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嫡杀-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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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1 小云开窍
听到师兄的质问,姬祟云眼神陡然一变,琥珀色的眼眸刹那间深邃幽昧,像是原本在假寐小憩的黑豹突然被猎物惊醒,优雅而充满压迫感地站了起来,露出危险的神情:“师父的救命之恩,我自然永世不敢或忘。但我已不再是当年那个面对危机只会啼哭的三岁孩童!那个人欠我们家的,我都会一一讨还回来!难道你不也一样么,贺允复皇子殿下!”
贺允复眼瞳微缩,面上不复半分温和表情,说道:“但你本不必如此。”
“我和他的仇怨不共戴天,你难道不是和我一样?还是说,你已经忘记了这份血海深仇?”姬祟云眉锋微剔,似一柄蛰伏沉默,只待一朝出鞘方能名动天下的宝剑。
“未有一日或忘。但我的意思是——”贺允复深深看了他一眼,说道:“师弟,你和我不同,你是心怀光明之人,而我已在黑暗中浸染了太久太久……我们既有相同的仇人,由我一个人来复仇便已足够,你又何必非要牵进来?开开心心经营你的生意,出海远帆,走遍千山万水,不是很好么?”
对于他的温言相劝,姬祟云却只摇了摇头,面色愈发凝重:“师兄,你果然和师父一样,总还把我当成当年那个刚刚被救回来,因惊吓过度而胆小如鼠,晚上非得有人一直陪着才敢睡觉的小鬼。但我已经长大了,我的武功剑术甚至已经在你之上,智计谋略也不遑多让。早在我源源本本听说了身世的那天起,我就决定一定要将所有参与陷害我家人的仇敌都一一找出,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但你们为何还总用当年的眼光看我,明里暗里阻止我去调查真相?”
贺允复默然片刻,说道:“师弟,你该知道这是一场怎样缜密周详的阴谋暗算,单为调查一个死状有异的叛徒就花了三年时间,才追踪到一点堪称有用的线索。这几年我眼看你微笑的时候越来越少,我实在担心得很。仇恨能让一个人变得疯狂,看不到世间其他美好的事物,眼前唯有一片漆黑。我不希望你变成这样的人……你明白么?”
“师兄的苦心,我能理解。”见他难得真情流露,姬祟云不禁也放缓了语气:“师兄,我不是软弱到会被仇恨左右所有情绪的人。我恨该恨的人,但我也欣赏一切美好的事物。复仇只是我必须去做的事情之一,除此之外,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我去做。”
看他说得十分认真,没有半分敷衍的样子,贺允复这才稍稍放下心来。这个师弟从小就很聪明,肯定是察觉到自己和师父不想将他卷入复仇旋涡,甚至不惜将他送到昭庆一位老友家寄住,不许他回景晟,才悄悄隐瞒了暗中的小动作。
贺允复本以为师弟远离景晟后一直在专注打理生意,直到这次传出昭庆皇帝遇刺的消息,他觉得有些不对劲,深入调查之后才发现,师弟居然一直在暗中追查当年的事情,甚至还不惜潜入昭庆皇宫,轻身犯险。
他少年时身遭巨变,一夕风云变幻,身边一度只剩下师父和师弟两个可以信赖的人。他早将他们视为亲人一般的存在,自然不希望师弟遭受半点伤害。所以在骤然得知姬祟云竟在调查当年剧变源头的时候,格外震惊担忧。甚至一改平日作风,匆匆赶到昭庆帝京,想要劝阻姬祟云。
目下见姬祟云言之凿凿,贺允复才略略放心,但仍然有些怀疑:“值得去做的事?师弟,除了出海远航之外,很少有什么事情能让你高兴。莫非,你近来在昭庆有所际遇?”
见姬祟云摇了摇头,他又问道:“那么,难道是你遇到了能让你感兴趣的人 ?'…3uww'”
这一次,姬祟云没有摇头,反而重重一击掌,后悔不迭地说道:“糟糕!不知不觉竟跟你说了这么久的话,居然忘了办正事!”
说着,他匆匆取出一件簇新的红袍,利落地换下身上其实并未沾染灰尘的长衫,又翻箱倒柜地找东西:“奇怪,甄老明明说过上次有个弟兄趁我不在时送了些新珠过来,被他放到哪里去了?”
贺允复被他一连串动作搞得眼花,想要发问,却又无从插嘴,只能干站在一边。看了片刻,他脸上慢慢显出平日惯常的温和无害模样来,状似无意地说道:“师弟,你又是换新衣又是备礼物,风风火火的,这样子好像新回门的小媳妇。这么匆忙,你要去见的是哪家小姐呢?是不是在我和师父不知道的时候,你已经和她永结同心了?”
