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璞玉-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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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所以在接下来的某个时辰,他就会重新进到树林里。”
陆颜玉听了李凌海的陈述,猛地一个激灵,“那你们还不赶快通知二皇子不要进去,那里有危险。”
到这里,李凌海才算露出一个笑容,“这个还用你说,早就告诉他了。”
陆颜玉沉下心自言自语道,“怪不得那里面那么多断木,看来也是大有来头,那可是阻止人骑马快速逃出去的好法子呢。”
李凌海又将笑容收起,又换上一脸凝重,他从椅子上起身走到李凌风身边,“好了,要问的话也问完了,你回去吧。”
陆颜玉朝他俩福了身,在要离开的时候,又回过头来问了一句,“今儿的事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恐怕皇上想不知道也难,若是有机会皇上问起的时候…”
李凌海冷哼一声,打断了她的话,“你放心,这事牵扯的人太多,恐怕父皇一时半会还不会找上你,你且将你知道的都咽进肚子里就行了。”
陆颜玉轻轻“嗯”了一声,然后才低着头快步回了自己的帐篷,换下衣服,躺回床上。
细细想来今儿的事,最有嫌疑的莫过大皇子,不过是否有人嫁祸给他也未可知,只是没想到但凡跟皇家扯上一星半点的关系,多多少少就会有这样的尔虞我、腥风血雨,他们要的是权力,为了权力死上几个人又有什么关系,人命大概是最不被这些宫里的主子们放在眼里的了,所以,以后无论如何,还是少跟他们扯上联系才对。
就这么想着想着,身心的疲乏带着困意来袭,陆颜玉还真的睡了过去。
☆、第五十三章 马球比赛
陆颜玉做了一个噩梦,梦里又回到了现代,还是那扇门,那张床和那对奸夫淫妇,只是这一次,那个贱男人竟然拿着刀在追杀自己,眼看那刀银晃晃的就要刺到自己身体里了,陆颜玉却正好被一双小手拉了一把躲开了,然后梦就散了,自己也醒了。
陆颜玉一睁眼,发现叫醒自己的是李依琳。“颜玉表姐,快醒醒吧,你都睡了一个多时辰了,丫鬟们怎么也不喊你一声,马球比赛都开始了呢。”
陆颜玉抽出袖子里的帕子拭去脑门上的一圈细汗,只字没提做了噩梦的事,她的脸色变换的倒快,一边起身,一边自责的说道,“这一觉确实睡的有些久了。”
秋姑姑按住想要辩解的冬梅,忙蹲在地上边为陆颜玉穿上鞋子,边承认失误,“都怪奴婢,想着让小姐多睡一会儿,这不就忘记时辰了。”
陆颜玉朝半蹲在地上的秋姑姑投去歉意的目光,刚才她从李凌海那里回来的就有些晚,秋姑姑和冬梅也是好心想让自己多睡一会儿,所以才没有叫醒自己的。
好在来的是李依琳,她从来不计较这些丁丁卯卯的小事,只是催促陆颜玉快点上妆,好跟她一起去看比赛。
丫鬟们快手快脚的为陆颜玉打扮了一通,绾上舒适的发髻,李依琳便拉着陆颜玉出了门。
秋高气爽的下午,老远的就看到了几十米外的热闹,除了奔腾的骏马和骑在马上的男子,还有那被马蹄溅起的扬尘。
陆颜玉只是福身朝唐王和完颜氏行了礼,便被李依琳拉着坐在了他俩的身后,李凌风也参加马球比赛去了,所以他的位置是空的。
陆颜玉刚坐下,李依琳就拉着她看向一旁,原来是峥嵘公主在向她招手,陆颜玉动作幅度极小的也朝她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来了,峥嵘这才又兴致勃勃的看起了比赛。
