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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朱门嫡杀-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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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低呼一声,闭上眼不敢再看。

但随后响起的惊慌呼救声,却并不是明华容的。吓得闭眼的人们不由好奇的重新睁眼看去,顿时,害怕统统化成了惊奇。

——刚才还朝着大小姐飞去的黑影,怎么眨眼间反而落到了二小姐身上?

正文 058 推入火坑

“母亲救救我!救命呀!”乍见那东西落在自己身上,沉甸甸的几乎没将自己压趴在地,明独秀吓得魂飞魄散,尖声连呼救命。

白氏见女儿吓得脸色惨白,连忙心疼地安慰道:“独秀莫慌,只是一只家养的扁毛畜牲罢了,不会伤人的。”说着,她又厉声斥道:“你们都是木头吗?还不快把二小姐身上的海东青赶走!”

海东青?闻言,众人定了定神,定晴一看,才发现正落在明独秀肩头,不住往她襟口拱的东西是只羽毛漆黑发亮的大鹰,嘴喙如钩,双目炯炯,模样异常神骏。一些见多识广的下人顿时认出来,这是生在漠北之地的海东青,因为外形威武神勇,深受昭庆许多公子哥儿与武人的欢喜,帝京豢养它的人家不在少数。

只是但凡驯养它的人家,都是为了炫耀或者打猎之用,所以并不刻意抹煞海东青的野性。每年秋天打猎之时,经常有海东青误伤人的事情发生。大部分是被抓伤,运气不好的甚至会被啄瞎眼。

想到关于海东青的种种传闻,下人们冲上前的脚步不觉迟疑了许多,那犹豫不决的模样看得白氏心头火起:“这是安义侯府王夫人养的宠物,你们害怕什么?!还不快过来把它抱开!”

闻言,众人顿时放下心来。安义侯府乃是武将世家,王夫人虽不是出身将门,但嫁入府后耳濡目染,对神骏骁勇的海东青很是喜爱,便也养了一只。只是她终究是大家闺秀出身,喜欢海东青的外表,却受不了它的野性。安义侯为了讨夫人欢心,便特地找了驯鹰师来,将精心挑选出的一只海东青养得如同鹦哥般乖觉无比,不带半分野性,才交到夫人手中。这样的海东青在帝京可谓是独一无二,一时传为满京笑谈。所以当白氏解释之后,下人们顿时都大了胆子,赶紧上前将死赖在明独秀身上不走的海东青强行抱开。

慌乱之中,唯有明华容从白氏的话里琢磨出了其他意味,不禁挑了挑眉:这番话加上刚才她们母女的举动,显然是早就知道王夫人养了海东青,但在暖厅时却并未提醒过自己和明若锦,看来是想看她们出丑。结果这鹰不知怎么地拐了个弯飞到避让一旁的明独秀身上,反而将她吓得不轻,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不过,好端端的,海东青为何要舍近取远呢?

目光在明独秀被鹰拱得凌乱不堪的衣襟上打了个转,明华容微微眯起了双眼。

这时,随着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一个满含歉意的声音隔着大门前的影壁传了过来:“白夫人,真是对不住,我家小黑第一次到你府上,我一个没看好它就先飞了进来,没惊到你们吧?”

伴着这后悔不迭的声音,一名鹅蛋脸面,眉眼秀丽温柔,中等身材,一身藕合色对襟长袄,黑底撒金锦裙的妇人面带焦急地走了过来。

看到一片混乱的场面后,她更加懊恼,连忙道歉:“真是不好意思,刚进门就冲撞了你们家的小姐。这畜牲不会伤人,就是看着凶了些,又喜欢亲近人,以往初次来我们家做客的夫人小姐,不知有多少人被它惊过。本说白夫人你是见过它的,今儿我又是抱着它进来,一定万无一失。谁想车还没停稳呢,它自己就先瞅空子飞进来了。”

