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男三千-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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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璃凌空一个跟头,正欲躲闪,而就在这时,长街的尽头,忽然传来一大片杂乱的马蹄声,紧接着火光冲天,就见黑水帝都的持金吾大军,正朝这边冲来。
“看,刺客在那里,抓住他们……”
“抓刺客……”
不会这么背吧?叶青璃皱眉,但瞬间计上心头,她迅速看了眼那两个正欲在跟她动手的强敌,一声大喊:“两位大哥快走,小妹拦住他们。”
“一个也不准放过。”持金吾将军一马当先,他是太子的小舅子,这次是被委以重任来捉拿刺客,决不能让太子小看了他,一挥手,喝道,“放箭。”
登时,所有兵士开弓拉箭,箭如雨下。
那两个皇甫家的强敌,本来要彻底将叶青璃灭口,可现在有人放箭,不得不分出精神来抵挡那漫天的箭雨。
当然,叶青璃也不好过,也开始忙不颠的闪身躲箭。
“嘶……”
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嘹亮的马鸣,叶青璃回身望去,就见有一人骑着马,正朝她这边疾驰而来,一身黑衣,流转着一条银线长龙,只见他双脚紧夹马腹,一条手臂伸到半空,喊道:“叶青璃,上马。”
来人居然是风南空。
“让你跑你不跑,回来干什么?”叶青璃嘴上些气急败坏的喊着,但还是不得不乖乖伸出手臂,拉住了风南空的手,一个漂亮的回旋,登时双脚离地,翻身就上了马。
“哪里走……”
“哪里走。”
那持金吾将军与两名皇甫家强敌,几乎同时朝叶青璃呼喝,一人搭弓拉箭,另外两人不顾漫天的羽箭,凌空推出一掌。
“嘶……”
胯下的马儿发出一声惊恐的嘶鸣,与此同时,恐怖的掌风袭来,叶青璃跟风南空没有防备,那敌这等功力,登时在马上双双喷出了一口血,而持金吾将军的羽箭,紧随而至,‘哧’的一声就穿进了叶青璃的后背。
风南空忍着胸口沸腾的气血,挥鞭打马,那受了惊的骏马,登时撒开四蹄,就亡命的狂奔而去。
现在全城戒备,已经变成了一尊大翁,若不想被瓮中捉鳖,必须出城。
当然,此刻的城门早已关闭,太子更是下了死命令,决不会在这个时候开城门。不过太子有太子的妙计,风南空自然也有风南空的门路。
连续躲过数波搜查的队伍,风南空终于将马停在了一处隐蔽的地方,可当他在去看身后的叶青璃时,发现对方已经没了声响,浑身的汗水几乎打湿了她的所以衣衫。
“叶青璃,叶青璃……”
文章正文 451 中箭
风南空试着喊了两声,完全没有动静,赶紧翻身下马,才看清对方被汗水打湿,苍白无色的容颜。
而罪魁祸首,竟是她背上笔直竖起的金色羽箭,箭伤处,正泊泊流着鲜血,好不狰狞。
“叶青璃,你怎么样?”
风南空这下真的急了,伸手一碰,叶青璃整个人就从马上直直的掉了下来,眼眸微动,这才艰难的抬起了眼皮。刚才那两名皇甫家强敌,多半的掌力都打在了她的身上,在加上背上这一箭,如今可真够她喝一壶了。
“咳咳……死,死不了……”
“你放心,本王不会让你死的。”风南空也受了不轻的内伤,强撑着气力,口气斩钉截铁的道。
不知怎么了,他如今一看大盘叶青璃重伤病危的模样,胸口的心脏,竟也跟着隐隐作痛起来。
但现在远不是心疼的时候,风南空一手揽着重伤的叶青璃,一手持刀,狠狠的砍在马屁股上,那骏马吃痛,立刻撒开四蹄,跑没了影。
做完这一切,风南空毫不停留的将昏迷的叶青璃,拦腰抱起,迅速隐入了黑暗的角落,在帝都狭小的巷子里,连续绕来绕去,最终停在了一间破败的院子前,他上前敲了敲门。
们很快就打开,探出了一个人影,那人很快看清了风南空,面色一变,赶忙恭敬的行了一礼,“属下,见过王爷。”
风南空面沉如水,抱着叶青璃跨进了门槛,“休要多言,本王要过道。”
那人显然是风南空早已部署好的棋子,闻言,立刻会意点头,也不耽搁,直接带着风南空走到了小院内的耳房,耳房内堆着杂物,和一座废弃的灶台。那人三步并两步就走到了灶台前,将杂物推掉,翻开了几块青石地砖,立刻露出了里面的一条地道。
“王爷,属下一直按照您的吩咐,守在这里。”
风南空一直就站在后面,俊美妖异的容颜,在沉沉的黑暗中,散发着迫人的威严,他望着那个人,淡淡的道:“持金吾大军很快就会搜查到这里,你明白怎么做。”
“属下明白。”
风南空眼神闪了闪,就迅速带着昏迷的叶青璃进入了地道,而那名手下,在将地道完美的重新遮掩后,则直接服毒自杀了。
风南空与叶青璃,顺着那条地道一路就出了黑水帝都,当他们在次爬出地道,回到地面的时候,外面已经是厚厚的积雪与冷厉的寒风。
立在这一望无际的雪原上,远远能看到不远处的城墙,他们现在,已经离开帝都,应该不用担心追兵的问题了。
可是叶青璃却依旧昏迷不醒,不仅如此,还发起高烧,苍白的脸上,红的跟火炉子似的,冷汗更是打湿了一头乌发。
风南空心中大惊,可他并不通医术,着急之下,只能用内力强行注入叶青璃的体内,可是当他的内力一进入叶青璃经脉,就开始被疯狂的反吸。
怎么回事?