古代的马球,跟现代的马球不是一回事,古代的马球不过是两队人各自骑在马上抢一只藤条编织的圆球,然后往对方的筐里投掷,投进便记做一分,分高的队伍获胜。
从比赛者头戴的绑带就知道谁跟谁一组了。陆颜玉认识的面孔有限,大体看出红队是李凌云、李凌海、孟子俊等人,蓝队是李凌天、李凌风、秦逸亭等人。场上倒是你争我抢,好不热闹的一派景象。
李依琳抓了一把瓜子递给陆颜玉,陆颜玉接过来却没有嗑的意思,就这么拿在手里,看起了比赛。
不过是一堆男人争抢一个球,篮球是用跑的,马球是用骑的,异曲同工,其实也没什么意思,陆颜玉本就不是什么体育迷,她随着李依琳的指挥一会儿看这边一会儿看那边,倒也不无聊。
说是两队人的比赛,可这样看来却像是李凌天和李凌云的对阵,剩下的都是帮衬,大家都知道下一任皇位的继承者必定是从大皇子和二皇子之间出的,明里的兄友弟恭,背地里还不知道会化成什么样的你争我抢。光是前儿树林里的那一幕就够让无辜被牵连的陆颜玉目瞪口呆的了,何况这还只是冰山一角。
场上李凌云倒是丝毫没有恭让自己大哥的意思,抢起球来也是凶狠的要命,李凌天显然有点吃不消,李凌风倒是没有因为跟李凌海的关系更好而示弱,也拼了全力投入比赛,像剩下的孟子俊和秦逸亭等人倒是做足了配角的戏码,好好的配合主角的角逐。
陆颜玉不喜欢这样激烈的比赛,不过却对场上的几张俊脸流连忘返。大概是皇室的血统真的不赖,一脉相承的三位皇子,却都是清一色棱角分明的脸庞、挺直的鼻梁、单眼皮却炯炯有神的眼睛,往上束起的头发,衬得每个人都精神极了。还有李凌风,因为娘亲是异族,所以他眼里的那股子邪魅,是那么的特别,让人久久不能忘记的。而秦逸亭,虽然吕逊一筹,却也风姿绰约、是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别人看的是比赛,陆颜玉看的是帅哥,连她自己都觉得这样的想法实在有点猥琐,于是故意寻了个由头跟李依琳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了天,无意间的一侧脑袋,却发现秦皇后的身旁添了一个位置,正是秦媚儿坐在那里。
秦皇后对秦媚儿的态度很是和蔼,一直拉着她的手,又一直有意无意的与皇帝聊上几句,保证皇帝每隔一会儿就能朝她的方向侧目,准确的说是能看到秦媚儿的脸,就凭秦皇后这样的捧将着,兴许不日,这个秦媚儿就要成为**中的一位宫主了也未可知。
差不多就在陆颜玉收回目光的同时,太监的一声锣响,标志着这场马球比赛结束了。
红队胜蓝队一个球,李凌云胜了。
整个马群运动的节奏都变缓了下来,李凌云跟李凌天两马交错,互相握了握手。
“承让承认,是我今天运气好。”李凌云的态度很是谦和,丝毫没有被李凌海送来的消息所影响到。
只是李凌天面上却不那么和善,“下次,也许你就不会再那么走运了。”李凌天的这句话不知是指下一次的马球比赛,还是下一次的陷阱,让人听了总得细细琢磨琢磨才行。
几人都下了马,往皇帝处走去,然后一个个都跪拜了下来。
李凌天迅速的换了一张脸,笑着说道,“儿臣马艺不精,往后还得多向二弟三弟学习。”
李凌云也谦虚的回答道,“大哥这话说的倒让做弟弟的无地自容了,今儿确实是我们的运气好些,若论马上的技艺,大哥才是第一。”
皇帝哪里不知道他们兄弟俩是在做面子工程,于是面色仍然严肃的说道,“既是比赛,那么肯定会分出胜负,不过朕的意图不是让你们争夺这个第一,而是体味参与其中的乐趣,你们可知道?”
“不仅是这马球比赛,还有其他一些事,国事家事天下事,团结才是力量,君臣一心就一定能解决一切困难,朕的话,你们听明白了吗?”