白氏心疼女儿受惊,本想暗暗数落王夫人几句。但听到她那句你见过它的,生怕她再说下去,连自己告诉对方不必避讳、大可以将爱宠带来赴宴的话儿也说出来,连忙岔开道:“所谓闻名不如见面,小姑娘家胆儿小,虽然嘴上说着不怕,实际见了难免要唬一跳。好在只是受了惊,没什么的。让她们下去换身衣裳,再喝碗安神茶便没事了。”

“刚来就给你们添了乱子,我真是过意不去,幸好白夫人大度不计较,我在此谢过了。”

闻言,王夫人松了口气,连忙去虚虚扶了明独秀一把,又去看同样倚在丫鬟怀中,满面惊魂未定的明若锦,连声让人快将小姐扶下去。待看到若无其事,袖手立于旁侧的明华容,却不禁一愣。

注意到她的神情,白氏不禁暗暗咬紧了牙根。她本说想借这只海东青吓吓明华容,任那小贱人再怎么口齿厉害,见到这威风凛凛的扁毛畜牲肯定还是慌张害怕。等她惊得魂不守舍只顾着后怕,自己稍后给她暗中安排时,她才不会觉出不对,吵嚷起来。没想到,明华容毫无惧色,反倒是她心爱的女儿中了招。

——算了,幸好那户人家的事儿现在还没人知道,自己这番安排,也只是以防万一而已。等那家的夫人来了,自己再从旁说上几句,不愁她看不上明华容,届时那小贱人只怕还以为自己交了好运吧……

想到这里,白氏心头因这小小变故生出的不快淡了许多,等丫鬟们将明独秀与明若锦扶下去后,依旧满面春风地招呼着接踵而至的宾客。

过得小半个时辰,客人已然到齐,明独秀与明若锦也已重新换了衣裳梳了头,坐到暖厅陪客。

明独秀因为之前便得过白氏暗中叮嘱,知道海东青之事,虽然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两碗安神茶下去也就缓和过来了;明若锦却是实着被吓狠了,连胭脂都盖不住她脸上的惨白,眼神全无平日的灵动之色,不过这般规规矩矩地坐在那里,倒也引得几个家风古板的夫人们暗中点头,心道明尚书不愧是状元出身,连个庶女都教导得规矩端方。

见客人都上座了,白氏便吩咐厨房上菜。因是家常小宴,来的又都是女眷,桌子便只用了中等大小的,刚好容得十几个人团团坐下,不至于太紧凑,也不至于太疏散,正好方便说话。

因知道明独秀是当家夫人的大女儿,外公又是丞相,娶了她对自己儿子将来的仕途无疑是一大臂膀。待上席之后,众位夫人都不住地向明独秀问话儿。明独秀虽心知肚明自己只是陪客,今日之宴,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但总不能明说出来,便只有陪笑一一答应。

在一片赞扬白氏教导有方,养出女儿如花似玉又知书答礼,爽利大方的声音中,独有王夫人坐在明华容旁边,拉着她的手问个不住,从多大年纪可曾上学,又问到平日喜欢做些什么。

明华容自觉相比娘家有靠山,自身条件也是一等一的明独秀,自己实在是不占什么优势,当下不禁有些奇怪。察觉到她的疑惑,王夫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一般的小姐们见了小黑多少都有些惊慌,唯有你独独不怕它,所以我一时好奇,多问了几句,你可别嫌我多嘴。”

——原来是因为爱屋及乌啊,这位王夫人还真是把她那海东青当心肝宝贝一样疼。明华容一时有些哭笑不得,便说道:“夫人多虑了,您是客人,华容怎么会有不敬的念头呢。我不怕它,是因为知道这种鹰鸟虽然凶悍,但只对有危险的东西发动攻击。华容手无缚鸡之力,又没拿什么凶器,笃定它不会伤害我,自然就不害怕了。”

听她娓娓说完,王夫人眼中一片叹服之色:“说是这么说,但事到临头,真能临危不乱的人又有几个呢?看来你年纪虽小,可不但兰心蕙质,这份沉着镇定更是少有人及呢。”

