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民国名媛-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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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民国名媛》
作者:十月微微凉
沈悠之死了,死在她唯一爱过,临死却恨了的陆浔面前。
再次醒来,她重回豆蔻年华。
这一年,她还没有认识陆浔;
这一年,她还是沈家四朵金花之一,是人人娇惯宠爱的沈家幺女;
这一年,她还没有为爱私奔……
这一次,她再也不想重蹈覆辙。
第1章 死亡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个不夜城。华灯起,车声响,歌舞升平……”妖娆性感的歌女站在台子上歌声婉转,一身红艳的旗袍,眉梢微挑,目光追随一身军装的男子,带着几分痴缠。
军装男子年过四十,棱角分明,纵然没有过多表情,仍是给人不怒而威之感,察觉歌女的视线,他并无回应,视线停顿一下,随即转开。
歌女微微垂首,露出一抹动人的笑,随即扭动腰肢,那不盈一握的腰肢随着歌声扭动,只更加魅惑。
戎装男子撇了一眼,与身边副官言低语了几句,随即与前来恭维的男子寒暄起来。
旁人未曾察觉,那副官悄然地出了门,不多时,就有匿名人给歌女献上了一束灿烂的玫瑰。
那歌女得了玫瑰,歌声越发的委婉动人。
而宴会厅的一角,看见一切的沈悠之露出一抹恬淡的笑容,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倒是她身边陪着的女子恨道:“这小贱人,大庭广众之下,竟是如此勾引少帅。”看沈悠之没有反应,又说道:“你倒是也不管管。若是她得了少帅的喜欢,你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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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悠之似笑非笑,“倒是要问三嫂,我以什么样的身份来管呢?”
沈三太太一顿,随即体贴道:“小妹何至于如此过谦,你若愿意,自然可以的。谁人不知,少帅最疼小妹。”提及此事,沈三太太又低低言道:“你也莫凡事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日前我出门打牌,有那处的好的友人告知于我,说是冯家为了出头,刻意寻了你当年在北平的同学来做女先生,就为了将他家的小姐培养的像你一般,好讨少帅的欢喜呢。呵,这起子小人也不想想,正主儿都在,由的她那冒牌的来充小姐?当真是笑死人了。”
沈悠之静静地听着,不发一言,仿佛此事与她无关。
沈三太太见她不搭腔,又道:“这男人的心……”
“三嫂,怎么抓男人的心还轮不到你来教我。我听说三哥又去找那个周玉秋了。有那个指点我的时间,你不如好好的管一下三哥,处理一下周玉秋的事情。”沈悠之终于看向她,认真:“三哥犯浑,我总不可能一辈子帮你。”
沈三太太一下子就红了眼眶,她心中有些气恼沈悠之这般不客气,但是又知晓,她说的都是实话,一时间红着眼,不知如何开口了。
见她如此,沈悠之叹了一声,道:“三嫂,是我语气重了。”
沈三太太立时道:“没的什么,哪儿能怪你啊,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的。”
沈悠之沉默一下,想说什么,终是没说。只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不等她的回应,转身离开。
如今已是立冬,天气寒凉,可饶是如此,在场女子,无一不旗袍,洋装。往日里沈悠之怕冷,穿的极多。不过今日倒是不然,也只一身旗袍,浅蓝镶小雏菊清新甜美,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这是他最喜欢的打扮。
她来到阳台,北风吹过,沈悠之竟是感觉不到一丝寒冷。
“呵。”她低低的笑了一声,心冷了的人,果然是感觉不到任何寒冷了。
她能感觉到远处沈三太太担忧的视线,可她也知道,沈三太太是担心她失宠,担心她影响了家中兄长。可是这个时候,在她即将死亡的前一刻,她只想再任性一次,最后一次。
沈悠之有些自嘲的想,她这一辈子,果然是太任性了。而一切的开始,也都是因为她的任性,任性的爱上那个被称为少帅的男人,任性的不顾家中反对偷偷私奔找他。