风南空在顾不得其他,赶紧仓皇收掌,因为丹田内力激荡过快,在加上之前受的内伤,相加之下,一口鲜血喷出,浑身一阵无力,二人就这样狼狈的滚落在了雪地上。
这一跌,叶青璃迷迷糊糊的被跌醒了,只觉的浑身一冷,生生打了个寒战,举目望去,眼前一阵发黑,唯有银色的雪光,晃了她的眼睛,头疼欲裂,背上的伤更是让她痛不欲生。
“啊,好疼……”下意识的痛叫一声。
“叶青璃,你怎么样?”风南空见她醒了,着急忙慌的就淌着雪,爬倒了她的身边,绝美的容颜,堆着令人心伤的担忧,“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可我现在却没法救你……稍等一会儿,我的人很快就到了。”
此刻的叶青璃,实在是太虚弱了,狼狈的躺在雪地里穿着粗气,四周黑漆漆的,但她依旧在笑,音色透着沙哑无力,“放心,本小姐……命硬的很……咳咳……”
风南空本是心坚如铁之人,但此时此刻,他的心开始忍不住一下一下的抽痛,他看惯了这个女人的强势,也看惯这个女人的诡计多端,可就是这个看似无所畏惧的女人,正惨兮兮的躺在雪地里,命都掉一半了,还在硬撑。
“不累吗?”他忽然问。
这话问的没头没脑,叶青璃因为高烧的原因,神智微微有些涣散,她紧紧扣住了风南空的手,“你刚说什么?”
风南空内心的一处柔软,仿佛一下被人击穿了,他无比疼惜的将叶青璃拥入了的怀中,小心的避过她的伤口,柔声问:“疼的喊出来,怕就说出来,老这么一个人强撑着,不累吗?”
这次,叶青璃听懂了,她艰难的嗤笑一声:“撑久了,也就习惯了。”
可是你的这种习惯,很让人不忍。
此刻窝在风南空的怀里,真的好温暖,温暖的想要昏睡过去,叶青璃是极讨厌这种感觉的,因为现在绝不是昏过去的时候。
她试着扭了扭了身子,背上顿时传来钻心的痛苦,令她混沌的脑子,立时一清,一把推开风南空的怀抱,踉跄的跌坐在地,一滴滴赤红的鲜血,迅速晕染开来,化掉了她身下厚厚的积雪。
风南空一惊,怒斥道:“你做什么?”
叶青璃虚弱的摇着头,坚毅的面上,咬着干涩的唇瓣,眼底似嘲似笑,“风南空,别假惺惺的跟我做戏。”
“你,你说什么……”风南空气急,她居然说他假惺惺做戏,他是真的心疼她好不好,口中正要争辩。
就听叶青璃继续怒笑着,道:“你比谁都清楚,我做这么多都是为了什么?本小姐倒是想如你所愿的休息,可是我爹正躺在暗无天日的地方等死,出了杀掉太子求你拿出解药,我还能做什么,现在好了,刺杀失败,想在动手,难如登天……”
叶青璃绝不否认,她这么说有种激将法的成分在里面。
风南空闻言,心头一震,是啊,他竟险些忘记了,今日的一切,都是因为血线蛊的解药,如果不是自己掌握着叶寒天的生死,恐怕叶青璃压根理都不会理他。
文章正文 452 悔意
而这念头的出现,令风南空的情绪莫名的开始沮丧,是的,她做什么多,都是为了她的父亲,反倒是自己里外不是人。
“如果没有血线蛊……”叶青璃就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可是当初是因为他恨她,所以才同意在皇甫家的协助下,对叶寒天用血线蛊,可如今。那份恨意早已消散,眼下又算个什么事。
心里虽是这么想的,可风南空还是不愿被叶青璃看遍,他挥拳狠狠的捶了捶身下,厚厚的积雪,冷声道:“你不是也给本王下了毒吗?咱俩最多扯平。”
“扯平?”
