬敬的站在当地,任由她看个够。
    “罢了,”皇后终于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凤目轻眨,向胡太医道:“你过来看看,究竟是什么重物砸伤了她?”
    “皇后娘娘,”胡太医站着没动,向皇后拱手说道:“任何重物都有可能,恕微臣无能,这个看不出来。”
    “你——”皇后大为不悦,却终是奈何不得,只得道:“那就快点儿施针吧!好生着,最好能让她醒来!”
    “是,娘娘!”胡太医又道:“微臣需要人从旁协助帮忙,是否可以请她们进来?”只有他和皇后两人在这儿,万一皇后起了什么心眼
    他可不放心!
    皇后耐下满脸的不悦,扬声道:“来人!”
    柴姑姑等鱼贯而入,胡太医便打开药箱,煞有介事的让小洁、小雅帮忙做拿递东西之类的小活计。
    胡太医施了针,半个时辰过后,柳嫔仍是没有清醒过来,胡太医微微摇了摇头,无能为力的轻轻瞥了皇后一眼,随后向余姑姑道:“劳烦姑姑取笔墨纸砚,微臣给柳嫔娘娘开两副药方,且先试试吧!过两日再看情况如何!”
    余姑姑满面担忧又不敢在皇后面前摆脸色,只得亲自去取了来,看着胡太医写了药方。
    “一个内服,一个外敷,每日早晚各一次。还有,如今天气炎热,柳嫔娘娘的居室最好保持通风,不要太闷了,姑姑记得每日多帮娘娘翻几次身,擦拭擦拭,以免躺得太久生了褥疮。”胡太医细细的交代着。
    “有劳胡太医。”余姑姑忐忑不安的瞧了瞧柳嫔,忍不住又问:“胡太医,柳嫔娘娘有多大可能会醒过来?”
    胡太医无奈笑笑,叹气道:“这个,只能看天意了。”说毕向皇后躬身拱手道:“皇后娘娘,若无他事,微臣先行告退。”
    皇后半点儿跟他说话的兴趣也没有,摆摆手示意他随意。
    胡太医再无多言,轻手轻脚的收好自己的东西,倒退着去了。临走前他忍不住再次瞟了柳嫔一眼,心中暗叹。
    不是他不想救人,皇帝传了密旨,除了谨遵君命,他还能怎样?要怪只能怪她自个命不好了。
    “你们好好照顾着,上药、煎药都要亲自守着,半点儿也不许疏忽。还有,柳嫔一旦醒过来,第一个便要通知本宫,听见了吗?”皇后厉声吩咐。
    余姑姑等忙跪下听命,想到柳嫔如今的状况,再想想一宫上下的命运前程,无人不心乱如麻。
    皇后目光扫过柳嫔屋内,目光突然落在那一尊一尺来高的沉香木寿星翁上,不觉过去拿在手中轻轻的抚摸瞧了瞧,随后又放了回去,领着柴姑姑等人去了。
    回到坤宁宫,不想太子妃早已等候在此。
    皇后十分诧异,若是换了平日,太子妃前来请安不见她在,早就欢天喜地的离开了,哪儿会这么老老实实的等在这儿?
    她可不会当她是孝心爆发!
    皇后斜了太子妃一眼,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她有什么事,太子妃早已上前忙忙行了个礼,忙问道:“母后,柳嫔娘娘可曾醒过来了?”
    皇后不禁狐疑,盯着太子妃一言不发,直把她看得不安的垂下头去,才一面走上凤榻坐下,一面说道:“还不曾。你可有什么事?”
    太子妃神色变了变,支支吾吾陪笑了笑,手指头不安的绞着帕子。
    皇后斜斜的向后靠了靠,凤目半阖:“若没什么事,你退下吧!”
    太子妃顿时一僵,站在当地十分犹豫,连柴姑姑的递过来的眼色也没注意到。
    “母后,柳嫔娘娘何时会醒过来?”太子妃忍不住又怯怯问道。
    皇后不由发怒,双眸矍然睁开,瞪着太子妃沉声低喝:“本宫又不是大夫,本宫如何知晓!哼,柳嫔这事来的蹊跷,无论她醒的过来醒不过来,本宫都要彻查到底!”
    太子妃身子一软,差点儿就跪了下去。
    皇后顿时起疑,盯着她片刻向柴姑姑道:“你们都下去!”