这时,旁边一个入席后始终没有开过口的团脸矮个儿夫人忽然问道:“明大小姐,你是刚回帝京的吧?之前从未听白夫人提过你。”

这是要刁难她么?明华容目光微冷,刚要回答,一旁的白氏却抢先说道:“莫夫人,华容之前身子不好,帝京冬天太冷,夏天太热,不适宜养病,我们老爷便忍痛将她送去了别庄。待如今大好了,便赶紧接回来了。”

莫夫人沉吟片刻,又附在白氏耳边低声问道:“恕我冒昧,刚才我听了大小姐的年纪,似乎是在您入府那年……”

她声音虽然低,但明华容就坐在她旁边,岂有听不见的。当下听到这近乎无礼的直言相问,问的又是白氏最忌讳的事儿,便以为白氏必定要落冷脸给人家看了。不想,白氏却直爽地答道:“莫夫人,华容是我家老爷的原配生的嫡长女儿呢。这孩子可怜见的,打小养在外面,也没个人疼爱。”

听到她的回答,莫夫人再度点头,沉吟不语。明华容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已然警觉起来:身为续弦之事,一直是白氏的心头大恨,前世赴宴时曾有位官家夫人当面提了一句,她便胡乱寻了由头对那人大加斥责,直闹得搅散了主人家一场好宴才肯作罢。今天为何竟这般爽快地自动提起来了?

事出反常必为妖。明华容正暗自警惕间,旁边的莫夫人突然也同她说起话儿来。她一边答,一边悄悄去看白氏神情,只见对方亦正隐秘地打量着这边,见她与莫夫人相谈正欢,唇角更是微微翘起,露出一个满是得意的笑容。

见状,明华容更加笃定白氏必定在盘算什么,只是一时却摸不着头绪。她正暗中思索之际,忽然注意到莫夫人一口官话中略带了些北方口音,蓦地便想起前世听过的一桩事情来,刹那之间,心中明澈。

前世她是入春之后才来的帝京,当时第一次去别家府上赴宴做客,下了席游园闲逛时,她不慎与明独秀等人走散了,在花园中张望寻找时,无意间听到旁边几个贵妇在七嘴八舌地议论一件事。

说的却是镇北将军赵家的小儿子,常年随父驻守边关,去年年底却突然回京,他娘亲随即张罗着为他订下一门亲事,并急急约定了开春就迎娶新妇过门。当时只说是赵家小少爷年岁已大,又经年累月的不在家,他娘抱孙心切,虽然有些急迫,却也是人之常情。

不想等到开春那姑娘嫁去赵家后,没多久就传出消息来,原来赵小少爷在边关时因为一次意外下体受了伤,已经是不能人道,早就是个废人了。

消息传出,众人这才恍然大悟,为何赵家急急忙忙地要娶亲,原来是怕消息传扬出去后儿子再讨不到媳妇。只是赵家虽然精挑细选,找了户已然衰颓破落的人家,选的姑娘又是性格温吞如一团软面任人拿捏的老实人,但却没想到这姑娘有个凶悍的表哥。

当所有人都以为这家人吃定了哑巴亏,那无辜的倒霉姑娘更是要守一辈子活寡时,这个表哥当街跪到京兆尹的轿前,当着满街百姓的面拦轿控告赵家在定亲前隐瞒实情,花言巧语将人骗去守活寡。京兆尹怕得罪赵府,不受其状,反而威吓要告他诬蔑之罪,将他拿下狱带枷关上一年。

那个表哥见告状不成,一发狠索性出了损招,将赵家的事编了段子托人在各个酒楼茶馆说道。闺房夫妻之事,历来有大把的人喜欢听,何况主角又是高高在上的将军。不出一个月,昭庆四州都传开了镇北赵将军的小儿子不能人道,还骗人成亲的缺德事儿。又更衍生出许多流言,譬如赵小少爷其实是个天阉,受伤云云只是块遮羞布。更有些青楼女子因为声称赵小少爷刚回帝京时找她们试过,因之名声大振,客似云来。