在场的众人齐声答了一个“明白”,又三呼万岁,这场马球比赛才算真的结束了,而接下来的重头戏便是晚上的篝火晚宴了。
☆、第五十四章 微醺
本来皇帝想在马球结束后就起驾回宫的,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又留了下来,于是,傍晚的时候,猎场上的篝火便燃了起来,每人一张小桌子,就着蒲团席地而坐,倒也快哉。
宴席一开,宫女丫鬟们捧着酒壶为每位主子都斟满美酒,皇帝的祝酒词听着有点老套,“今儿是真真正正的家宴,来的没有外人,这第一杯酒,朕先祝祷国泰民安,家和才能万事兴。”
下面坐着的人,包括秦皇后都一同举杯,大家齐声一句,“皇上英明。”然后共同饮下了第一杯。
这是皇帝的祝酒,谁都不能不喝,陆颜玉的酒量从上辈子到这辈子就没好过,第一杯酒入了口腔,只觉得无比辛辣,呛得了不得,冬梅赶紧为她夹了一筷子菜放在她面前的小碟子里,陆颜玉吃了菜,才勉强把酒压了下去。
接下来的时光,舞姬献艺,皇子王爷敬酒,都是寻常。
一旬酒喝过去,秦皇后举起了酒杯,朝邻座的皇帝做了个敬酒的姿势,“皇上,臣妾也敬您一杯。”
皇帝似乎是喝的不少,略有醉态,不过,对于皇后的酒却没有回绝,丝毫没有犹豫的又仰头喝了下去。
秦皇后敬完酒,接着说道,“皇上,臣妾,还有个好节目要献给您呢。”
“哦?是什么节目?”
秦皇后击掌三下,舞池里的舞姬便退了下去,接着响起一阵高亢的丝竹之声,一个白衣女子从一侧碎步走了出来。
那女子用白纱覆面,手握一柄长剑,随着音乐就舞了起来,她的腰肢甚是柔软,舞步也很轻盈,在夜里,也算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她这一舞,把已有醉意的皇帝和其他男子的眼神都吸引了过去,别说是男人,连陆颜玉等女孩子也都静静的观看起来。
其实不用猜,陆颜玉也能知道这女子是谁,她心里清楚“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的典故,只是此情此景,恐怕应该改成媚儿舞剑,意在皇帝了吧。
一舞终了,皇帝率先鼓起了掌,引得场下的人都跟着喝彩。
“这个莫非是…”皇帝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虽然是在跟秦皇后说话,可眼睛仍然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抹白色。
秦皇后站起身来,笑盈盈的朝舞剑的女子说道,“媚儿,还不快揭下你的面纱。”
秦媚儿听话的揭下面纱,又是碎步走到皇帝跟前跪了下来,“小女秦媚儿献丑了。”
皇帝这次是绕过桌子,亲自将她扶了起来,这一举动,被所有人都看在眼里,陆颜玉心想,这招美人计还真的成功了,原来任何人都免不了俗,更何况还是这样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秦皇后亲自命秦媚儿近身伺候皇帝,为他斟酒夹菜,皇帝的眼睛从此刻开始就没从秦媚儿的身上移开。
皇帝今晚喝的着实不少,没多久就在秦皇后的陪同下先一步回去休息,当然秦媚儿也随着一同撤席了。
临走的时候,秦皇后还嘱咐大家继续畅饮,没了皇帝皇后坐镇,席上的气氛果然欢快了些。
陆颜玉被李依琳和峥嵘公主灌了几杯酒,自觉有点不胜酒力,于是以更衣之名带着冬梅逃了出来,她不敢再走远,只跑到了不远处的小河边,吹吹小风,顺便醒酒。
带着点浅浅的酒意,陆颜玉捡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了下来,用手撩拨着水流,凉凉的河水从陆颜玉的手掌间穿过,舒服极了。
只坐了一会儿,就听见有人说话,“原来你竟躲到这里来了。”陆颜玉被这个声音惊得猛地站了起来,却因为脚下的石子和泥巴被河水冲刷的有点粘滑而差点摔倒。
来人快速的冲上来,跟冬梅同时扶住了差点摔倒的陆颜玉,陆颜玉抬头一看,原来是李凌海。
不知是不是酒劲儿还没下去,陆颜玉不但没有福身行礼,反倒是撅起小嘴,嗔怒道,“这样背后突然出来,是要吓死谁吗?”