    柴姑姑也看出了两分不对,率了众宫人退下,自己便亲自守在外间。
    “你老实说,你究竟知道些什么?”皇后坐直起身子,冷冷的盯着太子妃。她就说嘛,事出反常必有妖,千猜万猜,倒把跟前这个给忘了!
    “母后!”太子妃扑通跪在地上,浑身不可控制的轻颤起来,哭丧着脸道:“母后,臣妾只是想为太子分忧,为母后分忧——”
    “果然跟你有关!”皇后气得倒抽一口凉气,厉声道:“还不快给本宫细细招来。”
    “母后……”太子妃惊慌惴惴的偷眼打量皇后两眼,颤巍巍的将事情说了……
    皇后听毕气得黄了脸,好半响方喘过气来,下劲啐了太子妃一口,恨铁不成钢骂道:“亏你还是个太子妃!平日里的气度、风度、你的修养学识都哪儿去了!竟想出这种下三滥的法子,你还要不要脸!”
    “母后息怒!”太子妃哪儿又惊又怕又愧,忍不住捂脸呜呜咽咽的痛哭起来。
    “你还有脸哭!若是叫人知晓了,本宫看你还有脸活着!”皇后气不打一处来,冷笑道:“你糊涂,柳嫔也跟着你糊涂,本宫倒不懂了,她竟然会同意这么做?若是这事闹了开来,第一个要死的就是她!”
    太子妃战战兢兢解释道:“柳嫔一心想让太子爷登基之后多多照拂和郡王,她与臣妾本就交好。这主意她本也不肯,可是后来又同意了。”
    皇后听到这里鼻孔里哼了一声,瞅着太子妃不语。不用说,定是太子妃威胁利诱了,柳嫔迫于无奈方不得不答应。
    “依着臣妾想,定郡王被抓了个先行,他比柳嫔更怕被人知晓,到时候,只要柳嫔威胁他写下一张东西留作把柄,不怕他不就范……”
    皇后听毕心中气闷得差点儿昏厥过去,细想想,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只可惜被这没脑子的给弄得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你事先怎么也不跟本宫商量商量就妄作主张?”皇后恼羞成怒厉声道:“你眼里还有谁!”
    太子妃强忍着咯咯作响的牙齿,垂着头一个字也不敢吭声。
    皇后每次见了她都没有好话,总是训斥她不懂事、没出息,难道她就愿意一辈子顶着这样的名头吗?她只是想好好的表现一次,立个大功好扬眉吐气,好让皇后和太子对她刮目相看!哪曾想好不容易逮到这个合适的机会,一切都计划的好好的,不料功成垂败,事到临头又闹了这么一出,柳嫔竟然莫名其妙的中暑了!
    太子妃心里暗恨,她哪儿知道柳嫔的身子骨这么不好?还是说她胆子太小,事到临头给吓着了?
    “起来吧!”皇后看到她便忍不住来气,没好气道:“如此说来,柳嫔醒不过来倒是好事了!不长进的东西,弄了这么一个烂摊子,倒要本宫替你收拾!以后你若是再敢自作主张,本宫绝饶不了你!”
    陷害夏见泽不成,反倒落了把柄在柳嫔手中,万一柳嫔醒了过来,有意无意中将这事说了点出去,别说太子妃没脸见人,太子和自己也要受到牵连!在外人眼里,太子妃哪儿有这个胆子?没准这幕后主使的罪名还会落到自己头上呢!
    “是,臣妾谢母后恩典!”太子妃忙不迭的谢恩起身,心中却仍是有些放心不下,偷偷打量打量皇后的脸色,陪着小心问道:“母后,那柳嫔不是中暑了吗?怎么会——这么久都醒不过来?”
    
    第367章
    
    “中暑?”皇后吃惊的瞪着太子妃,顿觉反驳无力!她是该说她蠢笨愚昧呢还是该说她天真单纯!
    有人中暑一天一夜还醒不过来、完全没有反应的吗?
    这个时候还老老实实问得出这种话来的,恐怕整个皇宫里就只有这位太子妃了!
    她的好儿媳妇啊!
    皇后突然又凝重起来,盯着太子妃道:“这事本宫只跟你说,你别说出去。柳嫔不是中暑,而是被人从背后击中脑部昏迷了过去,这事你怎么看?”