“你——你别胡说!”姬祟云被呛了一下,下意识地否认道。
见状,贺允复面上笑意更甚:“不是小姐,莫非是公子?哎呀呀,师弟,师父成天为你的亲事犯愁,结果你竟是有分桃断袖之好么?若教他老人家知道,肯定要伤心死了。”
姬祟云闻言气极反笑,说道:“师弟怎么比得上师兄呢,毕竟师兄你的桃花可是多到连片成林,花魁娘子、武林女侠、大家闺秀……外头许多人都想知道你的行踪。你说我要是修书一封给上月新害了相思病的公侯府家的小姐,她会拿什么来谢我?”
贺允复轻咳了一声,说道:“师弟向来尊重长辈,想来不会这么做的。”
“师兄放心,我要怎么做,其实全都在你。”说话间,姬祟云终于在桌子下面翻到了积灰的新珠。拍了拍上面的灰尘,他心满意足地丢下一句“师兄自便”,便扬长而去。
被留下的贺允复,目送着姬祟云越墙而去的红衣身影,面上不复方才的尴尬之色,眼中满是若有所思。
半晌,他懒洋洋理了一下垂落的长发,淡淡笑了一笑:“来去匆匆,难道这小子当真找到可以托心之人了?若是如此,我倒真可以相信他不会被仇恨迷失了双眼,不会变成……那样。”
贺允复沉思之际,姬祟云却并未走远。自偏僻的小院一跃而出后,他便靠在白粉墙上呆呆站着,脑子里来来回回,尽是刚才师兄打趣他的那些话。
——又是换新衣又是备礼物……
新衣新履,不空手上门,不正是拜访别人时应有的礼节么?
——风风火火的,这样子好像新回门的小媳妇……
他只是怕晚去一步,那瞧着精明其实某方面少根筋的傻丫头被人吃了而已。
——是不是在我和师父不知道的时候,你已经和她永结同心了?
永结同心?这世上的女人都无趣得很,要么胆小娇怯,像个傀儡木偶一样只知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自己毫无主见,比木头还要乏味。要么自恃才貌,出身低的卖弄风情想往上爬;出身高些的则是玩弄小聪明,成日干些勾心斗角的腌臜事儿,为了几尺布匹几样首饰,斗得你死我活。
他姬祟云想要的妻子,绝不会是这一类的俗物。她应该有自己的主见,自己的目标,并有足够的机智,才能够吸引住自己的目光。但只有这些,却又尚嫌遗憾。她最好再有一份能让自己生出探究之心的神秘感,如每一夜都不断变化的明月,面目不一,却又各有其魅力,这样才不会乏味如白水。
当初自己无意将这些甄选妻子的标准说出口后,被师兄打趣了好久,就连向来大而化之,不拘小节的师父也连连摇头,说他要求太高,世上怎么可能有如此女子,更不可能有一个完全符合他心意的人。
是啊,世上哪里会有这样的女子?所以他与明华容的关系,绝不是像师兄所说的那么暧昧,他们只是合作者,充其量算是盟友,怎么可能会是——
漫不经心想到这里,姬祟云蓦然惊觉,明华容她——竟几乎与自己幻想中的妻子完全相符!
意识到这一点,他心跳骤然加速,甚至连带着身体都开始悄然升温。
他下意识地想要逃避这些想法,但意念像是出闸的洪水,根本无法截断。与明华容相识以来的诸般场景走马灯似地在他脑内飞速旋转闪现,她的一言一行,她的一颦一笑,甚至连那些原本根本未曾意识到的细节,统统被不断被放大定格。直到这个时候,姬祟云才发现,原来早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这个特立独行的少女就驻进了自己心里。而他那些不明原来的郁闷暴躁,源头竟是统统因她而起。
可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些发现呢?或许是因为初遇她时,她所做的事情恰恰是自己最不屑的闺阁相争吧。虽然随后自己就发现她并非那些心怀险恶的小姐,但却被所谓的“有趣”蒙蔽了心窍,无意识间就将她划入了值得细究的有趣之人那一类,说不上是刻意还是无意,竟然就此忽略了她在另一方面对自己的吸引力。乃至于误将心动吃醋当成了莫名的暴躁,令自己徒增烦恼。直到今天,才在师兄无意的打趣间,突然明白了自己的心事。
原来,他早已为她心动意乱,却偏偏犹不自知,以至白白浪费了许多机会。
想到这点,姬祟云不禁有些郁闷,但很快便又振作起来:晚到总比不到好。况且他们的合作才刚刚开始,他以后还有大把机会讨美人欢心。
他从来是想到什么就要去做的性子,一旦意识到自己的心之所在,便毫不犹豫地付诸行动。当下他立即将轻身功夫运到极致,片刻不停地往明府赶去,心内只有一个念头:能早一刻见到她,也是好的。
但等赶到明府正门的时候,他突然又停下脚步,略顿了一顿,便折身往更加熟悉的偏门赶去。若是登门拜访,少不得要在那些无干紧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说不定他们甚至不会让明华容出来与自己相见。既是如此,那有何意义?