当他父亲不准她进门的时候她就该有所觉悟,在他父亲眼里,他过世的那个妻子才是真正的大家闺秀,贤良淑德,持家有道。自己不过是个没分寸的小丫头。可她不懂,那个时候她以为,自己可以为了爱情不顾一切。双方的长辈越是不允,她越要和他在一起。她的私奔丢尽了沈家的脸。而同时也让他的父亲更加看不起她,临终唯一的遗言便是不许娶她。他是孝子,他父亲的遗言让她断了嫁给他的可能性,从此没名没分的跟着他。一晃,十四年了。
沈悠之靠在阳台上,风儿吹乱了她的发,她浑不在意。阳台的门被推开,沈悠之没有回头,她知晓来人是谁。
陆浔搂住沈悠之的腰身,低沉问道:“怎么一个人在这,也不怕冻着。”
陆浔,字齐修,北师总都督,人称少帅,她的……男人。
沈悠之轻笑,这么多年的纠葛,她早已心力交瘁,不过才二十九岁,可是她的心已经老了。在他一次又一次的背叛中苍老。
她父亲说得对,他是枭雄,是多情种,永远不会是一个好男人。
父亲看的分明,看不分明的,是她。
“不冷,屋里闷的慌,我吹吹风。”她轻声细语。
陆浔审视一下悠之,道:“你三嫂说你情绪不好,我看,她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沈悠之柔柔:“嫂子没有恶意的。齐修你莫要放在心上。”
陆浔颔首:“不会。她那等庸俗妇人说的话,我自不会放在心里。对了,前些日子,财政司司长的缺空了出来,我比较属意你大哥,你与他说一下,近来好生表现,我会把位置给他。”
沈悠之默默攥住了拳头,不过却笑靥如花,扬头欣喜:“谢谢齐修,我最喜欢你了。”
陆浔满意,似笑非笑:“现今倒是知道谢我了,如若真的要谢,你该是知道怎样才让我最高兴。”之后拉着沈悠之的手,意味深长。
沈悠之红了红脸蛋儿,娇嗔:“我知道了,有人呢,回去再说。”推他一下,又道,“你先进去吧,我们总不出去,别人该疑惑了。”
陆浔笑了起来,捏捏她的脸蛋儿,“你怕什么?谁不知道你是我的人。”言罢,又道,“今晚你先回去,我明晚去找你。”
悠之点头:“好,你有公务,我懂的。”
悠之的懂事儿让陆浔很满意。走交代几句,便是离开。
沈悠之看他硬朗的背影,原本的甜笑变成了冷笑,他的公务,就是与那个歌女共度良宵。
发觉他的花心之后,她也曾哭过闹过离开过,可是这个时候她才发觉,自己离不开了。他不能娶她,却又要困住她的一辈子,他不能容忍她的离开,那意味着……他的失败。
人人都觉得沈六小姐是少帅的真爱,是心头的明月光。可只有她知道,他不过将她当成战利品罢了。
现如今,人人都要看他脸色过活,为了沈家,为了让死去的父亲瞑目,她只能留下,留在他的身边。
多可悲,曾经那么想要在一起的人,现在避如魔鬼。
不过……沈悠之突然就笑了出来,灿烂又明亮,好像天空中的一颗星。
这样的日子,总是不会继续。她看着那个男人,看他意气风发,呢喃:“齐修,我们两个人,终究也走到了尽头。”
拉了拉衣襟,她重新踏入室内,只一进室内就感觉有人看她,眼神异常。她望了过去,果不其然,那歌女正在与陆浔共舞,一刚一柔,相得益彰。
沈悠之突然就冷笑起来,她也不客气,径自来到两人身边,一把拉住歌女,甩了一个耳光!
“啪!”响亮的声音让整个宴会厅一下子静了下来。人人都没有想到,一贯客气有礼的沈六小姐会动手。沈悠之冷冷的看着歌女,一字一句:“你在勾引他,我就刮花你的脸,给你扔到山里喂狼。”
现场静的仿佛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到,歌女落泪看向陆浔:“少帅,你看她……”
陆浔蹙眉看向了沈悠之。沈悠之并不躲避他的视线,最后的时刻,她要再任性一次,“她是什么东西,你要因为她和我生气吗?”
陆浔眼神深幽难测,“你……”
“陆浔,我要杀了你。”尖锐的男声响起。
“砰……”
一阵枪响,引得周围顿时尖叫起来。沈悠之按着胸口,缓缓的倒在地上,千钧一发之际,她挡在了他身前。
沈悠之觉得好疼,可是又是欣慰的,她做到了,她真的救了他……恍惚间,她仿佛又听到枪响,枪声、吵杂声不绝于耳,沈悠之越发的气若游丝,她按着自己鲜血不断的胸口,挣扎着寻找他的身影。这一刻,她忘记了那些背叛,满心满眼都是他,只想寻到他,“齐修……”
她恍然间想到了两人的初次相见,他也是这样一身军装,面容俊朗,眼神锐利,微微抿着的唇薄薄的,纵然带着笑意,也给人十分危险的感觉,他与她言道:“小姐,我能请你跳一支舞吗?”
“帮我……帮我照顾沈家……”她伸手就要拉他……
陆浔站在光下,朦朦胧胧。
“齐修、齐修……”她呢喃着哀求,只觉得自己的声音越来越远,“齐修,帮我……”
重点注意:本文虽然是类似于民国的题材,但是全文背景架空。所有人物没有原型、与历史一丁点关系也没有。大家可以拍砖,可以撒花,但是不要提敏感的话题哦!再次重申,与历史没有关系!!!