    太子妃惊得低呼了一声,愣了愣,片刻方道:“怎么会这样!”
    “哼!”皇后道:“十之八九是被人发现了端倪所以才把她击昏。只是这人是谁,本宫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今日早上在宜芳院,皇后面上虽不动声色,暗中却十分仔细的特意留神了福清公主的一言一行、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可是却没有发现半点儿可疑的地方,这不能不令她感到困惑,原本几乎肯定的心思不由得又动摇了起来。
    论察言观色,她相信没有几个人能够逃得过她的有心。
    “难道,难道是定郡王?不可能啊!难道,是福清公主?这——”太子妃想了半响,突然发急道:“母后,臣妾也糊涂了!昨儿臣妾一直守在宜芳院外隐蔽处,看到定郡王进去了,臣妾料定万无一失、又生怕被人看见惹人怀疑这才离开的,至于后来有没有什么人进去,臣妾便不知道了!”
    “你说什么?”皇后突然注意起来,问道:“你确定,你亲眼看见定郡王进了宜芳院?不会看错?”
    “是,是亲眼看见!臣妾又不是头一遭儿认识定郡王,怎么可能会看错!”太子妃信誓旦旦。
    皇后面色骤然一沉,目光直直的盯着前方,半响冷笑道:“好了!这件事你别管了,本宫心里有数。你回去吧,柳嫔的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是,母后。”太子妃见皇后没有责罚,一口气大大的松了下来,忙敛神屏息,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皇后身子往后靠了靠,手中一下一下慢慢的绞动着丝帕,嘴角不断的溢出冷笑,凤目中流转着冰冷愤怒的光芒。
    “夏静媛,本宫真是看错了你……好啊,好得很!这皇宫里真是越来越有趣了!本宫真是没想到啊,你还有这等本事……”
    以前不觉,此时一件件事情回想起来,皇后才觉得竟几乎处处都有福清公主的影子,每次有她在,她的目的总要大打折扣。别的不说,赐金步摇、给甄钰赐婚被阻、御林军被皇帝清洗、定郡王受封,便是这一两年来,这些事情哪一件中没有她的影子?
    是自己太大意了!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咋咋呼呼、天真单纯的小公主,才是隐藏的最深的那一个。
    若说昨天的事,夏见泽见了赤身裸体沐浴的柳嫔,不可能有时间和胆量将她击昏,将她击昏的肯定是另有其人。
    福清公主如果不是为了保护夏见泽,击昏柳嫔之后完全没有必要留下大嚷大叫引来余姑姑等人。可她偏偏就这么做了,原因只有一个,她不愿意给人留下任何嫁祸夏见泽的机会,她一口咬定柳嫔中暑,第一时间内控制住了余姑姑、小雅等人的意识,令她们不得不跟着她的思路走。过了那个最佳的嫁祸时段,即使此时再嚷出来柳嫔是被人击昏,也没有谁没来由的往夏见泽身上扯,毕竟,昨日亲眼目睹夏见泽进宜芳院的,只有暗处的太子妃,而太子妃却是绝不能站出来说此事的。
    事后夏见泽没有立即出宫,反而到明珠苑坐了好一阵子,这也是做给人看的表面功夫罢了!
    皇后越想越愤怒,随后又冷笑起来:也好,太子妃这次的事虽然没办成,倒也不能说全无收获!至少,让她看到了一根嵌在肉里的刺!
    皇后能想得到,福清公主也想得到,甄钰也想得到。
    只是如今还没到公开撕破脸的时候,皇后面上并没有露出半点儿端倪,仍是与往常一样对福清公主;福清公主已然察觉到她的不对,只是这层窗户纸谁也不愿意去捅破,内心暗暗警惕提防,面上依旧是皇后跟前的好女儿。甄钰在尚书府中,每每想起此事,心中却颇为为她担忧。
    皇后的手段,杀人不见血,她早已领教过多次了。从前之所以每次化险为夷,不过是看在看在福清公主的面子上,确切的说,是看在皇帝的面子上,不愿意闹得太僵。可是如今,皇后既然已经起了疑心,那么一切便不一样了!
    这一日甄钰不觉又来到后海湖畔,不想在这儿巧遇计世宜,既然见了面,总不能不上前打招呼,计世宜见了她也很诧异,随即心里又莫名的高兴起来,大步上前笑道:“甄姑娘!这么巧!”