李凌海并不介意她的僭越,反倒是笑着调侃道,“你又没做什么亏心事,还怕见人吗?”
“自然没做亏心事,不过,你却打扰了我的清幽。”陆颜玉的小脸因为饮了酒的缘故,变得红扑扑的,比平时更多了几分俏丽。
李凌海双手合十,微微躬了腰,“既这样说,我这就给你赔不是了。”
陆颜玉看他还真给自己作揖,咧着嘴哈哈的笑了起来,这下可给冬梅急坏了,这可是皇子,难道小姐真的喝醉了,敢这样无礼。
笑了一阵,陆颜玉才合上嘴安静了下来,“三皇子怎么来这儿了,席上恐怕有一堆人在等你去喝酒吧。”
李凌海也不忌讳,也挑了块石头,坐了下来,“等我?不会,大家都等着跟大哥二哥喝酒呢,我这个老三,可没这么好的人缘。”
陆颜玉也跟着坐回了原先的石头上,对于李凌海的话她也知晓几分,一个没有野心的皇子,谁会在乎呢?
“谁说没人要跟你喝酒,这儿不就有一个。”陆颜玉拍拍自己的胸脯,扬着头说道。
李凌海被她的话逗得心情大好,“既然你这样说,我可是当真了。”接着他掏出随身带着的小酒囊递给了陆颜玉。“喝吧。”
陆颜玉一愣,这人用不着这么实在吧,客套话都听不出来吗。
李凌海见她不肯接过酒囊,于是继续调侃道,“怎么,难不成刚才说的都是逗我玩的?”
陆颜玉被这句话一激,果断的接过酒囊,拔开酒塞,“咕咚咕咚”喝了两口。
酒一下肚,她发现这酒比刚才在席上喝的还要辛辣百倍,不禁一边吐着舌头,一边问道,“这是什么酒,怎么这样辣。”
李凌海拿过酒囊也喝了几口,“这是边关将士酿的酒,叫玉门关,自然比寻常的酒烈了许多。”
陆颜玉忍不住打了个酒嗝,“这酒你也敢给我喝,不是成心害我嘛。”
“我就是试试你,没想到你还真敢接过去。不过,你…。真的跟其他府里的小姐不一样呢。”李凌海盯着陆颜玉红扑扑的小脸,情不自禁的说道。
☆、第五十五章 说故事
刚才喝进肚子的那几口酒,让原本微醺的陆颜玉更添了几分醉意,说起话来更加不注意分寸了。
“不一样,我有什么不一样?”
李凌海拖着酒囊又喝了两口酒才说道,“就凭你白天在树林里的临危不乱和舍己救人,就肯定与旁的小姐不一样了。”
陆颜玉嘟囔着小嘴,用手使劲儿拍了一下李凌海的肩膀,“你还好意思说树林里的事呢,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躲在帐篷里冒充峥嵘,又怎么会因为担心她俩而误打误撞闯进了树林,又怎么会遇到那两只大熊,还差点没命,你说,你要怎么赔我?”
这回换成李凌海摸不着头脑了,“哎,你这人,怎么还瞎赖别人,这些事跟我有什么干系?”