这番闹腾下来,赵府的名声已败了个精光。赵家本说趁小儿子受伤的事儿没传出去前,娶个门第低微的老实媳妇回来,日后生不出孩子,便怪在这媳妇身上,以保全自家名声。横竖她家没甚势力,也不怕娘家人知道实情后过来吵闹。谁知他们光顾着打听人家小姐的至亲,却忘了打听表亲的性子。

折腾到这份上,遮掩是遮掩不成了,赵府一合计,索性写了封休书将人休弃回去,满以为这下也败坏了那姑娘的名声,虽然赵府得不了好,但闹了这么大的笑话,惹了么那么多流言,那姑娘今后除了一死,要么就是青灯古佛了此一生,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小小地报了仇。

孰料,那姑娘回家后第二天,赵府的休书就被贴在了城门上,底下更有逐字逐条的批判。总结下来就是,你们家自己干了缺德事,还想反咬一口赖在我们家女儿身上,这种行径连下三滥都不如。反正公道自在人心,世人心中自有评判,举头三尺有神明,我们也懒得和你计较。我家女儿清清白白,日后不愁嫁娶,也祝你家儿子今后能找到个贤惠姑娘,和他喜结连理,早生贵子。

这封以退为进,表面客气实则骂人不带脏话的批判书实在高妙,不但化解了赵府的险恶用心,更让那姑娘完全站在了受害的一方,但凡明理之人,再没有人会非议嘲笑她。

而且这家人也很聪明,休书贴出的第二天就举家搬出了昭庆,等赵府想趁事情稍微平息去悄悄找人家出气时,已是人去楼空,不知所踪。

这件事在当时闹得很大,几乎是举国皆知。各家贵妇们兴奋地扎堆议论,将赵家骂得狗血淋头,也令路过的明华容听了个目瞪口呆,心想帝京果然不比乡下地方,什么怪事都有。因为这事太过离奇,所以纵是事隔多年,自己身上也经历了无数凶险,明华容依然记得十分清楚,当日听到的每个细节,都历历在目。

譬如,她仍旧记得,漠北赵将军家的夫人,是姓莫的,并且也是北方人。

记起这些旧事,明华容顿时明白了白氏刚才那番话的意思。她只注意到了白氏承认自己是原配所出,却未注意到,白氏话中暗示她没有母亲,父亲也不关心她,所以就算出了什么事,也不会有人为自己出头。

——而且,万一她真的嫁入赵府,以明守靖那种拿着女诫作准绳要求女儿的性子,知道真相后非但不会出头,反而会要求她出嫁从夫,从一而终,在赵家忍气吞声地过完这一辈子,好让世人都颂扬他养出个千古难见的贞烈女儿。

至于刚才白氏隐瞒了王夫人会带海东青来之事,肯定是想借机吓她一跳,让她也如明若锦那般魂不守舍。这样看在莫夫人眼中就更满意了:一个出身显宦之家,却没有爹娘关心的嫡小姐,性子又软绵温顺,正适宜娶回去充门面。

——白氏,你当真是算无遗策,好缜密的心思,好歹毒的心肠!

想通前因后果,明华容一股怒气直冲心头。但越是愤怒,她便是越是冷静。目光在左首笑语晏晏的明独秀脸上打了个转,她慢慢露出个危险的笑容:白氏,不要忘记,你也有女儿,她的前程,会由我来决定。

而在她旁边,心事重重的莫夫人并未发现明华容神情间的细微变化,径自低头盘算着什么。

白氏见莫夫人眉宇间仍有迟疑不决之色,连忙又加了把火:“虽是打小不在眼前,华容的规矩却是没落下,上次还得了卢尚书的夸奖呢。性子也是极其贤淑至孝的,瑾王前些日子来家里赴会时,还亲口邀请她去参加下月初的腊八宫宴。”