第2章 重生
“齐修、齐修……”雕花的宽阔大床上,少女呢喃声音渐大,“啊……”
终于,她挣脱开梦呓,一咕噜坐了起来。豆大的汗珠不断的落下,仿佛是失去了水儿的小鱼,她大口大口的喘气,喘息够了,猛然间僵住,如今已是傍晚,可是透过夕阳,她仍是看清了房内的摆设。
沈悠之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这个房间,这是一间闺房,雕花的欧式大床,精致的乳白梳妆台,上面放满了瓶瓶罐罐,不远处则是同色系的衣柜整整占了一面墙,可饶是如此,十分的和谐,落地的窗户挂着清澈的樱色纱帘,与她的被褥是同一色系。
这一切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却也陌生,毕竟,她已经十几年没有重新回到这里。没错,这是她的闺房,她少女时期的闺房。在这里,有她最快乐的少女时期,她……陆浔这是做什么?她没有死么?
沈悠之仓皇的低头,她缓慢的抬起自己的手,又是呆住,之后以迅雷而不及掩耳之势冲下床榻,直接奔到了镜前。
镜中的少女不过十四五岁,并非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但是却纤细秀美,皮肤白皙,吹弹可破,长长的睫毛,一弯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高挺的鼻梁,粉粉嫩嫩的唇儿微张,仿佛是十分的仓皇与不可置信。
沈悠之摸着镜中的少女,感觉自己心跳的厉害。她的手移到自己的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一下,顿时疼的惊呼起来。看着泛红的胳膊,她又哭又笑:“不是梦,这不是梦……”
沈悠之一下子就瘫软在地上,她不知为何自己死后会重新回到自己的少女时期,只掩住面又哭又笑,不能承受这样的惊喜。
许是屋内的动静太大,门外传来敲门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六小姐,您起了么?”
听到这个声音,沈悠之猛地抬头,一滴泪珠儿就这样挂在脸蛋儿上,她几乎是飞一样的爬起来拉开门,一把抱住了门口的丫鬟,“凤喜。”
凤喜被沈悠之抱了一个正着,连忙道:“小姐是做噩梦了么?别怕别怕,凤喜在呢。”
听到这话,沈悠之哭的更加厉害,她回来了,凤喜也没有死。
别怕别怕,凤喜在呢。只这么八个字,几乎伴随了凤喜的一生。
“谁呀,大白天的哭的这样凄厉。”带着几分嫌弃的女声响起,只是看到哭泣的人是悠之,语气立时变了,“呦呦呦,谁欺负我们悠悠了,这哭的可心疼死我了。”
是父亲的三姨娘。
沈悠之抬头,好看的眼红彤彤的,她嘟着小嘴儿,道:“我梦到三姨娘说希望我死。”
三姨娘一愣,那妆容精致的脸上立时出现一道裂痕,不过很快的,她笑道:“你可真是要亏死我,这小乖乖,我疼你都来不及呢。哪里舍得害了你一分。”
沈悠之垂首,扭着手指不靠边儿,只道:“反正我梦见了。”
三姨娘又好气又好笑的模样儿,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错,你说好端端的,我干嘛要进我们悠悠的梦里作乱呢,真是坏人,该打该打。”
沈悠之这个时候总算是露出一点笑面儿,她道:“三姨娘,我想吃你做的红枣莲子羹。好不好?”
三姨娘作势叹息,又道:“哪里敢说一个不好啊,若我说了不好,小悠悠又哭了,你父亲回来可不是就要训斥于我。”不过话一说完,噗嗤一笑:“再说,我自己哪里舍得我们小悠悠饿着。你等着,我这就去厨房,一会儿就能吃。”
随即转身,不过很快的,她回头看悠之,斥责凤喜,“悠悠伤寒刚好,你也不让她穿个鞋出门,这若是再着凉可如何是好?伺候人经心些。”
凤喜连忙应了是。
沈悠之白玉一样的小脚儿左脚踩踩右脚,右脚踩踩左脚,羞涩一笑:“我自己忘了。”
三姨娘叹道:“你呀,就是年纪小,不知道好生照顾自己,快回去休息。“
沈悠之“哎”了一声,回了房间,凤喜连忙出门备了水,一会儿回来为她擦了脸,又洗了脚。
这一番动作倒是彻底让沈悠之清醒过来,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重新回到少女时代,但是心里却是高兴的。能够重来一次这样的机会,又有几个人会有呢!