陆颜玉布情愿的解释道,“还不是我们三个人开了个赌局,赌谁打回来的猎物最多,我把注压在你身上,结果呢,你却空手而归,所以我自然要愿赌服输,听她俩的差遣了,然后就有了接下来的事啦。”
李凌海这才明白,原来自己才是整件事情的“导火索”,一下子仰面哈哈大笑起来,“你们在打赌啊,怪不得峥嵘说这事怨我,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陆颜玉撅着小嘴瞪了他一眼,“你说说,这事是不是赖你。”
李凌海只好又朝陆颜玉作了个揖,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说道,“对对对,这事确实赖我了,若是我能打上几头猎物回来,你也就不至于这样了。”
陆颜玉撇着嘴,语气随意的像是跟一个老相识讲话,“话说回来,你也太逊了吧,什么都打不到,空手而归。”
“逊?逊是什么意思?”李凌海这位古人,自然对陆颜玉的新派词不大明白。
酒喝多了,顺嘴把现代的词汇都用到这里了,陆颜玉忙解释道,“就是太没本事了的意思。”
李凌海干笑了几声,“没本事?没本事不是正好,我这人在别人眼里懒散惯了,本来就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的,所以自然也是打不到好东西回来的。”
在现代电视剧里,这样的事陆颜玉看的多了,无非是为了明哲保身,而装聋作哑,装疯卖傻,估计李凌海也跑不出这个圈子,于是她故作深沉的说道,“少骗人了,你是装的,还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李凌海侧了脑袋,有点诧异的表情,“你这是什么论断,凭空想出来的?”
“才不是呢,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将来的皇帝是大皇子和二皇子中的一个,你若想保命,自然要隐藏锋芒,否则,一旦将来有任何变故,你可就不能明哲保身了。”
李凌海听了她的话,笑也笑不起来,只得将酒囊里剩下的酒都灌进了肚子,他觉得跟这个丫头很是投缘,有种想跟她说说心里话的感觉。
陆颜玉见他欲言又止,于是看着他说道,“你若是心里有话想说就说,今天我听了,明天就忘了,保证不会给你传出去的。”
以前对谁都会存上几分忌讳,可这次李凌海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对陆颜玉的信任,偏偏觉得她的眼神真诚的很,是绝对不会出卖自己的。
“虽然跟你是第一次见面,却觉得很是信任,既然如此,说些心里话也无妨。”
接着,李凌海便将他的小故事缓缓道出。
“我娘是太后身边的侍女,后来被父皇看上,有了身孕才封了个小小的贵人,当初她能顺利生下我,大家都说是得了太后的庇佑,否则,这么卑微又没有家世的女人,如何能在偌大的皇宫里,克服重重困难和陷阱诞下一个男婴呢。”
“其实,再往前数几年,我娘还没去世的时候,我年年打猎都能在三个皇子中拔得头名,我的诗书也不赖,总能得到父皇的赞许,你说,有这样优秀的儿子不是件好事吗?可是,我越是优秀,我娘的眼里却有越多的悲伤,那是一种无以言状的忧愁。”
“后来,我娘被自己宫里的宫女检举,嫉妒其他有孕妃嫔,企图下药戕害,这样的罪名最后就是个死,我娘为了不连累我,没等到父皇发落,便寻了毒药喝了下去,临死前,她就跟我说了一个字,那就是‘忍’。”
“自娘死了,我才明白,是我的锋芒毕露害死了她,那些人害怕我太过优秀,会妨害到皇位的继承,所以先杀了我娘,后面兴许还会杀了我。”
“于是…”
陆颜玉安静的听了那么久,接着他的话继续说道,“于是,你就慢慢变笨了,再也比不上你的两个哥哥,然后皇上也就不夸奖你了,默默无闻的你才重获安静,对吧?”
李凌海听了她的猜测,完全跟自己的结局一样,于是他抬头看着天空,吹了个口哨,“你说我是不是太懦弱了?”
陆颜玉不以为然的回答道,“哪有什么懦弱之说,在那种情况下你唯一能选择的路就是自保,若是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何谈以后啊?”
李凌海对她的见解很是佩服,倒不是因为她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而是这个丫头竟然听了这样的故事,都没有丝毫的惊恐,反而安慰自己,简直另类。
“你是不是想老老实实的做自己的碌碌无为的三皇子,任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