她只顾着要将明华容大力推荐给莫夫人,不想,其他夫人听见她的话,均是眼前一亮:看来,这个明家大小姐比起其妹也不遑多让嘛,只是刚回到京中,所以名声不显而已。

有些结亲不求扩大势力,只求给儿子找个品貌俱佳的好媳妇的夫人,不禁露出意动之色。

正文 059 丫鬟横死

见其他夫人听了白氏的话,都不约而同看向明华容,颇有蠢蠢欲动之意,莫夫人不禁心中微急。

她刚要说话,却听明华容含羞带怯地说道:“夫人过奖了,比起华容,独秀妹妹才是一等一的好。她四岁断字,五岁习诗,并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容貌又美,性情又爽朗大方,天上的瑶姬玉娥也不过如此了,无怪乎会有帝京第一美人之誉。相比独秀妹妹,华容实在差之远矣。夫人刚才的美誉,华容不敢受呢。”

听到她的话,白氏不禁有些狐疑:这小丫头是否知道了什么?以致于拿话来堵自己。但打量明华容半是撒娇半是认真的模样,却又看不出什么端倪。再者想想这事儿还是大嫂因她儿子也在边疆,才悄悄告诉自己的,帝京再没有其他人知道,这才稍稍去了些疑心。暗暗想道,或许是明华容怕自己指了门不好的亲事给她,所以才这般推脱。

这么一样,白氏顿时疑心尽去,含笑说道:“你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太过谦虚了。我又不是外人,难道还会拿些虚话夸你不成?你有什么不敢受的?”

明独秀也口不对心地帮腔道:“是呢,大姐,你样貌才情都是好的,一手织金布艺更是无人能及,认真论来,我才比不过你呢。”

“哎呀,夫人和独秀妹妹以前可从未说过这些话,现儿突然这般夸我,听得我都快不好意思了。”明华容微微低头,一副不胜害羞的样子,实际眼角却悄悄瞟向莫夫人,观察她的反应。

果然,原本想要开口的莫夫人听罢明华容的话后,犹豫一下,便没有说话。照这个明家大小姐的话来看,白氏母女是第一次夸奖她。如果她当真不错,那为什么平时没有赞扬,反而要当着外人的面使劲夸奖、一副生怕别人不知道明华容好处的样子呢?白氏这个样子,实在由不得她不怀疑,白氏是不是另有盘算,才在她面前对明华容大加赞赏,而且还字字句句说到自己心坎上。

——如果只是继母与继女间平时不合,有外人时才做出一副慈母孝女的样儿来,倒还好些。就怕是有些自己不知道的隐情,一旦开了口敲定下,日后再发现不妥可就麻烦了。还是稳当些好,且一边打听着,一边再看看别家的姑娘。

打定主意,莫夫人夹了一块梅香脆饼到碗里慢慢品着,不再说什么。

大宅院里混出来的都是人精,莫夫人能想到的事儿,其他夫人如何想不到。当下不约而同都打消了向明华容问话的念头,依旧同白氏母女说说笑笑,品尝菜肴。

白氏见状,气得差点摔了碗:自己强忍着一肚子酸水怨气才违心夸这小贱人不错,谁想却被她三言两语就搅合了苦心营造的大好局面。这小贱人,当真是天生来克自己的,一刻都不让人省心!

原本白氏是准备将明华容一通猛夸,再以言语暗示打消莫夫人的种种顾虑,让她主动向自家府上提亲。现在见莫夫人只顾低头吃菜,对自己的试探暗示装傻充愣,尽答些不相干的话,白氏不禁急燥起来。

为了防止日后东窗事发之时,明守靖对自己生出疑心,本来她不打算先开口。但莫夫人现下不接话茬,她顿时无计可施。思忖片刻,遂将心一横,心道等下小宴散了便私下找莫夫人谈谈。只说明华容已经十五岁了,急着订亲,便是以后被翻出来,也不怕对供。

打定主意,白氏又是满面堆欢。恰好新炖的栗丁煨羊汤端了上来,白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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