她懒洋洋的靠在床上,两只小脚碰来碰去,活泼又顽皮,“凤喜,我想看报纸,你去留下拿给我吧。”
凤喜哎了一声,下楼,不多时去而复返,坚持要给沈悠之读,沈悠之也允了。
凤喜小时候家贫,父亲再娶之后就将她领出来卖。有了后娘就有后爹,那肮脏的地方自然是钱最多的。小姑娘哭哭啼啼的不肯进去,也是巧了,遇到她的母亲,她母亲心慈,见不得小小的姑娘被糟蹋,买下了凤喜。
从此凤喜就跟着她,这年头虽然提倡新生活,有知识,可是一个丫鬟,到底是也是没有多少人会在乎她是个什么样子。凤喜喜欢读书,沈悠之见了,就故意非要让凤喜读。凤喜这是给小姐读报纸,不会的字也就理所当然的要问了,如此下来,也就学了不少。凤喜知晓小姐这是暗中帮衬她,因此更是努力。
沈悠之已经十几年没有听凤喜读报纸,竟是有些恍惚了。如今的一切,都是那么好。读了一会儿,凤喜抬头与悠之言道:“六小姐,这报纸咱们不读了吧?
沈悠之挑眉:“为什么啊?”伸手要夺,凤喜后退一步,脸色有些红,随即道:“竟是花边新闻,小姐年纪还小,知道不好。”
沈悠之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伸手,“给我,我看看,没事儿。”
凤喜拗不过她,将报纸地给她,悠之将报纸摊开,看清了上面的日期,这是……这是她十五岁的时候,这个日子,她果然还没有认识那个人。
她手指下滑,看到了今日报纸的头条:沪上新晋影后姚芊芊连夜飞抵奉城,疑与北师少帅关系暧昧。
报纸上配的图片不是旁的,正是陆浔的一张侧脸照,他带着黑帽,满目冰霜,浑身煞气。
陆浔,临死都没有与她多言一句,甚至不曾答应自己照顾沈家的陆浔。冷酷无情,让人永远都琢磨不透的陆浔。她……唯一爱过,临死却恨了的……陆浔。
凤喜不知小姐怎么了,就见她捏着报纸,险些要将报纸捏成一团,白皙的手指攥的紧紧的,仿佛是恨极了的样子。
“六小姐,您怎么了?”凤喜有些忧心。
悠之几乎要给报纸看出一个洞。终于,她抬头,灿烂一笑,直接将抱住团成了球,吧嗒一声,丢了出去,“这种人的消息,以后不用给我念了。”
凤喜哎了一声,回了是。小姐是女子书院的女学生,是新女性,自然看不得这样的桃色新闻。
“悠悠,悠悠……”一阵男子的声音响起,大呼小叫的。
悠之听出是三哥的声音,对凤喜使了个眼色,凤喜连忙去开门。恰沈言之走到门口,房门被凤喜打开,她垂着头,打招呼道:“奴婢见过三爷。”
沈言之也不多看凤喜,大踏步进门,手里还捧着一束百合,他嗓音颇大,“去,找个合适的花瓶。”将百合献宝一样的伸到悠之面前,得意道:“怎么着?三哥为你寻到你喜欢的粉色百合了吧?还说没有呢。这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你三哥我就是那个有心人。来来,告诉三哥,喜不喜欢!”
沈悠之吸了吸小鼻子,凑到花前闻了闻,清香怡人,其实不需要凑近,这花一拿到室内就已然满是花香。
她笑着扬头:“真好闻。”
这一句话,一下子就让沈三爷高兴的不得了,显摆:“这东西金贵着呢,有钱都买不到,是我寻了一个同僚在西洋人那里买的。外人可得不到。”
沈悠之打量眼前得意洋洋,油头粉面,头发梳的一根一根,脸上还扑了些粉的三哥,一本正经道:“哥哥就是这样去的么?”
“昂,不然怎么去啊?怎么?被我帅到了?我这可是时下最流行的。”
沈悠之咯咯笑了起来,“可是哥哥的头发跟牛舔的一样,不会让人尴尬吗?”
沈言之一愣,随即道:“好你个沈悠之,你小小年纪倒是敢笑话自己哥哥了,看我饶不了你。”
“饶不了什么啊?可不能欺负我们悠悠。”此时三姨娘端着红枣莲子羹进门,“来,悠悠快尝尝。”
三姨娘一身旗袍衬得她凹凸有致,捏着帕子,她白沈言之,“要是欺负我们悠悠,我这三姨娘可不饶你。”
沈言之笑了起来,“哪里敢,三姨娘疼爱悠悠,我们都是知道的。只是不知,三姨娘疼不疼我,这红枣莲子羹,我可也是馋了的。”
三姨娘翘臀一扭,道:“厨房自然还有,得,我就是劳碌命,我去给你盛一碗