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男三千-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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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果然实在敢我走。”叶青璃似笑非笑。
一语,却是彻底让君如墨回过神来,他不敢置信的缓缓起身,当目光触及那张朝思暮想的容颜时,他整个人都激动的抖颤了,难以自持的狠狠将对方拥入了怀中。
“……叶青璃。”
这一声呼唤,饱含了他太多的思念与柔情。
叶青璃亦是莫名的开始感动,“我在。”
这一时,这一刻,君如墨心中激荡的喜悦,如海潮般开始剧烈的激荡,最终汹涌的撞破了他的理智,掀翻了他的自持,只想将这满心的思念,通通的发泄出去。
“青璃……”
“嗯……”
叶青璃一张嘴,唇瓣就被霸道的禁锢住了,火热的唇舌,不容丝毫松懈的抵死纠缠着他,人一口濒临蓬发的火山,让她根本无从拒绝,无从反抗,只能在他的掠夺中,渐渐迷失了本性。
他们如两团灼热的火焰,彼此的相拥,只会让火势越演越烈,直到焚尽了一切。
本来明亮的房间,似乎羞于见到这脸红的一幕,自觉的连连熄掉了数盏灯火,于是空间瞬间昏暗了下来,一股诱惑着人性本源的东西,开始肆意的增长,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文章正文 486 开始行动
转眼,二人已经衣衫半掩的滚在了巨大的床榻上,用身体彼此倾诉着分别后的思念。
直到月上中天。
二人大战方才停歇,坦诚赤裸的卷在宽厚的丝被下,绵声细语的说起了话。
“青璃,你来黑水,想要一个怎样的结果。”如墨亲密的在女子,耳际留下一串串细吻,如果你说,想要黑水的河山,那我自会用尽手段,将之双手奉上。
“结果?”叶青璃被他弄的痒痒了,懒懒的抬手制止,“当然是让那些讨厌的人死绝,别成天胡乱蹦跶便是了。”
“如你所愿。”
拥着怀中的美人,君如墨难以自持的纠缠不休,忽听门外响起了茯苓的声音,“郡主……郡主,我家公子已经歇息了……”
叶青璃闻言,却是笑开了眉眼,因沾染情yu,微眯的双眸,亮晶晶的活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瞧,你的新娘子来了,想不到,她对你还挺上心,睡前还要来请个安不成。”
“如墨,你在看书吗?晚上看书最是伤神,我特意给你熬了提神醒目的汤羹,我能进去吗?”门外已经响起了玲玲郡主,极力隐忍,却依旧软糯害羞的嗓音。
若她进来看到这一幕,还了得。
叶青璃缩在那里不动,半点没有自觉。
君如墨却是面色不善,冷声一语,“我已经睡下了,郡主请回吧。”
“可是……”
玲玲郡主来都来,实在不愿连面都不见就被拒之门外。
这时,房内又忽然传来如墨的另一声冷哧,“原来,郡主竟是这等轻浮之人吗?”
闻言,玲玲郡主瞬间面色一白,她生怕如墨看低了她,尽管心中想念,也只能硬了硬心肠,将汤羹给交给门口的茯苓,自己匆匆忙就离开了,但心中却是极委屈的。
第二日。
人走茶凉。
当茯苓如平日一般,进屋伺候如墨起身的时候,面对那凌乱拧成麻花状的床单被褥,与散了一地的衣衫时,彻底的被震惊了。
“公,公子……”
趴在丝被间,幽幽醒转的君如墨,半天才慢慢的抬起头来,蓬乱的乌发下,面容慵懒,因为大梦初醒,还残留着几分淡淡迷茫,入眼,便是茯苓惊恐万分的表情。
“怎么了?”
声音性感沙哑,单臂微微撑起身子,立刻露出雪白的胸膛上,那点点殷红的小梅花,竟是一路蔓延至他的脖颈耳际,要多香艳,有多香艳。
饶是茯苓未经人事,也明白昨晚这里发生了什么。
反正肯定不是跟玲玲郡主。
天哪,他们家高洁若雪,明若皎月的公子,居然临幸了这里的某个婢女……可是,经过公子授意,这里的婢女都已经换成了姿色平平之辈,公子怎么可以如此饥不择食。
就这上眼皮碰下眼皮的功夫,君如墨那里知道茯苓那九曲十八弯的心肠,此刻他望着空寂寂的房间,只是怅然一叹。
不过叹息过后,他又迅速洋溢出了一抹璀璨的笑。
这一笑,瞬间把茯苓给笑呆了,天那,他随公子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发现,原来公子也可以笑的这么好看。
“茯苓。”
“在。”
放纵的时候自然要彻底的放纵,但梦醒,就一定要面对现实,这是君如墨的原则,他迅速起身,不顾这一身的艳色的痕迹,他赤着脚,站在了脚下的地摊上,不过瞬间,又恢复了第一公子,如墨的淡然风采。
“更衣。”
“是。”
茯苓低着头,眼睛咕噜噜的乱转,实在不敢在问出半个字,但心里,还是忍不住要八卦的,他一直以为公子是圣人,圣人不会有七情六欲,如今方知,原来圣人,也可以这样。
三日后。
如墨大婚,这一日,几乎整个黑水帝都的百姓都知道了,人人称道,公子如墨乃人中龙凤,玲玲郡主又是貌比天仙,真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人儿。
“可都部署好了?”