    “是啊!计公子今日不忙吗?”甄钰笑问。
    计世宜抬眼望了望银光跳跃的湖面,回转过来笑道:“今日休沐无事,便出门随意走走,没想到碰到姑娘了。”
    计世宜望着她,神色中有些说不明道不清的意味,欲言又止的味道太浓也太明显,甄钰不由得好笑,理了理鬓角碎发,偏着头笑问:“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你不用这么客气!对了,我一直没有机会问你,元宵节那日,你的手臂有没有落下疤痕?可好全了吗?”
    计世宜见她一派光风霁月、坦坦荡荡,自己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见她关心起自己的伤口,没来由的心情骤然大好,忙笑道:“早不妨事了!这算什么伤,呵呵,甄姑娘不用放在心上!”顿了顿,面上神色凝重了些,说道:“甄姑娘,说起来我倒真有几句话要跟姑娘说。前几日我不知在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甄姑娘以后还要多加小心,千万别被人当做棋子,权势压人,姑娘便是再聪明有的时候亦未必挡得住!”
    甄钰心一紧,目光闪了闪,笑道:“我知道的。对了定郡王这几日如何?还好吗?”回想起那日夏见泽的魂不守舍和莫名其妙的慌乱,即便后来到啦明珠苑之后,他也是好半响才勉强恢复了神情甄钰就没来由觉得心里不安。尤其是,离宫之前皇后身边的柴姑姑还有意无意笑着问了她几句话,她虽然字斟句酌的回答了,可有的时候,却躲不过有心人的强词欲加。
    计世宜眸光微沉,点头笑道:“我倒看不出来有何不妥,前两日福清公主去了郡王府上,他们兄妹相谈甚欢,好半日福清公主才走的。”
    甄钰心中一松,但愿此事就此过去,不要连累了公主才好。
    一阵凉风从湖面吹来,半黄的树叶零零落落飘摇而下,一枚半青半黄的柳叶无声无息落在甄钰的肩头,乌黑的一两缕发丝划过耳际轻轻飘动,淡粉的绣花对襟褙子白绫长裙轻柔的随风起舞;眼前的女子肤光胜雪,眉目如画,计世宜突然有些恍惚,下意识抬手欲替她拂去肩头的落叶
    甄钰吃了一惊,身子本能的往旁边倾了倾,突闻“咔嚓”一声脆响,过臂粗的一长段枯枝从头顶砸落。计世宜眼疾手快,惊叫了声“小心!”将她往旁边带了一带。
    枯枝重重跌落在地,甄钰唬了一跳,身不由己被这一带,脚下踉跄两步,一阵钻心的痛顿时从脚踝处袭来。她眉头紧蹙,弯下腰蹙眉扶着左腿。
    “你怎么了?是不是扭着了?”计世宜忙放开了她,抱歉道:“对不起,是我鲁莽了!”
    甄钰转头瞧了瞧地上的枯枝,摇了摇头勉强笑道:“你也是好心!无妨,只是扭了一下,回去擦点儿药酒便无事了!麻烦你帮我把秋心、秋朗叫过来吧!”
    脚踝关节处错位,即便回去上药这会儿也得正位才行,她相信计世宜有这个手段,可是男女有别,光天化日之下哪儿能让他做这种事?
    计世宜扶着甄钰至一旁石凳上坐下,朝远处欣赏风景的姐妹俩瞥了一眼,蹲下去笑道:“我的手法可比她们姐妹的好的多了,至少不会那么疼,可让你少受点儿罪!你瞧瞧那是什么——”计世宜说着向一旁努了努嘴。
    甄钰不明真相顺势看去,只听得“咯得”一声轻响,惊得低呼一声往脚上看去,不由无语,有些嗔怒瞪着计世宜道:“你——”
    “你试试,还疼不疼。”计世宜笑了笑。
    甄钰轻轻动了动脚,果然已经不疼了,只是对他刚才的做法仍是有些难以释怀,垂着头勉强含糊道:“谢谢你!我该回去了!”
    “你生气了?”计世宜小心翼翼的去瞧她的脸色,连忙说道:“我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是为了让我少受些罪嘛!”甄钰似嘲非嘲没好气的道。
    计世宜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你既这么说,我便当你不生气了!你看看,是不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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