叶青璃强忍着头脑的晕眩,放肆的哈哈大笑,“你中毒了吗?什么时候中的毒,你找太医求证过吗?还是发作过?哼,本小姐压根就不做那种卑鄙的事。”
言外之意,就是鄙视风南空,老拿解药威胁人。
“你……”
这下风南空真的哑口无言了,的确,他从来没找过太医问诊,也从来没发作过什么所谓毒药,此刻经叶青璃提醒,方才醒悟,当初叶青璃根本就是在哐他,他根本没有中毒。
叶青璃当初之所以如此自负,是因为她有多种方法可以置他于死地,根本无需用毒。
而他之所以被骗,完全是因为,当初他对叶青璃没有丝毫的手软,所以他也相信,叶青璃对他更不会手软,可现在……
明白这些后,风南空并没有出现被欺骗的愤怒,而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患得患失,好像心中有什么坚不可摧的东西,就在刚才那一瞬,轰然崩塌,可至于崩塌的是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风南空陷入了沉思,他一直以为叶青璃是那种狡猾如鼠,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可是她似乎并没有做过任何真的伤害他的事,反倒是自己,手段如此卑劣。
罢了,罢了,罢了……他风南空也是堂堂大丈夫,事到如今又何必单单为难一个女子,如今他倒是希望叶寒天能好起来,至少太子风南凌就又多了一个强敌牵制。
一念至此,风南空毫不犹豫的大声道:“叶青璃,你光明正大,本王也不屑做那卑鄙小人,血线蛊的解药,给你便是,现在你安心……”
最后一个字还没吐出来,风南空扭头去看叶青璃的脸色,却发现对方早就一头栽进了雪窝子,昏迷不醒了。
一片大片鲜血,从她的衣衫下侵染而出,任凭呼呼的冷风肆意吹拂,纷乱的雪毛子,瞬间覆盖了她苍白绝色的容颜。
而风南空的心,仿佛忽然被一只无形的爪子,死死的牵制住了一般,疼的说不出话来,耳膜中,只剩下了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叶青璃……”
他如疯了一般,滚着就冲了上去,将叶青璃从雪窝子里挖出来,她的身子依旧滚烫的可怕,呼吸,已经开始有些短促。
她的伤真的不能在耽搁了。
在耽搁下去,她必死无疑。
死,不,她不可以死,天下谁死这个女人都不能死。
风南空不知道自己脑子里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种偏执的想法,但现在他只觉的心在颤,害怕的发颤,他不能让叶青璃死,不想让这个会哭会笑的女人,变成冷冰冰的尸体。
他现在的心情,近乎是一种绝望的。
这种绝望,就像当初被囚禁在赤月那间小小的房子里一样。
不行,虽然他提前部署了人,但风雪这么大,难保出现什么意外,他不能在这死等了,他要尽快找到一个可以疗伤的地方。
此时的风南空好像一名溺水之人,死死的抱紧叶青璃昏迷的身子,大声的喊道:“叶青璃,你听着,本王愿意将血线蛊的解药给你,你听到没有,听到没有……”
声音来不及回荡,很快就被呜呜的风声吞没。
有时候,人真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人家能听到的时候,他打死不肯松口,如今人家听不到了,他却牟足了劲的大声说。
可也只能说给这空寂的茫茫雪原。
之前风南空也受了不轻的内伤,他先是强提内力,带着叶青璃在雪原上平地快跑,可很快也跑不动了,只好背着人,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一直走了将近半个时辰。
素来身份尊贵,衣食住行都有人伺候的睿王爷,也终于受不住,最终他只好找了两根树枝,用干枯的藤蔓,扎出一只简陋的担架,拖着叶青璃走。
他知道,附近应该有人家。
可夜已经很深了,风也愈发的大了,转眼,天空就下了白茫茫的大雪。
黑水国素有雪国之称,气候寒冷,冬天总是很长,而这种鹅毛大雪就更是司空见惯了。可如今,二人已经到了饥寒交迫的境地,这看似美丽的大雪,恐怕不消一会儿就能将他们冻死。
而已经连续赶了一个时辰路的风南空,早已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她害怕叶青璃会在担架上冻死,不得不停下脚步,将已经冻的嘴唇发紫的叶青璃,紧紧的往怀里拥。
可拥的在紧又如何,怎么敌得过这天罚。