一处酒楼,叶青璃斜斜的依靠在窗子上,望着远处那张灯结彩的府邸,都说大恩科金榜题名,小恩科洞房花烛,今日果真是个好日子。
“若不出,那东西已经送到太子殿下的桌案上了。”东方羽幽幽一语,一身墨衣,黑白分明,淡漠疏离的笑,为他沾染了某种高深之意。
太子府。
今日如墨大婚,作为他的笼络者,太子风南凌又怎么可能会不盛装出行,这边,他才刚着完衣,就见四皇子风南烈带着人,正急匆匆的穿过长廊,看神色,似有急事,甚至连不小心的挡路的奴婢,也被他一脚踹开。
“皇兄……”
太子正被几名更衣的奴婢围着,见风南烈着急忙慌的走了进来,立刻屏退众人,自顾自的'免费小说'整 理着袖子,问:“出什么事了,毛毛躁躁的。”
走进了,才发现,风南烈还不是空手来的,手中还提着一只被射杀的死鹰,随着越走越近,那死鹰忽然被他一把抛在了地上。”皇兄,看臣弟给你猎到了什么好东西。“
虽说的是客气话,却是难掩风南烈一脸的怒容,与这一身的煞气。
太子风南凌起先不明所以,就见那死鹰的爪子上还绑着一根传讯用的竹管,他立刻面露狐疑,着手抽出了那竹管,就见管内松垮垮的塞着一张字条,显然字条已经被风南烈看过了,才会如此气愤。
当太子风南凌将字条展开,看到上面内容时,饶是他今日心情不错,也难掩此刻他一身恐怖的阴骜,“怎么会这样?”
风南烈冷笑,“我们到底还是小看了肃亲王那老匹夫,以为许他高官厚禄,安享晚年,就能让他安分写日子,不想,竟是要置我们于死地。”
与风南烈的愤怒不同,太子在一瞬间的大惊后,迅速收敛了心神,因为他始终不大相信,肃亲王回公然造反,可是,这字条上的字迹,与肃亲王的笔迹一模一样,旁人根本做不得假。
因为肃亲王的书法是出了名的,但世上却无人拥有他的墨宝,怕便是有人存心模仿陷害,不得不说,这个老家伙多年行事都是如此谨慎。
可就是这份谨慎,实在让太子不足以相信,肃亲王隐忍多年会做出如此鲁莽之事。
文章正文 487 部署
“难保不是他人的离间之计。”风南凌缓缓将那字条握入掌心,神色沉吟不定,片刻,他忽然开口命令,“南烈,你速速快马加鞭,到这字条上所述的地方探查,若果真埋有可疑伏兵……”
二人飞快的做了个眼神交流。
风南烈点头,他知道,今日如墨与玲玲郡主大婚,若当真有叛贼作乱,必然是要选在今日的。但退一万步说,赤月细作若想挑拨离间,也必然会选在今日,所以必须在在对手行动之前,证实事情的真伪。
“臣弟告退。”
风南烈匆匆离去。
“殿下,马车已经备好了。”
穿戴整齐的太子风南凌,本来是要去肃亲王府参加婚礼的,但经过刚才之事,他迟疑了一下,若自己不到场,无论是赤月的细作还是有可能造反的肃亲王,都不会轻举妄动。
既然如此,那他还急什么。
“将马车撤下去,通知肃亲王府的人,就说本宫身子忽然有些不舒服,稍后在去。”吩咐了一句,风南凌已经转身而去,他现在要等风南烈的消息。
一处能够将肃亲王府与太子府一目了然的,高阁酒楼内,东方羽拿着刚收到的消息,好笑的点着叶青璃的鼻子,“看吧,还什么引蛇出洞,人家竟装起了病,看你接下来如何唱戏。”
叶青璃端着一只精美的青花瓷杯,笑的不以为意,“这个黑水太子的确还是有些头脑的,不过风南烈不是出城了吗?我这招引蛇出洞还是有些效应的。”
“到时候看你如何准备一群可疑伏兵给他们探查。”
“伏兵?”叶青璃笑着摇头,“有时候不一定非得将事实摆在眼前,才能达到目的。”
肃亲王府。
到处张灯结彩,披红挂绿。
如今肃亲王战功赫赫,俨然已经成了朝中一跃而起的红人,昔日那些,与肃亲王关系不怎么熟络之人,今日都是纷纷提着贵重的礼物,上门恭贺。
一时间,肃亲王府门前若市,绫罗绸缎的宾客就更是络绎不绝,老管家签收礼品,签的手都软了,激动的差点没老泪横流,王府自他管事,已经多少年没有这般热闹过了。
那边,老王妃与侧妃,并带着几个小姐,正与安置在西苑的众贵妇们,喝茶寒暄,每每谈到肃亲王的前程,与玲玲郡主的好夫郎,老王妃就是在忍不住眉梢的得意,那时将如墨一通好夸。
不过比起这边的花团锦簇,后院书房,就要显得十分寂静了。
一来地方偏僻,二来,肃亲王喜静,管家自然不敢将宾客往这边引。
“王爷,前堂宾客几乎已经到齐,您……”随从小心翼翼的上前禀报。
就见,清冷的庭院内,肃亲王一身简洁的华服,正端坐在石凳上,品着一壶香茶,目光深邃而幽远的望着假山上,厚厚的白雪,许久才道:“你何时见过本王招待过宾客?”