当明华容从别屋用过晚膳回到疏影轩时,甫一进卧室房门,便看到了融融烛光下的含笑而立的红衣少年。不知是不是错觉,那一双琥珀色的眼眸里仿佛浸了蜂儿初酿的新蜜,眼神简直腻得死人。
纵使已不是第一次惊叹这少年过人的美貌,明华容还是禁不住心跳悄然快了两拍。示意青玉关上房门退下,她定了定神,说道:“姬公子,你突然造访,是不是有什么要事?”
原本笑意盈盈的少年,听到这话后顿时皱起了眉:“你怎么又叫我姬公子?”
他的眼神简直可以称作是委屈,嘴唇更是微微撅起,像个吵着要糖吃又没人理会的孩子。明华容只当他又在造作耍赖,虽然心中依旧有些小小的抗拒,但上次既已答应了他,便不得不让步:“小云。”
姬祟云立时眉花眼笑起来:“我在。”
“……我知道你在。”明华容不知他又在玩什么花样,这次轮到她轻蹙秀眉:“你究竟有什么事?”
姬祟云虽然从未有过追求女子的经验,但也知道千万不能一上来就急眉赤眼地表白,那样只会让明华容对自己退避三舍。他正绞尽脑汁寻找借口时,突然触到袖内的事物,总算想起自己还准备过点东西,连忙说道:“我刚得了一包新珠,虽然不算顶好,个头也小了些,但用来做面纱嵌珠,或者串珠帘都不错,就想送给你。”
说着,他取出一只锦袋递了过去。
“送我……?”明华容疑惑地打开以丝线束起的袋口,淡淡的珠光立时渲染开来,那光色如水之柔和,似海之明澈,竟连烛火都被压了下去。
明华容拈起一颗小指指端大小的珍珠,刚待说话,却听姬祟云小心翼翼地问道:“这袋珠子成色不是很好,你……你不生气吧?”
“生气?”明华容闻言更加奇怪了:姬祟云今天实在反常得很,突然出现说要送她东西,又指着品相已算上等的新珠说它成色不是很好,如此前后矛盾,究竟是怎么了?
——难道,他真在吸食福寿膏,今天这般举止异常是因为服食过量之故么?
明华容刚想试探两句,却见房门蓦然被推开又关上,一名清秀瘦小的婢女走了进来:“明小姐,刚刚你从主屋离开后,你弟弟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往相反的方向去了。据我所知,那条路的尽头,正是你继母白氏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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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2 安抚小云
在那婢女刚进门时,明华容先是皱了皱眉,但在看清来人面孔后,便没有阻止他的动作,只比了个手势,示意他先关上房门。
当他禀报完事情后,明华容刚待追问,姬祟云却已先她一步,盯着那婢女说道:“美人煞,你这种打扮是什么意思?”
美人煞傲慢地瞥了他一眼,轻轻哼了一声,却半个字的回答也没有,显然是对那天被姬祟云拿捏一事依旧耿耿于怀。
姬祟云倒没为对方的轻慢态度而恼火,他担心的只有明华容的安全而已。微微眯起的浅色双眸中闪过几分冷冽,他语气不善地说道:“你已在皇家面前挂了相,现在朝廷正四处发海捕文书通缉你,你居然还敢留在尚书府上?若是你嫌自己性命太长,我可以偶尔发次善心,帮你彻底解脱。”
被人当面如此威胁,稍有气性的人都忍不住,何况本来脾气就有些暴躁的美人煞。他右手慢慢滑到腿侧,狠狠瞪着姬祟云,说道:“小子,嫌命长的人是你!”
姬祟云还瞪回去,冷笑道:“看来你真是豁出去了,少爷我这就成全你的死志!”
两人怒目而视,四目相对,空气中的压力似乎一下子变大,更似有无形火花飞迸四溅。
一触即发之际,只听明华容沉声问道:“你们以前有仇?”
美人煞冷冷说道:“没有旧仇,却有新怨。明小姐,这事与你无关,你最好闪开些。”
闻言,明华容目光陡然变得明锐,说道:“你又忘了那天答应我的交换条件?”
“……”
“你记好了,我需要的是一个忠心的执行者,而不是只会制造麻烦的家伙。所谓事不过三,若再有第三回,你我约定就此作罢!”
美人煞面上闪过一丝薄怒,牙关紧咬,却生生忍了下来,当真没有继续动手。
见状,明华容又向姬祟云说道:“好端端的,你去撩拔他做什么?”