如今四下茫茫,除了呜咽的寒风与脚下的白雪,几乎什么都没有,当然,还有死神的撩拨。
风南空尽量身子护住叶青璃,而他身上的温度,也开始逐渐流失。
不禁苦笑,其实他以前想过很多种死法,战死沙场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可如今似乎已经不可能了。
或者等太子登基,将他斩首,一杯毒酒,圈禁老死,他都想过,却唯独没有想过会被活活的冻死。
这里四下无人,若他们真被冻死了,恐怕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人发现,至少得来年开春,才会有人看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有一对肢体相拥的男女,死的凄惨无比。
风南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情绪,是该哭还是该笑。
但当他低头看向叶青璃惨白若纸的面容时,却是闪过了一丝浓浓的悔意,“……若当初,我想的开,没有用血线蛊诱你到黑水国,或许你现在还活的很好……至少你还有那么多关心你的人,我,却是什么都没有……死了也没人记得吧……”
风南空无比自嘲的自言自语,其实他的心中一直是羡慕叶青璃的,因为叶青璃在遇事的时候,总是比他豁达,比他聪明,比他果决,比他勇敢……
当然,除了羡慕,还有一份他自己也不愿承认的……仰慕。
文章正文 453 雪夜夺人
如今叶青璃昏迷不醒,命悬一线,他终于仗起胆子,慢慢的将干涩的唇,凑到了她的脸上,然后是她的紧闭的唇。
他的吻,轻的如羽毛一般,一触即离,带着心碎的怜惜与心痛,仿佛深怕吵醒这睡梦中的人儿。
随即他最后看了眼周围恶劣的环境,真的认命了,精致的容颜,如一只濒临破碎的陶瓷娃娃,终于扯出一抹苦笑,就缓缓的闭上了眼眸,任凭风雪盖过了他们的膝盖,淹没了他的胸口。
死神,就静静的守候在他们的身侧。
然而就在风南空放弃挣扎,意识开始模糊的时候,怀中将死的叶青璃,身上忽然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青光。随即,一朵朵璀璨的青莲花,由光影交织,如梦似幻般,迎着狂怒的寒风,盛然绽放。
在这黑暗孤寂的夜里,是如此的神圣美丽。
风南空立刻被惊醒,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景象了,上次在睿王府密室,他也曾见过这种美丽的青莲。
而这青莲,好像都是围绕着叶青璃绽放。
叶青璃,你的身上究竟隐藏怎样的秘密?
“看,那边有光,说不定王爷就在那里,快……”
隐隐的,远方传来高亢的呼和之声,很快,就有一众马队正朝这边急速而来,是青莲花的光芒,为他们指引了方向。
“王爷,好像是王爷……”
风南空一愣,这次他听清楚了,是有人在喊他,应该是在之前部署在这里的人,不错,一定是他们。
从之前的必死之心,到这一瞬间,重获新生的喜悦,令这骄傲的皇子瞬间落下泪来,但他更高兴的是,叶青璃有救了。
“本王在这里……”
风南空一声大喊,周身的如光似影的美丽青莲花,瞬间随风消散,而搜寻他的手下,也已经走到了近前。
“王爷……”
“……王爷”
为首之人,是一名穿着玄色皮袄的中年大汉,只见他满面风霜,一见到活着的风南空,登时喜极而泣,堂堂七尺男儿,几乎是抹着眼泪,流着鼻涕,跑过来的。
一跑到近前,就直挺挺的跪在了雪地里,“王爷,风雪阻挡了道路,属下等无能,来晚了一步,才累得王爷在次吃苦受冻,王爷要打要杀,属下绝不敢有半句怨言。”
说完,就狠命的磕起了头。
现在的风南空已经是有气无力了,那里还有心思追求什么失职之罪,低吼着骂道:“你若在磕头,本王就要冻死了……救人要紧。”
那大汉这才反应过来,大骂自己该死,赶忙脱下自己厚厚的大皮袄,披在了风南空身上,暖暖的触觉,终于将风南空紧绷的心弦逼到了极致,可也就在这时……
远方的茫茫风雪处,又急速奔来了一众马队,而且速度奇快。因为下雪的缘故,根本看不出对方的面貌,但可以初步肯定,这绝不是风南空的人马。
“什么人?”
有人呼喝,但来人却丝毫没有在意,只见漆黑的风雪下,马匹窜动,那为首之人更是无所顾忌,直接驱马上前,迎着寒刀般的冷风,踏过厚厚的积雪,在奔到风南空还有数米距离的时候。
那马上之人忽然凌空跃起,巨大的披风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