那随从一愣,心道,那是因为您多年不得皇宠,门庭自然萧条,可如今,不是风向变了吗?
肃亲王薄凉的目光内,闪过一抹浓浓的讥讽,“过去本王不得势,他们各个避如蛇蝎,如今不过暂且得势,就都纷纷来贺,这样的庆贺,本王可不敢要。”
正说话,外面匆匆走来一人。
正是上次与叶青璃购买雪橇之人,只见他平日一脸的笑纹,今日却显的十分严肃,“王爷,果然如您所料,睿王回帝都了。”
“嗯,知道了。”
淡淡的应了一身,肃亲王继续老神在在的喝着茶,面对府上的大喜,半点不急的样子,并且邀请自己的亲信,“建成,你也要尝尝吗?这茶着实不错。”
那被唤作建成的亲信,一脸苦笑,“王爷,要变天了。”
“嗯,知道。”
“王爷,太子殿下忽然说身子不舒服,估计得迟些时辰过来。”建成犹豫了一下,继续禀报。
谁知他家主子,继续如老僧入定一般,点着头,“嗯,知道……这茶真不错。”
“……”
城外。
风南烈一阵风似的,带着自己的一众亲信精锐,就奉太子之命,去了那密信中所提到的山谷,可是当他距离目标,越来越近的时候,脑子却清醒了。
那可是潜伏着的兵马啊,自己这般愣头青的闯进去,俨还有命回来,一念至此,他越发的心头烦乱,大喝一声,“停。”
因为骤然间下的命令,周围亲信纷纷不及反应,却也及时勒住了马缰绳,登时,马嘶声震耳欲聋的响了起来,伴着遮天蔽日的烟尘,风南烈游移不定的坐在马背上,眼底却是精芒窜动。
“殿下,怎么了?”一名亲信上前询问。
谁知沉思中的风南烈忽然抬起头,双目如电的就瞪住了那亲信,喊道:“你。”
“殿下有何吩咐?”那人不明所以。
风南烈却是冷声一笑,“当然为本殿下尽忠的时候,看到了吗?根据密报,那片山谷极有可能藏匿乱党,你带几个人过去探查,一炷香后回来禀报……记住,这是替咱们太子爷办事,若立下大功,必许你高官厚禄。”
风南烈先是用金钱名利,诱惑了那亲信一把,但心中却在暗暗盘算,一炷香足够打一个来回,若此人不能活着回来,便说明那山谷必有问题,而他可以回去复命了。
若此人活着回来,那也算皆大欢喜。
那人立刻便受不了诱惑,常言道,富贵险中求,他十分欢喜的点头,“谢殿下提携。”说完,带着几个人,打马而去。
而他们这突然一幕,早已落入了暗处的一双眼睛内,那探子迅速回身,运转轻功,飞快的就转入了一处隐秘的暗槽,“老大,那黑水四皇子只派了几个人过去,自己却留在原地等。”
那口中叼着一根干草,懒懒窝在一角的老大,闻言一愣,口中嘀咕了起来,“青璃说的果然没错,宫里吃皇粮长大的,一个个都猴精猴精的,去,找个人把那几个兔崽子灭了,然后让那边的埋伏撤了吧。”
文章正文 488 噩梦
“是,老大。”
那探子腿脚飞快的就领命而去。
而那老大不是旁人,正是被叶青璃派到这里打伏击的玄魄,不过很显然,今天的伏击打不上了。他迅速起身,朝身旁的几个人招了招手,“召集人马,动手。”
“是。”
吩咐完手下,玄魄却是并没有和他们一起,翻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他速度极快,穿梭在这白茫茫一片的雪原上,转眼就化作了一只小黑点,几个飞快的起落,他就寻到了一个非常不错的顺风口。
躲在一块被白雪覆盖的漆黑岩石后,此时他距离风南烈的马队,只有数十米远,若非他轻功绝顶,踏雪无声,在加上周围风声呜咽,否则早就被发现了。
老实说,他第一次开始喜欢黑水国的鬼天气。
当然,他也第一次看东方羽这个人比较顺眼了,果然是个兵不血刃的家伙。