“小小容,我可是在帮你!你知不知道,有些事情一定要防患于未然。”刚刚见明华容斥责美人煞,姬祟云本来已经转怒为喜,这下见她竟然对自己生气,不禁有些着急,连忙解释道:“孤男寡女,瓜田李下,岂能不防?”
闻言,明华容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当初是谁刚见面时就躲在树上偷听,后来更又悄悄摸进我房间来?这时候又同我来说这些……姬公子,看来你是个严于律人,宽以待己的人啊。”
听她竟然翻出了以前的旧账,姬祟云心里发虚,还想再辩解几句,但明华容已经懒得理他,径自转头向美人煞问道:“你速速赶去栖凤院,听听小少爷同夫人都说了些什么。”
美人煞道:“我若等你吩咐再赶去,他们话都说完了。早见那小家伙去向不对时,我就悄悄跟了过去。你那继母还真是恨你恨到了骨子里,同她那大半年不见的儿子说不上几句,便连连说你如何歹毒,如何在你父亲面前进谗言,将她害得受伤毁容,又声名尽毁地被软禁起来。”
听见白氏背后辱骂自己,明华容亦不生气,神色平静地问道:“之后呢?”
打量她没有半分气恼,美人煞有些意外,继续答道:“我怕他们唠叨太久影响我吃宵夜,便故意在外间制造了一点动静,假装有其他院里的人过来问事。果然,他们听到后便不敢多说,你继母只草草吩咐了那小家伙几句,便催他赶快离开。”
“哦?她嘱咐了什么?”
“让他尽快想办法同你们老爷求情,把你那个被送到尼姑庵的二妹妹带回来。”
闻言,明华容淡淡一笑:“纵然让她回来,又有何益。”
若是明独秀没有自作聪明地在长生殿闹了那一出,彻底开罪了长公主,那么纵使她被送到镜水庵,也依旧有转圜余地,譬如借口为家人祈福、尊医嘱找寻处清静地方养病等等。但她既当众领了长公主责罚,可谓声誉尽毁,即使再被接回家里也是形同废人,非但找不到个好婆家,还会连带着明家上下被人指点嘲笑,说他们护短护得糊涂了,竟连个胆敢冒犯皇室威严的小姐也舍不得发落。
单只是这一点,明守靖就绝对不会同意。更何况,明独秀之前还很说过一些不该说的话,险些将他气个半死。种种劣迹,明守靖岂能容忍?
不过,明卓然要是当真依白氏之言,谋划着想将明独秀接回家来,那么去向明守靖说情之前,必定会往镜水庵去一趟,将她触怒明守靖的原因详细问个明白。自己或许可以利用这次机会,趁机……
明华容心中暗自筹划,思索之际,她眸光微动,长长的睫羽不断闪动,如蝶翼轻展,投下重重浅影,将眼神映得迷离深昧,幽黯莫测。但微微勾起的唇角,扬起的那一抹自信而大气的笑意,却又昭示了她智珠在握,从容不迫。
一旁的姬祟云原本是想再同她仔细陈述一番美人煞的害处,但看到她无意识显露出来的表情,竟一时说不出话来。他曾设想过自己未来的伴侣是何等模样,其风采是如何迷人,但当完全符合了他幻想的明华容站到他面前时,她一切的一切,哪怕只是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比他所能想像的更加完美。这让他在着迷赞叹之余,更加坚定了要掳获美人芳心的念头。
姬祟云分神之际,明华容已思量停当,招手叫过美人煞,低低叮嘱了几句,末了说道:“今晚务必统统办妥。”
美人煞并未因这这命令式的话语感到不快,只别有深意地看了明华容一眼,然后点了点头,便退了下去。
见他这副模样,原本想要抗议他们离得太近的姬祟云不禁奇怪起来:“他还真把你当小姐一样,言听计从?”
“他现在已不是美人煞,而是我家新买的下人元宝,对主人尊敬些,不正是理所当然么。”
闻言,姬祟云差点被口水呛到:“你、你叫他什么?”
“元宝。”
“他就由着你这么叫?”据他打听来的情报,美人煞脾气有些火暴,有些时候说是小气也不为过。这么一个人,居然任由明华容指派摆布、胡乱起名?!
“我已经说过,他是我家的下人。姬——”明华容看了姬祟云一眼,想到他刚才说要避嫌的话,知道他也是好意,便临时改了口:“小云,我不喜欢别人插手我的安排。”
见姬祟云还想说话,她又道:“况且,你真认为我全无防备,便将一个陌生人留在身边么?”
姬祟云有些不太相信:“你一介女流,又不会武功,能拿什么防备他?你想要高手,我尽快替你找几个来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