想着,玄魄已经从腰上解下了一个鼓鼓的袋子,袋子是由结实的鹿皮制作,上边用皮绳扎的死死的,像是封着面粉一类的东西,不过当玄魄蹲在风口,小心翼翼的将里面的倒出的时候,立刻化作了一种灰褐色的粉末,随着肆意的狂风,吹的满天满地都是。
而风南烈等人,就站在风口出。
好在那药粉气味极淡,乍一吸入风南烈等人的鼻息间时,他们并没有发觉什么,只是觉的脑子开始有些晕眩。而这时,玄魄已经拿出了第二个鹿皮袋,灰褐色的药粉,伴随周边的狂风,席卷而起。
直到玄魄将三个袋子里的药粉全部撒完,风南烈等人已经在无声无息间,变的头脑昏沉,“怎么回事?风吹久了,也发昏不成。”有人低低的叫骂了一声。
若普通人吹风久了,自然会脑子疼,但他们可是四皇子殿下身边的亲随,各个身经百战,武艺高强,对黑水的气候早已习惯,今日怎么会这般不中用?
风南烈的脑子也开始发沉了,望着眼前茫茫的雪原,恍惚中,他想起了母妃死的那个晚上,是她最喜欢的夏季,难得的一场阴雨天,天降大雨,将院子里的花,打了个七零八落。
母妃病了,病的很重很重,可是他们却不让他去见母妃,说怕病气度到他的身上,他大声的说不怕,可那些太监女官们,就是不让,恶劣的态度,让他此生都不能忘记。
那年风南烈只有八岁,因为母家身份寒微,所以从小就被寄养在皇后的身边,可是他知道,皇后不是他的母亲,那个总是走在众嫔妃之后,小心怯弱,但能屡次为他触犯天颜的女子,才是他的亲身母亲。
尽管不能时常相见,但在风南烈的心中,她便是唯一。
其实他胆子很小,皇后娘娘一个凌厉的眼神,就能让他害怕哆嗦个半天,但是当他听闻母妃病重的消息,却是第一时间违逆了皇后娘娘的命令,想也不想的就冲进了母亲的住所。
沉沉的纱帐下,他只看到半截干枯的不成模样的手臂,颤颤巍巍的想要抓住什么,但最终只能无力的垂下。
那一刻,他的心中,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彷徨与无助,他不想母妃死。
依稀间,他听那些太医说,世间唯有血人参可以为母妃续命。
抱着这样的希望,年幼的风南烈立刻赶往皇后的凤朝殿,跪求血人参,可皇后娘年却说,血人参是去年的贡品,只有得到父皇的准许才能被提出国库。
于是他又冒着大雨,在含元殿整整跪了半宿,那一日,他觉的自己的双膝都要跪断了,直到一个好心的太监告诉他,陛下不在含元殿,在五皇子的相思殿。
怀着最终那不灭的信念,他强拖身体赶到相思殿,天已经微亮,他终于迎来了盛装上朝的父皇,当他颤颤巍巍,跪着求他,想要血人参的时候,那个被他唤作父皇的男人,却用一种薄凉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说:“你五弟昨夜染了风寒,你不来侍疾,管那贱婢做甚。”
原来,母亲在他的心里,只是一名贱婢。
原来,那价值连城,可延续生命的血人参,已经用在了,偶感风寒的风南空身上。
那一刻,他呆呆的跪在了相思殿前,泪水大滴大滴的往下落,他好恨,他真的好恨,凭什么他风南空的命就这么值钱,而他母亲在那个男人的眼里,就一文不值。
这件事,几乎是风南烈多年来的一根刺。
此刻,在鬼公子调配的‘噩梦’下,开始在他的心神间,越演越烈,仿佛,他又回到了那个暮气沉沉的宫殿,母妃那只形同枯槁的手臂,她似乎在唤:“烈儿,烈儿……”
“母妃……”
风南烈茫然无措的站在风中,一如当年那个大雨之夜,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